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騎·賞雪
赫連真的雙手被他舉到頭頂,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扯成幾塊碎片。
她還詫異,三皇子已經欺上身,堵上了她的紅唇,大手将她因為發燒而綿軟的身子揉得像攤水,努力的在她脖子上胸口上種草莓,一丁點兒角落都不肯放過。
“臭小子!”赫連真笑罵了一句,雙腿纏上了他瘦削的腰身,在他耳邊纏綿細語:“你的技術比你父皇差多了!”
三皇子聞言,一點不留情面的在她綿軟上重重咬了一口,疼得赫連真直罵娘。
赫連真還不收斂,一個勁兒地挑釁,兩人扭打厮纏了半天,最後在赫連真的暈厥中收手。
三皇子黑着臉紅着身子硬着兄弟無語的看着身下千嬌百媚卻毫無知覺的某女,恨不得把她一塊一塊撕碎了吃掉!
袁慕軒一回到公主府,一眼就瞧見了立在屋中央的朝陽,他轉身要走,卻被朝陽喝住。
“你又去找她了是不是!”朝陽怒氣騰騰,卻在看到他手臂的血漬時慌了神。
“怎麽弄的,誰敢傷你,我殺了他!”她又是着急又是生氣,捂着他被箭矢射中的地方,小手隐隐發着抖。
“沒什麽。”袁慕軒收回手,不過就是替她擋了一箭而已。
他苦澀的笑笑,擦了擦朝陽哭花的臉,笑得迷人心魄:“公主別擔心,你一哭,弄得我的心肝兒都碎了。”
“袁慕軒!”朝陽公主怒吼,恨極了他這副輕佻狂浪的樣子:“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那些美妾歌姬,別用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在我面前擺!”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啊,不是你尋花問柳勾魄**玩弄的女人,你把我當什麽,當什麽……
朝陽被氣跑,袁慕軒的眸子暗了暗,讓你別嫁我,是你自己不聽的。
赫連真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着身子擁着被子坐起身來,暗罵了一句太陽,身上黏糊糊的,青青紫紫一片,最最可恨的是,整個屋子裏連一件衣裳都沒有瞧見,變态,變态,死變态!
三皇子端着托盤從外面進來,一臉冰霜。
赫連真兜頭就将枕頭砸了過去,被他輕松避開。
“有力氣張牙舞爪,恢複得倒是挺快!”他板着一塊冰雕臉,将燕窩粥放到桌上。
“衣服。”赫連真跪直身子,朝他伸手。
三皇子看他一眼,不理不睬,端過燕窩粥就往她面前遞。
“哎,我說,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的,我要衣服,衣服!”赫連真急得跳腳,再不回去,可就麻煩了。
“你喝不喝?”三皇子蹙眉,冷聲問。
“不喝!”赫連真揮手,一聲清脆将上好的燕窩粥打翻。
冷氣突然開始擴散,以肉眼見不到的速度凍結。
就在赫連真凍得直發抖時,三皇子一句話不說,掉頭就往外走。
“靠,神經病!”赫連真背着他詛咒畫圈碎碎念了一萬遍,扯下帳幔一陣折騰,弄成衣裳的樣式就往身上套,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想到這兒,她怒火更旺了,太陽他母親,她昨晚不就被騎了麽!
房門再一次被打開,同樣的人物,同樣的動作,端着托盤進了屋子。
赫連真眼見着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神經都繃緊了,比他老子還難招惹。
“不吃是麽?”三皇子逼近她,瞧了一眼她那不倫不類的打扮,捏住她的下巴,自己喝了一口燕窩就往她嘴上堵,生生給她灌了下去。
赫連真手舞足蹈的掙紮不過,硬生生被他灌了整整一碗,末了,他不老實的舌頭還在她口裏糾纏掃蕩了一番。
赫連真無語問蒼天,重重的喘粗氣:“我都沒漱口!”
聞言,三皇子沾染上□的臉退了一大半,道:“我不嫌棄你。”
可是我嫌棄你啊!啊啊啊!
三皇子捏了捏她嬌豔欲滴的紅唇,視線不斷往她露在外面圓潤的香肩瞄,大手不規矩的從她嘴唇滑落到心口,一直往下,惹得赫連真一陣雞皮疙瘩。
“喂,你夠了啊,再鬧我翻臉了啊!”赫連真踢他一腳,想掙脫,沒成功。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他将她摟得更緊了。
赫連真氣了半晌突然笑了,還是極妖媚那種,呵氣如蘭:“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三皇子臉驀地冷了,一口堅決:“你做夢!”
