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後果嗎？
回到沐家莊的這個院子。
秦墨微笑：“你不知道嗎？這可是大忌。”
“你呢？”他不清楚自己的武功是否可以算高，不過秦墨可是絲毫不懂武的。
“我？我不一樣，我不是江湖人。”
“我也不是。”
秦墨笑出聲：“真是孩子。”不等他說話，又道：“不請我坐下？”
沈炎側了側身，讓他在自己身邊走過，夾着淡淡的藥香。
“怎樣，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
既然他開門見山，沈炎也不拖泥帶水：“你就是我要找的秦家人。”
秦墨一愣，笑道：“你問沐年了？”
“沐天逸。”
“你……”秦墨皺眉，“你怎麽會告訴他你見過我的？”
沈炎冷道：“只是想着你們都姓秦。”
“沐天逸可不姓秦。”秦墨挑眉。
“秦羽姓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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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道：“她是我姐姐。”
“那麽，”沈炎看不懂他眼底的神色，就直接問道，“你認識沈睿嗎？”
“……”男人果然将眼神落在他身上，“你說話一直這麽直接的嗎？”
“你認識。”沈炎肯定道。
“是，我認識。”秦墨在凳子上坐下，并示意少年也坐，“不過我從未想過沈叔叔會有孩子，他自己也沒想過吧。”
“為什麽？”沈炎問。
“我說了你就信啊？”男人攜了淡淡的惡作劇似的笑意問道。
“你會騙我嗎？”少年認真地反問。
這樣的表情……秦墨幾不可微的咬了下嘴角：“沒有人告訴過你嗎，輕易的相信一個人是很危險的。”
“你會騙我？”少年的黑眸中是一片澄澈。
這樣幹淨的不染塵埃的眼神，硬生生的撞進秦墨的心裏。
“我盡量吧。”
這個人……沈炎深深覺得無語，結果他又問了一個不是太聰明的問題：“你為什麽不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直接問我？”
因為那個時候我雖然還沒看到你的臉，但我知道……
“你不也沒問我嗎？”秦墨道。
“我問了，你說不認識我。”
“我本來就不認識你，何況天下之大相似的人也不少，也許你只是和沈叔叔相貌神似而已。”秦墨道。
沈炎遲疑道：“很像嗎？”
“還好吧，像了有……”
秦墨的話沒有說完，也許無論何時總會有人扮演鳶兒的角色。
這次，是沐家的大少奶奶，疏影山莊的現任掌事者--秦羽。
秦墨笑道：“要借你的地方見見多年不見的親人了。”
“是你姐姐的地方才對。”沈炎糾正。
“怎樣都好。”秦墨不甚在意的說。
進來的女子稱得上絕色二字，五官和秦墨十分相似，只是氣質溫婉賢淑，和秦墨的書生氣不同。
秦墨緩緩站起，沈炎看到他的笑多是初見那日的溫和。
“姐姐，許久未見，你可好？”。
秦羽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急走幾步，抱住離家六年的弟弟，咬牙切齒的說：“你還知道回來，我差點以為……以為……”
“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秦墨反手抱住姐姐，安慰道。
秦羽好氣又好笑：“你真是的，還是這麽小孩子脾氣。”
想到剛剛他說過某人是孩子，秦墨偏頭，正好讓秦羽意識到她來的目的。
“讓少俠見笑了。”秦羽斂容道。
“沒關系，姐，他是我的朋友。”秦墨道。
秦羽看了看二人：“這麽說，少俠要找的人就是子夜。”
沈炎點頭：“我是要找秦墨。”
“既然如此，你們聊吧。我先去忙了。”
“姐，等會兒我去拜見沐莊主。”秦墨叫住她。
秦羽猶豫了下，道：“近日要召開武林大會，公公比較忙，你一向不喜江湖事，不如等兩天吧。”
“好。”秦墨無異議。
“子夜？”秦羽走後，沈炎看向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的人。
“哦，是我的表字。”秦墨懶懶的說。
“你不想見沐年。”沈炎說的肯定。
“你喜歡見一個明明很厭惡你，卻要裝作親切的長輩的人嗎？”秦墨直起身，反問。
“不喜歡。”沈炎誠實道，“不過，他為什麽……厭惡你？”語氣中是純粹的掩不住的好奇。
“因為……”秦墨拉長聲調，“你可以換個問題嗎？”蒼白的臉上閃過懊惱。
“你先提的。”沈炎一派無辜。
