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12)

開,轉身的瞬間,忽然開口,“咱們一起回去吧。”

陸老太太和夏菱雪同時愣了愣,老太太喜出望外,連忙将夏菱雪扶起來。

“丫頭,你苦盡甘來了。”

老太太想趁熱打鐵,讓夏菱雪上了她們的車子,幾人一路朝着陸園開去。

“菱雪,咱們家裏都是孤兒寡母,什麽時候你也給我們生個小娃娃出來,這樣你媽媽天天就有事情可做了。”老太太一把抓着夏菱雪的手,目光時不時的瞟向鐘雪茹。

鐘雪茹則是上車後就一直望着車窗外,接受她是一回事,要她們迅速熱絡起來,她還做不到。

起碼,目前還做不到。

“雪茹,你說是不是?”陸老太太又一把抓起鐘雪茹的手,将她的手附在夏菱雪的手上,将兩人的手在自己的手中緊緊相握。

“你看這兩孩子皮囊都好,生出來的孩子肯定個頂個的好相貌。”

鐘雪茹感覺到夏菱雪指尖的冰涼,被這樣握着,她極為不自然,可是要抽回自己的手,也不容易。

她別過頭,別扭的悶聲道,“也要他們配合才行呢?都這麽長時間了,也沒個動靜。”

陸老太太笑的心花怒放,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夏菱雪,夏菱雪滿目激動,她知道,鐘雪茹是真的接受了自己。

回到陸園後,已經是上午十點鐘,老太太累了一上午,但也累得開心,這事解決了,就像壓在心頭上的大石塊終于消除了一樣。

她打開電視機,剛換了兩個臺,一條消息便傳進衆人的耳中。

那消息關于林蔓柔,她要結婚了,對象不是別人,是秦躊,中建集團的總裁秦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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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菱雪一直縮在大床上,細長的發絲蓋住她的眼眸,也蓋住她的心事。

自從聽了林蔓柔要結婚的消息,她已經好轉的心情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她在懷疑,鐘雪茹突然接受她,是不是因為在林蔓柔哪裏得不到指望了。

那陸天熠呢?

他知道這條消息會是怎麽一番心境。

他說愛她的話還言猶在耳,可她為什麽就這麽不自信呢?

陸天熠推開房門便見床角縮的小小的身影,這會使他想起下大雨那夜,夏菱雪縮在床邊的無助模樣。

“怎麽了?”

他的手溫柔的托着她絕美的小臉,黑亮的眼珠被燈光滿滿的包圍着,透着溫柔,流光溢彩。

夏菱雪怔怔的看着陸天熠,心中有噴湧而出的感情在叫嚣着,她忽然伸出纖細白嫩的手,輕輕的勾住他的脖子,吻就這樣毫無顧忌的附上去。

她吻得格外認真,小心,似是做着最小心的試探,一點點将丁香小舌探進他的口中。

她的指尖慢慢探進他的襯衣裏,撩起他體內灼人的溫度,她似清茶的體香更像催情的良藥,陸天熠的理智即将被她被吞沒。

“你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麽嗎?”

陸天熠在理智淪陷前最後一秒下着通牒。

夏菱雪低垂着睫毛,她忽的擡起飽含霧氣的眼眸,“天熠,我們要個孩子吧。”

世上最動情的話,莫過于一個女人央求着要給他心愛的男子生兒育女。

陸天熠的眼眸沾上點點笑意,“你就是為了這個,心情才這樣低落。”

夏菱雪忽略他的笑意,再一次吻上他的菲薄的唇瓣,一遍遍認真的添吻着,細致的描繪那完美的唇形。

她要将這個愛戀了一生的男人完完全全的占為己有,她要這個男人這一時刻,這一秒,屬于她,只屬于她。!

陸天熠将她平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她的美讓他嘆息,讓他無限沉淪下去,他無限貪戀的吻去她因疼痛滾落的淚水,澀澀的,卻有幸福的味道。

“菱雪,我愛你、、、”

他動情的說着愛語,溫柔的一寸寸将她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夏菱雪,愛上你,是幸。

今夜是沉淪的開始。

混合着她的哀傷,卻也帶着他們的愛情!

