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人有多大膽
盛航從包間裏出來進了洗手間, 正洗手呢,有人走了進來然後站在了他身邊。
盛航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因為他身上有着熟悉的洗衣液的香味。
盛航洗完手抽出紙巾慢斯條理的擦着。
衛哲便從鏡子裏看着, 盛航的手實在長得漂亮,修長白皙,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潤,是屬于男人的清瘦卻不突兀的手。
這只手還摸過衛小哲。
衛哲輕咳一聲, 大白天的別瞎想。
将紙巾扔進垃圾桶,盛航轉身就走,衛哲橫跨一步擋在了他身前。
盛航撩起眼皮看他。
兩人面對面四目相對。
沉默, 無盡的沉默。
盛航不說話, 衛哲也不說話。
兩個人已經快十天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似乎在對方面前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十三床嗎?不行,告訴她還不能下床,等我明天早上查房的時候再囑咐她一下。”
外面傳來清晰的說話聲音, 是賀初。
就在洗手間門口。
衛哲下意識的攥住盛航的胳膊将他扯進了隔間,隔間門關上時賀初也走了進來:“好,那先這樣吧,十床那個讓他明天早上可以先吃喝點米湯了, 其他的等我明天見了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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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間很狹小, 站着兩個大男人有些擠,加之旁邊還有一個馬桶,衛哲幾乎整個人都壓在了盛航身上。
賀初進來只是洗手而已,聽着外面的水聲, 盛航面無表情看着面前的人。
兩人呼吸交錯, 衛哲對上盛航黑白分明的眼睛, 難免有些心虛。
聽到賀初出去的聲音, 盛航推開衛哲打算往外走,衛哲按住盛航的肩膀再次阻止了他的動作,并在盛航看過來時微微低頭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
盛航的眼睛微微睜大,他屬實是搞不懂衛哲到底在想什麽了。
他們其實已經很熟悉了,衛哲這些日子在床上沒少折騰花樣,像是一個勤奮好學的學生不斷開發新的天地,但在親吻上,他們還非常生澀,甚至可以算得上拙劣。
衛哲以前還顧忌盛航會生氣,現在反正也破罐子破摔了,所以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在接吻上毫無顧忌。
盛航有些嫌棄洗手間,旁邊就是馬桶,雖然洗手間裏味道挺香的,但到底不是個好地方。
盛航便推他,衛哲以為他反抗,直接攥住他的雙手按在了門上。
盛航很無語,衛哲現在制住他的動作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感受到衛小哲時,盛航擡腳在他鞋上狠狠踩了一腳,見衛哲不為所動,盛航又逮住機會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
衛哲這才氣喘籲籲的靠了回去,眼睛還是盯着盛航,眼睛裏泛着灼熱,像是狼看到羊一樣。
盛航呼吸有些不穩,垂着眼整理被衛哲弄亂的衣服,然後冷着臉出了洗手間。
盛航覺得他可能真的吃了什麽不好的藥。
衛哲:“……”
等盛航走了一會兒後,衛哲才出了洗手間,然後就看到了倚靠在牆上的賀初。
“呦,腎不好啊,上個廁所這麽長時間。”賀初伸手,“來,給你把把脈。”
衛哲眯了眯眼:“你在這幹嘛呢?”
“沒事兒,就随便溜達一下。”賀初笑着轉身。
衛哲:“???”
這貨不對勁。
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麽?
但他和盛航之間還算是比較隐秘的,賀初即便腦洞大開也不可能聯想到他把盛航給吃了。
兩人一起進了包間,周尋眯眼看過來:“你倆背着我幹什麽去了?”
“老衛非得讓我給他把把脈。”賀初搭着周尋的肩膀在椅子上坐下,“說是最近感覺腎不太好,想要點兒補腎的藥。”
“哈哈哈哈哈……”
在衆人的笑聲中,盛航問賀初:“那賀哥,你給衛哥把脈了嗎?”
當大家都明白這是在開玩笑時,一個特別認真的提問會讓這個笑話更加好笑。
賀初也忍不住笑,搖了搖頭:“還沒有。”
盛航便轉頭看着衛哲,特別認真地跟他說:“衛哥,那你确實得讓賀哥給你把把脈,畢竟腎不好這事兒可大可小。”
衛哲:“???”我腎好不好你不知道嗎?
賀初:“!!!”
“哈哈哈,我艹……”龔立肖和趙青昊拍桌狂笑,“老衛,你也有今天,快,賀兒,給老衛看看還能不能治。”
周尋也看向衛哲:“君有疾,在腎髒?人不能諱疾忌醫。”說着,周尋抓過衛哲的手按在了賀初面前,賀初便順勢搭了手指在他的脈搏上。
衛哲看了一眼盛航,行吧,報複他是吧?
