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4)
半天了,我那事兒、、、”東方不敗見他見了自己不問問怎麽這麽晚回,打頭就是問他自己的事,心中幽怨更甚,冷冷道“在查。”楊蓮亭懊惱了,心說老子也知道在查,問題是你有給老子想法子麽。嘆口氣上前攬着他,有些低聲下氣道“好了,你想知道什麽我說就是,這事情你得趕緊給我擺平才成。”東方不敗一矮身從他胳膊下滑出來,依舊平淡道“如今查出你往姑蘇彙了二十萬兩,虧空二十七萬兩”楊蓮亭聽了很是皺眉,心道“這二十萬兩不就是給你定制假山賣的太湖石料錢麽,誰叫你對江南風格情有獨鐘來着。”嘆口氣,無奈的道“行吧,查出來,我這總管也不用幹了,反正我就是個吃軟飯的。”楊蓮亭丢下這一句就往外走。
東方不敗不料他會如此說,見他一臉愁容的離開心中不是滋味,忍不住伸手拉住他。不動還好,他不動,楊蓮亭立馬會回身告訴他實情。結果教主大人棋差一招,這時候楊蓮亭找着門了,依舊愁容滿面的開始貶低自己道“你別拉我了,你是‘天下第一’的東方教主,而我只是個什麽都不是的雜役,反正有你在我餓不死,愛查就查吧。最多做回小斯,無所事事罷了。”
東方不敗聽他這話心中更是不安,楊蓮亭自從當上神教總管,面上的笑容也明顯比以往多了起來,他知曉楊蓮亭不是個甘于安樂的,說道“蓮弟,我、、、我會處理,你寬心便是。”一聽他語氣放底且有了幫襯心思,楊蓮亭心裏樂開花,不過這傲嬌性子也就起了。面上依舊保持愁容,冷笑一聲道“你也不必如此,反正我就是個廢物。”說着還抽回手,頭也不回的出了後院。他這不是給東方不敗臉色,而是心中憋着笑怕露餡,同時也想立刻通知小夥伴,敢做的依舊繼續。
東方不敗見他如此,心中可就沒楊蓮亭燦爛了。他聽着楊蓮亭如此貶低自己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天下第一的東方教主”确實,有哪個男子願意仰人鼻息的,更何況是這個一向心高氣傲的楊蓮亭。
查賬第七日,賬目都出來了。楊蓮亭接到通知,便在辰時正道了朱雀堂大堂之上。此刻,堂上衆人沉默不語,大殿正中跪着四個人,楊蓮亭心下奇怪,卻也直接走了過去,在離正坐的東方不敗六七步遠處站定,抱拳躬身一禮道“屬下楊蓮亭奉命觐見。”東方不敗此刻面色陰冷,微一擡手道“楊總管免禮”楊蓮亭謝過後站定不動。眼角餘光瞟着一旁鼻孔朝着她的任盈盈,心道“教主是解決了?不然這小雜表幹嘛氣哼哼的。”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可能解決了,這會兒楊蓮亭擡頭挺胸就差正步走了。
東方不敗瞟了眼得意洋洋的楊蓮亭,嘴角微微上揚,随後恢複一貫清冷道“你等還有話說?”跪着的四人聞言立刻趴伏地上口口聲聲“教主息怒,屬下該死”楊蓮亭微微扭頭看去,心道“這些怕是替罪羊了吧。只是東方不敗是如何讓他們乖乖的呢?”
