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晉奈何也不知道他在心虛……
可以出院就意味着可以去找晉忘笙了！
晉忘川手腕上的小青蛇還沒醒過來, 不過晉忘川也不着急，這幾天小青蛇一直都貼在她的手腕上，她睡覺的時候也會很好地把他收到收納戒指裏面藏起來。
剛開始華清和也不是沒來找過晉忘川, 想讓對方把寶貝徒弟還回來, 但繞在晉忘川手上的那條小青蛇卻像是緊緊扒住了對方的手腕似的, 就像一個真正的手镯一樣緊緊套在晉忘川細白的手腕上。
用力也沒用, 華清和也不敢，怕把徒弟給掰壞了。
在察覺到秦落巳抗拒他的意識之後, 華清和便也不管了随他去了。
晉忘川出院那天，一連下了好幾天的秋雨突然停了, 天空上澄澈的藍色就像被清洗過一樣幹淨, 嵌着的白雲塊挂在天邊異常矚目。
任金雲推着還依靠着輪椅的晉江河, 對視了一眼之後，雙雙眼含慈愛、包含愛意地看着晉忘川。
晉奈何牽着晉忘川, 感覺自己的心情好像從來沒像現在這麽輕松過。
“感覺我們晉家真的是要轉運了。”任金雲笑得眼角細紋淡淡泛出, 穩重開口，“自從忘川好轉過來之後，好事是一件接着一件。”
“老晉醒過來了不說, 我在國外談的那筆大生意都順利得令人難以置信。”
晉奈何沒說什麽, 只是一邊應着，一邊給晉忘川套上了一件外套, 又把對方輕輕抱起來。
“外頭好像又降溫了，最近冷的有點厲害，快入冬了，你們回家之後讓秋嬸把衣櫃裏那套被子拿出來曬曬。”任金雲沒忍住叮囑多了兩句，“忘川好像沒有多少秋天穿的衣服，過兩天你帶她去做幾件。”
“我們不回老宅, 忘川跟我住。”晉奈何雖然臉上還是笑着，但是語氣卻是淡淡的，“我在錦繡A區還有套複式，已經把忘川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這下不僅任金雲愣住了，就連近日剛醒過來的晉江河都有些詫異。
“為什麽？”
晉奈何一只手熟練地托住晉忘川，一只手為晉忘川整理着耳邊散落的碎發，眼神掃了對面的父母一眼，笑着說道：“老宅的別墅房子太大太空，我怕忘川待着會不舒服，房子小點，應該會順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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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忘川現在病才剛好，總歸是要親眼看着會更放心一些。”
“我的房子裏并沒有傭人，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自己做。”
“再加上現在爸媽都在醫院裏，媽現在還得忙國外的業務，事情本來就夠多了，我們就不回去給你們添麻煩了。”
任金雲抓着輪椅把手的手攥的緊了些：“瞧你這孩子說的叫什麽話？哪有父母嫌棄孩子添麻煩的道理？”
晉奈何沒說什麽，只是淡淡笑了笑。
“忘川待着會不舒服嗎？”任金雲像是揪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似的，現在才意識到大兒子應該不是說說而已。
終于像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似的，任金雲指尖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動，她看向睜着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晉忘川，顫抖着嘴唇問道：“是這樣嗎，忘川？”
