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你努力一下?

李銘的話音剛落,電梯裏的溫度就迅速地降了好幾度,林渺渺扭頭瞅了眼宗政,只能看見他半張側臉,他的側臉似乎比正面更加英俊,從額頭到下颚的線條流暢又棱角分明,只是面色太過沉靜,讓這張臉多了幾分冷冽,他靜靜地站在那裏,波瀾不驚地盯着緊閉的電梯門,林渺渺卻感覺他生氣了,還是氣得不輕的那種。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林渺渺心中為難,正準備委婉地拒絕李銘,一只熱度驚人的手忽然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貼着她手腕上的細嫩肌膚,用力一拉,林渺渺便被動地上前了一步,手上的花也因為宗政忽然的舉動,掉到了地上。

林渺渺扭頭看了一眼宗政,他只給她留了個黑漆漆的後腦勺,就這幾秒,就被宗政拉着走了好幾步,林渺渺只好回頭對李銘揮了下手:“那個,我先走了。”

李銘微微擡了下頭,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目中閃過一絲訝異,林渺渺說完就把頭扭了回去,給李銘也只留着個黑漆漆的後腦勺,他走出電梯,當目光落在兩人相攜遠去的背影時,溫潤的笑容多了一絲自嘲。

宗政抓着林渺渺的手,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只是周身都帶着一種凜冽的氣勢,他的步子邁得又大又快,林渺渺幾乎被他拉扯得小跑。

“宗政,放手!”林渺渺低聲冷斥,她最讨厭宗政的一點,就是莫名其妙地發脾氣,然後把她當出氣筒,如果只是親親抱抱也就算了,但大庭廣衆地拉拉扯扯要幹什麽?

宗政雙眸中閃過一絲戾氣,手握得更緊了。

林渺渺和宗政兩人的外表都極為出衆,一出現就能引來頻頻目光,更別說現在,在宗政那逼人的氣勢下,行走間似乎都在凝聚着風暴,大庭廣衆下林渺渺只好沉着臉順從地被宗政拖走,兩人一路快步地走到鐘樓,進了宗政的專用電梯。

電梯門阖上,林渺渺壓抑的怒火立刻爆發了出來:“宗政,你發什麽神經?真當我不敢揍你?”

她的火氣很大,哪知宗政比她火氣還大,宗政松開了領口的襯衣紐扣,挽着袖子,渾身都發散着懾人的戾氣。

即使林渺渺的武力值超群,此時面對面前這個男人如泰山壓頂的狂暴氣勢,也不禁後退了一步,電梯裏的空間能有多大?她很快就被宗政一步步逼到角落,宗政的雙手撐在她的臉側,低着頭俯視着林渺渺的黑亮眼睛,他的臉色很難看,呼吸沉重得如同在雲端肆虐的風暴。

在這個狹小的角落,身高的優勢被宗政發揮得淋漓盡致,林渺渺的神色并不慌張,她後退只是不想和他正面相撞,但他步步緊逼,擺明了不會善罷甘休。

“林渺渺,你在y國長大,是不是根本就不懂什麽叫三從四德?你已經嫁給我了,最好跟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宗政說着突然嗤笑起來,語氣說不出的嘲弄:“你叫我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原來想着這種勾當,好名正言順地去外面找野男人?這麽想離婚,是不是早就找好了後路?”宗政冷笑了一聲,雙眸中閃着無法遏制的怒火,他胸腔中的怒意攀升到了頂點,聲音卻越來越冷,“就算要找野男人,至少也要找個比我好的吧?找個私生子,你可真是……”

婚後女人讓男人最痛苦的兩件事,第一是紅杏出牆,第二是河東獅吼,林渺渺兩項皆全。宗政可以勉強容忍第二項,但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第一項。

林渺渺定定地擡頭,神色鎮定,語氣也冷了下來:“第一,這個社會早就沒有了三從四德;第二,我一直和所有男人保持着距離;第三,我叫你去找別的女人,是因為我無法生小孩,并不是你所謂的找野男人;第四,我們的協議最初規定了互不幹涉對方的私生活,宗政,你違反了數次……,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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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在此時“叮——”地一聲被打開,好在這是宗政的私人電梯,并沒有人在外面。林渺渺郁悶地把宗政推開,摸了摸自己的唇,剛剛不是被親,而是被咬了,宗政冷哼了一聲,火氣稍稍被遏制了幾分。

“第一,三從四德我不要求,但你必須要對我忠誠;第二,你要和除了我,我爸,你爸以外的所有男人保持距離;第三,生小孩的事以後再說;第四,……,從現在起,你那個什麽婚後協議全部作廢!”

