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晉忘笙是我親弟弟
知道晉奈何要帶晉忘川過來, 晉忘笙期待得一晚幾乎都沒怎麽睡着，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住的農家小院裏雞鳴聲響起的時候，才堪堪眯了一會兒。
沒睡好就連起床都變成了一件極為煎熬的事, 床邊的鬧鐘響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導演的大嗓門在晉忘笙門前響了三次, 晉忘笙才拖着勞累的聲音回應。
“晉老師！開拍了！！晉老師！”
導演恨鐵不成鋼, 一邊大聲吼還一邊狂敲晉忘笙的門。
晉忘笙本來想把被子蒙在頭上，但他卻發現被子根本不隔音, 只能憋在被子裏面悶悶回複道：“知道了！馬上起！”
但是導演卻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在晉忘笙門前等了一會, 聽裏面又沒有聲音了, 又拍了次門：“晉老師——”
剛剛睡着的晉忘笙：“……”
好難。
“好了好了, 這回真起了。”門外的導演聽到裏面一陣被子翻動和找衣服穿衣服的聲音，只是聲音依舊有些混沌。
導演深藏功與名離開。
幸虧他做導演多年, 什麽戲都拍過, 什麽樣的演員都見過，催早起已經催出經驗來了。
晉忘笙頂着一頭深棕色的雞窩頭打着哈欠刷牙洗臉，等到他帶着一臉疲憊走進化妝間的時候, 早早就在旁邊收拾化妝用具的化妝師被晉忘笙這一副透支過度的樣子給吓了一跳。
“晉老師, 您昨晚沒休息好嗎？”
“嗯。”晉忘笙現在困到連最起碼的面上客套都做不起來了，他面無表情往化妝椅上一躺, 就徹底不省人事睡了過去。
化妝師：“……”
這晉大影帝不笑的時候還真有點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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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忘笙和晉奈何有八分相似，剩下兩分在氣質和表情上，晉奈何板着臉的時候就算是那些在商海裏浮沉大半輩子的下屬都能鎮住，氣質鋒利，晉忘笙偏向于現在的審美，面部線條更加柔和一點。
但沒什麽表情的時候跟他哥的相似度也能達到百分之九十。
化妝師平靜了一下心情, 開始給晉忘川做打底。
但所幸晉忘笙是男演員，大部分的妝面并不需要很精致，只是稍微修修容就行，等到他把晉忘笙今天所需的妝都弄好了之後，叫了對方一兩聲，卻見着對方皺起眉頭來。
化妝師深吸一口氣，故作冷靜說道：“晉老師，您的妝化好了。”
晉忘笙并未睜眼，只是用鼻音發出了一個冷淡的“嗯”字。
在旁邊的另一位小生冷哼一聲，小聲嘟囔道：“擺什麽架子。”
晉忘笙眼睛慢慢睜開，帶着幾分疲憊和疏離睥了對方一眼，那位小生像是對晉忘笙不滿了很久似的，梗着嗓子說道：“怎麽了？擺架子還不讓人說了？”
晉忘笙深吸一口氣啧了一聲。
眼見着事态就要朝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化妝間裏面的其他工作人員都眼觀口口觀心，将心提了上來。
其實這種事情幾乎是每天都要發生一次，每次都要讓工作人員提心吊膽的。
跟晉忘笙叫板的小生叫做連知瑞，因為偶然之間和晉忘笙同時演了一部電視劇，又因為和對方相像的長相和氣質，被一個剪輯圈內的剪刀手大角蟲剪了個和晉忘笙cp向的出圈視頻而一炮走紅。
後來他嘗到甜頭，就開始故意瘋狂和晉忘笙同框。
剛開始的時候他的确是靠着晉忘笙吸了一波流量，甚至還有cp粉在下頭磕血糖，但到了後來大家發現對方除了蹭流量之外并沒有什麽別的特長，娛樂圈新舊更替快得很，很快大家就把這個“劣質晉忘笙”抛在了腦後。
連知瑞出道即巅峰，說他不如晉忘笙的人逐漸多了起來，他火的很快，糊的同樣也很快，提到他的人一般都會說“哦，是那個長得像晉忘笙的男演員吧”，而不是“連知瑞本人”，所以連知瑞直到現在都沒走出晉忘笙的桎梏，一直都活在他的陰影下。
久而久之，他不僅沒對自己進行反思，反而是對晉忘笙這個正主意見越來越大。
心理扭曲到有的時候甚至覺得晉忘笙的地位應該本來就是他的。
最近聽說也是因為抱了條大腿才拿到這麽個角色，對方還給他演的這部劇做了投資，顯然是一副讓對方帶資進組的樣子，所以說話也顯得有底氣極了。
雖然這部劇的劇本他和經紀人都不怎麽看好，但主要是晉忘笙在這部戲裏面啊。
顯然是想借着前輩的東風讓他這條鹹魚再翻紅一次，薅羊毛逮着一只羊可勁兒薅。
