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将計就計
柏候如軒擡頭看向婉兒,好一個俊俏妖冶的美少年。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秀氣的眉毛,一雙水波蕩漾的眸子晶亮奪目,小巧挺直的鼻子,下面一張粉紅色的薄唇,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被一根碧玉簪子束起,散落下來無數披散在白色的衣衫上。
黑與白,自古都是最協調最完美的搭配,就仿佛一副上好的水墨畫一般,又仿佛是瀑布一般,美麗的面容就是上天最好的傑作,那精致的五官,仿佛巧奪天工一般鑲嵌在他的臉龐上,每一處都恰到好處,完美無缺。
這是一張比女人還要美三分的臉!
柏候如軒不眨眼的看着婉兒,似乎透過他在看別人,他這種眼神讓婉兒很不舒服。
“咳咳,王爺!”婉兒清了清嗓,化解了尴尬,喊道。
“哦,公子!抱歉!只是你長得很像本王的一位故人。”柏候如軒被婉兒的咳嗽聲拉回了神,解釋道。這位清軒公子眉眼之間和她真的很像,柏候如軒心裏想着,那個一直讓自己挂心的小女孩。
“是嗎?!那王爺可否告知您的那位故人是誰嗎?”婉兒上前一步,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美眸看着柏候如軒,眼波流轉,等着他的回答。
“不提也罷!”柏候如軒沉思了片刻,嘆了口氣,說道。
“王爺,您對這兩次的刺殺有什麽看法?”既然人家不肯說,自己也不能強人所難。婉兒說完,站起身,走到桌邊,倒了兩杯茶,遞給柏候如軒一杯,自己也端着一杯,坐到椅子上細細地品嘗了起來。
婉兒看似在品茶,實則在思考。
從落雁山到驿站的這一路上,問天已經将詳細的情況跟婉兒說的很清楚了。這兩次的刺殺那些人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讓柏候如軒死。
這幾年間,柏候如軒在清軒閣的幫助下,屢次的化險為夷,并且不斷的壯大自己的實力,那幕後之人怕是沉不住氣了,而且還招來了一個。
柏候如軒半靠在床頭上,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半晌了,終于開口說道:“他們這兩次刺殺的目标都很明确,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他自是明白,那人是做了兩手準備,落雁山失敗,那麽自己肯定會帶人住進驿站,而驿站裏的人怕也是提前就潛入的,就算現在去查也查不出任何有關的線索。
清軒公子的意思柏候如軒又怎會不知,他是在提醒自己經過此次的刺殺事件之後,自己的實力将暴露無疑,而自己和清軒閣的關系勢必會被那人察覺,那麽後面的暗殺和陷害只怕比之前會更加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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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災之後必有大疫!清軒此次前來,是希望能和王爺一起前往于都,助王爺一臂之力!”婉兒看到柏候如軒一直在那兒沉思,就開口直奔主題。
她現在真的很擔心,如果那幕後之人沉不住氣,那麽這次的水災就是最好的機會!到時不知道又會有多少百姓會無辜喪命。
“公子能一同前往,本王自是榮幸之至!本王本就有與公子見面的意願,意在當面向公子道謝。怎奈一直無緣相見,沒想到如今竟在這種境況下相見,又要公子出手相救,實在是慚愧!”柏候如軒聽到婉兒說又一同前往,心中一喜,若能得到清軒公子的相助,那必是事半功倍。
“王爺不必介懷!只是,清軒實在是有些擔心!”婉兒一臉的擔憂之色,看着柏候如軒說道。
“公子的意思是,那幕後之人會趁着此次的水災,故意制造瘟疫!”不愧是王爺,一點就透,柏候如軒也想到了這一點,一臉的震驚,那人會拿那麽多的百姓的生命開玩笑?
婉兒看着柏候如軒如此的上道,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放下茶杯,點了點頭,看着柏候如軒,又問道:“王爺,下一步準備怎麽做?”
