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爸爸醒了!

孫城隍看看好似随時都有可能要他命的謝必安二人, 又看看看似軟萌實則是個惡鬼的晉忘川,臉色一白,還是沒扛過去頭一歪向後撅了過去。

晉忘川:“……”

她嘟起嘴巴, 埋怨道:“這老頭兒的膽子怎麽這麽小。”

“我還想揍他幾下呢。”晉忘川說着就想上手, “這下好啦, 他暈過去了, 打他他都不覺得疼!”

謝必安摸摸小孩的頭發安慰道:“沒事兒,反正就他做的這些壞事兒, 十八層地獄走一遭的命運是肯定逃脫不了了。”

“到時候還有的罪讓他受,不蛻層皮都算是好的。”

晉忘川點點頭, 嫌棄地看了一眼對方, 剛想上腳把對方人模狗樣穿着的白襯衫印上幾個黑腳印, 突然又像想到什麽似的,大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小七小八, 你們把他的衣服扒了!”

謝必安二人:“……”

“阿崽, 我們沒有那種奇怪的嗜好~”謝必安跟範無救對視了一眼,臉上的笑模樣都快繃不住。

“你們不,你們不扒, 我, 我扒!”說着晉忘川就想蹲下身子,作勢要把對方身上的衣服扒下來。

謝必安動作快, 在晉忘川還沒蹲下身子的時候把地上的崽攔腰撈起:“哎喲小祖宗哦~我們扒,我們扒~”

晉忘川晃了晃藕白的小腿:“你放我下來呀,我可以幫你們一起扒。”

謝必安聽言,一邊把晉忘川抱得更緊了,生怕她下來似的,一邊給對面的黑無常範無救使眼色。

【你快扒!】

範無救:“……”

華清和剛過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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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白無常大人正在一旁抱着晉忘川,任由晉忘川玩他的帽子,那位黑無常卻蹲在地上吭哧吭哧扒那位城隍的衣服。

到最後把人家的褲子都給扒下來了,雖然黑無常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給對方換上了地獄專用的灰白囚服,但華清和還是看見了那位城隍身上套着的紅褲衩。

華清和:“……”

華清和抽了抽嘴角。

好家夥這還是個本命年大紅配色。

到最後要受刑不說,還被人把褲子給扒了,慘還是這位城隍慘。

“兩位大人。”華清和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黑白無常了,神色比以往更加淡定了些,他走到對方跟前作了個揖,将口袋裏的錄音筆掏了出來,“這是剛剛我和那城隍周旋的時候,錄下來的一些證據,希望能對你們有用。“

謝必安幹咳了一聲接過錄音筆,範無救立刻站起身來,依舊是那副板着臉色的可怕模樣。

實力演繹是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華清和看了看現場,終究還是沒忍住問道:“忘川,你要人家衣服做什麽啊?”

“這件衣服還挺好看的。”晉忘川又想起來溫耿那副令人絕望的直男西紅柿炒蛋配色審美,看似很貼心地說道,“是送給溫耿噠,他好像沒幾套衣服。”

拿着那套衣服的範無救&還抱着崽的謝必安:“……”

突然感覺這套衣服不那麽順眼了怎麽整。

“崽,這套衣服為什麽要送給溫耿~?”謝必安語氣裏摻雜上了幾分委屈。

“但是這套衣服是舊的,你們也要嗎?”晉忘川皺着眉頭疑惑地看着對面的範無救,“如果給你們的,我肯定買新的了呀。”

言下之意就是這套衣服是舊的,所以才送給溫耿。

謝必安聽到這句話心底的那絲郁悶瞬間就消失不見,蕩開的嘴角又往上提了提:“好,送給溫耿好,反正他也是個鬼,穿着這身衣服肯定不覺得膈應~”

遠在冥界捉鬼協會的溫耿突然打了個噴嚏:“是誰在罵我?”

“肯定又是謝必安那個無恥小鬼!”

華清和:“……”

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這個是城隍的生死簿,裏面記載着一些被換了命運人的名字住址。”華清和雙手捧上那本厚冊子,白無常把晉忘川放下來,又把自己的哭喪棒遞給對方玩,然後接過華清和拿着的那本冊子。

剛開始他的臉上還能維持點笑模樣,到後來臉色越來越黑,神色越來越沉,到最後就跟黑無常不怎麽說話的時候一模一樣了。

“好啊!仙家任他為城隍,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嗎?”白無常攥着冊子的手指骨節都泛了白,“也怪我們看走了眼,在他上任之後一直都沒過來檢查情況。”

“不怪你們的。”晉忘川放下哭喪棒,擡起頭來認真地說道,“誰知道他,他會這個樣子嘛。”

謝必安看着名冊上面被劃掉了的名字和互換了的命運,氣得發了抖:“看來這被換了命的不只是晉江河和晉浩林,這上面記載的名字居然還有整整兩大頁紙!”

