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讓畫皮鬼去吓你！
“姐姐……你, 你先別唱了。”
畫皮鬼越唱越興奮，甚至配上了手上和腳上的動作。
“然後我就了解到這些歌曲全都是一種類型的歌！”畫皮鬼終于不唱了，“所以我就去了解背景, 然後就喜歡上了《馬列文集》、《毛|主|席選集》！”
“這些都是人類社會智慧的結晶啊！”
晉忘川：“……”
原來根源在這裏。
突然她腦子一閃, 試探的問道：“堅持崇高信仰？”
畫皮鬼雙眼放光, 從善如流答道：“堅信社|會主|義。”
“立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晉忘川：“……”
她看了看畫皮鬼, 老氣橫秋地說道：“你好厲害！”
“彼此彼此。”畫皮鬼一臉謙虛，“你也不錯。”
她抓了抓頭發, 一臉好奇：“你這只小崽崽，看着年紀不大, 懂得還不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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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标語的？”
晉忘川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小崽崽的煩惱你不懂。”
畫皮鬼笑出了聲：“我怎麽就不懂了？”
“首先, 你沒有一個一直讓你背這些标語的哥哥。”
畫皮鬼：“……”
好的她知道了。
她想到畫皮鬼的信仰顯然已然不适合冥界捉鬼行了, 便看了溫耿一眼。
溫耿在晉忘川的眼神讀出了一種意思——
等會兒你要感謝我哦！
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他便聽到對方說道：
“我知道一個地方, 應該比你現在的工作環境更适合你。”
畫皮鬼來了興趣, 問道：“是什麽？”
“我哥哥的公司。”
“你那個讓你背标語的哥哥？”
晉忘川點點頭：“像那樣的标語，我哥哥的公司裏貼的到處都是。”
“那你哥哥是……？”
溫耿：“……我還在這兒呢，公然挖我牆角不好吧？”
晉忘川并沒有理會溫耿, 她仰着頭看着畫皮鬼：“是晉氏哦！”
畫皮鬼：“……”
她一臉為難。
晉氏她曾經在人間打工的時候聽說過, 前男友就職的公司，家大業大産業大, 人才也多，根本就不缺她這種沒有學歷光靠臉吃飯的類型。
“沒事噠，反正那些人也看不見你，你就去看看，單純感受一下氛圍也好呀~等到我哥哥哪天缺人了，我再看看能不能讓你進去呀。”
小孩子的想法總是很簡單, 畫皮鬼瘋狂心動。
主要是那滿牆的标語該死的吸引到了她。
“我不幹啦！”畫皮鬼朝溫耿歡快地說，“世界那麽大，我想去看看！”
溫耿：“……”
不是，他這才見到這個小崽崽沒多久，怎麽就莫名其妙少了個員工呢？
溫耿百思不得其解。
**
病房裏的氣氛很凝重。
晉忘笙低着頭插着耳機無聲地打着游戲，晉奈何一邊處理公司事務，一邊時不時擡頭擔憂地看着昏迷不醒的晉忘川。
雖然醫生說了晉忘川暫時并沒有生命危險，但兩人還是提心吊膽的。
特別是晉忘笙，自責的情緒幾乎要把他淹沒，在悔恨的海洋中沉沉浮浮，打游戲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過了一會兒，他的李白就又死了。
下一秒其中一個隊友就開了麥，聽起來像是忍了晉忘笙好久了似的，壓抑着火氣噴到：“我說打野你究竟會不會玩兒啊，能別給對方送人頭了嗎？你是對面派來演的嗎？”
接下來那個隊友的語氣更不好了，嘴裏說出來的詞都有些污染耳朵。
晉忘笙不堪其言，深吸一口氣努力将心情平複下來，取下了耳機，将手機摔到桌子上。
晉奈何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晉忘笙挂機之後，對面很快就将塔推掉拿到了勝利，那個暴躁的隊友見自己這邊輸了，就在隊友頻道瘋狂輸出，其他的隊友被帶動情緒也開始或多或少有些不滿。
