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抱起裝着小鬼的花瓶就往……

是華清和。

他此刻就站在晉忘川他們住這間房子所在的那條小路上, 透過房間內的窗戶就能看的見。

華清和身着一身藏青色道袍,挽着最平常的發髻,他垂手看着路邊那棵冒着黑氣的樹苗, 一臉鐵青。

她等到晉奈何打着哈欠離開房間, 拍了下一臉緊張的秦落巳, 示意他往窗外看:“你師父, 你師父怎麽來了呀?”

“昨天的電話打通了?”

秦落巳還處于神經高度繃緊的狀态,被晉忘川這麽一拍, 吓得一激靈,幾乎都要跳起來。

等他看清來人之後, 臉上也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電話, 一直沒打通。”秦落巳這麽說道。

他感到有些奇怪, 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對方的氣息,片刻後又睜開, 得出結論道:“我可以肯定他是師父。”

“那我們過去找他?”晉忘川看了眼還躺在床上睡覺的她的“替身”, 又擡起手來,示意秦落巳變小纏在她的手腕上。

秦落巳遲疑了一會兒,猶豫着伸出手來, 将小夥伴的整個手掌都包裹在他的手掌裏。

晉忘川:“……”

“不是的呀。”晉忘川将手掌掙脫開來, 搖了下手腕,“你變、變小!”

“現在我哥哥他們已經醒過來啦, 我們過去的話,想要隐身就只能靠蛇蛻,但是兩個人,不太好移動。”

“你平常早上都是什麽時候醒?”

晉忘川摩挲着下巴思考,最後還是得出來一句:“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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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巳:“……”

“但是哥哥會在很早的時候就把我叫起來,現在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

晉忘川才剛說完, 已經洗漱完畢的晉奈何走進房間,把還在床上的晉忘川“替身”叫醒,對方就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乖乖去窗口拿牙刷,然後跟着對方出了門。

秦落巳半句話哽在喉嚨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落巳哥哥你想說什麽呀?”晉忘川歪着頭看向對方。

“我剛剛想說,如果你平時醒很晚的話,可以用靈魂出竅的法子。”

“因為我以前跟着師父學過隐身,平常隐藏身形讓普通人類看不見還是做得到的,只不過對鬼怪沒什麽用,也做不到像蛇蛻那樣讓自己完全隐身。”

“你再靈魂出竅的話,你哥哥就看不見我們兩個了。”

“但是現在不行了。”秦落巳嘆了口氣,“你的替身已經醒了。”

“但是替身醒了,和我又有什麽關系呀?”晉忘川很快就發現了對方話裏的漏洞,“我還可以用你剛剛說的方法,就是用蛇蛻把我的身體藏起來不就行了。”

秦落巳:“……”

“行、行吧。”

不過辦法是兩只崽想出來的,怎麽方便怎麽用,最後的晉忘川還是讓秦落巳繞在她的手腕上,她披着蛇蛻出了門。

**

華清和剛想召喚出一張符淨化一下面前這棵染了将死之氣的幼樹苗,就感覺自己的後腰子被人戳了一下。

華清和:“……”

他轉過頭來,卻沒有在背後發現一個人。

他皺皺眉頭,只覺得是自己的錯覺,屏氣凝神就開始結符印。

但是符印還沒結到一半,華清和卻感到自己的後腰又被戳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了天眼,卻還是什麽都沒發現。

華清和:“……”

大白天的見鬼了?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在他再一次感受到被戳了之後,說時遲那時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來,卻只抓住了一只纖細的手腕。

“忘川?”看清對方之後,華清和皺着眉頭問道。

晉忘川掀開蛇蛻,不好意思地撓撓鼻子頭,應了一聲。

“你怎麽在這裏?”華清和有些奇怪。

“我跟着大哥來玩的,順便來看二哥是怎麽拍戲的。”晉忘川回答完,反問道,“你來做什麽呀?”

華清和卻沒說話,他閉上眼睛,将手掌搭上對方的肩膀,像是在感受什麽似的。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語氣說不出的嚴肅:“這兩日,你有沒有接觸過什麽東西?”

“比如,帶着很大怨氣的惡靈?”

聽到這個,晉忘川就拉着對方的衣袖,一副緊張的模樣說道:“我和落巳哥哥還想找你來着呢。”

華清和隐隐感覺到一絲不祥的預感,他問道:“怎麽了?”

