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今天的晉奈何也是老幹部……

“好。”晉奈何無奈答應道, “等過段時間大哥把所有的工作弄完，騰出空來就陪我們忘川去照相好不好？”

“嗯！”晉忘川搖晃着小腦袋，伸出小拇指頭, “我們拉鈎！”

晉奈何也伸出小指頭, 看着對面的小女孩兒帶着點孩童的天真念到：“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不變。”晉奈何很給面子地跟着念道。

“但是哥哥, 我還是想跟你拍幾張照片。”晉忘川撒嬌嬌道。

“用手機拍！”

晉奈何像是早就料到對方會有這個想法似的拿出手機點點頭：“好。”

“但是今天先不拍。”晉忘川看着晉奈何被她的小計倆整到了, 沒忍住捂嘴吃吃笑起來。

晉奈何意識到晉忘川的小把戲也不惱，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不會穿衣服。”晉忘川似乎很苦惱, “如果穿那個蓬蓬裙，忘川夠不到後面的拉鏈, 然後就會變成一只胖天鵝。“

晉奈何沒想到自己還有被自家妹妹逗笑的一天：“……噗。”

“沒關系, 忘川就算是一只胖天鵝, 那也是一只最好看的胖天鵝。”晉奈何面上這麽安慰着，但實際上心裏已經開始思襯着是不是該請個信得過的保姆來照顧晉忘川了。

別的不說, 就算現在晉忘川還是三四歲的小孩兒, 最大的問題還是男女有別，更何況現在她還那麽小，根本就不具備自己照顧自己的能力。

“下次我要學着穿衣服。”晉忘川皺了皺小眉頭, “讓媽媽教我。”

“媽應該沒空, 她要在醫院照顧爸。”晉奈何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感情，語調平靜的簡直就像是在評價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而且媽工作忙,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天在國外，過幾天估計就得走，她沒時間照顧你。”

“可是……”晉忘川還想說些什麽，卻看見對方臉上不知道說什麽的表情，瞬間就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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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在我剛醒過來那幾天是真的有在照顧我呀。

晉奈何像是看懂晉忘川在想什麽似的，說道：“她照顧你還沒有我照顧你得多。”

晉忘川無聲垂下小腦袋。

好像是這樣哦。

原主以前的記憶, 大多數也都是孤零零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看窗外的景色日複一日，變了卻又沒變。

除了有像晉忘川附身當晚那樣的緊急情況，其他時候基本上是不見人影的，有時候到國內來辦點事順道，就過來看看晉忘川。

但是晉奈何不一樣。

可能是因為在一個城市的緣故，雖然對方過來的頻率也少，但他這個做大哥的過來看晉忘川的頻率卻是比任金雲高多了。

到了晉忘川附身到原主身上以後，晉奈何雖然也忙，但他總會将工作帶到醫院裏面，實在脫不開身也只是離開一小會兒。

或者在晉忘川身體穩定之後，像前段時間一樣把晉忘川帶到公司裏。

但任金雲也只是在晉忘川剛醒過來的時候陪了她一會兒，剛開始的确想着要好好照顧對方，到了後來卻又身不由己離開了。

晉奈何不太理解，什麽樣的東西能比自己的親生女兒的命更重要呢？

錢他賺夠了，在國內市場也逐漸站穩了腳跟，根本就不用任金雲那麽拼命。

“那大哥，你覺得，這次媽媽會在醫院裏待幾天呀？”

“不好說。”晉奈何見面前的小孩兒情緒有點低落，拿出手機來安慰對方說，“其實我們忘川這麽可愛，就算不穿新衣服也是個很可愛的小孩子。”

“我們來合張影吧。”晉奈何打開手機相機的前置功能，對準了自己和妹妹。

晉忘川本來還有點點崽崽落寞，但見晉奈何的相機舉過來了，便很有偶像包袱地拍拍自己的小臉蛋，然後就像是變臉似的，換上一張開心的表情。

但很快，晉忘川卻發現了晉奈何臉上的不對勁。

“大哥，你別是老蹙着眉頭呀。”晉忘川說着，伸出手來将對方的眉頭撫平，“你太兇啦。”

