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5)
,不在理會衆人,轉身進入宅子。
衆人恭送,之後楊蓮亭看着地上屍首嘿嘿一笑,随後面色陰冷的對着一旁黃衫衛士長道“将他們的首級砍下,在大殿廣場築京觀。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如此膽大妄為。”那名衛士長一聽,心中一寒,心道這總管太狠了,卻也不敢有違,領命便想着人動手。童百熊此時上前阻攔道“楊小子,他們究竟是何人?築京觀太過了,我看,直接查明是什麽人,咱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整這些沒用的作甚。”
自打當上大總管,楊蓮亭就有了上大殿議事的資格,這一年多裏他最看不慣的就要屬這位教主的“好兄弟”,自己的“好叔伯”了。雖然知曉他是個“二缺”但問題是你二缺的太過就讓人讨厭了。童百熊毫無尊卑這也便罷,他還時常插手東方不敗與楊蓮亭的決定,搞的好像日月神教是他的一樣,最嚴重的是,如今神教上下隐約間有了派系,而這童百熊手底下的就是最大一系,若是在不阻止,将來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了。是以,楊蓮亭如今也不在對這個叔伯有太多的容忍。
“童堂主,教主已經将此事交由我處置,我的處置便是築京觀,若童堂主有什麽想法可直接找教主商議。”說完楊蓮亭轉頭對那位黃衫衛士長道“愣着做什麽,還不去。”那黃衫衛士立刻躬身應是離開。童百熊自然是生氣的,大嚷着“楊蓮亭,你小子、、、”身旁的秦偉邦見童百熊又要指責楊蓮亭,趕忙插嘴道“哎,楊總管,這些人的身份查探、、、”楊蓮亭對秦偉邦很是有好感的,他總能抓住時機阻攔童百熊的大叫大嚷,這倒是讓他清淨不少。楊蓮亭點頭道“這些人想必是混在工匠裏上崖的,交給天風堂處理吧。”一旁的杜青峰本就為自己的失職擔驚受怕,此時聽楊蓮亭這般說辭,心中稍稍安定,上前抱拳道“是,楊總管。”
遣散衆人,楊蓮亭緩步回了院子,他倒是要好好問問東方不敗關于那任我行的事情了,倘若任我行真在西湖底下,那麽他是不是應該早早動手為好、、、
☆、給教主跪了
楊蓮亭一路想着關于任我行的事,這剛推門進屋就聽見嘩啦嘩啦的水聲,嘿嘿一笑就往浴池走去。
東方不敗此刻正在沐浴,一身血腥味讓他難受的很。楊蓮亭的腳步聲他很熟悉,沒有起身,甚至連眼睛也沒擡一下。瞧着美人沐浴圖,楊蓮亭見了邪邪一笑,寬衣解帶的也跳入了池中。從身後攬他入懷,本想開口問任我行的事,可突然間想起那個逃走的人,問道“那個跑了的可找到了?”東方不敗微微點頭,身子靠向楊蓮亭道“在後崖找到的,人已經處置,只是,沒有見到他要尋的人。”他緩緩睜開眼看向楊蓮亭道“後崖只有一片林子,他去那裏想必背後之人就在崖上,看來我得好生查查了。”楊蓮亭瞧他看向自己,一笑便湊上前輕吻一記,心道“那人應該跟向問天有關,只是為何這般熟悉呢、、、對了,是早上那個木工。”見楊蓮亭皺眉,東方不敗轉過身道“蓮弟,怎麽了?”楊蓮亭回過神,輕輕撫摸他的臉頰,而後嬉笑道“我在想,他跑去那裏是不是想到咱倆的關系後受不了想跳崖自盡。”