林渺渺無言地盯着他,宗政攥着她的手走出電梯,林渺渺用力甩了甩,宗政回過頭,視線像刀片一樣銳利,緊緊地逼迫着她:“怎麽?你想在這裏談?”

林渺渺默了默,被宗政拽到了辦公室,到了辦公室,他用力甩上了門,上前一步低頭就吻向她的唇,林渺渺側頭就躲開了,宗政擡手就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了回來,臉色帶着濃郁的譏諷:“剛見了你的相好,不想讓我碰?你現在還是我老婆!”

林渺渺極其無語地瞪着他:“你咬我!”

宗政:“……”

他盯着她被咬破的唇默了幾秒,怒意忽然消散了一大半,再次低頭吻向她,林渺渺本能想躲,宗政捏着她的下巴低聲說:“不咬你。”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林渺渺剛露出懷疑的眼神,低沉醇厚的嗓音瞬間就提高了幾個音階,染上怒意:“再瞪咬死你,把眼睛閉上!”

林渺渺忽然覺得氣氛有點怪異,但又說不出哪裏怪異,這種怪異讓她的心跳忽然就快了起來,她閉上眼睛,秀美的下巴被擡了起來,他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鼻尖,有點癢,然後是柔軟的唇瓣和濕熱的舌尖。

林渺渺閉着眼睛忍了半分鐘,推開宗政,宗政剛降下去的怒火又刷刷刷地冒了上來,林渺渺捂着自己的唇,語氣充滿譴責:“你能不能別故意舔我的傷口?疼!”

宗政默了默,把林渺渺拉回來:“不舔。”

林渺渺捂着唇往後躲:“你還吸了!疼!”她碰了碰自己的唇,本來沒流多少血,被宗政又舔又吸的,口腔裏全是鐵鏽的味道。

宗政瞥了眼她紅腫的唇,唇瓣上正滲着血絲,他把林渺渺扯了回來,抿了下唇說:“我幫你止血!”

林渺渺果斷地後退了一步,宗政輕哼了一聲,把她拉到沙發上:“我們之間需要好好談一談!”

林渺渺贊同地點頭:“确實需要好好談一談!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不要動不動就發火!”

宗政的臉色難看起來,冷飕飕地問:“你的脾氣比我好多少?”

林渺渺自認自己脾氣還是不錯的,她用紙蘸了蘸唇上的血,輕哼了一聲:“比你好就夠了。”不等宗政發怒,林渺渺認真地問,“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代溝?或者溝通障礙?還是你脾氣古怪?我根本不知道你整天為什麽發火,你剛剛又為什麽發火?我只是跟熟識的人說幾句話,你為什麽亂說‘野男人’?”

宗政一口氣憋嗓子眼,林渺渺一長串話,他就聽見了一個詞。

代溝?他确實比林渺渺大四歲,她這是什麽意思,嫌他老?他很老嗎?他才剛24呢!!他沉下臉,怒視着林渺渺,寒聲問:“你什麽意思?”

林渺渺眉頭輕皺:“你現在又為什麽發火,我根本想不明白,你有話直說行嗎?我不喜歡繞圈子!”

宗政的臉色陰沉如水,隔了好幾秒才咬牙切齒地質問:“你說有代溝,是嫌我老?”

林渺渺一陣無語,她明明沒有這個意思。

“我沒嫌你老。”

“你有!”

“我沒有!”

“你有!”

林渺渺扶額,又來了,又來了!“你是豬”“你才是豬”的弱智吵架循環。她無奈地嘆口氣:“我真沒有,我的意思是你說話太含蓄,我聽不太明白。”

宗政冷哼了一聲,轉移話題:“你跟李銘什麽關系?”

林渺渺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已經明白,不清楚告訴他,他絕對會一直糾纏下去,她簡單地把認識李銘的經過告訴了宗政一遍,宗政冷哼了一聲,語氣依舊不怎麽好:“以後離這種人遠點,斯文敗類,衣冠禽獸說的就是這種人。”

林渺渺動了動唇,也懶得再說什麽,幹脆閉上了嘴。

“以後再跟我提婚後協議和離婚……”宗政盯着她森森地冷笑,“以後有什麽事情,必須跟我彙報!”

林渺渺忍了忍,惱火地盯着他:“彙報?我又不是你的員工,憑什麽跟你彙報,你也沒跟我彙報過!宗政,你別得寸進尺!”

“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以後,我跟你彙報行蹤,你必須也跟我彙報!”

林渺渺腹诽,她對他的行蹤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宗政見她不答話,忽然彎腰把她抱到自己的膝蓋上,林渺渺微微有點不自然,雖然她有點喜歡他的擁抱,但坐在他的大腿上,是不是有點奇怪?

