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些日子二人可謂是如膠似漆,但在旁人眼裏不過是主子與奴才的關系。楊蓮亭也樂得如此,畢竟他東方不敗是神教教主,再者,他也是那種可以做,卻不願讓人說的人。

這日,楊蓮亭在院子裏練習那套《飛鴻劍法》,突然間,一條鞭子直至抽打上來,楊蓮亭急忙躲開,動作有些狼狽,來人哈哈笑道“楊管事的工夫一點也沒長進啊,不過做個管事卻是夠了。”楊蓮亭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了,這只美人蠍,見一次讨厭一分。

任盈盈今日是特意來這兒堵東方不敗的,早些時候她為依附神教的一些手下求情,結果東方不敗不予理會,無奈,只能出此下策。她是神教聖姑,出入東方不敗的院落無人敢攔,是以這次又撞上了楊蓮亭練劍。

楊蓮亭站定,眼睛都不願瞧她一眼,只對着任盈盈拱手一禮,很随意的說了句“見過聖姑”就沒了下文。任盈盈倒也不與他計較。只是看着他,有些調侃的道“你這人,年紀輕輕留這樣的虬髯,瞧着都比東方叔叔年長了。”楊蓮亭撇了撇嘴,心道“若不是你上次抽的那一鞭子,老子至于留胡子麽?”摸了摸胡子,這還是驚心修整過的呢,很顯老嗎?任盈盈見他這般神情又不與自己搭話,這便也不在多話,問道“東方叔叔呢?”

楊蓮亭見她要找東方不敗,有些沒好氣的想“一定又是來讨人情的,我那好教主也真是,為什麽對她這麽好。”還沒等楊蓮亭說不知道呢,東方不敗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瞧見任盈盈與楊蓮亭面對面站着似在說什麽,瞧這二人男的威武俊朗,女的嬌媚動人,心中有些不快。緊走幾步到近前,任盈盈與楊蓮亭見他走來,同時對他躬身一禮“參見教主”東方不敗點頭叫二人免禮。走上前,擋在楊蓮亭身前對任盈盈道“盈盈找我有事?”任盈盈點頭,巧笑這挽着東方不敗胳膊道“東方叔叔,這都好幾日沒見你了,盈盈想叔叔”楊蓮亭眼角有些抽抽,瞧這被挽着胳膊啊,貌似還在這個已經很能讓女人羨慕的身材上吃了好幾口大肉饅頭了吧。東方不敗沒有瞧見楊蓮亭的神色,笑着不着痕跡的收回手臂,道“盈盈既然想叔叔,那就入內敘話吧。”說着也沒瞧眼楊蓮亭就帶着任盈盈去往書房。

楊蓮亭在人前一直很好的當着“管事”,主子入內與人敘話,他這個沒得到命令的似乎不好直接上前。眼珠子一轉便跑去廚房找些東西想送進去。

東方不敗與任盈盈坐定,任盈盈很自來熟的為東方不敗倒上茶水,盈盈一笑道“東方叔叔喝茶。”東方不敗接過,卻是放在一旁。最近楊蓮亭一直在他耳邊吹着枕邊風,導致他也有意無意的避着任盈盈。瞧着眼前這個如花似玉俏麗動人的小姑娘,想起方才進門是瞧見的一幕、、、他的心情有些糟。

任盈盈自然不知道東方不敗所想,坐下後想了想道“東方叔叔,今年為何要斷了漠北雙雄他們的解藥?他們近年來上繳的稅銀也不少啊。”東方不敗聽她這般說心中有了計較,想來這小丫頭又是來替人求情來了。往常時候他會主動給任盈盈收買人心的機會,可現如今、、、東方不敗微微笑道“盈盈是想為那些人求情了?你可知曉他們前陣子包庇賊人害了我教多少弟子性命?”任盈盈不知此中原委,她只是早前接到來信,如今江湖上那些依附神教的門派衆多,他們也是一股不容小視的力量,于是她從來都是能幫則幫,只是不知此次事情竟然如此之大,盡然牽扯到了教內弟子。