晉忘笙倒是也聽說過這個經常蹭他熱度的後輩，但他也沒刻意管過，只是到後面對面越來越過分，他才在微博上面發了一句是是而非的話，矛頭直指最近經常蹭他熱度蹭到過分的某後輩。
一時之間晉忘笙的唯粉和對方的唯粉和cp粉撕了個昏天暗地，最後雖然還是晉忘笙出面讓自家粉絲消停許多，但兩人的梁子也就這麽結下了。
晉忘笙也沒想到對方會跟着他進同一個劇組，但合同都簽了，再加上這部劇的導演算是他的一個朋友，以前在他還是個小演員的時候對他有知遇之恩，平時能多幫點就多幫點，做這行的是平日裏的人脈最重要，于情于理晉忘笙都不能推掉這個角色。
這部戲的導演其實不怎麽仗義，明知道晉忘笙和連知瑞的梁子，卻還是在沒通知晉忘笙的情況下把對方給簽上了。
開機之前還利用兩人炒作。
畢竟送上前的流量，不要白不要。
所以晉忘笙其實對導演也并沒有之前那麽親厚了，演完這部戲他和對方也算是兩人各不相欠，之後再想合作晉忘笙更不會再看和對方以前的情面。
但所幸化妝間裏面的奇怪氣氛并沒有持續多久，導演笑眯眯地進來打圓場：“都好了沒有？馬上開機了。”
晉忘笙手指點了點椅子扶手，站起身來，導演看見對方的臉色，怔愣了幾秒感嘆道：“嚯，晉老師您這黑眼圈，連遮瑕都有點遮不住，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厲害的了。”
晉忘笙：“……”
“昨晚沒休息好吧？”導演跟着晉忘笙出來，語氣委婉地說，“我們現在正在拍戲，所以夜裏最好不要有太多夜間活動。”
晉忘笙：“……？”
他一臉疑惑地看向對方，見對方一臉“我懂我懂”的神秘，拍了拍晉忘笙的肩頭：“你懂的，疲憊，通常在過度勞累之後。”
晉忘笙：“……”
這下他回過味兒來對方在說什麽了，一臉窘迫地說：“您誤會了，我……”
導演一臉嚴肅地拍拍對方的肩頭：“手動檔也不行！”
晉忘笙：“……不是，我——”
“導演！這邊的道具布置完了！”晉忘笙還沒說完，對面就響起一聲呼喚導演的彙報，導演意味深長地拍拍對方的肩膀，沒說什麽就大步離開了。
獨留一個在風中淩亂的晉忘笙。
“晉老師，您先去休息吧，唐橋這一段還沒過。”見晉忘笙過來了，片場的執行導演一臉疲色地說，想來也是昨晚跟着這位小花拍夜戲拍到了大半夜。
“嗯。”晉忘笙也不說什麽，搬了個小馬紮坐在旁邊，一邊看劇本一邊聽片場上一遍又一遍的“卡卡卡”。
晉忘笙：“……”
這小花一如既往的不給力啊。
他翻着劇本琢磨下場戲應該怎麽拍，不一會兒就開始犯困，頭一點一點，到最後幾乎是趴到了桌子上。
剩下幾天相對相安無事，因為晉奈何說要來但也沒個具體時間，晉忘笙因為心裏裝着事兒，接下來拍的戲或多或少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卡——”
“晉老師您這兩天狀态不太對啊。”執行導演走上前去，擔憂地看着對方，“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太累了？可別耽誤進度啊，這一天天的全都是錢。”
晉忘笙：“……”
他有點過意不去地笑笑：“抱歉，我會好好調整的。”
執行導演看四下無人，一臉凝重地對晉忘笙勸道：“晉老師，您這段時間還是早點睡吧。”
晉忘笙本來以為對方還是在跟他開玩笑，但見對方的表情不太對勁，也收斂了下語氣問道：“怎麽了？”
“最近咱們劇組有點不太平。”說到後面執行導演的聲音也不自覺的低了下來，像是害怕什麽東西聽到似的，“咱們劇組的道具已經連續好幾天都被破壞了，還有一些留着能吃的道具也都被吃光了。”
“這是遭賊了？”晉忘笙凝眉。
“不是。”執行導演搖搖頭，“在第一天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查了監控了，但卻什麽都沒看到，道具無緣無故就壞成了一塊塊的，更可怕的是道具食物，明明放的時間有點久了都馊了，但卻也是，前一秒還在下一秒就沒了。”
晉忘笙的背後瞬間起了一排的雞皮疙瘩，聲音也不自覺小了點：“那這是……鬧鬼？”
導演點點頭，又搖搖頭。
“誰知道，這荒山野嶺的。”
他們拍攝的這個地方是個山間村落，平時倒是鮮有人來。
十一月初的光景，已經有了寒冬的雛形，此刻一陣風吹過，吹得人後脖頸都有些涼起來了。
晉忘笙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算了，不談這個了，怪滲人的。”執行導演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最近晉老師一定要休息好，不能耽誤進度是第一，還有就是，我聽導演說過段時間我們這部劇最大的投資方要過來視察了，你可得把狀态調整好點兒，讓對方看看我們這部劇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晉忘笙：“……”