晉忘笙全程面無表情，等到那群人都罵完了，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被舉報了。
晉忘笙：“……”
行吧，他自作自受。
他将游戲退出來，打開微信，在經紀人的對話框裏寫寫删删，最終還沒把那句“退圈”說出口。
他以前以為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能獲得今天的成就，能收獲這麽多最忠實的粉絲，但現在他卻明白了，有時候雙刃劍也是能傷害到自己的。
他承認，他想退縮了。
這次的确是沒什麽生命危險，但确實也夠驚險，一個環節不對，他和妹妹可能就要命喪黃泉。
“你是不是想當懦夫？”晉奈何連頭都沒擡，一邊繼續在鍵盤上敲着字，一邊貌似随意地問道，“退圈？”
晉忘笙用力揉了把自己的頭發，雙肘撐在自己的腿上，悶悶地應了聲：“嗯。”
“就是突然不想幹了。”
“那你想過你退圈之後想做什麽嗎？”晉奈何繼續問，語氣犀利。
“讀大學？還是在家裏混吃等死，當一個只能依附家人的廢物？”
“什麽都不會，你恐怕也只能有這張臉能看了。”
晉忘笙臉上終于有了點不耐的表情：“我不是廢物！也不是花瓶！”
出道以來就總有人拿他這張過于注目的臉說事兒，說他是空有其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個幹啥啥不會的花瓶。
雖然之後他已經好幾場電影都提名影帝金獎，但每次網友們評價他的時候總會先從他的外貌入手，從來都不會關注他又達成了什麽成就。
因此晉忘笙平生最讨厭別人說他是個花瓶。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晉奈何眼睛直直盯着對方，那眼神就像是黑色的漩渦，讓晉忘笙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晉忘笙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對面的病床上發出來一陣細小的咳嗽聲，他刷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沖到病床前一臉擔憂。
晉忘笙的心髒咚咚跳着，他感覺這心髒都快要沖破胸膛跳出來了。
晉奈何并沒有起身，只是敲擊鍵盤的手指頓了一下，然後接連打了好幾個錯字。
“二哥。”
“诶，崽崽，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
晉奈何瘋狂打錯字。
“沒有。”晉忘川搖搖頭。
“都是二哥不好。”晉忘笙差點紅了眼眶，他吸吸鼻子，“讓忘川吓到了。”
晉奈何瘋狂打錯字。
“沒有呀二哥。”晉忘川小臉上居然還能擺出一副無奈的感覺，“是那些壞人。”
“跟二哥又沒有關系。”
晉忘笙瞬間淚崩，一把抱住晉忘川：“崽崽——”
晉忘川：“……”
“針！針！”晉忘川大聲叫道，“二哥我還挂着吊針哪，你箍的我喘不過氣來了QAQ”
晉奈何不打錯字了，晉奈何把鍵盤一推，站起來了。
他大步走到兩人面前，陰沉着臉色說道：
“放開。”
晉忘笙猛地感覺背後有一絲陰生生的涼意：“……”
他慫了，他放開了。
晉奈何斜睨了晉忘笙一眼，自己坐在床沿，對他說：“去叫醫生。”
晉忘笙愣了一秒，剛要跑出去就被對方叫了回來：“等一下，就在床頭頭頂，按一下鈴就行，你出去幹什麽？”
晉忘笙看着他哥一臉看傻子的眼神，讪讪笑笑：“我、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
按了鈴之後，醫生進來給晉忘川做了一個大體的檢查，回頭跟晉奈何說：“忘川已經沒什麽太大的問題了，現在只需要好好靜養就行，你們做家長的，如果沒有醫生的允許，沒事不要擅自把病人帶到醫院外面去，這出了事誰能承擔？”
這說的就是晉忘笙了。
聽到這句話的晉忘笙就像是秋天菜地裏的黃花菜，蔫了吧唧的。