衛哲便伸手将周尋扯起來,自己坐在了周尋的位置上,還拿了包紙巾墊在手腕下方便賀初把脈。
賀初是中醫世家,從小學中醫,尤其是在治療不孕不育上特別優秀。
“怎麽樣,能生龍鳳胎嗎?”衛哲問。
賀初把脈倒是很認真,片刻後移開手煞有其事道:“你生不出孩子來,因為沒有子宮,其他的嘛,挺健康的,衛總平日裏挺注重營養啊。”
盛航忍不住笑了一聲,衛哲瞥了他一眼,盛航立刻收斂了表情。
龔立肖還得陪他未婚妻去買東西,所以吃完飯後大家便散了。
除了盛航以外其他人都喝了酒,趙青昊找了個代駕順便送龔立肖回去,賀初和周尋一輛車也叫了個代駕,而衛哲來的時候沒開車,是趙青昊給他接過來的。
衛哲心思着蹭盛航的車,便趁着大家不注意湊了過去,大家這麽熟了,蹭個車也不會讓人多想。
但這還沒等開口呢,盛航一腳油門就走了人。
衛哲:“……”行,他不坐了還不行嘛。
衛哲一轉身,就對上了賀初意味深長的視線。
賀初對他擡擡下巴:“怎麽,要送你嗎?”
衛哲面無表情:“不用,我是有驕傲的,我打車。”
……
盛航先去超市買了些水果然後才開車回家,出電梯時臉上還帶着笑,但看到門口的人時臉上的笑便頓住了。
“小航,你回來了。”汪慧站在門口,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你怎麽在這兒?”盛航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我,我給你送點板栗,我們回老家過年,老家的親戚給的。”汪慧指了指門口的兩個袋子,“還有小米和黃豆,都是他們自己種的,比買的好。”
盛航頓了幾秒,打開門:“進來吧。”
進到屋內,盛航從冰箱裏拿了瓶果汁出來給汪慧,然後看着她:“你找我是有事兒吧。”
“也沒……”
“直接說事兒。”盛航淡淡道。
汪慧被直白的打斷,猶豫一瞬後,才低着頭道:“我哥上班的那個房地産公司開盤,能便宜,所以我想買套房子,想跟你借點兒錢。”
“買房子?”盛航靠在陽臺門的上,冷靜地看着汪慧,“是打算借全款,還是借首付,以後怎麽還?”
汪慧緊緊抿了抿唇,好一會兒後才擡起頭看着盛航:“小航,我知道你煩我們,但家裏确實有難處,你奶奶年紀越來越大,你爸又沒有工作能力,下面還有兩個小的沒長大,家裏家外都靠我一個人,等到兩個小的長大了以後怎麽辦?我就想着現在房價還算便宜,先買一套,收租也好,以後賣掉也好,也算是有個保障……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接濟我們,可是……我又能怎麽辦呢?”
盛航面無表情,冷冷道:“可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跟我有什麽關系呢?”
“我……”汪慧手指緊緊攥了起來,最後苦笑一聲,“是,當初媒人介紹的時候,是我貪圖你們家的錢,但我那時候也是走投無路……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小航,你爸這身體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我不得不為未來打算,我保證,只要買了房子,以後我一定管住你爸,不讓他去找你媽鬧。”
“你能管得住他?”盛航反問。
汪慧垂下頭不說話了。
盛航看着她,最後淡淡道:“我知道你想為你的子女做打算,但對他們負責的不是我,我一個月多了沒有,就那兩千塊錢,養我奶奶和我爸足夠了,他們要是生了病我也不會不管,但其他的,跟我沒關系,我也管不了。”
屋內陷入了寂靜當中,汪慧漸漸紅了眼眶。
盛航輕輕嘆了口氣:“天晚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盛航下了逐客令,汪慧也不敢賴着,起身離開,走的時候還囑咐盛航将板栗倒出來,不要放在箱子裏容易壞。
防盜門關上,卧室的門卻被打開,發出一聲輕響,衛哲從裏面走了出來。
坐在沙發上的盛航撩起眼皮看了一眼過來,然後又別開了眼睛,沒有絲毫的意外。
門口放着衛哲換下來的鞋,他剛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衛哲眉頭緊蹙,走過來,低頭看着他,開口說了這段時間在這個家裏的第一句話:“剛剛那個是你後媽?”
盛航像是沒聽見一樣,站起身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出來。
衛哲跟過來:“以前怎麽沒聽周尋提過你們家裏的事兒?”他一直以為盛航是在一個雖然重組但相對比較幸福的家庭裏長大的,畢竟周尋他爸對盛航看着比對周尋都親。
盛航将啤酒打開喝了一口,還是不說話。
衛哲無奈,手一伸撐在冰箱門上将盛航困住,然後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說話。”
盛航就這麽看着他,還是不張嘴。
這犟脾氣。
衛哲低頭就打算親。
然後被盛航用啤酒罐堵住了嘴。
伸手将衛哲推開,盛航轉身又打開冰箱從裏面拿了罐啤酒出來,然後對衛哲道:“糖炒栗子會做嗎?”