任盈盈心中思量一番後,起身對着東方不敗便要跪下,東方不敗見此只是伸出單手拖住,她便再也跪不下。東方不敗對任盈盈的感情很是模糊,有時候他只認為是将她當成棋子,可有時候他連自己都不知曉是對她有了怎樣的感情,見她眼中含淚,心中有些不忍,嘆口氣,說道“盈盈,叔叔知曉你不忍見那些人受此苦楚,可你要知曉,身為上位者,有些事可以容下,有些事絕對容不得,凡事都要有所判斷才可、、、哎,念在他們最後也是替我教兄弟報仇,這事就罷了。今後你就多約束吧。”任盈盈眼中含淚,抿唇道“是盈盈孟浪,請東方叔叔恕罪。”東方不敗起身,面帶微笑的将她臉上淚痕擦淨,笑道“你啊,今後多做事多思量便好了。這都快是出嫁年紀了怎的還動不動哭鼻子了,若讓外人瞧了還以為我欺負聖姑了。”東方不敗的寵溺讓任盈盈破涕為笑,一時也忘了男女有別,依舊如兒時般抱着他的腰身撒起嬌來。

楊蓮亭好容易找到一些東方不敗往日還算愛吃的糕點,沏上茶便端進書房。好巧不巧,二人摟摟抱抱間被他撞個正着。任盈盈騰的一下羞紅了臉,随意的告辭一聲就跑了出去。留下東方不敗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愣在那裏。楊蓮亭這時候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碰的一聲把東西擲在桌上,茶壺打翻、、、東方不敗這時候才回過神,急忙上前拉着楊蓮亭的胳膊道“蓮弟、、、方才、、、你,你誤會了。”他此刻也不知該怎麽說,只覺得他的情況蓮弟清楚的很,這樣一個誤會,蓮弟一定不會在意。這一點他猜得正着,楊蓮亭心裏沒半點不爽,也不會覺得東方不敗跟任盈盈會有什麽沒羞沒臊的關系,只不過就是覺得這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不向那人拿些補償說不過去。他依舊板着臉斜眼淡淡看了眼東方不敗,手臂一甩,坐在凳上,而後低聲喝了句“關門”東方不敗不敢怠慢,乖乖命人離開院子,而後将書房門關上,回到楊蓮亭身邊想着要說些什麽。

楊蓮亭捏起一塊糕點,慢吞吞的說道“剛才你們抱得倒是緊啊”東方不敗見他心有不悅,心道“他是在生氣麽?”心中有些歡喜,輕聲道“蓮弟,你別誤會,盈盈她對我而言只是個孩子,而且我、、、你、、、”楊蓮亭騰地一下子站起,将他拉倒近前,湊上前抽動鼻子嗅了嗅,說道“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女人味道,把衣服脫了。”東方不敗愣了愣,見楊蓮亭面色漸冷,依言将外袍退下。楊蓮亭心裏樂開了花,面色依舊清冷無比“還有”依舊脫下,只剩中衣時,楊蓮亭這才滿意點頭,将他一把擒住,狠狠吻上。東方不敗此時才明白他的用意,心中有些氣惱,可這家夥不老實的手早已探入體內,那股子渴望也被他點燃。很快,東方不敗就被壓在書桌上,身後之人奮力耕耘,耳邊響起楊蓮亭粗重的喘息低吼聲,他又一次沉淪了。

吃幹抹淨,神清氣爽的楊蓮亭樂呵呵的為東方不敗穿衣。湊上前,含住他的櫻唇,吮吸舔舐一番才咂着嘴巴放過。東方不敗此時力氣全無,就這麽坐在他懷裏任他擺弄。他氣啊,這家夥一點都不懂得節制,非要将他弄的無力動彈才肯罷休,瞪着楊蓮亭的那雙眼睛似是能噴出火來。楊蓮亭自是不會理會,幫他将外衣穿好,見他依舊怒目而視,心情大好,湊上前輕咬他下巴一口道“這不能怪我,自那日起你就沒讓我碰過。這不憋的時間太久麽。”那日他粗暴的對待,之後一段時間都可以說是在養傷,這才好,這家夥就這般,當真氣煞人也。