東方不敗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不願理他,只是片刻,臉色暗淡下來,聲音輕柔道“方才那些人的眼神我都瞧見了,蓮弟,你是不是很在意?是不是、、、是不是想就此結束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楊蓮亭聽的是直愣愣的,這“天下第一”的腦子究竟是怎麽長的啊?怎麽思維這麽跳躍?見他愣怔,東方不敗以為猜對了,心慌不已,情急下緊緊抱住楊蓮亭,懇求似的喊了一聲“蓮弟”。
楊蓮亭聽出點味道不對,随後感覺他好似在發抖。這下可就把楊蓮亭極壞了,這人的神經質他是深有體會的,這說爆發就爆發,要收回去那是相當費手腳的。這便将他緊緊摟住道“你又胡思亂想了是不是?我哪裏說要結束了?就算你肯我也不肯啊。”擡起他的頭狠狠吻了一陣,随後調笑起來道“你是教主,你給我權利給我地位有給我銀子,我這還靠你吃飯呢,怎舍得離開你?”本是出于好意的安撫,結果因為這句話,楊總管有陷入了深淵。
東方不敗猛然間擡頭,眼中帶有一絲怨憤,聲音中夾帶凄楚道“靠我吃飯?蓮弟,因為我是教主你才接受我?因為我能給你權利你才選擇我是嗎?”楊蓮亭傻了,這算是個什麽事兒?他深吸口氣,一腦崩揍在他頭上,沒好氣道“老子跟你開玩笑你到當起真來了?”東方不敗被他這般,心卻放下些,可這疑慮生了要想消去卻是有些難。
見他靠在懷中不在動作,楊蓮亭心也放下,以為這關算是過了,長出口氣,坐下身,攬過東方不敗道“那個人我想起來了,我說這麽那麽眼熟的。原是混在今早才上崖的人裏頭的,他說他是個木工。”東方不敗依偎在他懷中道“看來杜青峰的日子太好過了。辦些小事都不利索。”楊蓮亭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心道“杜青峰在精細,但對有心人來說還是有空子可鑽。那個人今日上崖,這晚上就來此,那麽這個人一定是能控制李長老那幫人的了,只是想知道任我行的人應該只有向問天,可是怎麽把話題往向問天身上引呢?”東方不敗見他皺眉沉思卻不與自己說話,眼神有些暗淡,有些氣惱的戳了他一下。楊蓮亭回過神,看着他道“怎麽了?”東方不敗沒好氣道“你又在想什麽?”楊蓮亭微一想後道“今日那人上崖了李長老就動手,你不覺得他們之間,像是那個‘木工’控制的,而那個‘木工’身後的人能輕易瞞過天風堂,手段倒是不簡單。”東方不敗見他難得正經分析事情,淡笑道“蓮弟說的是,那人方才與李長老耳語幾句後,李長老便問起了任我行的事,看來那人就是來打探任我行的。”說起任我行,楊蓮亭才想起來這麽一件大事,于是問道“任我行真的沒死?”他此刻心中喘喘,若真沒死那他就得立刻動手了,書中的結局他可不願嘗試。東方不敗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面色有些猙獰,冷笑一聲道“死?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永無天日的活着,他給我的痛苦,我總該百倍讨回吧。”
???一連串問號出現在楊蓮亭腦海裏,怎麽是這麽個說法?不是應該任我行對他好,然後讓他把任我行弄在西湖底頤養天年?奇怪的瞧了東方不敗一眼,見他眼神中依然充滿怨氣,立馬撫了撫他的背表示下安慰道“你真恨他?為什麽?”東方不敗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為什麽?這還用問?瞧他依舊盯着自己,東方不敗有些恨恨的一戳楊蓮亭腦門子道“你啊,若有人害你變成我這般,你不恨?”
