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思思拿着絲巾第三次為楊蓮亭擦汗。
楊蓮亭冷哼一聲說道“誰叫你這大夏天還要出來晃蕩,走夠了沒有。”見思思點頭,楊蓮亭不由分說将人橫抱着帶回了屋。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遠不似之前,關系親密許多。
勾着楊蓮亭脖子,思思心中歡喜,但嘴上卻是埋怨“寒洛哥哥,你就不能讓我自己走嘛。”
楊蓮亭低頭在嘟起的小嘴上輕啄一口道“等你慢吞吞走回去,我都要曬成人幹了。”
将人帶到屋裏給他倒上杯水,自己拎起水壺咕咚咕咚猛喝了半壺,思思見狀,上去奪過茶壺,說道“喝酒這樣,喝水也這樣,傷身的。”說着将杯子遞到他嘴邊。楊蓮亭見此邪笑道“不會又給我下藥了吧。”說着手不老實的付上思思的翹股。
思思瞬間羞紅了臉,扭着身子避開楊蓮亭“寒洛哥哥,你就知道欺負我。”見此動作神态,楊蓮亭眼神一暗,上前将他攬入懷中,低頭付上他的唇。只是心道“思思,我該如何對你,你是男子,我亦是、、、若你是女子、、、你的容顏姿态早已讓我無法自拔。可是、、、”
思思的回應極為激烈,他渴望這個男人,因為他真的很愛很愛這個男人。數次這般親密,他也努力迎合,只是,他的寒洛哥哥為什麽總與他隔着一層紗,撫不開,扯不掉。他是從小就被訓練如何取悅男子,對怎麽挑起男人玉望(我猜這個詞一定又是和諧的)很是在行,只是,寒洛哥哥總會在那時是避開他。
“好了思思,我身上粘膩的很,你先休息會兒,我去換身衣裳。”楊蓮亭暗啞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随後逃也似地離開了他的房間。思思感受到了頂在他腹部的東西,他也是男子自然知曉那種難受,此刻的他不也是如此嗎?
出了思思的房門,楊蓮亭深呼出一口氣,看着傲然挺立的小兄弟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平穩下心神,趕往自己的卧房。本來是為了好好照顧他才搬進一個院子,現在卻讓他為難起來,多跟思思接觸就更想要他,可當感受到對方小兄弟抵着自己大腿時候,那種欲望一下子就消失了。不禁感嘆,在這樣下去以後性福生活還怎麽繼續,每每都如同折磨一般。
炎炎夏日,去往安陽的官道上,一對十數人的馬隊飛馳而過,騎士具是腰佩彎刀,處處彰顯肅殺之氣,路人無不讓道。行之半途,為首騎士一揚手,衆人得信號放緩馬速。
楊蓮亭驅馬向前,四下警惕張望,卻也不見異常,對為首的陸向東說道“陸大哥,怎麽了?”