晉奈何：“……”

他手一抖，“咔擦”一聲，按下了拍攝鍵。

來沒來得及把手收回來的晉忘川傻眼了。

她指着照片上那個幾乎模糊成一片馬賽克的“自己”：“大哥，這個不是我！”

她一邊說還一邊點頭，像是在肯定自己的回答似的：“對！不是我！我沒有這麽醜。”

晉奈何抿了抿嘴唇：“……不醜。”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他在鏡頭前沒有動的緣故，他的那部分拍的倒是清晰的很。

而且臉上的表情是真的很臭，就像是誰欠了他二八五萬似的。

晉奈何不太死心，破天荒說了一句：“我們再來拍一張。”

晉忘川轉過頭來震驚的看着他：“你剛剛不還不想拍的嘛。”

晉忘川在心裏嘆氣。

哥哥的心，海底的針，真的好難猜哦。

“不拍了。”晉忘川鼓起臉頰，像是一條可愛的幼崽河豚，“拍的好醜。”

晉奈何：“……”

他将手機放回兜裏，把小孩兒抱起來出了衣帽間。

晉奈何為了讓晉忘川稍微打起來點精神，打開電視給對方找出來她最近喜歡看的動畫片。

晉忘川剛開始的時候的确是在看動畫片，但動畫片看到後面，晉忘川的注意力便開始分散起來，直到她看着放着電視機的電視櫃旁邊也空空蕩蕩的。

晉忘川拽了拽一旁晉奈何的袖子：“大哥，要不我們再養幾盆植物叭？”

“放到電視機旁邊。”

說完晉忘川像是怕晉奈何不同意似的，補充了一句：“我看有些電視劇裏面就是這麽放的。”

晉奈何正一心二用處理着工作，聽到這句話沒有細想，也沒覺得晉忘川說得有什麽奇怪，他戴着細邊的金絲框眼鏡，細長的手指噠噠在鍵盤上快速敲擊，聽聞歪過頭去問道：“你想養什麽植物？”

晉忘川見自己的問題得到了回複，心情逐漸高漲起來：“想要那種葉子長長的，或者扁扁的，看起來特別硬的那種。”

晉奈何想了一下，就着放在膝蓋上的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飛舞了幾下，找出來虎皮蘭的照片。

晉奈何雖然沒打理過他這個家，但以前公司翻修的時候方案他還記得個大概，自然也對這種家養植物有點概念。

那些虎皮蘭的樣式和晉忘川說的大致不差，都是扁葉長莖，上面還有顏色深淺不同的條紋。

只不過分類不同，各種虎皮蘭的細節也都不一樣。

比如短葉虎皮蘭葉子相對平寬；姬葉虎皮蘭葉片相對細長；圓葉虎皮蘭的葉子就像一整條翠綠色的樹枝。

晉忘川的小腦袋湊過去，伸手指着短葉虎皮蘭和姬葉虎皮蘭說道：“這兩個好看！”

“這個呢？”晉奈何兩根手指移動着游标，從千度裏面的“相關植物”功能又找到一株植物。

不同的是這株植物有比較明顯的根莖和葉子，葉子是一種不太正統的心形，在陽光的照耀下甚至泛着翠綠的光。

“這個植物好可愛。”晉忘川下結論道。

“它叫綠蘿。”晉奈何雖然語氣沉穩，但也是現學現賣，一邊看簡介一邊跟晉忘川煞有介事地介紹道。

“嗷。綠蘿。”晉忘川一臉認真地看着屏幕上的綠色植物答應道。

“這個我們可以買個小的，挂在電視機旁邊。”晉奈何說道，“鋪上鵝卵石，忘川負責給她們澆水。”

