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次臨時标記了
第26章 第一次臨時标記了。……
楊辰承認自己是有私心,說白了,雖然明栀是頂級Alpha,或許還是帝國的重要珍稀資源,可是他一直以來都是為溫司堯服務,他的健康他最為珍重,別人的死活他可管不了。
更何況,現在明栀都打了藥劑了,不去作用好像真的浪費了,與其這樣還是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吧。
他之前所說的那些副作用都是最壞的情況,現在以明栀的體質來說,或許真不會碰上也說不定。
“殿下……”
“出去。”溫司堯懶得和他廢話了,覺得他說的也不是人話,明栀出事了他心裏能安樂嗎?他能好過嗎?
他只會覺得痛苦和自責,即使身體恢複正常,那幫蟲子的陰謀也破産,可是誰想看見自己喜歡的人受到傷害?
“殿下……”楊辰還是不甘心,然而溫司堯已經是懶得和他廢話了,直接動用精神力将他送了出去,眉眼之間盡是暴戾。
明栀不敢作聲,這種情況之下說話就是觸犯黴頭,只能聽他對自己的安排。
“你愣着幹什麽?也出去。”溫司堯惡言惡語地對她說道,似乎也是将怒火給發洩到她身上。
“……”明栀很想說一些什麽,但是見他側着頭一副不想看見自己的模樣,想要說一些什麽的心思也歇了,只得暗嘆一口氣,“殿下你好好休息。”
說完之後才戀戀不舍地看了他一眼才站起身來出門。
溫司堯待他們走了之後這才渾身無力地跌在床鋪上,仿佛是再也忍不住那般,粗粗喘着氣,顴骨潮紅,獸耳也無力耷拉下來。
雖然不受那蟲族藥劑的影響,可是他泡了這麽久的冰水又是在天寒地凍之下過了這麽久,他這副孱弱的身體早已經是支撐不住發起了高熱。
自他出生以來他從來沒去過這麽寒冷的環境,身為一頭雪豹,原本生活在雪原,看遍萬千雪景,他卻是連踏足一步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他知道,一旦破戒,所等着他的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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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現在報應來了,來得這麽快。
溫司堯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來到一張沙發前坐下,然後按了一個按鈕,眼前隔着一道無形的玻璃屏障又出現了他母親留給他的雪原。
這裏常年大雪紛飛,也沒有什麽動物,只有雪松常年覆雪,似乎并不害怕寒冷,就這般靜靜地承受着風雪的肆虐,屹立不倒。
小時候溫司堯就想成為這樣不怕冷的雪松,母親走了之後,他就常常這樣一個人獨自坐在沙發上,隔着防寒的玻璃,看着雪原單調無趣的風景就是一天,也不覺得膩。
他甚至是記得每棵雪松的樣子,記得它們的高度,每年是否有變化,也記得這裏的暴風最經常是在什麽時候肆虐,每次長達又是多少時間……
這些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惜,再熟悉又怎麽樣?他想踏足雪原一步都成為一種奢侈。
看,報應來得是多麽快啊。
溫司堯嘆一聲,覺得心情愈發煩躁,像那飄飛的大雪,紛紛揚揚的,灑落他一身,直将他的內心都凍結。
他倒在沙發上,任由身體升溫,燒得模模糊糊的,後脖頸的腺體也是熱到快要爆炸,他清楚意識到這次發情期來勢洶洶,無法阻擋。
但是,他不想去管。
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內心的焦躁和渴望,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以往并沒有試過,可是就是不想見任何人,但是又想見某個人。
明明她都不是喜歡自己的,何必因為信息素而有過多的牽扯?這樣顯得他的喜歡太廉價了,也顯得他毫無自尊。
溫司堯病得模模糊糊的,眼裏噙滿了淚水,大口大口喘着氣呼吸着,像一只孤獨的,倒在荒原戰敗的困獸,傷痕累累,卻連舔舐傷口的力氣都沒有。
他的豹尾巴無力耷拉着,獸耳朵也已經是紅透,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混沌模糊的狀态,嫣紅的唇瓣早已幹裂,像一朵破敗的玫瑰,極其渴望清水的滋潤。
他病得太嚴重了,連後脖頸腺體都受到了影響,信息素隐隐浮動,像岩漿般滾燙。
這樣繼續下去,不燒傻都殘廢。
“殿下,張嘴。”
一聲嘆息從頭頂傳來,似乎是十分無奈,也是莫名生氣,就喜歡這樣瞎折騰自己,這算什麽呢?
