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二天,張遠山是被身後緊緊扣着他腰肢的男人給頂醒的。

清醒的那一瞬間,他很想拿刀閹了背後緊貼着自己揮汗律|動的男人。可四處看了看,發現觸手可及的地方還真沒有刀。

韓戰一邊抽|送一邊在他耳邊喘粗氣:“終于醒了?”

“韓戰~,你~,你別太過分!”張遠山給他頂得話都說不順暢了。

“別口不對心的裝委屈,也不看看你自己把我咬得有多緊!”韓戰嬉笑着用力頂了他一下,繼續在他耳邊噴灑熱氣。炙熱的呼吸把張遠山耳邊根子都熏紅了。

“嗚~……”張遠山溢出一聲呻|吟後,很明智的閉了嘴。

以他的經驗來看,跟這個流氓鬥嘴不管過程如何,到最後都是自己敗下陣來。

等韓戰在他身上發洩完獸|欲,張遠山又成了一灘爛泥,兩人都流了一身汗。韓戰擁着他一邊休息一邊玩弄他的乳|珠。輕攏慢撚抹複挑。他常拿槍的手,指腹和掌手虎口都有層薄繭,摸在皮膚細膩的張遠山身上有些粗嘎的硌人。

在他這樣極盡手段的把玩下,張遠山的乳|尖給刺激得充血腫漲,又痛又酥麻。

已經沒力氣應付他的張遠山只好啞着嗓子告饒:“兵哥哥~,你饒了我吧!”

韓戰聽了瞅着他的眼神裏就滿是笑意,撚起乳珠拉了拉就停了手。

休息了一會兒,張遠山有了點力氣就開口埋怨罵韓戰是禽獸。他被折騰得很慘,菊花不消說肯定腫了,連雙腿到現在都還在發軟輕微打着顫,這樣叫他怎麽走路下山。

韓戰支起個下巴沖他痞痞的笑了會,才戳了戳他的額頭:“傻瓜~,你想走路都沒機會!”

……

事實證明,張遠山是真沒機會走路。

韓戰的小型軍用飛機直接停在了聚義廳前面的空地上。

第二天上午,韓戰帶來的50名精英,把山上的財物、武器洗劫一空吃飽喝足後,帶着豐厚的戰利品坐着中型直升機沖天而起,威風凜凜的離開了山寨。自有當地警備廳的來人,把那些僥幸沒有逃得性命的土匪送進監獄勞動改造。

韓戰和張遠山兩人自乘了一架小型軍用飛機跟在後面。

張遠山在後座枕着韓戰的大腿,躺着繼續養被人使用過度的小菊花,韓戰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拔弄張遠山的頭發。

這姿勢這氛圍讓張遠山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很模糊的感覺:溫情脈脈?還是纏綿愛意?

不過,他馬上否定了這種感覺!能跟任何人談溫情談愛意,唯獨不能跟韓戰談。韓戰他是什麽人?靠下半身思考的種馬而已,怎麽能跟這種渣渣談人類的感情!

不過,看着駕駛窗外的藍天白雲,一股萬人之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姑且不論這人有沒有正常人的情感,光是用直升機接送小情人這招,就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想到這裏張遠山忍不住暗中笑了笑,很有些自己傍了個高富帥的微妙感覺。

……

“昨晚你們是怎麽在一槍未開的情況下,就把他們一鍋端掉的?”張遠山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他一直都在尋思這事,确定自己昨晚是真的沒聽見一聲槍響。這個現象不是很奇怪嗎?吳雄可是一個會指揮做戰的老兵油子,沒道理不做一丁點反抗!

“當時,他們全都喝得爛醉如泥的在聚義廳裏歪七倒八的做美夢呢,哪能顧得上拿槍反抗!再加上我們在山下碰到敗退下來的老大一夥人。有熟悉情況的人帶路,我們自然事半功倍。”

“……馮大當家他們怎麽樣了?”