陸向東站立起身,向一旁矮樹林張望。而後手指樹林深處,說道“那處有打鬥聲。”
楊蓮亭不禁翻白眼。那日陸向東接到東方不敗書信,因太行山一帶神教的煤鐵礦場被人奇襲,死傷二三百餘名弟兄,而後附近各縣城商鋪也陸續遭襲,任教主大怒,派遣副教主東方不敗查明此事,童百熊從旁協助。得此信後陸向東欲前去助東方不敗。楊蓮亭得知此事,想起書中所寫,潞東七虎将會埋伏東方不敗于太行山,于是便跟來想阻止其前往。此刻楊蓮亭心中不悅,本是要在安陽彙合,急吼吼的趕路,你陸向東倒是還有心思“聽牆角”。遂開口說道“陸大哥,咋們還是早些與東方大哥他們彙合才是,這等閑事不理也罷。”
陸向東本欲派人前往查看,但見楊蓮亭着急模樣便也作罷。幾人再度催馬疾馳。
到得安陽城已是末時。趕到彙合的酒樓詢問,他們還未趕到。
閑逛了二日,第三日,楊蓮亭已是等的心焦。臨近午飯時正欲下樓用飯,卻聽的樓下大嗓門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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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快給爺爺上酒,這操蛋的鬼天氣渴死爺爺了。”楊蓮亭聽得聲響便是笑彎了嘴。轉身回屋,拿出此前陸向東為他新尋來的一口寶劍“殺氣騰騰”的運氣沖下酒樓。
那幾人剛進門,正在四下尋找空座,只見一口寶劍急刺為首一人,其身後大漢大驚之下卻也不動手。前方那人随手拈起桌邊一只筷子向前方襲來之人擲去。來人一驚,收劍欲檔,就在劍勢一滞間為首之人突前二步順勢一掌。
楊蓮亭飛撞在樓梯扶手之上,胸口後背皆是疼痛難當,蜷縮在地。心道你武功高強也看清楚人了再打不遲,如今一個“歡迎禮”倒是送了半條老命了。
東方不敗收回掌勢,本是見劍招來勢毒辣直取眉心,雖看出此人步伐虛浮卻也想好生教訓一頓,故而使了一成內勁其中。見此人倒地,看不清樣貌,觀其身形又不似見過,心道“許是又是所謂正派的小徒了吧。”冷哼一聲開口道“你膽子不小,這次算是教訓,滾吧。”言罷也不去管他,轉身欲叫衆人落座。
楊蓮亭吸了幾口涼氣,強忍疼痛說道“才一見面就給我這麽個厚禮、、、虧我還、、、虧我還急趕慢趕的跑來,太沒良心了。哎呦,在不過來扶我,跟你絕交。”
就在楊蓮亭被一掌打飛時,陸向東等人辦完事回來了,遠遠看見好些人圍着客棧指指點點,還以為楊蓮亭出事了,心急火燎的跑上前眼睛此情景眼睛瞪的老大。
看清面前站立之人竟是自家主子,身側童堂主抓耳撓腮的嘀咕着這人是不是瘋了的時候,上前,對東方不敗一抱拳“副教主,楊公子他、、、”心說楊公子怎麽跟主子一見面就掐起來了?
東方不敗一聽“楊公子”眉頭一皺,疾步上前扶正楊蓮亭,撩開他額前碎發,看清其面容時,輕呼一聲“蓮弟?真是你”。
楊蓮亭聽他這麽叫,心知是認出他來了。扯着嘴角想要調侃幾句,在看清眼前之人時不自覺收住聲響,嘴角不由的抽搐,這大胡子真是東方不敗?西街菜場賣肉的屠夫也都是這種造型吧,于是笑道,“大哥,三年不見,你怎麽變大叔了,瞧這胡子長的、、、小弟都不敢認了,哎呦,好疼啊,你出手可真狠。”
童百熊在陸向東說出“楊公子”時早已圍了過來,瞧清楊蓮亭面容後不由哈哈大笑“我說楊小子,這能怪誰了去,幾年不見膽子越來越肥啊,對東方兄弟你都敢拔劍了。幸虧你小子實力不濟,若是東方兄弟認真起來怕是老楊真要沒了兒子了。”
楊蓮亭被東方不敗和陸向東左右架着扶了起來,呲牙咧嘴的說道“童伯伯,您能念着我點好麽。我這不是三四年不見激動了麽。”
童百熊笑道“得得得,激動的站不起來我還頭一次見,你小子趕緊上樓擦藥去吧。”于是楊蓮亭在衆人哈哈大笑中被架着拖回了房間。
東方不敗再次見到楊蓮亭,心中感慨萬千,自打那日赤水幫一戰後已是三四年了。那日突然收到陸向東書信後立刻放下手中所有事找到了楊天成,楊天成自是不必說,找到了寶貝兒子心裏高興,就等着把兒子接回去。他還以為要等這事辦妥了才能相見,沒想到這次這小子竟然也跟來了,幸好方才只做教訓之想,只是這烏黑的掌印、、、取來藥酒,幫着楊蓮亭擦藥。
楊蓮亭瞧着眼前滿臉大胡子的東方不敗,一聲不吭的為自己擦藥,怕是為剛才出手傷了自己正在做心裏鬥争呢,于是嬉笑道“胡子大叔,您這一掌可真夠狠的,你瞧這胸口,都黑了,您練的不會是摧心掌啊化骨綿掌什麽的吧。哎,我看這形狀啊,改明兒我紋個龍頭或者虎頭好了,要不狼頭也不錯,一定霸氣外露啊你說是吧?”