衛哲:“……”不會也得會。
不過恰巧他真的會。
汪慧送來的板栗挺多的,個頭很大顏色很飽滿,一看就是特意挑好的送來的。
“今天給你做一個電飯煲版糖炒栗子。”
衛哲拿了菜刀一個一個給板栗切口,盛航便靠在琉璃臺上盯着他看。
廚房的燈光下,衛哲相對冷厲的臉都是柔和的。
盛航的視線直白且毫無掩飾,衛哲被盯的時間長了,便看了一眼過來。
“剛剛那個是是我後媽。”盛航移開視線,轉而盯着衛哲的手,平靜道,“我爸跟我媽離婚的時候,我才兩歲,我媽非要離婚,我奶和我爸不同意,但我媽不想過了,執意要離,最後還是我奶做主讓兩人離了婚,條件就是我跟着我爸,以後不見我媽。”
衛哲眼中帶上了詫異。
“好奇我現在為什麽跟着我媽是嗎?”
盛航将自己手裏的啤酒遞到衛哲嘴邊給他喝了一口,然後收回來自己也喝了一口,才繼續道:“我媽是上過學的,有腦子也聰明,可惜家庭條件不好,考上大學沒得上,只能進廠裏打工。”
“在那裏我媽認識了同樣打工的我爸,因為我爸給的彩禮還算不錯,所以我姥就做主将我媽嫁給了我爸。”盛航勾了一下唇,“因為我舅舅要上大學,你說可笑不可笑?”
“結婚後,很快就有了我,我爸覺得日子挺美,上個班賺點兒錢,回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人生不就是這些追求嗎?可是我媽很痛苦,因為生了孩子後各項開支也多了,她自己沒能有什麽好的生活,就想着讓我過得好一些,所以特別想賺錢,就想自己弄點兒小買賣來做。”
“我爸不同意,覺得生活已經很好了,是我媽在瞎折騰,兩人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
“我爸說要知足常樂安安穩穩的,我媽說人沒有了追求活着有什麽意思,我媽改變不了我爸的想法,我爸理解不了我媽,最後,我媽提出了離婚。”
盛航喝了口酒,往冰箱門上懶懶一靠:“那時候小地方離婚的人還是很少的,而且是沒什麽矛盾的離婚,所有人都不理解,我爸不理解,我奶不理解,周圍的鄰居更不理解,日子過的好好地,不缺吃不缺穿的,我爸也不嫖不賭,下班就按點回家,算是好男人了,我媽為什麽就非得要離婚呢?”
“但無論大家怎麽勸,我媽卻很堅定的一定要離婚。”
“……最後鬧了個人仰馬翻,我媽淨身出戶,自己一個人拎着個小包就離開了。”
衛哲終于将栗子的切口都切好,放入了電飯煲,轉身的時候在盛航腦袋上揉了一把:“那你後來又為什麽跟了媽媽?”
盛航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我媽走後的一個月,我爸喝了農藥。”
饒是衛哲見慣了人生百态,此時還是因為震驚而睜大了眼睛。
“搶救回來了,但身體也徹底完了。”盛航咽了咽唾沫,攥着啤酒罐的手用力攥緊,“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記憶,可能是聽我奶奶說多了,說我爸喝藥的時候我就在身邊,我爸還想給我喝,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就放棄了,他喝完藥就抱住了我,我奶發現的時候他在我懷裏口吐白沫。”
“我明明沒有記憶,卻仿佛那就是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
衛哲伸手将盛航抱在懷裏,然後在他背上輕輕拍着:“沒事兒,都過去了。”
衛哲的身上是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
盛航沒跟人說過這些事情,但年幼時聽奶奶說過太多次,這個場景像是刻在了骨子裏一樣,以前想起來會特別難受,像是窒息一樣,但随着年齡的增長,一次次的去回想,慢慢就變得麻木了起來,仿佛沒有知覺一樣。
可被衛哲這麽一抱,盛航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攥住衛哲的衣角,慢慢将眼淚收了回去,好一會兒後才道:“後來見到我哥的時候,總怕他有一天也會像我爸一樣。”
盛航說話的語氣平靜且毫無情緒,要不是剛剛衛哲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還以為他一點兒情緒變化都沒有呢。
這小孩兒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衛哲用力揉了揉他的頭:“不怕了。”