“他們說要棄暗投明參軍,我就給他們開了條子,讓他們去我最近的部隊報道去了!”

這樣的結果,似乎也還算可以。

張遠山覺得自己懸着一顆心救下來的馮燦,沒有在內部火拼中挂掉,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直升機的機艙裏噪音太大,兩人說話跟吵架似的挺費勁。說了一會兒,兩人就閉上了嘴。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睡得着,新鮮感一過旅途就開始無聊。

張遠山瞅瞅正靠着椅背閉目養神的韓戰,想問韓斟的消息。

在快被王麻子爆菊絕望無比的時候,其實他內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小小的期盼:韓斟會象那次從韓戰手裏救自己一樣,跟個天神下凡似拿着槍出現在門口。自己出了這麽大的事,韓斟不可能一點都不擔心,可他為什麽就沒來呢?

張遠山也知道自己剛被韓戰幹到嗓子啞菊花腫,轉頭就向他打聽韓斟的事,實在過于不要臉。可猶豫了半晌,他還是按捺不住問了出來。

韓戰聞言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垂下腦袋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才開了金口:“你說什麽?”

“四少這幾天在忙什麽?”

看來這機艙裏的噪音真的太大了,張遠山提高了音量重複了自己剛才的問題。

“你說什麽?”韓戰瞅着他又問了一句,眼眸也黑得十分深邃。

張遠山這才知道他是在耍自己。

默默的在他腿上翻了個身,臉朝外,給了他一個完美的側面。

“……張遠山,我看你小子的膽子真的挺大。占着碗裏的還想着鍋裏的,是不是我昨天沒把你侍候舒服?”韓戰沉默了一會兒,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帶了些怒意的嘲諷他。

不鳥這個流氓!

可韓戰卻不肯罷休了,皮笑肉不笑的跟他講起了條件:“一個吻一個問題,很公平劃算,你要不要試試?”

這男人怒了!在這萬米高空之下,張遠山很明智的閉上眼開始裝死。如果這男人一怒之下,弄個繩子綁着自己扔出機艙去玩高空蹦極,他張遠山可能真的會被吓死。

韓戰見他半天不回話才停了糾纏,兩人都無語。

機艙裏除了噪音和機師跟地面的聯絡聲,就再無其他聲音。

就在張遠山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到天津時,韓戰眼望前方慢悠悠的開了口:“老四他知道你出了事,只是他分|身無術不能前來!韓靈那鬼丫頭在廣州得了急病,所以我們只好病分兩路,他負責去接韓靈,而我則負責來……”說到這裏,他俯下頭在張遠山露在外面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後低聲笑笑:

“而我負責來操|你!”

也不知是被咬的,還是被他最後一句話給臊的,張遠山立刻面紅耳赤。

……

他們在天津的軍用機場下了機,坐上了韓府派來的車。

在車上,韓戰提議張遠山跟自己一起住到韓公館去。

張遠山沒一點遲疑,很幹脆的一口拒絕了。

開玩笑,他可從沒想過要跟這流氓同居。以這人喜新厭舊的程度,自己充其量也不過是他還有點新鮮感的玩物而已。跟他去同居住到一起,自己這就是在作死!到時候權大勢大的他厭煩了一腳把自己踢出來,還不得被認識自己的人給笑話死?!

再說,他這樣住進去,置韓斟于何地,人家可是掏了心肝肺對自己好的。自己不能因為陷入韓戰情|欲的漩渦,就連他的感受一點都不顧了。

韓戰是個連陌生人也能搶來壓的種馬,可自己不是!

