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鬼王崽遭遇對手了

因為下午睡了覺的原因, 晉忘川這個晚上其實睡得有點不太好。

導演特意給她和晉奈何多騰出來一間房間,就連床上的被子和毯子都是剛換過洗過的。

就像是曬着太陽的太陽花的味道,暖烘烘的同時又有着陽光的氣息。

但不知道是不是晉忘川的錯覺, 就是這麽一副帶着陽光氣息的被子, 半夜的時候卻讓她感到又潮濕又重, 讓她總感覺睡着的時候有什麽東西壓着她似的, 耳邊甚至還有小孩兒的哭聲。

晉忘川醒過來好幾次,卻又什麽都沒發現, 最要命的是她一醒晉奈何也會醒,到後面她根本就不敢再起身了。

但是, 不多時, 晉忘川的耳畔卻又響起來一陣嬰兒的哭聲。

幾乎在同一時間, 她手腕上的手镯也猛地發起燙來。

被騷擾了一夜的晉忘川火氣騰地一下就竄上來了。

她留了一魂一魄在她的身體裏,然後靈魂出了竅去外頭查看情況。

現在還是午夜, 豫省的農村也沒個燈, 可能是現在的天空是陰天的原因,天上就連月亮都看不見,周邊黑的很, 是近乎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态。

而且其實別看這個村子比較清靜, 夜間在小路上溜達的鬼魂還是有很多的,很多都是有未盡心願, 滞留人間。

或者到現在都還沒搖到號投胎的鬼。

耳邊依舊圍繞着嬰兒的哭聲,縱然晉忘川再是個鬼王,她的心智也才是個三四歲的小娃娃,就這麽走在滿是鬼魂的小路上,心裏還是有點發毛。

這個時候晉忘川手腕上的小青蛇手镯再次發起燙來,還沒等晉忘川反應過來, 秦落巳就随着一道光出現在了她面前。

那雙熟悉的綠色眸子依然看着她,晉忘川稍微安心了些。

對方朝她伸出手,晉忘川也将手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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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崽崽手掌相握的那一刻,晉忘川心下的最後一絲不安也不見了。

秦落巳的指尖很涼,像夏天剛出了露水的薄荷花,晉忘川死死抓住對方的手掌,朝着那嬰兒的啼哭聲傳過來的方向走過去。

随着離嬰兒啼哭聲越來越近,路邊的鬼魂缺越發的少起來。

晉忘川心下覺得那裏好像不對勁,但她又感覺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

終于,兩個小朋友在另一邊的小巷子的其中一間房子前面站定。

幾乎是剛站到房子前面的時候,晉忘川就感覺到了那宛如魔音繞耳一般的哭聲,還是三百六十度無線環繞的那種。

吵得晉忘川更煩了。

她轉頭認真問向秦落巳:“落巳哥哥,我小時候有這個鬼鬼愛哭嗎?哭的真的好讨厭。”

她本能地讨厭這個哭聲。

秦落巳:“……”

他垂下眸子,遲疑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不知道。或許你去問康将軍他們會更好一點?”

晉忘川居然還真的一副在認真考慮的樣子點點頭:“希望我小時候沒這麽讨厭。”

“落巳哥哥這麽聽話,小時候肯定也沒有像這樣一直哭的。”

秦落巳認同地點點頭:“對。”

他小時候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逃亡了,哪有時間像這樣又任性又為所欲為地這麽哭?

“這裏不對勁。”秦落巳幾乎是下一刻就将晉忘川護在身後,嬰兒的啼哭聲越發的大,就像是某種能擾亂人心智的靡靡之音,“快封住聽力,不要聽這個音樂!”

秦落巳的語氣嚴肅起來。

但秦落巳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顯然已經有點晚了,他甚至都開始産生幻覺。

但下一秒,他眼前的幻覺猛地被一柄大鐮刀破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看到晉忘川一臉擔憂地持着一柄鐮刀就那麽看着他。

“落巳哥哥,你沒事吧?”

