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晉忘笙:真敗家

晉忘川聽到晉奈何的聲音慌亂一瞬, 她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還是秦落巳比較可靠,他幾乎是瞬間就了解到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他站起身, 雙腿分開站立, 用手做了幾個手勢, 嘴中默念幾句咒語,瞬間他身邊就起了風, 然後化作一道綠光再次纏到了晉忘川細白的手腕上。

“忘川?”見屋內無人應答,晉奈何擰動門把手走了進來, 卻看到晉忘川一個人直愣愣地坐在床上, 腳還放在床沿, 顯然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忘川。”晉奈何看晉忘川這樣的一副樣子,先是皺了皺眉, 然後又将自己的眉頭舒展開了, 他走到晉忘川的身邊,雙手插兜靠在床沿上,“你在屋子裏面也沒有睡着的話, 如果我和忘笙叫你了, 你要回話。”

“不然我們會擔心你出了什麽事。”

見晉忘川還是一副沉浸在什麽情景裏的樣子,他無奈嘆了口氣:“沒有在批評你的意思, 只是剛剛,我和忘笙好像聽見你房間有別人說話,就有點擔心你。”

晉忘川意識到晉奈何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像只受驚吓小獸一般,跳下床沿出聲道:“我剛剛沒有在和落巳哥哥說話!”

晉奈何:“……”

化成手镯但還有意識的秦落巳:“……”

晉奈何嘴角彎了一個忍俊不禁的弧度:“沒有在說你和你落巳哥哥說話。“

晉忘川一副仿佛松了一口氣的表情,撫着胸口道:“那就行。”

晉奈何聽到晉忘川這句話, 像是在開玩笑一般:“怎麽了,難道你剛剛真的在和他講話嗎?”

本來晉奈何也并沒有把這場小鬧劇當真,卻沒想到晉忘川卻像是一幅做了壞事被當場抓包的心虛模樣,心下的狐疑升起一個小小的尖尖:“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晉忘川猛地搖着頭,卻讓對方的懷疑更重,晉奈何直起身來繞着房間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麽奇怪的東西,只能把自家妹妹這副樣子歸于被他吓到了。

見晉奈何用一副感到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晉忘川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我剛剛,的确是在和落巳哥哥在說話。”

“只不過,我是在用這個小天才電話手表在給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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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奈何:“……可是,這個手表是我前幾天剛買給你的。”

而他們已經很久都沒見到過秦落巳了。

晉忘川:“……”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買手表之後沒見過他?”晉忘川憋紅了一張小臉,細嫩的聲音說道。

剛剛還見了一面呢!

不僅見了,這兩天他一直都挂在我的手上!

晉奈何沉默。

有時候小孩子的确是有他們特有的溝通方法,他不知道也……正常。

晉奈何實在是不太想承認自己已經老了。

見晉忘川說謊話的技巧有那麽一絲拙劣,他也不再多問。

忘川不想說就不說,他也不會去逼着對方說。

如果孩子想說的話,他那時候再聽也不遲。

小孩子是需要一點點自己的小秘密的,他深刻地了解到這一點。

晉奈何将表情放柔一些,擡起手看了下手表:“忘川你還想睡嗎?等會兒應該就要吃飯了。”

晉忘川手腕上的镯子變熱了兩下,晉忘川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想睡。”

“行。”晉奈何說着就要離開,“那你再睡一會兒吧,如果有什麽事一定要叫我和你二哥,我們都在外面。”

晉忘川乖巧地點點頭。

她轉過身想爬上床,卻因為農村的床都太高了,她擡起一只腿怎麽都沒法上去。

晉奈何将崽一把撈起來放到床上。

還沒等晉奈何把被子給對方蓋上,晉忘川自己就把被子拽過來,然後用小jiojio蹬了蹬,被子就被踢的平整開了。

她把被子蓋在身上,用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着在門邊想要搭把手的晉奈何。

剛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晉奈何打開門離開了。

聽着門外晉忘笙的“忘川怎麽了?”和晉奈何“沒什麽事”的回答,晉忘川又松了一口氣。

晉忘川摸摸手腕上的小青蛇,用氣音說道:“落巳哥哥,你出來吧。”

秦落巳動了動小腦袋,白光一閃就恢複了人形。

他站在床下面,比前段時間更澄澈一些的綠色眸子就那麽看着晉忘川,讓晉忘川不禁有些失了神:“怎麽了呀落巳哥哥。”

秦落巳低下腦袋搖搖頭,那雙綠眸也随着秦落巳的動作移動流轉,最後也定格在晉忘川的小臉上。

晉忘川張着小嘴巴,怎麽好幾天不見,落巳哥哥好像變的更好看了?特別是那雙眼睛,更加清透明亮,已經快沒有晉忘川剛見到他時的那副磨砂霧氣感了。

落巳哥哥的眼睛是真的好好看呀,就像秋天的早晨,路邊的葉片浮上露水時候的清透模樣。

也像雨後樹林,仿佛那雙眸子裏有萬千的森林藏在那裏面。

兩只崽崽這麽一對視,倒是秦落巳先将先将轉移開來。

晉忘川四下看看,突然像想到什麽似的,用氣音說道:“落巳哥哥,你媽媽的那張蛇皮,還在不在呀?”

