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4)

不同意,如今她已經決定住院治療,那麽在麻煩她,心裏怎麽也過意不去。

夏名軒,菱雪等人也是這意思。

接下來白若蘭的事情應該都由他們自己照顧了。

“你怎麽能在這裏照顧?你現在是有家有口的大老板,你的妻子叫王彩芙,怎麽能整天留在這裏照顧若蘭呢?若是傳了出去,外界會怎麽傳?”許姨分析着,然後繼續道,“菱少是公司的總裁,那麽多的事情,整天整夜的留下來照顧不現實,而且若蘭你也不會同意是不是?”

許姨說完後,看了一眼白若蘭,白若蘭點點頭,菱少的人生她已經耽擱了兩年多了。

這個年紀的他,不應該在整天的陪着她這個病人,他需要的是自己的圈子,她畢竟也不能陪着他一生。

許姨眼見白若蘭認同自己的觀點,接着開口,“咱們也不能請護工,我知道你們都不缺錢,只是護工能跟咱們比嗎?在我心裏若蘭早已就是我的妹子了,就我留下來。”

“你要是把我當成你的姐姐,就答應讓我照顧。”許姨走到白若蘭跟前,滿是真誠的望着她。

白若蘭終是點了點頭。

“我也留下來照顧。”夏菱雪忽然出聲,自從幸福花店歇業之後,她的時間也都空餘了下來,留着照顧媽媽,最适合不過。

“不行,有你許姨就夠了。”

白若蘭出口制止,她明白夏菱雪對自己的感情,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真的死了,這孩子會傷心欲絕到何種地步,會不會崩潰,不過現在幸好有陸天熠在她身邊,她想這多少可以安撫她敏感的情緒。

夏菱雪當然不答應,可是白若蘭還是堅持,最後還是許姨出面,說自己會盡一百二十分的心力照顧着她,而且這段日子白若蘭也習慣了她的照顧,夏菱雪最後還是答應,或許多少,她還是能夠猜測到自己媽媽的心思的。

但她還是要求這最初的幾天留在白若蘭的身邊,“許諾不是還休假在家嗎?您總不能因為媽媽而忽略了自己的兒子吧,等他上班去了再回來換我。”

許姨一想也是,白若蘭更是不忍心為了自己而讓她不陪着自己的兒子,同意夏菱雪說的。

就這樣大家達成協議,留了一會兒之後,便各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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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熠同樣沒有離開,他陪着夏菱雪留下照顧白若蘭。

夏名軒的腦海中一直想着許說的話,的确,他現在是有口有家的人,他沒有資格能夠在那裏陪着她。

推開自家的大門,屋子裏一片沉靜,有些許的陽光滲進來。

夏妍珊這個點應該已經出去玩了,他記得她跟自己說過,今個有同學聚會。

王彩芙坐在沙發上,背對着他,他出聲遣散屋裏兩名打掃的傭人,徑自來到王彩芙的身前,坐下。

他将事先準備好的文檔袋子拿出來,“簽了吧。”

王彩芙的臉上沒有化妝,略顯的有些蒼白,就連眼下也多了數條皺紋,她一夜未合眼。

望見那封閉的文檔,她的身子猛然震了震,遲疑了片刻,終是接過袋子,将裏面的紙張拿出。

“夏名軒,你這是過河拆橋。”

離婚協議書!

這五個大字狠狠的敲進她的心扉,王彩芙緊緊捏着那份協議,雙目滲出怒火。

“這些年,咱們互相折磨的還不夠嗎?”夏名軒的情緒顯得很平靜,這樣的婚姻他早已厭乏,若不是心裏還惦記着她當初的資助,他早已結束了這段婚姻。

“對于離婚條件,我不會有任何意義。”夏名軒又說。

“只要能換取你的自由之身是不是?”王彩芙冷笑一聲。

夏名軒望着她,算是默認了這話。

“你休想!”