王彩芙趁着夜色,疾走在安靜的小路上,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極致,在一處徽派建築的房子前停住,她推開木質大門,跻身進去。

這棟恢宏的建築彰顯着主人家盛極一時的榮耀,王彩芙一路感嘆着,這裏正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家。

可自從嫁給夏明軒之後,她就搬了出去。

為了幫助夏明軒的公司渡過難關,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她給賣了,唯獨剩下這棟空蕩蕩的屋子。

屋子的最深處亮着昏黃的燈,燈光與外界的黑暗形成強烈的對比。

她進屋,屋裏坐着一人,這人正是張耀東。

“你到底要幹什麽?”

王彩芙的聲音飽含怒火。

“只是想見見你,聊聊天而已,夏太太。”張耀東咧着嘴,無賴口氣。

“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耗下去,這裏是五百萬,你拿着跑路吧。”王彩芙如驅趕一只蒼蠅般,滿臉嫌惡,丢下存折,便準備離開。

“你說如果夏明軒知道當年是你找的人擄走夏菱雪,甚至還放火想燒死她,會是什麽反應?”

驚懼,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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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就要這樣的幸福,似水流年1

王彩芙腳下的步子生生被勒住,她驚懼的回頭,望着張耀東背着燈光的面頰。

有陰影投擲在上面,她看不清他的真實表情,卻不由的顫了顫。

她重新走進屋子裏,随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出口的聲音是被她極力壓制的平靜。

“你不要在這裏信口胡說。”

王彩芙的目光一寸寸的掠過他的臉,這一刻,她甭提有多後悔幫過他。

“胡說?”張耀東嗤之以鼻,“要我拿出證據嗎?”

“你有什麽證據?”

王彩芙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這個挨千刀!

張耀東冷笑,不疾不徐的從上衣的口袋裏拿出一張陳舊的照片,繼而扔到她的腳下。

照片裏是一個女人手拿火把立在孤兒院門前,雖然只是側面,距離相對有些遠,但還是能夠辨認出那人的樣貌。

王彩芙勒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照片,指尖都在泛着白。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她咬着唇齒,問道。

望着她眸子隐忍的怒火,張耀東覺得一陣痛快,他起身慢慢移到她的身前,一把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他欺進她的耳畔。

“不幹什麽,好歹咱們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那麽多個日日夜夜,恩愛纏綿,我只想提醒你一下,難道你沒發覺最近一段時間,你的現任老公經常不着家嗎?”

經他一提,王彩芙這才注意到卻是如此,每當她問起,夏名軒都說是公司加班,這些日子,就連菱少也不曾沾過家門。

“我家的事還用不找你這個外人來管。”

“我只是不希望你做個笨女人,被夏名軒玩弄于股掌之間。”

王彩芙看了一眼,眉頭深深的蹙起,沒說話。

“這五百萬我先收着,改日在請你來敘敘舊,那時,你肯定會感激我讓你認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張耀東翻看了一眼存折上的數字,滿意的扯着嘴角,離開。

屋裏只剩下王彩芙一人,她彎身拾起地上的照片,那人卻是自己。

從小她家境優渥,是嬌生慣養的嬌小姐,脾氣大,愛刺激,由于父母離開的早,她在十八歲那年認識了還是小混混的張耀東。

那個年紀的她認為黑道是極了不起的字眼,若是能當上大嫂,肯定威風八面,千呼萬喚。

她開始朝着張耀東身上砸錢,她家裏什麽都不多,唯獨錢多。

張耀東開始積聚自己的勢力,在黑道開始混的有模有樣,可那個時候,王彩芙卻覺得厭倦了。

整日的打打殺殺,躲躲藏藏,她過夠了這樣的日子,她一直沒跟張耀東言明自己的感受。

就這樣風風雨雨過了幾年,終于在邂逅夏名軒時,她義無反顧的沉淪了。

當時的夏明軒有着自己的家庭,溫柔娴靜的妻子,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

他們一家人生活的其樂融融,這個男人不時對妻子展現的柔情,深深的刺激着她的心靈。

她忽然覺得跟着張耀東這些年都是白活了,唯有這樣的男子才是好丈夫的标準。

她開始動心思在夏明軒的身上,可是夏明軒不為所動,心裏滿是自己的妻子,在這種情況下,王彩芙命張耀東的一個手下将當時只有七歲的夏菱雪擄走,并将她仍在孤兒院的門口。

就這樣,夏明軒安逸的日子過得混沌不堪,他無心工作,動用公司大量資金和自身的精力尋找自己的女兒。

那時,王彩芙覺得老太爺也是在幫着她的

因為白若蘭生病了,還是重病。

她尋思着,若是夏菱雪直接死了,是不是會讓白若蘭一命歸西,這樣她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展開她奪取夏明軒的計劃。

