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聚首·挑釁

棠梨宮。玉棠夫人面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請帖,自助費一千兩?還不能自帶酒水,攜帶帶寵物?什麽玩意兒!

“本宮身體抱恙,去不了,你就替本宮回了你家娘娘。”玉棠夫人拂袖就要離去,被青禾适時叫住。

“夫人,我家娘娘吩咐了,若是不去的,就是跟馨寧宮作對,不給我家娘娘面子,還請夫人三思。”

玉棠夫人一聽這話就火了,不去就不去,真妃還能綁着她去!皇後還在宮裏呢,她就不信真妃能翻天!

“狗奴才!本宮說不去!還不快滾回去告訴你家娘娘!”

青禾也不惱,她只負責傳話,至于後果,那就只有玉棠夫人自個兒承擔了。

延慶宮。沈昭儀正在為五皇子頭痛不已,得到馨寧宮的請帖,更是惱火,她涼涼的打發了青如,便将請帖扔到了一邊,她有五皇子,還不必将赫連真放在眼裏。

瑤光殿。魏淑媛有禮的接待了阿婉,還打賞了跟來的小太監,她打開請帖,九百兩幾個字閃閃發光,旁邊還附上一個大大的笑臉,魏淑媛的臉不自覺的沉了沉。

阿凝抱劍造訪的是文婕妤的怡和殿,文婕妤上次便因赫連真失了面子,罵罵跌跌幾句,被一把閃着銀光的劍架在了脖子上,悻悻的閉了嘴。

于是各宮元首第一次聚首便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赫連真為了今日的大日子特地的打扮了一番,頭上的金釵便插了八支,額間還貼了一枚金光閃閃的花甸,身上更不用說了,什麽發光發亮便往身上套,還蹬了一雙蜀錦為面珍珠為底的鞋子,整個人靈氣逼人啊。

四大丫頭也統一了服裝,那打扮模樣,比一般妃嫔俏麗華貴多了。

進了主殿更不用說,華麗奢侈已無法概括,庸俗二字更加合适!珍珠什麽的,都是用來掂着玩兒的,連大明宮裏平日只能遠觀不能亵玩的珊瑚樹,此刻也正安靜的置在門後。

由此觀之,真妃要價幾百兩當真不過分!

“歡迎各位來到馨寧宮做客,謝謝皇上(恩寵),謝謝皇後(大度),謝謝容妃(遠走),謝tv,謝謝mtv,謝謝大家!”

赫連真剛致完辭,青禾便拖着大紅托盤,依次從各宮妃嫔面前晃過,然後滿盤而歸,青如進行下一輪。

赫連真貪婪又滿足的小眼神不住的往托盤瞥了又瞥,笑容越擴越大,讓青禾清點花名冊。

“娘娘,棠梨宮的玉棠夫人身體抱恙未到,還有就是延慶宮的沈昭儀照顧生病的五皇子抽不了身,再者就是芳芸閣的和芳儀陪皇後去了佛堂。”青禾據實以告。

赫連真打量了一下一殿的莺莺燕燕,大失所望:“來不了?”

“好吧。”她大度的寬容一次:“那就事後讓她們繳納三倍的違約金吧。”

宴無好宴,況且是嚣張跋扈的真妃設的宴,你倒是指望那群花花草草能夠言笑晏晏,談笑風生,可人家也沒有那個膽兒,沒那份心思,沒那個情趣呀。

羲和帝的妃嫔本就只有二十來位,位份高的又少得可憐,這裏能夠說上話的也就屬魏淑媛文婕妤,可魏淑媛持觀望态度,文婕妤三緘其口,哦,未必你獅子大開口要了人家的銀子,還指望人家開香槟慶祝啊!

大殿裏靜默得有些變态,就只有赫連真翹起二郎腿咔嚓咔嚓嗑瓜子的聲音。

“怎麽都不說話呀,平日裏不是愛八卦麽,撿幾個來聽聽。”赫連真伸手要了一杯茶,砸吧砸吧嘴,助長氣氛。

衆妃低頭,默。

“你們都不喜歡我?”赫連真問得直截了當。

妃嫔們趕緊起身,謝罪:“嫔妾們不敢。”

“哦,這就好,我還以為你們敢呢。”赫連真一點也不覺得自個兒臉皮厚。

“那你們就來認領東西吧。”赫連真打了一個響指,一宮女就端着一托盤上來。

衆妃被攪得雲裏霧裏,紛紛上前,待見着盤裏的物什,臉色各變。

各類毒藥依次排列,林林總總一大盤。

“娘娘這是何意?”魏淑媛總算出聲,實在是不明白赫連真這是何意,難道是鴻門宴?

赫連真嗤笑一聲,道:“咱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大家的手段,我也就領教了,這些個佐料放在菜裏邊兒味道也還不錯,就想着來和各位姐妹分享一下,各位怎麽看?”

衆妃戰戰兢兢,不說好也不說壞,自己心知肚明。

“我這人脾氣不好,我給你機會的時候你就要抓緊,惹怒了我,就剁了你喂狗!”赫連真輕描淡寫的語氣,吓得衆人哆嗦着跪在了地上。

赫連真笑笑,起身一步步走下去,笑道:“哎喲,姐妹們這是做什麽,我都說了要給你們機會了,肯定不會剁了你們的。”

說着,她還親自将魏淑媛文婕妤扶了起來:“你們這麽給我面子來赴我的宴,我自然也要給你們面子,你們的自助費就當做買你們一條命,價格很公道,對吧。”

“娘娘,嫔妾冤枉……”許美人掉着眼淚,話還沒說完,就被赫連真堵住了嘴。

“噓,別給我說什麽冤枉什麽的,我可沒興趣聽,一個人害我,我就害十個人,管你冤不冤枉,聽明白了嗎?”

