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小青蛇戴着爬寵專用粉紅……

醫院的其中一張桌子比較寬敞, 晉奈何在桌子的一頭開視頻會議,晉忘川就在桌子的另一端用平板看動畫片。

看到動畫片裏面的小恐龍陷入了困境,晉忘川聚精會神地盯着屏幕, 想知道主角組究竟該怎麽解決問題。

突然, 晉奈何出聲:“這個項目……”

正好将平板裏的聲音重合。

晉忘川擡頭看了對方一眼, 将進度條回溯, 重新托着小下巴看劇情。

又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刻,晉忘川瞪大了眼睛, 似乎是想知道是主角團贏還是壞蛋贏,晉奈何卻又出聲了, 聲調比以往提高了一些:“我不想知道過程, 我只想要結果!”

晉忘川:“……”

晉忘川有些不高興地扔下平板, 跑到一旁的病床上擺弄着晉奈何前幾日給她帶的小木人了。

晉奈何稍微偏頭,把還在播放動畫片的平板收好。

小木人的四肢可移動, 晉忘川給小木人擺弄出各種各樣的造型, 玩着玩着就把剛剛的不高興忘在了腦後。

終于,晉奈何會議結束,将筆電合上了。

晉忘川依舊在玩着小木人, 看到晉奈何站起身來, 問道:“大哥,我什麽時候能出院呀?”

晉奈何走到晉忘川面前, 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道:“很快了。”

“嗷~”晉忘川點點頭。

“忘川在醫院裏是不是無聊了?”

“不是嗷~”晉忘川看着晉奈何給她掖好被子,搖晃着小腦袋,“就是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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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奈何把今天剛編的辮子取下來:“等到忘川出院就帶忘川去幼兒園認識新朋友。”

晉忘川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小哈欠。

有點困了。

“對了,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小男孩兒呢?”晉奈何像是想起什麽似的,站起身, 拿起旁邊的暖瓶往保溫杯裏倒了點熱水。

他前段時間特意去查過,十六層那邊還真有個病人的孫子叫秦落巳,就是那個病人長得不太像爺爺的年紀,看起來仙風道骨,倒像個道士。

晉奈何感到奇怪的同時,線索突然斷了,因為那個床位的病人突然出院,現在也不知道去哪兒找人。

只能暫時擱置。

“你說落巳哥哥?”晉忘川一下子來了精神,後面的語氣也有些炫耀的意味,“我也很久都沒見過他了,但是我能知道他在哪裏。”

晉奈何點點頭:“你們小夥伴之間有聯系方式嗎?如果有聯系方式的話,忘川覺得無聊可以讓他過來找你玩。”

晉忘川還是搖搖頭。

晉奈何在心裏嘆了一口氣,他還真有點猜不透自家妹妹的心思。

只能歸于最近沒什麽夥伴玩,所以感到無聊了。

回頭他問下醫生看看妹妹具體什麽時候能出院。

晉忘川心裏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應付了晉奈何幾句就團吧團吧被子,把自己卷成了一個小花卷,不說話了。

入夜,晉忘川悄悄離體出來,走在熟悉的走廊上,卻突然想起來她好像并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裏。

晉忘川:“……”

完蛋。

晉忘川看了看四周,從一旁撈過來一只鬼,一張團子臉上面露兇光,小奶音幾乎有些破音:“打劫——”

那只鬼被揪住了命運的後脖頸,根本不敢說話。

“诶?”晉忘川看着被吓到面色更加蒼白的鬼,有些迷茫地問道:“你怎麽不問我是劫財還是劫色呀?”

鬼:“……”

他上下掃了這個矮墩墩的胖團子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您,您想劫什麽?”

劫財,他沒有;劫色那更不可能。

晉忘川小眼睛骨碌碌地轉,像是惡作劇得逞了一樣:“我不劫什麽。”

莫名其妙被吓了一跳的被害鬼:“……”

他在醫院裏也混了那麽些天了,也知道十七樓有個絕對不能惹的混世魔王,不僅喜歡像貓耍老鼠一樣耍着鬼玩,而且還喜歡把那些不聽話的壞鬼扔到一個很壓榨的地方去改造。

也算是都怕了她了。

“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我爸爸住在哪裏呀?”