夏名軒的默認大大刺激了王彩芙,她将手上的協議撕了個粉碎,“你以為這是交易,想離就離,想走就走,我告訴你門都沒有,我不同意,不同意。”

“王彩芙,我已經受夠你了,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我們的婚姻難道不是交易嗎?當年,是你拿錢買的我們的婚姻。”

“夏名軒,你混蛋。”

王彩芙憤怒的站起身子,這輩子,為了眼前的男人,她幾乎失去了一切,現在她人老珠黃了,他卻說要離開她了,這世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夏名軒,別把我當成你那個沒有用的前妻,別把老娘惹急了,不然你們全沒有好日子可過。”王彩芙放着狠話。

“我已經決定了,先搬出去住,若是你執意不肯簽,只有等到咱們分居滿一年,到時咱們就再也沒有關系了。”夏名軒留下話,上樓收拾東西。

王彩芙慌了神,直到夏名軒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她才急忙追上去,抓着他的手,哀求道,“名軒,不要這樣對我,我是真的愛你的,我為你失去了那麽多,這世上我只有你和姍姍,難道,你連姍姍也不要了,他是你的女兒啊。”

夏名軒将她的手甩開,沒有理會她,而是繼續收拾着自己的衣服。

王彩芙一路哀求着準備離開的夏名軒,她拿出手機,“我打電話給姍姍,你看在姍姍的面上別離開我。”

“夠了,別再煩女兒了,你叫她回來也沒用,她是誰的女兒,只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許姨終于來到了醫院替換夏菱雪,可夏菱雪依舊每天來醫院照顧白若蘭。

但只是白天。

夏菱雪将水壺打滿開水,這樣許姨就可以少累一點。

“我都說這些事情我來了。”許姨開口,夏菱雪這孩子就是懂事,想着,要是有這樣的兒媳婦,她心裏該有多安慰啊。

夏菱雪的長發因為剛才俯身放水壺而滑落胸前,絲絲秀發被滿滿的燈光包裹着,将她小臉襯托的越發絕美與迷人。

許姨想着自己兒子前兩天說的話,“早知道夏菱雪長大了這麽漂亮,小時候就該讓你和白阿姨家定娃娃親。”

許姨笑,不禁輕笑出聲。

“什麽事情這麽好笑?”

她的聲音惹來白若蘭和夏菱雪的側目。

“還不是記起菱菱小時候的樣子,我兒子說了,要是知道她長大成了這樣,那時候就該定了娃娃親。”

白若蘭聞言,跟着笑起來。

“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我當初可是很看重許諾的。”

“誰知道當初胖成球的小胖妞竟能變得這樣美若天仙呢。”許姨感嘆,難怪現在都沒人叫菱菱小雪球了,和這樣的小名還真是不般配。

“誰胖成球了?”

門外,陸天熠拎了一盒白若蘭愛吃的點心,目光落在夏菱雪滿是溫柔笑意的臉上。

只是,當夏菱雪看到他的時候,眸光有些波動,但是很快被她給掩飾過去。

“還不是菱菱小時候。”許姨笑着答。

陸天熠喊了一聲媽媽,然後才揪着眉頭走到夏菱雪的身邊,開起玩笑,“那我可真有些後悔了。”

“後悔什麽?你可不就是喜歡胖子嗎。”夏菱雪沒經過思考便脫口而出,說完後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陸天熠,她說錯話了。

陸天熠嘴角的笑容有些凝結,腦中一閃小雪球的影子,那個長的像球一樣沉默的坐在樹下的小女孩。

那時他才七歲,第一次跟着爸爸去孤兒院做善事,當時他正在派發禮物給院裏的小朋友,孩子們聽說有禮物拿,個個争先恐後的擠過來。

窗子外的陽光很好,洋洋灑灑的鋪洩下來,遠處是一棵長的像寶塔似地的青松。

樹下正坐着一小團身影,圓溜溜的,在石頭的旁邊,看着某一處,格外的沉默,就像隔絕在塵世外一樣。

小陸天熠來了興趣,屁颠颠的跑過去,走近才發現石頭縫裏開着一小朵藍色的小花,于是便奶聲奶氣的問,“我在發禮物,你為什麽不過來拿。”

“別人的東西我不要!”

“為什麽?”

“我不想要。”小夏菱雪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那你想要什麽?”

小夏菱雪沉默了些許,“我想要回家!”

——

孩子鬧了一晚上,頭又昏,又沒人帶,唉,就碼了這些字,有點少,又不想斷更,親們先看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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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麽麽~O(∩_∩)O~

77就要這樣的幸福,似水流年4

“我們菱菱小時候、、、”

許姨忽然開口,夏菱雪怕她在說出洩露她身份的話,急忙插嘴,“別提人家小時候了好不好?”

