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走江湖達數百年之久,但卻始終固步自封從不傳與外人,如今唐門遠不如從前。唐家自創立門戶以來都是女人掌管,如今的唐門門主是唐老太君,管事乃是其子唐天傲。唐門內分宗室內門和旁支外門,說白了就是唐姓和其他姓氏。唐門真正的核心始終掌握在唐家人手裏。唐家堡戒備森嚴想要進入困難非常,以至其他上層人士我們都是一無所知。如今江湖上所知的唐門暗器無非‘五毒神砂’‘甩手箭’‘毒镖’以及‘暴雨梨花針’,唐門暗器獨步天下,其實像我神教的黑血神針也是源于唐門暗器。”說着喝了口茶道“唐門如今人才凋零,成不了氣候,幾年前唐門派人來,說是要依附我神教,趙教主要求其成為我神教一堂,但卻被唐老太君拒絕,言‘唐門祖制不傳外人’只願給神教提供所需暗器。之後五毒教也來歸附,然而唐門與五毒教争鬥數十年,五毒教卻是越來越壯大。趙教主便默許五毒教蠶食唐門。如今神教與唐門雖然明面上沒什麽,底下卻也二不對付。”

聽完這些,楊蓮亭不由想到原著裏,藍鳳凰與任盈盈交好,情如姐妹。依照現在的情形看,東方不敗一定還是會對任我行下手。如果任由五毒教做大,得不償失啊。遂道“大哥,你為何不暗中幫襯唐門一把。不說別的,光是唐門暗器,先不說原裝的‘暴雨梨花針’,就是我用繡花針代替的也是很輕易的就傷了嵩山‘穿雲箭’不是,可見其威力之大了。大哥,唐門對你絕對有用啊”話是這麽說了,但是楊蓮亭也是知道這些江湖人的倔脾氣,什麽英雄好漢不屑暗器,完全自讨苦吃嘛,一個暗器就能解決的非要打的二敗俱傷才肯罷休。

果然,東方不敗一臉不置可否,楊蓮亭也無奈了,畢竟這種事情他不能拿把刀架人脖子上不是?也真能找時間想辦法了。

☆、襲擊

一行人在揚州城逗留了二天随後起帆北上。

大半月後,東方不敗身體已然康複,行駛至濟寧。一路坐船,楊蓮亭實在坐不住了,于是在磨破了半張嘴皮子的情況下,東方不敗決定棄船走陸路。只是沒想到上岸沒二天就開始有來歷不明的人騷擾,完全就是疲敵之計。對方派出的都是些好手,就像趕鴨子般,這幾天下來死傷了不少人。東方不敗本是想召集教衆前來圍殺那夥人,但思及此處與嵩山只有七八百裏距離,若是驚動嵩山怕又是惡戰一場,于是命令衆人輕車簡行,用最短時間度過黃河。

一行人疾馳數天。這一日傍晚總算尋到船只渡河。

上船後總算安下心來,楊蓮亭開口問道“哥,那些都什麽人啊,看他們一路追着咱們,還追的這麽锲而不舍,你是不是又幹了什麽讓人發指的事兒了”

東方不敗搖頭道“這些人看不出來路,武功路數繁雜,似是臨時集合一般”

“你的意思是多個門派?我說哥哥,這麽危機四伏的江湖你能活到現在我真服了你了。下次出門我一定要帶上百來十號人,這他媽的太兇險了。”楊蓮亭一臉苦大仇深的道。

東方不敗呵呵笑道“江湖本就險惡,要讓人欺負不到你,你就先要将人踩在腳下,回去後我在教你其他功法可好。”

楊蓮亭點點頭,果然還是技多不壓身,能學多少學多少吧。看着翻滾的黃河水,楊蓮亭突然想起一首歌于是稍作改變唱到“滾滾黃河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雖說是同音,但還是有着那麽一二分氣勢在內,東方不敗看着翻滾的黃河水若有所思,之後笑道“呵呵,真沒想到,你倒是看的通透,只是這世間事該争的還得争,哪怕你千百個不願,但要想活着就還得去做,哪怕最終粉身碎骨”

