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陸少的隐婚夫人》作者:溪亭
簡介:
喜歡一個人本沒有錯,錯就錯在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卻不喜歡自己!
陸天熠,陸天地産的總裁,多金帥氣,人人争相巴結的陸少,在T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商界大亨!商場得意,情場失意,他追追逐逐一個女人多年,卻從不曾轉身,哪怕一次,他便會發現身後一道糾纏的目光
夏菱雪,溫柔美麗的夏家千金,不争不寵,善良柔弱是她給人的一貫印象,無人知道,她內心的那份堅強與偏執竟主宰着她整個的生命。
蕭羽,謙謙公子,如玉風華,是醫學界新生代的領軍人物。戀着她是必然,是從青蔥歲月裏的那一份暗戀開始!
林曼柔,T市第一名模,林市長掌上明珠,高傲的她不屑于人人追逐的陸天熠,但卻享受他追在自己身後的快意
一次意外的善意行為,促成了一場帶有目的的相親
當他親口同意這門婚事,她由戰戰兢兢變的滿心歡喜
沒有人知道她多麽渴望成為他的妻子,即便知道他愛的另有其人,但她仍然甘願沉淪
他說"要做我陸天熠的妻子必須見不得光,人前人後,我還是單身的鑽石王老五,這你也願意"
“我願意!”她點頭,毅然決然
陸天熠不知道,愛與不愛其實很難界定,就像黑和白之前有一段漫長的灰色地帶,愛可以變成不愛,而不愛可以變成愛
當他賜予她華麗的牢籠,轉身卻尋着她人的身影
當他偶爾歸家,她卻滿足殆盡,不争不寵,內心歡喜
兩年中,他從不曾記起紫苑中還有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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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在她最絢爛的年華裏守着他給予的空房子,如此一生,心甘情願,不在奢求
當他因一時感動吻上她的額角
當他的身影漸漸出現在眼前,歸家的次數漸漸增多
當他扣着她的手腕,在衆人面前宣布她是他隐婚的妻子
她還能平淡如素,無欲無求的過完一生嗎
當她知道,他只是借着她在試探另一個女人
他賜給你無盡的柔情,只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能夠圈禁他的懷抱
陸天熠,為什麽你可以如此輾轉輕視我對你的愛,一次一次将我由雲端推向谷底
而我又多麽沒用,眼看着自己心碎,還要将一片片碎片粘貼完整蕭羽說"夏菱雪,喜歡你已經很久很久了,我以為那只是年少時的一份沖動,但在遇見你,那份悸動從心底噴薄而出,一直燃燒着我。"
明傑說"你不知道我在想你,是因為你不愛我,我明明知道你不想我,卻還愛你,是因為我太傻。現在我終于明白,人生就像一場舞會,教會你最初舞步的人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場。愛情亦是如此!"
夏菱雪想,明傑想通了,他走出了她的魔障,那自己呢,何時能走出陸天熠的魔障
愛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現在,我要離開你了,比很久很久,還要久
看着字條旁那束小巧秀麗,半含半露的勿忘我花時
他終于明白,原來早在七歲那年,他們便許下此生情緣
他為她驅逐滿心孤苦,承諾給她一個完滿的家
夏菱雪,這世上最浪漫的三個字不僅僅是"我愛你",還有"在一起"
1楔子 她的婚禮新郎不是他
黑白琴鍵上的手指在有節奏的移動,優美的曲子從手指下飄蕩而出。
衣着光鮮的賓客陸續入場,蕭家的人在熱情接待,唯獨看不見新郎官的身影。
陸天熠想,他一定是迫不急待的去看他的新娘子了。藍澤一直坐在他的身邊,一向大大咧咧的他這段日子過的可真夠謹慎憋屈的,深怕一個不留神,他又闖出什麽大禍來。
“阿熠,我看咱們還是去喝酒吧。”藍澤終于忍不住開口,這樣的陸天熠哪是他從前認識的好哥們。
都說紅顏禍水,一個夏菱雪怎麽禍害到他這輩子最好的兩個兄弟身上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于哪邊他都于心不忍。
“怎麽?怕我鬧場?”好一陣沉默,陸天熠才開口。
“不是,這裏挺悶的慌。”
歡樂喜慶的氣氛越來越濃重,藍澤意識到自己找了一個最爛的借口!