東方不敗依舊如同往常般支着頭,一手撥弄着腰間玉佩道“你等膽子不小,按照教規處置可有意義?”四人依舊趴伏,只道“屬下甘願領罰,還請教主放過妻兒老小。”楊蓮亭心中一驚,聽這話是判其死罪了?擡眼看向東方不敗,見他沒有看向自己,依舊聽他冷冷道“你等貪墨款銀,又将髒水潑到楊總管身上,此等罪行如何能繞?”四人依舊跪地求饒,楊蓮亭心道“貪墨一事是自己所為,他們為自己頂罪已經夠了,總不能還要連累家眷吧。”想罷,剛要上前,這時候童百熊扯着大嗓門道“東方兄弟,也別廢話了,直接拉出去砍了就是,他們貪墨如此之巨理當滅族。”楊蓮亭看向童百熊,這家夥越來越放肆了。
東方不敗瞧了童百熊一眼也不多說什麽,這時候任盈盈上前,對東方不敗福了一禮道“東方叔叔,他們是罪該萬死,可是連累一族卻是有些、、、還請東方叔叔開恩。”東方不敗伸手示意任盈盈免禮,最後嘆氣一聲道“罷了,既然聖姑求情,那就只問爾等之罪。”說罷一揮手,殿前上來八名紫衫衛士将那四人帶走。東方不敗站起身道“楊總管一事就此了結,楊總管。”楊蓮亭躬身上前“屬下在”東方不敗道“既然你的事已經查清,那餘下之事依舊有你處置吧。”楊蓮亭躬身應是。
後院,楊蓮亭跟着東方不敗進屋子的一瞬間就從身後将他抱住,不等他反抗就将他腰帶給解了,在其耳邊輕聲道“這幾日可憋死老子了,教主為我解了麻煩,屬下可得好生謝謝你了。”說完彎下腰直接将人扛上肩頭,就跟土匪搶媳婦似的往內室走去。東方不敗被他扔在床上,雙手急忙撐住他湊上來的腦袋,皺眉道“誰要你謝了,上次走的倒是幹脆,可有想過我。”楊蓮亭這時候才不管這些,手腳麻利的解着衣衫,雙手壓住他雙臂,嘿嘿笑道“誰叫你不理老子”說完,不管不顧的一頓亂啃。東方不敗心中有氣,可卻也多日未曾于他親密,漸漸的便順從起來。
輕輕為東方不敗按壓腰身,問道“那幾人你如何尋的?”東方不敗微眯雙眼,趴在楊蓮亭胸口上,有氣無力的道“神教賬房誰能幹淨,随意找幾個過了的也就是了,我許他們妻兒一世榮華,他們自是投鼠忌器了。嗯、、、往下些”楊蓮亭依言往下一些,又道“我那事算是過了,可以後總不能一有事就找人頂罪吧?”東方不敗一聽,覺得有些不對,他言下之意是今後還會如此了?伸出一只手捏住楊蓮亭的短髯輕輕扯動,帶有幾分不忿道“你還想貪墨不成?你究竟在做什麽?要如此多些銀錢做何用?”是養了什麽人嘛?那些銀子都夠開家上好青樓了,越想越氣人,低頭一口咬上楊蓮亭胸膛。楊蓮亭吃疼将他推開,這都第幾次了?一生氣就咬人。看着深深的牙印,楊蓮亭哀嘆不已道“我現在很需要銀子,那荷蘭人那裏我投了不少,等明後年他回來應該可以補上,你還真怕我貪墨了你神教的錢還怎的?”
