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殺就殺,他現在還算正常就這樣冷血無情,那,那他那個了呢?你難不成真像小說裏,去當他的男寵?”

楊蓮亭沒說什麽,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之後說道“其實他比誰都重感情。”難道不是嗎?當年只是他沒有對他舉劍,他便以命相報。他們結義成兄弟後他楊蓮亭失蹤近四年他依舊命人搜尋。楊蓮亭說完那句話便轉身欲走,唐若嫣一把将其拉住,說道“跟我們回唐門吧,寒洛”楊蓮亭閉目少頃,陡然睜開确實沒有了太多情感,輕輕松開她拉着的手,微微側頭道“林寒洛已死,如今只有楊蓮亭。”不待身後二人再說,便大步出了房門。

庭中來來往往搬運着屍首,楊蓮亭嘆了口氣,尋了處幹淨地坐下便喝起了悶酒。杜青峰找來“旗主,都差不多了,只是、、、夫人和公子、、、”楊蓮亭點點頭,思酌一番後說道“夫人的屍首與李家父子一并處理,至于那孩子、、、”“燒了,我将骨灰帶走”身後響起東方不敗清冷的聲音。杜青峰沒有多說話,領命便走了。

楊蓮亭見他此時步履穩健不似方才一般,心下有些奇怪。似是瞧出楊蓮亭的疑惑,東方不敗毫不在意道“我已将酒氣逼出。”說着便也不嫌棄地上髒亂,與楊蓮亭坐在一處,側頭看了眼滿是擔憂的眼神後,他微微一笑道“傷過、痛過也醉過。我還有很多事要做,總不能一直如此。”楊蓮亭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這才是真正的“東方不敗”,什麽也打不垮、壓不下,于是笑笑,将手中酒遞上“你是個真英雄,真漢子,我敬你。”東方不敗微微一笑,仰頭喝下一口。

二人随意說了陣話,楊蓮亭突然道“你打算什麽時候讓我回去?”東方不敗沉吟一會兒道“再等等吧,端午前就會通知你。”幽暗的天色遮蓋了東方不敗此時決然的面容。

翌日,楊蓮亭帶着人馬南下江西,東方不敗自是北上河北。言別時竟看不出東方不敗有絲毫傷心,這讓一向迷戀他的唐若嫣心情複雜。

數日後回到鷹潭分舵。楊蓮亭依舊堅持讓他們二人回唐門,二人經李府一事卻也有些害怕這個江湖,于是定于一月後回去。這期間,楊蓮亭與他們攀談幾次,目的便是唐門功法暗器。二人自然對他無所隐瞞,有問必答。如今他們也知曉他楊蓮亭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于是将自己所知唐門功法盡相傳授。唐門武學重器不重氣,內功對于唐門言不過是輔助,這倒是正合了楊蓮亭的心意。

一月之間唐門功法已習得一二,唐啓明直言,回去後會派人将楊蓮亭所要物件以及內門典籍抄錄一并送與他,不過只有一條他必須遵守,那便是唐門武學自初創便是不傳外人,所以楊蓮亭必須保密。關于這個楊蓮亭自然滿口答應,他也需要一些保命的秘密。送走二人後不出數月,唐門的一只商隊找上了門,将所要之物一并放在了楊蓮亭面前。之後的日子,楊蓮亭就在陸向東幫助下勤練武藝。

在楊蓮亭勤練武藝,有時候顯得發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黑木崖上卻是另一番景象。

這夜,很冷。當人們還沉浸在美夢裏時,一個人影從議事大殿閃出,消失在夜色中。那人一身紫衫,手臂上的金色護腕顯示出他身份的不同。那人上唇一捋胡子很是漂亮。目光炯炯,緊盯着遠處黑暗之所在。突然間,螢豆大的亮光閃爍三下。那紫衫之人點燃火折子上下晃動數回。

