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有點愛

“林渺渺,當時你要說出來,後面哪有那麽多的事!”

林渺渺面無表情地望着他,那一天所發生的任何事,很長時間她都不願意回想,對于在天荷園遇見的惹人厭的小男孩,她也只是有點模糊的記憶,被宗政複述了一遍,她的記憶才慢慢的清晰起來。

“我不需要同情和施舍。”

宗政一怔,忽然笑了一下,把她抱在懷裏,林渺渺順從地将身體靠在他的肩上,閉上了眼睛,這樣的氣氛靜谧的好像回到年幼時,她沿着只到膝蓋的小溪行走,然後轉過身看向藍色的天空,清澈的水面上陽光碎落斑駁,宛如珍珠,當她靠近時,水光波瀾舞動。

“陪我睡午覺?”

“好。”她閉着眼回答。

林渺渺并沒有午睡的習慣,但此時她一點兒也不想拒絕宗政的提議,兩人躺在床上,她還沒調好鬧鐘,就被宗政拉到懷裏。

宗政面色不悅地把鬧鐘奪了過去,丢到一邊:“今天周六,我要睡一下午!”

林渺渺:“……我下午還要上班。”

宗政的眼眸微張,冷笑了一下:“第一你請假,第二我讓他們辭了你,你可以自己選。”

“我才剛上班幾天就請假……”

宗政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二選一!”

林渺渺無語,只要不順他意,立刻就甩臉色外加警告威脅,但順他的意……,他剛剛抱她的時候,溫柔得就像灑落在水面上的陽光,讓她的心也跟着波瀾舞動。

林渺渺給王寧打了個電話,王寧很快就同意了她的請假,宗政滿意了,挑起她的下巴吻了起來。

林渺渺睜開眼問:“不睡覺嗎?”

“林渺渺,我吻你的時候,你能不能給點反應?”跟親一塊木頭似的!

林渺渺懶洋洋地回答:“我努力。”

宗政忍了兩秒,手指撫上她的唇,誘哄道:“把嘴張開。”

“幹,唔……,嘛?”林渺渺無語,他把手指伸到她嘴裏幹嘛?宗政用手指撥弄了一下她的舌尖,林渺渺“嗖”地把舌片往後縮。

“林渺渺,你無不無聊,就這麽大點兒地,你還玩捉迷藏,舔我一下……”

林渺渺總覺得宗政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帶着某種隐晦的暗示,理由就是他的眼神又在翻滾着情=欲,他的指尖在她的口腔裏攪動了兩下,就順利地碰到了她的舌尖,她抓着他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指拔=出來,宗政翻身壓在她身上,又多加了一根手指,夾住了她的舌尖。

林渺渺瞪了他一眼,側身往外一翻,膝蓋連帶着使力輕輕撞向他的腰側,将宗政甩到一邊,之前那靜谧溫馨的氣氛被宗政的舉動破壞殆盡,她惱火地問:“你到底睡不睡?”

宗政冷哼了一聲,挪回被窩裏,将她圈在懷裏,正要繼續接吻,林渺渺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口氣頗為無奈:“你不睡,我睡啦!不要打擾我。”

她确實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但她在兩日內迅速地養成了另一個習慣,只要在他的懷裏,似乎就想睡。

宗政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含到嘴裏,林渺渺已經不想表達任何情緒了,她閉着眼睛調整了個喜歡的姿勢,愛舔舔吧。

宗政心情愉悅地含着她的手指,她似乎有點郁悶,但也有些放任的意思,完全可以用另一個意思來代替:她默認了他的為所欲為。

宗政剎那間對手指沒了興趣,埋在她的頸窩裏舔了一會兒,林渺渺的呼吸慢慢平順下來,好像睡着了……

宗政的心情有點惡劣了,沒反應也就算了,但在他的愛=撫下睡着了,這是什麽意思?他的技術有這麽爛嗎?

等林渺渺睡了兩個多小時,心滿意足地醒來時,一睜眼就看着宗政陰沉着臉,不知在想什麽,她在他赤=裸的胸口蹭了蹭,下巴把宗政擡了起來,他嚴肅又認真地問:“你是不是性=冷淡?”

林渺渺嘴唇微張,實在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種尴尬的問題,而且哪兒跟哪兒啊?