“是我要跟着二哥去的。”晉忘川眼神在一衆醫生和晉忘笙的身上掃了一個來回，輕輕說道，“所以不能怪二哥。”
“我覺得醫院裏太無聊了。”
晉忘笙怔愣一瞬，突然有那麽一點想哭。
醫生聽罷也沒多說什麽，讓跟着的小護士給晉忘川換了個吊瓶之後就都出去了。
門關上，原本擁擠的房間突然變得空曠起來，氛圍中也多了一瞬間的寂靜。
“忘川。”晉忘笙有點哽咽。
“二哥你要是再哭我就不理你了。”晉忘川轉過頭，倔強說道，“明明是男子漢大豆腐，卻老是哭。”
“我都沒哭呢！”
“對，我們忘川最堅強了。”晉忘笙撇着的眉頭慢慢舒展開，眼睛也帶着笑眯起來。
逗着晉忘川玩了一會兒，晉忘笙抿了抿嘴唇，狀似無意、不知道跟誰說的似的小聲說了一句：“我不退圈了。”
晉奈何回到原來的座位上，拿起一本資料翻看着，也不知道像回答誰似的，“嗯”了一聲。
晉忘川看看大哥，又看看二哥，迷茫問道：“二哥，退圈是什麽意思呀？”
晉忘笙想了想，解釋道：“退圈，就是不幹了，就比如說我現在的工作是拍戲，退圈就是我以後都不會再拍戲了。”
“嗷。”晉忘川點點頭應道，“那二哥如果退圈了，以後想去做什麽呀？”
“不知道。”一天之內被問兩次這個問題，晉忘笙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苦笑道，“所以我現在不退了。”
“退圈就不能賺錢了，以後怎麽養崽崽呀？”晉忘笙半開玩笑地說。
“嗯……”晉忘川托着下巴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你可以給大哥打工。”
晉忘笙：“……”
“再不行，我可以吃少一點。”晉忘川盯着晉忘笙的眼睛說道，好像是真的已經為他考慮好了似的。
“可是……”晉忘笙還想垂死掙紮一下，卻猛不丁被晉忘川拍住了臉頰。
晉忘川認真地說：“二哥，你總會找到自己合适的工作的！哪怕在大哥的公司裏也一樣，所以不要氣餒！”
晉忘笙：“……”
別說的他像真的失業了一樣啊喂！
“嗯。”晉奈何在一旁發出了個肯定的鼻音，意思是小妹說得對。
“想做什麽就去做，不用畏手畏腳。”晉奈何文件看完，又打開電腦，看了一眼晉忘笙之後開始處理郵件。
晉忘笙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晉奈何就說道：“其實你要是真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我這邊還真有能适合你做的工作。”
“最近公司裏面要拓展有關于直播的業務了。”
言下之意就是，晉忘笙如果當不了演員，還可以轉行去做網紅。
晉忘笙一臉不可思議：“……”
“不過麻煩的是，這一個新版塊是交給大伯他們那個分支去負責的，如果你在他那邊混不好，可能被穿小鞋。”
“但很快我就會把這個板塊收過來，所以在這段時間，你還得稍微忍一忍。”
晉忘笙艱難說道：“……大哥你放心，我不會的。”
但他過了一段時間又像想起來什麽似的問道：“怎麽想起來拓展業務了？”
晉奈何看了對方一眼，擰開旁邊的保溫杯抿了一口，看向晉忘笙的眼神仿佛像在看個傻子。
“賺錢。”
晉忘笙：“……”
行吧，這個理由，他無法反駁。
“所以你這兩天都是一直在忙這個？”
晉奈何點點頭：“不完全是。”
“大伯他們太沒經驗，建立一個分部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有些事情大伯做不好只能讓我的直系或者我親自解決。”
“這兩天倒是辛苦你了。”晉忘笙随手拿起床頭櫃上的一本書蓋在自己臉上，就着軟乎乎的床鋪就這麽躺了下去，甕聲說道，“有時候我還覺得自己也挺幸運的。”
“最起碼，我不用繼承老爹的家業，像你這樣整天天的累死累活有時候還收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習慣了。”晉奈何戴着一副眼鏡，認真地看着那些報告，像是什麽都不在意地說道，“這個家總有得人扛起來。”