當夜趁着大雨,她去了山上的孤兒院,并将屋門反鎖,就這樣,一場大火燒死了孤兒院所有的孩子,正當她慶幸之時,誰知,夏菱雪竟沒有死。

她命好,僥幸逃過一劫。

可她的計劃還是成功了,白若蘭的病情已經到了必須要手術的時候,而夏名軒此時的公司已經負債累累,即将面臨破産。

白若蘭不想在連累夏名軒直接帶着夏菱雪移民加拿大,這時,她以幫助他為由接近他。

說是只要他願意娶她,就會給他錢,不僅他的公司有救,就連白若蘭的手術費也有了着落。

夏明軒幾次飛往加拿大,白若蘭已經不能在等下去,他迫不得已,終是和白若蘭離了婚,娶了王彩芙為妻。

張耀東得知這一切哪裏肯放過她,他以為這個女人只是等不及了,等不及要坐上大嫂的地位,于是他帶着手下篡奪大哥的地位,那場厮殺讓張耀東失去了生育能力,他再也沒有挽留王彩芙的理由,不過,他向她要了許多錢。

王彩芙覺得,只要是用錢能解決的事情,都不算事情,為了兩個男人,一個是她追逐的,一個是追逐她的,為了他們,她傾數變賣家産,如願離開了一個,又跌進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中。

夏明軒也算争氣,她的那些錢沒白花,夏氏漸漸上了經營軌道,而她從此過上了上流豪門太太的生活。

陸天熠從浴室出來,剛洗完澡的他格外的神清氣爽,目光漸漸落在床上的那個女人身上。

她圓潤的肩頭暴露在被子之外,優美的弧度像是經過藝術家的手,精心雕琢的一般。

她美麗的小臉經過愛的洗禮,明豔動人,即使她還緊緊的蹙着眉,似乎連睡覺都是一件鄭重的事情。

陸天熠的唇緩緩朝着兩邊揚起,他重新上床,将她擁在自己懷中,夏菱雪輕輕挪動了一下,在他懷中找了一個最舒适的位子,被熟悉的氣場包圍着,她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渾身酸痛。

夏菱雪睜開眼眸,身側已經空蕩蕩的了,她的腦海轟的一聲将昨夜的事情全部憶起。

她羞紅了臉,發現枕邊有張小小的心形便利貼,上面只有六個字:夏菱雪,我愛你!

将那蒼勁的字體看了一遍又一遍,夏菱雪抿着唇笑,心裏暖暖的。

昨夜她完成了一個女孩成為女人神聖的蛻變。

光着腳丫,她興奮的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心情都跟着飛揚了起來。

身上的酸痛早已消失不見,一路哼着歌,洗漱完後才下了樓。

陸老太太和鐘雪茹已經用完了早餐,兩人一同望着從樓下緩緩走近的夏菱雪,彼此心照不宣。

陸天熠和她們是一同用的早餐,兩人明顯感覺到陸天熠今天的心情很好,陸老太太眼巴巴的問他。

“什麽高興的事,一大早就噙着笑。”

“你不是一直巴望着有個小金曾孫嗎?你說這事值不值得高興。”

得瑟的陸天熠用完早餐便去了公司,臨走前還不忘囑咐,說是樓上那位昨夜累壞了,讓人別上去打攪。

那語氣極盡暧昧。

陸老太太和鐘雪茹很欣慰,她們從沒見過他露出過這樣的笑容,真真是幸福又甜蜜。

這會兒見到夏菱雪,對她心中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夏菱雪一個人坐在桌邊用早餐,客廳裏時不時投來的目光,讓她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紅彤彤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陸老太太似乎不打算放過她,“我們家小子技術還不錯吧?”

技術?

夏菱雪愣了半秒,臉色幾乎充血,她多想此刻有個地洞能讓她鑽進去。

幸好這時她的手機響起,是君小沫。

簡單的通了電話後,夏菱雪對陸老太太說,她要出去一趟。

老太太自是同意。

夏菱雪很快來到君小沫指定的餐廳,發現這不是她們經常來的那一家,而且這對面就是陸天地産。

“怎麽選在這個地方?”