“怎麽了?”秦落巳深吸了一口氣,呼吸之間都是還未平靜下來的心悸。

“剛剛你突然就跳起舞來,甚至還劈了個叉。”晉忘川把手探到對方的額頭上面,像是要試試對方有沒有發燒似的,“然後你就開始把符咒拿出來,刷刷做了好幾個手勢就開始往周圍甩。”

晉忘川讓過身來,只見周圍的大小樹幹上、還有牆上貼的好幾張都是符咒。

秦落巳:“……”

他滿臉窘迫,問道:“你沒事吧?”

如果他記得不錯,那幾張符咒應該有好幾張都是驅鬼的,雖然可能這種程度的小符咒對晉忘川可能沒什麽作用,但是他還是怕不小心傷到晉忘川。

“我沒事哦。”晉忘川搖搖頭。

“你躲開了?”秦落巳聽到晉忘川這麽說,稍微有點驚訝。

他剛剛大致掃了一下,他貼符咒的方法應該是前幾天華清和交給他的一招陣法,普通的鬼怪根本就難以躲開。

“沒有。”說到這裏晉忘川語氣就變得有些幽怨起來,“有好幾張都貼到了我的身上,好疼。”

秦落巳的表情有些慌亂起來:“對不起,那,那怎麽辦?還疼嗎?”

“沒事辣。”晉忘川見秦落巳這一副緊張的樣子,不由地笑出聲來,“雖然落巳哥哥的符咒貼在身上很疼,但是下一秒他就化了,根本就不礙事。”

秦落巳:“……”

化了?怎麽可能?

但他下一秒又想到對方的身份。

突然就感到好像也沒什麽稀奇了呢。

晉忘川眼睛骨碌碌轉了一轉,語氣又委屈起來:“其實還是很疼的。”

說着她就把自己的手臂擡到對方面前,上面還有幾道因為符咒被貼在身上而産生的紅痕。

“要落巳哥哥呼呼才能好。”

秦落巳:“……”

他這是被調戲了嗎?

再怎麽說他也是個六七歲的孩子了,有些事情知道的懵懵懂懂,但是他看向對方有些澄澈的眼睛,不由得又覺得是自己想多。

于是他擡起對方的手臂,認認真真吹了吹。

然後又是無比認真地道了個歉:“對不起。”

“沒事噠。”晉忘川眼睛眯起,看起來心情好像很好的樣子,“落巳哥哥吹完就不疼啦。”

秦落巳:“……”

他的耳朵一時之間染上了些許紅色。

不過走在前面的晉忘川好像沒發現,她擡起頭,一臉凝重地看向前方木質的大門。

上面好像居然還有結界。

晉忘川伸出手來,就這麽隔空一抓,那道結界就像是一道被揭開的布料一般被晉忘川拿了下來。

這結界一被打開,沖天的陰氣瞬間就炸開,甚至将秦落巳都往後推的踉跄了一小步。

那些還在街上亂晃的鬼魂瞬間就跑的不見了蹤影,晉忘川感應了一下,這附近好幾百米的距離,甚至都沒有一個鬼怪了。

“落巳哥哥,這裏面有點可怕呀。”晉忘川看向秦落巳,臉上卻沒有半分恐懼,反而全部都是一種秦落巳有點不明白的興奮。

她甚至還舔舔嘴唇,像是有什麽好吃的東西一樣。

秦落巳也不在意,只是說道:“沒關系,我保護你。”

正說着,他快走幾步,大有将晉忘川護在身後的趨勢。

哥哥保護妹妹,是天經地義的。

滿是正義感的秦落巳心裏全都是這一個想法。

但還沒能等他推開那間屋子的大門,晉忘川就拖着秦落巳飛過了牆頭,然後又将那張結界甩開來重新固定在剛剛的位置上。

秦落巳:“……”

穩當落地的晉忘川看着一臉驚魂未定的秦落巳,摸摸下巴:“我早就想這麽幹啦!”