一隊十餘人,從暗處迅速沖出,各個身着紫衫頭戴兜帽。近來後也沒說話,随着那人緩緩向後崖一處禁地行去。

“站住,什麽人”行至禁地入口處,一個三人小隊阻攔在前。為首那人解下兜帽,面無表情掃向三人。那三人中為首一人見了立刻拱手一禮“屬下參見司徒統領。”那姓司徒之人走上幾步擡眼向外望去。此刻淅淅瀝瀝下起雨來,雨勢卻也不大。他回過身對三人道“今夜雨起,各處都要加緊防衛,你等都給我睜大眼睛,若有閃失怕是都吃罪不起。”那三人躬身應是,司徒又道“我再去前方看看,你們繼續守護。”三人應諾。

在這十數人即将通過時,三人沖出,一人一個将那三名守衛拖至暗處,不一會兒,三人便代替之前之人守在那裏。

長道足有二裏,幾乎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防衛如此嚴密便是硬攻也是無門。十餘人走至最裏,回望來路已是映紅一片。一人從那十餘人中緩緩走出,擡眼望向那面斷龍石,解下兜帽平淡道“屬下東方不敗求見教主。”

斷龍石後,任我行正在運功調息體內異種真氣,乎聞此聲心中一突。心道“神教素有明規,教主閉關之所無召見不得近千步內。此時東方不敗顯然已在石壁之後,端午那日賜他《葵花寶典》竟沒拖住他。也罷,如今真氣也稍有壓制,以他的功夫根本難以與己相抗。”任我行放聲道“東方兄弟,如今夜深,有何事明日再議。”

東方不敗嗤笑一聲,道“教主,這怕是不行,此刻天寒地凍,大小姐怕是受不住。”此時身後之人早已散開,其中一人領着一個粉衣小女孩出了人群,那女孩不停掙紮,口中嘤嘤,叫道“爹爹,爹爹。”

Advertisement

任我行收住運轉的真氣,長身而起,暴喝一聲“東方小兒,爾敢如此。”

東方不敗在外哈哈笑道“任教主既然不在意小姐安危,東方不敗又有何不敢,大小姐,這就怪不得我了。”

任我行在內聽到動靜,心下擔心。斷龍石起,眼見的便是小女孩倒地的剎那。任我行飛身一掌直擊手拿鋼刀之人,那紫衣人提刀護于身前想阻襲來一掌卻是不成,一掌擊下鋼刀斷裂,人也飛出老遠,口吐鮮血後卻是再也起不來。任我行回身抱起倒地女孩。就在他看清女孩容顏時腹部刺痛,低頭看去一柄匕首沒入七分。任我行暴喝一聲擡掌擊斃那冒充之人,将匕首拔出扔向一旁一名紫衣人。那人反應迅速,提刀擋開,卻還是在脖頸處畫出一道口子。

“東方狗賊,你倒是好計謀,我姓任的倒是佩服起你了。”任我行手捂傷口,雙眼噴火般的死死盯着為首之人。

東方不敗解下身上紫色鬥篷。面色沉着,陰冷的眼神同樣回敬任我行。淡淡道“若我不出手,怕是任教主出關後我便是要身首異處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東方不敗,你若乖乖做那良弓,最不濟我姓任的只是将你發配千裏,可惜,你的心太大了。”

東方不敗不置言詞,因為他發現任我行的一只手正在有規律的晃動,那便是內力調息的征兆。“上。”一聲令下,衆人直撲任我行而去。任我行不料他說動手就動手,方才一掌将那提刀之人掌斃時氣血早已有混亂之象,而後遭那冒牌貨一刺更是火上澆油,本想借着與他對話之機稍作調息,卻沒想這般快就被他發覺。

十餘好手襲來,他任我行自不敢怠慢。他武功本就厲害非常,雖多年來一直被異種真氣困擾卻依舊是一等一的高手。群戰多時,十餘人已是各個帶傷。東方不敗立于一旁觀戰,之前脖頸受傷之人接下兜帽卻是楊天成,他随意将脖子一裹道“副教主,我等也上吧。兄弟們怕是扛不住了。”東方不敗擡手止住,雙目緊盯任我行,說道“在等等。”