“呦還不然給提了,好好,不提不提。”

陸天熠狐疑的看着夏菱雪,那急切又心虛的樣子,難道她知道些什麽?

陸天熠沉吟了片刻,腦中一閃,肯定是奶奶告訴他那件事情的。

“剛剛好像聽到的什麽娃娃親?誰和誰?”陸天熠發揮八卦的精神。

這倒讓夏菱雪有些意外。

“不就是我家許諾和菱菱了,小時候他們兩經常在一起玩,兩家就開着玩笑,是不是定個親,但是我家許諾不同意。”許姨笑着解釋。

“幸虧他沒同意,不然我哪有這麽好的媳婦啊。”

陸天熠頗有些得意,他一把攬過夏菱雪,低語,“我帶你回家。”

他的目光就像黑色的寶石,被燈光折射成璀璨的光芒。

夏菱雪癡癡望着,心頭一熱,“好,我跟你回家。”

彼時的小陸天熠對小夏菱雪說的可不就是這一句。

“我想要回家。”

小夏菱雪說,在還是七歲的小陸天熠的面前第一次擡起了頭,目光有些倔強,有些楚楚。

“好,我帶你回家。”小陸天熠伸出小小的手,掌心粉嫩白乎,他朝着她走了兩步,目光帶着無比的堅定,“回我家,我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小陸天熠在來孤兒院的時候,就聽父親說過,那裏的孩子都是沒有家的孩子,很可憐,很孤單。

他看着小夏菱雪,在他第一次看見她黑亮的眼眸的時候,他就脫口而出了,沒什麽原因,也說不出什麽理由,就是想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即使,那個時候,他還對一個完整家的概念弄不清楚的時候,就對她許下諾言。

翻譯成現在的話,動情的可以說成,我要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麽時候,不管在什麽地反,反正你知道的,總有這麽一個人!

陸天熠于夏菱雪便是如此!

夏菱雪和陸天熠兩人已經搬回了紫苑。

夏菱雪覺得那裏才是自己和陸天熠的家,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陸天熠載着夏菱雪沒有先回紫苑,而是去了一家餐廳。

“我已經吃過晚飯了。”夏菱雪望着頭頂上的餐廳名字,藥膳坊!

怎麽這麽奇怪?

“來這裏不是為了吃飯,而是給你補身體。”

陸天熠徑自下車,來到夏菱雪一側,将她那麽的車門打開。

夏菱雪下車,疑惑,“補什麽身體,我好的很呢?”

“你都瘦了一圈,哪裏好了。”陸天熠牽着她的手,進入餐廳。

門口接待的人,一見陸天熠的身影,急忙恭恭敬敬的出來迎接,不會,就連經理都出來打招呼。

“陸少今怎麽有空過來?”

經理問出後才有些後悔,平日裏陸天熠都是跟着陸老夫人來,猶記得,他那張冷酷不情願進去的臉,可是陸老夫人一發話,他還是跟着進去。

他當時吃了一口這裏的藥膳雞,就差點将這裏給掀了。

“這是人吃的嗎?要毒死誰呢?”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吓得老板都渾身發抖,他明白這陸天熠在T市的身份有多貴重。

他不滿意了,代表什麽?老板不敢想下去。

最後還是陸老夫人出面解圍,這事才平息下來。

但每次只要陸天熠跟着陸老夫人前來,哪一個不是提高了十萬分的精神,生怕侍候不了這尊大佛。

“我怎麽就不能過來,敢情這話是不歡迎?”陸天熠駐足,斜拉着冷峻的眼。

經理着實一陣哆嗦,“哪裏哪裏?陸少能夠光臨小店,是小店的福氣,請問陸少今要點些什麽?”

“看看她,只要是對她身體好的,能讓她長點肉的,全都給我上來。”陸天熠尋思着看了一圈身材纖瘦的夏菱雪,為難的開口。

經理頓時大跌眼鏡,這平日裏連碰都不碰的藥膳,竟然要全點。

這不是耍他們嗎?