鬼沉默了一瞬,問道:“……您父親叫什麽?”

晉忘川撓撓小腦袋:“姓晉,是,是一個好厲害好厲害的人。”

鬼:“……”

他絕望地說道:“我盡量幫您找找。”

晉忘川像是早就等着對方這句話的一樣:“你也可以讓你朋友幫、幫我找找嘛。”

她前段時間在公司裏已經問過莫特助了,晉江河就在這間醫院裏,但是晉奈何瞞的緊,除了他本人和主治的醫生和護士,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晉江河具體的位置。

為了不讓晉奈何起疑心,晉忘川只能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晉忘川抓住的鬼帶她去找了這棟醫院裏的鬼老大。

醫院這種地方的鬼不少,有時候一個房間裏面就能有四五個,而且那些鬼常年經月地混跡于醫院裏,哪個房間有什麽人基本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更別說晉江河這種已經躺在病床上三四年的了。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能統籌住那些鬼怪、能把這些信息整合起來的總領導人。

鬼老大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

于是這天晚上,整個醫院的鬼都在幫晉忘川找爸爸。

“報告!二樓沒有姓晉的!”

“三樓有一個,但是是個老太太。”

“四樓……”

醫院裏面的鬼挨個地跟他們的鬼老大挨個彙報。

但是都沒找到晉江河的消息。

老大三分敬畏三分尊重四分小心翼翼問道:“你爸爸他住了多長時間的醫院了?”

晉忘川擰着眉頭努力回憶:“可能三年多了?”

“我也不太記得了,因為他住院的時候,我好像都還沒出生?不對,有好像出生了……”

晉忘川糾結起來。

鬼老大:“……”

所以是出生了還是沒出生?

肯定是出生了的,但是小孩兒都不記事兒,更別說晉忘川這個年紀的小孩兒,更不記事兒。

鬼老大思索片刻,捎帶着幾分謹慎說道:“那你的爸爸是不是晉氏的總裁?”

“晉氏總裁是我哥哥!”晉忘川大聲地糾正道。

鬼老大并沒有在意晉忘川說的什麽,只是理清楚小孩兒和病人的關系着就足夠了。

于是他了然地點點頭:“那我應該是知道他在哪裏。”

“真的?”

鬼老大颔首。

“你好厲害。”晉忘川沒想到對方會的出來這樣一個結論,畢竟鬼老大看起來也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沒什麽,本就是我的業務範圍內了。”

關鍵是這小孩兒一看就是個人形殺器,關于對方的傳言他也聽了不少,如果不幫,這後果……

他還真不敢想。

“你跟我過來。”鬼老大想先走,但想了一瞬還是站定,示意晉忘川走在前面。

“你怎麽了哇?”晉忘川擡腳剛想跟上,卻看見前面的鬼老大不往前飄了,疑惑地問道。

“您先走。”

晉忘川滿腦子的不解:“可是……你要是不往前走的話,我怎麽跟着你呀?”

鬼老大:“……也是。”

終于,晉忘川跟着鬼老大,又坐電梯又穿牆的,終于在最頂層的一間病房前面站定。

這間病房的門和其他的病房的門并沒有什麽區別,但晉忘川卻是在這裏面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雖然很微弱,但是晉忘川還是從中感受到了幾分溫暖,就像是午後的向日葵,散發着令人安心的感覺。

晉忘川神色複雜地走上前,小手貼上那扇木質的門,只是一個瞬間,她就進入到這間屋子內。

鬼老大很有眼力見地将周圍看熱鬧的鬼都驅逐開來,自己也飄了出去,随便找了個能蹦迪的病房蹦迪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約莫五十多歲的模樣,眼皮緊閉,面色蠟黃,頭發稀疏,幾乎都要瘦成皮包骨,一副沒有了生氣的模樣。