楊蓮亭見他如此,知道他已經有了目标。也不多說什麽,心道“你要争我便陪你争。反正你是贏家。”拍拍他的手臂道“哥哥,您老才二十一吧,怎麽這表情像是八十一呢。我餓了,您在這對着幾度夕陽紅,我呢去裏頭吃飯了。”

東方不敗搖頭笑笑,跟着他一起進了船艙。

吃了沒一會兒,艙外有人大喊道“不好了船底漏水了”之後便是呼啦啦一陣響動。

Advertisement

“堂主,艙底被人鑿破,底艙已經被淹,不消一刻鐘這船就要沉了。”一名教衆跑進來。

聞言東方不敗皺眉道“船主呢?”

“船主和船工已經不知所蹤,另外一條船也在下沉,堂主,咱們怎麽辦?”那人急道。

這時候陸向東進來,手裏拿着一件衣衫和一把染血匕首,走至東方不敗處将衣衫匕首遞給他道“堂主,在雜物艙找到的,另外還有四具屍首”

東方不敗接過衣物,翻看半晌,又拿起匕首,最後眯眼微微一笑,說出三字“趙登魁”。

趙登魁乃是濟南龍鳳刀掌門,為人豪爽善結交。此人創派之初,雖以正派自居但與神教也素有往來,本是被那些自允正派之人所不恥,但卻機緣巧合下與泰山派結下善緣,從此在濟南地界也算立穩腳跟,十餘年來從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跻身山東十大門派之一,而在此前聽聞他與殷師承有來往,不知是否與之前之事有關。

東方不敗站起身說到道“通知衆兄弟立刻棄船想辦法逃命,我們在南城村集合”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楊蓮亭一聽要棄船,心道“虧得走這段路,若是在河南河段北上那此番情境必是難以逃出生天了。”原因無他,黃河自西向東最後入渤海,自古有雲九曲黃河十八彎,一碗河水半碗沙。而由于地勢落差奔騰之水在河南一代開始緩慢,泥沙也在河南地區沉積,是故黃河決堤多在此地。若是在那泥漿潭裏趟水過河,就算他這種有用好手也是九死一生了。

此時船上如同八仙過海,熱鬧非凡,東方不敗倒是淡定。扛着八仙桌走出船艙。此時船已經明顯傾斜,不消一會兒就會翻覆,四周分分有神教弟子跳入水中,幾人互相扶持,逆着漩渦往岸邊游去。

東方不敗倒扣八仙桌,回頭想叫楊蓮亭上去,卻見他脫下褲子浸濕後紮緊二個褲管兜風後紮緊。一個氣囊便在手中。見東方不敗看來,搖搖手中氣囊,道“借此浮力應該可以游出漩渦。你也,,,算了,你扶着那桌子吧”說完便跳下水。

東方不敗很是好奇他是如何想出此法的,但此時時間緊迫也不便訊問。縱身一躍跳入水中倚着八仙桌奮力拍擊水面。這時候楊蓮亭在他斜方,見他這般作為不由得笑了,誰會想到,堂堂日月神教未來教主居然不善游水。

楊蓮亭游至其身旁,将剛撿到的一塊寬面木板交在他手中道“你上去,用這個劃水,我劃不來”總得給教主大哥面子不是。

東方不敗聞言本欲反駁,最終還是爬上那桌子,也虧得是杉木所制勉強将他拖起。拿過木板開始劃水,這樣一來楊蓮亭壓力大減,一手攀着桌腳緩緩游着。

許久後。“我說rose,你慢點,讓我休息會兒”楊蓮亭喘着氣,對着還在奮力劃水的東方不敗道。這家夥是銅掌鐵臂鋼鐵俠嗎,這都半個時辰了還是高速運轉。擡眼看看,岸邊就在眼前。于是也不着急了。