東方不敗聽他胡言亂語,心下稍安,笑道“你就紋個猴子到是合适。”說着手下用勁。
楊蓮亭哎呦呦直叫喚,門外守衛是那次南館事發是就跟着楊蓮亭的,心道楊公子當日遭鞭刑都不吭一聲如今怎的就嚎的如此撕心裂肺?副教主武功當真了得。
東方不敗一記腦崩下止住了楊蓮亭的哀嚎“都這麽大個人了這點痛都忍不下?”
楊蓮亭佯怒道“你讓我拍你一掌試試,站着說話不腰疼。”
東方不敗一笑,起身走到楊蓮亭身後想查看後背傷勢。觸及衣衫時,楊蓮亭一把抓住其手,說道“背上沒事,別弄了。”
東方不敗知曉方才力道,雖是不重,但是撞在扶杆上卻也是輕不了。手使巧勁一下掙脫,迅速扯下楊蓮亭的單衣,眼見滿背的鞭撻痕跡,東方不敗愣怔住了,當初陸向東信中也有所提及,只是沒想到竟是如此嚴重,滿背傷痕錯落疊加,雙拳緊了緊,心道那二個賊人還是死的太便宜了。
楊蓮亭嘆息一聲,穿上單衣道“說了沒事還要看,自找不痛快。”正欲起身,卻被東方不敗一把按下,脫下他的單衣往烏青處擦着藥酒。
好一陣沉默,楊蓮亭知曉他怕是為自己生悶氣了,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大哥,你怎麽想到留胡子了,雖說你留個胡子看起來威猛了點,但是”指着一旁銅鏡哈哈笑道道“你瞧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爹呢、、、哎呦,你打我幹嘛”楊蓮亭揉揉後腦勺。
東方不敗瞪他一眼,說道“那你叫聲爹來聽聽。”
楊蓮亭嬉笑道“這爹呢我只有一個,這會兒怕是在黑木崖上打噴嚏呢,不過要是叫你幹爹抱你大腿我倒是挺樂意的。”
東方不敗聽他怪話又賞了他一腦崩。“少胡扯,你這麽個幹兒子我可不敢要。”随後看了看楊蓮亭道“顏侯峰叔侄三人已經查到些眉目了,但不确切。”
聞言楊蓮亭正襟危坐的看着他等下文。
東方不敗見他如此,放下藥酒,說道“他們三年前去了蜀地,進了大巴山。大巴山是唐門所在,我手底下的人只查到他們有個妹妹叫顏素素,嫁入了唐門,想必是去投靠她了。”
楊蓮亭嚯的站起身。咬牙道“這三個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們挖出來。唐門,好的很”說着看向東方不敗道“給我一些人手,我要去唐門。”
東方不敗見他如此搖頭道“蓮弟,唐門如今雖是沒落但也不是好拿捏的,就算我給你人手,要想找出三人還需要好好斟酌,這事我自會處置,你莫急。到時将人拿下後交你處置便是。”
楊蓮亭聽他這麽,言下之意還要他等,心中火氣“還他媽斟酌什麽,告訴你,我這三年多受的全是拜他們所賜,我等了這麽多年,如今有了消息你還要我等?還有,這三個人是我的,你只要告訴我他們在哪就成,別的你少管。唐門、、、唐門”越想越氣楊蓮亭抓起手邊茶杯往地上一砸“若是唐門敢阻老子,老子将他唐門也端了。”
門外聽見響動,二名弟子破門而入,卻見副教主端坐着,楊公子像是氣着了,胸腔上下起伏,地上碎掉的杯子顯然是楊公子摔的,乖乖,楊公子敢在副教主面前摔杯子、、、這、、、這也太神勇了。
揮退闖進來的二人,東方不敗将楊蓮亭按回座位溫言勸說道“我知曉你受了不少苦,可有些事情還是得一步一步來,就算你不要命了殺上大巴山,找不到人又能如何?唐門不比其他門派,他們門第極重,只有唐姓弟子才是核心。外姓之人只會分派在外,這幾年我一直在追查,知曉了他們的去向才好動手不是?”
