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食物鏈底端
今年的天尤其冷,這才剛入冬,盛航就覺得冷的不行,于是從櫃子裏翻出羽絨服穿了上。
打電話确認了一下蛋糕店那邊蛋糕已經做好後,盛航便拿了手機鑰匙打算出門。
今天是他哥周尋的生日,他要去給他過生日。
周尋與盛航不是親兄弟,盛航他媽嫁給了周尋他爸,于是兩人便上了一個戶口本,變成了一個家庭的異性兄弟。
周尋比他大三歲,兩人感情還挺不錯的。
手剛放到門把手上,手機便響了起來。
盛航接起來,那邊周尋懶洋洋道:“你走了沒?”
聽到周尋的聲音,盛航嘴角勾了勾:“還沒,正打算出門。”
“那正好,衛哲那貨半小時後下高速,正好路過你那裏,你搭他的順風車,省的自己打車了,外面齁冷的。”
手機軟件打個車,車子快到的時候下樓走出小區正好能坐上,沒什麽冷不冷的,但盛航将這些話都咽了下去,低低“嗯”了一聲。
衛哲是他哥的好友。
盛航……很喜歡他。
将羽絨服脫下來,盛航又回到屋內開始翻衣櫃,最後找出了一件黑色風衣,那是媽媽上個月從國外給他帶回來的,盛航嫌太薄,一直沒穿。
頭發重新用發膠抓了抓,盛航的視線落在了盥洗臺上的那瓶香水上。
那也是媽媽給他買的,盛航平日裏并不用。
盛航拿起香水瓶在手裏擺弄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往手腕和耳後小小噴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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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哲這趟差出了得有半個月,跟着一個網紅去了趟草原給她拍了幾組照片,這回來的也趕巧,正好碰上了周尋的生日。
要他說,都快三十的人了,過什麽生日。
開車開了一路,有些熱了,衛哲扯了扯領口将車停在了路邊,給盛航發了條消息後,便放下車窗,點了根煙。
就這麽幾分鐘時間,衛哲也沒看手機,就盯着小區門口看,人一出來,衛哲第一時間就瞅見了。
黑色薄風衣沒拉拉鏈,裏面穿的是白色的衛衣,深藍色的牛仔褲配上白色運動鞋,幹幹淨淨的小夥子,除了長了一張帥氣的臉外,還腰細腿長。
在一衆低着頭縮着脖子走路的人當中,那可真是耀眼極了。
路邊停了好幾輛車,盛航看了幾眼應該是沒找到,便拿出了手機發消息。
衛哲扔在一旁的手機便響了一聲。
發完消息後,盛航便站在路邊等着,寒風料峭中,身板站的筆直,薄唇抿着,一臉生人勿進的冷酷無情模樣。
衛哲也不看手機,就叼着煙眯着眼瞅着人瞅了好一會兒,然後慢悠悠“啧”了一聲,人長成這樣,也不怪他看上吧?
将副駕駛的車窗降下去,衛哲将煙掐滅,朝人吹了聲口哨:“欸,帥哥,打車嗎?”
盛航聞聲偏頭,然後彎腰朝車裏看了一眼,确定了人後,才往車邊走了過來。
“衛哥好。”盛航站在車外先禮貌的問了聲好後才打開車門上車。
很淡很淡的冷香,衛哲下意識吸了吸鼻子,但只一瞬就聞不到了,仿佛是錯覺。
衛哲拿過一杯奶茶放到盛航手裏,然後将車窗升上去,發動了車子。
盛航看向他,衛哲笑道:“你們小年輕不是都喜歡喝奶茶嘛,就給你買了一杯。”
“謝謝。”盛航握着手裏尚有些燙手的奶茶,用吸管戳開開始吸。
将暖氣開的足足的,衛哲瞥了一眼副駕駛上的人,用挑剔的語氣道:“天冷了,多穿點兒,別仗着年紀小光想着耍帥了。”
盛航看他一眼,語氣平淡:“你也不過才二十六歲,說話語氣跟我大爺似的。”
大爺立時樂了:“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個小屁孩,所以你一輩子都是個小屁孩。”
衛哲認識盛航的時候,盛航十四歲,衛哲十七歲,高三生看初三生,可不就有一種大爺看孩子的既視感嘛。
盛航咬着奶茶裏的珍珠吃,咽下去後才問道:“大爺,你穿秋褲了嗎?”