“聽見了嗎?”宗政把她的臉扳到自己的正面。

“好。”林渺渺回答得很坦然,反正她也沒有什麽需要藏着掖着的。

宗政的心情輕快了不少,摟着她的腰靠在沙發上,語氣也柔和了幾分:“我們來說說離婚的事……,我奶奶有冠心病,你準備怎麽辦?”

林渺渺靜默了兩秒,才思索着回答:“那怎麽辦?我們遲早也是要離婚的……,唔……”

林渺渺無語地望着宗政閃着怒火的瞳仁,唇被堵得不留餘地,這一次他沒故意舔吻她的傷口,雖然怒氣沖沖,但他的動作其實很輕,吻了一會兒宗政放開林渺渺的唇,挾着怒意問:“離婚?我同意了嗎?”

“可是……,唔……”林渺渺眨了下眼睛,忽然覺得男女之間的關系很奇妙,昨天晚上在車裏宗政吻她的時候,她只覺得厭惡,最後雖然有點情緒難明,但絕對不是喜歡,可是睡了一夜,忽然就不那麽讨厭他了,至少接吻和擁抱的時候,對他并沒多少排斥。

但是……,這樣說一句就吻一會兒,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談完?

“我不想談離婚的事了,以後也不想談!”

林渺渺動了動水潤紅腫的唇,忍了忍還是開了口:“那小孩怎麽辦?”

宗政斜了她一眼:“你不是告訴我奶奶要努力嗎?我等着呢。”

林渺渺:“……”

“你中午說那什麽一個月後回去,回哪兒?y國?去幹什麽?你才剛結婚!”

林渺渺默默無言,宗政冷笑了一聲:“無話可說?”他微微側了下頭,又吻了起來,林渺渺無語地想,之前問她,她可以理解為瀉火,不想讓她說話,那麽現在呢?

宗政親着親着,抱着她的腰慢慢往沙發上倒,直到她的頭枕在沙發上。這個姿勢才保持了幾秒,他就半壓在她身上,手順着她的上衣下擺探向她腰側的肌膚,林渺渺這才恍然驚覺,猛地推開他,目光警惕。

宗政輕哼了一聲,灼熱的手指依舊停留在她的腰側,略微粗糙的指腹若有似無地在幼滑的肌膚上輕輕摩擦。

手腕被她按住,宗政便抽回了自己的手,附身再次吻向她,他臉上的神情已經趨于平緩,目光專注,帶着異常明顯的情=欲之色,林渺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他的小腹,然後尴尬起來,臉也有點熱。

她的手掌撐在宗政的胸口,目光有點飄:“那個,我先走了,我還要去買菜……”

“不用你買,周姐回來了。”宗政握住她的手,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她的手非常漂亮,皮膚如白色的暖玉,隐隐看見肌膚下青色的毛細血管,手指很纖長,指甲修剪成精致的半圓形,沒有留長,也沒有塗指甲油,淡粉色,和她的人一樣,幹淨得像晨曦中的露珠。

宗政忍不住将她的指尖放到唇邊吻了一下,指尖碰觸到他的唇,很柔軟也很滾燙,他的舌尖刷過她的指尖,林渺渺本能地彎曲了一下指尖,宗政擰了下眉問:“什麽味道?”

林渺渺眨了下眼,垂着睫毛回答:“護手霜。”

宗政的唇立刻抖了一下,林渺渺忽然有點想笑:“誰讓你亂舔。”

宗政惱羞成怒地摁着林渺渺的肩膀,将她壓在沙發上,吻在她的唇上,舌尖刷過她的牙齒和內壁,他的舌尖帶着一點苦味,過了一會兒宗政滿意地放開她:“你想毒死我嗎?下回換個可以吃的,我不喜歡甜的……”

林渺渺:“……”

“不準往身上塗亂七八糟的東西,尤其不準化妝,我親不下去。”

林渺渺橫了他一眼:“誰讓你親了?”

宗政微微一愣,林渺渺很少露出少女的姿态,但她剛剛那一眼,卻顯得又嬌又媚,白皙的小臉上帶着薄薄的紅暈,唇又紅又腫,讓人恨不得好好疼愛蹂躏一番,宗政舔了下唇,低頭又吻了上去,手指再一次伸到林渺渺的腰間,從她的腰上緩慢的上移。

林渺渺按住他的手,宗政便将手掌停留在她的腰側,揉着指尖下的幼嫩肌膚。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的吻和碰觸都帶着滾燙的溫度,帶着足以誘惑她的某種溫暖味道,林渺渺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一個師妹。

那個師妹有着和她相似的身世,破碎的家庭,缺乏關愛,但她的人生之路和林渺渺截然不同,她像叢林裏的獵食者一般,不斷地追求着自己需要的東西,她的身邊時刻都環繞着男人,每一晚她都要一個床伴,沒有男人就會恐慌得無法入眠,林渺渺從前一直都無法理解,但如今,她明白了那種感覺。

如果有一個足夠寬厚,又溫暖的懷抱,誰願意一直躲在冰冷的陰影裏?