經理吓的冷汗涔涔,他不知道怎麽又惹着了他。

“還愣着幹什麽?快去啊。”

“等等。”夏菱雪發話了,她白了陸天熠一眼,“我是豬嗎?叫這麽多哪能吃得完,何況我哪裏需要補了?我身體好的很。”

“哪哪都需要補,下單。”

陸天熠一聲令下,經理終是逃跑似的出了包廂。

“是你需要補吧?”夏菱雪氣鼓着腮幫子。

陸天熠眸光一閃,裏面滲出笑意,有些邪氣,有些暧昧,“我還需要補嗎?哪回不是你哀求着我放過你,嗯?”

“陸天熠、、、”夏菱雪羞煞了臉蛋,吼道。

滿滿一桌的菜,裏面散發着中藥的香味,或許是從前煎藥習慣了藥味,夏菱雪吃了不少,倒是陸天熠,一口也沒有碰過。

“你怎麽不吃點?”

陸天熠本想在戲弄她一番,但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作罷。

“這兩天胃有些不舒服,不适合吃這些。”

夏菱雪這兩天一門心思在自己的母親身上,忽略了陸天熠,這兩天夜裏他坐在電腦前辦公,總是一直揪着眉頭的,她當時還笑話他,無敵工作狂怎麽也有厭班的時候。

原來那不是厭班的情緒,而是他的胃不舒服,她竟沒有發現。

“那剛才在醫院怎麽不瞧瞧,要緊嗎?”

“已經看過了,醫生開了胃藥,沒事的。”

“怎麽不早告訴我?”

陸天熠沒說話,在她那麽脆弱的時刻,他只想做她堅強的後盾,讓她沒有後顧之憂,何況,他真的沒什麽大礙,醫生就是說這幾天吃飯沒個準點,沒休息好才造成的,好好調養就會好的。

日子就這樣平靜了下來,夏菱雪每日醫院家裏兩邊跑,明傑和紫心找過她,說是想回幸福花店。

夏菱雪自是欣喜萬分,同意将店面交由他們兩人打理。

紫心走過了人生的最低潮期,明傑功不可沒,他心裏出于內疚,一直不離不棄的陪着她。

眼看着過了白若蘭的半年之期,白若蘭竟然挺了過來,不知是不是蕭羽給用新藥的關系。

在十月初的時候,藍澤和餘惠舉行了婚禮,陸天熠帶着夏菱雪出席,兩人登對的身影一時間登上報紙的頭條,事後,還惹來藍澤的抱怨,說是不應該邀請他們兩人,完全搶了自己的風頭。

陸天熠那時,就尋思着是不是該和夏菱雪補辦一場婚禮,當他看見夏菱雪看着餘惠身穿白色婚紗出來的時候,那眼中的豔羨讓他滿心滿眼的心疼,與愧疚。

對一個女人來說,能夠披上婚紗嫁給自己愛的人,是多麽神聖又讓人憧憬的美好事情,人生僅有的一次。

他不想虧欠下這次,他想将這世上最最美好的東西都奉獻給他的小女人,最愛的女人!

“陸總,林小姐打來電話,說是要來和您談談關于下半年解約的事情。”郭亮報告剛剛接到的一個電話。

解約?

陸天熠記得,關于下半年天羽的工作計劃,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搞宣傳,開發設計新的珠寶樣式,林曼葇已經在巴黎拍攝了許多宣傳的廣告毛片,怎麽能說解約就解約。

何況自從林曼葇結婚之後,身價和名氣都水漲船高,下半年的天羽業績明顯處于上升的趨勢,他是商人,自然以公司的利益為先。

“知道了,我親自和她談。”

他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做滿這一年,起碼後期的宣傳廣告要推行面世出去,到那時随她的去留。

陸天熠尋思着,做着最後的打算。

夏菱雪忙忙碌碌了一桌子菜款待君小沫,她們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君小沫的肚子已經大了起來。

兩人吃完飯後,窩在沙發上,夏菱雪伸手輕撫着她的肚子,眼神癡癡的望着。

照理她和陸天熠在一起已經有半年了,每次也都沒有做任何措施,怎麽她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人君小沫一次就中,她都那麽努力配合着陸天熠,怎麽就沒個消息呢?