秦墨投降：“是我的錯，好吧？對了，知道你的劍有多厲害了嗎？”
想到昨日見到的武當掌門，沈炎一臉不耐，旋即又想到：“你也知道？”不是說自己不是江湖人嗎？
“知道啊，好了，你有什麽要問的沒？”秦墨撐着腦袋，懶懶的問。
沈炎點點頭，問了一個剛剛的疑問。
“他沒有孩子？”
“沒有。”秦墨低了低眸，道。
“他為什麽沒有孩子？”沈炎困惑。
秦墨少有的猶豫了：“在我回答你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你問。”
“你為什麽來找沈叔叔？”
作為一個兒子想要找自己的親生父親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秦墨為何這麽問？
沈炎顯然沒想這麽多，他如實答道：“是我母親的遺願。她臨終前讓我找到我的父親，告訴他我母親的名字和我的名字。”
“那你知道沈叔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個孩子嗎？”秦墨毫不留情的問。
“我知道。”少年答得坦然，“若不是為了母親的遺願，我也不會來找他的，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個父親。我知道他有自己心愛的人，并不是我的母親。我母親說過了。”
是什麽都算計到了嗎？秦墨甚至有些佩服素未謀面的沈炎的母親了。“我知道了。”
“秦墨？”沈炎叫了他一聲，不懂他為什麽突然神色變冷。
秦墨牽了牽嘴角：“既然如此，我會幫你找到他。”
多年的願望實現，沈炎本來該興奮的，但是他卻沒由來的煩躁：“不要笑了！不想笑的話就不要笑了。”
秦墨一愣，然後就真的笑了。
這下換沈炎反應不過來，說出這種話也出乎他的意料，結果他還在不知所措時，被罵的人卻笑了。可是，沈炎也忍不住笑了。因為，這是他認識秦墨以來他最真心的笑。雖然這只是他們第三次見面。
單純的、天真的、美好的事物一直是秦墨最想守護的。所以，他想要沈叔叔和白焰可以永遠幸福下去。這些東西，都是他不能擁有的。
然而，他還是要告訴沈炎。既然他一定要知道，早一些總是好的。給他點時間，他會接受的。這個孩子的內心單純無辜，他一定會接受這段雖然讓許多人無法接受卻依然美好的感情。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為什麽沈叔叔不會有孩子。那是因為，”秦墨眼底仍帶着笑，“沈叔叔和白焰在一起。”
沈炎不解：“那又如何？”
“白焰，是男人。”
男人，兩個男人，怎麽會有孩子呢？
秦墨收起笑，看着少年先是疑惑，慢慢的理解他的意思，最後是無法掩飾的震驚。
秦墨冷靜的拿起茶壺倒了杯茶給他：“你懂了嗎？他們不會有孩子的。沈炎……”
少年的嘴緊緊閉着，不發一言。
秦墨看向窗外：“看來，你還需要再想想。”
但是，愛是值得尊重的。即使你愛的人在大多數人看來是錯的。
07.過往
沐天尋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消失了六年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無論是容貌還是神情氣度，無一變化，好像只是一個月沒見的樣子，自然的同他打招呼。
“天尋。”
沐天尋狠狠掐了下手心，才相信是真的。“舍得回來了？”他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高興。
秦墨笑道：“是啊，舍得回來了。你最近怎麽樣？”
沐天尋看他：“你不知道？”
秦墨奇怪道：“我又不是因為你回來的，為什麽要知道？”
沐天尋仰天長嘆：“這張嘴還是這麽厲害，牙尖嘴利。”
秦墨挑挑眉，笑的平和。
沉默了一會，沐天尋問：“子夜，你怎麽進來的？”
“自然是走進來的。”秦墨道，“我又不會武。”
是哦，你不會武功，可你能命令會武功的人，而且是一個比一個恐怖的高手！沐天尋絕對有理由相信現在在他看不到的角落有不少于三個高手在保護秦墨，雖然他确實察覺不到。
“你倒不如直接問我有沒有見到姐姐和天逸，不對，應該是姐夫了。”秦墨笑吟吟道。
沐天尋細細觀察他的臉色，還是一樣的溫和：“你見到大……小……呃，她了？”
“我的确見到姐姐了。不過你的稱呼倒是挺特別的。”秦墨戲谑道。
沐天尋搖頭道：“你是真的不在乎了，還是……子夜，你太難懂了。”自小相識，他卻越來越不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