又是片刻,任我行越戰越勇,哈哈大笑道“東方不敗,你就帶着些小魚小蝦與我鬥麽,還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出來。”說話間他推出兩掌,二名紫衣人飛了出去,撞在岩壁上不知是死是活。那雙掌過後,任我行明顯氣喘起來。東方不敗一見之下嘴角勾起,“任教主,就讓我來會會你。”說完縱身上前,飛起一腳直擊任我行太陽穴。任我行見他上來心說也好,擒賊先擒王。

二人你來我往卻是空手搏鬥,任我行心中有些吃驚,他知曉東方不敗劍術高明,卻沒想這腿腳功夫也如此淩厲。但在交手中他東方不敗也讨不得好,任我行一招擒拿捏住東方不敗腳踝,嘿嘿冷笑間便想使出《吸星大法》。

東方不敗冷笑一聲大喝道“動手”,楊天成拔刀吐氣開聲,揮刀劈出。刀法霸道角度刁鑽。此刻任我行正背對他,忽覺勁風襲來,雙臂一振,運起體內真氣使之外洩,東方不敗與楊天成被勁風所掃退了開去。背後偷襲之人被震飛出去,東方不敗倒地一滾間撿起地上長劍,單手撐地,長劍直刺任我行咽喉而去。

方才任我行打算運功吸取東方不敗內力,卻在運功之時身後之人偷襲不得已強自反轉,使得內力外洩,這一下,內息一動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濁血。擡頭又見東方不敗擊來,強壓四竄真氣拼盡全力一手抓住刺來長劍,身軀一側一掌擊出。起初,東方不敗眼見得逞,心中大喜,卻不料任我行還會拼死一搏,心中大駭卻也來不及收手。就在此刻,一人飛身而出,擋在其身前,任我行一掌已出,若是中招必死無疑,說時遲那時快,那人袖中飛出十餘枚飛針,任我行閃避間力道一滞,打在那人身上的一掌便已失了勁道。任我行避開那些針後,回轉手中長劍直擊二人,四下之人早在方才已得到喘息,眼見危機便是一哄而上。

東方不敗起身,卻見一旁之人沒有動靜,急忙查看“楊堂主”楊天成睜開眼,微微點頭示意無事。東方不敗回頭見那處還在纏鬥,也不廢話,慢慢靠将過去,此刻任我行氣息混亂,體內異種真氣撺掇的厲害,又加之腹部流血頹勢立顯。東方不敗找準時機,飛身上前一掌直擊任我行天靈,卻不想他回身長劍一刺又是險險躲過。

久攻不下衆人心中喘喘,拖得越久變數也就越大。楊天成此事已經回過勁,抄起手邊大刀直撲而上,只聽他大喝一聲“兄弟們一起上”衆人又撲上前。纏鬥至此已是各個拼命。東方不敗深吸口氣,體內運轉葵花真氣,此時他也只能是拼盡所有,待見楊天成被任我行一劍掃倒便從後直沖而上。此刻他身形迅捷形如鬼魅,任我行一時不查後腦處啞門穴被他擊中,葵花真氣性質至陰,此番沖擊下任我行瞬間口舌難言。又被他一掌打在後背。任我行本就體內氣息不穩,此番重創便是口吐鮮血頭暈眼花,體內真氣竄動冷熱交替,此刻舉止似是瘋魔了一般。

衆人退開,眼見任我行手舞足蹈,楊天成在手下兄弟攙扶下走近東方不敗,道“副教主,可以了。”東方不敗微微點頭。

噓溜溜,噓溜溜,一陣尖利哨聲打破了處在寧靜中的黑木崖。不多時,一隊人馬趕來。近前後發現地上一片血污,此事帶隊的正是朱雀堂堂長老羅義誠,他眼見此,心中大驚,立刻招過一人道“快去通禀副教主、向左使以及各長老堂主。快”說完他便帶人像內走去。一路屍首,走至一半只聽“啊~~~”一聲長嘯。衆人立刻發足狂奔。