“怎麽?也巴望着給你家那位生個小娃娃了。”君小沫調笑。

夏菱雪的臉,哄得一下子像她剛才燒熟的蝦子,抵不承認道,“胡說。”

“你還能瞞的了我?”君小沫睨了她一眼,眉間的愁緒重新染上眉角。

“再過幾個月,你都要生了,怎麽還不和郭亮結婚?”夏菱雪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

君小沫眸子一暗,心裏翻湧難耐,她不是一個脆弱的女人,可是,她真的憋得太久了,她也不敢跟郭亮說,即使,郭亮心裏明白,可是她當着他的面,表現出來的,都是快樂的一面。

“我是不是天生就這命,永遠得不到婆婆的喜歡。”

他們之所以還無法結婚,不就是因為郭亮的媽媽不同意嗎。

“她才剛剛離婚就和別的男人上床,她會是個好妻子嗎?小亮啊,媽媽是過來人,這個女人從骨子裏就不是安穩過日子的女人,咱換個好不好,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還找不到身家清白又年紀輕輕的黃花大閨女嗎?”

君小沫聽到這樣一番話,自己簡直就要奔潰了,她真的後悔當時沒有狠下心來拒絕郭亮。

“媽媽,我愛的是她這個人,不管她從前什麽樣子,以後什麽樣子,我只愛她,我要定了她,我要娶她做我的老婆,一輩子疼着她,愛護她。”

“不準,你若是執意娶她,那麽,你們的結婚典禮,就是我的死期,我說道做到。”

就這樣,他們相愛卻不能相結合,有孩子,卻不能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爸爸媽媽。

君小沫在無數個夜裏想,這樣的男子值得她傾心相對,她也渴望被愛的感覺。

夏菱雪心裏一陣難受,為什麽她最好的朋友小沫,她只是想要最簡單的幸福就那麽的難?

如今還挺着這麽個大肚子,莫不是真的要等到孩子出生了,還不能和愛人相依相守。

“菱雪,你說怎麽就這麽難?就這麽難?”

君小沫撲倒在夏菱雪懷中,“我就只想要一個人愛我啊!”

她放聲大哭,壓抑在心裏的委屈一股腦的全傾灑出來,久久,久久、、、、、、

忽然,有手機的聲音響起。

君小沫抽咽着,從口袋裏翻出,屏幕上跳躍的名字,讓她一陣驚訝。

“是郭亮的媽媽。”

君小沫迅速調整好情緒,只是說了一句喂,然後便是,好,好,好,我一會兒就到。

“郭亮的媽媽約我出去,說是有話要和我談談。”

“我陪你去。”夏菱雪自告奮勇提議。

“你不是還要給陸天熠送保胃的湯藥嗎?”君小沫托着笨重的身子,從沙發上下來。

“不礙的,我先陪你去,然後再去陸天地産。”夏菱雪急忙跑進廚房,将熬好的湯藥裝進保溫瓶裏,收拾了一下,便和君小沫急急趕到了郭母指定的地點。

郭母一見到君小沫目光便先落在她隆的高高的肚子上。

“伯母,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叫菱雪。”君小沫介紹。

郭母對夏菱雪還算客氣,和她點點頭,目光這才看着君小沫。

“你是真的喜歡我們小亮?”郭母問。

君小沫一愣,點點頭,“我愛他。”聲音裏透着無比的堅定。

“你願意為她放棄你之前種種不好的習氣嗎?”

“我願意。”

“、、、、、、”

“我接受你了。”郭母終是嘆氣出聲。

呃?

夏菱雪和君小沫兩人皆是一愣,夏菱雪率先反應過來,緊緊擁着還在呆愣狀态的君小沫,“你終于等到這一天了,恭喜你小沫。”

“郭伯母,小沫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她會一百二十分的對郭亮好,還會非常孝順您的,您做的這個決定,永遠都不會後悔的。”夏菱雪是真心替君小沫開心。

“但願如此,但願我不會後悔今天所下的這個決定。”

接下來,郭母要和君小沫談一下婚禮的事情,夏菱雪也是離開的時候,于是便和她們兩人道別,自己開車到陸天地産給她家那位送湯藥了。

車子緩緩開進陸天的地下停車庫,這裏有專屬于夏菱雪的停車位,和陸天熠的位子緊挨着,因為陸天熠說,“老婆只能挨着老公。”

夏菱雪心裏就充滿了踏實。

夏菱雪一路暢通無阻,陸天的員工早已從報紙上得知夏菱雪就是陸天熠的夫人,是他們的老板娘。

“陸太太好。”

“陸太太好。”

一路上都有人和她打招呼,夏菱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微笑着淺聲回着你好。

大家都沒有想到,這位老板娘是這樣溫柔美麗,謙和有禮,和想象中那些名媛小姐完全是兩個樣子嗎。

心裏不由的都很喜歡她。

專屬于總裁的直達電梯要關上門,夏菱雪小跑過去,“請等一下。”

電梯的門被一只塗滿紅色指甲油的手隔着,門開,夏菱雪進去,剛要開口說謝謝,目光卻在觸及那人時,愣住了。

林曼葇?

