第24章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

晉忘川看到謝必安兩人一臉哽住的模樣, 奇怪問道:“你們是想去上廁所嗎?”

謝必安:“……”

範無救偷偷用手肘捅了捅謝必安,眼神示意對方趕緊解釋一下。

謝必安:“……”

雖然但是他也沒什麽辦法啊!

這種感覺就像是人間的公司要建設一個項目,項目說起來還挺好的, 但是在大領導視察的時候卻發現全是豆腐渣工程。

重點是領導視察, 交付的項目不合格。

現在現改也來不及了。

但這麽多年的摸爬滾打, 謝必安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也不是吃素的, 于是他微微一笑,厚着臉皮對晉忘川說:“也許……也許這是仿照意大利的比薩斜塔做的設計?”

範無救:“……”

不過像晉忘川這種年齡的小幼崽對好還是壞并沒有什麽概念, 房子是破還是好,又或者是什麽比薩斜塔, 對她都沒什麽影響, 在這種幼崽的心裏, 東西好不好只需要一個評判标準——好玩兒就夠了。

晉忘川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從那扇看起來用不同的木頭拼接起來的牆壁抽出來一小塊木頭碎塊, 觀察了兩三秒鐘, 回過頭來跟謝必安兩人興奮地說:“你們看!這塊木頭好好玩!”

晉忘川手裏的木頭有凹有凸,不像是單純的木頭塊塊,倒像是……

謝必安和範無救對視一眼, 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晉忘川下句話還沒說完,她背後的牆壁顫顫巍巍堅持了一秒鐘, 就這麽在兩人面前“轟”的一聲應聲倒塌。

謝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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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無救:“……”

晉忘川呆住了,舉着木頭塊塊的手還沒放下。

她慢慢回頭。

只見木頭房子的其中一面牆壁完全塌成了一片廢墟。

晉忘川頭頂的呆毛仿佛都失去了光:“……”

不管崽的事!

木頭房子裏面的鬼怪本來都在做着自己的事,聽到這麽一聲巨響齊刷刷同時擡頭,看到牆壁化成廢墟之後,他們也都愣住了。

晉忘川:“……”

她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天,慢慢像螃蟹一樣側着身子踱到一旁, 然後用手指了指謝必安和範無救兩人。

謝必安:“……”

一個吊死鬼拖曳着長長的舌頭,像是瘋了一般往外沖:“哈哈哈哈老大!我們的房子又壞啦——”

但他還沒跑幾步,脖頸上的繩子就像是有松緊似的,在另一頭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又拽了回去。

“我又回去啦——”吊死鬼一副瘋癫模樣,如是大叫。

晉忘川:“……”

她看了看謝必安,小臉嚴肅:“這些鬼都好有個性哦!”

謝必安:“……”

“哎呀。”一個烈焰紅唇大波浪卷發的女鬼撩了下頭發,無視在牆壁前的兩鬼一崽,在手上拿着的那個小本子上寫寫畫畫,“幸虧其他三面牆壁都沒壞!”

“用了點法力粘合就是不一樣呀~”

眼前的房子雖然少了一面支撐的牆壁,但是其他三面都還好好地立在原地,是任誰來了都得誇一句身殘志堅的程度。

其中一個還有點兒人模樣、一臉蒼白的生魂慢悠悠飄過來,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道:“這次堅持了多少天?”

“整整一個星期!”美女鬼一颦一笑皆是風情,她朝那個生魂抛了個媚眼兒,“如果不是這個小女孩兒,我們的建築應該還能再堅持三天左右。”

晉忘川:“……”

本着對事情負責的态度,晉忘川上前一步,仰着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扯了扯美女鬼的裙子:“姐姐,我可以賠的。”

美女鬼一掩唇:“哎呀,小寶貝你也太客氣了,這個本來就是要壞的。”

晉忘川剛想松口氣,美女鬼又說:“不過寶貝你要是有這個心,請把錢打到這個賬號上哦~”

畢竟他們捉鬼行還是要吃飯的,這麽多年入不敷出,補個牆都快補破産了。

骨氣是什麽,能吃嗎?