向問天接到通報後立刻趕來,只是走至一半卻是停下。如今要對教主不利除開五岳劍派不外乎一人而已,當即詢問身旁來禀弟子道“此事盛大,可有通知副教主了?”那人不知向左使為何停下問這個,依舊恭敬回道“回向左使,已有兄弟前去通知。”向問天點頭。在到禁地入口處時見東方不敗堪堪趕到,向問天上下打量一番不見有異,心道還好。行禮之後二人一同向內走去,此刻二人聽得遠處有打鬥聲,對視一眼後運功飛出。

任我行此刻因氣息絮亂,體內冰火相交苦不堪言以至于神智有些錯亂,見有紫衣衛士上前,以為是東方不敗手下之人,上前便出手,紫衫衛士雖是教中好手編組而成,卻依舊抵擋不了任我行這等高手,任我行為壓下東方不敗強行灌入的葵花真氣,對着一衆弟子使出《吸星大法》。死亡降臨誰會坐以待斃,餘下弟子各個提刀相向。羅義誠大叫一聲“教主”卻也不見任我行有何反應,依舊抓着弟子奪舍內力,無奈他也只能上前。

東方不敗與向問天趕到時,早有二十餘名弟子倒下。二人對視一眼,都飛身上前想将任我行克制住。只可惜任我行功力深厚,此刻三人聯手也只是抵擋而已。不出多時,又有人敢來。數人出手,三人手上便是輕松不少。向問天驚叫“教主,您這是怎麽了?教主,我是向問天啊。”任我行依舊沒有出聲他不是不願而是不能。任我行痛苦非常,卻還留有一絲神智,眼見東方不敗嘴角微微泛起的笑意便是心火更甚。發足了力氣想要上前殺了那賊子。可不巧,東方不敗身前有數人。任我行不管不顧将身前之人一個個打到,吸幹內力。

“爹爹,”任盈盈被人帶來,一同來的還有幾個堂主。童百熊也身在其列,眼見此情此景各個目瞪口呆。東方不敗回過頭,心道一句“來的正好。”飛身過去将任盈盈抱起。寬慰間眼睛卻不曾離開過任我行。他手緩緩伸向任盈盈脖頸而去,果不其然,任我行見此便是發了瘋似的沖向任盈盈方向而來。衆人見他連大小姐都要對付,新來之人也都加入戰圈。東方不敗對身旁教衆言語幾句将任盈盈交與那人,自己也跳入戰圈。

任我行發瘋般沖殺衆人,此刻,衆人都心道教主定是走火入魔了,出手也賣了些氣力。酣戰許久,向問天不敵被任我行一掌擊暈,其與衆人也都死的死傷的傷。東方不敗見差不多後上前一步讓任我行打上一掌,倒退間袖中暗器出,十餘枚飛針半數紮入任我行體內,任我行應聲倒地沒了呼吸。戰至此,還能站着的幾乎沒有人,此刻暗處兩人偷偷走出,混在衆人中,衆人中無一人注意。

片刻後,殿前護衛統領司徒武帶領一隊紫衫衛士趕到。命令衆人将死傷擡走。自此,黑木崖又一次換了主人。

楊蓮亭手上拿着父親親筆書信,面沉入水,此時心中怒火萬丈。這便是父親、便是兄長麽?這等火中取栗之事竟在事後才說與他知曉。

信中所說寥寥數語,可楊蓮亭不用猜也知曉當時是如何兇險。再看一遍信,狠狠拍于桌案上,怒道“老梆子,瞞得老子好苦,還有你這個混賬東西。”楊蓮亭罵的自然是楊天成與東方不敗,他終于想明白為何這個老爹能答應他千裏迢迢來江西任職,也明白當初東方不敗怎會願意将李婉兒送回娘家。這二人是早有預謀,他們将自己的牽挂送離險境,自己倒是放手一搏了。