秦落巳點點頭。

那麽重要的東西,他自然是一直都帶着的。

“快展開,我們鑽進去,哥哥他們就,就聽不到,聽不到我們說話了。”晉忘川一邊用氣音小心翼翼說話,一邊眼睛還盯着門邊。

緊張到居然還有點結巴。

畢竟已經被抓包兩次了。

秦落巳又是一陣手指翻飛,将蛇蛻召喚出來鋪在床上。

以防晉奈何他們突然進門發現自己不見了,晉忘川将前幾日康爺爺給她的“替身”召喚出來,讓她睡到床邊,又分出一絲意識附在她身上,就和秦落巳一起鑽進了蛇蛻裏。

蛇蛻內的空間挺大,兩只崽崽能完全站起身來,晉忘川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秦落巳的衣角,踮起腳尖和對方比身高,一邊比一邊嘴上還小聲地說着話:“果然是長高了……”

秦落巳抿着嘴唇浮起一絲笑容:“真的嗎?”

“真的。”晉忘川有些氣餒,撅着小嘴巴說道,“我也想長高。”

“但是我卻一直都長不高。”

“沒事的。”秦落巳一雙綠眸盛着清新的笑意,“我年歲本就比你大,比你長得高是應當的。”

“以後忘川也會長高的。”

“嗷。”晉忘川或是感覺到站着有點累,便一屁股坐下了。

還有站着的時候,兩人的身高總是在提醒晉忘川她已經好久都沒長高辣!

秦落巳也坐下了,卻還是一直用一種溫柔缱绻卻又有些新奇的眼神偷偷打量着對方。

“落巳哥哥,你怎麽老是看我呀?”晉忘川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也不扭捏直接問出來了。

“沒什麽。”秦落巳自覺失禮,把目光收回來,臉上也有了點不怎麽自然的表情,“只是,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見你的樣子。”

“嗷?”晉忘川轉頭去看對方,“落巳哥哥的眼睛好了嗎?”

秦落巳點點頭,卻又搖搖頭:“還沒好。”

“還有點點看不清。”

“我現在也只是能是看得清你五官輪廓的程度,再清楚就做不到了。”

“那落巳哥哥以前能看清楚什麽樣子的東西呀?”晉忘川了然。

這應當是近視五六百度的程度了。

“只能分得清白天和黑夜。”秦落巳平淡回答道,“以前躲避東西要靠已經開了的天眼和周身物品的氣息去定位。”

晉忘川想象不到只能分得清白天和黑夜的世界是什麽樣子,只能安慰道:“沒事噠,落巳哥哥你的眼睛現在已經快好啦!”

“嗯。”秦落巳眼睛彎成了綠色的小月牙兒,“已經快好了。”

“那……”晉忘川眼睛一亮,問道,“你看我現在穿的衣服是什麽顏色?”

秦落巳眼睛眯了眯,似乎是在努力分辨晉忘川外套的樣式。

晉忘川見秦落巳這一副認真的樣子,噗嗤一聲笑道:“不用這麽認真的呀,就是,告訴我我穿的是什麽顏色的衣服就好啦。”

秦落巳又看了眼晉忘川的衣服,遲疑地說道:“……綠色?”

穿着紅色薄羽絨服的晉忘川:“……”

她顫抖着小嗓音:“完了呀,落巳哥哥,你眼睛這還完全沒好呀。”

秦落巳苦笑道:“錯了麽?”

“我早就忘了這個世界原本的顏色了,這次是我自從半失明以來第一次看到這麽多的顏色。”

也是他頭一次願意喚醒心中關于記憶的眼色。

失去比原本就沒有更讓人痛苦,五彩斑斓的世界突然變成了黑白的,這也成為了他心中永遠的不甘和痛苦。

“那我們現在存在的這個空間呢?”晉忘川又有點不死心地問道,“我們這個空間主要的顏色是什麽樣的 ?”

“深藍色的。”這次的秦落巳的答案似乎堅定很多。

“這次對了。”晉忘川摸着小下巴,緊皺眉頭埋頭思索,“這是怎麽回事呀?”

秦落巳搖搖頭,只是透過蛇蛻看向外面的世界,指着外面一個又一個染有顏色的東西說道:“床上的那條床單是灰色的,臺燈是灰色加藍色的,你穿的褲子是……”

“黑色的。”

晉忘川瞪大了眼睛,鼓掌感嘆道:“都對了!”