東方不敗倪了他一眼,心中依舊有些窩火,這都問了多少次了,他竟然一字不願說起。一把拉過楊蓮亭的胳膊枕在身下,趴伏在他身上,帶着些幽怨道“你可記着,若是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你知道後果。”楊蓮亭被他氣笑了,在他腰間擰了一把道“行,若是我負你,你就直接教我《葵花寶典》好歹也讓我過過‘天下第一’的瘾。”東方不敗有些氣結,這混賬最近老拿《葵花寶典》說事,還時不時跟他要來看,他無法練功,所以也就由了他了,只是,每次瞧他邊啃葵花籽邊看《葵花寶典》就有些來氣,還記得那次他突然說寫《葵花寶典》的一定是一邊吃葵花籽一邊寫的,為了起名方便就叫《葵花寶典》、、、
東方不敗打開他的手,笑的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輕聲細語道“蓮弟,不若我這就教你可好。”說話間手就伸向那處去了,觸及之下,吓得楊蓮亭差點掉下床去,見東方不敗笑的花枝招展,心中有氣,低吼一聲又餓狼撲起食來。
☆、總管事很多
楊蓮亭這次貪墨一事算是順利過關,讓他長出口氣。只是他越來越瞧不上任盈盈了,這日見東方不敗心情不錯就說道“任盈盈最近好像對教務很熱心,你是不是應該收收權了。”東方不敗知曉他對任盈盈偏見極大,笑道“蓮弟又在想什麽鬼主意了?”楊蓮亭有些氣惱,将手中吃了一半的果子狠狠砸向他後道“老子瞧不上她,怎的,有意見?”東方不敗輕易躲過,他怎會有意見,一笑道“蓮弟,上輩子你一定于她有仇,不然為何這般。”說着便輕笑起來,手中劍法卻是沒有慢一分。楊蓮亭心道“上輩子是沒有,但那個‘楊蓮亭’倒是真有仇了”瞧着東方不敗耍的眼花缭亂,冷哼一聲道“天下第一,你怎不歇歇,每日耍,你不煩?”東方不敗收住劍式,微皺其眉道“我的劍法始終不能與《葵花寶典》相容”說着看向手中長劍,嘆氣一聲向後一扔,只見長劍唰的一聲歸入劍鞘,每次瞧他使出這招楊蓮亭都不由感嘆一句“人帥,招式帥,難怪他沒朋友。”
将手中帕子遞給他,好奇問道“劍不行你不會用用別的?”比如繡花針。楊蓮亭話語剛出東方不敗微微一笑,一甩手,楊蓮亭奇怪看去,也只一瞬間,懸挂屋檐的幾盞風燈全都掉落下來。楊蓮亭傻眼了,轉頭看向東方不敗道“你變戲法?”東方不敗掩唇笑着手一縮,再次攤開就見他手中一枚繡花針安靜躺着,楊蓮亭心驚,他根本不知道他已經開始用這個了,只是他都用上繡花針了,為什麽還練劍。看着楊蓮亭詢問的眼神,他道“我自小用劍,總不能荒廢,只是這針卻是與《葵花寶典》最為應和。蓮弟、、、你可是覺得我、、、我太女氣了?”這都哪跟哪,楊蓮亭不解,拿起繡花針道“什麽女氣?”說着看了看他道“用這就女氣了?”說完甩手将針扔出去,只是他內力有限,最多是直直飛了一段。轉頭對東方不敗道“我這樣女氣麽?”東方不敗被他逗笑,不在糾結。