秦偉邦此時并不知曉發生何事。一早收到信鷹傳來的信件,有二封信,一封自然是他的,信中命他帶楊蓮亭回一趟黑木崖。一封便是楊蓮亭手中家信。秦偉邦從來不敢慢待這位身份“超然”的旗主,這次總壇那邊言明要帶他一同回去那便親自登門送信。只是,能回去不是好事麽,怎的楊蓮亭如此氣憤狀。

楊蓮亭看了眼面色有些怪異的秦偉邦,說道“秦香主,可有說咱們什麽時候回去?”秦偉邦想了想,說道“這倒沒有,楊旗主可有打算?”楊蓮亭想了想,心道“如今他們已經出手,那東方不敗是不是開始練那什勞子《葵花寶典》了?應該不會吧,那個孩子的事情,說明他是很想要小孩的、、、唉,最好能趕上吧。”

☆、被打

楊蓮亭心中擔憂老爹跟兄長,一行次日城門剛開便沖了出去。家眷仆從自是有人照料,一路快馬加鞭加緊趕路。

到達黑木崖時六月已經過去了小半。由于有秦偉邦同行,上黑木崖并不困難,楊蓮亭進楊府時楊家根本還沒接到通知。待楊蓮亭怒氣沖沖,一腳踹開楊天成書房門,罵罵咧咧“老梆子”剛出口時,幾把鋼刀就迎面招呼了上來,虧得他平時勤練武藝,險險躲過,身上冷汗乍起。

楊天成還算眼賊,一見是寶貝兒子立馬大叫出聲一句“住手”,幾名黃衫衛士聞言同時停手,躬身退開。

楊蓮亭這會兒小心肝還在嗓子眼,眼見楊天成上來,一邊拉着東看西看一邊兒問着“兒子,沒傷着吧。”楊蓮亭翻了個白眼,稍稍平複後心有餘悸的說道“搞什麽,你這書房弄得跟龍潭虎穴似的。”

這時候走進屋,待看清楊天成脖子,胳膊都纏着布條後又緊張起來,拉着老爹坐下皺眉急急問道“老梆子,你這又怎麽了?”

楊天成見兒子問起,于是轉頭揮手示意黃衫衛士退下,關起房門與楊蓮亭敘話,道“兒子,你怎麽到的這麽快?我還以為你得下月頭才到呢。怎麽也不給爹來個信,我好去接你去啊。”楊蓮亭那管他這些,依舊說道“你少廢話,你這又怎麽了?”楊天成“嘿嘿”笑笑,說道,“沒事兒、、、這下總算太平了,兒子,以後啊你就老實待黑木崖上吧。”楊蓮亭這會兒見他确實不像有事兒的樣子,火氣又蹭的上來了,一口一個老梆子叫的那是不亦可乎,最後從楊天成口中知曉了他們那晚做的事情。得知事情後,結果自然不用想,老梆子老梆子的沒完,還連帶摔碎了一個花瓶,楊天成則在一旁好言相勸。

楊蓮亭發完火,這會兒心裏也舒坦不少,哼哧哼哧的道“我就說嘛,好端端的叫我去江西,原來你們早有預謀,我還是不是你親兒子啊,上陣父子兵,我武功不濟可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還有那個王八蛋東方不敗,老早知道顏家那三個東西在江西,早不說玩不說,就放着當餌等我跳。成,算你們厲害,也就是我這笨蛋才沒瞧出來。”楊天成任由他罵,最後楊蓮亭罵夠了抄起桌上的茶壺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楊天成知曉寶貝兒子完全是擔心他們,這會兒陪着笑臉等兒子消氣。楊蓮亭氣哼哼坐下,楊天成笑着道“這不很順利麽?”楊蓮亭睨了他一眼,指着還包着的傷口“這特麽叫順利?”心中有想道“要是按着前世那些腦補的我特麽還有爹麽。”後來想想,又道“那王八蛋怎麽樣?”楊天成眨眨眼,沒明白“王八蛋”是誰。楊蓮亭瞧出來後不耐煩道“東方不敗。”楊天成有些無奈,這兒子在氣頭上倒是什麽都敢罵,賠笑道“東方兄弟很好,受了點輕傷,不過現在應該沒事了。”楊蓮亭點點頭,瞧見還在賠笑的老爹,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去理他。