溫司堯并沒有乖乖聽話,依然緊閉着唇,還非常有骨氣地轉過了身去,不想理會将他抱到懷裏開始照顧他的人。
還真的是一朵任性的嬌花。
明栀有些氣,按照她在修真界的臭脾氣很可能是直接扔開他離開,讓他病幾天再說。
可是她看着他這般鬧別扭的模樣是完全不舍得,她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思,只是看着他這般落寞地一個人裹着一張被子倒沙發上看着窗外求而不得的雪原,總覺得有一種悲哀。
身為雪豹卻無法在雪原上馳騁,還只能裹着這麽厚的被子在景色之外張望着,這是有多麽的讓人遺憾和失望。
明栀明白這種感受,那是一種強烈的求而不得,強行靠近只會粉身碎骨,被炸得渣都不剩,盡成灰燼。
可她并不知道自己成為他心裏的這種求而不得,讓他摧肝摧肺地痛。
明栀嘆一口氣,揉了揉他的豹耳朵又拂了拂他的獸尾巴,害他無意識地顫了顫,都想擺脫她的這種影響從她懷裏滾出來了。
“殿下你有什麽不高興的可以告訴我,現在還是先喝藥吧,不然高燒都不能退了。”明栀不敢貿然給他紮針,楊醫生也說了普通退燒針劑對他沒用,他必須要重新去配,現在只能喝點純天然植物湯藥壓一壓火。
不然一直這樣燒着對身體也不好。
于是,喂藥這個重任就交給明栀了。
不過,她還是刻意檢查了一下他的腺體,她清楚意識到蟲族的藥物可能在他身上暫無作用,但是确實是有後遺症存在的,現在他突然發情肯定就是那藥物的作用。
已經是燒到腺體都變紅了,而且按照他這種情況……不标記讓他的信息素纾解的話,只會遲遲退不了燒。
明栀察覺到不能再讓他這麽任性了,必須要強迫他一把。
只是,現在倒不是強行來的時候,要再等一等。
溫司堯仍然背對着她,滾燙的雙手還不斷扒拉着她摟在他腰上的手,想要讓她松開,即使隔着一床厚實的被子仍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熱度。
[多管閑事。不喜歡我卻這麽關心我,信不信我咬你。]
[嗚嗚為什麽要過來?為什麽要這麽照顧我?]
明栀聽見他的心聲,微微一怔,這是……他鬧別扭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她對他的喜歡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他會在意這些的嗎?也沒看出他是一個戀愛腦啊。
明栀的确是不怎麽懂敏感脆弱Omega的心思,也從來沒想過這些,不然也不會單身這麽久啊。
更何況,她不覺得愛情是必需品,誰讓她在修真界天天看戲吃瓜,看着男女主都被劇情虐得死去活來最後還是要強行在一起,真的是不敢茍同,甚至是避之不及。
“殿下,我是喜歡你啊。”明栀又拂了拂他的尾巴尖,成功地看到他整個人又顫了顫,幹裂的唇都快要被咬破了。
“你真的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溫司堯想要将尾巴從她掌心裏抽回來,卻是力不從心,依然無力地被她抱在懷裏,簡直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有時候的确挺像的。”明栀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笑說道。
“你放肆!”
“是啊,我是很放肆,可我還有更放肆的還沒做呢,殿下要不要試一試?”明栀卷了一圈他的銀發到手指裏纏繞着,心情倒是有些放松。
“你……你無恥!”
[所以到底是什麽?]
明栀在心裏都要笑翻天了,可臉上還是非常輕佻,又帶着點嚴肅,“你喝一口藥我就告訴你一件。”
[還、還不止一件嗎?]
溫司堯心裏震驚了,可轉瞬又察覺到自己是差點進了她的圈套裏,立即扭了頭不去看她,“你想哄我吃藥而已,就明說,整這些虛的幹什麽。”
還不是因為你好玩?明栀在心裏暗暗補充,其實也是有些急了,不想讓他拖這麽久,“殿下,你不喝的話,我可要大逆不道又色膽包天喂你了。”
“用嘴喂的那種。”
溫司堯:……
他一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就禁不住臉上充血,“你無恥,你都不是那種喜歡我,你怎麽可以這樣做?”