“你上來”東方不敗說完就跳下八仙桌,解開綁在楊蓮亭手上的腰帶,将其推上去。腰帶是東方不敗的,為了防止楊蓮亭脫力被水沖走。

楊蓮亭也不客氣,躺在木板上喘了幾口氣。撐起身子道“親愛的Jack,我們慢慢飄過去好了,不用這麽大力游,省點力氣吧。”

東方不敗聽他怪話也不理會,想是這小子又不定抽什麽瘋了。不過這麽游的确有些累人,于是放慢速度随波而行。

漂浮片刻,楊蓮亭又躺下,說道“哎呀,我的親哥啊,你說我們是不是跟水有仇啊,怎麽到哪都有事兒,不是被人打就是被人鑿。”。後來想起什麽,心道“可不是麽,原著裏楊蓮亭被水靈的任盈盈砍指頭,令狐沖刺東方不敗,以後一定要跟水有關的離遠點”

東方不敗回憶這段時間發生之事,心說的确如此。于是道“以後與你不坐那什老子的船便是”

又漂浮了一陣,漸漸身旁的教衆多了起來,也有幾個有眼力勁的趕來幫忙,楊蓮亭他們的速度快了不少。

臨近岸邊十來丈距離,忽然從水中竄出一隊灰衣人,正對着離案較近的教衆進行圍殺,衆人是逃出狼牙這是又入虎穴啊,如今早已精疲力盡損失自然頗大。再看來人,身法宛若游龍,一瞧便知是吃水上這口飯的,各個水性了得啊。

看清來人裝束身法,東方不敗暗怒,見楊蓮亭正瞧着他,冷冷開口道“是赤水幫的人,沒想到他們也來湊熱鬧”

楊蓮亭回望遠處,又看向東方不敗道“還有別的門派沒?哥啊,我怎麽覺着你是仇人滿天下啊,以後我可不敢跟你出來了。”

東方不敗笑笑,道“無非一群烏合之衆罷了,你先待在這裏”說完對着身旁幾人吩咐一通便向前游了過去。

楊蓮亭趴在木板上看着東方不敗慢慢遠去,随着他的移動,四周散落的教衆也向他靠攏了過去,接近來敵之後便是打作一團。

遠處看去飛珠濺玉,楊蓮亭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邊上一名護衛教衆突然沉入水中,片刻後一抹嫣紅浮上水面,楊蓮亭心道不好,拔出匕首與其餘幾人緊盯水下。水下之人猶如水鬼一般,在那具屍體浮上來後就沒了一點動靜。氣氛緊張至極,在看前方,東方不敗他們還在各自為戰根本無法顧及此處。楊蓮亭剛想讓餘下的人圍在一起一同往岸邊靠去,卻在此時,其餘三人同時沒入水中,一切如同方才一般,片刻三具屍體連同襲擊之人露出水面。

“哼,沒想到東方狗賊保護之人竟然是個小娃娃”一人道。

“三叔,趕緊殺了他咱們回去幫大哥吧,他們怕是頂不住啊”一個大胡子道。

“好,你們先過去,這小子老子來處理”三叔道。幾人點頭潛入水中游了開去。見他們離開,三叔轉向楊蓮亭道,“小子,此事怪不得我,只怪你是東方不敗的人。”說完亮出匕首,欲抓其腳踝将他拖入水中殺了。

“你才是東方不敗的人,你全家都是東方不敗的人。”楊蓮亭怒道。腳照着那人的手一陣猛踹。

“小子找死”那三叔實打實的挨了一下,大罵一聲後也不去抓他,直接舉起匕首落下。

楊蓮亭見匕首落下,一個側翻落入水中。那人見一擊不中也随之潛入水中。此段黃河水較之上游清澈不少,但許是方才他們連殺數人攪起了泥沙,河水渾濁,落入眼睛還是刺痛非常,這是一弊也是一利,至少那個三叔也是很難尋到他的。