楊蓮亭依舊在氣頭上,說道“唐門不是想歸順神教嘛,你是副教主,找他們要人很難嗎?”說着扭頭不去看他。
也唯有楊蓮亭會在他東方不敗面前耍性子,這到是讓見慣了虛與委蛇的東方不敗找回了一點以前的感覺。于是笑道“怎的還耍起孩子脾氣了?唐門如今與神教面和心不和,最近還生了不少龌龊事,要讓他們交人怕是不成。等辦完這事兒我随你一同去蜀地可好?”
聽他這麽說,楊蓮亭也不能在變扭,冷哼一聲道“那我等你便是。”後又想起什麽說道“這次來太行山帶了多少人手?”
東方不敗見他放下了之前之事,心下稍安,這會兒問起這個也随口說了“這次是來探查消息的,人手沒多少,連我與童大哥,統共十人。”
楊蓮亭一聽,急道“十個?你膽子倒是大,萬一出事咋辦,我這次過來連帶陸大哥也就十四個,加上你的也就二十四個人,我你是指望不上的。你也就二十二個人能用。不行,安陽應該有神教弟子在吧,我去找人手去。”說完就欲起身,卻被東方不敗一把按住,說道“你要人手怕是沒有了,來的路上收到消息,神教在安陽的人都被人連鍋端了,此處副香主謝景洪的屍首在城外五十裏處的矮樹林找到,此事并不簡單。”
“矮樹林?”楊蓮亭回憶起那日的打鬥聲問道“可是去往聊城那段路?”
東方不敗疑惑的瞧了他一眼,點頭道“确實是去往聊城的。”
楊蓮亭聞言站起身,狠狠掌了自己一嘴巴子說道“哎呀,那日我與陸大哥一路趕來,在那矮樹林邊陸大哥說有打鬥聲要去看看,我急着見你就沒讓,唉,若是去了保不準還能救下謝副香主,說不準連那些個賊子也一并除了。我真是糊塗。”
東方不敗皺眉,問道“你們是幾日前遇上那事的?”
楊蓮亭回道“連帶今日第四日。”
東方不敗皺眉思索半響。楊蓮亭見此問道“怎麽了,哪裏不對?”
東方不敗道“我三日前收到的密信,看來對方早有準備了。”
楊蓮亭不解,“什麽意思?”
東方不敗道,“四日前事發。我們接到消息前往查看,謝景洪葬身之處極為隐蔽,在其身上還發現了一張字條,言明賊子深藏林縣太行山中”見楊蓮亭還是不明白繼續說道“如此隐秘處短短不足一日何人知曉?我一路南來,又如何把握時機,如何交給我密信?”
