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累了,毀滅吧
盛航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和衛哲現在的關系。
衛哲隔一天回來一次, 每次都是大半夜回來,然後也不說話,上床就做。
盛航想說話, 他就捂着盛航的嘴不讓他說。
隔一天做一次,一次好幾個小時,衛哲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狼,又兇又狠, 盛航每次被他折騰一晚上第二天都起不來。
而且頻率太高了,隔一天一次,一次四只小氣球, 盛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腎虛了。
冷戰, 他們不說話。
熱戰, 他們在床上親密無間。
盛航搞不懂,也懶得搭理了,不說話就不說話吧, 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除此之外,盛航還懷疑衛哲可能在外面喝了什麽壯.陽藥,他現在的表現跟之前可真是天差地別,若說之前那樣是他裝的, 那盛航就更不明白了, 為什麽要裝成不行的樣子?
所以,喝壯.陽藥是最大的可能。
盛航想勸他藥吃多了不好,但他們在冷戰。
有天早上,盛航難得早醒去洗手間, 就看到做完早飯本應該走了的人坐在沙發上擺弄他那一箱寶貝。
衛哲聽到聲音擡頭看了盛航一眼。
盛航神态慵懶, 睡眼朦胧的, 前段時間好不容易長起來的那點兒肉似乎被他這些日子給折騰沒了。
衛哲皺了皺眉, 看來還是得多加營養,不行晚上就再給他加一頓夜宵。
盛航沒理他,不是不說話嘛,那就看誰能耗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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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要不開口,就沒人提離婚,不說話也不妨礙上床,就……也不是不能将就着過。
等盛航從洗手間出來,衛哲已經走了。
盛航實在好奇,便走過去看了看,想知道他在這擺弄什麽。
這箱子自從搬來,盛航就沒動過,反正也不是他用,他懶得管。
此時才發現,這裏面的東西被衛哲分成了三堆,還特別用筆标注了:三月到期,六月到期,還有一年期的。
這些安全套都是不同樣式不同效果的,他哥當初買的時候應該是随便買的裝在了一個箱子裏,所以到期日子也不一樣。
盛航簡直一頭問號。
難不成他打算把這一箱安全套都用完了然後再提離婚嗎?
腦子沒問題吧?
而且三月到期的有好多盒,他要真的非得用完的話……盛航臉色都變了。
……
盛航下巴上的青紫徹底消失的時候已經快要正月十五了,這些天周尋約過他兩次,他都沒出去,實在是沒法見人。
正月十四這天周尋又約他,盛航仔細看了看臉,确實看不出痕跡了才答應了他哥。
盛航特意找了一件高齡毛衣,下巴上的痕跡沒了,但脖子上的痕跡都是新的。
等盛航到了約定的地點才知道,今天不止他和周尋,還有周尋的其他朋友。
周尋有個群,叫五狗群,今天來的都是五狗群裏的人。
裏面五個人,除了周尋賀初和衛哲以外,另外兩個是龔立肖和趙青昊。
他們都是高中同學,龔立肖大學畢業後回了老家,而趙青昊畢業後沒想好去哪兒,看到周尋他們都在這便也來了這座城市,後來從事了電子行業。
這些人盛航都認識。
“弟弟來了呀。”龔立肖和趙青昊對盛航招手。
“龔哥好,趙哥好。”盛航一一打招呼,最後視線落在了懶懶靠在椅子上撩着眼皮看他的人身上。
頓了幾秒後,盛航若無其事地喊人,“衛哥好。”
衛哲挑眉:“好久不見,弟弟又帥了。”
盛航面無表情。
這是這麽多天以來除了在床上聽到他的喘.息聲外盛航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
有本事你一直別說話呀。
盛航垂着眼在周尋身邊坐下了。
衛哲視線落在盛航手腕上,兩個手腕上都沒戴東西,顯然是早就将手環取了下來,而衛哲也沒戴,怕被別人看出蹊跷來,但現在看着盛航在周尋面前乖乖巧巧的樣子,便忍不住磨牙。
反正自己已經霸王硬上弓徹底破罐子破摔了,幹脆把罐子磨成粉,于是衛哲從口袋裏将手環掏出來戴了上。
主打就是一個頭鐵。
今天主要是因為龔立肖過來這裏,所以大家才聚在一起的,而他們之間的聚會盛航參加過幾次,這些人他以前也跟着周尋一起單獨吃過飯,所以大家已經很熟了,幾人也都把盛航當弟弟。
吃飯的桌子是圓桌,一圈人坐下來,衛哲與盛航正好斜對着。
他們之間的話題盛航不是很能參與,但他很喜歡聽,這些人說話都很有意思,連平日裏看着比較正經的賀哥也會特別放得開。
“兄弟們,我馬上要結婚了,份子錢是時候準備一下了。”龔立肖撐着桌子,指着賀初,“這裏主要說一下賀初和周尋,你們兩個是兩家,明白嗎?是需要交兩份錢的,懂?”
“滾蛋。”周尋“啧”了一聲,“少碰瓷,我倆就一份,多了沒有。”
“你要這麽說,我就要鬧了。”
“你鬧一個我看看。”
龔立肖站起身挽了一下袖子,然後越過盛航朝周尋撲了過來。
盛航就笑着往後躲了一下給他騰地方。
周尋嗷嗷求饒:“算了,算了,兩份,兩份,我和賀初現在就分手,分手完就是兩家,給兩份份子錢,但你要記住,是你為了份子錢棒打鴛鴦的。”
賀初聞言擡手在周尋腦袋上敲了一下。
“那少爺你要這樣,可就給衛哲機會了,他可是暗戀賀初暗戀了多少年了,要是沒有你,他倆可就在一塊了,你現在自動退出,就便宜這狗了。”趙青昊在旁邊起哄。
“那這樣吧,我們仨一起過。”周尋将賀初往衛哲身邊推,“我們仨現在是一家,掏一份錢,衛哲,看在你暗戀老賀這麽多年的份上,這錢你就掏了吧。”
“滾蛋。”衛哲一把将賀初推開,揚起一邊眉毛,“我跟你倆可不是一家的,少過來碰瓷我,誰暗戀這狗了,從小看到大都看惡心了,還暗戀呢,滾。”
衛哲這話一說出來,屋內直接炸了鍋。
趙青昊拍着桌子:“我艹,衛哲,你在否定什麽?你竟然開始不承認了?你經歷了什麽?”