“娘娘……”許美人哭得肝腸寸斷。

赫連真抹了抹她的眼淚,順手又擦在許美人的裙子上:“別哭啊,哭了多醜啊,本來就醜,還化這麽濃的妝,怪不得皇上不去你那兒,回去反省反省,乖啊。”

許美人這下風中淩亂了。

“好了,每人一包領着回家各找各媽吧,我要去睡美容覺了。”赫連真起身,打着哈欠,就往內殿走。

突地頓住腳步,淩厲的眼神射向宛如雕像的衆人:“不走,想被剁嗎!”

衆妃手忙腳亂如鳥獸散,連托盤都不剩。

“真是沒有公德心,”赫連真唠叨了一句,繼續打呵欠,往床上撲。

次日一大早,青禾剛剛替赫連真插上三支發釵,赫連真瞧着銅鏡裏的自己開口問道:“違約金都交上來了麽?”

“只有芳芸閣的和芳儀交了,奴婢瞧着那和芳儀天真可愛的樣子,怪不得備受皇後娘娘青睐呢。”

赫連真的重心不在這上面,動手就開始取發釵:“說說那玉棠夫人和沈昭儀。”

“玉棠夫人是護國将軍府的庶女,高傲得緊,不愛與衆人打交道,那沈昭儀是皇後娘娘娘家表妹,育有五皇子,五皇子平日裏搗蛋慣了,也不是很招皇上喜愛。”

赫連真道:“連我家阿湛這麽好的孩子那老狐貍都看不上眼,更何況五皇子那個小蘿蔔頭,不過麽,兒子終歸是兒子。”

青禾瞧着赫連真拆了發髻,換了華服,挑了一件素色曉月宮衫,拿了鞭子就往外走,急急忙忙跟上去:“娘娘這是要去哪?”

“主人不在,去剁狗!”赫連真頭也不回頭,模糊的回了一句。

當龐大的隊伍駕臨棠梨宮時,各宮妃嫔剛剛給皇後請過安,瞧着架勢不對,紛紛的跟過來圍觀。

“去,把你家的狗,哦,不,你家夫人請出來。”赫連真扯住一個看守的宮人,吩咐。

宮人被赫連真的陣仗吓着了,抖着腿就往裏跑。

玉棠夫人怒氣騰騰領着宮人出來,見着赫連真象征性的行了禮,眼神高傲得直望天。

赫連真圍着玉棠夫人轉了一圈,蛾眉曼睩,皓齒青蛾,楚腰衛鬓,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倒是清新動人,賞心悅目。

赫連真瞧着玉棠夫人那一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啧啧的嘆氣,可惜了……

“真妃娘娘有何貴幹?”語氣冷得欠扁。

“看看你這根蔥長的什麽狗膽。”赫連真一鞭子抽在玉棠夫人身上,讓人措手不及。

“赫連真,你什麽意思。”玉棠夫人捂住傷口,氣得臉色鐵青:“不要忘了,我只比你低半階,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你以為穿着身綠衣裳就真當自己是根蔥啊,敢罵我家青禾是狗奴才,找抽!”赫連真不由分說又是一鞭下去,速度之快,力道之狠,玉棠夫人避之不及,堪堪被打得跪在了地上。

“找死!”玉棠夫人臉色狠戾,一個翻身,五指成爪,向着赫連真喉嚨抓去。

赫連真無所謂的笑笑,眸子裏燃起嗜血的渴望,又是一鞭,玉棠夫人還沒靠近赫連真衣角的手皮開肉綻,疼得跌落在地上不斷打滾。

“你會武功!”玉棠夫人哆嗦着控訴,她竟然小瞧了赫連真。

不僅是玉棠夫人,連帶圍觀的衆人,都避及三尺,小心肝在胸腔裏不斷的抖動,真妃不是開玩笑,她真敢将她們剁了喂狗。

一鞭一鞭的繼續往玉棠夫人身上招呼,慘不忍睹,玉棠夫人偏還高傲不求饒:“赫連真你憑什麽,沈昭儀同樣沒去,你憑什麽只來找我的麻煩!我會告訴皇上,告訴父親,饒不了你!”

“你管我憑什麽!抽的就是你!人家沈昭儀是皇後的表妹,還生了五皇子,有那個資本藐視我,你以為你長得像根蔥,就有沈昭儀那個本事啊,有種你下個蛋來試試!沒我官大,就少在我面前得瑟,要不然砍你全家!”

繼續抽,繼續抽,少個小老婆,少分她老公!

“救命啊,救命啊……”這會子玉棠夫人不頂嘴了,只喊救命。

可這後宮的女人都是同樣的心思,巴不得少一個算一個,況且玉棠夫人平日裏也沒少給她們臉色看,有人出頭為什麽不樂意,只是這場面太血腥了,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四大丫頭眼見着玉棠夫人奄奄一息,也慌了,若真出了人命,自家主子也脫不了關系,可這赫連真紅了眼,根本勸不住。

突然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捏住了赫連真發瘋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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