楊蓮亭恍然大悟,是了,不然,若真有恩情為何将他關在西湖底下不見天日呢,又每日只一餐、、、不過瞧他此刻依舊有些不悅,這便是嘿嘿笑道“那我得想法子把任老頭好好供着了,給我這麽個媳婦兒我得謝謝他老人家。”“媳婦?”東方不敗愣愣的看着楊蓮亭,随後帶有幽怨道“蓮弟,我倒是希望自己是女子、、、只是,我不是,我做不得你媳婦。”其實方才楊蓮亭嘴快後就差點抽自己了,這會兒見他凄凄艾艾的小模樣又不知道這麽辦了。
東方不敗見他不出聲,想起方才他的話語,心中凄苦難當,忍着發酸的鼻子問了句“在想什麽?”楊蓮亭很是淡定的道“媳婦。”東方不敗的眼淚唰的一下落下來。楊蓮亭起初還沒注意,他依舊想着東方不敗剛才那副模樣,一直在想着如何解開他的心結,他東方不敗想做女人他能感覺到,心道“罷了,以後就真拿他當女子好了。”這時候他低頭想要親吻他,卻瞧見着了二行清淚。
“你,你又怎麽了?”楊蓮亭這下急了,好端端的怎的又哭上了?連忙擡起他的臉頰,邊為他擦淚邊道“你到底是怎麽了?怎的又哭上了?有什麽委屈你說啊,咱們不是說好的麽,心裏有事就說出來的。”說着将他緊緊抱住,順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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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東方不敗的淚掉的更兇,最後咬牙将楊蓮亭推開道“蓮弟,你當真只是因為權勢與我在一起嗎?”楊蓮亭這都要瘋了,他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東方不敗繼續道“我若不是教主,你是不是就不、、、不要我了?”楊蓮亭擡頭望房梁,敢情從一開始他就鑽在那句話裏了。楊蓮亭也有些想哭了,低頭看他,伸手想摸摸他的臉,說道“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你怎麽就聽不明白?”東方不敗側過頭避開他的手,深吸口氣,凄楚萬分道“蓮弟,就算你是為了權勢,只要你對我哪怕只有一絲情誼便也足夠。”
楊蓮亭覺得這話的味道越來越不對,他知道這貨已經說不通了,而且以楊蓮亭對情話這類東西的笨拙程度來說,這完全就是在将他往死裏虐啊。這會兒就直接心一橫,站起身後跪在浴池裏,幽怨道“我的教主,我的寶貝兒,你能不能別虐我了、、、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肯相信我,要不這樣,你直接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好不好?”眼見這般,東方不敗也忘記了難過,他的蓮弟是如何的心高氣傲他是知曉的,要讓他說句軟話本就難,更何況此時跪在他面前,是真的自己想多了嗎?東方不敗急急跪在楊蓮亭身前,急道“蓮弟,你別這樣,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起來說話。”楊蓮亭依舊不動,愁眉苦臉道“你這人我知曉,一旦往一處想了怕是十頭牛也拉不回。”東方不敗輕咬嘴唇,上前便環腰摟住他,靠在他肩頭道“蓮弟我信你”。
神教大殿廣場上,三百餘頭顱築起的京觀并不算宏偉卻也足以震懾全場。第二日上工的工匠們見了,膽子小的直接吓尿的都有一大把。