陸天熠又是一陣沉默,如果說在失去夏菱雪的行蹤前他正處在崩潰的邊緣,那麽此刻他已經跌在了萬丈谷底。
“阿澤。”
“嗯?”
“我這裏疼。”他一手按住左邊心口的位子。
“我知道你難受,跟我喝酒去吧!”藍澤嘆道。
陸天熠搖了搖頭,再一次沉默。如今酒精也不能夠麻痹他了,在失去她那麽多的日子裏,他喝的酒還不夠多嗎?他差點喝死在家裏,醉意裏他想的是夏菱雪,醒來後,他相思成災,想的還是夏菱雪,她就像是一個夢魇般籠罩在他周圍,啃噬着他。
手機鈴聲響起,藍澤看了一眼,是他家餘惠的,他朝陸天熠示意了一下,邊朝着外面走。
‘當你說重新來過,用我最無法抗拒的手,卻只觸碰我的傷口、、、’
手機裏的歌聲随着藍澤的離開,越來越遠,陸天熠的思緒也跟着飄去了遠方。
夏菱雪一向淡漠,淡漠到他幾乎忘記了她是他娶的妻子,忘記了她的存在。這也使得他不喜歡她的性子,懂事的讓他心疼,對于他苛責的對待從來不辯解,于是他氣急敗壞的問她“夏淩雪,你到底為什麽想要嫁給我?”
往往這個時候,夏菱雪總是沉默,沉默的避開他的視線,眼皮一下一下溫柔的開阖着、、、
而陸天熠最讨厭的就是她的默不作聲,他更讨厭的是自己為何想要去了解她。
“為什麽甘願做這見不得光的陸太太?”他不肯放棄的開口,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夏菱雪終于不再沉默,冷笑一聲“陸天熠,你追在林曼柔屁股後面那麽多年,竟不知道自己為的是什麽?”那是她第一次反抗他“如果不是因為我早已愛着你,怎麽會允許你這個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男人冷落我這麽多年!”
是啊,夏菱雪愛他,她的愛透明的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出夏菱雪愛着陸天熠。
耳邊開始響起激揚的樂曲,紅毯盡頭,一身白色婚紗的夏菱雪微笑着,曾經專屬于他的目光正安心的落在另一個男人身上。
陸天熠快要撐不下去了,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揪着,身體幾乎反射性的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夏菱雪前方的道路被擋住,她看着陸天熠看她炙熱的目光,那裏面還承載着傷痛、後悔和濃濃的失落。
“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否則我讓保安把你丢出去!”沉沉的警告聲從夏明軒的口中溢出。
陸天熠置若罔聞,一把将夏菱雪擁進懷裏,那力道幾乎想将她揉碎進自己的身體裏。“你曾說過,房子不是家,有愛才有家。”
氣氛一下子沉寂下來,連鋼琴曲都戛然而止。
“放開我!”她斷然開口,嗓音清冷決絕,卻無人知曉,她此刻翻湧的心。
“我依然尊重你的決定。”蕭羽不知何時走進他們身邊,看着她,清冷的聲音讓她瞬間回神。
“陸天熠,你放開我!”幾乎用盡一生的力氣,夏菱雪推開身上的束縛,越過他受傷的眼眸,直接挽起蕭羽的臂腕,走向主婚臺。
樂曲響起,婚禮在繼續進行,之前仿佛只是一小段插曲。
就如旅途上路過的風景,再美也不是停留的終點。
紅毯上,陸天熠看着那兩道背影離他越走越遠、、、
“夏菱雪你又知不知道,對我來說,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如果你的記憶裏還殘存一絲我的身影,請你制止這一切,請你,将我救贖!”
2記憶停留,彼此保持揚起的唇角
夏菱雪撐着淡紫色的透明雨傘走在剛剛顯濕的人行道上。
這個點不好打車,她左顧右盼生是看不見一輛空的出租車,步伐還在前進,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明傑打來的,在這之前他們已經通過電話,他正好送花在附近,說是可以載她回幸福花店。
這會兒,她也不在着急,腳步漸漸慢了下來,雖說是到了春天,一陣風吹來,她還是冷不丁的縮了縮脖子,将脖子深深的埋進毛線外衣裏,果然暖和了些許!