一次兩次可能還好,他并不排斥她的靠近,甚至是十分渴望。
但是次數多了呢?他能明顯感覺到她只是當他是一件消遣,一件十分寵愛的寵物,可不是真的像異性那樣喜歡他,他也是會有所困惑的。
誰不想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呢?
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麽時候喜歡上她的,或許是信息素的作用,又或許是她這個人的确是讓人喜歡的,從一開始不自覺地靠近直至現在……
明明她之前才剛剛說過他們都這樣的關系了,叫她、她一聲“準、準老公”又有什麽關系,可是轉頭她又不将自己當作是一回事。
還真的是糟糕。
溫司堯其實也不想去想那麽多這些有的沒的,可是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讓他一時半刻去改變也是有些困難,本來想自己安安靜靜地呆一會兒不去見她的,但她卻陰魂不散地又杵在自己面前,這讓他怎麽樣去自處去想明白自己該怎麽做?
“所以殿下這是喜歡我嗎?像男孩子對女孩子的那種喜歡?”明栀也是有些困惑,她覺得以溫司堯這樣的性格不可能這麽快喜歡上她的,可現在卻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這是為什麽呢?他喜歡自己一些什麽啊?
可溫司堯卻躲躲閃閃着不去看她,獸耳朵卻一聳一聳的,薄紅不退。
啊,可愛,真的想rua。
最終明栀還是沒有成功地用嘴喂他,而是看着嬌花太子不情不願地将那碗黑漆漆看着就非常苦的藥給接了過去,慢慢一口口地喝下去。
這期間,他苦得離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去了,眉頭皺在一起,看着就非常難受。
明栀看着也覺得他好難受,都有些心痛了,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指,“下次我給你做好吃的糖果和蜜餞,喝完藥再吃這些就不覺得苦了。”
溫司堯的手指蜷縮了一下,想要收回來不讓她捏,卻又忍不住反手捏回去,“不需要。”
明栀:“昂?”
“我嘗不出東西的具體味道。”
其實是能感受到一點點的,但是更細致點的味道他是嘗不出來了,從母胎裏帶出來的寒毒不僅損害了他的身體還損害了他的味覺,再加上天天喝這些苦死人的藥,想要再嘗出別的味道其實很難了。
所以他十分喜歡明栀的血液,不僅甜絲絲的還帶有讓人上頭的薄荷香,想讓人一嘗再嘗。
[如果她以後不聽話,再咬她的脖子作為懲罰就好了。]溫司堯心裏突然這樣想到。
明栀:……
她沒搞懂為什麽他的思維跳躍得這麽快,只是他的病症從喝了那碗藥之後才開始顯現出來,渾身又開始發熱冒汗,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從來沒降下溫度的顴骨現在紅得快成深紅色了,看着就非常辛苦。
更詭異的是,明明他周身發燙偏偏皮膚上卻覆上一層又一層的薄霜,他整個人像是被冰封在雪原深處,眉眼依然清晰,瞳孔卻失去了鮮活的情緒。
“殿下你這是……”
明栀都要被他吓死了,怎麽喝藥之後更嚴重?立即想放開他讓楊醫生他們進來,可溫司堯卻摟着她的腰,将腦袋埋她脖頸,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微微撒着嬌說道:“不要他們只要你。”
明栀:……
“殿下,你這樣……”
明栀被他摟住動彈不得,只能再次檢查他的腺體,發現都已經是燒紅得像塊烙鐵了,信息素擁堵在腺體之下,如果再不做一些什麽措施,她都有些害怕他的腺體支撐不住受損爆炸了。
“殿下,我必須要标記你,不能再遲了,不然也只會讓蟲族的陰謀得逞。”明栀抱着他的腰,将額頭抵在他的額頭上,黑如曜石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眼神十分堅定。
溫司堯被她這般專注的眼神看得頭腦暈眩,心髒突突跳動,眼淚又不争氣地流出來了,他轉過了頭去,似乎已經是妥協,即使內心還是有非常多的不甘。
