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1)
這一夜,東方不敗始終沒能将楊蓮亭留下,他也不氣惱,畢竟楊蓮亭對韓玉貞有感情,這一點他也明白,所以他也不想過多的去逼他。
楊蓮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着狼藉一片心中有些空落落,回憶起與韓玉貞成婚後的點點滴滴。他真的有些對不起這個女人,她嫁入楊家一直在操持,與他天南地北也未曾有過怨言,這樣一個女人就這般死去,楊蓮亭覺得是自己害了她,心中很不是滋味。靜下心,又想起東方不敗,他只能嘆口氣,愛上了,可卻發現這份愛太過沉重,離開他?先不說東方不敗發起狂來會如何,就他本人來說,離得開嗎?他的心舍得離開嗎?可如果繼續,他又當如何。
一夜未眠,楊蓮亭就在那裏想了一夜,最終卻還是半點答案皆無。第二日,韓玉貞的失蹤如泥入大海沒有激起一絲波瀾。頂着發脹的腦袋來到東方不敗的院子,他已經去了議事大殿。坐在院中石凳上,看着被風挂落的樹葉,他的心情糟糕起來。環顧四下,只有一個小厮在清掃庭院,楊蓮亭扯動嘴角卻是笑了,心道“東方不敗,你當年将李婉兒鎖在院中不讓外人接觸,如今也打算這般對我嗎?”他閉上雙目,深吸口氣,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楊管事請留步。”楊蓮亭回頭,見是一名婢女,她,楊蓮亭見過,在後院中伺候的。楊蓮亭站在那裏,那婢女走近後對她福了一禮,道“楊管事,我奉幾位夫人之命,想請楊管事幫個忙。”楊蓮亭面色淡淡,說道“什麽事?直說吧。”那婢女微微一愣卻還是說道“幾位夫人說,教主已經多年沒與她們共度中秋,還請楊管事幫忙請教主來後院一敘。”楊蓮亭微微側頭看向後院方向,嘆了口氣,道“知道了,告訴夫人們,我盡量。”那婢女聞言,又是一福,從手絹中拿出一些金銀首飾,塞到楊蓮亭手裏,之後道“這是夫人們叫奴婢交于管事的,奴婢告退。”楊蓮亭看着手中的耳環項鏈,有些想笑,要見自己的丈夫一面竟然還要用上賄·賂,是可嘆還是可悲。
楊蓮亭還揣着抑郁之情緩緩走出院子,此刻他毫無目的,就想四處閑逛,由于他如今是教主院中管事,只要不是要緊地方也沒人去阻攔。
“唉,這不是楊小子嗎?”身後炸雷般的大嗓門,楊蓮亭回身對着童百熊一禮道“童伯伯,好久不見。”确實很久了,自從楊天成走後,楊蓮亭便再沒見過他。
童百熊上前看了看他,點頭道“嗯,也還行,你小子武功不行,東方兄弟如此安排你倒也不錯。楊小子,你不在教主府上伺候怎麽跑這兒來了?”楊蓮亭聽他這話其實有氣,但老童就是這麽個不過腦的人,氣歸氣面上還得尊敬下,他說道“哦,教主去了議事大殿,我閑着也是閑着就四處走走,童伯伯怎麽沒在議事?”童百熊聽後皺眉道“議事在小半個時辰前就結束了,楊小子你趕緊回去吧。”楊蓮亭一愣,結束了?擡頭看看天“童伯伯,午時還沒到怎麽就結束了?”童百熊讪笑下道“唉,也沒什麽大事,也就五岳劍派日子過得□□生了這又開始作死了。東方兄弟已經安排了人手。你啊,趕緊回去吧。我還有事兒呢。”說着就走了。
楊蓮亭才不去管什麽五岳不五岳的,這時候東方不敗都回了,他這個管事還在外頭晃蕩總不是個事。
剛走進院子,一個小斯就疾步跑來。見着他就道“楊管事,教主有請。”
楊蓮亭點頭就往東方不敗院子走去。可這步子卻是邁的極小極緩,他如何面對他,最後在回廊站定,看着空無一人的院子,心中有些悶。心道“東方不敗,你真拿我當你的那些女子了麽、、、”也就在片刻,楊蓮亭的眼神變了,不在有憂愁。深吸口氣,正常步态的向東方不敗卧房行去。
此刻東方不敗坐在飯桌前,今日回來的早,本想叫楊蓮亭來喝杯酒的,結果被告知人不在院子裏。他為什麽就不能乖乖在這等他呢?東方不敗有些氣惱。
楊蓮亭走進屋,瞧見那張快陰出水的臉不由幹笑兩聲。東方不敗揮退衆人,瞧了楊蓮亭一眼,冷冷道“去哪了?”楊蓮亭心中嗤笑“我去哪你還不知道?怕是身邊眼線早将爺我上了幾回茅房都告訴你了吧。”楊蓮亭不理會他自顧自上前,一把将他從主位上拉起,自己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做了下來。他不是女子,為何要事事順從于他,難道依舊讓他在氣場上壓制?
