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兩位小祖宗,幾乎已經……
見門開了, 小青蛇柔軟的身體先是僵硬一瞬,下一秒就在華清和的手腕上左扭右扭,先是把裙子甩開了, 然後腦袋瘋狂擺動, 想把頭上戴着的粉紅兔兔帽也給褪下來。
但兔兔帽系在他下巴上的帶子系得死緊, 小青蛇怎麽動作都沒辦法把兔兔帽給褪下來, 只能往華清和袖子裏面鑽。
直播裏的彈幕顯然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種發展走向,看着小青蛇似乎是社死了似的這一連串想要把自己藏起來的舉動, 便在彈幕上嘻嘻哈哈地吐槽。
【這只小青蛇好可愛,圓乎乎的腦袋, 軟乎乎的蛇尾尖尖, 見有人進來了就想要裏鑽, 是不想被人看到這麽一副可愛的模樣嗎?】
【已經晚了,我已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高清截圖了, 等會兒就去發九宮格跟微博對線。】
【以前直播的時候也有人進來, 那時候小青蛇也不像現在這樣害羞(?)啊。】
【難道只有我注意到後面那個進來的小女孩兒看起來好精致軟萌嗎?簡直像個下凡的天使,瓷娃娃一樣!】
【才看到小女孩兒……難道,這只小青蛇是不想讓這個小女孩兒看見他這副樣子嗎?(震驚臉】
華清和大步走到攝像頭前, 飛快地說了一句:“今天的直播就播到這裏, 我們明天見。”
然後就關掉了直播。
雖然直播畫面黑掉了,但是依然有些彈幕刷過去。
【不是吧阿sir, 火速下播?】
【小青蛇,我的小青蛇……嗚嗚……】
晉忘川看看華清和這一副着急忙慌的樣子,又看看已經往袖子裏鑽的只剩個尾巴尖尖的小蛇妖,噠噠跑上前,抓着華清和的手腕就往門外拉,一臉嚴肅地說道:“沒時間解釋了!”
華清和還沒反應過來, 就跟着踉跄幾步:“……”
沒走幾步晉忘川便覺得右後方的光線一暗,回頭一看,是秦落巳恢複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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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依舊是那副熟悉的精致面龐,只是眼角的那一小塊鱗片不見了。
随着法力逐漸精進,對方顯然對控制人形和原型之間的技巧更加熟練。
秦落巳剪了頭發,頂着乖巧的鍋蓋頭,鼻尖和臉頰都紅彤彤的,眼神也有些躲閃,像是不好意思見對方似的。
他将剛剛帶着的兔兔帽攥在手心裏,背到身後,偷偷放到口袋裏。
“落巳哥哥!”晉忘川眼神一亮,一把撲到對方身上,“這麽多天不見啦,我好想你呀。”
秦落巳整個人都有些僵掉,他蠕動了下嘴唇,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你很想我嗎?”秦落巳那張不知所措的臉上附上了幾分別扭的紅暈。
“當然,我們是好朋友呀。”晉忘川也只是稍微抱了一下就放開對方,仰着腦袋大聲說道。
“嗯,好朋友。”秦落巳眼睛彎彎,像是湖泊上飄蕩的兩只小舟,靜谧又恬靜。
幾人走到樓梯口,華清和和秦落巳就被這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我去,這樓梯怎麽回事兒?”
不僅一整段都掉了下去,斷口處還有一些黑不溜秋的燒焦痕跡。
“我、我弄的。”晉忘川小聲解釋道。
“厲害啊。”華清和從斷口處跳下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那些燒焦的痕跡,“如果我沒記錯這樓梯是用法力加固過的,就怕哪天那個下手沒輕重的鬼怪不小心就給破壞了。”
晉忘川:“……”
但不關他的事,華清和也沒多問,他坐到沙發上,問道:
“過來找我們什麽事兒?”
溫耿也不客氣,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了,說明了他的意圖。
聽完事情的經過,被點名的秦落巳也不怯場,他蹙着眉頭,思考了一段時間後說道:“難道跟城隍那邊的鬼差有關系?”