晉忘川:“……”

身無分文的小鬼王崽可憐巴巴看了眼謝必安,對方嘆了口氣,遞過去一張卡。

“哎呀哎呀哎呀……”美女鬼笑得都快合不攏嘴了,接過卡感受了下裏面的金額,穿着高跟鞋的腳突然崴了一下,“哎呀!”

“我自從進入這邊來就沒見過這麽多錢……”美女鬼看向晉忘川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一塊肥肉,雙眼發亮,“就算把這個捉鬼行買下來都夠了呀。”

“小寶貝你還缺姐姐嗎?超能打也能吃會暖床的那種?”

雖然這張卡是那個看起來陰森森的無常鬼拿過來的,但她怎麽能看不出來這行鬼中說的算的還是這個小崽崽?

晉忘川:“……”

對方又朝她抛了個媚眼兒,讓有點看臉的小晉忘川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

“姐姐……你、你真好看……”晉忘川小嘴巴都合不攏了,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對方看。

在後面默默訓練的秦落巳并沒有注意到對面的騷動,但是聽到這句話的這一刻,他的耳朵動了動。

這句話,怎麽這麽熟悉呢?

“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呀?”美女鬼趁熱打鐵,加大火力,又抛了個媚眼,把晉忘川勾的一愣一愣的。

“臭狐貍你給我滾開!”一個身形熟悉的道士擡起一腳,半分沒有憐香惜玉的感覺,就把美女鬼踹到了另外一邊的牆壁上。

美女鬼還沒來得及從牆壁上下來,那扇牆壁就很不巧的——

再次倒塌了。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加上這邊的牆壁,這個所謂的“冥界捉鬼行雲城分行”就少了兩面牆壁。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牆壁都沒了,風都從外面灌了進來,裏面的鬼怪也只是擡頭看了一眼,像是已經适應這種沒了牆壁的日常,不,應該說或許牆壁塌了就是他們每天的固定節目。

然後就繼續該喝茶喝茶該聊天聊天,日子過得逍遙又鹹魚。

非常像一些清閑的事業單位的混日子日常。

晉忘川:“……”

晉忘川抽着嘴角,轉過頭來的瞬間就變了臉色。

“是落巳哥哥的師父鴨!”

晉忘川看見熟人,立刻就把被踹的美女鬼姐姐抛到了腦後。

“忘川,這麽多天不見,我們落巳都想你了。”華清和立刻把秦落巳推到前面來,又轉而問對方:“落巳你說對不對呀?”

秦落巳臉頰微微泛紅,手裏還抓着剛剛修煉的道具,他眼睛看向別的地方,小聲的應了一句:“……嗯。”

“落巳哥哥,你的眼睛好像變的更好看了呢。”晉忘川踮着腳尖仔細看了看對方的眼睛,好像清透澄澈了一些。

“嗯。”秦落巳點點頭,“我已經開始在治眼睛了。”

“哇!那落巳哥哥你要快點好呀!”

“好啦,你們小孩子玩去吧。”華清和一臉慈父模樣看着親親熱熱聊着天的兩只崽,又看向剛爬起來灰頭土臉的美女鬼,臉色瞬間變成了另一個顏色,語調也陰森了些,“某些狐貍別仗着自己的皮囊好看了點就到處放電。”

美女鬼:“……”

她嘤咛一聲,然後随着砰的一陣青煙散去,原來在美女鬼的地方就多了一只火紅火紅、毛絨絨的小狐貍。

末了小狐貍還用一副示威的目光看向華清和,像是在說,你看老娘我不僅人類的皮囊品相好,就連原型都是溜光水滑,柔軟好rua還可愛。

華清和:“……”