楊蓮亭憑借水性下潛至河床,本想沿着河床辨明方向在一路游上岸的,可誰知此處水草茂盛,剛剛臨近便被纏住了腳踝,心下大驚,還好匕首不曾脫手,俯下身正欲割斷時,三叔沖将了過來,楊蓮亭不敢怠慢,抓起一把水草推向三叔,三叔原想揮開再次過去,卻不想楊蓮亭一把一把不停的扔來。身死關頭誰能泰然處之?楊蓮亭情急之下大把大把拔起水草,加之緊張,一口氣沒憋住嗆了好幾口水,三叔見此,又見楊蓮亭叫上纏着的水草,心想這小子怕是活不成了,于是也不在糾纏浮上了水面。

楊蓮亭嗆了幾口水後強自按下跳在嗓子眼的心,見三叔離開迅速割斷纏繞的水草,此時他已經眼冒金星,心知已是強弩之末,于是放松身體任由水的浮力将他拖出水面,而此時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

☆、大難不死

“呼”楊蓮亭呼出老大一口氣,睜眼,發現已在一張床上。停頓片刻才起身,一看身上衣物也已經換過,只是質地似乎沒自己之前的好。

門此時被推開,“呀,阿哥醒啦,我去叫老漢兒來”随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餘人彥?”楊蓮亭認出了那個赤腳娃娃。怎麽回事?不是跟東方不敗他們一起的嗎。随後想想當時身上的東西應該沒有能确認自己身份的物件才對,如此稍稍安下心,但即刻又擔心東方不敗他們有沒有脫險。站立片刻,感覺身下晃動心知必是在船上。

門外腳步聲起,餘滄海餘人彥進得船艙,看楊蓮亭面色好轉,上前幾步坐下後示意楊蓮亭也坐,道“看你氣色好了不少,可還有不适?”說着拉起楊蓮亭的手把了把脈,氣息平穩。之前也曾給他把過脈,知曉他有些內力,雖比不得旁人但在這年歲也不弱。上次在揚州見他錦衣華服以為是官宦富商子弟,手腳伶俐會些粗淺功夫倒也不算稀奇,只是沒想到他還有些內力。

餘滄海他們一行一路沿黃河向西,在之前河段見漂浮無數屍首,于是叫人撈上一具屍首。片刻後,辨認出是山東聊城赤水幫的人。此幫派時常在京杭運河和黃河流域流竄打劫商船。只是,不是在一年前不長眼的劫了魔教商隊自此江湖除名了麽?怎的又出現再了這裏。之後又撈起幾具屍首,其中一具竟是日月神教的人。再查看了其餘幾具,都沒發現特別之處,只是平常家丁打扮,随後在撈起之人中發現了楊蓮亭,上前查看竟仍有脈搏,出于先前之故将其送入艙室命人好生照料。

待餘滄海把完脈,楊蓮亭起身抱拳躬身謝他救命之恩。餘滄海虛扶一把道“再次相遇亦是緣分,貧道只是舉手之勞,還未請教小公子姓名”說的倒是客氣,只是聽着口氣仍是一副高高在上。

楊蓮亭此時哪裏敢表露半點不敬,拱手道“小子、、、林寒洛,家中是德州商戶,常年經商,此次跟随家人來江南,不曾想竟然遇上此等可怕之事、、、對了餘、、、先生,可有人如我這般獲救的?”楊蓮亭這個名字他是不敢再用的,如今神教上下都知曉他跟東方不敗之前遇襲一事不在少數,若是已經傳揚出去,被餘滄海這個僞正派知曉,那此時報上真名不是找死是什麽,雖說有救子一事,但在那些口口聲聲“正道中人”手裏指不定會發生什麽。

餘滄海搖頭說了句“再無生者”又想起屍首中還有日月神教之人,道“林公子不妨與我說說經過如何?”