宗政的神色更沉寂了,他擰着眉進一步确認:“我碰你的時候,你有感覺嗎?比如昨天晚上在浴室的時候……”

林渺渺的臉迅速地熱了起來,能不能別反複提這件事啊,還一臉正經地研究語氣,她不自然地扭頭,宗政把她的臉扳回來:“我必須确認一下!”

他伸手就打算解她的衣服,林渺渺連忙按住他的手,他的語氣有點沉重,似乎在勸解一個絕症患者:“你還年輕,趁早治療,肯定能治好!”

宗政頭一次在想脫她衣服的時候,眼神這麽的冷靜,沒有絲毫情=欲,林渺渺語塞,難道她要說,昨天晚上她有感覺嗎?洗完澡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我只是檢查一下,別擔心。”宗政安撫地親了下她的唇,似乎想到了什麽,語氣忽然冷了下來,“是不是……”

他想問是不是她被賣到地下交易會所時,遭受了什麽,但話到嘴邊又不想問了,從林世群告訴他的信息裏,當時林渺渺想從裏面逃了出來,被打得遍體鱗傷,然後被樸鴻熙救下,應該沒有被侵犯……

以她的性子,估計寧願死也不會接受自己眼睜睜地被侵犯,但或許留下什麽心理陰影呢?

宗政盡管想知道她的一切,可這種事再問一次對她就是第二次傷害,他承認自己很在意對方是不是處=子,如果她真的發生過那樣的事,但那不是她的錯。林渺渺還在糾結要不要據實以告,免得宗政跑去給她找一堆專家來治療,他卻忽然抽回了手,一語不發地摟緊了她。

他抱得很緊,似乎要将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她雖然不知道原因,卻很喜歡宗政這樣親密無間緊致的擁抱,他緊緊地抱着她一直沒說話,林渺渺的唇角多了一抹淺笑,聲音很輕地在他耳邊說:“不是沒有感覺……”

宗政一怔,将她推開了一點兒,盯着她問:“你剛說什麽?”

林渺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音量太小,導致他是真沒聽清,還是……,她靜默了幾秒,淡漠而機械地回答:“不是沒有感覺,不用治療!”

他盯着她目光鄙夷:“我讨厭你板着個死人臉!”他剛正經地鄙夷完,眼神就開始變了,“哪裏有感覺?”

林渺渺毫無情緒地将頭埋在他的胸口,只露了個頭頂給他,表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宗政哪會就這麽容易放棄,已經開始自顧自的猜測了,“脖子?胸?接吻的時候有嗎?我好像還沒吻過你耳朵,小腹,大腿,……”

宗政把正在往下滑,試圖遁走的林渺渺撈了上來:“啞巴了?難道是害羞了?”

林渺渺死活埋他胸口,摟着他的腰,不肯擡頭,宗政輕笑了一聲:“抱得真緊,我沒你那麽小氣,要抱要親要玩随意。”

林渺渺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她抱着他的腰,他便沒抱她,而是在玩着她的頭發,似乎在她的頭頂寫字,林渺渺凝神感悟了一下,臉色有點沉。

笨蛋!?

沒情趣?!

林渺渺的臉色更沉了,她搖了搖頭,不想讓他繼續寫,宗政按住她的頭,又開始寫,這一次的字似乎很長,前三個字是她的名字,後面幾個字……,林渺渺忽然沒了動靜,因為心跳已經讓她喘不過來氣。

林渺渺……,我好像有點愛你……

午睡前他說會愛她,她愣了好一會兒,在一剎那間想了很多,關于她和宗政适不适合,嚴格的說,他們之間有很多的問題,他們也沒有太熟,但需要用理智思考的時候,她卻動了感情。

她想試一試,和宗政。

在以前的歲月裏,她遇見過很多的人,最長的一個追求了她兩年,她始終沒有動過心,她和他只認識了一周,就已經動了心。

因為沒有人像他一樣,根本不管她豎起來的層層棘刺,就這樣強勢地闖了進來,把她從潮濕陰暗的角落裏,用力拽出來抱在懷裏。

也沒有人像他一樣,整天想方設法地占着她的便宜,得寸進尺地讓人嘆為觀止,而她恰好也喜歡他的碰觸。

最重要的是,他們有着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夫妻關系,如果他愛她,她恰好也愛他,那麽他将是她最親密的人。

他用手指在她的頭頂,一筆一劃地寫了出來,指尖穿過她的發絲,落在頭頂的皮膚上,每一筆都帶着炙熱的溫度,每一劃都帶着讓她心跳加速的力量。

他問:你呢?