溫耿點點頭:“不錯,還有呢?”
秦落巳又想了一會兒,最後得出來的答案讓他的回答有些堅定:“生死簿改名。”
溫耿打了個響指,指着對方說:“不錯。”
當秦落巳把那五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晉忘川就已經呆在了原地。
她怎麽都想不到,最後的原因竟然出現在她管轄的鬼差身上。
“這個晉浩林,很可能就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在彌留之際花了大價錢買命,強行将生死簿上本應該是他一生命運的名字改成了你的父親。”華清和也分析道,“畢竟,有點能使鬼推磨嘛。”
“但是這種方法适用範圍內并不多,只能是相同姓名,或者是血緣至親才适用,即使在玄學界用這種方法的也不多,沒想到居然還能在人間看見。”
溫耿點點頭,繼續說道:“我過去的時候偶然在電視上看到過晉江河,那時候他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企業家,而且面相雖然有肅殺之氣,但總歸來說還是良善居多,且你父親福大命大,再加上承受的并不是他本來的命運,因此強行改命并沒有奪取你父親的性命,只是讓你父親變成植物人,也因此留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這個晉浩林,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奔着取對方性命的目的做的?”華清和皺着眉頭問道。
“很有可能。”
“但是他沒能成功,照着晉忘川的說法,自那以後晉江河就被他的大兒子好好保護起來了,晉浩林雖然知道他沒成功,但他卻一直都找不到下手的時機了。”
溫耿這麽補充道。
“不過就算是植物人,照這麽下去,恐怕也時日無多了。”溫耿又補充了一句。
晉忘川還在努力消化着“生死簿改名”這個東西,猛不丁聽到這句話,心裏一驚:“那、那怎麽辦呀?”
“現在只能到城隍那邊看看到底是哪位大膽的鬼差擅自受賄,順便再把生死簿上面的名字再改回來就行。”
“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哇?”晉忘川搖着對方的手臂,“你快說呀。”
“晉浩林神不知鬼不覺逆天改命這麽些年,原本的命運如果再次回到他身上,恐怕會招到反噬,立刻斃命也是有可能的。”
“倒不是可惜他那條命,任何人做這種事都是要收到因果懲罰的,這一切的後果全都是他自己找的,跟我們沒有關系。”溫耿眼神狠戾起來,“但現在不都說他現在進監獄了嗎?就怕給警|察叔叔招惹麻煩。”
見面前的小孩兒好像有點低氣壓,華清和安慰道:“其實也沒關系,忘川不用自責,各地的城隍其實或多或少都有這種情況,有些是為了自保發展,有些就是單純為了私欲,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性質都很惡劣,不處理是不行的。”
“嗷。”晉忘川答應着,“那我們現在去嗎?”
“擇日不如撞日。”溫耿翹起二郎腿,“去吧。”
“我想讓落巳哥哥陪我去。”晉忘川拉着秦落巳的衣角,拍着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落巳哥哥噠!”
秦落巳:“……”
**
雲城的城隍廟坐落在郊外,周圍群山環繞,早早下過的一場秋雨打落城隍道路兩旁的樹木枯葉。
鼻尖繞着濕漉漉的草木香,枯葉被路邊的積水泡着,踩上去沒有吱嘎吱嘎的聲響,晉忘川也只是試着踩了幾下之後便覺得沒什麽意思,就跟在華清和身後不玩了。
溫耿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沒跟他們出來。
城隍算是人間信仰比較廣泛的一個地神,很多地方的城隍廟都發展成了旅游景點,再不成就坐落在市裏,像雲城這種明明城市發展不錯,此地的城隍廟卻非常低調的實屬少見。
城隍廟這座建築修建的并不寒酸,上面寫着“城隍廟”三個大字的牌匾還鑲着金絲銀邊,兩邊紅棕的圍牆上還挂着兩個五行八卦圖。
秦落巳看着眼前的建築,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這地方詭異的很,就好像電視劇裏拍着的正經地方,卻配上了一副陰間到不行的BGM,怪異到讓人心裏發毛。
但他看向師父和晉忘川,見對方兩人的神色一切如常,心下的不安跳動了片刻,便也把心底的那份異樣壓了下去。
晉忘川看到秦落巳駐足在城隍廟門口不走了,疑惑問道:“落巳哥哥,你怎麽不走了呀?”