如果不是晉忘川親眼所見,她還真認不出來對方就是自己那位過去經常出現在新聞裏儀表堂堂的父親。

晉忘川仔細感受了下,在對方的身體裏感受到了前段時間在晉浩林身體裏察覺到的死氣,對方身體裏的死氣像是知道晉忘川已經發現他了似的,有意識一樣将晉忘川的意識往外推。

晉忘川沒設防備,猛不丁被晉江河身體裏的死氣一彈,往後小碎步退了幾步,最後還是沒定住摔了個屁股蹲。

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摔倒在地上的晉忘川:“……”

晉忘川爬起身來,看向晉江河身體裏的那份黑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居然從那絲黑氣的身上看到了幾分嘚瑟的感情。

晉忘川難以置信:“……?”

晉忘川又重新将意識探進晉江河的身體中,用意識将那份死氣抽打了一下,那絲死氣像是被抽了一耳光又滾到地上似的不動了。

“沒意思。”晉忘川嘟囔着,再接再厲将那絲死氣抽打消散,最後再用法力重新聚攏,最後盡數進了晉忘川的肚子。

晉忘川拍拍小肚皮,意猶未盡地打了個飽隔兒。

但不久後,晉江河的身體上卻是又重新聚集了一批死氣。

晉忘川大眼睛一眯,看着慢慢凝聚起來的黑乎乎又粘乎乎的死氣,巴掌大的小臉上慢慢浮現出凝重的表情。

這件事情又好像不像她想得那麽簡單,把對方身上的死氣清除幹淨就行了,事情的狀況好像比她想的要嚴重的多。

不知道為什麽,對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大型的吸引死氣的容器,明明不是他身上的,但不知道從哪來的死氣卻一直源源不斷送往他的身體。

晉忘川突然想到前段時間老爺爺鬼說的那些,應該就能确定晉江河身體上的死氣來源就是晉浩林。

但是具體是什麽辦法……

晉忘川幾乎将一張小臉皺成了小老頭兒的模樣,她繞着晉江河的病床走了三圈,甚至還蹲下來看了下床底。

然後就和床底下一個正在啃着雞腿的鬼四目相對。

晉忘川:“……”

正啃雞腿的鬼:“……”

那個鬼張大嘴巴大聲地尖叫了一聲,“吧嗒”一聲雞腿掉到了地上。

然後那只雞腿迅速地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竟然是個可以穿牆的雞腿靈體!

可以想象得到這只雞腿等下的命運是什麽——在垂直方向上的各個病房之間無限穿牆。

最後沉入地底,直至冥界。

也不知道這只鬼是怎麽得到的。

那只鬼哀嚎一聲,然後就迅速往下飛去追他的雞腿了。

晉忘川:“……”

為他的雞腿默哀。

晉忘川被這一打岔,愣在原地回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剛剛要做什麽。

她看了一下房間裏的布置,房間裏坐北朝南采光很好,也沒有什麽能引起忌諱的東西,她甚至還踮起腳尖去翻了下晉江河的被子。

結果是什麽都沒找到。

不過這也屬實正常,晉江河的病房是晉奈何一手操辦的,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不像上次一樣,整個道士捉鬼協會都變成了一座超大型的陰氣陣。

因此晉忘川還是覺得晉江河的問題應該是出在他自己身上。

晉忘川隐隐約約覺得這種情況好像分外眼熟,但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閻王還是康元帥教給她的哪本書裏的哪個知識點了。

她也想到過是不是周圍的擺件兒或者晉江河随身攜帶的東西什麽的,但左找右找都沒找到什麽線索,只能先擱置一段時間,去冥界捉鬼行去找個幫手。

**

這次冥界捉鬼行的建築又換了一個新風格,繼上次的木材簡陋風、廢品金屬風,這次的冥界捉鬼行居然是一座真正的用正常建材搭建起來的建築了。

不然就那危樓,就算裏面工作的都是鬼怪,這麽多年都沒出過事兒,大到對周圍市民安全的影響,小到影響市容市貌,不管怎麽說,地方的有關部門也得給查封了。

以前每次過來串門兒的時候都跟開盲盒似的,那建築三天一換,你永遠都想象不到下一次的“冥界捉鬼行”長什麽鬼樣子。

晉忘川上前仔細看了看,居然真的是用磚塊壘出來的正經建築,外面刷上一層米黃、棕黑錯落的油漆,牆壁上嵌着幾扇透明的窗戶,正隐隐往外冒着光。

建築主體還被大理石磚塊和黑色哥特風格的鐵栅欄圍住了,從遠處看居然有了幾分郊區大別墅的感覺。

以前那種不靠譜的感覺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見的厚重和安全。

晉忘川瞪大了眼睛,一張小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是賺了多少!