楊蓮亭見他們跑偏了話題,趕緊拉回道“任盈盈最近老來打擾咱們”說着上前摟住他的腰,吻上他,許久松開道“老子好幾次都差點被她吓軟,你要是真想‘幸福長久’趕緊給我将她弄走。”關于“幸福長久”這點楊蓮亭與他說起多次,東方不敗是聽的明白,臉上微微紅暈浮現。每每見他如此,楊蓮亭都會有些把持不住。又親吻一陣道“你不是常說要她出去歷練麽,送洛陽好了不願不進,也算在監視範圍裏。”楊蓮亭心道“反正任我行已死,扔遠遠的也不會有什麽問題”東方不敗瞧他當真想将任盈盈趕出神教,心中嘆氣,這也不是一次二次,只是任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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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蓮亭見他不說話,佯怒道“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麽心思?為何非讓她留這兒。”見楊蓮亭有惱的意思,東方不敗急道“蓮弟誤會了,我怎會對她有意,我的心思難道蓮弟還不知曉嗎?”說話間就往楊蓮亭懷裏鑽。楊蓮亭心中暗笑,卻依舊正色道“我不管這許多,你給老子個明話,弄不弄走?”東方不敗只得嘆氣點頭答應。
楊蓮亭得到滿意答複心中暢快。第二日,跟随着東方不敗來到大殿之上,唇角挂起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東方不敗坐定,先是聽取一些屁大的事,随後任盈盈接到通知來到大殿,東方不敗将他拉倒自己身旁對衆人道“聖姑已經長大成人,她是神教未來繼承人,總不能一直待在教內不問世事”說着看了眼向問天,只見他眉頭一皺後便松開,這讓東方不敗心中有了數,轉頭對任盈盈道“盈盈,叔叔打算讓你出去歷練歷練,你以為如何?”任盈盈淺笑道“盈盈年紀雖幼,卻也有這想法,東方叔叔,盈盈願意外出歷練。”
這樣幹脆的答複倒是讓底下的楊蓮亭有些不适應,他印象裏任盈盈應該不會放棄如今在教內的權利才對,怎就這麽爽快呢?事反其常即為妖,楊蓮亭眼睛微眯心裏打起了小九九。
東方不敗得到任盈盈的答案也有些驚訝,不過他臉上始終保持微笑。點頭道“那好,盈盈打算去往何處?”任盈盈想了想道“洛陽,我想去洛陽看牡丹。”東方不敗聞言呵呵一笑,心中卻是疑慮頓生。
任盈盈走的不算急也不算不急,十日之後便下了黑木崖。楊蓮亭那日晚上就在東方不敗枕頭邊吹了一夜風,結果就是将那條“哮天犬”派往了任盈盈身邊。只是楊蓮亭不知曉的是哮天犬童嘯也是他東方不敗的走狗,而且還是參與那夜奪位之人。
此時的黑木崖,可以說是人滿為患。這一年來陸陸續續上來了三四千工匠,這些工匠都是由天風堂嚴格篩選,同時按照楊蓮亭的意思,登錄名冊後仔細摸排過的。起初時候也有不少細作混入,五岳的尤甚。處置這些細作這等好玩兒的事情楊蓮亭是絕對不會易手的,從東方不敗手裏輕易取得處理權後,他也毫不客氣的向天風堂、風雷堂、白虎堂要了些人手。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三堂給他的人手卻都是些他如雷貫耳的。
“楊總管,這批人已經查驗過,沒有問題。”賈布躬身向楊蓮亭說道。楊蓮亭放下手邊名錄,看向面前的一百餘名新到工匠,點點頭,朗聲問道“你們中可有木工出衆者?”此時,人群中十來人出列,一人道“小的自小便是學的木工,手藝也算得上佳,總管大人。”楊蓮亭見那人身材瘦小,樣貌顯的很是精明,此刻看他讨好的笑顏讓楊蓮亭心裏挺爽,點點頭,對着一旁的唐若嫣道“你看呢?”唐若嫣這時候正在跟一旁的監工說着話,聽他問起道“嗯,我看行啊,加上這十幾個應該夠了,這些人我先帶走。”說完,對身旁幾個黃衫衛士使了個眼色,黃衫衛士會意帶人離開。楊蓮亭看着唐若嫣他們走後,招來監工讓他們選人。