“沒什麽。”秦落巳回過神來,“門口有兩個大石獅子。”
講究的府邸多會在門口放兩個大石獅子,起到辟邪的作用。
華清和的身份是人類且以道習法,因此很輕松的就通過了門口的禁忌,他轉過頭來問道:“要不你們兩個在這邊等我?”
晉忘川是鬼王,雖然不怕這些東西,但如果經過的話應該也會不舒服。
晉忘川搖搖頭,剛上前邁了一步,就被門口的結界往後彈得趔趄了兩三步。
之後那門前的石獅子就像是活了一般,先是動了動兩只珠子,然後又活動了下筋骨,嘶吼了一聲,便邁開大爪子、張開血盆大口朝着晉忘川那個方向撲過去。
“忘川——你別——”
別看那些石獅子平日裏只在府宅門前站站崗,但戰鬥力卻是絕對不容小觑的,平日裏基層的黑白無常領命的時候,都只敢收緊氣息,在門外的一個小窗口接人員名單和逮捕令。
更別說這兩只獅子被晉忘川弄“活”了。
但還沒等他說完,眼前就發生了讓華清和震驚的一幕——
晉忘川小手抓住鐮刀本體的虛影,堪堪擋住了石獅子的一咬。
石獅子有個能咬住的東西便不動了,晉忘川大着膽子伸出手摸了摸石獅子的大鼻子。
“乖哦乖哦。”晉忘川柔聲說道。
只見面前還在咬着鐮刀棍兒的獅子慢慢松口,甚至在一旁打起滾兒來,最後還翻滾了一圈朝對方露出了雪白的肚皮,一副躺平任rua的模樣。
晉忘川手撓在對面獅子的下巴上,那只獅子就立刻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舒服打呼聲。
華清和:“……”
你們清醒一點!你們是石獅子啊!
還有晉忘川,您是在這兒撸貓嗎?
“落巳哥哥,快過來!”晉忘川被兩只獅子“埋沒”,秦落巳遲疑了一下,剛探過來一只腳,正被晉忘川摸着下巴的那只獅子一個眼刀就飛了過來。
吓得他把腳又縮回去了。
“沒事噠,我已經控制住他們了!落巳哥哥你快過來!”晉忘川被大獅子拱到地上,摔了個屁股墩卻還咯咯笑着,獅子的臉頰很軟,讓晉忘川忍不住捏了又捏。
雖然晉忘川還是小小一個,和獅子的體型差距還是有點大的,但華清和硬生生卻從對面看出了幾分溫馨的感覺。
秦落巳這次沒有遲疑,而是大步探向前方——
卻被一陣法力彈了回去,讓他往後小碎步退了好幾步。
晉忘川撫着獅子毛毛的手一頓。
“爾等宵小也敢踏城隍重地!”一陣空靈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過來,讓随行的秦落巳和華清和一陣頭暈目眩。
更硬核的是,那聲音像是覺得自己聲音不夠威嚴似的,人為的加了個回音。
于是,晉忘川他們聽到的聲音就變成了這樣——
“敢踏城隍重地!”
“城隍重地!”
“重地!”
晉忘川:“……”
“你是誰呀?”晉忘川不慌不忙掐了個訣,立了個結界,把華清和師徒和自己都罩在裏面。
眼前發黑的感覺得到緩解,華清和二人直起腰來,拿出一副警備的姿态用眼神掃向四周。
“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晉忘川:“……”
她的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憋紅了臉高聲叫道:“你說什麽!”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呢!”晉忘川再次将鐮刀召喚出來,在結界裏像模像樣耍了幾招花槍。
雖然那鐮刀看起來比晉忘川還要高上大半截。
晉忘川耍鐮刀的動作并不算快,但還是不小心割下來一小節秦落巳的頭發。
秦落巳:“……”
“鬼修?”那聲音帶上了幾分耐人尋味的意思,“這麽小的孩子能做到如此成就倒不多見。”
“那孩子是個妖修,應該是條青蛇妖吧?”