不知道為什麽，她雖然能察覺到自己的兒子是真心為他們高興、但她總感覺兒子的眼裏有點他們都沒有察覺到的距離感。
其實以前她或多或少也有些察覺到了晉奈何的不對勁，但她那時候只以為對方是工作太忙、長大了需要獨立，所以才不經常跟她親近。
這種感覺不知道怎麽形容，她只是覺得內心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複雜極了。
晉忘川轉頭看向晉奈何，又看向稍顯低氣壓的父母，心中的那杆天秤不由得偏向了在住院期間一直照顧她的哥哥，語氣中也是少見的失措：“我、我不知道……”
小孩子就是這樣，誰陪她的時間多，她的內心本能就會更親近對方，哪怕到了長大以後，這種本能地親近也不會再變。
任金雲像是終于意識到什麽似的，抓着輪椅扶手的其中一只手無力的垂了下去。
“爸現在就先在醫院裏調養身體，等到爸出院……”晉奈何看了眼晉江河，嘴角的笑慢慢被他壓平，“我會帶着忘川回老宅住幾天的。”
任金雲聽到前半句話，嘴角的欣慰笑容還沒揚起來，就聽到對方的後半句話，着實讓她被澆了一盆涼水。
晉江河看到任金雲肉眼可見的失落，拍了拍對方以示安慰，然後眉頭一皺，語氣嚴厲地說道：“你就回老宅住，會把你怎麽樣嗎？我不管你在市裏有多少套房子，那套房子都是你的家！”
晉奈何聽着父親用熟悉語氣說着熟悉的話，在心裏深深嘆了口氣，并沒有解釋，抱着晉忘川轉身離開了。
晉忘川趴在晉奈何的肩頭，帶着一點愧疚地看向被落在晉奈何身後的父母。
卻只是看到了他們眼中深深的不解和無奈。
“大哥，為什麽不跟父母一起住呀？”坐上車後，晉忘川問道。
晉奈何系着安全帶的手一頓：“沒什麽，就是覺得爸媽太辛苦了，別讓他們為我們操心，再加上距離爸出院還有一段時間，房子太大了，只有我們倆在那邊住也不太好。”
“那二哥呢？”晉忘川歪着小腦袋，“二哥拍完戲了嗎？”
“二哥今年過年回不回家呀？”
晉忘川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想要問她大哥。
車子啓動，晉忘川才發現坐在駕駛位上的居然是他大哥。
“大哥！”晉忘川一瞬間就将還在拍戲的二哥抛到了角旮旯，她趴在晉奈何的靠椅上，驚喜地問道，“你居然會開車呀！”
“以前都是司機大叔開車，我以為你不會呢！”
晉奈何應了一聲，通過後視鏡看了眼晉忘川，語氣嚴肅地說道：“坐好，這樣不安全。”
“嗷~”晉忘川答應一聲，乖乖坐好到後面的座位上，卻發現晉奈何把車子停到了路邊打開車門下了車。
“大哥？”晉忘川趴在窗邊看了看，“我們到了嗎？”
“沒有。”
晉奈何繞了個彎，又打開晉忘川這邊的車門，給晉忘川系上了安全帶。
晉忘川坐得乖巧極了，晉奈何給晉忘川綁上之後又回到他原來的位置，熟練地拉下安全帶，啓動車子。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上旬，外面的空氣着實有點冷，街上的行人也都或多或少加了衣服。
但車裏開了暖氣，晉奈何這輛車又是以行駛平穩沒有颠簸感而出名的車型，因此沒一會兒晉忘川就有些犯困，最後完完全全睡着了。
等到晉忘川醒過來的時候，晉奈何早就帶着她回到了家，此刻正在樓下的廚房乒乒乓乓地做菜。
晉忘川用手背揉了揉睜不開的眼睛，掙紮着坐起身來。
像是已經六七點鐘，外面的天空連帶着房間內都有些昏暗。
她像是還沒緩過神兒來似的，頂着一頭“狂亂”的頭發，嘟着小嘴巴，甚至還有那麽一瞬間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這裏好像不是原來的病房了……