兩大頁紙雖然不是什麽大數目,但這種禁術畢竟限制比較多,兩頁紙的名字已經算是出乎他意料的多了。

“小七你是怎麽知道我爸爸和大伯換了命的呀?”晉忘川有點摸不着頭腦。

“剛剛去了一趟溫耿那邊,他都把情況告訴我們了,說應該會出現不少鬼怪,讓我們過來勾魂~”謝必安解釋道,“還有把這用邪術的鬼城隍捉拿歸案~”

“嗷。”

“這本冊子我就先帶回去了,讓閻王大人把原本所有人的命運都複原,過幾天,晉江河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謝必安摸摸晉忘川的小腦袋瓜,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說道,“就是這些被換了命運的人,有很多都已經丢了命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晉江河這樣命好的。”

晉忘川眼神稍微暗淡了一瞬,看着謝必安點了點頭。

華清和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向謝必安說道:“大人,感覺這裏面并不只是像表面看到的那樣,我感覺這背後應當還有沒揭開的東西。”

他跟對方盡量簡略地講了一遍今天對方利誘晉忘川的時候說的話。

“對噠,剛剛他還說讓我當這個城隍的老大呢!”晉忘川告起狀來也不含糊,“我有一整個幽冥界,我才不稀罕他這個小小的城隍吶!”

謝必安的臉色凝重了些,見晉忘川不玩了,便收了哭喪棒,又看了範無救一眼:“看來~我和小八這兩天要往各地跑跑去了~”

範無救像是同意對方想法似的點點頭。

“對了,忘川,落巳呢?”所有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華清和才想起來自家的寶貝徒弟。

他剛剛親眼看到對方把秦落巳揣到兜裏了。

晉忘川把小青蛇從口袋裏掏出來,又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裏,大眼睛緊張地盯着對方,時不時還動動手指戳戳對方玉白的肚皮。

但是秦落巳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

“小七!你幫我看看呀,落巳哥哥怎麽了!”

謝必安将秦落巳接過去,一只手托着對方,一只手懸浮在小青蛇的上方,泛起了幽幽白光。

“他沒什麽事,可能就是剛剛被壓住七寸暈過去後身子稍微有點虛,睡過去了。”謝必安用拇指摸了把圓乎翠綠的蛇頭,那小蛇睡得甚至連舌尖都探出來了。

一看就不怎麽聰明的樣子。

“調養幾日應該就能好了。”

“嗷。”晉忘川又将秦落巳接過來,放到儲物戒指裏面,“那就先讓落巳哥哥休息一會兒吧。”

晉忘川又看向地面上的孫城隍、四周的惡鬼以及被惡鬼擒住的城隍手下,問道:“小七,這些人你準備怎麽處理呀?”

謝必安食指和中指夾着一張黃符紙一樣的東西,用力一甩就将那張紙貼到了不遠處一位惡鬼的腦門兒上,惡鬼嚎叫一聲,身後的範無救立刻就将鎖鏈甩出去,那個惡鬼就這麽讓對方這麽逮住了。

“當然是,全都抓回冥界了~”謝必安嘴角都快咧到了太陽系,似乎是對這些送上來的業績非常滿意。

“過幾天我和範無救應該會選出一位新的城隍過來上任,這兩天的勾魂業務……這邊的黑白無常怎麽樣?”

謝必安突然想到自己在人間第一次見到晉忘川時候見到的那兩位黑白無常:“我好像記起來他們是誰了。”

“上次就是他們拿了城隍給錯的名單過來勾忘川的魂。”

“那個白無常除了話多了一點之外,那兩個人好像還算是稱職。”

“這兩天就讓他們先把業務停停,就當給他們放個假,不過過段時間就得加班把這些沒做的業績全部補上。”

“寫個告示告訴他們吧。”

還不知道自家直屬上司都換了、正在外頭連夜加班的雲城黑白無常突然感覺背後一涼。

**

謝必安和範無救拉着一大群惡鬼和涉案有關人員回去了。

原本還算是“熱鬧”的城隍廟一下子變得空曠起來,一輪玄月當頭,陣陣陰風撫頸,枯敗的樹葉被風刮起來,連帶着枝頭上将黃不黃的樹葉都刮得沙沙作響。

華清和突然想起來這地底下指不定埋了多少未寒的屍骨,就算他是道士,他的心裏也稍微有些發毛。

“我們回去嗎?”華清和看了眼晉忘川,突然想起來,面前的這位小祖宗好像也是個惡鬼。

從廣義上來說。

意識到這一點的華清和笑容僵在臉上:“……”

“回去呀。”晉忘川又掏出來小青蛇看了看,見對方依舊睡得平穩,剛要把對方放到儲物戒指裏面,手心的小青蛇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勾了勾尾巴尖尖,慢慢纏繞住晉忘川的手腕。

“哇嗷——”晉忘川看着細白手腕上的純天然“翡翠镯”,沒忍住擡起手臂朝着月光看了看。

只見晉忘川手臂上的那條小青蛇在月光的照耀下,鱗片幾乎透明,似乎還泛着瑩瑩的光。

小青蛇似乎是覺得照在眼前的光線亮了一點,不安地在晉忘川的手臂上動了動,最後尋了個比較遮光的角度重新躺下了。

看得真切的華清和:“……”

這臭小子!