君小沫笑,沒答她的話,只是看着菜單點菜。

夏菱雪看着她又點了滿滿一桌菜,在服務員即将離開之時,将她攔下,轉首問君小沫。

“你确定我們能吃的完嗎?這比上次點的還要多哎。”

“又不是我們兩個人吃,怎麽吃不完。”君小沫朝着服務員揮揮手,示意她離開。

“就算加上你肚子裏那個,我們三個人也吃不完啊。”

“不是三個,是五個。”

五個?

夏菱雪不明白了。

君小沫的眸子染上點點笑意,“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君小沫幸福的摸了摸自己還很平坦的小腹,夏菱雪被她慈愛的目光感染,不覺想着自己日後懷上陸天熠的孩子會是什麽模樣。

也是這樣充滿濃濃的母愛之色?

她輕笑,這才問,“你打算告訴我。”

話音剛落,餐廳的大門處便迎面走來兩人,一個是郭亮,另一個居然是陸天熠。

他耷拉着臉,目光很快落在夏菱雪身上。

郭亮一大早就神秘兮兮的,說是請他吃午飯,他不準備來,這一天的心思都落在家裏那個小女人的身上,他準備快點做完工作,好回家看看她,陪着她。

看吧,曾是工作狂的他,平日裏不加班就不錯了,這會兒竟然想着快點做完工作,好早早回家陪老婆。

郭亮眼見他如此不給面子,就把實情告訴了他,說自己的确是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不受他待見的君小沫。

陸天熠臉色當時就變了,他說,“你怎麽會和她攪在一起?”

這或許就是緣分吧,郭亮還是笑,沒心沒肺的,卻幸福滿溢。

“不行,那個女人和你不适合在一起。”

“她有了我孩子了。”郭亮直接丢給他一個重磅彈。

而且他還說,今個兒的午餐也請了夏菱雪哦。

“怎麽不早說。”

陸天熠不淡定了,直接扔了筆,乖乖和郭亮出來了。

縱你在堅硬的百煉鋼,終是要化成繞指柔。

陸天熠直接坐落在夏菱雪身邊,郭亮自然圍着君小沫。

“是郭亮!”夏菱雪驚訝,他們什麽時候看對眼了呀?

“可不就是他了。”君小沫答道。

陸天熠和君小沫一直不對盤,哪次見面不是火山撞地球,可是這一次,他們只是對着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誰讓他們最愛的人和對方都有密不可分的關系呢。

“看見我留的紙條了嗎?”陸天熠趁着郭亮和君小沫兩人說話的空當,轉首問身邊的人。

“嗯。”

夏菱雪感覺自己的臉又燒起來了,她急忙拿着冰水,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還害羞了?”陸天熠心情大好,眸中閃過一絲戲谑,“昨晚可是你主動的。”

“主動什麽?”君小沫和郭亮兩人沒聽清,異口同聲問出來。

“當然是夫妻間、、、”陸天熠開口,夏菱雪急忙将手中的杯子直接塞到他的嘴邊,“說這麽多話不口渴嗎?喝水。”

“是,老婆大人。”

轟!

夏菱雪望着君小沫投過來疑惑的目光,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君小沫也沒問,他們的神色早已表露了他們此刻的關系,她只希望她和菱雪兩人日後都獲得滿滿的幸福。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夏菱雪轉移話題。

“不知道。”

“你的肚子可等不了。”

“是這樣的,我父母那邊還沒有做好準備。”郭亮說出原因,一手覆上君小沫放在桌上的手。

君小沫的神色變了變,或者昨夜她就該狠下心來拒絕郭亮,可是他打動了她,他讓她覺得,她還是渴望有人來愛她,來給她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和君小沫辭別後,夏菱雪和陸天熠兩人漫步在街頭,陸天熠在前,夏菱雪跟着。

“看樣子,小沫很快就要結婚了。”夏菱雪愉悅的想。

“那可不一定,據我知道,郭亮的父母是老保守派,他們能接受像君小沫那樣的兒媳婦嗎?我相信這個問題他們肯定也探讨過。”

陸天熠的話,讓夏菱雪駐足。

“我應該跟她去的。”夏菱雪說。

“傻瓜,你去了也沒用,這一關要他們自己過。”陸天熠折回她身前,牽起她的手,拉着她繼續朝着走。

夏菱雪覺得陸天熠說的對,她去了也無濟于事,說不定只會惹來一肚子的悶氣。

“天熠,知道嗎?小沫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最失意的時候,是她陪着我,鼓勵我,我多希望她能擁有幸福啊!”