晉忘川剛想說話,她卻感受到自家大哥和“替身”的氣息越來越近,像是要打開大門的情況,便把蛇蛻團吧團吧揉到懷裏,拽着華清和的衣袍就跑。

沒反應過來只能被晉忘川拖着走的華清和:“……”

這小崽子力氣真大啊。

晉忘川将華清和拽到了一個胡同的死角,确定四下無人的時候,才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盡量說了一遍,其中有些事情晉忘川沒說道,秦落巳就顯出身形來站在晉忘川的旁邊補充細節。

特別是晉忘川說到自己的武器對那個花瓶根本沒什麽用的時候,語氣上說不出的委屈。

“但是你的武器雖然對那只花瓶沒用,但是對裏面的惡鬼還是有用的對吧?”

華清和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晉忘川點點頭。

“那這只鬼,肯定是中國鬼。”

“只要把花瓶弄碎就沒問題了。”

華清和下結論道。

“但是……”

晉忘川有點擔心地看向對方。

自己的鐮刀都沒用呢。

華清和嘴角勾起:“鬼王的法術沒用,但是不代表平常的方法沒用啊。”

“畢竟鬼王的法術也只是受限于國籍罷了。”

“既然這樣,不用鬼王的法術不就好辦了。 ”

秦落巳好像也懂了華清和的意思,沒忍住抿着嘴在一旁笑。

“這個方法肯定行得通的。”華清和一攤手,“我們都把這件事情想複雜了。”

“什麽方法呀?”晉忘川見好像就只有自己沒明白了,有點着急地拽着秦落巳的小道袍。

華清和卻說道:“佛曰,不可說,等到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晉忘川:“……”

她鼓起小腮幫:“你一個道士說什麽佛曰!”

華清和:“……我就說!”

“好啦師父,別跟忘川開玩笑啦。”秦落巳少年老成地嘆了口氣,指出重點把兩個人的對話又拐了回來:“師父你還沒說你這次是過來幹什麽的呢。”

“我們昨天打了你一夜的電話想讓你過來,但一直都沒打通,你第二天就過來了,這已經不能完全說是巧合了吧?”

“道士協會前段時間失蹤了一個小道士,是道士協會會長的小徒弟。”華清和嘆了口氣,“說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本來說我在鬼怪那邊當職,就托我幫忙查查這人究竟是死了還是活着。”

“畢竟咱冥界捉鬼行也跟冥界沾那麽點邊,間接能調查點通靈的消息,這種信息很容易就能打聽得到。”

“我想着畢竟是老東家,這也是順手一幫的事,就幫着查了,但沒想到。”華清和的眼神逐漸陰翳起來,語氣也放低了幾個語調,“對方雖然的确還活着,但是順便的,我也查出了點另外的東西。”

“那個小道士,和前段時間城隍廟的事情有牽連,是個半道半鬼的鬼修。”

秦落巳瞪大了雙眼。

鬼修!

道士協會中怎麽會有鬼修?

前段時間雲城城隍是個鬼修的事情已經夠令他震撼了,但沒想到道士協會之中居然也有鬼修?

“你們應該也會覺得他眼熟。”華清和從手機裏面調出來那個小道士的照片,幾乎是瞬間秦落巳就想起來了對方的身份,他瞪大了眼睛:“那個帶我們去休息室,讓我們和您分開的城隍手下!”

“不錯。”華清和點點頭,“我也是覺得他很眼熟,就順手查了下城隍廟那天被黑白無常兩位大人帶走的,所有和城隍廟一案有牽連的神鬼各職。”

“好巧不巧,正好缺了一個人。”

華清和眼睛裏的神情明暗交錯:“這個徒弟是我離開道士捉鬼協會之後那位會長收的,所以我既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我。”

“道士協會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就又去調了所有鬼怪都叛亂那一晚的監控,還有道士協會附近所有街道的監控。”

“雖然道士協會裏面所有的監控都被破壞了,但還是附近街道的監控卻發現對方在鬼怪叛亂很早之前就出現過了,而那一天,既不是他當值,也沒有他要捉的鬼怪在那附近活動。”

“在發現這一點之後,道士協會又翻了此前一個月的監控,雖然監控幾乎每天都有一段固定時段的監控不見蹤影,但附近的監控卻或多或少都發現了他的身影。”

監控,現代科技,永遠的神。

這要是以前那還真是什麽都查不出來。

秦落巳又好像想起來了什麽的似的,瞪大了眼睛:“如果我沒記錯,那個聚靈的陣眼……”

華清和點點頭:“那麽大的旋渦,至少存在了一個月。”

時間也都正好對上了。

華清和說的話一瞬間讓晉忘川難以消化,此刻她早就聽暈了,還在掰着手指頭捋着這裏面的關系。

華清和看着晉忘川這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表情和動作,沒忍住上手摸了下對方的腦袋,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原先把他抓回去過一次,但無論怎麽問對方都不說具體的情況,只能把人放了跟着他觀察幾天,但沒想到對方不久就發現我們了,然後就跟丢了。”

“我這次是接到消息,說是對方最近跑到這邊這個村子裏面來了,而因為我是最先發現這件事情的人之一,就作為代表冥界捉鬼行和道士捉鬼協會合作的任務成員被派出來了。”

作為老東家現在的對家,和以前的老同事、以前的東家一起合作,華清和心下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麽嚴重。”華清和的眉頭也皺起來了,表情沉重。

“你們知道我剛剛為什麽要問忘川最近有沒有接觸過怨靈嗎?”