楊蓮亭點頭,道“那日我随伯父欲坐船過黃河回德州,眼見渡口有船,可說來也怪,那船夫說什麽也不肯載我們,之後伯父拿出一百兩,那船夫才點頭答應,随後片刻來了一隊馬隊,騎士各個佩刀,不由分說就上船,那船是我們包下的,當時有家仆欲上前說理,結果被那人一腳踹倒拔刀威脅。後來伯父出來說是,,,說是什麽教來的,之後也不多言,将我帶入船艙不讓我上夾板。”随後看了一眼餘滄海,見他沒什麽表情,繼續道“之後我便睡着了。伯父叫醒我時船艙裏滿是水,情急之下跑上甲板,那些人都跳船逃生了,而船也慢慢傾斜,伯父叫人将我背上游水逃命,幾個仆人輪流帶我,但是到後來他們就把我抛下了,之後我游了一段漸漸沒了力氣、、、虧得餘先生相救,小子若得回家定當厚謝。”楊蓮亭又是一拜。

餘滄海聽楊蓮亭一席話,見他條理清晰找不出破綻,又見他年紀尚小若是謊話也不會編的如此滴水不漏,前些時日的确聽聞魔教一隊人馬遭人奇襲,想來也是那娃娃口中的帶刀馬隊了。心下斷定那船主必是赤水幫人假扮,見日月神教的人臨近便裝出一般船家,待行至河中央時鑿穿船底,只是林寒洛他們不巧遇上罷了。但他這內力、、、看向楊蓮亭,呵呵笑道“那倒不用,我觀公子呼吸綿長,習過內功?”他一個商家子弟怎會習得那內功。

“确實,餘先生有所不知,小子自小孱弱,父親早年接濟過一戶人家,那家兒子後來入了泰山派,父親請他教導過護院,他見我柔弱,便教了我一些基本吐納拳法,自三四歲起就從未間斷,至于內功一事,也是前不久才知道這個叫做內力。”楊蓮亭道。

餘滄海點點頭,這便說得通了。

“哎,也不知曉伯父他們怎麽樣了,我該如何”楊蓮亭故作難過道。

餘滄海道“林公子也無需如此,待我們靠岸後便給你尋個镖局護送你回去便是。”

楊蓮亭聞言,向餘滄海又是一禮,道“如此就多謝餘先生了”心想餘滄海在利欲熏心前還挺仗義的。好感頓起,随口說到,“我聽二位口音似是蜀地之人”為了不讓餘滄海起疑又道“父親有一好友便是蜀中人士”

不待餘滄海出聲,餘人彥搶聲說到“嗯,我們是四川的,我老漢兒是青城派掌門”

“麽兒,少吵吵”餘滄海道。

“原來是蜀中松風觀餘觀主,小子失禮了。早就聽聞餘觀主大名,如今能得以相見當真榮幸”聞言,楊蓮亭起身一副崇敬之像。

餘滄海哈哈笑道“公子聽說過老道?”一見楊蓮亭此舉餘滄海得意非常,心道連一個終日閉鎖在家的小子都聽聞過我的名號當真長臉。

其實也不能怪餘滄海興奮,自林遠圖與師尊長青子一戰後,青城派便在江湖上失了臉面,如今接任掌門二十餘年也不過在蜀中有些許面子可講。

“那是自然,那位叔叔說過,青城山餘觀主英雄了得,又有四位弟子個頂個的英雄豪傑”楊蓮亭拍馬屁道。

說到四個得意弟子餘滄海也是一臉笑意,言道“都是謬贊了,那幾個小子還不成氣候”