楊蓮亭恍然大悟,“你是說這事兒是他們故意設下的?他們是故意引你前去?”心說這一定是潞東七虎幹的。見東方不敗點頭,楊蓮亭順口說道,“既然知道是局那咱們直接打到回府吧,要是繼續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了。”
東方不敗搖頭說道“是局就方便了,既然他們設計,我們不妨将計就計。一舉拿下倒也省的費神。”
他說的倒是輕松,可擱在楊蓮亭心裏确是不安的緊。見他信心滿滿,不由暗嘆一聲,這家夥怕是被勝利沖昏頭腦了。此時的東方不敗在江湖上也排的上名號,年紀輕輕就榮登副教主之位,聽陸向東說,這一年來神教上下大小事務都是他在管,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除了幾個老梆子無一不信服。這次事态嚴重,連長期閉關都任我行都給驚動了。這次來,若是一舉殲滅來犯之敵,他東方不敗的威望怕是要更上一層樓了。楊蓮亭又轉念一想,如今自己練武這檔子事是不成了,入朝為官他自認沒這個本事,唯一出路就是靠着這個大哥混飯吃,若是一個不妥挂了,他楊蓮亭往後的逍遙日子怕是沒指望了。遂急道“大哥,若是對手勢大,你也是一拳難敵四手啊。我看不如、、、”
東方不敗見他如此,皺眉搶過話頭道,“蓮弟是信不過我?”
見東方不敗面有不善,他也心知武功高強之輩最見不得人對他武力的不信任。可問題是您老不是還沒練成《葵花寶典》嘛,我拿什麽信你,只是這話是萬萬不敢說的,于是狗腿的跑過去一邊幫他按摩肩頭一邊忙道“哎呀,我再不信任誰也不能不信任你啊大哥,只是俗話怎麽說來着,哦對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不對,是武功再高也怕群毆啊。”
東方不敗又聽他怪話出來,撐着額頭不想理會。楊蓮亭依舊不依不饒小聲道:“我說大哥,咱們就等人手齊全了在說成嗎?”
☆、他要當爹了
事情的結果自然是不如楊蓮亭意的。第二日辰時初,一行人吃過早飯就快馬由官道往林縣趕。因去往林縣又要經過幾座山腳下,而金大俠書中所言卻只是太行山,這個實在是太大了,于是,使得楊大公子一路提心吊膽,差點就成草木皆兵。一路急行,三日即到,幸好一路平安無事,楊蓮亭才略放下心。
林縣,位于南太行山東麓西側,四周多山,因煤、鐵、石料礦區甚多故而此地還算富庶。東方不敗認為對方有意引他們來,那便不多做掩飾,大大方方的住進了林縣最大客棧。因之前神教産業多遭人奇襲,此時神教勢力對此地掌控略顯不足,無奈之下值得将帶來的人撒出去探查。
楊蓮亭自然是跟随東方不敗的,他們去了趟林縣分舵。事發至今大半月,可在院牆外依舊能聞見若有似無的血腥氣。開門入內,院內除了屍首已被擡走外其餘一概沒有動,依舊是狼藉一片,牆上暗黑血跡依舊,砸爛的門窗無人打理。東方不敗繞了一圈,眉頭緊鎖。
楊蓮亭自是不知這斷井頹垣的還能看出些什麽來,遂問道“大哥,看出什麽來了麽?”