“好噠！”晉忘川擡起右手，行了個歪歪扭扭的軍禮，稚嫩地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晉奈何拿下晉忘川放在額頭旁邊的手，垂下眼睑，感覺以後的日子好像還挺令人期待。

“那如果，我忘了澆水，那些花死了怎麽辦？”

“不會死的。”晉奈何依舊在翻看着手機，“這些觀賞植物生命力都很強的。”

“那萬一呢？”

晉奈何放下手機想了想：“那我們可以買幾盆仙人掌放着。”

“但是，仙人掌醜呀。”晉忘川拖着小腮幫，有點愁。

她喜歡的不好養，好養的她不喜歡。

這個能就是大人們經常說的，魚和燒雞不能兼得叭！

“沒事的，我相信忘川能做好。”晉奈何語氣淡定的恢複道，“就算是養死了，再買盆兒新的就行了。”

晉忘川：“……”

“不行的！既然決定要養了，那就要負責到底。”晉忘川人不大，道理一套套的還挺多。

晉奈何欣慰的同時也有點犯愁。

看起來自家妹妹是個軸的，聽不聽他的倒不重要，就是怕以後忘川會在這個方面栽跟頭。

不過晉奈何同樣也有點慶幸，幸虧晉忘川想養的植物，如果是貓狗之類的動物，他還真不知道怎麽處理。

“好，那我們拉鈎。”

“忘川要照顧好這些植物們。”

跟小孩子相處久了，晉奈何的語氣也不由得放緩起來。

他已經不記得這是他今晚跟對方拉的第多少個勾勾了。

“嗯！”晉忘川答應道，“我會照顧好它們的！”

又看了幾種植物，晉奈何跟晉忘川慢慢看，突然他想到什麽似的，斟酌着開口道：“忘川，我也想養幾種植物。”

“你想養什麽呀？”晉忘川不知道為什麽對方想養個花為什麽還要征求她的意見，問道。

難道是什麽巨無霸食人花，會吃人的那種？

按照晉奈何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以對方的地位和鈔能力，也不是一定買不着。

晉忘川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沉思。

萬一對方真的養什麽奇怪的東西，她還不知道該怎麽勸對方……

“養些花花草草什麽的，就。”晉奈何說着說着擡手來摸摸鼻子，也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比如，牡丹？”

“牡丹長什麽樣？”晉忘川的小腦袋裏在這方面存儲的知識不多，頂多也就知道個冥界的彼岸花。

晉奈何立馬将牡丹的圖片調出來。

晉忘川看了眼電腦上的圖片，瞬間就愣住了：“……”

這個答案對于晉忘川來說有些出乎意料了。

這麽普通？

晉奈何像是知道晉忘川應該不會同意了似的，用商量的口吻說道：“實在不行薔薇也成，還有金盞菊。”

今天的晉奈何也在保持着老幹部人設不崩，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屬于是。

晉忘川搖搖頭：“不是的呀，大哥，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家，也不能什麽事情都按照我的來呀。”

“你想養什麽就随便養，也不用征求我的意見。”

“為什麽要問我呀？”

晉奈何垂下眸子，将眼底的情緒掩下，還沒來得及從又感動又酸澀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對方說道：

“就是，你那些花花看起來就好難養的樣子，如果被養死了我不管埋哦。”

晉奈何：“……”

“沒事。”晉奈何沉穩的聲音讓他的話聽起來異常有信服力，“我也不會把那些花養死的。”

兄妹二人有默契地轉過頭來，互相對視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相視一笑。

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晉奈何繼續處理他的文件，晉忘川趴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視裏面還沒關上的動畫片，一邊自言自語道：“但是我總感覺這個花花好眼熟哦。”

“牡丹算是華國的國花，所以應該還算挺常見的。”晉奈何處理掉一則文件，皺着的眉頭舒展開，頭都沒轉回答道。

晉忘川搖搖頭，否認道：“不是哦。”