韓戰也料到了自己的提議會被拒絕,只是沒想到張遠山會拒絕得這樣直接,甚至連想都沒想一下。看到他這樣的反應,韓戰的眼神又深邃了。

張遠山無視他的不滿,直接叫司機把車開到自己診所去。司機見韓戰沒反對,就向張遠山說的梨棧街開了去。

……

張遠山回了診所,無比滿足的在自家浴缸裏泡了個澡。直到皮膚都快泡成橘子皮的時候,才從裏面出了來。穿衣服時覺得菊花還是紅腫得厲害,邊在心裏埋怨韓戰邊找了點消腫止疼的藥膏抹了抹。

傍晚,韓斟就一個人過來了。

張遠山把他讓到屋裏來,還沒開口說話,就發現韓斟雙眼發直的望着自己的脖子。張遠山順手一摸,有點疼意,才想起這是飛機上韓戰發了火給咬的。當下他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捂着脖子支支吾吾的解釋:“蚊子咬的!”

“這只蚊子……是我大哥……?”韓斟眼裏有些黯然。

“……”看着他眼裏的那一抹黯然,張遠山立刻就心疼了。

這個男人很喜歡自己!而自己呢,卻跟他大哥滾在了一起。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惡好殘忍!這樣的自己,連自己都有點厭棄。

韓斟拿了煙盒抽了一根出來,叼在嘴上。

張遠山從茶幾上拿起打火機給他點着了。韓斟靠在沙發背上抽了兩口煙,看着在空氣變幻莫測的朦胧煙圈發了呆。

張遠山也給自己點了根,神不守舍的抽着。

他其實很害怕,怕韓斟提出要跟他分手。

雖然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心有靈犀沒有一句承諾,可他早就認定自己是韓斟的人。說他貪心也好,說他不知廉恥也好,他就是不想失去這個好男人。

因為這個男人,一直都對他那麽好,比那個只知道眼饞自己身體的韓戰要好一百倍。

兩人誰也沒有開口,都默默的抽着手中的煙。

夏日傍晚帶點燥熱的空氣裏,有種看不見的壓抑和沮喪情緒在漫延。那情緒似乎有了厚實的質感,把張遠山的脆弱的心髒都快給擠壓碎了。

“你喜歡我大哥?”就在張遠山快受不了的時候,韓斟有些悲涼的開了口。

“不!”

這個問題張遠山早就有了答案。

他怎麽可能會喜歡上韓戰,這男人也不過就一根是床技高超的人型□而已!

用現代一句時髦的話來說:約|炮挺合适!談感情談喜歡什麽的,還是免了吧!

炮|友之間根本就用不着談‘喜歡’這兩個字。

“你一直都在好奇我為什麽要照拂你吧?也在好奇我為什麽不碰你?”一直在觀察他表情的韓斟,聽着他斬釘截鐵的回答,臉色也好看了些。

“……确實有想過!”張遠山不想矯情,這兩個問題一直在困擾他。尤其是韓斟明明很情動卻寧願忍者不碰自己的時候。

“我開始是被你身材吸引的!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其實我在你身後跟了很久。你的西裝很合身,把你的身材勾勒得十分完美。我一眼就看上了你,所以才會跟上來關心你。這也許就叫一見鐘情吧!至于為什麽好上了卻不碰你!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一碰你,就會想起杜思臣橫屍鐵軌的慘樣……”

他捂住臉揉了揉,隔了會才繼續說了下去:“但是我一直在努力的克服當中,現在也好了很多。只是,現在看來,我的努力似乎晚了些!”

“……四少,其實~,其實并不晚!”想想自己這一年來的愛戀,張遠山不甘心。韓斟這人很可靠,他不想讓自己淪為那個男人打炮的備用品。他想為自己的終身幸福再争取一下。

“真的?”韓斟的眼神亮了。

“嗯!”

“我去跟我大哥說。讓他不要再來糾纏你。”韓斟人眼裏的喜色是那麽的淺而易見,張遠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床上的契合只是一時的快感,過日子還是要相敬如賓平淡溫馨才是最好的相處方式。張遠山認為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可惜,有人似乎非常不願意看着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韓斟話音剛落,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身便服的韓戰帶着淺笑掃了一眼張遠山,施施然的走到他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韓戰雖然帶着笑,可那笑容沒到達眼底。

他對面的張遠山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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