神教整修進行的很是順利,看着熱火朝天的場面楊蓮亭有種快被載入史冊的感覺,瞬間飄飄然起來。走至索道廣場處,看着正在索道前岩壁上開鑿堡壘的工匠他更是滿意,對身側的女子道“桑三娘,這處是出入神教的關鍵,一定要注意了。對了,玄武堂那裏可有制作出相應□□了?”此處是上下崖關鍵,所以楊蓮亭打算将這二邊崖壁開鑿出二個碉堡,任你武功再高,對上這密集□□,老子看你死不死。
桑三娘如今是年過三十許久,但卻依舊風韻不減當年。一年多前少林寺開辦武林大會,日月神教未免他們勢力擴大便開始肆意剪其羽翼,四下對不算太要緊的門派動手,這桑三娘便在那時立下功績被東方不敗召回黑木崖,如今桑三娘是風雷堂下香主,這次被東方不敗指明塞在楊蓮亭手中。當初聽東方不敗這麽說時楊蓮亭還詫異了好久,心說她桑三娘也是個美人,你怎麽就這麽寬心呢。到後來他在明白,敢情他三娘比他楊蓮亭還爺們兒,這跟小時候那次見面還真是沒法比啊。
桑三娘點頭,笑道“楊總管放心,早就跟玄武堂鮑堂主言明了,前日他們還特地找來了唐門的幾位火器師傅,相信不會讓楊總管失望的。”楊蓮亭“嗯”了一聲,想起前年玄武堂主莫季海突然病逝,這副堂主鮑大楚掌堂第一件事就是來賄賂他,想想就覺得好笑。
一大圈兜完,楊蓮亭有些累了。這會兒就準備打道回府,瞧見一旁白虎堂香主上官雲似有話說,眉毛一挑道“上官香主,有什麽事嗎?不妨說出來。”“雕俠”上官雲聽到楊蓮亭的話,上前笑道“其實也沒什麽,楊總管,我方才在想那百來十號工匠的事。”楊蓮亭眨眨眼,奇道“工匠?這些工匠怎麽了?”上官雲上前一步,面色正經道“方才屬下注意到幾人步伐,沉穩至極,若只是普通工匠、、、”楊蓮亭聞言後哈哈大笑道“我說‘雕俠’,這些都是些泥瓦匠,他們天天爬屋頂,這下盤練的好也不奇怪啊。再說,這天風堂都有錄名,若是那些人有問題總不會察覺不到吧。我看啊,你是多慮了。”上官雲依舊皺眉,卻見楊蓮亭似有不耐也就不在搭話。
回到他的大總管府。此時的大總管府可謂是富麗堂皇,內部是亭臺樓閣,池館水榭,在院子最深處有一座二層小院,內裏假山靈石,藤蘿翠竹點綴其間,此處便是神教教主暫住之地。楊蓮亭與東方不敗二人自幼相識,又是主仆一場,如今教主院落正在整修,暫住總管府也沒人說什麽,楊蓮亭徑自步入後院。
東方不敗此刻正在練習一套劍法,執拗的打算将劍法與《葵花寶典》上的上乘心法融合,只可惜他至今依舊沒能如願。見楊蓮亭回來,劍招一變便向其攻來,楊蓮亭見了也不躲避,就這麽站着。劍指眉心,只差一毫時陡然停滞。“蓮弟,怎的不與我過招?”東方不敗撤回劍,擡手一揚,劍便落入一旁的劍鞘之內。楊蓮亭瞧了他一眼,坐到一旁藤椅上,指了指肩膀道“老子一早上午就沒停過,哪有力氣跟你過招,來,給爺捏捏。”東方不敗輕笑一聲道“這可真叫人心疼了。”上前就幫他按捏起來。楊蓮亭冷哼一聲道“若真心疼就不會躲在這院中享清淨了。你可知最近有多少事?你這個教主可真是會躲。”東方不敗深知穴位,在加上些許內力灌注,舒服的楊蓮亭直哼哼。好笑的點了下楊蓮亭的腦勺,不服氣的道“知曉我是教主便好,如今教內教外都太平的很,怎需要我出面?再說,神教上下如今最大的事便是這次翻建。這可不是教主的活計,楊總管,您說呢?”