蒙蒙的細雨像煙霧,像薄紗一樣籠罩着大地,路上車水馬龍,護城河岸上的柳條抽着嫩芽,翠綠的顏色嬌俏可愛。河水清澈見底,緩緩從腳下流過。
眼前呈現的是如詩如畫地景色,她不知此刻她亦是畫中景,白色毛衣外套搭配着紫色呢子長裙,漂亮的臉蛋上一雙澄澈美麗的大眼睛分外亮眼,她渾身散發一股淡淡的幽雅,氣質更顯出衆,此時,真不知是景稱了她,還是她映了竟。
如詩如畫,煙雨蒙蒙。可她卻不喜歡下雨,尤其是夏天的雨,想着那電閃雷鳴的景象,心裏就一陣恐懼。
用力搖了搖頭,甩開那些胡思亂想,目光卻在停下的那一刻被不遠處的人群給吸引。
如此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馬路,老天爺對她還真是眷顧。
她自嘲的撇了撇嘴,沒多做停留便加快了腳下的步子,順帶撥通了明傑的電話。
剝開這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夏菱雪果然看見地上的一攤血跡,一名約莫六十歲的老漢正倒在那攤血跡之上。
圍觀的人群有的冷眼觀看,有的帶着憐憫,可就是無一人上前搭理救治。
見他緊閉着的褶皺眼睑,夏菱雪剛欲俯下身去,卻被路人連番攔住。
“姑娘,這年頭好人可是做不得啊。”
“是啊是啊,小心他訛上你。”
連着幾人出來“好心”相勸。
夏淩雪沒有回應那些人,心想:這個社會真是冷漠的令人發寒!
她纖白的小手在老人的靜脈處摸了摸,發現他還有生命跡象時,趕忙用傘遮起了打在老人身上的冰冷雨水。
“你這姑娘怎麽不知好歹啊,像這種訛人的事電視上昨晚還播放了呢,也是一個老頭被車撞了,一小夥子好心的救人,結果反遭誣陷,這案子現在還沒完呢。”
一中年婦女,指手畫腳的在人群中劈裏啪啦的說着自己的“見識”,說完最後還不忘看了一眼夏菱雪,一副‘你等着後悔吧的表情。’
“你們都是些什麽人啊?不救人也就算了,人家一姑娘好心,你們還在這阻攔,這老頭不死也就罷了,若是死了,晚上挨個個去找你們。”
明傑一接聽到夏菱雪的電話便飛速趕往這裏,沒想到,卻見這樣一群冷血無情的人。想當年,他遇到的也是同樣一群人吧!
——
馬路上的車輛行駛的很慢,林曼柔塗着鮮紅指甲的手裏正拿着IPAD在翻看天羽集團請其代言珠寶的計劃書。
那是隸屬陸天地産旗下的公司之一!
“看來陸天熠為了請你給他代言,可是下足了血本啊!”
Ella是林曼柔的經紀人,是她一手将林曼柔帶上了模特這條路。
“這些東西你以為我會在乎?”林曼柔不屑的将手上的IPAD仍在一邊,目光不經意像車窗外飄了一眼,總感覺今天的車開的特別慢。
那個人?目光倏然一頓,一道亮麗的背影躍入她的眼簾,她眼睛不自然的半眯了起來。
“你林大市長的千金是不在乎這些東西,只是天羽集團的知名度你不是不知道,他們善用的都是天王天後級的人物,這年度的代言找上你,我覺得不管在公在私,你都應該接下來。”
林曼柔沒有說話,視線一直打在窗外夏菱雪的倩影上,看不出情緒。
Ella見她一直盯着馬路對面的女子,不禁輕問“你認識她?”
“英德學院我們那一屆的校花,她不僅是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就連穿一件裙子都會在女生中刮起一陣旋風!”
直到夏菱雪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扶着老頭上了車,林曼柔才回收視線。
“知道嗎?大學的那四年,她是唯一一個搶足了我風頭的人。”
“那又如何?現在的她已經默默無聞,而你正在發光發熱,且會一直紅下去。”
這就是Ella當初看上她的原因,林曼柔就是一只孔雀,她渴望人們追逐的目光和掌聲,她是光環下的寵兒,她太适合這一行了。
林曼柔的嘴角撤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精致的臉上一片明媚。
“我決定做天羽這一年度的代言人!”