對！她跟着大哥回家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晉忘川頓時清醒了不少，她眨眨眼睛想讓自己更清醒一點，然後就開始好奇地左右看看。
她的房間主色調是夢幻的粉白色，就連頭頂上的吊燈都是令人向往的白雲形狀。
晉忘川坐在一張稍微不那麽大的雙人公主床上，床頭櫃上一盞小臺燈正散着暖黃色的光。
她仔細打眼看了看，那盞臺燈上居然還鑲着蕾絲邊。
秦落巳依舊挂在晉忘川的手腕上，在黝黑的房間裏泛着瑩瑩的綠光。
晉忘川伸出手指戳了下小青蛇，對方動了動身子換了個角度再次盤了起來。
她輕輕跳下床，在房間內探索了一會兒，卻一直沒看到晉奈何的身影，于是她摸着黑走出房間，趴在樓梯的欄杆上喊道：“大哥——”
晉奈何正切着番茄，聽聞大聲答應了一聲，卻沒想到對方像是沒聽到他的回應似的，依舊在喊。
“大哥——大哥——”晉忘川像是憋足了勁兒，小孩兒稚嫩的聲音在房間裏面回蕩，宛如魔音繞耳，讓晉奈何瞬間就放下菜刀，胡亂在咖啡色的休閑褲上面抹了兩下，就跑出去上了樓。
“怎麽了怎麽了？”晉奈何手忙腳亂三步并作兩步爬上樓梯，還沒上到最上面，就對上了一雙狡黠的眸子。
晉奈何瞬間就松了一口氣，他慢慢爬上最後幾階樓梯，先是把走廊的燈打開，又輕輕敲了下小孩兒的腦袋瓜：“你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兒了！”
“我以為大哥走啦。”熟悉的氣息讓晉忘川安心了點，她攥着對方的一根小拇指小聲嘟囔道。
“大哥沒走。”晉奈何的表情緩和了些，大步走到房間裏把燈打開，“太黑了害怕嗎？”
柔柔的白光灑到房間裏，房間裏濃濃的少女心風格讓晉忘川瞪大了眼睛，她一臉震驚地看看一本正經的晉奈何，有點不敢想象對方是怎麽在一堆少女心風格的家具中鎮定地選出這些家具的。
晉奈何被晉忘川看的有點突然心裏沒底了起來，他有點忐忑地問道：“怎麽了，不喜歡嗎？”
“大哥，我現在才發現，你在選擇家具上面也好有天賦。”
晉奈何：“……”
那，小妹這就是在誇他了？
晉奈何見晉忘川好像挺喜歡這些東西，剛剛有些蹙上的眉頭舒展開：“你喜歡就行。”
這種采購這種風格的家具的任務本來是他發給莫特助的，但還沒等對方回複，他就又改變了想法。
妹妹的家具他還是親自去挑吧。
【J：算了，我去買吧。】
在屏幕另一頭的莫特助：“……”
有時候老板的心思，他真的猜不透啊。
晉忘川已經開始在床上牽着兔子耳朵蹦來蹦去了：“大哥，這個床比醫院裏的床軟多啦。”
晉奈何突然想到自家妹妹的童年大部分時間好像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心裏突然翻上來一絲酸澀。
“沒事兒，以後這裏就是忘川的家，忘川想睡什麽樣的床，就睡什麽樣的床。”晉奈何半蹲下身，伸手把晉忘川今天戴着的皇冠正了正，“我們忘川，是最可愛的小公主。”
“我不要當公主，我要當鬼王！”說着晉忘川又開始在床上蹦跶起來，甚至還像模像樣提出兩招把式，“嚯哈！”
晉奈何：“……”
他的妹妹，好像并不像其他的小朋友一樣有一個公主夢。
不過沒關系。
晉奈何暗下決心。
這應該是忘川從小在醫院裏面成長起來、沒什麽玩伴造成的認知偏差。
等到他過段時間聯系幼兒教育機構，找一家幼兒園讓妹妹多認識點同齡玩伴，應該就會将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矯正過來了吧。