東方不敗不料他會如此,卻也不惱,他越是這麽肆無忌憚他心中卻是越放心。楊蓮亭瞟了他一眼,看了看被東方不敗喝幹的酒杯,下巴擡了擡,也不說話。東方不敗會意上前一步将酒斟上,見楊蓮亭不動,他臉上泛起笑容,跨坐在他腿上便仰頭将酒送入口中,這次不需他主動對上,楊蓮亭已經一口含住他的唇。咽下,贊了句“好酒”。東方不敗面上紅暈泛起,楊蓮亭見了,這數日未曾洩過的火就這麽燒了起來。低吼一句小妖·精就這麽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翹臀上。東方不敗吃疼叫了一聲,卻是只幽怨的倪了他一眼,楊蓮亭被這一眼晃得再也把持不住。就這麽托着他的走向裏間,不出多時,一聲聲低吼嬌吟便傳了出來。
東方不敗依舊背對着他蜷縮在一側,微眯雙目,楊蓮亭則枕着手臂想着後院那幾位。這時感覺到東方不敗要起身這才回過神,“怎麽,還能動?看來教主還能再戰了?”說着一伸手圈住他腰肢,一個翻身将他壓爬下。這個姿勢讓楊蓮亭的小精蟲又一次上腦。感覺到頂在腰上的東西,東方不敗有些大驚失色,連忙道“蓮弟,別,我晚些時候還有事,你、、、”這種不痛不癢的廢話楊蓮亭自然過濾的幹幹淨淨。一手将他一條腿擡起些,一瞬間便将東方不敗還欲出口的話變成感嘆詞。
待楊蓮亭将這些時日的存貨撒盡,一身負擔皆無,此時那叫一個神清氣爽。一邊嘿嘿笑着一邊吃着冷菜冷飯是,在裏間,那個悲劇男子起個身都有些手腳發抖。好容易穿好衣服出來,瞧見的就是楊蓮亭斜趟在貴妃椅上,一手剔着牙一手揉着被東方不敗擰的發紫的“胸肌”。瞧着他這般醜态百出,東方不敗瞬間覺得楊蓮亭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嗯”東方不敗對着這個還在傻笑的混賬東西很是無法,氣的一屁股坐下時沒注意,這時皺着眉吸着涼氣。楊蓮亭見了自然是哈哈大笑,不過還沒笑出幾個音節就被生生止住。一只筷子,一大半紮進了他身和諧下的鐵梨木貴妃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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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蓮亭虛汗直冒,跳下貴妃椅,極度狗腿的上前為他布菜,眼見他依舊不理人,心說這時候跟他說去後院怕是火上澆油,還是轉移話題的好“早上我去亂轉時遇到童伯伯了,他說五岳劍派又開始作了是怎麽回事?”東方不敗見他好奇,于是放下碗筷道“還能有什麽,他們自打上次攻□□木崖後損失不小,如今所控制的地盤被咱們壓縮,自然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了。之前還去少林武當想讓他們介入,哼,少林武當本就家大業大怎會理會這些。在者,當初我是以給他們面子為由放過五岳這些來犯之敵,少林武當最重名聲若這次他們主動出手自然是會遭人口舌,所以他們不會參與,不過這次五岳卻又是找了一筐的小魚小蝦,哼,他們真是活膩了。”楊蓮亭眨眨眼,問道“那你打算怎麽做?”東方不敗瞧着他,見他此刻依舊衣衫不整,胸口的那塊青紫讓他心疼,伸出手輕柔起來,嘴上依舊道“我已安排人手前去查明,等拿到名錄,哼”楊蓮亭此刻明了,怕是那些“小魚小蝦”又要被人煮了。