蛇蛻就像是一個貼上了防窺膜的車窗,外面看不見裏面,但是從裏面可以看的到外面。

晉忘川和秦落巳又試驗了幾次,結果發現秦落巳好像就只有紅色分不清楚。

要麽是偏藍色的綠色,要麽是深綠色。

晉忘川本來有些歡欣雀躍的小心情也有些低落下來:“只能過段時間回去的時候,再找你師父問問啦。”

秦落巳點點頭。

晉忘川又問道:“落巳哥哥你小時候……”

“我的意思是你很小的時候,有沒有這種問題呀?”

秦落巳搖頭:“很小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只能記得一點點,以前的眼睛好像是沒有問題的。”

“嗷。”晉忘川答應道,“那過段時間,我……我給你買個眼鏡!”

她現在可有錢了,也算是個小富婆了呢!

“我不要你的錢。”秦落巳的眼睛裏好像充滿了堅定,“我會自己賺的。”

“實在不行還有師父。”

“好吧。”晉忘川攤攤手。

“我這幾天的直播……”秦落巳想到師父,就想到他們正在做的直播。

“你師父說啦,你一直都不醒,你一直都抓着我的手腕也沒辦法把你帶回去,直播就只能請假了。”晉忘川又恢複了那副歡快的樣子,搖晃着小腦袋說道。

“真的嗎?”秦落巳眸子擡起,眼睛中似有暗潮湧動。

“真的呀。”晉忘川還以為對方問的是纏在她手腕上面的事情,“你纏得可緊了,你師父都沒辦法把你掰開。”

秦落巳:“……”

他臉色微紅:“那不是我。”

晉忘川狡黠一笑:“我知道呀落巳哥哥,所以你就只能跟我過來啦。”

秦落巳的眼睛垂下。

他好像,又給別人添麻煩了。

“對辣,落巳哥哥你剛剛用手結印的時候好好看呀。”晉忘川并沒有發現對方的異樣,像想到了什麽似的,“你是妖,也能學習道術麽?”

秦落巳點點頭:“我從師父撿到我的時候就開始跟着他了。”

“那時候他還在道士捉鬼協會。”

“你別看我師父一副不可靠還經常怼我的樣子,但其實他對我特別好。”

“我剛被師父撿到帶回去的時候,好多人都建議将我這個妖精除去,再不濟也要把我關在地下室裏面的那個大牢裏面。”

“但是師父卻說我還是個幼崽不曾害過人,且靈魂純淨并無害人之心,就不顧衆人反對将我留了下來,還精心照顧我,教我道術,說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他本來是雲城道士分會最有天賦的道士,是最有希望能進到總部的。”

“但是……”

秦落巳沒有說下去,晉忘川卻懂了。

“他離開了道士協會?”

秦落巳點點頭。

雖然這些事情華清和都沒跟他說過,但他或多或少還是稍微了解一點。

“我以前開蒙修習的是我本家的妖術,和道術有些致命的區別,兩種術法混在一體,輕則失智,重則丢命,我那時候不懂,就和師父一起修行,但是師父也并未教過妖精,也不懂這其中的道理,等到他發現這兩種術法在我體內沖撞的時候,已經晚了。”

“總之我那時候大病了一場昏了過去,最後醒過來的時候,我體內的妖力已經被洗去,只剩下一團純淨的靈力,師父卻也已經離開道士捉鬼協會了。”

晉忘川心中隐隐覺出這兩件事的聯系:“難道,你師父當時離開道士捉鬼協會,和你那次的病有關系?”

秦落巳點頭:“雖然師父這件事從來沒跟我說過,但是十有八九和我有關系。”

“我們就在街上毫無目的地轉了幾天,所幸我是妖,平日裏用不用怎麽吃飯休息,師父也早就已經辟谷,所以花銷也不大,我們就靠着師父在街上擺攤兒給人算卦那麽活了一段時間。”

“那幾天師父心情時好時壞的。”秦落巳語氣逐漸低落下來,“就像是好大的壓力都壓在了他身上了一樣,我也幫不上什麽忙。”

晉忘川就這麽聽着,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落巳哥哥你也不要太自責啦,你看你們現在也活的好好的呀。”

秦落巳點點頭,也笑了:“是呀,我和師父最開始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是後來,溫老大把我們撿走了。”

“溫老大喜歡到處撿流浪的鬼怪,他手下的員工有一多半兒都是他撿來的。”

聽到這裏,晉忘川感嘆道:“溫耿也是個好鬼呀。”

“然後讓他們給他幹活。”秦落巳幽幽補充道。

晉忘川:“……”

秦落巳的表情漸漸溫柔,仿佛有初開的櫻花落下:“師父剛開始的時候心裏也有些別扭,畢竟周身都是些妖怪鬼魂什麽的,但是見我還挺高興的,便也勉強留下來了。”

“但是最後,師父和那些鬼怪相處久了,便也發現那些鬼怪也都像我一樣并無害人之心,而且或多或少也算個冥界的公務員,就這麽和我一起留下了。”

晉忘川聽得有點感動,決定回去就給溫耿漲工資!