東方不敗擡頭又繞着院子看了一遍,說道“看樣子不像同一個門派所謂。”指着一個被砍斷的窗角說道“此處切口平整,又是自西向東斜砍所致,用的應該是刀。”又帶楊蓮亭到一處立柱前,五條痕跡如同爪印“此處深淺不一上寬下窄,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鈎爪所致。蓮弟你再看上方”楊蓮亭看向他所指,只見一塊木屑不知被什麽直接扒了下來,東方不敗将木屑推回原處,隐約可以看出有個洞,楊蓮亭想了想說道“鈎子?”東方不敗點頭“是,來人使的應該是雙鈎”楊蓮亭說道“哦,用的都不是一種武器啊,那怎麽能肯定不是一個門派幹的,我記得像崆峒派,他們弟子不也有好幾種武器麽。”東方不敗笑道“崆峒派武器種類再多,可基本功法還是相通的,這些人的武功路數不一樣。”楊蓮亭奇了,暗道“敢情眼前這位是福爾摩斯啊,這些爛東西破木頭就能看出武功路數、、、”
又看了一陣,東方不敗便帶着楊蓮亭出了那所宅子,一路上悶頭思考。楊蓮亭跟在後頭甚覺無趣,東張西望,無意間被一陣刺眼亮光眯了一下眼,待回頭再看時卻沒有任何動靜。心下奇道“剛才那個明顯是金屬反射的光影,回去看時又沒有、、、啊,難道是有人跟蹤?”思及此,立刻走回剛才經過之地。東方不敗發現後面動靜,問道“蓮弟,怎麽了?”楊蓮亭四處看看見沒什麽可疑之人,心下拿不準是否真是有人跟蹤,遂道“哦,沒什麽,還以為看到熟人了。我們接下來去哪?”東方不敗不疑有他,說道“時候不早,用完飯在去趟城外的礦場。”楊蓮亭點頭跟上,二人在路邊小攤吃了碗面就駕馬出城。
如今神教的礦區恢複采礦,四周護衛人手也大大增加。楊蓮亭終于知曉為什麽堂堂五岳劍派要聯合起來才能對抗一個日月神教了。煤鐵的用處先不說他們混江湖的有多需要了,光是因這煤鐵,每年賺的銀子就夠五岳劍派羨慕嫉妒恨的了,這是紅果果的經濟戰術啊。當今朝廷将前朝官營的煤鐵開放給百姓私營,只抽取十五之一成的稅,日月神教又是勢大,生意自然紅火,而五岳劍派對于經商、、、那些武林正派從來不屑,難怪這麽多年神教發展神速,五岳只能抱團取暖。他二人到的時候,此地的旗主聶雲正好巡視歸來,聽說副教主駕到當即快馬出迎,将二人迎入帳內,東方不敗也不廢話,直接叫來那日遇襲時還在礦區的幾個工人,一番詢問後竟也沒有什麽可用消息。
回到城中已是掌燈時分。楊蓮亭道“大哥,太行山這麽大,咱們怎麽找那票人?”東方不敗并不急,其實今日四處查看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随口說道“他們既然設計引我們來,總會在恰當時機給我們消息,今天過場也走了,接下來就是等。”
過場?等?楊蓮亭洩氣了,說道“這一大早的城南城北,又是出城進城的,敢情都是做過場啊。你還真是我親哥,早說我不就在客棧挺屍得了。”東方不敗笑笑,為他倒上一杯茶,說道“也不全是過場,至少現在知道他們已經跟上了咱們。”楊蓮亭不解了,四周看了看說道“哥,既然知道有人跟上了,要不要去個人跡罕至的地兒宰了?”東方不敗搖頭,說道“不急,要一網打盡還得等他們先出手”
楊蓮亭他們回了客棧,四處打聽消息的人也都回來了,幾人聚在一處互通消息。童百熊說道“東方兄弟,遇難的兄弟們的後事已經辦妥了,義莊那裏的仵作所繪的圖紙我也帶來了。”說着從懷裏拿出一本畫冊。東方不敗接過翻看,楊蓮亭好奇的也湊上去看了看,畫的是死者身上的傷痕位置和一些簡單的注解。看過後東方不敗說道“七種不同武器、、、看着傷口所在位置到也是伶俐,不知是何來路”童百熊說道“哎,可惜沒看到傷口,不然也好判斷一二了。”林縣新任分舵舵主肖武明副香主出言道“接到總壇任命,屬下趕來此地後查看過諸位兄弟的屍首,只是天氣炎熱,屍身都不同程度腐爛,但還可看出傷口切口平滑,那些兇徒絕非等閑。之後我也派出人手各方探查,竟沒有任何消息。另外,周副香主在此地也有數年,也沒聽聞有何仇家。副教主,童堂主,此時很是古怪,好似憑空生事一般。”東方不敗點點頭,說道“他們是早有準備,不過不急,我等他們便是。肖武明,明日起你不用管這些事了,好生經營林縣便可。”肖武明領命。之後幾人又談了些瑣碎事情便各下回屋了。