楊蓮亭忙道“道長哪裏話,名師出高徒,餘觀主武功高強有加之樂善好義,幾位高徒也必是如此,将來青城四秀必當名動武林”可不是麽只不過變成了四獸而已。

“哈哈哈哈,林公子謬贊了,你且好好休息,靠岸還需三四日。麽兒,好好照顧林公子”說着便轉身出了艙。

餘人彥看父親走了後就跑到楊蓮亭身旁坐下,指指之前命人送來的吃食道“阿哥睡了二天,不餓嗎”

楊蓮亭确實餓了,對着餘人彥也不客氣,大口大口吃起來。

“人彥,你們不是應該去蜀中嗎,怎的一會兒揚州一會兒山東來了。”楊蓮亭問道。

“本來咱去了福建就打算回的,後來老漢兒說還要去華山喝滿月酒,就來了”餘人彥道。

華山喝滿月酒?岳靈珊出生了?哈,有意思,看看餘人彥,想到這小子也是間接被岳靈珊害死的,不由覺得有些不忍。

“人彥,将來啊、、、哎算了,你還這麽小,說了你也不懂。”楊蓮亭本想提醒他以後看到美女離遠點,就算醜女也不能靠近,但卻想想還是算了,時也,命也。

“阿哥,要不我跟老漢兒說說,你也一起去華山?”餘人彥想了想道。

“還是不了,想來出了這麽大的事,家裏人該找我了”楊蓮亭心裏有點想去會會令狐沖的,但又想到自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知道東方不敗會不會擔心,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楊蓮亭這廂想着東方不敗是否擔心,那廂東方不敗确實心急如焚。

“堂主,您還是先回黑木崖吧,這裏交由屬下來辦吧,您這幾日都未合眼,您這,,,”陸向東此時已經不知第幾次勸說東方不敗了。

那日殺退赤水幫後才發現楊蓮亭不見了蹤影,東方不敗當即命令陸向東前往濟南召集人手前來,又命他将此事上報總壇。而後帶人搜尋幸存之人,往上游下游各派二組人沿途搜尋。天亮時分,濟南分舵金副香主帶領一百六十餘人趕到此處,金副香主是風雷堂老人,之前跟随過楊天成,此次得知楊堂主幼子不知所蹤,當下便搜羅船只一路搜尋,接連三日毫無結果。

“是啊堂主,您也該休息了,楊公子屍首未找到,那便是好消息啊,想必公子定是獲救了的”金副堂主也勸導。

東方不敗坐下身,捏捏發漲的額頭道“向東,楊堂主那裏可發去信了?”

“那日放出訊鷹時也一并送去了。按路程算楊堂主最快今日能到保定,再有四五日應該可以到達此處。”陸向東遞了杯熱茶道。

東方不敗接過,喝一口道“那些赤水幫餘孽可有消息了?”

金副香主上前道“已經派出人手追查了”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東方不敗“這是傍晚時候收到的”

東方不敗打開信看了一遍道“你們先下去吧,金副香主,你繼續派人搜索,向東,你回去休息吧”頓了頓又道“趙希和其他弟兄的屍首處理好了明日你即刻送回黑木崖,得讓弟兄們回家。”

二人抱拳應諾離開。

待二人走後,東方不敗又拿起信紙看了一遍,幽幽自語道“既然你們嫌命長那就別怪我”随後內力貫注手掌信紙立成齑粉。東方不敗拍淨手,伸向懷中取出一只錦囊,慢慢摸索“你該不會又想要我一個人了吧。”

楊蓮亭這幾日都憋在船艙裏,這時候他終于知曉武力值強大的好處,總不能一直被人追來追去。

此時運氣三個小周天一個大周天,總是覺得多有阻滞,想必是他平時疏于內功的研習,如今才會如此吃力非常。

“阿哥你不出去吃飯嗎?”餘人彥伸着小腦袋道。

楊蓮亭掐了他的小臉一把說到“不了,等下叫人給我拿進來吧,我覺得好像越來越怕水了”