突然晉忘川像是發現什麽新大陸似的，從床上那一大堆洗的幹幹淨淨的玩偶中挑出來一只造型特立獨行的兔子：“大哥！你看！這個是二哥送我的兔子呀，原來你也把它拿回來了。”
晉奈何還沒回話，對面的晉忘川就一臉期待地問他：“大哥，我們什麽時候能去找二哥玩兒呀？”
晉奈何：“……”
“為什麽想去找二哥玩兒？”晉奈何想皺下眉，卻為了不打擊幼崽的自尊心硬生生忍住了。
他不知道晉忘川為什麽對“去找二哥”這件事情那麽執着，自從今天出了院，晉忘川都問了他好幾遍了。
“因為我和二哥說好了呀。”晉忘川給床上那些玩偶從大到小排排坐，一邊回複着晉奈何，一邊還有功夫小聲嘟囔着：“你是老大，你是老二，你是老三……”
晉奈何：“……”
他一臉好笑看着對方一本正經地給那些玩偶宣布着順序，聽着對方充滿着童趣的話語，再加上對方因為低頭而被壓成了肉乎乎肉團一樣的小臉，剛剛上班被工作弄得有些煩躁的心情瞬間就被對方自愈了。
“你真的想去找二哥嗎？”晉奈何又問了一遍對方，确認這并不是小孩子的一時興起或者一腔上頭。
晉忘川停下給玩偶排序的動作，看着晉奈何一臉嚴肅地點點頭： “嗯！”
晉奈何聽到這個回複并不感到意外。
畢竟一個幾周前的約定都能讓對方一個這麽小的孩子記到現在，沒理由不是這個答案，他也就是确定一下對方最後的想法。
“二哥，二哥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晉忘川一臉擔憂，“如果被拍戲裏面的人欺負了怎麽辦呀。”
晉奈何：“……”
他忍着笑：“二哥不傻。”
或者說，在娛樂圈這種大染缸裏，不用肮髒手段能爬到晉忘笙那個位置的人都不傻。
“那他上次怎麽就被欺負了！”晉忘川有些不服，最後還下了個結論，“他就是傻！”
晉忘川指的是上次晉忘笙被粉絲追車還被瘋狂買通稿拉踩那次。
晉奈何：“……”
他終于是忍不住了，輕輕笑起來。
這下他也明白了，忘川是想，或者說想讓他這個大哥給晉忘笙撐腰呢。
晉忘川的認知裏知道晉奈何“是個很厲害的人”，所以才想讓他給自家弟弟當“靠山”。
“行。”晉奈何有點無奈，“老二傻！”
“對，老二傻！”晉忘川說完還煞有介事點了點頭。
晉奈何：“……”
“那等大哥把公司的事情先弄完一部分，空出幾天時間陪你去找二哥好不好？”晉奈何耐心問道。
“嗯~”晉忘川眼睛開心地笑成了兩條小月牙兒，“大哥我知道你最好啦~”
“正好這段時間我給你聯系一下幼兒園，等到我們回來之後忘川就去上幼兒園好不好？”晉奈何耐心問道。
“那裏有很多好玩的玩具，還有很多小朋友陪你玩。”
像是生怕自家妹妹不想去上幼兒園似的，晉奈何又說了好幾個幼兒園的優點。
比如小點心，還有水果什麽的。
“那……有鬼吃嗎？”
晉奈何：“……”
他像是沒聽清對方說的是什麽似的：“什麽？”
“我說，有沒有鬼鬼吃！”
晉忘川用一臉不成器的表情看向她自家大哥：“大哥你現在明明還那麽年輕，怎麽就耳背呀。”
晉奈何：“……你說的鬼鬼是什麽？”
不是他耳背，是他實在是沒聽出來晉忘川說的那個“guigui“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鬼鬼就是……”晉忘川想了半天都沒想到該怎麽解釋，只能幹巴巴解釋道，“就是鬼鬼呀。”
晉奈何：“……”
說完晉忘川像是覺得好像沒意思了，轉過頭去又開始給那些玩偶排起了名次，還超小聲地抱怨道：“大哥真笨。”
晉奈何：“……”
他無奈地看着對方，突然想起來自己鍋裏好像還炖着東西，只能揉了下對方的頭發，心情複雜道：“好了，你先在這邊玩吧，大哥先去做飯，要是有什麽想讓大哥幫忙的就叫我，我馬上就會上來。”
“真的嗎？”晉忘川擡起頭來，讓晉奈何頭一次感覺到有些心虛。