“要是老爹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就好了。”晉忘笙嘆了口氣，“你應該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說句不好聽的，我都怕你哪天猝死。”
晉奈何：“他會醒的。”
“遙遙無期。”晉忘笙撇撇嘴，“明明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正常，居然就成植物人了。”
“要不是檢查結果都這麽說，我都懷疑是老爹為了躲避工作來驢我們了。”
晉奈何：“……不至于的。”
不過照着晉江河以前的性子，晉忘笙說的這種情況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晉江河作為三個孩子的爸，性格就像是晉奈何和晉忘笙的結合版，只不過他比晉奈何更果決狠辣，比晉忘笙更變化多端讓人摸不準他的性子。
所以晉氏在他這代做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和寬度，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商業帝國。
但同樣的，他性子也和晉忘笙一樣，稍微有那麽一點點的不靠譜。
所以以前晉奈何壓力大到撂挑子的時候，都會想父親是不是累了想休息。
但醫生都束手無策，晉奈何也只能接受事實。
“先不說這個了，我這兩天不一直在忙直播部的事情嗎？”晉奈何想是想到了什麽事情似的說道，“就處理大伯那邊的事情多了點，也因此調查到了一個很有趣的東西。”
晉奈何身子往後仰靠着椅背，抱着雙臂看向晉忘笙，眼神中是明晦不定的玩味和狠厲：“和昨天忘川出事，有關系的東西。”
晉忘笙瞪大了眼睛，騰地一下就從床上站起來，給晉忘川吓了一跳：“你的意思是……”
晉奈何嘴角勾起一抹少見的笑，食指放在嘴唇前做默聲狀搖搖頭。
晉忘笙一抖：“老哥你能不能別那麽笑，我真的好害怕。”
“上一次你這麽笑的時候，你那個生意場上的對手到現在墳頭草已經兩米高了。”
晉奈何：“……”
他又恢複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眼神厲得像是獵場中已經找到獵物正在翺翔的雄鷹，目标明确的同時——
同樣也志在必得。
“這次的事故出得太突然，我還以為是我對家的毒唯故意調查好了我要坐的車子做了手腳。”
“沒想到……”
“嗯。”晉奈何神色淡淡，“所以你這件事情不用擔心，我來處理就行。”
晉忘笙心裏一暖，突然想起來，他小的時候，晉奈何好像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那時候他還在上初一，因為容貌太過出衆，經常被年級中的女生遞情書也就罷了，有一回不知道怎麽惹上了他們高年級的那個老大。
老大是初三的體育生，人高馬大，比還沒發育的小豆芽菜晉忘笙整整高了兩個頭。
之後有一段時間他都被揍的很慘，他去哪兒那群小混混就堵在哪兒，經常傷痕累累回家。
但由于心裏的倔強和不想麻煩別人的心理就一直沒告訴過家裏人。
後來晉奈何發現了他的異樣，皺着眉頭問道：“你那是什麽奇怪的走路姿勢？”
晉忘笙沒說話。
“你被打了？”晉奈何大步走到他面前，二話沒說就開始卷他的袖子。
晉忘笙身上新傷疊着舊傷，看起來令人觸目驚心，可怕極了。
“誰幹的？”晉忘笙察覺到他大哥心下壓着火氣，這兩天受的委屈猛地湧出來，讓晉忘笙想說的話就像是哽在喉嚨口根本發不出來。
“別哭，告訴大哥是誰幹的。”
過了一會兒對方像是不耐煩了似的：“你不說我就自己查，你這兩天還是正常去上課，剩下的事情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後來聽說那個經常欺負他的老大不僅骨折住院，還被勒令退學了，經常打他的小混混也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太好的下場。
沒想到，這麽多年了，大哥依然沒變……
晉忘笙看向晉奈何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的情感。