林渺渺猶豫,自己是要裝傻呢,還是在他的胸口寫字回答呢?畢竟那麽長一句話,她可能感覺錯了,也許他寫的不是那幾個字,而且他也只是有點愛而已……

于是她沒吱聲,繼續抱着他,宗政拿手指在她的頭頂戳了戳,見她還是沒反應,忍了忍,把她的腦袋從被子裏拖了出來。

“林渺渺……”

林渺渺面無表情地望着他,屏住了呼吸。

宗政沉着臉,也沒什麽表情。

對望了幾分鐘,林渺渺準備以退為進,她說:“我睡醒了,先起床了。”

宗政惱火地把她拽了回來,沉默了兩秒問:“你覺得我怎麽樣?”

林渺渺窺了窺他冷峻的神色,想表白非得拐彎抹角?于是,她誠懇地回答:“脾氣不怎麽好……”

宗政的臉色更陰沉了,突兀地打斷她的話:“你不用說了!”

林渺渺默默閉嘴,他瞪着她慢慢地靠近,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放慢了呼吸,等他的唇印下來,等了十幾秒,她正考慮要不要睜開眼,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輕笑,她睜開眼,唇被他用力地吻住,輾轉反側地舔吻。

宗政很快放開了她,将唇印在她圓潤的耳垂上,含着笑意說:“你剛剛的樣子,完全是任君采撷。”

林渺渺神色自若地起身:“我不小氣,親和抱都随意。”

宗政再次拽住她:“那別的呢?比如……”

“不行!”

宗政沉着臉,他還沒說呢,他輕哼了一聲:“比如……”

“不行!”

宗政坐在床上冷飕飕地望着她,林渺渺從背包裏取出一張銀行卡,丢到他面前:“還你的!裏面有八百五十萬。”

宗政丢回給她:“要人不要錢!”

林渺渺放銀行卡放在桌上,根本沒搭理他,自顧自地交代:“密碼六個零。”她走了兩步又轉回來問,“既然你說要好好相處,我想用一間房來放一些攝影的東西和洗照片用,可以嗎?”

“過來親我一下,就可以。”

宗政本來坐在床上的,忽然往後一倒,躺平了,不耐煩地催促着:“快點!”

林渺渺唇角抽動了一下,慢吞吞地走到床邊,他微抿着唇,眸子靜靜看着她,在她附身的時候,多了星點的笑意。林渺渺只打算象征性地啄一下,親人和被親完全是兩種感覺,她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熱,她小心地控制着面部的肌肉,想将心中的窘迫都藏在淡然的神情後。

在唇碰上他的唇時,宗政的手按着她的脖子,一手圈着她的腰,就将她壓在了自己身上,宗政想壓人和被壓完全是兩種感覺,被壓似乎讓他的心情更加愉悅。

林渺渺向來就是行動派,征得宗政的同意後,向周姐請教了一下,周姐已經迅捷地幫她聯系了一個室內設計的工作室,半個小時後,工作室的人就上門了,林渺渺查看了一下空置的房間,選了一間寬敞的,隔成了兩個小房間,裏面是暗室,外面是她平時工作的地方。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渺渺正準備去洗澡,宗政笑眯眯地攔住她:“一起洗吧?”

“不行!”

宗政面色微沉:“昨天晚上我們一起洗的。”

林渺渺快步繞過他,敏捷地躲開他抓來的手臂,閃身進了浴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上了門,門上立刻傳來“砰砰”的敲門聲,她微微勾了下唇,笑容有點得意,過了一會兒,林渺渺忽然反應過來,她到底有什麽好得意的?把宗政關在外面?

林渺渺默默地想,為什麽她會變得這麽的幼稚?

洗完澡,林渺渺打起了精神,昨天發生的事兒還歷歷在目,就宗政那沒羞沒躁的人,多半又會……,她為難地嘆了口氣,就算現在把他打一頓,等她睡着了……,除非她把他趕出房間,但她又想跟他一起睡,真為難!

他就不能單純一點的相擁而眠嗎?

林渺渺決定跟他談一談,宗政極其鄙夷的回答:“你只想想單純的抱着睡?我也只想想單純的跟你做!”