明明很确定的問題，晉奈何也不知道他在心虛什麽，只能繃着一張霸總臉，認真說道：“真的。”
晉忘川：“……大哥你的臉怎麽有點不對勁呀？”
晉奈何：“……”
“等會我喊你的時候下來吃飯。”晉奈何也不跟晉忘川扯皮了，再這麽耗下去鍋裏的東西恐怕都要熬幹了，站起身來就出了門。
晉忘川一歪腦袋。
她有時候真的不懂大哥嗷。
晉忘川在床上玩了一會兒，就又噠噠跑過去開牆上嵌着的衣櫃。
當衣櫃完全打開的那一刻，直直面對着衣櫃的晉忘川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縱然她是一整個世界的的王，也從來沒見過這麽多的衣服！
左邊的隔層是夏裝，右邊較大的隔層是秋裝，下面兩個小抽屜裏面放着襪子和小內|褲。
她抱着布娃娃的手臂也不由得縮緊：“好、好多衣服！”
見識到自己大哥好像真的hin~有錢之後，晉忘川又跑到樓梯口，大聲叫了一遍：“大哥——”
拿着鍋鏟炒菜的晉奈何手上動作一頓。
怎麽又開始了！
晉奈何繼續手上的動作，卻沒想到晉忘川的聲音依舊不停，他啪的一聲把竈臺的火關上，走到廚房門前回了一句：“怎麽了——”
晉忘川聽對方終于有回應了，興奮地大聲繼續喊道：“衣櫃裏有好多衣服——”
晉奈何：“……”
這衣櫃裏面好像也沒多少衣服吧。
但他突然又想到對方是在醫院裏面長大的，平時能穿的應該也只有病號服，或許對自家的富有程度并沒有什麽概念。
想着想着晉奈何炒菜的動作就加快了點。
“忘川，吃飯了——”
晉奈何取下圍裙，将鍋裏炒得還算像樣的西紅柿炒蛋盛到盤子裏。
“來啦！”晉忘川正趴在床上玩着小兔子和小狼崽快樂一家親的故事，聽到這句話從床上一躍而起，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慢慢下樓。”晉奈何擡了下眼皮叮囑道。
“嗯！”
晉忘川答應着，手扶着扶梯，往下下一級階梯，就要在這層階梯上面停留一會兒。
樓梯有個拐角，下過這個拐角晉忘川才能看到樓下客廳和餐廳的全貌。
但是只看一眼，她就愣住了。
“大哥，為什麽這一層裏面沒有家具呀？”
客廳空空蕩蕩，除了一張沙發和茶幾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裝飾物；餐廳除了一張鋪了桌布的餐桌和兩張椅子就再沒其他的東西了，這一層的四面牆壁雪白，并沒有挂其他的裝飾物，看起來卻是有幾分冷冷清清的感覺。
晉忘川有點不太明白。
明明她的房間裏面全都布置好了的。
上到精心挑選不傷眼的燈罩，下到不硌腳的地毯，甚至牆上的再細小不過的縫隙，也都貼上了一些卡通角色的牆紙。
這一下的畫風改變的有點大，讓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晉奈何并沒有說話，低頭盛了兩碗飯，才出聲說道：“沒必要。”
晉忘川有點不解：“為什麽沒必要呀？”
“家不就是給人住的嘛。”
“主要是要自己覺得很溫暖，才是家哦。”
晉忘川知道的，這些知識康爺爺都教過她了！
雖然她現在還并不能完全理解這是什麽意思。
晉奈何拿着筷子的手頓了一下，語氣低低嗯了一聲，又重複了一遍：“自己覺得溫暖才是家。”
“對！”晉忘川大幅度地點點頭。
“吃飯吧。”晉奈何給晉忘川夾了一筷子西紅柿炒雞蛋。
晉忘川看着邊邊稍微有點黑乎乎的番茄，突然有點不祥的預感，她用塑料勺搗着飯，問道：“大哥，這是你做的？”
晉奈何“嗯”了一聲，就當是對晉忘川問題的肯定。
晉忘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