晉忘川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小狐貍還殘留着幾分美女的風情,狹長的眼睫就那麽自然地垂下,一雙狐貍眼像是在看晉忘川,但仔細一看好像又沒将全部的眼神都放在晉忘川的身上,大尾巴毛絨又蓬松,一甩一甩還有雪白的尾巴尖尖。

晉忘川噠噠跑到對方面前,對面的小狐貍就用尾巴主動纏繞上了晉忘川的手腕。

毛絨絲滑的觸感一接觸到晉忘川,她就睜大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感嘆道:“好軟哦。”

說着那只小狐貍還将頭擡起來,晉忘川沒忍住抓了抓對方的下巴,又是一陣感嘆加開心,玩的非常快樂。

顯然是又把小美人秦落巳抛在了腦後,非常像一個三心二意的昏君。

華清和:“……”

失策了。

華清和看了自家不争氣的徒兒一眼:“……要不,你也去變個原型?”

秦落巳眼神複雜:“師父,你忘了,我的原型是蛇。”

潛臺詞就是肯定沒有狐妖這麽可愛的。

華清和:“……”

這時候華清和才注意到跟在晉忘川後面一黑一白像兩尊門神似的謝必安和範無救。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兩位大人!”

謝必安擺擺手,意思是讓他別這麽大驚小怪,面前的崽崽玩得開心就好。

然後他把對方拉到一旁,皺着眉頭問道:“你們這邊怎麽這麽窮呀~”

華清和:“……”

為什麽一上來就問這麽紮心的問題。

“沒辦法。”華清和看了裏面一眼,小聲悄咪咪說道,“我們鬼怪這邊的花銷實在是太大了。”

“為了鬼怪能在人間生活所做的保養費這些就不談了,你看到那邊那個瘦成竹竿一樣的鬼了沒有?”華清和指了指一個面色蒼白、一邊在電腦面前敲代碼、一邊往嘴裏塞東西吃的鬼,“那個是一只餓死鬼。”

謝必安:“……”

他好像,明白了一點兒~?

“那邊那個吊死鬼,每天都想着出逃,還吓人破壞公共財物,我們老大成天就給人賠錢賠不是了,進賬的錢沒有給他擦屁股賠別人的錢多。”

“還有那個燒死鬼。”華清和又一指一只渾身冒火的鬼,那只鬼想坐下,椅子就被燒壞了,想敲鍵盤,鍵盤就給燒着了。

那只鬼見狀也不慌,就只是大叫一聲:“着火啦——”

然後就有兩只小鬼拖着水桶,嘩啦一下子全到在那只燒死鬼的身上了。

“說了多少遍了!”燒死鬼跳腳,指着越來越大的火勢,“別澆我!那邊才失火!”

謝必安:“……”

他一直笑眯眯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裂縫:“那什麽,你們也挺不容易的~”

“那可不是不容易嗎。”華清和嘆了口氣,拿起一旁的水杯就想喝,水杯裏面突然冒出來一個圓乎乎濕漉漉還頂着水草的腦袋,是一只小水鬼,“別喝!我還在裏面呢!”

華清和:“……”

他把水杯重新放回桌子上,繼續說:“我們又不像隔壁道士捉鬼協會,有信徒,平常會有些捐贈啊,香客啊,還是國家隸屬部門,每年都有補貼的。”

“我們是鬼怪的組織,香客什麽的都沒有,國家還宣揚破除封建迷信,所以這個日子是一天過得比一天難。”

“我們過得都跟傳銷組織差不多慘了。”

謝必安:“……”

“冥界也不怎麽管我們,都是任其發展自生自滅。”突然他看着神色稍顯複雜的謝必安,不抱什麽希望的說道,“內什麽,既然你們都來了不是,忘川崽崽也知道了我們基層多困難,您看,要是再能有個補貼多好啊。”

謝必安:“……我做不了主~”

“那忘川……?”