秦落巳:“……”

怎麽幹?飛檐走壁嗎?

晉忘川像是讀懂了秦落巳心中的想法似的,補充道:“前幾天跟大哥看了一部武俠的電視劇,感覺那裏面的人都好酷。”

“你會飛。”秦落巳半天才憋出來這麽三個字。

“但是不一樣呀。”晉忘川拍拍手掌上的土,“這個更刺激一點。”

秦落巳:“……”

有時候,他是真的不太明白向晉忘川這樣的鬼究竟心裏都在想些什麽。

他又想說什麽,突然離這裏不遠的屋子裏傳出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晉忘川隐隐約約聽出來是個年輕男性的聲音。

“你還沒吃夠嗎?”

“這幾天劇組鬧鬼的事情都已經傳開了,你再這麽吃下去,這部片子可能都沒法拍了。”

“我都養了你這麽長的時間了,你什麽時候才能把晉忘笙的氣運轉移給我?”

“我已經受夠每天被指指點點的生活了,男一號那個角色原本就是我的!”

“我連知瑞哪點比不上他晉忘笙?”

“不就是找了個好金主……”

那人越說越恨。

突然一陣陰風乍起,房屋裏面的人一陣慘叫:“你,你想幹什麽?你把我殺了可就沒有長期飯票了!”

“不夠,還是不夠。”随着一陣令人作嘔的咔擦咔擦聲,這時候說話的又是另外一個聲音了,那聲音尖細刺耳,就像是有一千根針在往心頭上面紮似的,像是嬰孩的聲音,卻比嬰孩更為陰森。

“我要那個,今天來的那個男人的魂魄。”那刺耳的聲音就像是指甲往玻璃上面抓撓的聲音,聽得令人心裏一陣陣發毛,“他雖是男兒身,卻是純陰之體,比那些魂魄的作用都大。”

“等我鑄成肉身,完成你的願望還不是輕而易舉?”

晉忘川和秦落巳互相對視了一眼。

突然就明白了對方在說什麽了,晉忘川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卻聽到那個尖細的聲音一陣警覺:

“誰在那裏?!”

秦落巳反應極快,還未等晉忘川說話就将他母親留給他的那張蛇蛻攤開來披在兩人的身上。

不多時,一個臉色慘白的年輕男人開門出來看了看。

第一眼晉忘川甚至覺得那張臉是她二哥的。

兩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晉忘川在下一刻就立即反應過來,這個好像是白天見過的那個對自家二哥怨氣極大的演員。

“我不喜歡他。”晉忘川小聲對旁邊的秦落巳嘟囔了一句,“我總覺得這張臉哪裏怪怪的。”

“印堂眉心相連,氣息不穩,面小鼻低,豺心狼行。”秦落巳皺眉,“這是短命之相。”

“落巳哥哥你懂好多。”晉忘川看了對方一眼,“其實這些我都學過的,但是我不喜歡背書,我一背書就覺得腦袋疼。”

“沒事,我知道就行。”秦落巳眼睛一眯。

“但是落巳哥哥,我怎麽覺得,那張臉上面說的跟你說得好像不太一樣呀。”晉忘川又看了幾眼對方臉上的五官,說不上來哪裏不協調,但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他臉上的皮相不是他的。”秦落巳淡定回答,“我看骨相。”

晉忘川:“……”

她一臉佩服:“我覺得你懂得越來越多了。”

秦落巳的小尾巴想要翹到天上去,但是為了矜持,他還是忍住了,只是說了句:“沒什麽。”

雖然這三個字中的嘚瑟都快要溢出來了。

但是晉忘川并沒有在意,她兀自問道:“落巳哥哥,你剛剛說他那個皮相不是他的,那……”

秦落巳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嗷。”晉忘川答應一聲,卻看到對面的連知瑞沒看見有什麽東西就進去了。