他好像猜到什麽人要來了。
知道的還比導演早。
“你們在說什麽？”導演背着手走過來，看到晉忘笙和執行導演兩人站在路邊閑聊，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執行導演咧開嘴笑了笑，“在說最近我們拉到的那個投資人。”
“啊，那位投資人啊。”
“這位投資人可是個大善人。”導演說着說着就開始感慨起來，“因為我們這拍的是一部具有比較寫實意義的偏文藝片的原因，在前期拉投資的時候就很困難，前段時間錢快用完了，眼見着再拍下去我就要賣房了，這位投資人從天而降！”
晉忘笙：“……”
導演說出來的話讓他有那麽一瞬間懷疑他這接的是個什麽戲。
“不僅出了比我預想多五倍的價錢，還給我把前段時間欠的房租都給還完了，唯一的要求就是想過來看看環境和拍攝啥的。”
晉忘笙：“……”
果然，世界上就沒有用錢做不到的事，如果做不到，那一定是錢還不夠多。
總導演伸出手掌比了個“五”，笑了兩聲 ：“投資嘛，自然要過來看看自己的投資值不值得，所以我就同意了。”
“這可算是天無絕人之路。”
“那您知道他具體什麽時候到嗎？”
導演搖搖頭：“聽說來的是個大人物，行程很緊，可能還得再過段時間吧。”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地過，因為山裏的信號也是時好時壞的，再加上平時他拍戲也沒什麽時間看手機，所以他平時也沒想起來聯系對方，想起來聯系對方的時候不是信號不好就是對方沒時間。
也就因此耽擱了一段時間。
直到晉忘笙覺得大哥是不是在驢他，可能不會再來，他幾乎都要把這事情淡忘的時候，突然有一天，他正在拍戲的時候，天上響起一陣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晉忘笙心下突然升起一陣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他往天上一看，一架直升飛機幾乎是從上往下慢慢往下落，帶着耳機、一臉興奮的晉忘川剛想把腦袋探出來沖着她二哥打個招呼，就被晉奈何抓了回去。
混合着螺旋槳的是晉奈何呵斥晉忘川的聲音：“不要随便把頭探出窗外，很危險的。”
晉忘川委屈地扁了扁嘴：“知道了。”
晉忘笙看着那架飛機一時失語：“……”
不是吧！還真開了架飛機出來？
他還沒來得及吐槽他哥的高調行為，剛剛還在天空中盤旋的直升飛機就這麽直接降落到離這邊不遠的一處空地上。
劇組所有在場外的工作人員都眼睜睜地看着直升飛機裏面先是跳下來一個套着休閑風衣、肩寬腿長高大俊美的男人，然後那男人轉過身來，從裏面抱出來一個穿着紅色薄羽絨服的小女孩兒。
他們不由得都繃緊了神經。
都過了這麽久了，投資方要過來視察的消息也早就傳遍了一整個劇組，但卻沒想到過來視察的居然是個這麽年輕的男人？
還帶着一個和他有六七分相像的小女孩兒，想來應該就是對方的孩子了。
讓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有些唏噓。
這又高又帥還有錢的，怎麽就英年早婚還有娃了呢？
晉奈何将晉忘川抱出來之後把她放到地面上，然後就去和早早等在一旁的導演寒暄去了。
晉忘川雙腳踏在地面上，興奮地跺了跺，過去拉晉奈何的手：“踏在地面上的感覺真好！”
晉奈何：“……”
他無奈地捏了捏對方的手掌，示意她去找晉忘笙過去玩。
晉忘川得到了自家大哥的允許，左右看了看，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晉忘笙。
她一臉迷茫地呆在原地，就像一只迷途的胖企鵝幼崽。
晉忘川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毫無目标地往人群中掃去，在和幾個劇務小姐姐對上目光之後，還低下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轉轉小皮鞋尖尖，引得那幾個年輕的劇務小姐姐一陣雙眼放光，簡直都要被萌出一臉血來。
那個名草有主的臭男人有什麽好看的，比得上小孩子可愛嗎？
幾個小姐姐你推我我推你，終于推出來一個一臉和善的年輕女孩兒，她小心翼翼的往晉忘川的方向走過去，生怕驚擾到對方似的。
“小朋友，你在找誰呀？”
晉忘川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大哥說，不能跟陌生的人講話。”
那女孩兒捂着心口做心痛狀：“我沒有惡意的，寶貝，我就是想幫你一下。”