“忘川不用知道這些事~”謝必安又恢複到了原來那副樂呵呵、但卻沒什麽感情的表情,看了眼那邊玩的開心的晉忘川,臉上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剛剛我給你們的這張卡應該夠你們用一段時間了吧~”

說完他就轉身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華清和還想再說什麽,一陣皮鞋的聲音響起來,讓他瞬間變了個臉色,四周的鬼怪也在一息之間就正襟危坐,就連打毛衣的都乖乖将毛線團收到了抽屜裏面。

正在晉忘川懷裏打着小呼嚕的狐貍猛地睜開雙眼,連滾帶爬地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工位。

期間還因為jio毛太長而在轉彎的地方打了個滑,整只狐貍都“啪叽”一聲摔在了地上,只不過她來不及吃痛就爬起來,邊回去邊變成原來的美女樣,等到了屬于她的工位,就又變成了一副養眼又幹練的模樣。

晉忘川:“……”

她循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身着西裝、打着紫色領帶、梳着背頭、戴着金絲邊眼睛的男人走了出來。

眼神只是往這邊一瞥就讓這個方向的鬼怪額頭上泛出冷汗,敲鍵盤工作的動作不由得更勤奮了,一時之間房間內全都是鍵盤敲着的噠噠聲,還混雜着幾分冷風灌進來的呼呼聲。

偶爾還有幾聲電腦被炸了的爆炸聲。

這景象詭異中又帶着幾分莫名其妙的和諧,晉忘川看着家徒四壁但是裏面的員工都安安靜靜工作的景象,給她幼小的心靈中造成了極大的視覺沖擊。

晉忘川:“……”

她看不懂但她大受震撼.jpg

男人拿着杯子,繞着鬼怪工作的地方踱了一圈,然後才注意到門邊的晉忘川等人,他眼神在黑白無常上掃了兩眼,嗤笑一聲:“你們怎麽來了?”

“來看你過得不如意的生活呀~”謝必安顯然也是認識對方的,笑裏藏刀地就這麽嗆道。

“如你所見。”男人被說了也不甚在意,他挑挑眉,有低頭看了眼晉忘川,顯然也認出了這位傳說中的鬼王崽崽,“我過的雖然慘,但是受的束縛少,天高皇帝還遠呢,不像你們啊,明明一把年紀卻還要陪着個幼崽到處閑逛。”

謝必安:“……”

晉忘川顯然沒聽懂兩鬼之間話裏藏刀的你來我往,她看看小七小八,又看看對面看起來一身西裝嚴絲合縫的紫色領帶男,問道:“你們認識呀。”

“何止認識,老朋友了~”謝必安嗤鼻道,“我說溫耿,咱好歹也鬥了幾千年了,你那好面子的習慣能不能改改?”

“這一身西裝看着人模狗樣的,是用粗麻布做的吧?”

溫耿:“……”

身後的範無救給晉忘川解釋道:“……他是個拘魂鬼。”

“嗷~”這麽一說晉忘川就明白了。

拘魂鬼也是冥界一種比較常見的鬼了,喜歡穿着紫色的衣服,和平常的人沒什麽區別,不過最有名的一個特點是——

喜歡和黑白無常搶生意。

黑白無常勾魂需要兩只鬼一起,拘魂鬼不用,他們的身上有一本寫着死者詳細信息的名冊,他們只需要按照名冊上的信息找到死者,再呼喚死者的名字,就能讓死者的靈魂出竅,然後再用繩索把那些剛剛出竅的生魂捆住,就能把他們帶回冥界。

因此比黑白無常的效率要高得多。

準确來說,拘魂鬼并不算是正規的冥界工作人員,和黑白無常還是有着最本質上的區別。

世界上有着千千萬萬個拘魂鬼,大多數的他們只是興趣使然,亦或者為自己在冥界賺一份買路錢,但是溫耿不是。

他喜歡和黑白無常較勁。

搶了黑白無常的活、看着一些黑白無常跳腳的樣子他就開心,因此和不少黑白無常都結下了不小的梁子,直到碰上還是基層黑白無常的謝必安和範無救。

總之在之後的日子裏,溫耿從搶黑白無常的業績,到只搶“謝必安和範無救的業績”。

這梁子越結越深,最後就變成了互相看不順眼的狀态。

“如你所見,我過的饑一頓飽一頓的,怎麽,你想資助我一點?”