楊天成依舊笑呵呵的道“好了兒子,你回來了啊,這罵也罵了,難不成你還想打老子?行啦,你看我這不也挺好,如今你東方大哥當上了教主,你啊,總能給你安排個好活計。”楊天成這會兒又說起東方不敗,楊蓮亭站了起來,問道“他人呢?”楊天成以為他氣不過,還想跑去跟東方不敗吼,于是勸道“兒子啊,雖然咱們家跟東方兄弟關系不錯,平時你對他也是兄弟相稱,可如今身份不同了、、、”楊蓮亭聽他羅裏吧嗦不耐煩道“啰嗦什麽,問你他人呢?”楊天成自然拗不過兒子,回道“教內如今安定了,教主被任我行打了一掌,這會兒閉關療傷呢。”楊蓮亭聽到“閉關”就好似屁股紮了針,跳腳驚叫一句“什麽?”就沖了出去,只是沒一會兒他又沖了回來,氣喘籲籲道“他在哪兒閉關?”楊天成有點糊塗了,依舊勸道“兒子,就算你去了你也見不到他的,歷代教主閉關之所都有紫衫衛士守護,不經教主通傳不得靠近,就連你老子也靠不進千步距離。”這下楊蓮亭洩氣了,心道“他不會開始練《葵花寶典》了吧、、、”

如今日月神教由童百熊、楊天成以及十大長老代為管理,幾月下來依舊太平。楊蓮亭的心情從最初的心急如焚到如今的心靜如水,就差是“生無可戀”了。

這日,他依舊在後崖樹林裏偷偷練習唐門功法,自從上次蕪湖一面後,他都會莫名其妙的想起東方不敗,這混賬東西跑去跟任我行玩命也不帶上自己,當真是個王八蛋。突然,一顆石子急飛而來,由于想着心事一時不察,實打實的打在了他的額頭上,楊蓮亭“哎呦”一聲便蹲在了地上,惹來一陣銀鈴笑聲。楊蓮亭不想此處竟然有人,心中擔心剛才練武是否被人看到。

擡頭張望間,一個小姑娘走了出來,看年紀約莫七八歲,長得是冰肌如雪面若桃花,在看身上薄衫下,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楊蓮亭加上上輩子也算是閱美無數,可擱在這麽個美人坯子身上那也只能是自取其辱。楊蓮亭心念一動,這麽個小美人不調戲下如何對得起她此等尤物。于是站起身,邪邪一笑說道“喲,小美人,這大清早的你不在被窩裏好好窩着跑來這裏來做什麽?難不成是特地來找我幽會的?我可對小孩子沒興趣。”那女孩似乎從沒想過有人會跟她這麽說話,只微微一愣,竟也不惱笑道“你就是楊天成的那個廢物兒子?”上下打量一番又道“除了這張臉還成,其他的倒還真不怎麽樣。”楊蓮亭本欲調戲她,沒想到還被反調戲了,又加之被說成“廢物”心下有些惱,于是也笑笑,指着在冒血的額頭道“剛才你丢的石頭?”那姑娘倒是老實,點頭說道“是我”楊蓮亭點點頭,足下發力便向那女孩擊去。他上輩子起就是獨生子女,對愛幼這個還真沒什麽概念,只一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可沒過得幾招,楊蓮亭就覺得有些不對了,這丫頭片子竟然內力不俗比自己還高了幾分,不過楊蓮亭也算經歷過生死,些許戰鬥經驗還是有的,幾招後見還沒拿下她,手裏就加重幾分,使出一招“飛鴻踏雪”,一腳将那女孩踹飛出去,就在她将要撞樹時,一個白色影子一閃,輕而易舉的将她接下。那女孩驚魂未定,瞧見白衣人後,杏眼含怒的指着楊蓮亭說道“向叔叔,這個廢物居然敢踢我,你去殺了他。”