“好像是今天晚上看到的。”

“是在哪裏呢？”晉忘川把臉埋到沙發裏，臉頰上的肥肉肉壓在沙發上，嘴巴也随着沙發和腦袋的相互擠壓而微微撅起來。

突然晉忘川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爬起來：“是在大哥的手機上！”

說着晉忘川就開始扒拉對方的手機：“在你給我看的那兩張壁紙上面。”

晉奈何把圖片調出來一看，果然。

每張圖片除了配字不同，上面的圖片幾乎都是富貴而高調的牡丹花。

晉忘川将對方的手機劃拉過來，觀察着圖片，突然冒出來了一句：“以前醫院裏有個老爺爺，他用的搪瓷大杯子上面好像就是這種圖案。”

晉奈何：“……”

他收回手機，在正準備要把手機屏幕熄滅掉的時候，鬼使神差地打開相冊，看着自己剛剛和自家妹妹拍的照片，心裏好像有什麽空缺被填補上了似的，讓他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對辣，大哥，我們什麽時候能去找二哥玩兒呀？”晉忘川将手放到對方面前揮了揮，趴在沙發上搖晃着小腿。

晉奈何放下手機，想了想：“就這幾天吧，等我把東西都處理完。”

想到這，晉奈何頓了一下拿起手機，找到晉忘笙的頭像點進去，發了句消息。

【J：你在哪裏拍戲？】

對面沒有回應。

晉奈何等了一會兒，想着晉忘笙應該還在拍戲，就把手機放下繼續處理文件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晉奈何終于将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畢，而晉忘川也躺在對方身邊的沙發上睡着了。

晉奈何捏了捏鼻梁，努力放松了一下眼睛，站起身來為晉忘川披了張小毯子。

小孩兒睡得很安靜很乖，側躺着嬰兒一般将腿蜷縮在腹前，雙手放在胸前。

在晉奈何為她蓋上毯子的時候，她的睫毛還輕輕顫了一下，随即發出小獸一般輕柔的哼唧聲。

晉奈何溫和地拍拍對方以示安撫，晉忘川的呼吸逐漸平穩，翻了個身換了個睡姿。

他擡頭看了下挂在牆上的鐘，已經後半夜一點多了，如果現在把對方弄醒去洗漱的話……

他估計晉忘川可能會睡不着了。

晉奈何在心裏嘆了口氣。

今天晚上就算了吧。

晉奈何看着睡着的小孩兒，突然想起來，側躺雙腿蜷縮睡着的小孩兒好像都沒什麽安全感來着。

給忘川找個幼兒園的計劃得提上日程了，她在家裏也沒個玩伴，的确是容易孤單。

晉奈何打開手機想發個消息，卻看到晉忘笙已經給他回了消息。

【我是恁爹：簽了保密協議的，只能說在豫省，其他的不能說。】

【我是恁爹：怎麽了？】

【J：沒什麽，晉忘川着兩天不是出院了嗎，她想去找你玩。】

晉奈何以為現在已經這麽晚了，對方可能已經睡了，但沒想到他剛想把手機放下對方就回了消息。

【我是恁爹：忘川出院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死亡三連問，可見對方的急迫程度。

晉奈何：“……”

【J：就今天。】

【J：這麽晚了你還不睡。】

【我是恁爹：你不也沒睡？】

【J：我在加班處理文件，過段時間把時間騰出來帶忘川出去玩。】

【我是恁爹：我也才完成今天的拍攝任務，還在卸妝。】

【J：真辛苦。】

【我是恁爹：……我怎麽覺得你這不像是什麽好話呢？】

晉奈何表情不變，發了四個字過去：

【J：字面意思。】

【我是恁爹：行吧行吧，知道你是正經人。】

【J：平常能別熬夜就別熬夜，不然皮膚狀态會變差，會對你的形象有影響。】

【我是恁爹：你連這個都知道呢？】

【J：略知一二。】

晉忘笙在那頭啧了一聲。

故作腔調！

【我是恁爹：沒辦法，這工作就這樣，要拿到高薪就得付出比平常人多幾倍的努力，我休息的還算是早的呢，和我對戲的那個小花今天卡了幾十次，現在還在補鏡頭。】

【我是恁爹：每天的進度都是有規定的，不能說為了等某一個人就把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拖慢了，租場地這些也都是有預算的。】