楊蓮亭見人走了,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下。他雖是堂主之子,卻也只是十四五歲的小子,教內未委派職務,自然不方便與他們圍坐一處商談。此時坐定了才說道“今天算是過了,那,明天你打算做什麽?繼續演戲?還是在這裏跟我一起挺屍?”東方不敗放下方才那本畫冊,看着楊蓮亭,片刻後說道“明日,咱們喝酒逛技院如何?”楊蓮亭不料他會有這等安排,心下一驚,心道“影視劇果然都是騙人的,這才是東方大俠呀,男兒本色啊。”不知他用意,但還是點頭答應,南館算是去過了,技院也就上次在杭州“驚鴻一瞥”可算不得,這好不容易穿越古代可不能浪費了。起身抱拳一禮,做足了屬下做派,調侃道“屬下楊蓮亭,謹遵副教主命,明日必定為副教主拿下花魁,望副教主早得貴子。”東方不敗白了他一眼,說道“青樓女子也配做我兒生母?”随後看看尴尬的楊蓮亭笑道:“這次回去,再等上半年你倒是真要當叔叔了。”楊蓮亭一愣暗道“什麽?叔叔?他怎麽笑的這麽含蓄、、、難道、、、不會吧”開口驚訝說道“大哥,你要生孩子了?啊不,是嫂子要生孩子啦?”見東方不敗點頭道“婉兒是我一年前收的侍妾,再有半年也就要生了。你這做叔叔的可得備上厚禮。哈哈”說着起身拍了拍楊蓮亭肩膀。
楊蓮亭完全震驚了,沒聽說東方不敗有孩子啊,不過有孩子倒也好了,将來阻止他練《葵花寶典》倒是多了點把握了。于是笑道“那是一定的,哎呀,将來我侄兒會不會跟我一樣,英俊潇灑、風流倜傥、氣宇軒昂、玉樹臨風呢?唉,我說大哥,你得趕緊給孩子想好名字,不然就像我爹,你看我現在什麽破名字。哦對了,要不這樣,你是東方不敗,要不孩子叫東方勝怎麽樣,你看啊,東方不敗東方勝的多登對,一聽就是一家人。”東方不敗聽得眼角抽抽,上去直接一腦崩,随後斂神說道“我倒是希望是個女兒,身為男子背負的實在太多,生于江湖又怎能逃脫恩怨紛争。若是個女子倒是可以選個好郎君,一生無憂。”楊蓮亭聽他這麽說心道“好麽,結果還是羨慕女子。不過聽他這麽說覺得他到是個不錯的爹。”勸慰道“無論兒子女兒,有你在,誰能欺負了去?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會兒要是生個女兒,将來我兒子不就要娶很大年紀的媳婦了?還是你生兒子我生女兒的好。”東方不敗聽他這麽說倒是笑開了“聽你這意思卻是想高攀啊。”楊蓮亭佯怒道“怎麽?不行?再說了,我哪裏高攀了,你說啊,我爹,對吧,也是堂堂的堂長老,我大哥還是副教主,還有我那些叫伯伯的,不是堂主就是副堂主。我女兒是屈尊下嫁好麽。”東方不敗哈哈大笑道“得得得,那你得趕緊,別整出個老夫少妻才好。弟妹可選好了?要不大哥給你找個?”楊蓮亭聽他這麽說本想還口,可說起弟妹,腦子裏閃過思思的身影,心中一陣煩悶。看看眼前這個大胡子兄長,搖頭嘆息。東方不敗瞧出了不對,便問道“怎麽了?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見楊蓮亭不說話,他繼續道“行了,實在不行等辦完此事,大哥帶你把人綁上黑木崖便是。”楊蓮亭唉聲嘆氣,心說要是女子我還愁什麽勁啊。