明明他的母親很久很久之前說過,一個人喜歡另外一個人才能夠标記的,可是現在他們根本就不是那種關系。
明栀心裏都快急死了,也顧不得什麽,将紅唇貼近他的後脖頸腺體處,也是被滾燙的熱度激得心頭一跳,更加摟緊了他的腰,心頭湧上了一股無法抑制的憐愛。
我的殿下啊,你要好好的啊。
她露出了犬齒,在他的腺體上摩挲了一下,似乎是想做一些試探,果然是感覺到了他渾身顫抖了一下,噴灑在她脖頸上的氣息卻是更加急促和熾熱,卻是沒有推開她,而是等待她繼續。
明栀定了定神,來不及說一些什麽,而是将犬齒給緩慢紮入他的腺體裏,在品嘗到他信息素味道的那一刻她是感覺到他顫抖得更厲害了,狠狠掐緊了她的腰,似乎是要将她揉進自己的懷裏。
他的豹尾巴也不知何時纏緊了她的小腿,似乎要将她整個人纏死在他身上,讓她再也無法離開他。
可是,後脖頸的位置雖然很痛,但他依然是無法阻擋從身體深處湧出來的疲乏,頭腦暈眩,高燒依然不退,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支撐不了多久了。
起碼,是無法支撐到她順利完成這個标記的時候。
啊,真的是丢臉,第一次标記居然……
“……你就不能多喜歡我一點點嗎?”[像女孩子對男孩子的那種喜歡,Alpha對Omega的那種喜歡。]
溫司堯在徹底失去意識的時候只來得及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殿下……”明栀還不知道他失去了意識,還自顧自地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男女之間的喜歡是怎麽樣的,因為我也沒喜歡過別人。”
“但是,如果你想我喜歡你的話,我會盡量去嘗試,只要你肯給我時間和耐心。”
可是當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卻是再也沒有得到回憶,明栀也顧不得繼續标記他了,低頭往懷裏一看,小嬌花已經昏迷了過去。
啊這……這就尴尬了。餘下的标記她是做還是不做啊?明栀看着他後脖頸留下來的兩個齒印忍不住沉默。
這種感覺咋這麽像那什麽未遂的感覺,為什麽第一次臨時标記這麽難完成?
明栀苦笑,沒有再繼續下去了,而是摸了摸溫司堯的額頭,覺得他的燒好像是退了不少,也立即釋放出信息素來安撫他,讓他睡得能更安穩一些。
她抱着他輕輕拍着他的後背,看着他輕皺着眉頭睡得并不踏實的臉,無可避免地想起了他剛剛所說的那個問題。
要多喜歡他一些嗎?Alpha對Omega的那種喜歡?
在漫長的修真界生活,長期和毛茸茸還有那些花花草草在一起,她好像都已經是退化了喜歡人的能力了,本來修煉很多時候是需要無欲無求的,她所在的那個地域靈氣也恰好十分充足,再過一百來年成為一方大佬也不在話下。
她那時候想自己有一大堆毛茸茸和能吃到好吃的就已經足夠了,其他的根本不是那麽在乎。
談戀愛只會影響她拔劍的速度,何必呢?
而現在有個人撒着嬌讓她多喜歡他一點兒,渾身還散發出香香的味道,豹尾巴還無意識撩動她腳踝的,再怎麽樣的鐵心石腸都要心軟啊。
明栀确實心裏是軟成一灘水了,她淺嘆一口氣,心裏覺得嬌花殿下是很缺乏愛吧,不然性格也不會這麽矛盾和別扭。
她看着他的睡顏很久很久,終究是沒想明白他這個問題。
只是,這第一次臨時标記做到一半卻失敗了……是真的挺打擊她的嘤。
我的殿下,我都要蔫了啊。
明栀有些暴躁,更多的還是不甘,這簡直就是在踐踏Alpha的底線,是不能容忍的。
她再次撫了撫他的後脖頸,摸到上面的腺體,本來想仔細感受一下的,他卻像是被碰到了什麽敏感部位那般,在她懷裏瑟縮了一下,噘了噘唇,有些委屈巴巴的。
明栀是真的被他萌壞了,心裏的火也滅了點,只有21歲的嬌花太子也是可愛度超标啊。根本無法和他計較。
她嘆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拿出終端調出攝像頭将他的睡顏給拍了下來,然後一氣呵成利用上面的某個軟件将他各個角度的睡顏都設置成一套完整的主題調成自己終端的主題,簡直是完美!