楊蓮亭無言以對,既然是言無了,那就動手對好了。伸過手,擒住他,往身前一帶。東方不敗乖順的走至他身前,含笑看着他。楊蓮亭指指自己的嘴巴道“本總管今日很累,那就有勞教主主動點獻上一吻吧。”東方不敗有些氣結,這叫什麽事兒?冷哼一聲轉身要走,卻不防楊蓮亭從身後将他擒住,一手解着他的腰帶道“既然教主比屬下還累,那還是讓屬下伺候吧。”一瞬間腰帶便在他手中,東方不敗心中憋氣,這家夥解腰帶的手段倒是越來越純熟,單手便能這般快的解下了。不待他頂嘴幾句,楊蓮亭一口吻住,手放肆的在其身上游走。迷離間,東方不敗陡然回神,此時還是大白天最重要的還是在屋外,這便想将早已入了衣衫的手拿出來,卻在這時身後已經被那手進入,惱羞間感覺到他的反應卻又推拒不得,漸漸地他的呼吸也沉重起來。緊緊摟着身前之人,楊蓮亭嗅着他頸間的氣味,毫不客氣的将身前之人抱起,走至門口邪笑一聲将他放下擒住腰身道“寶貝兒,要不要試試在外頭、、、”東方不敗這時又一次清醒,羞紅了臉想要推拒他,卻在此時又被他探入,只得咬牙不置一詞。楊蓮亭嘿嘿一笑,将他壓在廊柱上低聲命令一句“轉過去”東方不敗此刻還有什麽反抗餘地,依言對着廊柱、、、
楊蓮亭泡在浴池裏很是惬意,微眯着雙眼。坐在一側的東方不敗斜眼憤恨的盯着這個沒臉沒皮的混賬,回想剛才,他堂堂日月神教教主根本就是顏面無存了,看他一副安閑自得樣,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随手一揮間,一股氣浪席卷池水撲向楊蓮亭。正爽的快睡過去的楊總管被水大力一沖直接跳了起來,健碩的胸膛起伏不定,四周看看不見有異,在瞧離他兩步遠的東方不敗,這家夥在嘿嘿傻笑。此時便是明白過來,楊總管使出有生以來最厲害一招“餓狼撲食”生生将“肥肉”擒住,啃噬的連渣子都沒有後才肯罷手。總管大人這吃幹抹淨的剔着牙起身穿衣,也不管池中還飄着骨頭,惡狠狠道“老子叫你反抗,以後反抗一次吃一次,記住了?”池中的“骨頭”無力的趴着,有些凄凄艾艾的想着“遇人不淑”這四個字。
“蓮弟,我那院子再有大半月便好了、、、”東方不敗枕着楊蓮亭的胳膊,想着再有半月便要分離,心中失落不已。楊蓮亭抓過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沉聲道“它是你的,誰也奪不走,再遠咱們這裏始終在一起。”聽着他越來越純熟的情話,東方不敗微笑着伸開五指,按在他心房上,感受着這個跳動,心中的不安随着跳動漸漸消失。在楊蓮亭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時,身旁的東方不敗忽然坐起身,他沉聲一句“待在着”後抓起外袍披上後就出了門。他離開後,楊蓮亭依舊迷迷糊糊的撐着身子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待他起身穿戴時,便聽屋外一聲慘叫。這下可把楊蓮亭驚到了,麻利的穿戴好出門,眼前的一幕讓他呆立當場。
☆、刺客
楊蓮亭聽見慘叫便急忙出了門,他從不擔心這個慘叫聲會是東方不敗,因為他知道,天下間除了自己已經沒有人能傷的了他,這般急匆匆只是好奇罷了。
屋外,燈火通明,将近二三十手持各色武器的武士聚在院中。此時,東方不敗複手站立,面對這些人他勾不起一絲戰欲。聽見身後響動,東方不敗回過頭,見楊蓮亭衣衫不整的站在那裏,他微一皺眉,卻在片刻後舒展。他走到楊蓮亭近前,拉着他的手道“蓮弟莫要擔心,只是些不入流的東西,我這便打發了他們。”楊蓮亭在他牽上自己的手時已經皺起眉頭。雖說不知曉他們是什麽人,可在這外人面前他此般,當真不要了“教主”之名了麽。楊蓮亭撤回手,冷眼瞧着那數十人,只冷冷道“趕緊打發了,老子還要睡覺。”東方不敗莞爾一笑,道了聲“是”便朝那些人走去。