向叔叔?楊蓮亭眨眨眼,最後明白過來,原來這二位是任盈盈和向問天,呵,有意思,這還真是“笑傲江湖”人物定位啊,任盈盈殺楊蓮亭,你妹的。向問天領命,一步步靠近楊蓮亭,手中蓄力,他才不在乎楊蓮亭是個什麽東西,臨近五步,足下陡然點地,身輕如燕一般飛至空中,單手成抓便向楊蓮亭抓來。這等淩厲招式怎是武功平平的楊蓮亭所能抗衡,生死危機立顯,楊蓮亭卻是動不了身了。說時遲那時快,一陣勁風從楊蓮亭身後處傳來,向問天一時沒能躲避,實打實迎上勁風。“啊”的一聲,向問天飛出一丈多遠,口吐獻血咳嗽不止,這時候楊蓮亭發現任盈盈死死的盯着他背後。

楊蓮亭見她如此,心說你小姑娘別這幅表情可好,整得我身後像是有妖魔鬼怪一般。咽了口唾沫,楊蓮亭緩緩轉身。只見一人長發披肩,青絲随風飄揚,身上藏青袍子随風搖曳,一股說不出的出塵之氣讓人窒息。來人雖遠,但還是能認出是誰。楊蓮亭見他,臉上不自覺挂上一抹笑意,剛想出聲,一旁的任盈盈竟然哇哇哭了起來“東方叔叔,嗚嗚嗚,東方叔叔不喜歡盈盈了,人家欺負盈盈東方叔叔也不管,還打傷向叔叔,嗚嗚。”

東方不敗徑自走過楊蓮亭身旁,正眼也沒瞧他一眼,楊蓮亭當下皺眉,心中很是不快。見他走近任盈盈身旁,蹲下身,拇指輕輕擦拭任盈盈梨花帶雨的臉龐,萬分寵溺道“叔叔怎會不要盈盈呢,盈盈乖,不哭了,他是楊堂主之子殺不得,不哭了。”任盈盈倒是矯情的很,這會兒哭的更大聲“不嘛,不嘛,他踢我,東方叔叔,給我報仇。”

楊蓮亭此刻心中氣急,心說你這小妮子怎麽跟瘋狗似的亂咬人呢?不服氣的上前道“大哥,她、、、”沒等他說完,東方不敗起手一掌擊在他胸前。楊蓮亭倒退數步單膝跪地,胸口疼痛難當,而後又覺一陣氣悶,喉部一緊,“哇”的一口鮮血吐出,這才緩過了氣。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二人,東方不敗依舊在勸說哭鬧的任盈盈,直至任盈盈破涕為笑他才扭頭看向楊蓮亭,聲音清冷,面無表情道“早先就與你說過,長幼尊卑不可忘,聖姑身份超然,是你随意能辱的?今日之事,下不為例?”說完便将任盈盈抱起這就要走,楊蓮亭胸悶難當,依舊那個跪地動作,随後自嘲一笑,壓下不适,咬牙切齒的朗聲道“是,屬下謹遵教主教誨,恭送教主,聖姑。”東方不敗聞言只一頓,便又大步離去。

楊蓮亭回到家,将書房門重重關上,扒光上衣,五指掌印清晰可見,楊蓮亭無聲一笑。“任盈盈,小小年紀心機便如此深,戲也演的如此之好,難怪原著裏她三言兩語就能讓令狐沖甘當牛馬供其驅使。東方不敗,你也很好,為了獲得任盈盈那方勢力,連我這個兄弟也下這等重手,好,你們很好。”想着想着心中怒火大勝,一腳将一旁錦凳踢翻,由不解氣,抄起一旁花瓶又是一頓摔。