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又是一陣陰氣溢了出來。

晉忘川在空氣中認真地嗅了嗅,皺着眉頭說道:“這是小鬼的氣息。”

養小鬼,在娛樂圈其實也并不是什麽少見的事了。

用的多是胎死腹中或意外橫死等等非自然死亡的嬰兒,那些嬰兒死的越慘,能力就越強。

因此這種養小鬼的事情做多了或多或少會損失些陰德,畢竟不是什麽上臺面的東西。

但那些心術不正的演員為了紅,什麽手段都用的出來。

“這只小鬼的能力好像很強。”晉忘川臉色凝重,“這應該,應該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一只小鬼了。”

“如果不管的話,它以後肯定會成長為一方妖魔,到時候再想把它殺掉!就難了。”

晉忘川說着還沖着自己的脖子用手刀比劃了一下。

秦落巳的呼吸突然一窒。

“我以前也想管的,但那些小鬼大多數都是外國鬼,我管不着。”想到這裏,晉忘川就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低落了。

聽到晉忘川這句話的秦落巳卻突然出聲到:“但是我剛剛聽到那只小鬼,他說的是中文呀。”

晉忘川突然恍然大悟,就連眼睛都有了高光:“哦!是這樣!”

秦落巳:“……”

秦落巳突然有種奇怪的直覺,就好像晉忘川是在為吃不到那些惡鬼而感到低落似的。

他看見對方似乎有點蠢蠢欲動,便問道:“忘川,那只鬼怪是不是很難打。”

晉忘川安靜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感受着對方的段位:“是有點。”

“不過我能打得過,應該?”

秦落巳在聽到晉忘川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心情猛地沉的下去。

連晉忘川都打不過的鬼怪,該是怎麽樣的強大?

“要不我們先回去。”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會讓對方去冒險的。

他自己倒沒關系。

畢竟以前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過多了:“等到過段時間,問過師父和溫老大再做計議。”

晉忘川聽到這句話有點不高興了。

“怎麽啦,你怕我打不過它?”

秦落巳一哽。

他循循善誘:“你的确很強,但是,對方同樣也很強。”

“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麽事……”

那幾位冥界裏的大人物能饒過他們嗎?

晉忘川現在還是小孩兒性情,只是想着莽就對了,完全不想後果,她噘着嘴巴說道:“你剛剛沒聽到那只鬼是怎麽說的嗎?”

“它很可能都已經吃了好多無辜的鬼鬼了。”

“這就是為什麽我們一路走過來的時候,離這邊越近,在街上的那些鬼怪就越少。”

秦落巳:“……”

你吃的還少嗎?

晉忘川看見秦落巳的表情,有點小小的委屈說道:“我吃的,都是惡鬼呀。”

秦落巳看見晉忘川這副表情,無端的有些慌亂起來:“我,我也沒說你吃的不是惡鬼呀。”

晉忘川用手背假裝抹了一把眼睛上的眼淚,看着秦落巳這副無措的表情,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騙你噠。”

晉忘川:我哭了,我裝的.jpg

秦落巳:“……”

“不過我很生氣倒是真的。”晉忘川深吸了一口氣,“他還想要我大哥的魂魄!”

“萬一大哥沒了怎麽辦?”晉忘川嘴巴充氣成了一只小河豚,“我還想讓大哥回去當奈何橋呢!”

“奈何……橋?”秦落巳第一次聽到對方這個說法。

“是呀。”晉忘川便把她來人間的主要原因盡量簡單地說了一遍。

以前內心的一些想法被清掃一空,秦落巳有些沉默了。

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麽大的信息量。

不知道等了多久,裏面的聲音終于都消失了。

晉忘川悄咪咪地将氣息收了,然後從蛇蛻裏面出來。

秦落巳想要阻擋對方,卻還是晚了一步。

她掂着腳尖,虛空那麽一點,門上的兩扇木門就那麽“吱呀”一聲,毫無預兆地開了。

黑洞洞的房間朝着晉忘川他們敞開,讓躲在蛇蛻裏的秦落巳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秦落巳披着蛇蛻,緊咬牙關快走幾步,又把蛇蛻披在了晉忘川的身上。