夏菱雪說的感性,目光有些悠遠,陸天熠點點頭,将她攬進自己懷中。

郭亮于他,又何止不是。

沒走幾步,夏菱雪的視線一下子被街邊一個賣棉花糖的商販吸引住了。

“你想吃?”陸天熠感覺手中有輕微的震顫,他順着她的目光,同樣望見了不遠處的棉花糖。

夏菱雪點頭,一下又一下,生怕他沒看清。

“那是我從天上摘下的雲彩。”

彼時的小陸天熠每次去孤兒院總會帶着夏菱雪愛吃的棉花糖。

他還将這極為普通的棉花糖說成是天上的雲彩,小夏菱雪自然就吃的特別歡。

“給你。”

陸天熠将手中五彩的棉花糖塞進夏菱雪手中,夏菱雪怔怔的看着,呢喃道,“小時候的棉花糖可就是單一的白色呢,像極了天邊的雲彩。”

陸天熠的身子猛然一震,腦海中似有某些片段閃過。

夏菱雪不曾發覺,她伸出小巧的舌頭,舔了舔,棉花糖很大,足足将她的小臉都遮了起來。

“你也吃一口。”夏菱雪笑着伸到陸天熠的眼前,“棉花糖要兩個人吃才好。”

她挺立的鼻間上都沾着了棉花糖,陸天熠望着那可愛的模樣,将棉花糖揮向一邊,“我要這樣吃。”

夏菱雪只感覺鼻頭被他溫熱濕滑的舌頭玩轉着,她覺得很癢,想退縮。

陸天熠早已看出了她的意圖,大掌攬着她的腰身,唇瓣下移,準确無誤的吻上她的嘴角。

這裏是鬧市區,此刻正有來來往往的人朝着他們看,夏菱雪輕柔的推拒着陸天熠。

他似乎嘗到了甜頭,繼續加深這個吻,漸漸,夏菱雪也沉醉在他的吻技之下、、、

夏菱雪和陸天熠回到陸園的時候,就看到林曼葇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夏菱雪不由自主的停下步子,笑容凝結在嘴角。

林曼葇起身,目光直直的刺在他們相握的手上,夏菱雪下意識的想抽回,卻被陸天熠攥的更緊。

夏菱雪擡眸望着陸天熠,卻只看見他冷硬的側臉。

“曼葇今天來是送請帖的。”鐘雪茹最先開口。

林曼葇扯起紅唇,“我可不像某人,結婚的時候都不發請帖的。”

說完後,視線就直直的看着陸天熠。

陸天熠放開夏菱雪的手,改由攬着她的肩膀,溫柔的說道,“那就我們金婚的時候補發給你。”

那我們二字讓林曼葇極為不舒服,她本想來炫耀一番,不想卻被輕易的勾起心裏最深處那股不甘心和傷痛。

經過私家偵探的調查,她知道夏菱雪就是當初陸家要領養的小女孩,她當時就覺得無比諷刺,同時也在感嘆着,這夏菱雪的命還真是大。

孤兒院當時足足一百多個孩子都被葬身在火海,怎麽獨獨留下了她。

“好啊,那我等着。”林曼葇轉身朝着鐘雪茹道別,“伯母,謝謝你這些年來的厚愛,我會感激你的。”

“哪裏話,你這就要走了嗎?”

“嗯,天熠,你送送我吧。”林曼葇看了一眼夏菱雪,對着陸天熠要求。

夏菱雪只是朝着陸天熠的身邊靠了靠,她覺得林曼葇的目光就像一把刀似的,生生讓她不舒服。

她多希望,多不願意陸天熠去送她,可是陸天熠聽不到她的心聲,跟着林曼葇,相繼出了屋子。

車子在沿海的公路上停下,車內緩緩流淌的音樂被人掐斷。

“你不在考慮了?”陸天熠首先開口。

“怎麽?你後悔了,後悔沒有選擇我。”林曼葇當然知道陸天熠指的是結婚這件事。

“秦躊這個人,你考慮好了?”