抓過那只手輕輕一帶,東方不敗便靠在了他懷裏,只聽楊蓮亭道“你最近可有去過後院?”東方不敗心中明白他為何突然說起,面上卻不顯,只道“沒有,怎麽了?”楊蓮亭低頭看他,嘆氣一聲将事情說了。東方不敗臉色晦暗不明,最後道“是了,自打我立穩腳跟後便沒在與他們過過什麽節了,蓮弟想我去?”這話叫他楊蓮亭怎麽回答?不去?那些女人都求到自己頭上了,再說拿人錢財□□。去?看看懷中之人,多半那根筷子就不是招呼鐵梨木了。良久沒見楊蓮亭說話,東方不敗直起身,對他一笑道“蓮弟再想如何回答我?”楊蓮亭也不矯情,點頭。東方不敗依舊笑着,上前一吻,道“蓮弟是怕難做?畢竟收了他們好處了。”楊蓮亭嘆口氣,果然,身邊的探子很敬業。
東方不敗見他依舊不說話,心中一橫,對着那塊青紫狠狠一口,楊蓮亭吃疼,一把将他推開,輕觸傷口,有些怒道“你又發什麽瘋,又流血了、、、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東方不敗冷哼一聲道“中秋我會去後院過。以後,後院的事情你少摻和。”說完近了內室,片刻出來手上多了一物,不由分說的将楊蓮亭壓在鐵梨木躺椅上,見他擰開蓋子,挖出些棕色藥膏向那處青紫抹去。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裏鬥婵娟。中秋終于是到了,此刻的後院之內便是如此,七位美人珍奇鬥豔。當楊蓮亭派人來說教主答應中秋與之共度時,她們都心都好似活了一般。
楊蓮亭此刻正在廚房,當然不是做飯,他是個很傳統的男人,說好聽了就是君子遠庖廚,說難聽了就是做了不敢吃。他心知東方不敗的口味,今晚去後院用膳他必是不會高興,這桌子菜就當是給他些安慰好了。
看着一盤盤美食送到後院,楊蓮亭有些撇嘴,早知道讓廚房多做點,雖然說今晚是孤單影只,好歹弄些美味佳肴也好。
東方不敗自一早出去後就沒有回來,楊蓮亭總覺得這家夥怕是變卦了,這會兒想着是不是差人找他呢,這人就自己回來了。他還慢條斯理的叫人弄了洗澡水,還拖拖拉拉的洗了半個時辰。楊蓮亭有些好笑,感情這家夥不明白什麽叫“早死早超生”啊,無奈嘆息。
門“吱呀”一聲開了,月色正明,他一身銀灰色絲質長袍将身形勾勒的美輪美奂,加之頭頂翠玉冠。楊蓮亭忽然想起那時在李府見到時的畫面,有種讓他心跳停止一般的感覺。他恍了神,東方不敗是瞧見的,陰霾的心情算是有些陽光。嘴上勾起一抹笑意,道“楊管事随本座來。”楊蓮亭看到他那抹笑時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拉他回房直接關門睡覺。只可惜這時候身邊小斯數名,這會兒又要去後院、、、
教主開口豈有不從之理,楊蓮亭躬身言是後便跟在他身後向後院漫步而去。月光如水,楊蓮亭在他身後一步位置,待左右無人時疾走二步,壓低聲音道“早些吃完,回去老子還要吃你。”說完又慢走一步依舊面無表情的跟在他身後,東方不敗嘴角含笑,心裏似如明月一般滿滿的。