【J：你們劇組還缺投資嗎？】

【我是恁爹：？？哥你想幹啥？】

【J：你們劇組聽起來滿窮的，最近正好有點閑錢，你想試一下帶資進組的感覺嗎？】

【我是恁爹：……不想。】

【J：給你劇組投資倒是其次，主要是我想知道你們在什麽地方拍戲，好帶忘川過去玩。】

【我是恁爹：大哥，我算看錯你了。】

【J：拍戲的地方簽了保密協議不能說就算了，我自己查。】

晉忘笙心裏突然上升一絲預感：

【我是恁爹：是忘川想到我這邊玩？】

【J：嗯。】

【J：忘川一直都記得和你的約定。】

晉忘笙沒蚌住，汪的一聲哭了出來：“崽崽……”

給晉忘笙卸妝的化妝師：“……晉老師您怎麽了？”

晉忘笙擤擤鼻子：“沒什麽。”

“晉老師您別動。”化妝師臉色不太好地将晉忘笙按在椅子上，手上給晉忘笙卸妝的動作力氣也加大了些。

他并沒有看對方手機上面的信息，做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好奇心不要太重，還有就是能別問就別問。

【我是恁爹：那你準備什麽時候過來？】

【J：不好說。】

晉忘笙不出所料看着對方發過來的消息，回道：

【我是恁爹：也是，你工作那麽忙，這一來一回的，怎麽也得耽擱小半個月。】

【我是恁爹：我這邊條件艱苦的很，連手機信號都時有時無的，忘川過來不知道吃不吃得了這個苦。】

【J：她自己想去，自然也要承擔相應的結果。】

【我是恁爹：……你還真是不留情面。】

【J：你們劇組真的不要投資嗎？】

這句話打完，晉奈何頗帶着幾分遺憾的又發過來一句話：

【J：太可惜了，公司最近的直播行業做的還挺好的，我還想試試進軍影視業呢。】

【我是恁爹：……你想錢想瘋了吧。】

【J：多少都不嫌多。】

晉忘笙沒再打句子過去，只是發了三個點。

晉奈何并不在意對方的回複，他手指翻飛，大拇指在手機上快速打着句子。

【J：對了，忘川說想跟我拍照。】

打完這句話，晉奈何故意等了一會兒沒再打字，果然對方按捺不住發了消息過來。

【我是恁爹：？你是來炫耀的嗎？我都沒跟忘川崽崽拍過照！】

【我是恁爹：上次走得太匆忙了，居然沒想着要跟忘川拍幾張留個紀念。】

【J：嗯。】

晉奈何只發了個語氣字，不知道是在肯定晉忘笙說他炫耀，還是在跟着感嘆對方忘了跟忘川拍照。

他想了一下，又打句話發過去：

【J：我想着這兩件事正好撞到一塊兒，就一起解決，所以準備帶一個攝像團隊過去，團隊家養的，去之前我也會跟他們簽保密協議，保證嘴巴嚴。】

【我是恁爹：……你搬家呢？】

【J：你們那邊風景怎麽樣？】

【我是恁爹：淳樸風光，讓您重返大自然。】

【J：那就行。】

【J：包個飛機過去行嗎？】

【我是恁爹：你都還沒确定要去哪兒，這麽草率就決定真的好嗎？】

【J：剛查到了。】

【我是恁爹：……鈔能力牛皮。】

晉忘笙剛想放下手機，卻看見對方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J：你這名字真的得改改，看起來不太禮貌。】

晉忘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