——
夏菱雪坐在手術室外的白色長椅上,明傑則是雙手插着口袋斜靠在窗邊,窗外的細雨已經停歇,他的眼眸卻一直打在她的臉上,不曾移開。
“當年我在動手術,你在外面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糾緊了眉頭,滿心擔憂呢?”
“嗯?”
對他這突而來的一問,夏菱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那時你救了我,還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我擔憂,我會以為你是上天賜給我的美好姻緣,哪知今日你又救了一個人還是個老頭,并擺出這副擔憂的樣子,真是讓我大受打擊,看來我不該相信老天爺。”
“噗嗤”
夏菱雪忍不住彎起嘴角,明傑也跟着笑了起來。這種時候,他還會引她笑。
“放心吧,那個老伯和我一樣幸運,他不會有事的。”
明傑收起一臉笑意,認真的對着她道。
夏菱雪微笑着點了點頭,還來不及收回視線,明傑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他說“夏菱雪,你咋就竟攤上這樣的事呢?!”
夏菱雪的笑容凝在嘴邊,目光從他身上落下來。
命運弄人,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兩年前,那時她才剛畢業沒多久,和所有畢業生一樣,四處找工作,那天剛好她要去陸天地産面試,就在那附近的人行道邊上,一位老奶奶昏倒在路邊,那是大夏天,天氣炎熱,馬路上的溫度可想而知,接近四十幾度。
她心心念念的陸天地産,就僅僅隔着一條馬路,她也只是一秒鐘的遲疑,那時的她明白,錯過了陸天地産的面試意味着什麽、、、
所以她說命運弄人,那位昏倒的老人家,竟是陸天熠的奶奶!
3記憶停留,彼此保持揚起的唇角
聖輝醫院的大門處,藍澤一身低調的灰色休閑裝扮頭戴一頂鴨舌帽,帽沿被他壓得低低的,以至于他的大半張臉都被遮擋了起來,他雙手插在褲兜裏,表面上一副氣定神閑,實則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遭的動靜。
丫的,想想就窩了一肚子的火,想他藍澤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臉皮厚過城牆的人了,突然善心大發救了一回人,哪知竟被人給訛上了,對方開口就是五十萬息事寧人,他不是缺錢的主兒,只是咽不下心中這口氣,這幫丫的,竟還通知了媒體,這事差點捅到他老頭兒那邊去,要知道這世上,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怕兩個人,一個就是他家老頭兒,沒辦法,誰讓他是金錢的奴隸,這另外一個嗎?呵呵、、、
“幹什麽呢,這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肩膀給人拍了一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藍澤轉過身去,一身白大褂的蕭羽站在他的身後,一張清俊的面上帶着淡笑,怕是早已就看見他這副窩囊相。
“小聲點,不知道我最近在風頭上啊?”
藍澤連忙噓的一聲,兩只桃花眼賊溜溜的四周巡視了一圈。他家老頭吹胡子瞪眼他不怕,怕就怕收了他的財政大權。
“你也用不着怕成這樣吧?”蕭羽繼續笑着。
“我說咱倆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們,你能不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嗎?兄弟這事還沒解決呢,丫的,這年頭還讓不讓好人活了。”
藍澤自顧自的說着,心中不定有多後悔。
“我怎麽沒幫着你了,要不是我打得電話給阿熠,恐怕今早各大報紙的頭條新聞便占據着你帥氣的臉,那電視上的藍澤也不會是打着瑪賽克的某某某了。”
“那兄弟我要謝謝你了。”
“你該謝的不是我,是他人脈極廣又人人都肯給他面子的陸大少。”
“你們的大恩大德小弟我是不會忘記的,改天一起喝酒嗬。”
藍澤抱拳,還是做了一個謝的姿勢。
——
被車撞倒的老頭姓張,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暫時脫離了危險,不過由于頭部重創而且拖延了救治的最佳時間,老人很可能一直昏迷下去,變成植物人。
而此時夏菱雪面臨的問題是,老人的家屬來了,就兩人,自稱是老人兒子女兒的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他們認定了是夏菱雪和明傑撞傷的人,這會兒正不依不撓的揪着他們不放呢。
“如果是我撞傷的人,我為什麽不把人送到就走,還傻傻的等着你們來質問我嗎?”