東方不敗面帶笑容的走入後花園中,一衆嬌豔女子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美豔動人,加之月光燭火下就更顯朦胧嬌媚了。楊蓮亭被晃花了眼,他從來不會錯過觀看美好事物的時機,這時候瞧見了自然也不會錯過,含笑的看着七仙女似的美嬌娘。東方不敗在他身前自是沒瞧見他此刻神情,見七個女人裝扮一新,見他來後圍攏上來心中不是滋味,但瞧着那些靓麗衣衫,真叫人有些羨慕,這個感覺的出現讓他自己也是一驚。
這時候被幾個女人拉着坐下,他趁機擡眼掃了下楊蓮亭,生怕他是否會生氣。結果卻叫他有些皺眉,那混賬東西竟然瞧着自己被一群女人圍着還在笑,那雙賊眼居然敢這麽堂而皇之的往這些女人身上瞟。這一瞬間他有些黯然了,看看身側衆女子,她們個個嬌媚,想當年自己不也是樂意泡在這個溫柔鄉裏麽,更何況蓮弟如今才二十、、、東方不敗拿起酒杯,一口喝下,身旁一女子依偎在他身側為他斟酒,豐腴的胸時不時蹭着他,東方不敗很是惱火,想将她一把推開,卻在這時一個女子将一塊子菜送到他嘴邊,莺莺燕燕煩不甚煩。東方不敗推開身旁幾人,拿起酒壺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楊蓮亭見了,急忙上前止住,他躬身道“教主,這般喝酒很是傷身吶,您不妨先吃些菜如何?”說着他對東方不敗身旁女子擠眉弄眼示意她們給他布菜。結果倒好,東方不敗見他對身旁女子“暗送秋波”肺都差點氣炸,起身後便要走。楊蓮亭急忙攔住,湊上前低語勸道“一年也就一次,忍忍,寶貝兒,忍忍”東方不敗怒瞪他一眼,不情不願的又坐了回去。
身旁女子盡情敘述着對丈夫的相思之情,可惜換來的都是不冷不淡的“嗯”,其中一個女子膽子算大,他坐在東方不敗右手側,與東方不敗訴說情話時手竟然好死不死的往他誇下伸。
楊蓮亭本在一旁看戲,順便學習學習情話應該怎麽說,結果就在他含笑不語間聽見一個女子凄慘的叫聲。擡頭看去,那個女子抱着一只手跪在地上哀嚎。楊蓮亭不明所以,急忙上前問怎麽了。東方不敗面色鐵青,重重的哼了一聲便要走,這時,一旁一名身穿鵝黃衣衫的女子将他攔下,跪在地上道“夫君,蘭兒妹妹究竟做錯什麽夫君要斷其手臂?夫君曾言蘭兒妹妹的琴技只因天上有,夫君今日如此,當真對我們姐妹沒了情誼了麽?夫君數年未曾踏入後院,我等不知究竟做錯了什麽惹夫君不喜。夫君,多少你也得給我們一個明白吧。”那女子的膽氣讓楊蓮亭佩服。只是、、、看着東方不敗緊皺的雙眉,微微顫抖的身子不知是生氣還是如何,他不置一辭。那女子繼續道“夫君,從前的你不是最喜歡與我們賞月麽,若是厭棄我們,我們別無他法,只是,還請夫君給我們一個明白。”那女子依舊定定看着他。東方不敗閉目深吸口氣,沉聲道“你們待在這裏,我保你們一世榮華,其餘的你們不必知曉。”他繞過女子欲走,那女子起身便從身後抱住他,身後衆女子紛紛哭出聲響。那女子不依不饒,一直在追問。楊蓮亭這個角度剛好瞧見東方不敗的側臉,月光下,他看到那滴晶瑩。他竟然哭了?為什麽?他後悔了嗎?
