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鳶兒,你喜歡沈炎麽?”
“啊?!什麽啊!主子,你可不要亂點鴛鴦譜!!”鳶兒大叫。
秦墨瞪她:“閉嘴,我也沒打算做月老,你能不能正常的回答我這個問題?”
她這明明是最正常的思維吧?!不過主子發話鳶兒也不敢裝傻,老老實實道:“不喜歡。”
“不喜歡?”秦墨眉挑的老高,滿含懷疑。
“主子,您得相信我,我只喜歡您喜歡的,您不喜歡的我絕對不喜歡。”鳶兒力證自己的立場。
“……”
鳶兒猛眨眼:“主子,您怎麽不說話?”
秦墨向下躺了躺,又往上拽了拽被子,只留下腦袋在外面,語氣平板面無表情道:“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麽?”
“嘿嘿……”鳶兒笑了兩聲,道,“主子,您一點都不坦誠。”
“坦誠?”秦墨累極的懶懶垂眸道,“那我坦誠點,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哦,好吧。”鳶兒不甘心的道,還是不承認,可惡!
鳶兒跟在秦墨身邊十年,她只知道只要秦墨好她什麽都會去做,這是第一次主子這麽喜歡一個人,她當然要讓主子得償所願,至于主子的那些顧慮,哼,別以為她不知道,憑她看了那麽多本講愛情的小故事書的經驗講,這就是典型的關心則亂自以為是。主子未來的幸福,還是要看她的!
“你有事嗎?”鳶兒熱心的問杵在她房門口的沈炎。
“秦墨好點了嗎?”沈炎問。
鳶兒道:“沒什麽問題,過兩天就好了,你想看就去看看啊,”嚴肅了臉色提醒,“不過要等到明天才行,今天太晚了,主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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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炎認真的聽完,道,“我回房了。”
因為生病,所以秦墨見葉影的事情就拖了一日,還有江影回報秋譯行蹤的事也耽誤了下來,為圖省事,秦墨就讓江影和葉影一起來見他。
“秋譯是得到了武當掌門賈武青的傳信,知道他的徒弟來了揚州,才會改變原本打算去關外的計劃轉而來揚州的。”
“我記得前幾日沈炎說賈武青是因為找不到他師父,才不敢确定他的身份,現在賈武青又是怎麽知道秋譯在哪兒,還聯絡到他的?”秦墨低頭翻着《詩經》,像是随口問的。
江影道:“是清秋閣那邊給他的消息。”言罷連忙垂下頭,他一點都不好奇主子現在的表情。
“是嗎?”出乎意料的平靜道。
“主子,賈武青并未去買消息,是亦雅主動告知的。”江影以為自己表達的不夠準确,或者是主子的理解力因為生病下降了。
秦墨一臉“你傻了”的表情看他:“我知道了,不是讓你派人去盯着賈武青了嗎?沒被亦雅的人發現吧?哦,對了,有沈叔叔和白焰的消息嗎?”
“現在還沒有,不過已經可以确定他們是到揚州來了,我的人還沒能找到他們的蹤跡。”江影道,“至于亦雅那邊,若是我的人差到被他們發現,我随您處置。”
“我處置你有用嗎?”秦墨挑眉道,“找到他們,一定要在白焰見到沈炎前告訴他這件事。”
“是。”
“好,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江影推窗戶的手停在那兒,回頭道:“亦雅又來問她何時可以見到主子?”
“就說我病了,暫時不能見她,等我處理完沐家莊的事會讓飛告訴她。”秦墨道,“還有……”特別轉過頭來看向他,吩咐道:“繼續跟蹤秋譯,若是他見了什麽人或是做了什麽事,無論何時我都要第一時間知道。”
“是!”
江影一走,屋裏就只剩下了葉影和在一邊當背景的飛影。
秦墨合上被他帶在身邊十多年的這本《詩經》,問:“葉,你來到天一樓多久了?”
葉影立即答道:“差三個月五天整整八年。”
“這麽久了麽。我剛剛出生的時候,白焰說我可能都無法長大,二十六年了,因為白焰和鳶兒一直的照顧我還是活着,白焰的醫術我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了。”秦墨揚了揚唇,不知怎的讓人聽着有些許諷刺的味道。
葉影道:“白焰公子的醫術自然是值得信賴的,鳶兒是他的徒弟也不會差,不過這天下間的醫者千萬,主子若是覺得鳶兒太吵了,想換個安靜的,屬下就派人去尋。”
“你這話最好別讓她聽見,否則我可不救不了你。”秦墨右手食指點着書本,放松的靠在軟枕上,輕言淺笑。
“那丫頭,我可不會去招惹。”葉影連連搖頭,笑道。
飛影也微微笑了笑。
秦墨道:“葉,我交給你最後一個任務。”
什麽?!