察覺到晉忘笙的目光，晉奈何擡頭看了一眼，嫌棄地問道：“……你那是什麽眼神？”
晉忘笙：“……沒什麽。”
果然感動什麽的，都是假的！
他大哥還是原來那個大哥！
聽了個囫囵的晉忘川眨着一雙無辜的眼睛問道：“大哥，什麽是直播呀？”
“嗯？”晉奈何還在考慮怎麽跟這麽小的孩子解釋清楚的同時做到簡潔，身邊的晉忘笙就已經開口搶答道：
“就是一些有才藝的人，在網上表演，吸引到的觀衆如果覺得這個直播很好看，就會打賞給錢。”
“這樣說忘川懂嗎？”
晉奈何見沒有自己插話的機會，便也不管了，低頭只專注于面前的文件，讓晉忘笙和晉忘川去聯絡感情。
反正他這個便宜弟弟明天就走了。
晉奈何臉色平淡地想道。
陪忘川到最後的還得是他。
“嗷……”晉忘川的小腦瓜轉了一圈又一圈，她緊皺着小眉頭，讓将眼神一直放在晉忘川身上的晉忘笙有些好笑。
“崽，你怎麽跟個小老頭似的。”
晉忘川搖搖頭，問道：“二哥，什麽樣才算是有才藝呀？”
晉忘笙撓撓頭發，這還真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他平常忙着拍戲，也沒什麽時間看直播，對當下的受歡迎類型更是一竅不通。
但晉忘川想到今天在冥界捉鬼行見到的那只餓死鬼，很快就又問道：“能吃很多算嗎？”
晉忘笙眼睛一亮：“這個算的崽，但是要看這個能吃很多是能吃多少了。”
“這個叫做吃播。”
“嗷，吃播。”
現代人壓力大，有些吃的東西必須要就着下飯視頻才能吃的進去，就算他沒怎麽接觸過直播行業，也聽到過大名鼎鼎的吃播。
“能吃很多很多。”晉忘川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比秦落巳哥哥吃的都多。”
晉忘笙：“……那的确是，能吃很多了。”
“能噴火算嗎？”
“會畫畫算嗎？”
“能很快就搭個房子算嗎？”
“還有，能變成毛茸茸的小動物算嗎？”
晉忘川想着今天她在冥界捉鬼行遇見的那些鬼怪，照着他們的特點，一個一個問道。
“算的，都算的崽。”晉忘笙感到有些好笑。
小孩子就總是有這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她問的前兩個問題還算正常，但後兩個問題晉忘笙就單純當做小孩子的奇思妙想了。
晉忘川眼睛更亮了，她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讓冥界捉鬼行那些鬼怪過得不那麽慘的方法了！
就連房子都那麽破，晉忘川覺得有點沒面子。
好歹她也是萬鬼之王鴨！怎麽能讓自己的“子民”過那麽凄慘的生活呢？
下次去找溫耿的時候就說好了！
讓鬼怪們做直播，肯定能賺到錢的！
晉忘川的心裏頭一回這麽豪情壯志壯志淩雲，她握着拳，感覺自己就像是做了件超大的好事一樣！
“那如果，我真的認識這一群人，大哥會不會讓他們來工作呀？”
問完一些問題之後，晉忘川才小心翼翼一邊看着自家大哥的臉色，一邊問道。
“嗯？”晉奈何來了興趣，他把放在鍵盤上的手指緩緩移開，“你從哪兒認識的？”
晉奈何臉色有些凝重。
在什麽時候他沒發現的情況下，自家這個連幼兒園都沒上完的小妹妹拓寬了這麽大的交際圈了？
他怎麽不知道？
“我……”猛然看見晉奈何這樣的臉色，晉忘川頭一回感到有點慫了，她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如蚊蠅般讷讷，“你不要管了嘛，我就是認識。”
晉奈何：“……”
見晉忘川不太想說，他也沒再繼續問，只是硬邦邦說了一句：“以後如果遇見了奇怪的人，要跟大哥說。”
晉忘川一邊點頭，一邊心裏想着，別說能不能吓到了，她說的自家大哥都可能不信。
晉忘川想到這裏就有點絕望。
不過她突然想到在儲物戒中跟着她過來的畫皮鬼，臉上揚起一點想要惡作劇的笑。
畫皮鬼姐姐沒有皮的時候，好像還是有點點吓人的。
叫你總說世界上沒有鬼，我讓畫皮鬼去吓你！
看你信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