秦落巳抿了抿嘴唇,并未出聲。
“而你。”華清和瞬間感到自己的後脖頸似有冷氣拂過,“是個沾染上鬼氣妖氣的道修。”
“真有意思……”
正說話間,本來正虎視眈眈看着他們的石獅子突然消失,變回原來那副雕塑的樣子。
城隍廟的兩扇門也自動開了。
“剛剛多有冒犯,三位請進。”
此刻華清和也察覺到了這個地方的不對勁,乍一看像是金光大盛的城隍廟,卻沒有半分沒有城隍廟該有的生氣和喜氣,反而全都是些枯敗之氣,所有的生氣都在往下沉,讓人心中感到壓抑的很,他将兩只崽護在身後,謹慎地慢慢踱了進去。
三人剛踏過玄關,一位穿着白襯衫灰西褲、估摸着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笑眯眯迎了上來,伸出手來和華清和握手:“我是這個地方的城隍,我姓孫,叫我老孫就行。”
“不知幾位過來,是想燒香,還是辦些其他的事情呢?”
“如果是燒香的話,還請幾位另尋他處,小廟不提供這種業務。”
晉忘川想說話,卻被華清和攔住了,只見他溫和笑道:“你覺得我們是來做什麽的呢?”
對面的人愣了一瞬,笑道:“瞧我都忘了,三位随我來。”
晉忘川稀裏糊塗的,根本就不懂這兩位大人在打什麽啞謎,只能拽拽秦落巳的衣袖。
秦落巳隐隐約約明白了一點,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也只是暗暗捏了捏晉忘川的手掌虎口,無聲地搖了搖頭。
這城隍廟在外頭看着破,裏面卻是別有洞天,就像是額外被劃出來一大塊地似的,裏面的景色依山傍水,頗有幾分古代園林的風格。
繞過青石板鋪成的一長條走廊,前頭就看見了一大片池塘。
池塘邊是一些反季節生長的竹子,清脆碧綠,竹葉茂密,一片一片的,所有葉片都完好無損,并沒有爛葉子。
晉忘川看看前頭兩只互相試探的老狐貍,沒忍住跑到池塘邊,掂着腳趴在圍着池塘的圍欄上。
池塘的水面清清,仔細看甚至還能看到幾條靈動的錦鯉在水裏馳騁。
突然,晉忘川看着她在水面上的倒影,突然變成了個詭異的笑臉表情,着實将她吓了一大跳。
“忘川!過來!不要亂跑!”華清和拐了個彎兒大步走到這邊,演的倒真的像個擔心孩子的家長,将晉忘川帶過來之後對帶孫城隍陪了個笑臉:
“抱歉,小孩子比較頑皮,不太懂事兒。”
“沒事沒事。”孫城隍臉上依舊笑呵呵的,“很快就到了。”
“前面是會客廳,談話內容我和你知道就好,小孩兒能不能帶到另外的地方?”
“畢竟這種買賣,不太合适別人知道。”
華清和默默看了晉忘川一眼,他對這位深藏不露的鬼王的武力值很有信心,到時候遇上危險誰救誰還不一定,于是便點頭答應了。
“爽快!”孫城隍哈哈一笑,攬住華清和的肩膀,“放心吧,像你這種的都是我們的大主顧,不會對孩子怎麽樣的,你就放一百個心。”
“到時候我們談完了,你帶孩子再走也不遲!”
