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長地久有時盡
将近半年的日子在美國過得快要飛起來一般。水煙先是參加了當地的一個鋼琴比賽,不負衆望的奪得冠軍,于是開始打響名號。william的夫人果然賞識她,開始為她錄CD,做宣傳。到現在,她雖然沒有william說的那麽誇張,成為全美鋼琴新秀,但也小有名氣。尤其是她與生俱來的中國古典風範,吸引了不少粉絲。
按照william夫人的意思,這時候應該趁熱打鐵,多接一些演出。可是水煙擔心母親,初空有朱律照看還好,母親孤身一人,讓她忍不住想回去探望。就在這左右為難的當口,朱律的一個電話,讓她下定決心打道回府。
william夫人略有不滿,但聽說是家事也無可奈何。反正水煙已和她簽約,成了她旗下公司的一員,就派了個助理給她,放行了。
水煙一下飛機,安排助理在酒店休息,自己單刀赴會,殺往景輝公司。
“你電話裏說,阿空有好轉的跡象,你要為他準備手術,是真的嗎?”一進門,水煙都還沒看清朱律在幹什麽,張口就問。
朱律正在和人打電話談公事,見她來了,示意她坐下,三言兩語打發了電話裏的人,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面。
“這是五天前的事,我派來的專家說檢查出林初空有些許生命跡象,馬上動手術的話有百分之八十的康複希望。所以我就一面安排他們檢查,一面和初空的母親通了電話,她的兒子能夠醒過來她自然高興,更何況,手術費還是我出呢。所以一切談妥了,現在正在手術中呢。”
“手術費你出?”水煙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初空的母親家境不怎麽樣,再說這次從國外請來的專家,價格自然更是天價。你托我照顧他,我總不能因為錢就放棄這個機會吧。不過也沒關系,你現在成了大明星,日後自然有錢還我。”朱律打趣道。
水煙笑笑,拎起手裏的包,“還等什麽,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
“嗯,”朱律拿過手邊的外套,複又想起什麽,小心地問:“要不要告訴璃染?”
水煙盯着他的眼睛,裏面一片真誠,“你不介意?”
“不介意。”朱律答得坦蕩。
“那我自然也沒什麽好介意的。你下去開車,我去找璃染,到停車場與你會合。”
水煙見璃染辦公室沒人,問周圍的人,說璃染到樓下大堂去拿東西了,于是她也匆匆下去。
電梯門一開,她剛走幾步,璃染就正對着而來,身後自然還是跟着那幾個跟班。
“呦,這不是我們去國外鍍層金回來的雲大明星嗎?”水煙還沒開口,跟班之一就搶了先機。
水煙直接忽視她,轉向璃染:“璃染,阿空他。。。。。。”
璃染聽見這個名字心裏就一涼,二話不說把自己手中滾燙的拿鐵澆在了水煙的白色外套上,然後懶懶的擡眼,“對不起,我沒看見你站在這。”
水煙頓時火冒三丈。她知道璃染不服她這麽快成功,讨厭自己借朱律的關系走到這一步。可是半斤八兩,誰又比誰高貴些?水煙當初在學校的成績,璃染簡直不及分毫,若不是靠着朱律,她又哪來這麽居高臨下的資格。她若以為自己還是那個懦弱無争的水煙,那就大錯特錯了。
水煙淺淺微笑,轉身到了茶水間,倒了滿滿一大杯冷水,劈頭蓋臉的從璃染頭上澆下來,然後不發一言的離開。
璃染,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是你自己失去這個機會的,不要怪我。
到了停車場,水煙說了聲:“她不想來。”就鑽進車內。朱律見她衣服髒了,皺眉想了想就知是璃染難為了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水煙見他那番為璃染苦惱的樣子,也在心裏長嘆,這究竟是做了什麽孽,放着這麽好的極品男人不要。
到了醫院,手術室門口坐着兩個人,一位是阿空母親,另一位是。。。。。。
“媽。”水煙叫道,“你怎麽來了,你,你怎麽會知道?”
這麽多年,她都騙着自己的母親,說自己沒考上大學,說自己在寫字樓工作。好在母親自從父親死後就一心吃齋念佛,兩耳不聞窗外事。若讓她知道自己搞出這麽一攤子事,可不是要她的命?可如今。。。。。。
母親把水煙拉到一邊,目光斜了斜阿空母親:“她那個爆竹脾氣,哪裏瞞得住。早在事發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可我更知道你心裏苦,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同你父親一樣。我也就不敢捅破。這麽些年你做了這麽多事,你覺得值得,我就不怪你。可是如今我要你答應媽媽一句話,這手術成功了呢,你和阿空在一起,我沒有意見,這孩子我也是很喜歡的。可是失敗了,你就得撒開手來,再也不管了。你都二十三了,連傷害他的人都快刑滿出獄了,可別再糟蹋自己了。”
水煙看着母親一頭白發,心下一酸,點點頭。
手術室的門就在那一瞬推開了,醫生從裏面走出來,神情很是亢奮,“手術很順利,病人現在要轉到監護室去,觀察一天就可以進普通病房了。”
阿空的母親當場腳一軟,幸虧朱律在旁邊扶着,口中不斷的念佛。水煙聽了這句話,滿腔的情緒再也忍不住了,緊緊摟着母親,哭了出來。
這一晚,水煙和阿空的母親輪流守着。到了第二天早上十點,水煙母親也趕到了,阿空被推進普通病房,中午十二點,阿空醒了。
阿空母親第一個進去,過了一會出來,對水煙說:“他要我們都進去。”
水煙進去,看見眼前的翩翩少年終于鮮活了起來,忍不住把手伸到他臉上。初空伸手,握住。
“阿空,你現在,記得什麽?”她小心翼翼的問。
“我記得最後一天,你與我出去,你,”水煙和初空的臉都紅了一下,“還有那群人。”提到那群人,初空的瞳孔一下子縮緊了。
他抓住被單的一角,費力地說:“媽,那群人,他們是來向爸爸讨債的。”
頓時,一片死寂。
作者有話要說: 史上最悲催男炮灰林初空童鞋醒了,一個謎題也慢慢揭開。
馬上此文就要完結了,第一次寫,并沒有準備長篇大論什麽的。
倒是接下來的一篇文很複雜,正在腦海裏慢慢成形。
昨天下午懈怠了,所以沒有兩更,
發覺早上打文比下午有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