就在東方不敗走出二步時,人群便分開了,走來二人。楊蓮亭一見便是瞪大了眼睛,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位李長老,他身旁那人他也熟悉,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那李長老一見楊蓮亭衣衫不整的出現在此處不由一愣,看了看東方不敗,瞬間恍然大悟的哈哈大笑道“我說教主近年怎的這般袒護這楊蓮亭,原來如此啊。不過你還真是不配當這個教主了。”東方不敗上前一步,面色清冷,不過又在瞬間開始顯露只在楊蓮亭面前才會顯露之色,他捋着長發,聲音不在刻意,動作中帶着女氣,緩緩說道“李長老,你處心積慮的要本座重修神教、、、”說着他掃了眼四周,擡手眼唇莞爾一笑道“原來是想帶人手上崖啊。”那李長老聽他說話語氣顯然是愣住了,上下打量他一番,随後放聲大笑,說道“東方不敗,真沒想到你是那身下人,哈哈哈哈,如今此處都是各派好手,當年你一人力戰群豪的确讓人佩服,只是你也就此徒添了不少仇家,如今這總管府內外已被我們控制,你還是早早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呵呵,免得你的情郎遭罪。”衆人一聽,本就在為剛才東方不敗的動作語氣所不解,這時候也都恍然大悟起來,齊刷刷将目光放在楊蓮亭身上,有鄙夷、有不恥、有戲谑、有嘲笑。
楊蓮亭在聽到東方不敗說話語氣時已經心中有數,這會兒靠着廊柱等着他們開幹,沒成想一下子自己成了焦點,他也不惱,笑話,誰跟死人置氣了?他笑呵呵的走上前,攔腰摟着東方不敗,側頭在他臉上輕輕一吻,說道“李長老,我也正愁那些工匠動作慢呢,你這次送這麽些人頭來給我築京觀,我倒是要謝謝你了。寶貝兒,老子給你半炷香時間,處理好了咱們繼續睡覺。”東方不敗含笑倪了他一眼,輕輕一戳他腦門子道“你啊,真是殘忍。”
他們的動作加上語言讓圍觀的着二三十人一般打着寒蟬,不是怕,是被惡心的。而那個李長老則是氣的發抖,他為神教出生入死快三十年了,對神教自認也是忠心耿耿,可如今“教主”如此不知廉恥當真氣煞他了,如此之人怎的配得教主之位。他冷哼一聲道“不知廉恥的東西,今日我等便取了你二人首級。”說着手一揮,衆人抽出武器向前攻來。
楊蓮亭含笑退後數步,東方不敗飛身掠出進入戰團。迎面一人連他如何動作都沒瞧見就瞬間倒斃,東方不敗順手接過那人手中長劍,手指一繞正好握住。楊蓮亭見過東方不敗練劍無數次,可練成《葵花寶典》後正真對敵還是第一次,見他身形缥缈如同曼舞一般,眨眼功夫他周圍七八人便是倒地身死,這等鬼魅可怖的招式讓餘下衆人不敢上前。楊蓮亭嘿嘿一笑,在臺階上坐下,只恨此刻沒有瓜子在手。
東方不敗收住劍,側頭對上李長老道“李長老,這些人怕是不行,本座還沒動手便死了,來殺我至少得拿出些真本事才行。”那李長老冷哼一聲,抽出長劍便要上前,此時那個于他同來的人上前止住,低聲道“李長老,此賊武藝高強,怕是一下子拿不下他。我家主人有命,先得探得任教主下落才可。”那李長老瞧他一眼,微一點頭,朗聲對東方不敗道“東方狗賊,李某自認不是你對手,若是任教主在怕你也猖狂不得。”東方不敗何等敏銳,他李某人在任我行在位時也沒見他如此在意,這好端端的說起任我行必定有陰謀,不過此刻這裏除了楊蓮亭所有人都得死,知曉了又有何妨,他淡淡一笑道“任我行七年多前就不是我對手,如今,哼就算他将《吸星大法》練成也依舊不會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東方不敗瞧了眼二人,嘴角勾起輕蔑一笑道“他出不來。”
不待李長老跟那個眼熟的做出反應,楊蓮亭就噌的一下站立起身,心道“什麽?聽他這話任我行還真沒死啊,怎麽回事兒?不是都查驗過的麽?”