夏菱雪并不畏懼他們,她挺身站在明傑的身前,她不想将他牽扯進來。
“你怕人給你撞死了,良心上過不去,在這兒等搶救的結果呢。”
“如果你們不相信大可以去找目擊者,他們可以作證,人不是我撞的。”
夏菱雪就不相信,她這好人當的還沒天理了。
“目擊者?哪還有什麽目擊者,這事不弄個清清楚楚,我決不會放過你們的。”那老人的兒子惡狠狠睜大了眼睛。
夏菱雪剛想說些什麽卻一把被明傑搶先。
“你也會說目擊者散了,當時愣是二三十個人圍着你爹,沒一個上前施以援手的,要不是她,你們的老爹哪還能在這喘氣,老人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們做兒女的沒說前後跟着,這會兒在這當孝子,為難一女孩子,算個什麽?”
“你、、、”
明傑的話一語中的,戳中了他們的脊梁骨,大夫說了,老人之前就發着高燒。
那女人氣的臉色發青,你了半天沒了下文,倒是男的幹脆,一拳打在了明傑的臉上。
明傑始料未及一個重心不穩的猛栽到了床邊的凳子上,霎時他的嘴角流出鮮血,右眼高高的腫了起來。
夏菱雪倒抽了一口冷氣,上前扶起了明傑,明傑臉上倒是一抹雲淡風輕,嘴唇努動了幾下“呸”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有種你再來一拳。”
明傑雙手一攤,朝着自己地方向勾了勾,示意他過來。
那人也不含糊,上前又是一計勾拳,眼看着就要落在明傑的臉上,一瞬間,明傑本是雲淡風輕的神色突然一轉,目光一凜,靈活的雙手迅速鉗制住對方的手,還給他一個拳頭。
“你們瘋了,這裏是醫院,這病房裏全是重病的患者。”夏菱雪急急吼道。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兩人已經扭打在了一起!
第四節
另一廂
“你不是說一分錢也不會給的嗎?”蕭羽和藍澤正從另一個病房出來。
好在這邊的事倒是解決了。
“對付他們那些人我有的是手段,不是我家老頭要回來了嗎,這事要不盡早解決,鬧到老頭那去,不管我是不是冤枉的,那倒黴的肯定是我,哎,就當破財消災吧,五萬塊,就當被狗給叼走了。”藍澤邊說邊搖晃着腦袋,口中吹着口哨,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蕭羽抿唇淡笑,笑意并未入眼,灼灼之色,如玉風華。
此時藍澤正好轉身,看他容顏愣了一下,随即自己打了一個激靈,跟着呵呵笑起來,他趁着左右沒人之際突然靠近蕭羽,暧昧的道“兄弟,你要是女人,我肯定追你!”
蕭羽看出他眼中的戲谑之色,不禁大大給了他一個白眼,随即轉身朝着自己辦公的地方走去,身後留下一句話“要不要我打電話給餘惠,前晚你并不在我那兒,而是去了夜店,通宵不曾回家。”
“哎,你饒了我吧。”藍澤沖着他清俊的背影,心涼了一下。
真不知這蕭羽喜歡什麽樣的,看來是要打一輩子光棍喽。
要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他怕的人,那就非她餘惠莫屬,想想他藍大少,追的女人一籮筐,怎麽最後就選了她餘惠呢?呵呵,她也不錯,想着想着,眼睛看了一下長椅上坐着的女人。
繼續想着他家那只母老虎,目光霍然一頓,連帶着腳下的步子,他慢慢後退了幾步,與長椅上夏菱雪并排,扭頭,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咻,火山爆發了。
“你不是夏菱雪嗎?英德學院的夏菱雪,怎麽會是你,天啊,我竟然遇到了你,你還記不記得我,是我,我啊?”
夏菱雪正為明傑傷勢憂心,突然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叽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還手舞足蹈的,讓她滿心疑惑。
“我和你認識嗎?”她輕聲問道,聲音宛若清泉。
“你不認識我?我藍澤啊,學校那會兒我和別的男生一樣,可迷你了,我還給你寫過情書呢,你記得嗎?”藍澤越說越興奮。
“對不起,我沒有印象。”
她也不知怎麽回事,剛上大學沒幾天,她的書桌,課本,乃至宿舍裏都是情書,那會兒滿宿舍的人都羨慕,之後的每一天裏,她都會陸陸續續的收到很多情書,室友兼她最好的死黨君小沫,兩眼精光的戳了戳她的細腰“行啊夏菱雪,你可是沒費一兵一卒就把前任英德校花給PK掉了,按照這勢頭,你有望蟬聯校花寶座四年啊!”