竟然是林曼葇!

電梯的數字朝上飙升,林曼葇依舊扯着她高傲的紅唇,目光透過光潔的鏡子冷冷的射在夏菱雪的身上。

夏菱雪将懷中的保溫瓶越發往自己懷裏緊了緊,身體似乎想借用那上面的溫度,來溫暖自己忽然冰冷的心。

“這麽濃重的草藥味天熠最聞不得的。”林曼葇突地開口,心裏止不住的妒忌這這個女人,她還一度幻想,若是自己早些答應陸天熠的追求,如今給他送東西的是她。

婚後,她推了許多演出和廣告,唯獨一直盡心盡力的完成天羽的宣傳計劃,目的是可以借此見着陸天熠,可是那個男人似乎從她眼前消失了一般。

她想他,在想到自己悲催的婚姻後,想念極了他。

從前每當自己遇到什麽困難總是第一時間告訴他,而不管多忙,多難的問題,他都會幫着自己解決。

如今卻沒有了,他的全部精力放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此時此刻,她才發覺自己是愛慘了他。

追悔莫及。

電梯的門叮的一聲被打開,夏菱雪想要趕緊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空間,她剛欲賣步子,卻被林曼葇一把攔了下來。

她說,“夏菱雪,你知道為何天熠還一直跟我續約嗎?”

夏菱雪緊咬了一下唇齒,天熠是愛着她的,是愛她的,“他向來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林曼葇忽的冷笑一聲,“你還真是天真,如果他的心裏完全沒有了我,那麽就會顧及你将我解約掉,可是他沒有,甚至還想讓我簽了明年的合約書。”

“你不用在這裏挑撥我們夫妻的關系,我相信他。”

“相信他?你以為我今天來是幹什麽的?就是他約的我,而且還讓我做他的專屬電梯,不然我何以有這樣的權力,只有你這個成天窩在家裏的女人才相信他說愛你的鬼話,真是愚蠢又天真。”

林曼葇成功的看着夏菱雪因她的話而眼中閃現的動搖與受傷,她痛快極了,能看到夏菱雪如此痛徹心扉的表情,還真是難得。

她傲慢的率先走出電梯,夏菱雪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無需通報的,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怎麽沒通報就進來了?”

陸天熠看見款款走進的林曼葇,眉頭不自然的揪起。

“以前不都是這樣的。”林曼葇徑自坐下,這間辦公室她來來回回不下數十次,從沒一次湧上這種感情,這裏再也不屬于她了,就像眼前的男人。

從前她剛進陸天大門的時候,這一路上有多少人對她點頭哈腰,巴結奉承的眼神,簡直将她當做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可是今日裏,冷冷的容顏,滿眼的幸災樂禍!

陸天熠不悅的緊抿着嘴角,拿出公式化的口吻,“不管如何,将下半年的宣傳推行出去在解約,你該知道公司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時間與精力。”

夏菱雪過了好長時間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慢慢走出電梯。

“陸太太好。”秘書急忙恭敬的站起身子。

“我找陸天熠。”

“總裁正在談公事,您請先坐一下,稍後我幫您通報。”

夏菱雪點頭,可是她等了好長時間也沒有等到林曼葇出來,她最愛的男人和他曾經最愛的女人共處一室,她快要受不了了,林曼葇之前在電梯裏的話,像是魔音一樣,一遍遍傳進耳中。

她忽的站起身子,走到前臺秘書那裏,“把這個交給陸天熠,我先走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那背影似在逃跑。

秘書見她慌亂的神色,沉思片刻,介于上一任就是得罪這位正宮娘娘才被解的聘,她拿着夏菱雪留下的保溫瓶,朝着總裁室敲了敲門。

陸天熠看着秘書手中的粉色瓶子就覺得眼熟。

“陸總,陸太太剛才把這個拿來,說是務必交給您。”