林渺渺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着宗政,謹慎而小心地用舌尖碰了碰他的舌尖,這是她首次回應了宗政的吻,那一剎那,宗政猛然睜開了眼睛,撐着身體半跪在沙發上,然後将身體覆蓋在她的身體上,輕柔的吻驟然激烈了起來。

她被吻得又疼又喘不過氣,她一直想無視大腿外側膈着的某個硬物,在他改變了姿勢後,那團硬物便光明正大地抵在了她的雙腿處,還挺了挺,想無視都無視不了,這樣還嫌不夠,宗政的手在某個挺身時急躁地探入她的衣擺裏,林渺渺慌亂了一下,側臉結束了這個激烈到唇疼痛得發麻的吻,按住了他躁動的手。

宗政抿了下唇,呼吸微微急促,眼眸裏翻滾着足以蝕骨的熱度,緊緊地盯着她:“你努力一下?”

林渺渺喘着氣,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口傳來了清晰的敲門聲,宗政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卻松了一口氣。

門被有節奏地叩了三次,宗政沒有吱聲,叩門聲停歇了幾秒,外面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又扣了三聲,但這三聲卻亂了節奏,越來越輕,停頓的時間越來越長,外面的人似乎硬着頭皮卻又不得不敲。

宗政起身瞥了一眼神色已經恢複平靜的林渺渺,恨不得将門外的人拖出去千刀萬剮。

“進來!”

江澤在敲最後一下的時候,就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但董事局送過來的文件,他不得不送進來啊?江澤抱着文件,哭喪着臉,迅速掃了眼辦公室的情景,林渺渺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宗政坐在辦公桌後的轉椅上,他的半張臉籠罩在陰影裏,冷冷盯着他,那目光像看一個死人,江澤背脊發涼,剛把文件放在桌上,就準備奪門而逃。

江澤心中默默流淚,宗少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在辦公室裏……,所以他應該不會那麽倒黴正好撞破什麽吧?

“江澤……”

江澤心都跟着顫了顫。

宗政伸出手将文件拿到自己面前,視線依舊落在江澤的臉上,江澤咽了咽口水,艱難地問:“宗少,那我先出去了?”

“明天正好周末,你把鐘樓檔案室裏的文件按照頁碼的多少,重新列一個目錄吧。”

江澤腦子嗡了一下,鐘樓的檔案整整一層樓啊,重新整理列目錄,還按照頁碼的多寡?他的眼淚都要飚出來了,就算排一個月也弄不出來啊,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啊啊啊啊啊!!!江澤求助地望向林渺渺,林渺渺果然不負他期望,說了句話:“別為難他了。”

江澤瞬間感動得淚流滿面,人美心善,觀音在世,菩薩顯靈說得就是林小姐這樣善良的人兒!!

宗政冷幽幽地瞥了江澤一眼:“先出去吧。”

江澤瞬間閃出了宗政的辦公室,輕手輕腳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才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這年頭想要幹好一份高薪的工作,沒有一顆強健的心髒,真特麽難!!

宗政待江澤一走,就從轉椅上站了起來,朝斜對面的沙發上走,林渺渺猛地站了起來,頭一次覺得宗政向她走來的時候,這麽的具有壓迫力,讓她渾身都有種不自在,和慌亂。

林渺渺面無表情地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宗政的手,宗政的臉色倏地一沉:“快過來,繼續!”

林渺渺搖頭,試圖轉移話題:“你還有工作吧?”

“無關緊要!”

“我還有事!”

宗政上前了一步,精準地攥住林渺渺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根本不跟她廢話,低頭就吻,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吻她的唇,而是吻向了她白皙秀美的脖頸,林渺渺推開他,定了定神,才迎着宗政沉沉的眸色說:“不行!”

宗政:“……”

求歡被無情拒絕,宗政心情的惡劣程度可想而知,直到下班時間,他就像沉入了墨汁裏一般,渾身都散發着某種黑雲壓城的氣息,林渺渺去休息室裏洗了個澡,擦着頭發走了出來,宗政擡眸,剛壓抑下的火又開始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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