“沒……”反應過來的衛哲“啧”了一聲,“大爺老當益壯,不需要穿秋褲。”
穿了他也不能說穿了,他怕被某些小年輕說埋汰。
盛航咬着吸管目視前方,突然伸手摸上了衛哲的腿。
衛哲整個人渾身一震,像過電了一樣,一腳油門差點兒踩了下去。
盛航面無表情地捏了兩下,然後收回手淡淡道:“确實沒穿。”
衛哲:“……”
要不是他實在了解這小孩兒,就真覺得他是故意在占他便宜了。
可惜了,他想被小孩兒占便宜,小孩兒卻不稀罕,因為這小孩兒心有所屬。
衛哲忍不住在心裏嘆了口氣。
對,他觊觎盛航良久。
可盛航喜歡的卻是周尋。
這都是造了什麽孽啊。
周尋的生日宴其實也就四個人,周尋和他的男朋友,還有盛航和衛哲。
周尋的男朋友叫賀初,是個醫生。
衛哲與賀初是發小,兩人只見的關系是熟透了的那種。
“來,生日禮物。”衛哲将手裏的紙袋扔到了賀初的懷裏。
“我的生日禮物,幹嘛給他。”周尋伸手拿了過來。
衛哲這貨竟然還能給他買禮物,簡直是天上下紅雨了。
“來就來呗,還帶什麽禮物。”周尋笑眯眯打開,然後笑容僵在臉上。
好家夥,兩包奶酪,兩包風幹牛肉,這特麽不就是草原特産嗎?
“你拿這當生日禮物?”周尋瞪着衛哲。
“咋的,不要啊?不要還給我,我送給客戶。”衛哲伸手去拿,就被賀初攥住胳膊給拽走了,“我勸你別招他,給大少爺招急眼了,受苦的還是我。”
盛航看着兩人并肩往洗手間走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已經拆開奶酪嘗了一口便嫌棄地扔在一旁的周尋,眼睛暗了暗。
自己這個哥哥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怕是這個家裏唯一不知道衛哲暗戀賀初的。
因為他曾經親耳聽過衛哲對賀初的表白,也親眼見過衛哲求而不得的悲傷與惆悵。
這些年,周尋與賀初之間的感情一直很好,而衛哲也未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所以,盛航便将這些事情深埋心底,不曾透漏給周尋聽。
賀初洗過手後便去了廚房,周尋跟了進去。
大少爺不會做飯,進去純粹是添亂,賀初幾次叫他出去,他都充耳不聞,兩人在廚房裏鬥着嘴,時不時傳出些笑聲來。
主人家沒有一個将兩人當客人的,畢竟一個弟弟,一個好友,實在是太熟了。
衛哲靠在沙發上拿着游戲機手柄打游戲,視線卻不受控制地往坐在斜對面人的臉上飄。
盛航手裏拿着罐啤酒,瘦長的手指輕輕敲着罐身,眼睛看着的方向是廚房的位置。
廚房的門是透明的,正好可以看到周尋的身影。
盛航盯着他哥看,衛哲就看着盛航。
他和盛航見面的機會不多,好不容易見一次自然是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直到盛航突兀的将視線收回來,衛哲忙佯裝若無其事的轉頭,卻恰好看到廚房裏兩人正在旁若無人的接吻。
!!!
衛哲在心裏呸了一口,這是讓他們來吃狗糧的嗎?
再次不動聲色将視線轉回盛航身上時,盛航正仰着頭将一罐啤酒喝了個幹淨,頗有些借酒消愁的意思。
這小孩兒怕是被人家的恩愛給刺激到了。
“最近忙嗎?”衛哲沒話找話。
“還行。”
“工作順利嗎?”
“還行。”
衛哲:“……”
合着跟他就倆字是不是?
将游戲手柄往桌上一扔,衛哲也拿起罐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不爽,相當不爽。
他喜歡盛航,盛航卻喜歡周尋,周尋喜歡的卻是賀初。
靠,人生贏家竟然是賀初那狗。
而他則是生物鏈最底端,這特麽找誰說理去?