而她根本就不在意什麽校花,她問“有沒有陸天熠的?”
于是,她開始一封一封的找,來回翻看了不下十回,在确認沒有後,她說“以後凡是我的情書你都幫我處理掉吧!”
她了解陸天熠,第一次沒有,那麽便永遠不會有!
“也對,那時你多紅啊,我足足暗戀了你好幾年。”藍澤雙目炯炯的看着她。
夏菱雪愣了愣,不知該怎麽接話。
“我說,你怎麽就不見老呢,反而越長越漂亮。”
“謝謝。”
夏菱雪有些不好意思,縱然這些年有很多人誇她漂亮,但像眼前這男子這樣熱情激動的還真是少。
就在這時,明傑從隔壁的房間出來,夏菱雪急忙上前望着他滿是瘀青的臉,此時正腫的跟饅頭一樣,那纏繞厚厚紗布的手,讓她簇起秀眉。
“怎麽樣?醫生怎麽說?”
“放心,手沒廢。”
明傑這話雖是對着夏菱雪說的,但目光始終打在藍澤身上,剛剛他的一番話他在裏面可是聽的一清二楚,曾經暗戀夏菱雪的人,他迫不及待的沖着醫生喊,連臉上的傷都沒有處理好。
“這位是?”
藍澤何時被人像盯着獵物一樣的給盯着過,何況還是這樣一個臉腫的像饅頭一樣的男人。
“我是他男朋友。”
——
悅名大街位于T市頗為繁華的一段路上,這街角的轉彎處坐落着雅致的一小店,幸福花店!
幸福花店裏不僅銷售各色鮮花,隔壁的房間正是一擺放着六桌的小茶社,不因別的,只因這幸福花店的美女老板喜歡養花弄草,也喜歡喝茶。
這些東西全是憑着她的喜好弄的。起初并不成形,經年日久下來竟也自成一派,上了經營軌道!
紫心是幸福花店的員工,一外地來的女孩子,在T市打拼多年,長得眉清目秀,工作勤快積極,當初來到這幸福花店面試時,夏菱雪就覺得這姑娘能力超強,只是不知為什麽甘願屈于這小小的花店工作。
此刻的她正在門口徘徊,明傑打來電話,說是出了意外,這讓她急的,都過了好幾個時辰都不見他們回來。
正準備轉身進店裏,兩抹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
乍一見明傑纏着紗布的手和腫的不像話的臉,她的心一緊。
“不是說送一老伯進醫院嗎?怎麽這副樣子回來?”紫心忽略掉他們二人之間奇怪的氣氛,眼裏滿是困惑還有心疼。
“沒事。”明傑看到紫心倒是無關緊要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繼而将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娓娓的說了一遍。
“遇上這種人真是太可氣了,那怎麽辦?你的身份證和工資卡。”
紫心隔着風鈴望了一眼隔壁正在喝茶的夏菱雪。
剛剛她就已經發覺她有些不尋常,這會兒在看看明傑老實的坐在收銀臺前,目光不時的朝茶社望去。
紫心苦笑了一下,識趣的進了花室。
“明天開始你就休息吧,之後的事情我會解決。”
夏菱雪走過來,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收銀臺的桌子,明傑是因為她才搞成這副樣子的。
“你在生我的氣。”明傑很肯定的問道。
“不生氣那是騙人的,你的确不該那樣對外人說。”
明傑正欲出聲,門口進來兩人,頭發染的黃黃的,帶着耳釘,滿身痞子氣。
“歡迎光臨幸福花店,兩位是訂花還是喝茶?”
紫心見有客人進店,滿是熱情的迎了上去。
“喲,這妞長得不錯啊。”一男子嗤嗤的沖着紫心吹了一計口哨。
紫心頓覺戒備的退了幾步,夏菱雪眉頭皺了皺。
“你們不像是來訂花的,敢問兩位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