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發現瘟疫

“呵呵!當然有關系了!這幾個城市年年幹旱,而于都年年水患,我們為什麽不能南水北調呢?”婉兒笑着,俏皮的對着柏候如軒眨了眨眼,說道。

婉兒俏皮可愛的表情,讓柏候如軒愣的內心激起一絲漣漪,他看着婉兒,愣在了那裏。

“王爺?”婉兒見柏候如軒一直看着自己,伸出嫩白細膩的小手,在他的臉前面晃了晃,叫道。

“呃!你剛才說什麽南水北調?”柏候如軒回了回神,想到婉兒的話,是一頭霧水。

他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婉兒才節奏。若是婉兒知道了柏候如軒此刻的想法,一定會嘲笑他的:你當然跟不上了,我用的這辦法可是中華民族幾千年智慧的結晶,你要能跟得上才奇怪了!

“簡單點說,就是挖水渠,把宣河的水引到北邊的每個城市,每個村莊,每塊農田。與其每年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去赈災,不如把這些用在挖掘水渠上,既解決了于都的水患,有解決了北方幾個城市每年的幹旱,旱澇保豐收,一舉兩得!”婉兒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解釋道。

“倒是個好辦法,具體的呢?”柏候如軒聽到婉兒這樣的解釋,豁然開朗,問道。

“具體的?呃,我又不是水利專家,具體要怎樣設計路線,怎樣實施,那是你們的事!”婉兒白了柏候如軒一眼,說道,你真的當我是萬能的呀?!

“咳咳咳……”柏候如軒尴尬的看了婉兒一眼,低頭繼續看地圖,不再說話。

屋內頓時一片寂靜。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打破了這種寂靜。

“誰?”柏候如軒擡頭看向門口,警惕的問道。

“天一!”

“進來!”

天一推門進到屋內,又轉身關上房門。”王爺,公子,河西村發現疫情,大量的村民已經被感染!“柏候如軒的臉色陰骜下去,漆黑如墨的眼眸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緒,他扭頭看向清軒公子,見他也一臉陰霾的看着自己,二人對視了一會兒,柏候如軒點了點頭,二人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天一,帶路!”柏候如軒的冰冷如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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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不由的打了個冷戰,趕緊跟上。

河西村

婉兒和柏候如軒來到河西村,入目一片狼藉和絕望!

高大的木頭栅欄已經将村口死死地圍了起來,外頭還有官兵拿着刀站在那裏一刻不離的守着,栅欄裏面,被困住的百姓不停的想要攀爬這栅欄越過逃離,而拿着刀的官兵只要一看見有人爬栅欄,就立刻吓唬那些百姓。

在栅欄邊徘徊的人們,均是一臉驚恐的神色,暮色下,一眼望去,村口的路上擠滿了人,有坐着的,有站着的,更有仰頭躺着的,他們的動作不一,但是,卻有着相同的眼神,淡漠,看不到希望的淡漠,目光無神,想一個個的提線木偶似得。

看着這一切,婉兒的心狠狠地觸動了一下。

此時,那些村民有的又開始往栅欄上爬,官兵一見,立刻揮起刀就要砍。

雖然只是吓唬而已,沒有真的往人身上砍,卻足夠吓唬住那些村民,哭喊聲一陣又一陣的侵蝕着婉兒的心,就像在她的心口添了一塊石頭一般,難受。

她知道,在瘟疫面前,一切都變得那麽的不堪一擊。她也知道,這些官兵做的沒錯,這是個阻斷瘟疫傳播的好辦法,可是她卻無法忽視,那些村民,一道道的栅欄攔住了他們生活得希望,他們就像沒了生命的木偶一樣,等待着死亡的來臨。

“住手!”婉兒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喝着阻止那些官兵的動作。

“你們是何人?哦,天大人,您來了!”官兵中的頭兒厲聲問道,但在看到他們身後的天一時,連忙又點頭哈腰起來。

“開門,放我進去,我是郎中,我能救他們!”柏候如軒冰冷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的焦急。