東方不敗此時也不說話,拉開他衣衫,照着鎖骨處狠狠一口。楊蓮亭“啊”的一聲将他推開,瞧着已經流血的傷口,無奈的道“你屬狗啊咬這麽狠。”東方不敗也氣不過,冷哼一聲站起身,整理好衣衫就要開門出去。楊蓮亭眼疾手快,從身後将人抱住,好言道“好了寶貝兒,咬也咬了,氣該撒了吧。所謂夫妻吵架床頭吵床位和。還真生氣?”

東方不敗眼中瞬間黯淡,卻也站定不動了,只聽他緩緩開口說道“蓮弟,我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是韓玉貞。”昨日夜裏,韓玉貞跑到楊蓮亭卧房他知曉,故而有此一說。

楊蓮亭長嘆口氣,将他掰轉過來,看着他,說道“韓玉貞确實是我妻子,可如今只是名義上,你還不相信我麽?”楊蓮亭将他牢牢擁住,嘆口氣後繼續道“昨夜她到我房中之事,若我心中無你怎會說與你知曉?若我心中無你又怎會将她趕出?我的教主,你究竟怎樣才肯相信我?”東方不敗不相信他嗎?不,他相信,在他第一次于他歡好時候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曾嫌棄他,他還有什麽理由去懷疑。只是,他沒辦法接受他所愛的男子身旁一直環繞一個美嬌娘。他也是男子,男子有需要,有時候甚至不需要那個女人是自己所愛。

東方不敗摟上楊蓮亭脖頸與之纏綿輕吻,分開後緊緊盯着他的眼睛,請求般的說道“把韓玉貞送走好不好,我不想見到她,不想看到你跟她在一處。”楊蓮亭深吸口氣,将他抱的更緊。韓玉貞,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既是妻子又好似母親一般,讓他無緣無故就這麽将她遣走,他如何能狠下心。深吸口氣,在東方不敗耳邊輕聲道“給我點時間,她從沒做錯過什麽,我不能那麽無情。”東方不敗猛然将他推開,面色冷淡下來,帶有幾絲幽怨道“所以你就可以對我無情了嗎?”楊蓮亭不明白他在說什麽,他什麽時候對他無情了?還打算于他說什麽,只是他已經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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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玉貞

東方不敗負氣而走之後,楊蓮亭并沒有去追,他也需要好好思考怎麽處理韓玉貞這件事。在這段很長時間裏,東方不敗把心思都撲在了神教的教務上。神教勢力越來越大,隐隐間有與少林武當争輝之照,五岳劍派的勢力在急劇壓縮,說的淺白點就是地盤被人搶了,保護費收不到,扛把子們都快沒錢吃飯了,于是他們便心急如焚起來。他們的實力受到限制,自然會想到泰山北鬥,左冷禪急急與少林武當會面多次。

東方不敗可以把心思放在別處,可他楊蓮亭卻是不能。他只是教主院子裏的小小管事,每日也就是吃喝拉撒睡這些破事。時間一長他就很想找東方不敗好好談談,只是後者卻從不給他機會。而最令楊蓮亭頭疼的,就是那個韓玉貞,最近也不知怎的,天天晚上往他屋子裏跑。

這夜,月黑風高,楊蓮亭依舊坐在東方不敗門想等他,結果還是事與願違,次數多了心中自然氣惱起來。心道“就算是我錯,都這麽長時間了,這人就算是再有氣,這時候也該散幹淨了吧,這般躲着又是為何?”楊蓮亭站起身,火氣未消的想将一旁的盆景踢碎,可腳擡起來又不甘心的放下了,誰叫這是教主的院子呢、、、對空擂了一拳,只得回自己屋內喝酒解悶。

喝了三分醉,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楊蓮亭沒有擡頭,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韓玉貞。這個女人已經跟他分開住了快五年了,其實打心裏楊蓮亭也覺得挺對不起她的。她十三四歲嫁做人婦,如今才二十歲年紀卻是守了這麽些年活寡,是以楊蓮亭對她的态度從來都是和顏悅色。