龔立肖也喊:“這狗今天不對勁,咋的,這麽美好的三角戀你竟然要退出?”
周尋直接站了起來,指着衛哲:“你竟然移情別戀了?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你置我們家老賀于何地?你給我解釋清楚,解釋不清楚,咱們仨沒法過了。”
賀初接話:“就是,沒法過了,前兩天還在醫院跟我表白呢,說什麽‘愛我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不需要我管,他會永遠守護着我’,這突然就不認賬了?”
盛航倏地擡頭看向衛哲,心裏震撼無比。
若衛哲真的暗戀賀初,賀初是不會拿出來說的。
即便是裝作坦坦蕩蕩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
盛航幾乎已經确定,衛哲暗戀賀初這事兒很大可能是一個烏龍。
可是那年他在奶茶店後巷裏聽到的又是怎麽一回事兒?
盛航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雙手都不自覺握緊了。
衛哲現在恨不得将這群狗的嘴給堵起來。
盛航跟他們可不一樣,小同學一直板板正正的,他們這種笑話他可能直接就當真了。
衛哲用眼角瞟了一眼盛航,盛航正看着他,臉上沒什麽表情,也看不出心裏怎麽想的。
衛哲心裏一涼,笑話不笑話的盛航可能壓根就不當一回事兒,畢竟他喜歡的也不是他。
但無論如何,這事兒得掰扯清楚,不能留把柄。
要不然霸王硬上弓時,盛航一個惱怒再給他掰折了。
衛哲擡手拍開周尋指着他的手:“我發現你是真不要臉啊,當初是你誤會我和老賀有一腿,無理取鬧亂吃飛醋,你竟然還好意思蹦跶着往外說,我真是佩服。”
賀初挑了一下眉,視線落在衛哲的手腕上。
賀初因為年後太忙,一直沒見衛哲,所以剛剛見面時第一時間便是看他的手腕來确定自己的猜測,可惜,當時衛哲的手腕上什麽都沒有,賀初還以為自己多想了,但現在衛哲手腕上突然就多出了這麽個手環來,這就有意思了。
而且,這麽多年,他們仨的“三角戀”向來是聚會必備表演項目,怎麽就突然開始否認了?而且衛哲剛剛這話吧,解釋的意味很足啊。
在座的都是狗,沒必要解釋給狗聽,唯一不是狗的……
賀初擡眼看向了盛航。
盛航對視線很敏感,幾乎是一瞬間便看了過來。
兩人一對視,賀初先笑了笑,然後若無其事的別開了眼睛。
盛航手指微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賀哥的眼神不太對勁。
“我樂意,我就是不要臉。”周尋朝衛哲聳肩,“你能咋的?你要是找個對象,我還能四個人一起過呢。”
賀初手指在腿上敲了敲,突然站起來,伸手勾住衛哲的肩膀:“其實我也不是不能愛你,來,抱一個。”
抱一個?
衛哲震驚地看着賀初。
他們雖然口頭上經常開這樣的玩笑,但肢體接觸還是很有分寸的,畢竟大家都愛好男,玩笑歸玩笑,該守的界線還是要守的。
“滾。”衛哲直接擡腳踹,“你丫腦子被狗啃了是吧?”
“哈哈哈,被周尋啃得。”趙青昊接茬。
“你大爺。”周尋笑罵,“你啃的。”
“別掙紮了。”賀初拍拍衛哲的肩膀,看着衛哲的眼睛,深情道,“以後咱仨好好過,別動不動就鬧脾氣,乖。”
“是啊,別鬧了。”周尋拿過擦嘴的餐巾紙遞過去,“來,三兒,擦擦眼淚。”
“這才是正确的劇情。”龔立肖老懷安慰地往椅子上一靠,“但即便你仨親在一起,份子錢也是得交三份的。”
“……衛哥真的喜歡賀哥嗎?”一直穩坐觀衆席的盛航突然問了一句。
衆人同時轉頭看向他。
弟弟長得很好看,看人時眼睛彎着,一臉的天真無害。
除了衛哲,一衆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龔立肖和趙青昊更是狂拍桌子。
“是啊,衛哲一直暗戀賀初,暗戀了好多年。”
“後來你哥橫插一杠,衛哲傷心欲絕,爬上橋去一邊哭一邊說‘我的刺呢,我的刺不見了’……”
“他還妄想拆散周尋和賀初,一哭二鬧三上吊。”
“後來發現這招沒用,仨人就決定一起過了。”
……
衛哲:“……”
艹,心好累,毀滅吧。
這些天,衛哲雖然一直霸王硬上弓,但是盛航沒有拒絕,哪怕他們不說話,在床上還是很和諧的。
衛哲覺得離婚這事兒還是有轉機的。
但現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周尋應該沒有人喜歡自己的對象跟別人攪和在一起,哪怕是玩笑。
那些年他笑的有多歡快,此時就有多後悔。
衛哲已經控制不住局勢了,幹脆往後一靠。
要不然他去買個搓衣板,晚上霸王硬上弓時一邊跪搓衣板一邊幹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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