晉忘川眨眨眼睛：“你叫什麽呀？”
女孩兒和善笑笑：“你叫我小風姐姐就行。”
“嗷，小風姐姐。”晉忘川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叫晉忘川。”
那個被喚作小風的女孩兒怔愣一下，她怎麽覺得這名字……
正想着，她朝着晉忘笙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出所料，對方的目光也看向這邊。
小風一臉震驚慌亂移開目光，卻聽到對面的小孩兒這麽說：“那我們現在算認識了，就不算陌生人了。”
小風：“……”
早就聽說晉忘笙的家庭背景挺大，卻沒想到這麽巧，給他們這部劇的最大投資者疑似是對方的家人……
周圍的工作人員聽不見她們兩人的對話，卻隐隐感覺到那小孩兒的面容和劇組中的誰有點熟悉……
“你是不是要找晉忘笙？”小風彎下腰，在晉忘川的耳邊悄悄說。
晉忘川聽聞連連點頭，小風擡起手指，給晉忘川指了個方向。
晉忘川順着對方手指着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還穿着電視劇裏服裝的晉忘笙。
她眼睛一亮，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地叫了聲“二哥！”
晉忘笙：“……”
其實他在知道對方要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身份有可能瞞不住了，但他還是不好意思地摸摸鼻頭。
晉忘川朝着晉忘笙飛奔過來，晉忘笙半蹲下身張開雙臂，閉上雙眼等着幼崽撲到他懷裏，但他左等右等都沒等到那個軟乎乎的抱抱。
他沒忍住睜開一只眼睛，只見對方停在他面前，看他的眼神都有點……奇怪。
晉忘笙尴尬地笑笑，收回手臂：“怎麽了？”
“二哥你臉上好髒哦。”晉忘川一臉疑惑，“是去收廢品了嗎？”
晉忘笙：“……”
他讪讪笑笑：“這個是……化妝化出來的。”
“嗷。”晉忘川點點頭，“那你的衣服怎麽這麽破？”
說到後面晉忘川像是意識到什麽似的，大吃一驚：“難道是那些人對你不好嗎？”
晉忘笙：“……”
圍觀群衆：“……”
他們不是他們沒有你這小娃娃可別瞎說！
其實剛剛這個小娃娃在找人的時候在場大部分人都把目光探在她身上了，其中還有一小部分不敢看晉奈何這一看就有大佬氣質的人，也把目光放在晉忘川的身上。
但卻沒想到對方一過來就往晉忘笙這邊跑。
這時候回過味兒過來的衆人也不免得有些議論紛紛。
“我怎麽覺得，這個來視察的大佬和晉大影帝的關系好像有點不一般啊。”
“可不，看那個小孩兒明顯就是見了晉老師好幾面的，還叫他二哥，看起來好熟悉。”
“我記得，連知瑞的金主也給這部劇做了投資吧？這麽一看顯然就有點不太夠啊。”
“小巫見大巫罷了。”接話的那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明明什麽都不如晉忘笙，還偏要學晉忘笙的老套路，沒什麽标簽的演員中會被埋沒的，現在想跳出來也難咯。”
平日裏連知瑞仗着他是帶資進組，平日裏沒少給那些工作人員甩臉子，因此在那些工作人員裏面自然也沒有什麽好口碑，現在竟是奚落和看他熱鬧的更多。
那些議論的話或多或少也都飄到了連知瑞的耳朵裏，他在角落裏咬着牙，拳頭都攥緊了。
他晉忘笙算什麽東西！就連抱的大腿……居然都比他的強！
晉奈何自然也都聽到了那些議論，他皺着眉頭向導演伸出手：“我姓晉。”
“我知道我知道，晉總您好。”導演立馬伸出手回握住對方的，殷勤地說道。
衆人的動作都是一頓。
晉？哪個晉？
卻不料晉奈何眼神一厲，收回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導演額頭上的冷汗都給吓出來了，生怕對方把剛到賬的投資收回去似的，謹慎問道：“那您……”
“你們劇組的人，平常都這麽閑嗎？”晉奈何斜睨了周圍的工作人員一眼，帶着點威脅的口吻漫不經心地說道。
導演心下一顫，立刻轉過頭去，用劇組專用大喇叭吼道：“都給我該幹嘛幹嘛去，要是耽誤了拍攝進度，今天晚上無論多晚都得給我留下加班！”
導演都發話了，那些人也都不敢再看，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上面去了，要拍戲的群演和主角也都各自就位，只是比剛剛更心不在焉了一些。
眼睛不看，并不代表耳朵不會聽。
如果真是他們想的那個晉……
下一秒，那些工作人員就聽到對方扔了一個重磅炸彈：“晉忘笙是我親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