華清和隐隐覺得事情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但他依然陪着笑臉不動聲色,和對面的孫城隍打着哈哈。
“小晨,你把這兩個小朋友帶到隔壁,讓他們先自己玩一會兒,我和他家的大人有話要談。”
一個一直隐在孫城隍身後的小道士應了一聲,便走到晉忘川的面前,木然地說道:“兩位小朋友請跟我來。”
秦落巳本能地伸出手将晉忘川護到身後,一副警惕的眼神盯着對方。
華清和見自家徒弟這副護妹心切的樣子,內心吐槽的同時開口道:“沒事,落巳,帶着你忘川妹妹和他們走。”
秦落巳想到晉忘川那副能打的樣子,便也收了一身的鋒芒,乖乖跟着對方走了。
晉忘川拽着秦落巳的衣角跟着對方走着,眼神卻一直盯着那個帶着他們走的小道士。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對方,但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晉忘川和秦落巳進了隔壁之後,華清和也跟着對方進入那個所謂的“會客廳”。
“您坐。”孫城隍示意了一個“坐”的手勢,“時間有限,還是先請您說說情況?”
華清和沉思片刻,裝出一副在組織語言的樣子,編出一個“孤兒兄弟倆同時拜師學藝但是師父卻日漸偏心”的故事。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師父的眼裏就看不見我了。有什麽上好的功法秘籍也都事先傳給弟弟;得到了什麽天材地寶也都是讓弟弟先挑,我只能挑剩下的;到了成年的時候,弟弟的佩劍是由師父親手淬煉的,我只能在舊倉庫裏挑師兄們用過的。”
“最過分的是這一次,我們師徒三人前往毒崖谷修煉,遇到了近乎生命的威脅,師父居然讓我殿後。”
華清和越說越真情實感,連帶着對面的孫城隍都帶了幾分恻隐。
“我身負重傷逃出來了,我也知道我時日無多,但我近日聽了一位老友的建議過來找您,他們都說您有辦法。”
“我的确有辦法。”孫城隍笑得深意,右手擡起來中指食指和大拇指在一起搓了搓,“不過嘛,還得讓你付出點兒代價。”
“我修煉多年,手頭還有些積蓄。”華清和連忙說道,顯然一副急迫想要逆天改命的模樣。
“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孫城隍拿起桌上的茶杯,吹開霧氣抿了一口,“你的那位老友,方不方便透露是?”
“雲城的晉家……”華清和話說到一半點到即止。
“啊,原來是老晉的朋友。”孫城隍心中設下的防備稍微又放下來一點,當年的事情,除了他們應該就只有晉浩林知道了。
“那不知道我朋友說的這個方法,到底是什麽呢?”華清和用法力将袖子裏早就藏好了的錄音筆打開,“我要知道這個方法我才能确定你說的是真的,把錢交到你手上的時候也更安心點不是?。”
孫城隍哈哈一笑:“謹慎一點也是好的。我也就不賣關子跟您說了,這種方法屬于禁術,上不得臺面,如果被抓到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華清和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兒,心想說你也知道啊。
孫城隍便向對方解釋了他們的做法,和方才在冥界捉鬼協會中分析的大致不差。
說的差不多了,孫城隍甚至還把生死簿拿過來給對方翻閱,讓他尋找自己和胞弟的名字:“你既是雲城人,那姓名便也都存在在我這生死簿上。”
“找吧,等會兒按照我的步驟來,保準你一世榮華富貴。”
華清和心裏一驚,接過那本厚厚的生死簿,面上擔憂地說道:“孫大人,這樣不好吧?讓生死簿被一個無關的人随意翻閱,這不合禮數。”
“什麽是禮數?”孫城隍背過手去,“在這個小小的城隍廟之中,我就是禮數!”
“你要是不敢翻閱,那你告訴我你姓甚名誰,籍貫在哪兒,我幫你找。”
見華清和有些遲疑,孫城隍臉上的疑心便越來越重:“怎麽了?你連自己叫什麽,住在哪裏都不記得嗎?”
華清和深吸一口氣,盡量冷靜下來,而對方似乎也明白過來了,一個暴起:“好啊!你敢騙我!你到底是誰?”
“說!”
見華清和依舊不願開口,孫城隍冷笑一聲:“不說是吧?那你帶來的兩個小孩兒……”
孫城隍還沒說完,一個小随從似乎是被扔進來了似的,砰的一聲将門砸了個窟窿飛到孫城隍腳邊。
“孫大人!不好了!那兩位小祖宗,幾乎已經要把我們的廟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