“當然,他可比你好多了,他不像你這麽卑鄙的玩弄着我的感情。”

“曼葇,我只是想提醒你,秦躊這個人很有問題,這是你一輩子的幸福,你想清楚了,其他的,我不想在說什麽?”陸天熠沉着一張臉,準備重新啓動車子。

握着方向盤的手卻一把被林曼葇握着,她那雙總是明亮的眸子此刻充滿了水汽,她說,“天熠,只要你一句話,我的婚禮就會取消,我只要你一句你在乎我,成嗎?”

她的聲音幾近哀求。

曾經無數人膜拜的傲慢女王,如今也是被情深深傷害的普通女人,她後悔,悔不當初為何一直不接受陸天熠,和他玩着追逐的游戲,如今,她是真的痛了,疼了。

“曼葇,咱們做不成情人還是朋友,我送你回家。”

“陸天熠,你就這麽絕情嗎?”林曼葇望着他,終不見他冷硬的表情融化,她一把拉開車門,“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完,車門被砰的一聲帶上,那個身影慢慢消失在視線中、、、

“我想去看看媽媽。”

夏菱雪一早睜開眼睛的時候,陸天熠已經看了她好長時間,昨夜他送林蔓柔回來的時候,夏菱雪已經睡着了。

他在她身邊躺下,夏菱雪挪了挪身子,陸天熠知道,她是在意自己剛才的舉動。

“我們談談。”陸天熠說。

“我困了,改天吧。”夏菱雪的聲音悶悶的。

“你在生氣?”

“沒有,你別多想。”

“是我多想嗎?房間裏明明飄着一股子酸味。”

初嘗情欲的陸天熠一天都在想着這事,他開始對夏菱雪上下其手,奈何夏菱雪緊緊的揪着被子,不讓他越一步。

“我真困了,改天吧。”

陸天熠看她提不起勁,最終還是放過她,他只是将她擁在自己懷中,下巴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夏菱雪的發頂,他說,“夏菱雪,你何時才能真正向我敞開心扉呢?你心底到底藏着什麽秘密?”

她跟他說想要一個他們孩子時候的與衆不同,他感覺到了,那翻湧的情緒讓他不明白。

夏菱雪到底怎麽了?

一聲嘆息從他唇間溢出,他更加緊緊的将她擁在懷裏,那力道,似乎想将她鑲嵌到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然而夏菱雪只是渾身顫了顫,他發現什麽了麽?

她在他溫暖的懷抱中不敢動,就這樣被過往的思緒糾纏着,久久才睡了過去。

夏名軒從夏氏出來的時候,門前已經停了他的座駕,他從小弟手中接過車鑰匙,上車,車子一路飙了出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身後緊緊跟着一輛黑色不起眼的車子。

王彩芙看了看手表,這才剛剛過了三點,夏名軒怎麽就離開公司了?

她讓司機緊緊跟着,直到夏名軒的車子駛到朝着夏家老宅的路走去,她心裏的猜測才越發明顯。

她先讓司機停車,直到過了十分鐘才重新朝着夏家老宅走去。

院子裏,白若蘭的輪椅在棗樹下,只見夏名軒橫抱着白若蘭從屋子裏走出,小心翼翼的将人安頓在輪椅上。

他将椅背上的薄毯子蓋在白若蘭的身上,“這樣還行嗎?”

那語氣,那目光,溫柔的幾乎都能滴出水來。

白若蘭不知說了些什麽,夏明軒緩緩的拉開嘴角,輕點了點頭。

這一幕生生刺激着遠處的王彩芙,她的手扶在古老灰白的院牆上,漂亮的指甲深深的摳着牆壁。

心都涼了、、、、、、

夜晚,夏名軒剛回到家,小女兒夏妍姍就迎了上去。

“爸爸,你怎麽才回來?”

“公司有點事情沒處理好。”夏名軒沉下眼,并沒有看她。

客廳裏顯得格外沉靜,他環視一圈,“怎麽了嗎?”

“還不是老媽。”夏妍姍神秘兮兮的指了指樓上,“傍晚回來的時候就拉着個臉,像別人欠她多少錢似地,我跟她說話,也不理。”

“是不是打麻将輸了?”夏名軒問。

“誰知道呢?”夏妍姍鬼靈精,忽然壓低了聲音道,“爸爸你這些天都加班嗎?是不是瞞着媽媽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去,小孩子家瞎說什麽?做功課去。”夏名軒出聲,夏妍姍噘着嘴離開。

望着小女兒蹦蹦跳跳的身影,他的眸光不覺柔了柔。

二樓的主卧中,王彩芙冷着一張臉,在看見夏名軒後,冷笑道,“舍得從前妻那裏回來了?”