“夫君”韓玉貞走進後輕喚一聲。楊蓮亭心中嘆氣,緩緩轉過頭,今日她身穿一身粉色紗裙,打開的領口與束緊的腰肢使身材凸顯的更為婀娜妖嬈。美好的東西總是能吸引眼球,楊蓮亭從未見過她穿着的這般鮮亮,欣賞的審視一番,果然,難得的嘗試卻是更顯風情。

韓玉貞今日頭次嘗試這般大膽的裝束,心中本是羞人答答,此刻見楊蓮亭直直的盯着自己,臉上不免閃出一絲紅暈,含羞上前道“夫君,夜已深,別喝這麽多酒了。”她接過楊蓮亭手中酒杯,輕輕放于一旁,而後輕咬下唇,将楊蓮亭拉起。楊蓮亭見她這番神情不知她想做什麽,順着她站了起來,卻依舊煞風景的說道“夜深了,你趕緊回去睡吧。”說話間将胳膊從她手中抽出,背過身。

韓玉貞面上明顯一陣黯淡,低頭一陣後道“夫君,我嫁于你數年,自問嚴守綱常不曾做過有違婦道之事。我不明白,夫君你為何突然如此待我。是玉貞有什麽不好,還是夫君另有新人?”楊蓮亭聽了這話,心中歉意頓時,長嘆一氣回過身,看着韓玉貞,心道“東方不敗近日為她一事與我鬧了矛盾,當初尋她想說明一切都被她三言兩語所阻,這次她既然說起,不妨坦誠布公的好,也免得将來夜長夢多。”上前一步,看着韓玉貞道“玉貞,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将你生生綁在身邊,你該有你的自由,只要你願意,我便可寫下休書。你還年輕,你如此貌美,一定可以找到個如意郎君的。”楊蓮亭的話生生刺痛了韓玉貞,她一直在忍耐,希望有一日能喚回這個男人的心,可此刻的話語,他真的将她放下了,韓玉貞淚如泉湧,當楊蓮亭說完後便是一個巴掌。這輩子,三個與楊蓮亭有關系的人這樣打過他。對思思、對韓玉貞,他沒辦法動怒,因為他不曾愛過,所以他對他們心有愧疚。對東方不敗、、、此刻想起他,心中有些酸澀,為什麽他一直不明白。

韓玉貞此刻心中凄凄,偏過頭說道“夫君,我一直努力的做好一個妻子該做的,為何你要如此?我們夫妻一場難道與我明說就這麽難?你若心有他人,只要她願意,就算我讓出正妻位又有何妨。”說着便嘤嘤哭了起來。楊蓮亭只得看着這個女人,心道“若他是女子,怕是不會這般吸引我了。”上前一步,從懷中掏出手絹遞與她,韓玉貞沒有接過,而是直接撲入他懷中,泣聲道“夫君,難道我如此忍讓,你還不滿意?非要棄我于不顧嗎?”楊蓮亭此刻心中更加有愧,輕撫其背勸慰道“玉貞,你是個娴熟的好女子,誰能娶你為妻是他的福氣。只是,我,我不是個好丈夫。”韓玉貞擡起頭,此刻她心痛欲絕道“不是好丈夫?在五年前你依舊是個好丈夫,只是為何突然變得如此?”不待楊蓮亭說什麽,她猛然間摟住他脖子親吻上去。

楊蓮亭頓時瞪大雙眼,這是韓玉貞第一次主動,他有些不可思議。只是在後一刻腦中一個身影占據思維,他将附在韓玉貞後背的手猛然放置其肩頭想要将她推開。

“碰”的一聲乍響,聲音不算大,門板撞在一旁立柱上粉碎開來。門口一人單手背在身後,一身黑色衣衫映襯的臉色更為陰冷。楊蓮亭一見,立馬将韓玉貞推開,上前幾步剛要解釋,只見一團黑雲瞬間越過自己。等回過頭,韓玉貞的脖子已被掐住,楊蓮亭心下一驚。上前急道“教主,放開她,這件事你誤會了。”東方不敗不曾回頭。他這段時間雖是躲着楊蓮亭,可卻每晚夜深人靜時都會來此偷偷看看他。他也知曉韓玉貞一直出入楊蓮亭寝室,但見她每每垂頭喪氣的出來,心中快意不少,對楊蓮亭的氣也慢慢消散。只是今夜,他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膽大妄為,她竟敢觊觎他的人。