“沒怕。”盛航推開他,指着鍋,冷漠道,“趕緊做你的。”
“……”
衛哲将板栗放進電飯煲,撒了糖倒了水然後開始煮。
盛航靠回去,慢慢喝了一口酒潤了一下幹澀的喉嚨後才繼續往下說:“我媽聽說這事兒後回來看我們,然後被我奶打走了。”
“為了給我爸治病,家裏的錢全花光了,房子也賣了,全靠我奶奶撐着。”
“又過了三年,我媽回來了,說要用一套房子換我的撫養權。”
“我奶要了房子,然後再一次把我媽攆走了。”
“我們搬進了新家,房子只付了首付,房貸由我媽來還。”
“我不知道她那幾年怎麽過得,最後只用了兩年時間她就還完了房貸,又來找我奶要撫養權。”
“我奶一個人撐着這個家,平日裏只能靠收廢品維持生計,最後只能同意。”
“後來我媽就帶着我嫁給了周叔。”
“我爸的身體不能全好,但也能行動自如,媒人開始給他介紹對象,說他有一個富二代兒子,前妻每個月都給他錢,然後我後媽就嫁給了他,又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
衛哲聽到這裏皺了下眉。
“我爸沒什麽賺錢能力,沒錢了就去找我媽鬧一鬧,我媽就會給他一筆錢,所以日子不說過的多好,但總歸也過得下去。”
盛航仰起頭将剩下的啤酒喝完。
“很多人都說我媽是小三,是貪圖周叔的錢,可是我知道那不是。”
“我想讓她有一個正常的生活,不要因為我背負那麽多。”
衛哲聽的很難受,想要安慰又不知道怎麽開口,一邊思索一邊将已經做好的糖炒栗子盛了出來。
正要開口,盛航已經接過盤子出了廚房。
衛哲:“……”
痛快完後的盛航便端着栗子去了客廳,打開電視找了個電影出來,一邊看電影一邊吃栗子。
盛航從來沒對人說過這些事情,盛建友去葉君蘭面前鬧的事情都是初中以前的事兒了,盛航懂事以後便制止了他這些行為。
盛建友在葉君蘭面前很混蛋,鬧起來沒皮沒臉的,但他怕盛航。
他總覺得對盛航有虧欠,所以在盛航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盛航但凡板起臉,他就虛了。
盛航能壓制住他後,他便不怎麽再敢去找葉君蘭鬧了。
葉君蘭一直很忙,也從來沒有制止過盛航與他爸聯系,所以對這些事情并不怎麽了解,只當盛建友是想開了。
所以這些事情,盛航不提,家裏沒有人知道。
這是他第一次說這些事兒,而且傾訴對象是一個完全可靠和信任的人。
說完後,心裏都痛快了不少。
衛哲一個人思索了大半天,還是想要安撫一下盛航。
他走出廚房來到沙發邊站在了盛航面前。
衛哲不怎麽擅長安慰人,因為他自己也是從苦難過來的,總覺得安慰的話有時候也是種負擔。
盛航被人擋住了視線,便端了盤子挪到了一旁,身上散發着“別跟我說話我不想理你”的氣息。
仿佛剛才在廚房裏說了那麽多話的不是他一樣。
最終,衛哲只是在盛航頭上揉了一把,沒說什麽。
衛哲拿了睡衣進了浴室洗澡,洗到一半,浴室門被推開,盛航走了進來。
衛哲看過去,盛航也不看他,開始脫衣服。
衛哲:“???”
盛航脫完衣服就走了進來,然後抱住了衛哲。
衛哲:“???”這誰忍得住?
衛小哲立馬開始致敬。
盛航也不說話,就默默吻他。
衛哲抱住他,在他耳邊低聲道:“想了?”
盛航就捂住了他的嘴。
衛哲:“……”
行吧,不說話,就是幹。
今天的盛航尤其熱情,以前衛哲不敢想,連強制都不敢強制的一些事情,盛航今天竟然主動做了。
衛哲驚得差點兒站不住。
既然今天盛航這麽熱情,衛哲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浴室的鏡子還是有點兒小,改天換個大的。
結束後,盛航洗了個澡又重新漱了一遍酸脹的嘴後才出了洗手間。
衛哲還是不敢相信剛才的美事兒,心裏忍不住琢磨,難道是自己這兩天給人伺候舒服了?
他還以為晚上回來得跪搓衣板呢。
衛哲收拾完浴室後出來關了客廳的燈往卧室走,來到門口握住門把手輕輕轉了轉……嗯……轉不開?
衛哲又試了兩次,終于确定,卧室門從裏面鎖上了。
???
作者有話說:
關于父母的事情跟《同桌》裏有出入,因為《同桌》裏涉及不多,這裏為了劇情改了一下,之後有時間會将《同桌》裏涉及到的改一下。
感謝在2023-05-11 12:02:55~2023-05-13 17:07: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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