衛哲更不爽了。
不爽的後果就是拼命喝酒。
“這貨今天竟然不用灌自己就喝。”周尋啧道,“可別喝醉了,待會兒讓人扛回去,我得跟你過生日,不想送他回家。”
賀初笑道:“那就給他扒光了衣服扔馬路上。”
喝醉?不可能的。
衛哲酒量大的很,幾斤白的都不一定能給他灌醉,這幾瓶啤的連毛毛雨都算不上,
“唉……”周尋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單身狗也沒個人來接,可憐吶,再看看我家老賀,有我這樣的體貼人知冷知熱,可真是幸福死了呢。”
賀初笑出聲,握住他的手在唇邊親了親:“是呢,嘲笑死這個大齡單身狗。”
“嘿。”衛哲氣笑了,指着周尋道:“你還好意思說,當初要不是你橫插一杠,我和賀初……”
一個杯子突兀的怼到了嘴邊,打斷了衛哲的話。
衛哲撩起眼皮,就看到了盛航。
盛航冷着一張臉,微涼的手掐在衛哲的後脖頸上,然後強行将水給他灌了下去。
衛哲不防備,被突如其來的水流給灌的一噎。
這個姿勢仰着頭正好看到這人白皙的下巴和緊抿的薄唇,還有細長的脖頸。
衛哲盯着他喉頭吞咽,溫熱的水咽下去,火燒火燎的,腦子都不清醒了。
周尋在一旁瞎樂:“小航,你讓他接着說。”
衛哲心說,當初要不是你橫插一杠,我和賀初特麽現在都是單身狗,誰也不比誰高貴。
但看着盛航,還說個屁啊,他一句話都不想說,就想看人。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盛航彎腰去扶衛哲。
盛航就站在衛哲身前,燈光落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像是從光裏走來的一樣。
衛哲本來沒醉,現在卻覺得真的像是醉了一樣。
送他回家?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兒。
周尋這個生日過得真好,大少爺就應該過生日,最好一年過三百六十五個,他一定天天來給他送草原特産。
盛航将癱軟成泥的衛哲從沙發上拽起來然後跟周尋和賀初告辭。
“我送你們。”賀初去拿外套。
“不用,我已經叫了車,你們兩個繼續二人世界吧。”
盛航拒絕了賀初的好意,扶着衛哲進了電梯。
電梯裏,衛哲整個人軟趴趴地挂在盛航身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像是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賀初站在電梯外,視線落在衛哲身上,不由眯了眯眼睛。
幾罐啤酒,一瓶紅酒就能讓這貨醉成這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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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奚在被顧文柏囚禁的第三年終于找到機會跑了出去,卻不小心出了車禍回到了七歲那年。
這一年,冉奚的媽媽帶着冉奚嫁進了顧家,在那裏他第一次見到了顧文柏。
冉奚的後爹是顧家長子,顧文柏早逝的父親是顧家二子。
冉奚的後爹有隐疾不能生,所以顧文柏成了顧家唯一的繼承人。
此後,冉奚的媽媽會興風作浪,想要害死顧文柏,讓冉奚成為顧家的繼承人。
最終冉奚的媽媽害的顧文柏失去雙腿,變得偏執癫狂。
後來,冉奚的媽媽玩脫了,而冉奚也被顧文柏囚禁,成了顧文柏的玩物。
重生回到七歲的冉奚看着少年顧文柏,腿一軟差點兒跪了。
重生後的冉奚只有兩個目标:一,阻止媽媽害顧文柏。
二,遠離顧文柏。
七歲的顧文柏看到冉奚的第一眼就被這個小孩兒吸引了,因為他長得實在太漂亮了,像洋娃娃一樣。
顧文柏很想跟他親近,但冉奚似乎很讨厭他,總躲着他。
顧文柏執拗的牽起他的手:“小奚弟弟,我們睡一張床吧。”
冉奚弱弱道:“我可以拒絕嗎?”
那天後,冉奚的房間裏多了一張床,顧文柏将兩張床并在一起:“那我們一起睡兩張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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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朔和成骁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是最好的朋友。
哪知晏朔被親生父母找回去成為豪門大少爺後,卻翻臉不認人,與成骁劃清了界線,不再認成骁這個朋友。
成骁不死心,去找過晏朔兩次,都被晏朔拒之門外。
成骁氣憤之下,不小心跌下山,重生回到了十八歲那年。
重活一次,成骁自然不會再讓晏朔傷害他,于是立刻與晏朔絕交,眼不見心不煩。
當晏朔搖身一變成了被抱錯的豪門真少爺後,衆人都嘲笑成骁錯過了晏朔這個粗壯的大腿。
成骁餘恨難消:“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咱們這些窮酸朋友。”
有些人為了讨好晏朔而去教訓成骁,被晏朔一腳一個踹了出去。
成骁沒好氣道:“不用你管。”
晏朔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抵在了牆上,眯眼瞧着他:“不讓我管?那要誰管?”
晏朔親下去時,成骁整個人都不好了。
“成骁,你休想離開我。”
成骁驚恐萬分:“我是直男,不搞基。”
晏朔冰涼的手指在成骁臉上輕輕撫摸着,在他耳邊陰鸷道:“無所謂,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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