這時候,與李長老一起之人便緩緩向後退去。東方不敗自然知曉,伸手接住一旁掉落的樹葉,灌注內力擲出。那人始終是盯着東方不敗的,見他動作立刻躲避,但卻還是慢了,左肩被樹葉洞穿。這一幕讓李長老目瞪口呆,他知曉東方不敗武力高強,可這等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功力卻着實讓他膽寒。他是個有野心的,可他的野心并不代表已經失了恐懼之心。李長老狠狠咽下唾沫強自鎮定道“東方不敗,任教主沒死,他早晚、、、”不待李長老說下去,這廂楊蓮亭便叫開了“東方不敗你還在等什麽,趕緊給老子殺光他們,別讓那賊人跑了。”楊蓮亭指着正在往外去的那個“眼熟”之人,心道“這家夥一定跟向問天有關,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向問天才會知道任我行沒死,才會開始追查他的下落。絕對不能讓他跑了,絕對不能。”
聽到楊蓮亭的話,東方不敗回頭對他嫣然一笑,只說一個字“是”,之後便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楊蓮亭盯着那個人眼睛一瞬不瞬,見他快出院子了,這時候楊蓮亭急的跳腳,走過去在地上随意撿了柄劍就要去追。就在他提劍跨出沒幾步時,手腕被人拉住,他用力甩了幾下沒甩開,回頭怒道“你拉着我作甚,那人已經走出院子了,如今黑燈瞎火,在不追就來不及了。
東方不敗依舊含笑拉着他,将手中長劍扔到一旁,舉起手,虛握拳反手将小指根貼在唇上,只聽一聲尖利哨聲傳出,随後東方不敗放開楊蓮亭,複手站立。片刻,三名黑衣人突然出現。東方不敗只淡淡道“走脫那個立刻追查。院外之人一個不留。”三人沒有說話直低頭抱拳,瞬間又不見蹤影。楊蓮亭傻愣愣的看着這三名“忍着”。指了指早已不見人的地方道“一直盯着我的也都是這樣的?”東方不敗面色尴尬,輕聲“嗯”了一聲後不再說話。楊蓮亭長舒口氣,心道“這麽高素質的保镖,真特麽帥啊。”不過片刻回過神來,挑着眉看向東方不敗,面色故作難看道“不是不盯我麽?嗯?”東方不敗支支吾吾。楊蓮亭重重的“哼”了一聲大步朝外走去。東方不敗以為他生氣了,這時候小媳婦似的抓着他的衣角不願撒手。楊蓮亭憋着笑,轉身沒好氣道“老子去找人築京觀你也要跟?”東方不敗一臉委屈的點點頭。楊蓮亭憋不住了,哈哈大笑的摟着他往外走,此刻地上到處是血跡,他還差點滑摔一跤。
屋外的厮殺片刻就停歇了,瞧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首,楊蓮亭無奈嘆氣一聲,這房子才弄,這牆又得粉刷了。這時候遠處火把照的雪亮,楊蓮亭也不好走在東方不敗身前了,讓他給自己整理了下衣服便站在他身後不動了。
這會兒來了不少人,見地上橫七豎八的一堆死屍,幾個黃衫紫衫的衛士長直接跪地上唱着“屬下該死”了,東方不敗不予理會。楊蓮亭見差不多了,就出言幫着說了幾句話,東方不敗也順水推舟的不再計較。這時候長老堂主的也都趕來了,瞧見從裏邊擡出來的李長老,衆人都是一驚。東方不敗也不廢話,簡單說明方才之事,便道“此事出在楊總管府上,楊總管”楊蓮亭上前,低眉順目的躬身道“屬下在。”東方不敗側頭看向他,見他低眉乖順樣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也就只有這時候能治治他了,心中再次哀嘆“遇人不淑”說道“此事便交給你處置了。”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