最後斟酌一番,想着這輩子也就這麽個說的上話的了,于是将全部原由說與東方不敗知曉。說完後,楊蓮亭便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東方不敗怔住了,雖知曉楊蓮亭當初身困“南館”,救他之人便是一個小倌,卻沒想到其中還有如此緣故,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半響後道“那你準備如何?”楊蓮亭無奈道“還能如何,他對我癡心一片,願為我而死,我總不能、、、本是想帶回平定,在崖下置個莊子養着便是,可、、、”東方不敗拍拍他肩頭,說道“當今世上,豢養娈童男寵不在少數,本也沒什麽,只是,蓮弟,那是你救命之人卻不能随意了去。這樣,置辦莊子的事情我替你辦。此事只是你知我知便好。若是楊堂主知曉,呵呵,怕是會打斷你腿了。”楊蓮亭點頭心道“是啊,老爹知曉了怕是打斷腿也是輕的。小小,若是你知道東方不敗為楊蓮亭置辦宅子将一男寵金屋藏嬌你會是什麽表情呢”思及此不由苦笑了起來。
見楊蓮亭笑的開心,東方不敗皺眉道“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這事兒早晚得解決。你、、、你與他有沒有、、、有沒有”就算是東方不敗豪邁也不好意思說那些。楊蓮亭自然知曉他所指,想了想還是點頭,不過還是嚴重聲明了一番“他給我下藥的,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啊”說完老臉一紅。東方不敗閉眼嘆息一聲,道“若非因他才救下了你,我倒是想将他碎屍萬段了。”楊蓮亭聽他說的陰冷,上下打量一番,搖搖頭将腦補之物甩出,看着窗外的天說道“他若是女子就好了,就算不是女子只要不是男人也成啊,啊呸呸,這事兒鬧的”轉身對東方不敗說道“大哥,你說我以後怎麽面對他,我承認,有時候看到他卻實也挺心動的,他長得比女子還美上三分,有時也差點、、、只是我真沒辦法去喜歡他。”東方不敗對敢情其實也是雲裏霧裏,他認為,女子美貌,看上了就是了,對方願意一切就妥帖了。如今楊蓮亭這麽問,且是對象是個男子、、、這叫他如何回答。最後還是搖搖頭,不置一言。楊蓮亭望天哀嘆。
☆、模範好大哥
第二日果真如東方不敗所說,午時,帶着一幫子兄弟上了酒莊喝酒。起初吶,大夥還因他是副教主多有拘束,可男人間的事,尤其是江湖兒女,就是這麽簡單,二三盞黃湯灌下,誰他娘的還記得你是誰了。衆人推杯換盞吆五喝六,劃拳的劃拳,說說葷段子的說葷段子,好一番熱鬧。一頓酒就從午時喝到了申時。待掌燈時分,大夥都你攙我扶的搖搖晃晃的進了林縣最大女支院,這副教主做東,兄弟們得給面子不是?于是大夥也沒客氣,抱着美人繼續喝酒。
楊蓮亭是第一回這麽堂而皇之的上女支院的,腦子裏有前世記憶,所以啊,對這還挺有負罪感的。不過還好,來之前被那幫兄弟也灌了不少,俗話說酒壯慫人膽,此話不差。東方不敗這個大哥還特意讓人找個經驗豐富又貌美動人的女子陪他。東方不敗的出發點很簡單,這小子才十四,頭次就跟男人搞了,這回讓他知道女子好處自然不會想着那個小倌了。于是楊大公子這回又可以清清白白的做人了。
天亮後,楊蓮亭頭疼的緊,撐起身甩着腦袋。忽覺肩膀被什麽壓着,低頭一看,愣住了。一個貌美女子,不着寸縷的在自個兒懷裏窩着呢、、、楊公子檔機了,好容易想起來昨晚上喝酒喝得快不行時,被東方不敗死拉硬推的送入房間,好似有個女的、、、楊公子擡頭望天,心說這一世的第一次怎麽都跟青-樓裏的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