“呵呵,老漢兒說過,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餘人彥咯咯笑道。

這幾日相處下來,楊蓮亭越來越喜歡餘人彥這小子了,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後來那個德行的。楊蓮亭轉身抱起身旁的一身衣物說到“等會兒幫我交個你老漢兒,謝謝他借我衣裳。”之前楊蓮亭所穿的就是餘滄海的衣服,沒辦法餘人彥的太小,其他青城弟子的又太大,楊蓮亭是不敢去還的,他不知道身高問題是不是餘滄海的逆鱗,就那麽随随便便送過去,不就是說他就十來歲的個頭嘛。

餘人彥點點頭,眼珠子緊緊盯着楊蓮亭道“阿哥,晚上咱們就要靠岸了,你真不跟咱們去華山?我舍不得阿哥”說着就靠着楊蓮亭期期艾艾起來。

楊蓮亭嘆口氣,心說我要是不早點回去,不說別的,就憑自家老爹那脾氣,估計就能把黃河水抽幹喽。于是搖頭揉揉他的小腦袋道“還是不去了,等以後我去青城山找你。”

果然,臨近傍晚時分,船靠了岸。由于離岳不群所定的日期還有二十來日,餘滄海就在開封下船,打算帶着兒子弟子一路游玩而去。楊蓮亭自然樂的如此了,畢竟近一點路上花的時間就少一點。下船後餘滄海帶領弟子和楊蓮亭入了城,第二日一早就命弟子領楊蓮亭去了福威镖局在開封的分號,楊蓮亭本可以去找日月神教分舵,只可惜他第一次出門并不知曉分舵所在。那日中午便與餘滄海等人告別。随着二個護衛北渡黃河。

☆、屋漏連夜偏逢雨

話說那日楊天成收到消息,當下就是一路疾馳,一千八百餘裏第六天晌午便到了。到得他們駐紮處,楊天成見到了東方不敗,但見此時東方不敗顏容憔悴,滿腮短須,哪裏還有潇灑俊逸之姿。上前便道“人可找到了?”

東方不敗搖頭嘆氣道“找了六天毫無音訊,如今已經将人散布二百裏範圍搜尋了。都是我太過大意,害了蓮亭,請堂主責罰”說完就後退一步跪下。

楊天成急急攙扶住正在在落下的身子,急道“東方兄弟你這是做什麽,男兒膝下有黃金,再說這事情怎能怪得你,快快起來”東方不敗最終被楊天成扶起。

随後,東方不敗将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一邊。楊天成一拳擂在桌上憤恨道“天殺的賊子”又問道“那些個賊子可尋到了?”

東方不敗先是點頭而後搖頭,道“赤水幫主顏侯海之子顏鑫,顏奇,其三弟顏侯峰逃脫,如今還在追查,其餘來犯門派也在确認中。”

楊天成來回踱了幾步,對着東方不敗道“查消息是你們天風堂最拿手,這事兒我管不着,但是這動手的活計你得給我白虎堂,老子要親手宰了那幾個畜生。”

東方不敗抱拳道“是”。随後道,“堂主,還有一事恐怕要勞煩您跟童大哥了。”

楊天成道,“什麽事,你直說,咱們兄弟有什麽勞煩不勞煩的。”

東方不敗道“經我堂查探,這次動手的雖有與我有仇之人,但還有一部分出自西北。自殷師承一事後,如今江南局勢已定,就怕西北那邊人心不穩,這次名頭都在我頭上,他們出手也不是不可能、、、不管做沒做,這件事我定要查個明白,只是我天風堂針對教外之事,這教內卻是不敢逾越,所以想請楊堂主和童大哥幫忙。”

楊天成聽完,一記拍在東方不敗肩頭“這事情已經牽扯到我頭上了,來之前我見過老童,他也有這個疑慮,任教主平定南邊,西北也是遲早的。這事就包在我身上。最好跟他們沒關系,要是被我查出一星半點,哼。”說完,看着氣色極差的東方不敗,放緩聲音道“你也別耗着了,去休息會兒,我知曉你與蓮亭情如手足,你也是看着那孩子長大的,以他那些花花腸子還能吃了虧去?我楊天成的兒子不會這麽容易出事的。去吧。”