晉忘川伸手剛想把門推開,外面哥特風格的鐵栅欄“吱呀”一聲自己自動打開了。

此刻正值深夜,這麽一棟建築的大門突然就開了,月亮高懸,晉忘川對這種靈異感滿滿的景象也不是很在意,大步往裏面踏進去。

走到玄關位置的小門的時候,那扇門居然又打開了。

“哎呀,稀客啊。”晉忘川剛一進門就看到溫耿翹着二郎腿坐在一套沙發上,對方手上甚至還把玩着一杯紅酒,頭發往後梳,鼻梁上甚至還架着一副眼鏡,顯然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晉忘川:“……你這身衣服好難看。”

溫耿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西紅柿炒蛋配色,毫不在意揚了揚眉頭:“你不懂,這是我在某寶上買的衣服,花了我三百七十八塊呢!”

“以前都是自己做衣服。”

晉忘川:“……”

她不可置信地說道:“這麽一身衣服白、白給我都不要!”

溫耿又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晉忘川鼓起腮幫:“你再晃的話這就就不能喝辣!”

溫耿的動作一頓,将杯子裏的飲料一飲而盡。

“剛剛就看到你在我們別墅門前晃蕩了,我就把門給你開了,這次過來又有什麽事?”

“難道是又有了新的賺錢方法?”

溫耿眼睛裏露出期待。

“以後能不能別用法力開門呀。”晉忘川語重心長,“這種奇怪的現象,我是不害怕啦,但是大半夜的,讓路邊的監控看見了多不好。”

“嗯?”溫耿彎起嘴角揚起幾分笑意,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回複對方道,“被監控看見也沒事。”

“因為我沒用法力。”

晉忘川小腦袋上又浮起了問號:“那你是怎麽弄的呀?”

“按鈕自動門。”溫耿将手上的空紅酒杯放到桌子上,一臉神秘,“科技的力量。”

“別整天看到什麽沒見過的東西就覺得是玄學。”

“現在是現代社會,我們要相信科學。”

晉忘川:“……”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見晉忘川小脾氣馬上就上來了,剛蓋好的建築可別被這個小祖宗給炸了,“你這次過來找我又幹啥?”

“我才不是過來找你的呢!”晉忘川像是炸了毛,“你別!你別自作多情!”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是晉忘川還是口嫌體直磕磕絆絆地将事情說了一遍。

很多事情她還說不清楚,但溫耿卻莫名其妙地懂了。

溫耿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這個情況好像挺耳熟的,晉家太出名了,所以有關他們家的秘聞我也多多少少聽過一些。”

“沒想到具體情況居然是這樣的。”

“如果我沒弄錯,這件事情應該跟城隍那邊的人有點關系。”溫耿表情逐漸嚴肅起來,“如果真是我想的這樣,恐怕城隍廟那邊要大換血。”

“所以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但是有些東西你沒說,具體情況還得等到了現場進一步了解之後才能定性。”

“嗷~”晉忘川問道,大大的眼睛裏閃爍着更大的疑惑,“那到底是為什麽呀?”

“剛開始我聽你說的時候認為是掠奪氣運,但是當你說到其他的一些東西的時候,我很快就覺得不對勁,所以就将這個想法否決了。”

“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我感覺都不用我講,就連秦落巳都知道。”

晉忘川不明所以,警覺地看着對方:“……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笨呀?”