楊蓮亭眼見韓玉貞雙眼上翻,若是再不住手她性命必将不保。情急之下顧不得許多,一手抓住東方不敗的手腕,厲聲喝道“放手。”東方不敗側眼看他,手上力道慢慢放小,最後他“呵呵”一笑将韓玉貞松開。韓玉貞得以喘息,正在不停咳嗽,他不明白教主為何突然來此,咳嗽一陣,慢慢緩過氣,擡頭看向眼前這二個男人。

東方不敗一言不發就那麽直直的盯着楊蓮亭,楊蓮亭也不回避,直視他。許久,楊蓮亭微皺眉頭,開口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沒有、、、”東方不敗沒有理會,只平淡一句“為何不讓我殺她,你是心疼了?”楊蓮亭扭頭看了韓玉貞一眼,見她似是無礙,稍放心,對她說道“玉貞,你先回屋吧。”韓玉貞不明所以,看向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轉頭,看了韓玉貞一眼,沒有理會這女人,上前二步,雙臂環上楊蓮亭脖頸,就如同方才韓玉貞一般,帶着祈求似得吻上楊蓮亭。這番作為,別說韓玉貞目瞪口呆,就連楊蓮亭也呆愣當場。之前,他腦子裏過了好幾種可能,他東方不敗可能一掌打死韓玉貞,他可能一掌向自己打來,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情形。

一吻畢,東方不敗眼中含笑的看着楊蓮亭,聲音沒有方才刻意的壓低,他的聲線早已變化,此刻滿含柔情的呢喃帶有一種不同風情,他說道“蓮弟,你是要我,還是要這個女人?”楊蓮亭依舊被他勾着脖子,那雙滿含秋波的眼睛似是可以将他的靈魂吸入。許久不曾相見,這般思念他如何能逃離這雙勾人的眼眸?他的聲線也有魅惑之力,楊蓮亭此刻心中哪還有韓玉貞,雙手擒住他的腰肢猛然拉向自己狠狠吻上才分離不過片刻的櫻唇。

韓玉貞又一次呆了,東方不敗的聲音讓她害怕,楊蓮亭的行為讓她吃驚,眼前發生的一切她總算明白過來,眼淚不由自主落下。這等的打擊如何能讓她承受,一個是自己的夫君,一個是曾差點成為自己夫君的男人。她空洞着雙眼呆呆的看着心無旁骛熱情擁吻的二人。她終于明白了,為何自己的夫君在這些年一直會躲在教主卧房內。為何一早起來就往教主院內跑。她抿唇笑了,笑的凄涼無比,看着那個黑衣男人,她的一生就在這個黑衣男人的掌控中,他将自己送給這個夫君,如今又在自己面前生生奪走,他就是個魔鬼。韓玉貞慢慢站起身,她慢慢走向二人,頭上的簪子早已攥在手中、、、

“不要”楊蓮亭驚呼出口卻也來不及,韓玉貞的身體緩緩癱軟倒下。東方不敗緩緩收回手掌,微微一笑道“蓮弟,這怪不得我,是她想要殺我。”楊蓮亭看着他,她要殺你?她能殺的了你嗎?走上前,蹲下身,将韓玉貞抱起。東方不敗見他如此,皺眉道“一個行刺教主的叛逆,蓮弟何必在意。”楊蓮亭止住往外去的腳步,沒有回頭聲音中帶有一絲悲涼,“你故意激怒她,如今人已死,為何還要給她潑髒水。”東方不敗攥緊雙拳,氣息粗重道“如何?楊管事想為愛妻報仇不成。”楊蓮亭冷笑一聲,微微側頭道“教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又豈敢輕言報仇。”這不過只是他的一時氣話罷了。東方不敗聽他這般說話心中氣極,不加掩飾的尖利嗓音喝道“楊蓮亭,你為這個女人對我冷嘲熱諷值得嗎?”楊蓮亭低頭,看了眼韓玉貞,長嘆一聲,語氣緩和道“等我回來我們好好談談好麽?”他沒有等東方不敗的回答,直接出門而去。