華清和正了正表情:“這翡翠成色還不錯啊,一看就價值不菲。”

晉忘川沒說話,搖晃着小腦袋,看樣子心情好像是還不錯。

第二天早晨,晉忘川照例在醫院的病房中醒過來,不同于以往的是,她的手腕上偷偷纏了一條睡的正香正在休眠的小青蛇。

正在給他削蘋果的晉奈何還沒把蘋果皮削到一半,就接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像是說了個令人高興的好消息,讓晉奈何沒忍住叫出了聲:“什麽?!你說的是真的?!”

電話那頭好像是做了個肯定的回答,讓晉奈何那副嚴肅的臉都有點蚌埠住了,眉頭都染上了一副又驚又喜的模樣。

“那他現在身體各項情況都還好嗎?”

“嗯嗯。”

“好。”

“那醫生,什麽時候才能允許探望?”

電話那頭的醫生說了幾句話。

“好的,好好靜養是吧?還有做肌肉的恢複鍛煉。好的好的沒問題醫生,錢不是問題。”

電話挂掉,晉奈何大步走到晉忘川的面前,兩只大手一把就将她托了起來,然後舉高,讓晉忘川的臉正對着自己,嘴角怎麽都壓不下去,幹脆不壓了,揭掉面具,誠實地将自己內心的開心展露了出來。

“忘川!”晉奈何就連聲音的音調都比以往高出一些。

晉忘川自從穿到這具身體上面以來,就沒有見過他哥哥這麽高興的模樣。

“怎麽了呀哥哥?”

“父親醒過來了!”

晉忘川瞪大了眼睛,雖然她早有預料,但沒想到冥界的人效率這麽高:“真的嗎?”

晉奈何像是還沒冷靜下來似的重重點點頭,又舉着晉忘川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你應該對我們的父親沒什麽印象。”晉奈何終于冷靜下來一會兒了,把晉忘川放回病床上,“他是在你剛出生沒多久就遇害的。”

“雖然沒去世,但之後就只能一直躺在病床上了。”

晉忘川剛出生那時候恰巧是晉氏最困難的時期,嬰兒開銷大,晉奈何他們的母親又忙着照顧剛出生的孩子,挑不起來大梁,最後所有的擔子只能放在晉奈何的肩膀上。

雖然他過去也時常不明白,才剛剛大學畢業的他為什麽就要去賺妹妹的奶粉錢了。

所以在晉忘川剛出生的時候,晉奈何實際上是不怎麽待見晉忘川的。

哪怕後來晉忘川被檢查出來有先天性心髒病,他的內心也并沒有浮起一絲波瀾。

他對小孩兒向來不怎麽待見,甚至來說有點兒煩,更別說這個自稱為他妹妹的小生命也并沒有跟他像晉忘笙那樣多親厚。

晉奈何那個時候的壓力實在是太大,有時候半夜,他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萬家燈火、街燈璀璨,甚至有一種想要跳下去的沖動。

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但他知道他并不能這麽做。

晉忘川雖然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兒,但她或多或少也能察覺出來這個年齡差太多的大哥不怎麽喜歡她。

所以自從嬰孩兒時期,晉忘川看見她這個擺臭臉的大哥都要吓到哭。

兩兄妹就默契的保持着互相看不順眼的狀态。

後來晉奈何對晉忘川改觀,還是有一回他們的母親臨時有事,晉奈何那時候剛好被一項工作絆得焦頭爛額,幹脆就抛下工作到醫院去幫母親照看了對方一個下午。

晉忘川那時候也就兩歲多,小孩兒覺多,晉奈何到的時候晉忘川還在睡覺,睡着的小孩兒溫柔恬靜,眼睫毛像兩只小刷子一樣輕輕撲閃抖動,白到幾乎透明的皮膚也讓晉忘川多了幾分病态的好看。

鬼使神差地,晉奈何坐到了對方的病床邊。

晉奈何剛一就坐,對面的小孩兒就像是睡不踏實似的,皺了皺眉頭,眼見着就要醒過來。

晉奈何在心裏無奈地嘆了口氣,剛要起身,就看到對方面團一般的小手一抓一握,就像是想要抓住什麽東西似的。

晉奈何怔了幾秒鐘,将自己的手指放到對方的手心裏。

奇跡般地,晉忘川的手掌輕輕合上了,就那麽攥着晉奈何的食指,睡得甚至比剛剛安穩了些。

晉奈何感受着那種溫暖、柔軟又奇妙的觸感,突然就有了一種不知道怎麽去形容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想把整個世界都給她。

自那以後,雖然晉忘川看到晉奈何還是會哭,但晉奈何的态度卻改觀了許多。

晉忘川點點頭:“這些我都知道呀大哥。”

說完,晉忘川朝晉奈何招招手,神神秘秘地靠近對方的耳朵用氣音細聲細語地說道:“你知道為什麽爸爸能醒過來嗎?”