這樣每天都能吸嬌花了,啊不,每天都能吸豹豹子了。
這一晚就這樣跌宕起伏地過去了,溫司堯第二天醒來感覺自己的情況好了很多,他也不是睡在沙發上了,而是不知何時被轉移到床上,明栀卻不知所蹤。
後脖頸的腺體好像還有些疼痛,伸手一摸,摸到了兩個牙印。
他身上還殘留着她信息素的味道,雖然不濃烈,卻能清晰嗅到,證明她離開也不是很久。
“……”他昨晚有被她标記嗎?應、應該是有的吧QVQ~
溫司堯頭腦混沌,壓根是想不起昨晚還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身為一個猛A卻這麽丢臉地抱着她讓她多喜歡自己一點兒,還要扯着她不讓她走……這些他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稍微想一想都讓人窒息。
溫司堯一想到自己昨晚居然不要臉就一陣難為情,心髒也突突跳動的,啊啊他昨晚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這麽沖動這麽不要臉?
平心而論,他真的有那麽喜歡她嗎?
有嗎?應該沒有吧?肯定沒有吧……但是其實……還是有的吧。
溫司堯十分糾結,也是下意識忽略了标記不标記這個問題,只覺得自己尴尬得好像都要摳出幾個雪原來了。
卻是聽見外面花園裏傳來一些對話聲,其中還聽見明栀的笑聲,雖然有些難為情,可架不住還想見她的心情。
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光腳踩着奢侈的地毯來到窗外露臺,看見明栀正和蔡叔在一處稍微陰涼的地方有說有笑的,蔡叔這老家夥的尾巴還不知道為什麽露出來了,正惬意地在太陽底下搖着,看得他太陽穴突突跳動。
都一把年紀了還搖什麽尾巴!
“你們在幹什麽?”溫司堯覺得自己忍不下去了,主要是他還看見圍着他們的一圈仆人全都像蔡叔一樣,露出後面毛茸茸的尾巴,有些自控力不強的還将獸耳給露出來了,全都讨好又渴望地看着明栀,像好像沒見過鏟屎官那般,等着被rua。
明明只是屬于他一個人的福利,現在卻是要分享給大衆……這種感覺怎麽樣想怎麽讓人難以接受。
“啊殿下早~你好點了嗎?”明栀一下子就回頭看見了他,揚起俏臉對他笑了笑,神情愉悅還帶着點寵溺。
也好像是看不出她标記了還是沒标記自己。更加是看不出她昨晚打了那些藥劑對身體有沒危害。
溫司堯心頭急跳了一下,似是不習慣地轉過了頭去,只覺得後脖頸的腺體也微微熱起來,也來不及生氣了,像洩氣了那般問道:“你們一大早的在幹什麽?”
“殿下,明栀小姐說我們的花園其實很适合搞一個藥植園,所種的藥只要不是野生的都能入藥用在平時的藥上,這樣就不用花高價去買市面上的藥。”
蔡叔在伺候溫司堯吃早餐的時候,便在旁邊介紹道。
“我們現在很缺錢嗎?需要自給自足了?”溫司堯冷笑道,他的病其實還沒好,渾身依然乏力,但總歸算是比昨晚好多了,起碼沒那麽難受了。
他一向的宗旨是,只要沒病死,就應該要穿戴得整整齊齊在客廳裏吃早飯,再而後準時到皇宮裏議事,雖然通常交給他的差事都算不上好差事,陛下放給他的權力也不多。
但是想要守住他現在這個位置,再苦的差事他都要接下。
帝國太子之位……他固然不稀罕,可這卻是他媽媽留給他最寶貴的東西之一了,無論如何他都要好好守住。
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的早餐好像比之前的都要好吃一點兒?他似乎能夠嘗到不少的味道了,雖然能嘗到的味道還是很淺。
但終歸不是那麽索然無味,味同嚼蠟了。
“各種東西自然都是不缺的,可是殿下不是想明栀小姐留下來嗎?讓她在宮殿裏留下更多的念想和羁絆這不是很好?”蔡叔還是相信明栀的,她真的要殺溫司堯,昨晚随時都能要他的命,但是她并沒有,還盡職盡責照顧他,差點将自己都搭了進去。
如果她走的真的是這麽高級的心計,莫說他會被騙進去,感情世界一片空白且極度脆弱沒有安全感的溫司堯也更加是會心甘情願地騙。
他們被她騙倒是他們活該,最終她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也是無可厚非了。
溫司堯喝牛奶的動作一頓,禁不住擡頭看向蔡叔,似乎若有所思,“除了這個藥園呢?”還有什麽是能留住她?
金錢?地位?權力?這些他都能給,還能給她最好的。
“或許……等殿下和明栀小姐有了幼崽之後,她會更願意留下來。”
溫司堯:???這是什麽意思?是要他立即懷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