謝必安:“……”

他收回他剛剛的話,溫耿哪能不容易啊,那是他該。

說話間,少了兩面牆壁支撐的第二層,終于也崩塌了,一直作為第二層木板的碎木屑洋洋灑灑落了第一層的員工一桌子一身。

而第二層的員工也跟着做了個自由落體運動,有的砸到了桌子上,有的砸到了第一層的員工身上。

謝必安:“……”

一時之間慘叫和爆炸聲此起彼伏,晉忘川的小眼睛還被謝必安捂住了:“崽崽不宜。”

晉忘川:“……”

“啊——這是誰的頭——”

“別掉到我的魚缸裏——”

“誰壓到我的尾巴了啊——好疼——”

謝必安看向臉色逐漸憋成豬肝色的溫耿,有些幸災樂禍地笑道:“你是挺潇灑呢~潇灑到這下總基地都得重建了~”

溫耿:“……”

他招招手,一個拿着設計圖紙帶着厚厚鏡片的清瘦鬼彎着腰跟到他面前,對方恭敬對他說道:“頭兒。”

“三天之內趕一個新的出來。”溫耿不耐煩地招招手。

“是。”

晉忘川走得遠了些,看看對面好歹還是棟大樓的道士捉鬼協會,再看看只剩下兩面牆壁冥界捉鬼行的“殘骸”——

沒錯,整棟小木屋都已經塌成那個鬼樣子了,第一樓的那兩面牆壁依舊屹立不倒,宛如寒冬臘月裏兩顆迎着風雪的青松,給裏面的鬼怪遮擋住最後一絲寒風。

雖然也擋不了什麽風。

“對了。”謝必安看向溫耿,“我前幾天是不是帶給你一個畫皮鬼來着?那只鬼現在怎麽樣了?”

他上次抓住畫皮鬼之後,沒想到畫皮鬼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恢複了意識,以她那時候的狀态不太适合和其他發狂的鬼怪統一管制,溫耿這邊也缺鬼,他就派人把畫皮鬼送到溫耿這邊來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溫耿抽抽嘴角:“好,好得很呢。”

說着他就高聲叫道:“小溫!有人找!”

“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應了一聲,從一個角落裏飄了出來。

眼前的畫皮鬼和前段時間相比簡直是變了一個模樣,她額頭上系着一條寫着“社|會主|義必勝”的紅綢帶,身上穿着毛爺爺同款工裝服,臉上不施粉黛,這一套樸素的裝扮倒襯得她愈發好看了。

“她現在幾乎天天都在辦公室宣傳馬列主義和□□選集,我一半的員工現在都已經是堅定的社|會主|義者了。”

溫耿絕望地說:“更離譜的是,那些員工還都覺得自己不應該存在,現在天天在辦公室研究哲學問題,嚴重影響到了工作效率。”

謝必安:“……”

畫皮鬼一臉無辜,一歪頭:“昂?”

溫耿:“……”

“我記得你!”畫皮鬼一轉身看見了晉忘川,眼睛發亮,“你是那個超厲害的小孩兒,你好可愛的!”

“嘿嘿……”晉忘川不好意思地一笑,又問了一個她一直想知道的問題,“姐姐你那天是怎麽醒過來的呀?”

“我?”畫皮鬼撓撓頭發,“我也不知道呀,那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音樂,然後就醒過來了。”

好像知道了是什麽音樂的晉忘川艱難說道:“……難道是,一九七九年?那是一個春天?”

“對對對!”畫皮鬼更興奮了,“聽到這個我就清醒了,之後我就感受到了這些歌曲的魅力所在!所以我就又學了好多這種類型的歌!”

“黃河大合唱!”畫皮鬼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給晉忘川一下子就震住了。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晉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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