東方不敗這些日子來衣不解帶的守在此處,說不疲累那是假的,他只是不放心罷了。如今楊天成到了,也不在推辭,告退後入村莊內休息去了。

之後的半月時間依舊在搜尋,消息是一茬一茬的往楊天成和東方不敗面前送,只是查證後都被否決。楊天成也一天比一天心焦,愁的頭發都快白了。

二位堂主不在,黑木崖上的事情多少知曉的滞後了些。這一日,黑木崖那邊過來了一封信,是童百熊寫的,信中所說分管陝西、四川、湖廣的秦長老、周長老、陸長老糾集黨羽向任我行發難,并将當年任我行奪位之事宣揚開去,如今黑木崖上人心惶惶。前教主趙峰雖已年老體弱,但秦、周、陸三人依舊将其“請”出,誓要擁護趙教主重登教主大位。 此事事發突然,半月前童百熊便按照楊天成的意思開始着手調查東方不敗遇襲一事,也不知是因此打草驚蛇還是他們早有準備,十餘日後就發生此等事情,只是他們沒有任我行的運氣和手段,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擊而成卻是不那麽容易的。而任我行自那次與左冷禪一戰後,引動吸星大法真氣反噬,如今內息堪堪平息,內傷卻是還未痊愈,也虧得他本身武藝高強,加之向問天童百熊等人相助才得以暫時穩住局勢。

事關緊急,任我行命楊天成、東方不敗速速回黑木崖清繳叛亂之徒。二人自是不敢怠慢,安排知曉楊蓮亭樣貌的留下繼續搜尋後便帶着人馬匆匆趕回黑木崖。

在楊天成等人趕到黑木崖時,楊蓮亭一行剛巧到達了聊城。

“兩位大哥,此處去往平定州還需多少時日?”此時幾人到得聊城內一家酒樓吃飯歇息,楊蓮亭不太認識路,只希望能早些回去。

一李姓镖師奇道“公子不是德州人麽,要去平定州?此處離平定州尚有一千二百餘裏,依照咱們的速度,估計還要十來天”

“還有十來天啊,那咱們快趕的話能有多少時日?”楊蓮亭又道。

“若是騎馬,應該□□天能到。”另一位張姓镖師道。

“如此就請二位給我換匹馬吧,我有一族叔在那裏,許久未見,反正也是出來了,就跑一趟去。二位的镖錢銀子自是不會少半分,二位放心就是。”楊蓮亭道。

“公子哪裏話,咱們既然接了镖,自然是要将公子送往想去之地。”李镖師轉向另一側道“老七,你吃過飯就去镖行裏換匹馬,咱們改道平定州。”

“好,四哥我這就去”張镖師起身走出酒樓。

用罷飯,楊蓮亭又覺幹坐着等實在無趣,于是與李镖師去了較近的集市逛了起來。楊蓮亭逛的興起,卻不曾注意到一雙眼睛一直緊盯着他。

時間前移,在楊蓮亭他們吃飯的時候,一間偏僻小屋內,三人圍坐在一處。

“三叔,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小子還活着?”一個滿嘴絡腮胡看不清年歲,但聲音聽起來并非年長之人。而那個被稱作三叔的自不必說,此人便是赤水幫三爺顏侯峰。

“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這小子倒也命大,那日見他纏了水草又卸了氣,以為必死無疑,真沒想到居然還能活着。”顏三爺道。

“三叔,如今日月神教追的緊,咱們還是先想好怎麽逃出去吧”一個帶着兩撇小胡子的人道。

“哼,你小子就想着逃命,你們爹的仇難道不想報了?”顏三爺氣急敗壞站起身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