楊蓮亭不願再去多想,他的淚全都滴在了他的心上。這裏侍候的仆從一早就被遣走,他也沒什麽估計了,走過去,正對東方不敗,那女人的雙手依舊抱住了他的胸口。楊蓮亭并不氣憤,此刻他對這些女人只有同情,這些女人永遠也逃不了,他們除了選擇孤獨的活在這一畝三分地裏就只有死路一條。他們還有大好年華,可她們卻是東方不敗曾經的女人,這就注定他們無路可走。與其痛苦的活着,不如幹脆些,這樣,至少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解脫。
他輕輕掰開那女人的手。所有人,除了還在低頭落淚的東方不敗,她們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楊蓮亭,東方不敗是個馭下甚嚴的人,這等逾越舉動誰人敢?而且他又是一個私有心極重的人,他的人誰又敢碰一根手指?
楊蓮亭的動作讓那女子驚訝的松了手,她驚訝的看着沒有一絲反應的東方不敗。楊蓮亭擡起手為他擦拭淚水,深吸口氣,伸出手臂将他拉入懷中。衆女子此刻也忘記了哭泣,呆呆的看着這一幕。楊蓮亭沒有管,只低頭輕聲安慰“哭什麽,像個女人、、、”見他依舊沒有擡頭,深吸口氣,道“無論從前怎樣,路都是向前走的,以後你的路上我陪你。”東方不敗擡起頭,眼中含淚,真真是我見尤憐。楊蓮亭不再顧及,低頭一口吻上,那些女人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擁吻的二人。“多麽似曾相識啊,我們到底害了多少癡情女子,只是,我不後悔”楊蓮亭輕聲道,東方不敗靠在他懷裏,閉着雙目,不願去看那些傷心欲絕的眼睛。楊蓮亭擡頭看了眼衆女子,嘆口氣道“我在外頭等你”說完輕吻他額頭便轉身離開。
東方不敗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深吸口氣,幽幽說道“他是我愛上的男人,你們、、、我只能對你們說句對不起。”說完,身形飄忽,轉瞬間地上便有了七具屍體。
楊蓮亭見他出來,解下自己的外跑給他披上,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這麽做,或許保護所愛的人,這只是男人的一種本能吧。東方不敗任由他所為,看着他的雙眼道“蓮弟,我現在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只有你了。”楊蓮亭心疼起來,緊緊擁住他。許久,東方不敗出了他的懷抱,眼中含淚卻是微笑道“蓮弟不是說要吃我麽”說完便運功帶着楊蓮亭極速回到自己屋子。這一夜東方不敗主動的可怕,似是要将自己的心掏給他一般。
楊蓮亭醒來,看着蜷縮在一側的東方不敗有些心疼,卻也因為二人在沒有了煩惱心情好了起來,此刻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伸手向他身後那處而去。果不其然,東方不敗好似受驚的螞蚱一下彈了起來,惹得楊蓮亭哈哈大笑,調侃道“教主神功蓋世啊,折騰那麽久精神還如此飽滿。”換來的自然是一記眼刀。楊蓮亭又是哈哈大笑,心情舒暢。一把拉他入懷,手輕輕揉壓他的腰肢道“可難受?”東方不敗見他沒在胡來安下心,想起昨晚,臉上有些發熱,趴伏在他身上不願動彈,聲線盡顯慵懶道“腰疼,好生揉揉”楊蓮亭輕笑,随後想起道“今日你不是還要議事麽,要不我叫人讓他們改日?”東方不敗微微點頭似是又要睡着。楊蓮亭扶正他後就要下床,誰知起來走了沒一步就一個踉跄,回頭看去,還好他沒注意,心道“以後看來還得多練練紮馬步,這多運動了下怎麽就成軟腳蝦了。”(小塵完全是邪惡的笑了)