對啊,這是他家的保溫瓶,還是上次和夏菱雪一同去超市買的。

陸天熠打開,裏面傳出一股濃濃的藥味,夏菱雪昨晚上說是許姨弄來的偏方,保肝養胃特別有效果,他當時就不同意吃這個民間偏方,極為不靠譜,說不定還能吃出問題來。

可夏菱雪不這樣認為啊,說是許姨說了,她自己親自試過了,絕對有用,她這才拿來準備今天熬好給他送過來的。

他竟忘了這一茬。

“她人呢?”陸天熠問,不是說好一起下班去看醫院看媽媽的嗎?

“她離開了。”秘書細想了一下,“離開的時候好傷心的模樣。”

傷心?

陸天熠看了一眼林曼葇,然後迅速撥通內線。

“立刻鎖定剛從總裁電梯裏跑出去的女人,将她的視屏切換過來。”

夏菱雪猛踩了油門,車子在停車口的地方停了下來。

怎麽卷簾門被拉了下來?

她按響了喇叭,一遍一遍,像是宣洩心中的不滿一樣,就連你也來欺負我嗎?

“這麽急着離開幹什麽?”

車門猛然被拉開,夏菱雪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身子被人壓在了座位上。

陸天熠暴怒的語氣響徹耳膜,不帶夏菱雪反應,唇齒被他緊緊的掠住,她賭氣似的緊緊的抿着唇,不讓他為所欲為。

陸天熠一手撩撥着她的身子,纖長的指腹只在她敏感的腰間輕輕一劃,夏菱雪驚呼,瞬間,唇舌被緊緊的翻卷進他的口中。

他眸光染着壞笑,他太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以及着火點,若不是這裏有攝像監控,他恨不得在這裏就要了她。

“夏菱雪,你就這麽不相信我?”想到她因誤會而逃離,陸天熠還是很生氣。

“那你和她在裏面那麽長時間。”夏菱雪委屈的噘着紅腫的唇,緊緊的咬着,直到上面滲着血。

“這樣就吃醋了,傻妞。”

“、、、、、、”

“夏菱雪,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相信我,相信我對你的愛。”

78就要這樣的幸福,似水流年5

夏菱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要相信我!

陸天熠的話還言猶在耳,她卻整個心思都恍惚了起來,說不出為什麽?

就是滿滿的不踏實。

她窩在窗臺邊,窗戶開着,習習涼風肆意的吹在她的臉上,她秀美的長發被吹散在身後,鋪成一副美麗的畫卷。

院子裏有車子開進來的聲音,夏菱雪知道,是陸天熠回家了。

下午她并沒有等着陸天熠一起下班去看媽媽,而是自己先行離開的。

她心裏明白,自己更多的是在逃避。

“想什麽呢?”

陸天熠溫柔的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懷中,她的頭就在他左邊心口的位置。

他想讓她明白,這世上唯一能進駐他心底的人,就只有她。

夏菱雪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說話。

聽着他有節奏的心跳,夏菱雪這才覺得安心。

她眨了眨兩下明亮的大眼睛,冰涼的指尖觸碰着他火熱的大掌,心也暖了起來。

都說女人似水,男人似火。

卻是不錯,只有他滿滿的體溫融着她的身體,她才覺得真實,他們的愛情也真實。

什麽心裏的煩憂頃刻間消失不見。

陸天熠的大掌被她輕柔的放在自己的腹部,柔軟的觸感,讓陸天熠一陣心猿意馬。

他眸子閃耀着明月星輝,便聽見夏菱雪的聲音。

“他什麽時候才能住到我的身體裏?”

“誰?”

“我們的孩子。”

“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孩子。”陸天熠在她耳畔低語,他瘋了都想要一個屬于他們自己的孩子,可是他記得懷孕的女人是不能碰的,現如今他如此迷戀她的身子,若是現在懷了孩子,他可不要郁悶壞了。

“嗯,想要。”夏菱雪答。

“那就不想要我?”

陸天熠将她抱起,轉身朝着床榻走去。

夏菱雪感覺自己的背觸及柔軟的床鋪,她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眸中濃烈的谷欠火,臉不自覺的就燒了起來,話說他們都親密了這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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