“這位郎中,這瘟疫就沒人能救,其它的郎中知道了都躲得遠遠的,你也趕快離開吧,別讓你自己跟着喪命。”官兵頭兒見柏候如軒是和天一一起來的,就好言相勸道。

“這位官兵大哥,他說的沒錯,我也是郎中,我們能治,而且我們也不會拿我們的命來開玩笑,是吧!”婉兒一邊說着,一邊給天一使了個眼色。

天一自然是看到婉兒的眼神了,可是要讓自己的主子進去,那是萬萬不能的。要是主子進去了,感染了瘟疫,可怎麽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天一選擇忽視,徹底的忽視了婉兒。

婉兒看着天一那故作不知的表情,氣的牙直癢癢,她又看了看那官兵頭兒,見他沒有一點兒松口的意思,就拉着柏候如軒走到一邊,劈頭蓋臉的斥責開了:“你這個王爺當的可真是失敗!從現在起,聽我的。你,留下,管好你的屬下,我進去。明白了嗎?”

柏候如軒一下子被婉兒這一頓噼裏啪啦的訓斥給震住了,愣了愣,很快就回過了神,說道:“不行,我也要去!”

婉兒看了柏候如軒一眼,又看了天一一眼,最後又看向柏候如軒,帶着挑釁的語氣說:“想進去,那你去搞定你的屬下。”

柏候如軒摸了摸鼻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朝着天一擺了擺手,示意他過來。

天一走到柏候如軒和婉兒的跟前,一臉為難的說道:“王爺,你不能進去,那裏面很危險!”

婉兒對着柏候如軒,冷笑一聲,伸出小拇指,對着他,比了比,又把手縮回到袖子裏,冷眼看着他,嘴角勾起嘲諷的笑,似乎在說:“笨蛋,連自己的屬下都搞不定!”

“服從命令!”柏候如軒自然是看到了婉兒那一系列的小動作,而婉兒也如願的刺激到了他那好面子的神經,柏候如軒板起臉,對着天一厲聲呵斥道。

“屬下遵命!”天一無奈,只得領命。

婉兒朝着天一做了個鬼臉,又伸出手指,指了指那邊的官兵頭兒,“你去說!”

天一只得去找那官兵,而婉兒則嘚瑟的對着柏候如軒笑了笑,“不錯,表現還行,給你加一分!”

“什麽加一分?”柏候如軒疑惑的問道。

婉兒裝作沒聽到,選擇不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難道告訴他,我給你們皇家的人打分,都是零蛋,而你是一分,那不是找着挨罵嗎?

婉兒和柏候如軒來到木栅欄邊,那些百姓還是堅持不懈的繼續爬。

柏候如軒高聲說道:“鄉親們,你們別再爬了。刀劍無眼,會傷到你們的。我們是郎中,是來救大家的。一會兒,這幾位軍爺會把栅欄門打開,大家讓一下,讓我們進去好嗎?”

柏候如軒的話,讓那些一個勁兒的往栅欄上爬的人一下子全部停了下來,朝他看去。

“這位相公,你真的是郎中嗎?你真的能救我們嗎?”一位老态龍鐘的婦人走上前戰戰磕磕的問着,語氣中滿是不相信。

“能,若是不能,我們也不會要求要進去。”柏候如軒肯定的點頭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鄉親們,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我們不會死了,我們可以活下去了!”老婦人突然激動的淚流滿面,朝着身後的百姓大喊起來。

那一張張淡漠的臉逐漸被希望的笑容所取代,迷茫的眼色漸漸的閃爍出希望的色彩,那是對生命的渴望,誰都希望能活着,那怕這個世界不一定那麽美好。

其實,人活着,最難過的是,沒有希望,看不到希望,整天和絕望作伴,還不如一刀斃命來的痛快。現在有了希望,每個人都很興奮。

“大家不要着急,讓我們先進去。”婉兒高聲說道。

旁邊的官兵走上前來,打開那把鎖住了所有村民的希望的大鎖,打開了栅欄門。

那些淳樸的村民見栅欄門打開,都自覺的往兩邊讓了讓,騰出一條路讓二人進來。

大門再次被鎖上。

“我在這裏守着,需要什麽請告訴在下!”主子的身份不能暴露,天一只得如此,天一一臉的擔憂,希望主子不要有事才好。

婉兒和柏候如軒來到村裏

婉兒看了一圈周圍的人,又看了一遍,似乎在尋找什麽。

“你在找什麽?還是發現了什麽?”柏候如軒自然是看到了婉兒的舉動,走到婉兒的身邊,疑惑的輕聲問道。

“大娘,你們村裏的年輕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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