“那你還抱着我幹嘛,放開你的鹹豬手!”赫連真翻白眼,說這小子有毛病,他還不相信,別扭幼稚還犯賤。
三皇子不鹹不淡冷嘲熱諷了一句:“不過是想效仿效仿驸馬爺,味道果然不錯。”
赫連真一聽這話炸毛了,卻媚笑着拉下了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三皇子一愣,閉了眼剛要換回主導權,脖間一陣劇痛,指着赫連真還沒來得及說出下文,雙眼一閉,倒了下去。
赫連真對着昏睡的三皇子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尤不解氣,扒光了他的衣裳穿到自己身上,惡作劇的大喊救命,聽到腳步聲時,她熟練的翻了幾個跟鬥潇灑走人。
然後,皇子府的侍衛們就很有眼福的見識了三皇子倒三角的威武身材。
真妃娘娘大好了,聽到這個消息後宮衆人不知該是喜是憂。
明明一只腳已經踏進鬼門關了,卻被皇上的一碗心頭血給救活了,太醫們行醫數年,恁是沒弄清楚個中緣由。
皇上竟然能為真妃做到如斯地步,後妃們的心都是瓦涼瓦涼的,這真妃無論哪種情況,可都是再招惹不得了的,她們的皇上何時這麽巴心巴肺對一個人好過。
赫連真頭枕着羲和帝的腿,哼着小曲兒,心情大好的品讀《□》。
“真兒無論什麽時候可都忘不了為自己撈好處啊。”羲和帝把玩她的頭發,打趣。
赫連真翻了個身,繼續看:“那也是相公你教導有方,那話又不是我傳出去的,宮人們妄加猜測,一傳十十傳百,幹我什麽事兒,再說了,好處也是你撈了,有情有義,這才襯得起相公你對我的寵愛嘛,要不然,做寵妃都沒有什麽特別,有什麽意思?”
“事情辦妥了?”羲和帝把她撈起來,問。
赫連真抓了一串葡萄來吃,故左而言他:“來年開春了,我可就十六歲了。”
她眼睛一瞄,挂在羲和帝的脖子上,撒嬌:“相公,給我貴妃當着玩兒吧,好嘛,好嘛……”
羲和帝避着她沾滿葡萄漿的手,點了點她的小腦袋,笑道:“你想得美!”
“要嘛要嘛。”她惡心起來不償命,吧唧一聲親親羲和帝的臉龐,弄得羲和帝直皺眉。
“好了,別胡鬧。”羲和帝推開她站起來,只留了一句看表現,脫身走人。
赫連真大病初愈,更精蹦了,各宮妃子統統上門請安,巴結拉攏。
“真妃娘娘福大命大,過了這個坎兒,好處還在後頭呢。”
“娘娘好人有好報,嫔妾就知道,娘娘一定會好起來的。”
“娘娘這件大麾,顏色質地可真是頂頂的好,怕是整個大黎都難找出第二件。”
“這算什麽,要說啊,娘娘的發髻才是最好看的,現下上京的夫人小姐們都争相效仿呢。”
……
赫連真被贊美得都有些不好意思,笑得像朵花兒,她的生活太滋潤太豐滿太和諧了。
她不過就随便撿了一身衣服穿上,頭發還披散着懶得梳妝,這些個姐姐妹妹喲,就這樣稱贊她,果然是人漂亮了,做什麽都賞心悅目,
誰說後宮妃子猛如虎,這不是個個都善良可愛麽?
她心情好,帶着衆姐妹出門賞雪,這次沒撞上容妃倒是遇見了平日裏聲稱吃齋念佛的太後。
“真妃大好了?”太後慈愛的拉着她的手笑問。
“承蒙容妃姐姐照顧。”赫連真從善如流的笑答。
太後瞧了她幾眼,意味深長道:“可別再大意了,下次就算是皇上相救怕也有心無力了,心頭血可不能治百病。”
“勞太後娘娘挂念。”赫連真攏了攏大麾,精神振奮,得意洋洋:“相公說了,不會有下次了。”
真的,老太婆,不騙你,你們容家真的沒有下次了。
太後冷哼一聲,道:“哀家也不希望你有下次。”
小蹄子,下次就直接去死!等着瞧!
太後抖擻着精神走了,容嬷嬷在經過赫連真面前時,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赫連真笑眯眯送走太後,才切了一聲:“狗屎!”
“走,姐妹們,賞雪去!”她聲音嘹亮,帶頭往目的地而去。
要說宮裏雪景最好的地方莫過于玉棠夫人的棠梨宮了,玉棠夫人喜愛梨樹,一年四季硬是逆了天,也要将梨樹種活,梨花天天盛開,風一吹,落得滿地都是,好看得不得了。
上次在赫連真手裏吃了虧,玉棠夫人性子雖冷傲,但也不至于傻到沒救,赫連真愛看不看,她關上殿門讀她的詩書,眼不見為淨。
院子裏嬉鬧聲一片,鬧得她直想提劍砍人,可又想起赫連真那條嗜血的鞭子,渾身陰森森的,好得不見疤的地方好似陣陣的疼。
她氣得将書砸了出去,卻聽哎喲一聲,砸中了和芳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