柏候如軒看着婉兒,眼中流光溢彩,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公子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
“王爺,我們何不将計就計?!”婉兒起身來到柏候如軒的床前,直視着柏候如軒,認真的說道。
柏候如軒擡頭仔細的看着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任誰也想不到,他小小年紀,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就能将清軒閣的産業開遍三國的每個城市,涉足每個行業,掌握着三國的經濟命脈。
“好計策!就照公子說的辦!這是本王的令牌,所有事就由公子卻全權處理。”柏候如軒一臉的贊賞,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婉兒。
難怪三國費勁心機要找到這個清軒公子,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細膩敏捷的思維,假以時日,必然有所成。他雖然多次出手相助,但對于自己而言,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兩日後的深夜
穆國京城梁城某王府內
“主子,于都傳來消息,軒王中毒,至今昏迷不醒,已經奄奄一息了!他的手下正四處張貼醫榜,妄圖尋找名醫前去救治。”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的彙報着自己剛剛收到的情報。
這個情報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來到很及時。自從主子知道落雁山失利了以後,大怒之下連續殺了他們好幾個前來彙報消息的兄弟,若還是沒有好消息傳來,接下來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
黑衣人想到這裏,不禁覺得有涼風刮向自己的後背,涼飕飕的,寒意頓生,頭上卻冷汗直流,可他卻不敢去擦。生怕主子一個不高興,自己的小命兒不保。
“哈哈哈……!老六,這次我看你誰還能救你。哈哈哈……”正在為自己的小命擔憂的黑衣人,突然就被這陰狠惡毒的聲音打斷了。
他微微的擡起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前方,背對着自己的那個身穿藍色錦袍的高大身影,又趕緊低下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盡管此刻主子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可自己還是要小心。
“傳信給于都,告訴他們,嚴密監視,實在不行親自動手送他上路!”藍衣男子那陰狠冰冷的聲音傳來。
“是!”黑衣人像是得了特赦令似得,應了一聲,迅速的退了出去,眨眼之間就不見了人影。
黑衣人走後,那藍衣男子轉過身,目光惡毒的看着黑乎乎的門外,咬牙切齒的說道:“十五年前,沒能要了你的命,讓你多活了這麽多年,這次,一定要讓你有去無回。”
與此同時
柏候如軒和清軒公子等人兵分兩路,歐陽春被橙衣悄悄地帶回清軒閣于都分閣養傷,由天一,紫衣等人帶着軒王的令牌大搖大擺的進入于都,實施赈災的相關事宜,對外宣稱軒王危在旦夕,并四處張貼醫榜,尋覓良醫,掩人耳目。
另一路,柏候如軒和清軒公子易容,一起暗中調查于都水災一事。
于都大街上,
很多房屋都被洪水沖毀了,破爛不堪,大街上到處可以看到搭建的臨時帳篷,以供災民們休息。
天一,紫衣等人代表朝廷,正在給大家發放米糧以及一些日常用品,當地的大夫在随行的禦醫的帶領下,也正在給災民進行治療。于都城的城主帶領着城中的壯勞力正在進行災後恢複的建設,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一紫一白兩個相貌普通的年輕男子正漫步在街上。身穿紫衣的正是軒王柏候如軒,身穿白衣的是清軒公子婉兒。他們今日易了容,來到于都的大街上,依然是體察民情。
據他們這兩日來的仔細調查得知,于都水災一事乃是天災,乃是宣河之水水勢上漲,沖破了堤壩造成的。
回到住處,二人拿出地圖,研究起來。
宣河是穆國國內最長,儲水量最多的河流,途經九個城市,而于都處在最下游,又地勢平坦。當宣河的水從上游順流而下到達下游的于都時,已經是水勢兇猛,單單靠阻攔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只會适得其反。
因此每年到汛期的時候,于都的城主都會帶着城中的百姓,到鄰近的城中避難,待洪水過後,再返回于都,年年如是,代代如此。
只是今年,南方的雨水增多,汛期也就提前了,于都的百姓還沒來得及轉移就出現了這一幕。
兩人看了一個多時辰,
“王爺,清軒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永久的解除于都的水患困擾。你看這裏。”婉兒依然認真的看着地圖,摸着柏候如軒的衣袖,拉了拉,說道。
柏候如軒順着婉兒的手指指着地方看去,只見他指着于都北邊的幾座城市,擡頭看着自己說道:“王爺,按照地圖上的顯示,這幾座城市是不是年年有幾個月都幹旱無比?”
柏候如軒點頭,不解的問,“可這和于都水患有什麽關系?”
“呵呵!當然有關系了!這幾個城市年年幹旱,而于都年年水患,我們為什麽不能南水北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