楊蓮亭看着那些面無人色的工匠,微微一笑,走至方才準備好的石墩子上朗聲道“昨夜有人行刺教主,卻被教主瞬間斬殺數百人,我不知曉你們中還有沒有他們一夥的”說着指向那處京觀,嗤笑一聲道“就算有也沒關系,我日月神教如日中天,來多少咱們殺多少。今日此番作為只叫你們看了有個底,為保我黑木崖清淨,自今日起,你們都要在我教監視下生活了,不得随意下崖、不得随意告假,你們什麽時候完工本總管便什麽時候放你們自由,但是若有人為趕工期不求盡善盡美,本總管一樣會砍下他人頭。好了,開始上工吧。”說完楊總管領着一衆走狗緩緩遠去。工匠們早被這京觀吓的不輕,如今這位總管又說什麽人頭不人頭的,各個都有些心驚膽戰,此時也都費盡力氣加緊手腳幹活了。
瞧着比往日更賣力的一衆工匠,一旁賈布連連稱奇道“還是楊總管有法子,這幫工匠仗着是大價錢請來的各個都在拖延,沒想到這京觀一築卻有這般效果。”楊蓮亭呵呵笑道“若是沒有這三百來號首級我倒真是不好用強,對了賈香主,這些人可查清了?教主那裏還等着回話呢。”賈布上前二步道“楊總管,從明面上這些人都沒有問題,而且從官府出具的身份文書上看也都不見不妥之處、、、哦,他們中還有官役的匠戶牙牌。”說着從懷中掏出幾塊木質牙牌。楊蓮亭拿過瞧了瞧,将其中一塊遞到一旁的上官雲手中道“上官香主,你去趟縣衙,将這個交給張主簿,就說是我讓他幫忙,讓他看看這個是否是真物件”上官雲領命退下。
此時,遠遠過來二人,楊蓮亭見後與賈布等人随意說上兩句便疾走上前,拉着二人往一旁走去道“不是叫你們別來廣場這裏嗎?跑來做什麽?”唐若嫣甩開他抓着的手道“我怎麽說都是‘秘密花園’的監工吧,不去當然不行啦。”一旁的唐啓明也道“就是啊,爺我現在怎麽着也算工頭,你不讓我來監工算怎麽事兒?”楊蓮亭無奈,今日築京觀不想讓二人見了難受的,于是就命人看着他們不讓他們出院子,這倒好二人跑來了,還好離的遠沒讓他們瞧見。
見他們二人堅持,楊蓮亭無法,只得說道“走吧,咱們去吃飯。”二人不依,還想往廣場走,楊蓮亭急道“哎呀,今日教主做東,走啦。”二人一愣,什麽?東方教主做東?什麽情況?于是二人都好奇盯着他。楊蓮亭本就胡嘴咧咧,也解釋不出什麽,只道“走啦,去了就知道了。”
東方不敗出門越來越少,他越來越喜歡清靜,一個人靜靜的練功摸索劍招的融合倒是惬意非常。此刻他一身青色勁裝,手握長劍又在練劍。聽到腳步聲有些皺眉,手中卻不見停歇。三人站在不遠處,等他收劍後唐若嫣便花癡的跑上前,殷勤的遞上錦帕倒上茶水。東方不敗卻是沒接,面無表情的掃了眼對他擠眉弄眼的楊蓮亭,心中冷哼一聲,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唐若嫣見他喝了自己倒的茶水,興奮的差點撲上去抱住他。
東方不敗冷眼掃過三人道“楊總管找本座有事?”楊蓮亭面色尴尬,聽他話語就知曉此刻心情不怎麽樣,要是在說讓唐家二人來吃飯,指不定教主會不會發飙拔劍相向呢,為今之計只有先穩住這顆不定時炸彈了。于是上前幾步,将唐若嫣拉開,湊上前輕聲道“寶貝兒,我請朋友來家裏吃飯,您能給點面子不?”東方不敗斜眼瞧他一眼,哼了一聲便往屋內走。
楊蓮亭幹笑二聲,拍拍手,院外便有數名仆從端着各類佳肴入內。楊蓮亭做了個請的姿勢,二人卻是不動。心下奇怪,問道“怎麽了?不進去?”他二人對視一眼,唐啓明有些喘喘道“教主沒說話,這貿貿然進去會不會被一針戳死?”楊蓮亭此刻就想戳死他,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拉住二人就要往裏走。唐若嫣這下急了,眼睛盯着屋內,手指着楊蓮亭抓着的胳膊,話都不利索的道“松、、、松開,你、、你不怕”戳戳屋內,楊蓮亭瞬間會意趕忙松手,一撫虛汗緊張觀望。
他們不知的是,方才的情景早有人瞧見了,此刻他微笑着看戲,見三人要進來,立馬坐回主位,面上恢複清冷模樣。