今天的秦落巳說的出奇的多,兩只崽崽沒有話題聊了,便相看無言了一段時間。

這個時候,秦落巳打了一個哈欠。

“落巳哥哥,你困了嗎?”

秦落巳點點頭,聲音有點懶懶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感覺很困。”

“可能是冬眠期快來了吧。”

秦落巳還沒說完,頭一歪就睡了過去,甚至還打起了小聲的呼嚕。

晉忘川:“……”

這麽效率的嗎?

她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蛇好像的确是,有冬眠期的。

以前在學習人間的動物的時候,康爺爺給她講過嗷!

晉忘川看着秦落巳的睡顏,一時之間竟又有些看呆了。

宛如枕邊月天上星,又像是墨畫上面的無限山水。

突然,晉忘川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有些欲哭無淚地搖晃着已經睡得死沉的秦落巳:“落巳哥哥你醒醒呀!我不知道怎麽出去!還有你我怎麽解決呀QAQ”

秦落巳似醒非醒,先是掙紮着将蛇蛻收了,然後又化作一道綠光纏到了對方的手腕上。

不得不說,秦落巳就好像是越來越适應他在晉忘川手腕上的位置一般,比前兩次纏到自己手腕上的動作熟練多了。

晉忘川又将她睡在一旁的“替身”收回來,自己躺在被子裏。

她好像是真的被秦落巳傳染了一般,躺了一會兒之後自己也有點困了,接着便慢慢睡着了。

“忘川,忘川,醒醒,吃飯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晉忘川腦袋上響起晉忘笙的聲音,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軟糯糯說了句:

“哥哥早上好。”

晉忘笙被萌的肝兒顫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回應對方說道:“早上好。”

“現在都已經下午一點多了。”晉忘笙一把将對方抱起來,“導演都叫我們領盒飯了。”

“不對,領盒飯這個說法好像有點不吉利。”

“應該是,去拿今天中午的夥食。”

晉忘笙這麽說道。

晉忘川聽着晉忘笙的話,震動從對方的胸腔裏傳出來,震得晉忘川覺得耳朵有點麻麻的。

她就着晉忘笙的懷抱就這麽伸了個懶腰,讓晉忘笙差點沒招架住:“哎喲小祖宗,你動作輕點。”

“等會兒我要是抱不住你了就把你扔河裏去。”

晉忘川:“……”

她一臉緊張地看向晉奈何,顯然是知道誰更有發言權。

晉奈何斜睨了對方一眼,淡淡說道:“別胡亂開玩笑,忘川會當真。”

臨了還補充一句:“你要是真的把她吓到了,我就把你扔河裏去。”

晉忘笙:“……”

是親生的嗎哥!

晉忘笙把晉忘川放下,去門口拿了屬于他們的那份盒飯。

貼心如導演,已經讓人把大老板的盒飯送過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晉奈何來了的原因,就連今天的盒飯看起來都特別豐盛,晉忘笙那了盒飯打開一看:“哇,好久都沒吃過這麽好的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弄的。”

“導演組是真的有錢!”

感嘆到這裏,晉忘笙又轉頭看向他哥,“這導演組的有錢程度跟前段時間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不知道,前段時間我們可天天都吃青菜。”

“還是水煮的那種,不放油鹽。”晉忘笙補充到這裏有點泫然欲泣。

晉奈何打開盒飯,拆開一次性筷子的包裝,那動作慢條斯理得晉忘笙甚至都覺得他哥并不是在吃盒飯,而是在高檔餐廳裏吃法國大餐似的,聽到對方這麽說,回道:“你管那麽多,吃不就行了。”

晉忘笙:“……”

晉忘川的那份全都是小孩兒能吃的東西,沒有重鹽重辣的菜。

“要不是直升飛機坐不下了,我甚至還想帶幾個廚子過來。”晉奈何淡淡感嘆道。

晉奈何:“……”

他錯了,他再也不說導演組有錢了。

這裏面最有錢的是他大哥,而他大哥都還沒說話。

想到這,晉忘笙問道:“你往這部劇裏面投了多少錢?”

晉奈何吃飯的空隙說了一個數字,讓晉忘笙瞠目結舌,一時之間,他覺得碗裏的飯都不香了。

“你還真是錢多了沒處花。”晉忘笙小聲嘟囔道,“我這部劇賺的錢都沒你投的多。”

“真敗家。”

晉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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