秦落巳和晉忘川都一臉迷茫地看着華清和。

“因為忘川身上沾染的那個氣息,跟前段時間道士捉鬼協會裏面、還有城隍廟裏面的鬼修氣息一模一樣。”

“只怕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全都串在一起了。”

“從冥界那個奈何橋出逃開始。”

華清和眼鋒一厲,話頭一轉,問道:

“忘川,你剛剛說對方承認你大哥是奈何橋?”

剛剛晉忘川身穿到原主身上的事情也讓秦落巳簡潔的解釋了一遍。

華清和雖然知道對方身份不一般,但還真沒想過為什麽不一般,但好歹也是做過思想建設的人,雖然有那麽一瞬間的驚訝,但片刻之後就迅速消化了這個消息。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晉忘川點點頭。

“對方的話不可信。”華清和沉聲道。

“為什麽呀?”晉忘川有點疑惑。

那可是對方想要下殺心之後對她說的呢,多少也能有點真實性吧?

華清和沒說話,只是搖頭。

要說為什麽,只能說是直覺?

就對方那一副信奉唯|物主|義的樣子,能是那麽玄學的東西?

正想着,他就對上了秦落巳和晉忘川認真的眼神。

他只能輕咳一聲,說道:“總之,在一切都還沒确定下來之前不能輕信這些。”

“但是我的确在大哥的身上感受到了奈何橋的氣息呀。”晉忘川小聲反駁道。

“那我還說你身上有昨天那個鬼怪的氣息呢。”華清和無情地怼到。

晉忘川:“……”

鑒于她連自己都不怎麽相信自己的不靠譜程度,晉忘川鮮見地沉默了。

“總之,這件事還是要向上級彙報一下才行。”

“溫耿本來也想過來的,但是我說總部不能沒人守,就沒讓他過來。”

“師父。”秦落巳拽着對方的衣袖,問道,“不是說是道士捉鬼協會和我們合作的嗎,他們的人呢?”

華清和感受到逐漸逼近的氣息,将自己的桃木劍召喚出來,又燒了幾張符,間隙中回答道:“他們等會就到。”

那氣息快要繞過拐角,華清和眼神一厲,将符用兩指甩了出去,警戒地問道:“誰!”

“別動手別動手,自己人。”

另一位道士模樣的人繞過拐角,笑眯眯地徒手将那符接在手上,用食指和大拇指搓了搓,那張符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華清和一看到來人,臉色都黑了下來:“這次道士捉鬼協會派過來的人是你?”

對方的發髻歪歪扭扭地盤在頭上,他套着松垮的道袍,依舊眯着雙眼饒有興致地看向對方,語調輕浮中帶着幾分陰翳的危險:“怎麽,你不歡迎我?”

“我這次聽說執行任務的是你這個叛徒,可是自告奮勇地就過來了呢。”

華清和也不和對方做糾纏,轉身就走。

對方快走幾步,伸腳将對方擋住,雖然是對華清和說的,但是正臉卻是正對着秦落巳的,他大聲說道:“你就這麽對待你徒弟的救命恩人的?”

秦落巳一怔,卻是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說出來。

“落巳,來,叫師伯~”自稱秦落巳師伯的道士轉頭沖着秦落巳打了個招呼。

秦落巳看了眼華清和,只見華清和眼睛下面的怒氣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便朝着對方作了個揖,就退到華清和身後去了。

“滾!”華清和自然也都看到了秦落巳這一副神情變化,心下猛地沉下來,像灌了硬冷的鉛塊,冷笑道,“我都‘叛出師門’了,哪裏還有你這麽個師兄?”

秦落巳師伯:“……人家落巳都沒說什麽呢,你發哪門子火?”

見在華清和這邊吃不到什麽好處,那個自稱秦落巳師伯的人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們幾個剛剛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我說,這次的形勢比較嚴峻,你能不能放下個人恩怨,咱們合作一次?”

“我跟你,暫時沒有合作的可能。”華清和閉了閉眼,還是無情地說道。

“切,真不留情面。”對方的笑容并未達到眼底。

“不就是讓你背了個鍋嗎,至于的?”