夏名軒的眉角倏地皺起,“你怎麽知道的?”

他連編個理由哄她都不願意,王彩芙嗖的一聲站起,怒道,“夏名軒,你別當我是傻子,你這樣做對的起我嗎?”

“她的病情不容樂觀,我只是去看看她。”

“不容樂觀就是還死不了,夏名軒,當初若不是我給了她錢手術,她根本就活不到今天,生了這種病,她的命還真是長。”

“夠了,你發什麽神經?”

聽見有人這樣說白若蘭,夏名軒也來了脾氣。

“我發神經,我這是在提醒你不要忘恩負義,你能有今天全是我的功勞。”王彩芙指着他的胸口,狠聲訴道。

“是,我沒忘記,所以我謝謝你,這些年我一直謝謝你。”夏名軒甩開她指着胸口的手,轉身拉開房門,“今晚我睡書房。”

王彩芙跟出來,卻見夏名軒忽然停住了腳,門外,夏妍姍正靠在牆邊,眼睛撲哧撲哧的看着他們,裏面一閃受傷。

在她懂事以來,父母間的争吵就不斷,大大小小的事,芝麻大小的事,反正不管為了什麽,他們總有吵起來的理由。

“這樣的争吵你們不累我都累了,如果不想過下去,幹脆離了算了,反正我已經長大了。”夏妍姍丢下這句話,便跑去了自己的房間。

“姍姍?”

“姍姍?”

夏菱雪來到夏家老宅的時候,白若蘭正在午睡,她輕手輕腳的進了屋子,在她床邊坐下來。

白若蘭睡得很沉,蒼白的面容毫無血色。

許姨說這些日子,媽媽睡得特別沉,而且時間還很長。

夏菱雪将頭輕輕的靠在白若蘭的胸前,那綿長緩慢的呼吸,讓她放下心來。

“來了?”

“嗯。”

夏菱雪輕輕應聲。

白若蘭想動卻被夏菱雪制止,“媽媽,讓我靠會兒,我想這樣靠在你的懷裏,像小時候一樣。”撒嬌的口氣讓白若蘭心頭一震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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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就要這樣的幸福,似水流年25

夏菱雪自從孤兒院被尋回之後,就再也沒有像今日這樣向她撒過嬌。

很長一段時間內,她将自己封閉起來,加上後來為了她治病的事情,她和夏名軒經常争吵,夏菱雪就更加變得孤僻起來。

今天能在體會到夏菱雪這模樣,白若蘭心裏五味雜陳。

“怎麽了,有心事?”白若蘭輕撫着她的背,問起極盡溫柔。

“沒有,就是忽然想起小時候。”

“哦?那似乎不是一段快樂的回憶,是不是?”

“我不是指從孤兒院回來的時候,是在那之前,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夏菱雪輕聲訴道。

白若蘭眉眼一動,并沒有接話,那時候,他們真的很快樂很幸福,她以為他們會這樣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看着兩個孩子慢慢長大,然後成家立業,而自己則有最愛的人在身邊,陪着她慢慢變老,細數她額角越來越多的紋路和白頭發。

可命運并不會順從每一個人的意願,不是你想怎麽過,就怎麽過的。

“菱菱,你怎麽可以這麽壓着你媽媽呢?”

許姨進屋就是一陣叽叽喳喳,她急忙将夏菱雪拉起來,“她身子弱。”

“我哪有這麽虛弱,何況她并沒有用盡全部的重量。”白若蘭笑她的大驚小怪。

“即使沒有重量也不許,菱菱你聽到沒有,你媽媽現在是我的責任,我可要好好的照顧她,一絲差錯都不能有。”

“知道啦。”夏菱雪無奈的嘆了口氣。

“扶你媽媽起來吃藥。”

夏菱雪遵從,看着白若蘭将湯藥喝下,可是沒兩分鐘,白若蘭俯下身子趴在床邊,将胃裏的藥全部吐了出來。

夏菱雪驚得臉色都發白了。

白若蘭卻說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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