東方不敗不知心裏怎麽了,看着他抱着那個女人離開總覺得煩悶難當,他不允許自己的男人對別人如此上心,哪怕是他曾經的妻子也不行。他上前一把将人奪過,冷聲道“神教仆役衆多,何必你去處理。”說完轉身飛掠而去。楊蓮亭哀嘆一聲,東方不敗用情至深他是知曉的,他也不願意因為別人傷了他的心,只是他這般作為讓他不敢茍同罷了,看着東方不敗離去的方向他喃喃說道“韓玉貞,這樣也是一種解脫吧。”

楊蓮亭緩緩走到東方不敗卧室門口停下,此刻燈火搖曳,他上前,推開門,“蓮弟,你來了”東方不敗迎出幾步,一見到他,臉上堆上笑容。東方不敗此刻的心情很好,方才将那女人的屍首叫人處理了,才回來剛想淨手不想蓮弟就來了。

看着面上挂着微笑的東方不敗,楊蓮亭有些皺眉,冷聲道“這下你高興了。”東方不敗停下動作,回頭望向他,微微一笑道“是,我很高興。”楊蓮亭心中有火,可他也知曉面前這人一向霸道,當初李婉兒便是被他藏于莊中不讓外人見,他對感情的自私讓楊蓮亭有些有火難發。他長出一口氣後便沒了話語。東方不敗淨好手,擦幹後上前為楊蓮亭倒上一杯酒,坐在他腿上,将酒杯遞上道“蓮弟,這番之後你我便沒有隔閡,蓮弟不高興麽?”

楊蓮亭心中說不出什麽滋味,看着他不置一詞。東方不敗輕輕一笑,一口将酒送入口中,在楊蓮亭沒有反應時度到他口裏。喝下餘下一半輕笑着摟上楊蓮亭的脖子道“蓮弟,你只能是我的。”楊蓮亭咽下口中酒,這話若是沒有先前之事他或許會欣喜若狂。可現在他的話讓他覺得有些害怕起來,只能是他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後只要他一誤會就會有人身首異處呢,他的這份愛太重,楊蓮亭有些不知能否承受的起。

見他依舊沒有開口,東方不敗也不惱,他知曉楊蓮亭對韓玉貞有情,但那絕對不會是愛,若是,他還會坐在這裏,還會喝下那半口酒嗎。直起身,換了個姿勢跨坐其腿上,雙手愛憐的撫摸着他的臉頰。說道“蓮弟,你還記得李婉兒死的那晚嗎?那時候我覺得一人生于天地間卻是再無牽挂,我以為我已經失去了所有。可那晚,你對我說‘你還有我’。蓮弟,你可知曉,是那句話又讓我活了過來,那一刻我的心裏就只有一個你了。”楊蓮亭驚訝的看着他,這話什麽意思,他在那時候就對自己起了心思?見楊蓮亭眼神游移,東方不敗輕笑吻上他,随後放開又道“蓮弟,你可知那日在任盈盈面前打你一掌,我那時心有多痛你可知曉?可是為了我好不容易得來的神教我只能那麽做。當夜我就想尋你道歉的,可是你、、、”說着又一口咬上楊蓮亭脖頸,氣哼哼的道“你竟然在看那些東西,還不厭其煩的在那女人身上施展。”

楊蓮亭想起那時發現老爹收藏後,每每都會去找韓玉貞、、、這家夥竟然連這些都知曉,他究竟在自己身邊安排了多久、多少的眼線,楊蓮亭真正的開始害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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