“你徒弟最後還是我治好的呢,看在徒弟的面子上……”

“至于。”華清和打斷了對方的話,看向對方,臉色忱忱,“還有,你只是給我提供了救落巳的方法,并沒有出實際的力。”

“別把救命恩人這個這麽沉重的詞說得這麽冠冕堂皇。”

“行。”對方輕啧一聲,“那我們還能不能合作了?”

“能。”華清和自認也不是小氣的人,在大義面前個人恩怨也不算什麽了,事情已經這樣,只能認命,但他還是補充了一句,“還有,那是我的徒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

對方:“……”

“話說,這個小娃娃還真可愛。”對方很快就注意到了角落裏的晉忘川,半蹲下身子朝着對方友善地打了個招呼,“我記得她,前段時間幫我們把那些鬼怪都揍了一頓還被康元帥節奏的那位。”

“雖然你人已經離開了,但是我們道士捉鬼協會到現在都流傳着你的傳說。”

晉忘川:“……”

她畢竟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只一副冷靜的樣子說道:“過獎。”

“我叫華清雲。”對方蹲下身子,自我介紹道。

“哎喲不行,越看越可愛這個小女孩兒。”華清雲擡頭問向華清和,“這麽可愛的小孩兒你是從哪裏拐來的?”

秦落巳有點沉默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和忘川的第一次見面,是被她拐了的。

當時她就用幾顆糖,就把我收買了。

看着看着,華清雲的眼神就從晉忘川,轉向了一旁的秦落巳,一臉的八卦又驚異:“不會是給你小徒弟抓來當童養媳的吧?”

“長臉了啊師侄!”這麽說着,華清雲就拍上了秦落巳的肩膀。

華清和:“……”

秦落巳:“……”

“也不對啊,就對方這武力值,說是這個小女孩兒把你家小徒弟拐了我都信!”

秦落巳:“……”

從某種情況上來看,你真相了。

華清和忍無可忍:“你到底是來幹嘛的!唠家常嗎?”

華清雲:“……”

“所以現在是什麽情況?”見華清和真的生了氣,華清雲總算是靠譜了一點問道。

“我們現在就進去把那只古曼童小鬼解決了。”華清和人狠話不多,也不廢話,直接而簡潔地下定義道。

“趁着那個演員出去拍戲,用隐身的符溜進去。”

華清雲點點頭,朝對方伸出了一只手。

“你做什麽?”華清和眼神危險地看向對方。

“師弟,這次出來的急,我并沒有帶符。”

華清和:“……”

“那你回去吧。”華清和表示自己非常無情。

華清雲:“不行的,我已經接了任務,如果回去肯定會被協會裏面的人嘲笑的。”

“沒關系噠。”一直沒說話的晉忘川出聲了,“我雖然不會把自己變隐身,但是我會把人變消失噠。”

“這兩個的情況應該差不多叭。”

晉忘川軟乎乎說道。

華清雲一時之間被幼崽萌得團團轉,他說道:“要不你用法術将我……”

但是還沒等他說完,下一秒對面的晉忘川就拿出來一把駭人的鐮刀,換上一副惡鬼的姿态說道:“但是,變到哪裏去,忘川應該就不能确認啦。”

“變到阿鼻地獄裏面也是有可能的哦。”

華清雲臉上的笑容裂開了。

“沒事,我,我突然想到,我好像前段時間就在衣服裏面裝着畫符的工具,我現在就畫,不礙事。”

華清和冷哼一聲。

等到所有事情都準備好,連知瑞也出門拍戲,兩個大人加上兩只崽就都偷偷溜進了連知瑞的房子裏面。

順便的,華清雲還負責了兩只崽的隐身咒。

然後,這四個人,也不管什麽花瓶不花瓶,隐身不隐身,按照晉忘川和秦落巳的想法,那是抱起牆角裏面裝着古曼童小鬼的花瓶就往外頭跑。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抱起來了的小鬼:“……?”

這年頭,連惡鬼都有人偷嗎?

被迫當苦力抱着花瓶往外狂奔的華清雲:“……”

雖然他心裏苦但是他不說。

走着走着突然感覺到一陣風被帶過來但是細看又沒有人經過的無辜路人:“……”

這大白天的,要見鬼了嗎?

終于,兩人兩崽跑到了沒什麽人的空曠地方,把古曼童花瓶扔到了地上。

“落巳哥哥的師父,這個應該怎麽處理哇?”晉忘川看到那個熟悉的花瓶,一股窒息感就浮現了上來,“我用鐮刀都劈不開。”

華清雲和華清和一對眼神,只見華清和擡手,将那個花瓶舉過頭頂,伴随着古曼童鬼的哀嚎,然後狠狠往下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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