開門出去,到了院外才算找到個人,吩咐一聲後就要回屋,這時候遠處跑來一個仆役,對他見禮後道“楊管事,天風堂來了個兄弟說是要找您呢。”
天風堂?楊蓮亭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将人招來,那人二十來歲年紀,見了楊蓮亭抱拳一禮道“楊管事,我奉杜堂主命将此書信送來,請過目。”說話間将一封信遞上。
楊蓮亭接過信,沒立即打開看,只是與那人閑扯一陣問了下杜青峰的近況後就着人送了出去。
蹑手蹑腳的回屋,東方不敗還在睡,微微一笑,走至桌前拆開信封。原來是唐啓明和唐若嫣的來信,只是奇怪,怎麽會是天風堂送來?心中起疑,快速讀起信來。
唐家二人六年前回了唐門後就很少外出,他們一直在改良火器,也算有些事情做。在月前他們的姥姥,唐門老太君又找到二人。交給二人一封書信道“若嫣,五岳劍派這次又想動作了,你們二個怎麽看?”唐若嫣有些詫異心道“還能怎麽看,二個幫派打架,他們唐門成了械鬥供貨商,有錢不賺不是傻子嗎?再說了,反正新整出來的火器他們是不賣的,弄些蹩腳貨給五岳劍派,東方哥哥也能輕易擺平。”于是也就沒多想說道“姥姥,既然他們五岳劍派要跟咱們做生意,那自然沒理由不做啊。”唐啓明也道“老太君,這事兒咱們不參合,只買些東西他們好了。”老太君瞧着他們,嘆了口氣道“你們倆想的太簡單了。五年前一戰,五岳重創,日月神教秋後算賬,多少門派從此消于江湖,咱們唐門力敵青龍堂,五毒教,這等事情那東方教主會不知?那次清剿竟沒有對咱們動手,你們不奇怪嗎?”老太君瞧了眼做思考狀的二人繼續道“這次五岳再次來請,你們以為只是叫咱們去給送些物件?哪會這麽簡單啊。日月神教不對咱們動手,怕是他們五岳劍派已經對咱們起了懷疑了,只要這次咱們顯出一絲不妥,怕是很快就會不容江湖、、、唉,他左冷禪也是聰明人,吃準了咱們與日月神教不容,這次明着是請,實則與命令何異,咱們與五岳早已綁在一根繩子上了。”老太君說的無奈至極,可底下二人卻是恢複了一臉無所謂。唐若嫣拉着唐啓明背過身竊竊私語道“賤·人,你說咱們要不要告訴姥姥?”唐啓明思酌一翻後道“萬一姥姥還是不願跟日月神教勾勾搭搭呢?”唐若嫣一想也是,姥姥很不待見日月神教,原因就是日月神教想一口吞掉唐門。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她又道“咱們要不找寒洛,哦不,楊蓮亭。讓他跟我們家東方哥哥說說。”唐啓明怪異的看她一眼道“他說話管用嗎?”唐若嫣信心滿滿。
唐老太君見這二人背對着自己在那一陣嘀嘀咕咕,板着臉杵了杵龍頭杖,氣憤道“你們二個,都這時候了還在那裏做什麽。”二人聞言回過頭,唐若嫣笑着跑上前,撒嬌的給姥姥順着氣,勸道“哎呀,姥姥您先別生氣啊,我跟啓明商量對策呢。”老太君依舊氣哼哼的坐下,哼了一聲道“那你們商量出什麽子醜寅卯來了?”