“哪敢呢,鬼王大人。”溫耿話是這麽說,但表情卻還真是沒有半分恭敬。

“秦落巳前幾日碰巧學到了這個知識,我把他叫出來讓他跟你說吧,順便也考考他前兩天學得怎麽樣。”

“只不過他現在和華清和正在直播,正好帶你去看看他們平常都是怎麽工作的。”

晉忘川不想知道。

她想快點解決爸爸的事,急得額頭都快冒出來汗了,而對方似乎很有興趣地看着面前的幼崽焦急的模樣,上樓的動作故意走得很慢。

晉忘川有些急了,舉起一串三昧真火就朝着對方砸去,溫耿一躲,那座大理石的樓梯就被砸出來一個坑。

溫耿将樓梯上的一串小火苗用法術撲滅,撫了撫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砸這一下要給五百塊。”

晉忘川:“……”

她小臉憋得通紅,扁了扁嘴看起來有點想哭,手上的動作倒是不停,砰砰砰又把樓梯砸了三個洞。

最後樓梯沒撐住,從砸洞的地方斷開,砰的一聲砸到了第一層。

溫耿看着被砸開的樓梯,拿出計算器的手,有點顫抖。

他啪啪在計算機上摁了幾下:“ 一個洞五百塊,三個洞給你算個友情價一千,最後樓梯斷了,下面的地板還得修複,修樓梯需要時間也需要空間,會嚴重影響我們冥界捉鬼行的直播業務,七七八八算下來,你就給個一萬吧。”

說完他把計算機背到身後,臉不紅心不跳,顯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奸商嘴臉。

晉忘川瞪大了眼睛:“你、你這是打劫!”

溫耿臉上都是“終于能坑人”了的從容淡定,大大方方回道:“我就打劫了。”

“你都不知道我現在過得有多慘。”

“你買了這麽多的家具!”晉忘川嘟着嘴巴叉腰反駁道。

“租的。”溫耿很快回答道。

“你喝紅酒!”

“那是可樂。”

晉忘川一哽,一口氣甚至還差點沒上來。

“你買新衣服!”說到這個晉忘川就是一副痛心疾首,“還這麽醜!”

“這個也是騙你的,這套衣服本來是給手下的主播買的營業服裝,才花了我三十七塊八,他今天休息,正好我沒衣服了,正好拿過來穿一下。”

“對了,我還領了一個五塊錢的券,最後三十二塊到手。”

晉忘川:“……”

這貧窮的本質居然還沒變!

她手指顫抖指着這棟別墅,不抱希望地說道:“你修了這棟大別墅!”

溫耿:“……”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溫耿也算是豁出去了:“我連夜讓別的鬼從郊區搬來的!”

晉忘川一臉不可置信:“你,你偷東西!”

溫耿啪的一聲拍了下自己的臉,生無可戀地回答道:“你怎麽什麽都信!這是我騙你的,這棟房子是我蓋的。”

“我倒是想搬個別墅來呢。”溫耿說道,“可惜人家那都是有地基的,搬不來!”

晉忘川:“……”

你還真想幹啊!

“那、那也不能說謊呀。”晉忘川皺着眉頭,“說謊不對。”

溫耿:“……樓梯我不讓你賠了,你跟我過來找一下秦落巳。”

這倒也是他腦子一時半會兒沒轉過來,活了幾千年的大鬼了,居然能跟三四歲的小孩兒拌起嘴來。

晉忘川見自己的目的好像達到了,便乖乖跟上對方。

樓上修了走廊,兩邊綴着一排房間,就跟平常的旅店一樣,頭上是暗黃的燈光,腳下還鋪了地毯。

晉忘川跟着溫耿到一個房間停下,輕敲兩下門之後旋轉門把手,門打開——

頭頂是炫彩的藍紫光,還随着節奏感強的音樂一閃一閃,活脫脫一個大型蹦迪現場。

華清和本來在鏡頭前跳的好好的,聽到開門聲動作猛地一僵,轉過頭來。

纏在他手腕上的小青蛇戴着爬寵專用粉紅兔兔帽,甚至身體上還套着一件粉紅色的小紗裙。

晉忘川沒忍住,發出一聲看熱鬧的“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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