把自己的龌龊心思說得這麽的光明正大,外加理直氣壯,林渺渺忍了一會兒,罵了一句:“下流!”

“我承認。”宗政笑吟吟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湊到她的頸窩聞了聞:“好香。”

“……下流!”

宗政不以為然地瞥了她一眼:“下回能換個詞嗎?我承認我下流。”

林渺渺神色木然,用力地推開他,宗政心情愉悅地去洗澡,他從浴室裏出來卧室裏只亮了一盞小燈,林渺渺閉着眼躺在床上,宗政掃了她一眼,也不管她睡着沒睡着上了床,就壓她身上,又吻又舔。

林渺渺郁悶地睜開眼,宗政黑亮的眼睛挾着幾絲笑意,故作遺憾地問:“沒睡着呢?”

宗政去洗澡的時候,她躺床上思索了半天,對宗政來硬的不行,要不試試軟的?為此她還用手機搜了搜網頁……,她靜默了兩秒,調整着面部肌肉,試圖扯出一個“嬌媚”的笑容。

宗政詫異地問:“臉抽筋了?告訴你面癱是病,看吧,抽筋了!”

他伸手在她的臉頰上揉了揉,林渺渺:“……”

她默默的感受着正往她雙腿處擠壓的硬物,盯着正啃着她耳垂的半張英俊的側臉,忍了忍說:“宗政,我不舒服,睡覺行嗎?”

宗政一愣,軟綿綿的聲音,輕輕細細,就羽毛一樣擦過他的耳邊,他擡眸,表情有一點愣:“哦……,好……”

“哪裏不舒服?”他摸了摸她的額頭,還翻了下她的眼皮,林渺渺翻了個白眼,輕輕細細地回答:“困了……”

宗政默了兩秒,躺到她身邊,把她圈到自己懷裏,然後關了燈,林渺渺調整好姿勢,正準備心滿意足地入睡,頭頂響起他狹着冷意的聲音:“你就這麽不想跟我親熱?”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還是擡頭瞄了他一眼,她靜默了兩秒後回答:“不是,我喜歡你抱我。”

放在她腰間的手倏地将她圈得更緊了,宗政輕聲說:“睡吧。”

第二天上午,林渺渺忙着折騰自己的工作室,宗政面色有點沉地坐在客廳裏,用平板電腦翻開着新聞資訊,林渺渺路過了好幾次,想說點什麽發現又沒什麽好說的,早上她醒來時,剛動了動宗政就醒了,雙腿間再次被抵住,林渺渺如臨大敵地盯着他,宗政瞥了她一眼,抽回自己的手,翻了個身背對着她,林渺渺說不出心裏什麽滋味,盯着他的後腦勺,好像有一點失落。

然後他就一直這幅不鹹不淡的表情,誰都不想搭理。吃過午飯,林渺渺回房間,準備把下午穿的衣服提前找出來,前幾天李珍約了她周日下午陪她去米蘭畫廊,一打開衣櫃,林渺渺瞬間驚詫了,滿滿一衣櫃白色的裙子。

她從y國回來時,只帶了攝像器材,後來也就在某個商場買了七八套平常穿的,衣櫃裏一直空蕩蕩的,早上她換衣服的時候,衣櫃的橫梁上還只孤零零地挂了幾件衣服,什麽時候被塞了這麽多白色的裙子。

家裏就這麽幾個人,周姐肯定不會自作主張給她買衣服,只剩下宗政了,林渺渺無言地想:全是白裙子,宗政的欣賞眼光還真是……

她剛剛準備去畫廊的衣服時,還在想穿太休閑的服飾是不是不太合适,宗政就給她送了這麽多的裙子,她關上衣櫃,一回頭就看見正倚在門口的宗政,他走過來,打開了衣櫃,挑了一條白裙子,遞給她:“下午陪我去打馬球。”

林渺渺接過裙子,瞟了眼他沉沉的眸色,為難地說:“下午我要陪你媽媽去畫廊……”

宗政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陪我去!”

林渺渺無言地望着他,李珍早幾天就跟她約好了,再說婆婆的邀約能推掉嗎?林渺渺換上了宗政選的裙子,試了試又脫了下來,換了套平時穿的衣服,帶着那條白裙子,開車離開了世紀花園。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