屋外韓玉貞聽下人說少爺回來後氣哼哼的去了書房,于是便來瞧瞧,這會兒聽聞裏間動靜卻是不敢入內。這時候門房跑來,對着少夫人行了禮,沖房內說道“少爺,平大夫來了,說是特地找您的。”楊蓮亭這會摔東西摔的正high,扯着嗓子叫了句“滾”後抄起凳子砸在了門框上。下人吓的不敢吱聲,都瞧着一旁的韓玉貞,韓玉貞嫁入楊家大半年,對楊蓮亭的脾氣也是知曉些,他在氣頭上,就算是楊天成也勸不住。嘆了口氣,吩咐門房先請平大夫回去。之後開口勸了二句同樣也被楊蓮亭一個“滾”字頂了回去。臨近午時,楊天成回來也是被楊蓮亭一個“滾”頂的無話可說。

這一整天楊蓮亭都沒出書房門,入了夜,四下寂靜,終于開門讓小斯送了吃的進去。楊蓮亭一手捧着一本老爹珍藏的“(春)·宮圖”一手提溜着酒壺,這會兒算是消了點氣。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楊蓮亭這會兒看的正入迷呢,聽見有人進來,皺眉罵了句“滾”後說道“老子不是說了不準進來嗎,還不給老子滾出去。”來人沒反應依舊走了過來,楊蓮亭火起,直接将手裏的(春)·宮圖扔了過去。那人接住,看了一眼,皺眉,将書随手丢在地上。

楊蓮亭這會兒看清來人了,眼珠子轉了轉,起身抱拳一禮,表情嚴肅,說道“不知是教主駕到,屬下有失遠迎,還請教主見諒。”

東方不敗今日剛出關,在回院子的途中正巧見向問天往那樹林而去,于是跟了過去。見到楊蓮亭一腳踢飛任盈盈時,他有些擔心小姑娘,但見向問天在,那麽任盈盈自然不會有事,而看楊蓮亭武功進步不少,心裏也為他高興,想着見過諸人後在來教他些其他武功。而之後發生的事讓他有些始料未及。如今剛登上教主位,羅義誠被童百熊殺了後表面上平靜非常,可暗地裏依舊危機四伏,他急切需要平靜,哪怕只是表面的。只要給他時間,那些有心人在如何他都不需要擔心什麽了,而現今争取時間最關鍵的就是任盈盈。而早上,在向問天襲向楊蓮亭後他忍不住出手,之後為了穩住那方勢力他只能先那麽做了。打楊蓮亭的一掌他心裏有數,不會傷他,但疼痛卻是必然,瞧見楊蓮亭當時的神情,他的心何嘗好受。本想有平一指至少他那份苦頭還能減輕不少,哪知他連平一指的面也未見。得到平一指回報後,他就知道這個任性的弟弟必是跟他鬧上了變扭。好不容易将所有事情處理完,這會兒沒驚動一人敢來看他,他竟然在這裏讀那些東西,此刻還做出這番姿态、、、

東方不敗微微皺眉,心中莫名的有些氣,語氣夾帶一絲不快道“你須得如此?”楊蓮亭依舊一本正經道“教主教誨不敢忘,長幼尊卑須守。”東方不敗啪的一下将桌子拍的四分五裂,楊蓮亭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麽大火,狠狠咽下口唾沫,故作惶恐,單膝跪地道“教主息怒,屬下若是觸犯教主威嚴,還望教主恕罪。”東方不敗凝神看了他許久,楊蓮亭快因為膝蓋跪的疼痛裝不下去時,東方不敗冷冷開口了,就三個“好,好,好”随後一陣風一樣的消失在了眼前。楊蓮亭眨眨眼,看着空蕩加之亂七八糟的書房,最後撿回那本(春)·宮圖坐下繼續專心研讀,嘴裏還嘟囔了一句“神經病”、、、

作者有話要說: 哎,最近有點卡殼,這幾天只能一天一章了,等理順了在來

☆、楊護衛

在東方不敗被氣走之後的好幾日,楊蓮亭只在老爹楊天成嘴裏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