“這樣不容易被發現。”秦落巳解釋道。

既然是去偷家的,那盡量還是低調一點好。

晉忘川表情認真,沒有推開那張蛇蛻。

顯然是已經接受了這個解釋。

兩只崽鬼鬼祟祟順着那只鬼的氣息慢慢踱過去,終于在連知瑞的房間裏面發現了那只鬼的身影。

那只鬼被放置的地方相當隐蔽,被放在一個看起來有着相當年代的花瓶裏面,還被放在了整間房間的西南牆角裏面,周圍更是用大桌子擋住了。

如果不是晉忘川能感受得到那只鬼的氣息,還真輕易發現不了。

晉忘川快速把蛇蛻掀開,一只小手剛想将那只花瓶拿在手裏,突然那只鬼睜開了眼睛,連帶着睡在床上的連知瑞都醒了過來。

“誰——”那鬼說話了,聲音尖細而嘶啞,他眼球無神的轉了轉,在晉忘川身上掃了幾秒,又把目光放在一旁的秦落巳身上。

突然,他咧開嘴巴笑了起來。

那笑容詭異極了,就像是這世界上最可怖的鬼一般,看上一眼都能讓人做噩夢。

“這可是上好的補品……”它聲音不再尖細,反而像是喉嚨裏咯痰了似的喃喃自語。

連知瑞從面皮就開始抖,他蜷縮在床上,心中的感情愈發沉重。

他沒想到他養的這個小鬼居然還把心思打到這個小女孩兒身上來了。

這可是那位大老板的女兒……

這要是害死了,如果查出來是他幹的……

他還能活命嗎?

不過他又轉念一想,這種靈異作案,別說是人間普通的警察了,就連陰曹地府那位鬼王來了,可能都管不了!

他的眼睛裏閃出狠厲。

更何況,這荒郊野外的,除了村子裏的人,就是劇組的人,到時候把晉忘笙一家都幹了,他養的這個小鬼實力大增,到時候別說國內頂流,就是國際巨星,他可能都能搏一搏!

小鬼瞥了眼在床上的連知瑞,冷笑一聲。

別以為它不知道連知瑞在想什麽!

本事不大,想得到挺美。

小鬼知道自己的定位,因此它也知道連知瑞是個什麽貨色。

但是就是因為想連知瑞這樣的貨色,它才能真正地恢複好自己的力量。

人類就是這樣,只要給一點點的好處,就會被利益蠱惑,最後死心塌地為自己付出,等到他把這幾個人都殺了,連知瑞也別想活命。

它是要成為神的,怎麽可能會被一個普通的人類絆住腳!

更何況。

別說連知瑞了,就連他背後跟他求合作的那個蠢貨,自從從冥界逃走之後,做什麽都畏手畏腳的。

既然這些愚蠢的燃都靠不住,那他就自己努力。

晉忘川管它什麽補品不補品,伸手一抓,那花瓶卻像是有禁制似的,像磁鐵的南北極互斥一樣,将晉忘川的手彈開了。

晉忘川不敢相信一般瞪大了眼睛。

她召喚出那柄鐮刀,用盡全力将那花瓶一劈——

結果還是被彈開了。

“有意思,有意思。”那小鬼躲在花瓶裏眯起眼睛往外看,就連表情都盡是玩味,“這柄鐮刀,我認識。”

“通體黑色,手柄是用麒麟骨削成,上面還綴有紅色的镂空真龍花紋,在手柄的盡頭雕着一個骷髅頭。”

“那個骷髅頭是前任鬼王平反的時候,親手砍下的叛軍首領的腦袋。”

“鐮刀刀刃通紅,刀口上甚至還有一個放血槽,以免在砍人的時候血濺到身上。“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這一代鬼王,晉忘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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