唐啓明接到唐若嫣使來的眼色,會意上前道“老太君,咱們是給五岳當那馬前卒好還是依舊逍遙自在依附于強勢之下好?”老太君瞪了他一眼,說了句“廢話”後就不開聲,靜靜等着他說話。唐啓明嘿嘿一笑,繼續道“老太君,如今江湖上抛開少林武當,只有日月神教勢力最為龐大,依附的門派也是最衆,咱們不妨投效日月神教。”
老太君一聽,氣不打一出來,一下一下杵着地,口口聲聲“逆子孽畜”的叫着。唐若嫣知道老太君怕是誤會了,趕緊道“姥姥您先別急,聽我說啊。姥姥,我們與東方教主有故交,我跟啓明打算先寫封信給我們的好兄弟,讓他跟東方教主好好說說,等确定下來了咱們在做下一步打算。姥姥,依着咱們對東方教主的了解,他會答應咱們的。”唐老太君一聽他們與東方不敗有故,心下吃驚,這孫女孫女婿極少外出怎就跟東方不敗扯上了關系?于是開始追問起來。平心而論,她是很向着日月神教的,單看日月神教對待五毒教與百藥門等門派的态度,只要你服從,他們是從來不會管你做什麽,有時候日月神教還極其護短。只是當初因為趙峰要求将唐門并入日月神教成其一堂,這唐門數百年基業怎能在她手裏毀掉,于是那六年前一次也是迫不得已罷了。如今聽他二人言語,倒是未嘗不是一計。若成,從此就在日月神教羽翼下,若不成、、、那就不成後再說吧。于是便讓二人給楊蓮亭去了書信。
楊蓮亭讀完信,開始思考起來,唐門一直是率性的很,要控制,很難,如果這次不答應,他們必定會投靠五岳去,日月神教雖然不懼卻也是個麻煩,可若是收下,一個不聽話的大派也是煩人的很。
在他還在愣愣出神時,東方不敗已經站在了他身後。瞧着呆呆不動的楊蓮亭,他玩心大起,一把扯住楊蓮亭耳朵,佯怒道“本座都起了,你這個管事還不伺候着,傻坐着作甚?”
楊蓮亭被他突如其來的吓了一跳,沒好氣的打開他的手,陰陽怪氣道“屬下不伺候教主起身,只伺候教主躺下”東方不敗一聽,哼了一聲也沒在說話,這時候瞧見他手中書信問道“何人的信?”楊蓮亭不假思索,半真半假道“我以前女人的。”
東方教主很是爽快的按着某人預想的發起飙來,一把奪過書信便要撕了。楊蓮亭急忙攔下,趕緊道“哎呀,騙你的騙你的,這種謊話你也信?”東方不敗依舊氣哼哼,扭過身不去理他,楊蓮亭又勸了一陣才算好了些,他突然轉過身,一把捏住楊蓮亭的短須嚴肅道“蓮弟,你這輩子都不準對我說謊,聽到沒有?若你是戲弄于我,就算五馬分屍,千刀萬剮也是輕的。”瞧着他兇狠的眼神楊蓮亭心中一突,這人情緒還真是不穩定啊,難道是《葵花寶典》的副作用?
瞧着楊蓮亭驚到的眼神,東方不敗知曉自己有些過了,緩和面容靠在楊蓮亭身上輕聲道“別再與我開這種玩笑了。”楊蓮亭嘆氣一聲,拍拍他的肩,岔開話題道“你不是問是誰的信麽?是唐若嫣。”怕他誤會又急着加了一句“關于唐門的事。”說着将信遞過去。東方不敗拿過看了後笑道“他們也算識時務,五岳劍派此刻大張旗鼓無非是想凝聚各方,也是想給少林武當施壓。只是這次,他們動不起來的。蓮弟,那你方才在想的可是我是不是會收他們?”說着将手上信紙搖了搖。
楊蓮亭搖頭道“就抛開唐門,光是唐若嫣和唐啓明你也會答應的不是麽?”東方不敗有些驚訝,笑道“蓮弟倒是知曉我。”楊蓮亭這時候笑的很賤,上下打量他後邪邪笑道“那可不,如今我知你深·淺,你知我長·短。自然什麽也瞞不過。”