晉奈何今天心情很好,并沒有不耐煩敷衍晉忘川了事,但他看着對方那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一股不怎麽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不會又是……”

晉忘川重重點點頭,臉上盡是些“快表揚我”的小表情。

晉奈何:“……”

他無奈地笑了下,拍了下晉忘川的腦袋:“好了,趕緊去洗漱,等會兒我帶你去看爸爸好不好?”

雖然話語被晉奈何略過了,但是晉忘川還是很開心,她應了聲“好~”就去了病房內配置的洗手間。乖乖站在臺子上刷起了牙。

晉奈何把剛剛那個蘋果削完了皮,自己啃起來。

兄妹二人都準備完了之後就出了門,晉奈何給晉忘川披上一件小外套把對方抱起來。

雖然人已經醒了,但晉奈何兄妹卻還只能是隔着玻璃窗看他們的父親。

這是晉忘川第二次看她生理上的“爸爸”。

晉江河身上的那些死氣幾乎都已經消失不見,雖然還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樣,但臉色卻比晉忘川上次看到他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裏面的中年男人一轉頭就看到了玻璃門外的晉奈何和晉忘川,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然後雙眼便慢慢濕潤了。

他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他的兒子,還有剛剛懂事的女兒。

“忘川都長這麽大啦?成了大閨女啦?”

“奈何不錯,看起來有幾分你爹我當年那個風範了!”

晉忘川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酸不拉幾的,她撲騰着腿,想讓晉奈何再靠近玻璃門一點點。

最後她一只小手貼在玻璃門上,想要靠近對方一點,再靠近對方一點。

一張小臉幾乎都被擠成了扁扁的郵票。

“忘川是不是想爸爸了呀?等到爸爸好一點了,爸爸就出去和忘川一起玩好不好?”晉江河經過三年的昏迷,眼神裏早就沒有了當年的那副銳利,此刻他滿臉的慈愛,也只是一位久未見子女的父親罷了。

現在的晉江河因為昏迷了三年肌肉有少許萎縮,連筆都拿不起來,只能讓護士代筆,寫了擡起來在玻璃門前給兄妹二人看。

晉忘川看着那個與她有血緣關系的人,一股難以名狀的感情湧上心口,讓她感到有點不知道怎麽處理這種感情,只能順着晉江河的話頭點點頭。

晉奈何眼眶有點泛酸,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當夜任金雲就從國外趕了回來,看到丈夫熟悉的眼神,她還是沒忍住,哭出了聲。

“行啦,行啦,多大的人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邊嗎?”晉江河嘆了口氣,“你先回家歇着吧,醫生說我再調養幾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

任金雲搖搖頭,手指顫抖着貼上病房的玻璃門,哭得妝都快花了。

“今天我見到大兒子和女兒啦。”晉江河淡淡笑笑,“都長那麽大了,今天聽醫生說我暈了三年多呢。”

“這麽算起來,忘川,也得有三歲多了吧?”

“這些年你辛苦了。”

醫院的走廊燈依舊泛黃,任金雲站在病房外面,就那麽看着自己的丈夫,淚眼婆娑的同時又忍不住抿嘴笑起來。

**

晉浩林在牢房裏面去世了。

等到那些獄友們發現的時候,對方的身子都已經僵硬了。

對方的症狀像是猝死,只是晉浩林臨死之前的表情卻像是意外受到什麽驚吓似的,法醫解剖過後也沒發現什麽其他的意外症狀,只能将死因定性為猝死。

最後火化了之後,交給了晉浩林的妻子。

不說城隍又是什麽時候換的,什麽時候上的任,還有警察局接到匿名電話報警說郊外的城隍廟中有大量的屍體,警察在将信将疑之餘也只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派出警力去挖掘,果然在城隍廟附近發現了不少的屍體,但其中大部分都幾乎有近百年的歷史了,只有其中的十來具是近幾年的失蹤人口。

出現這麽大的事情,警方立刻就進行立案調查,但一直都沒有找到兇手。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最近讓晉忘川開心的是,她終于可以出院了!

終于不用待在醫院裏面的!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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