“從此刻起,你要暗中保護沈炎……”
“主子!屬下一直是保護您的!”
飛影亦是意外的:“主子,您怎麽突然做這個決定?”
秦墨沒有因為他們打斷自己的話生氣,耐心道:“不是突然,前天我就決定了,只是因為昨天生病耽擱了。”
葉影跪在秦墨床前,不肯服從:“屬下立誓誓死保護主子,此生絕不違背!”
“你去保護沈炎,我不允許沈炎有事。”男人的聲音響在安靜的室內,秦墨第一次承認道:“沈炎是這世上對我最重要的人。”
這句話一出,站着的飛影和跪着的葉影都震驚的擡頭望向主子,眼睛裏臉上都是掩不住的不可置信。
秦墨靜靜地回望他這兩個忠心的屬下。
再一次靜谧的吓人的房間內突然響起了叩門的聲音“嗒、嗒、嗒”。
秦墨看了兩人一眼,二人立即意會,于是葉影快速地打開窗戶離去,飛影去開門。
“沈公子,請進。”飛影對來人颔首道,随即便出去并關上門。
沈炎擡腿進來,見秦墨正坐在床上看書,聽到他進來擡頭道:“沈炎,過來坐。”
他的臉色一直是泛着病态的蒼白,現下因為生病更是白的一點血色都無,唇色從前都是有一些紅潤的,這時也是不健康的青白。
“你按時吃藥了嗎?怎麽還沒好?”沈炎看着他太過虛弱的臉龐,道。
秦墨皺着眉頭,伸冤道:“我怎麽會有機會不按時吃藥,我沒什麽事,過幾天就好了。你呢?這兩天在幹什麽?”
“練劍、看書,沒了。”沈炎如實答道。
“棋呢?”
沈炎無措的轉了轉眼珠,道:“那個東西,我實在學不會。不學了不行啊?”黑眸中閃着讨好的神色。
被掩在書本下的手指驀地抓緊,秦墨笑着搖頭:“不行,乖乖學啊,學好了給你獎勵。”
“那我不要獎勵了,行吧?”沈炎再退一步。
“不行,因為你師父或許明天,最多後天就要到了。”秦墨輕描淡寫的丢給他一顆炸彈。
16.交鋒
沈炎果然被炸的一片茫然,愣愣的呆坐在那兒,直到秦墨敲了敲他的額頭,方意外道:“師父怎麽會來?是你找到他的嗎?”
“不是。”秦墨伸手接過鳶兒遞過的剛炖好的燕窩,道,“是賈武青,他想盡快弄明白你這把孤鴻的來歷,當然要求助他原本的主人了。”
沈炎眉眼間的喜色瞬時就消散了:“原來如此。”
“怎麽不高興?你很久沒見到你師父了吧。”秦墨咽下一口粥,奇怪道。
沈炎問他:“你知道師父在想什麽嗎?他為什麽會收我為徒?還把這把劍交給我?”
秦墨想了想,道:“這種神話般的武林前輩的想法我琢磨不出,不過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麽?”他竟然還有問題問自己?!沈炎認識秦墨以來,都是他在給他答案,好像這個人是無所不知的,這句話說出來讓他覺得自己又多認識了他幾分。
“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男人嘴角劃出淡淡的笑靥。
沈炎心裏一下子七上八下的,強作鎮定道:“你不是說你能找到他們嗎?怎麽到師父這兒被別人搶先了?”
“這次是意外,而且沈叔叔和白焰只有我能找到。”秦墨拿眼角斜視他。
沈炎質疑道:“那現在呢?”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但是……”秦墨指了指露出懷疑眼神的小孩子,重申,“但是!他們已經在來揚州的路上了!”
少年的身軀有一瞬間的僵硬:“這麽快?”
秦墨故作不察,輕松道:“還行,不算太快。”沿着碗瞟了眼他,“別緊張。”
“我沒緊張!”一如既往的嘴硬。
“行,你不緊張。”秦墨從善如流,“拿着,給我念會兒書吧。”
沈炎被動的拿着舊得不成樣子的《詩經》,道:“你怎麽不自己看?”
秦墨捂住額頭:“我累了,你怎麽不懂得照顧病人?!”
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沈炎還是聽話翻開書由第一頁念起:“關關雎鸠,在河之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