東方不敗不明所以,只是覺得楊蓮亭此時的眼神有些紅果果,靜下心回味他方才的話瞬間就面紅耳赤。于是楊管事就差點被抛物線出來了,幸好危急關頭死死抱住東方不敗腰身,就跟求抱大(和諧)腿似的不願放。等鬧了一陣後,楊蓮亭沉聲道“唐家二人你可以信得過,只是唐門、、、他們你可想好如何控制?”東方不敗靠在他懷裏,輕輕扯着他的胡須道“神教控制外圍教派之用一物便可。”楊蓮亭嘆口氣,心道“是了,吃了‘三屍腦神丹’誰還能忤逆了你去,只是他們二人、、、”楊蓮亭皺眉的神情東方不敗自然看在眼裏。自那時受傷起,他就知曉唐家二人與他的關系匪淺,于是擡頭輕輕撫平他的眉,輕笑一聲道“蓮弟若是覺得沒必要那便不用。”楊蓮亭看着他,輕吻他額頭道“你要做什麽我不阻攔,只是,盡量別對他們二人吧。”
五岳劍派又一次的密謀果真如東方不敗所言。唐門歸降日月神教,這事一出讓左冷禪難以置信。餘下各派在日月神教時不時落下的屠刀下也各個心有餘悸,甚至有幾個門派還偷偷摸摸的投靠了過來。五岳劍派也都不是笨蛋,先機已失,時局已破,只是此刻他們是召集人,騎虎難下下少林方證給他們尋了個臺階。少林與武當向天下廣發英雄帖,以開一介武林大會為由将所有人都目光吸引了過去,于是五岳劍派的第二次攻□□木崖就此不了了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妹的,這有沒羞沒臊的東西麽?晉江你鎖我幹嘛,以後還能快樂的玩耍嗎
☆、楊總管
楊總管
秋葉凋零,寒風漸起,這段時間楊蓮亭的生活卻不似這秋季涼爽舒适,他懊惱的發現自己如同身在了水深火熱之中,而這原因無非全在教主東方不敗一人身上。
自打後院之事後,也不知曉東方不敗是怎麽了,他的脾氣越來越糟,動不動就會發脾氣或者會不理人,而且會時常鎖着門不知道在幹什麽。楊蓮亭一直好言相勸卻也不見什麽效果,更讓他難以忍受的便是他的“妒”,先不說那次賄賂他的侍女,那個侍女的死楊蓮亭姑且可以當做是情有可原,可後來,只要與他能說上幾句話,或着有過肢體接觸的,都會莫名其妙的在第二天消失。他記憶最深刻的一次便是東方不敗要沐浴,有位侍婢提着一大桶熱水,楊蓮亭瞧那女子身體纖弱,怕她将水打翻,于是上前幫了一把。結果在第二日,仆從在一個水池邊發現了她的屍首,楊蓮亭是管事,自然要到場查看。一見着那個手印他便知曉兇手是誰。自此楊蓮亭便将院中所有女婢全部撤走。
東方不敗的不正常讓楊蓮亭長了很多心思,這樣的日子讓他覺得有些難熬,加之“管事”一職很是無趣,他的心情可算是低到谷底。不過幸好老天長眼,在前二日,他從東方不敗嘴裏得知唐門大小姐今日便要上黑木崖敲定歸順一事,這倒是讓他興奮了整宿,此刻望天含笑,心道“不容易啊,終于有小夥伴能來陪陪我這個苦命人了”有着激動心情自然是起了個大早。
來到東方不敗屋子門口,也沒什麽敲門不敲門的規矩,推了推見沒鎖,也就直接而入。開門的一瞬便瞧見他往嘴裏丢了什麽東西進去,見着他進來,快速的又把什麽東西藏在了身後。楊蓮亭眼賊的很,見他藏,自然好奇心頓起,上去就拿了過來。
瞧着手上是個挺精致的銀質盒子,這會兒東方不敗還想奪回,不過在楊蓮亭掃了他一眼後便作罷。打開盒子一聞,一股沁人心扉的清香,楊蓮亭坐下“嘿嘿”一笑道“有這麽好的東西也不知道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