唐家二人進門,拱手對東方不敗道“教主,屬下叨擾了。”東方不敗只淡淡一個“坐”字就算完事了。楊蓮亭則是大咧咧坐在東方不敗身側,二人緊張兮兮的挪過些位子與教主保持一定距離。瞬間冷場。楊蓮亭嘆氣一聲,心道“這是吃飯麽?怎麽覺着跟受審似的。”瞧瞧動都不動的三人又想到“反正唐若嫣唐啓明都知曉我跟東方不敗的關系,他東方不敗原著裏什麽樣他們也知曉,那還顧及什麽?”于是心情瞬間放松。對着東方不敗沉聲道“愣着做什麽,倒酒。”東方不敗不料楊蓮亭會如此,他從未在外人面前有過這般逾越之舉,愣愣的瞧着他。楊蓮亭不見他動作,佯怒道“還愣着?叫你倒酒沒聽見?”東方不敗這下習慣性的馬上拎過酒壺為他滿上,之後才意識到不對,擡眼看向唐家二人,這一看之下他倒是迷糊了,眼見那二人笑的是“春光燦爛”眼中帶着一股“理當如此”的神情,這讓東方不敗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手上一松,卻見楊蓮亭已經奪過了酒壺,他很是自然的為東方不敗滿上,之後遞給唐啓明,唐啓明這時候也不抖了,很是從容的為唐若嫣和自己倒上酒,大大咧咧的舉杯道“兄弟,咱夫妻倆終于熬出頭啦。”楊蓮亭會意笑着跟他走了一個。東方不敗不明所以,這唐啓明怎麽突然像是換了個人。唐若嫣舉起酒杯,對着東方不敗道“哥呀,以後少吓唬我哈,我跟楊蓮亭就是小夥伴關系,他是你的誰也奪不走。”東方不敗眨眨眼,清冷不在,全是茫然。楊蓮亭見他不動,用手肘捅了捅他道“在外你還是教主,在內咱們就是兄弟姐妹。愣着作甚,人家敬你呢。”
東方不敗這時候算是明白過來,這唐家二人必是知曉了他與楊蓮亭的關系,心道“蓮弟真就這般信任這二人嗎?罷了,若二人有異動也怪不得我了。”他舉起酒杯與唐若嫣一碰便仰頭喝下。唐若嫣興奮莫名,趕緊喝下酒便殷勤的給東方不敗滿上。
瞧着其樂融融,楊蓮亭嘿嘿傻笑。随後想起一事,對東方不敗道“昨日的人查過了,都有正當身份。其中有幾個有牙牌,我叫人去查了。你看,還有什麽遺漏的沒有?”東方不敗這廂為他布菜,冷笑一聲道“這些人有身份,哪便查身份何來。看來這次的對手多半動用了官府的力量了。”唐啓明眨眨眼,他們并不知曉這事,問道“什麽情況?發生什麽了嗎?”楊蓮亭放下筷子将昨晚的事簡單說明了下。唐若嫣一拍桌子氣憤道“還真是大膽,敢對我東方哥哥動手。查到是誰後告訴我下,看我怎麽收拾他。”衆人嫌棄的睨了她一眼沒人理睬她。最後楊蓮亭想了想還是說道“若嫣,昨天早上你帶去的人可還都在?”唐若嫣眨眨眼,說道“昨天走的時候監工帶着的,這不一早你都沒讓我們出門麽,我怎麽知道還在不在。”随後她像是想到什麽道“難道是昨天那些人?”楊蓮亭點點頭道“其中一個比較瘦小的就是。”唐若嫣拍着桌子就要出去盤問昨天那些人,結果被唐啓明一把按下道“現在去有什麽用,無憑無據的。”
楊蓮亭此刻低頭思索,眼中寒光閃閃,随後恢複,擡起頭道“那些人別讓他們随意出入了。”唐若嫣點點頭。楊蓮亭眼中的兇狠東方不敗是瞧見了的,微笑着舉起酒杯道“別說這些了,喝酒。”他是第一次主動啊,這可是把唐家二人感動的差點哭出來。趕忙舉杯與之一碰喝下,一頓飯吃的舒心非常。
☆、密園一
送走二人,楊蓮亭笑呵呵的走近東方不敗道“如何,如今有二個人支持咱們在一起,感覺怎樣?”東方不敗微笑着雙手摟上他脖子道“蓮弟當真這般信任他們?不怕他們以此為要挾?”楊蓮亭哈哈大笑道“這二人啊,不似你想的那般,他們、、、這一點我還是信任的。”怕他要追問,楊蓮亭繼續道“你總得信任我才是,再說,有你這位教主在,誰還能威脅了去。”東方不敗呵呵一笑道“那我便信了蓮弟。”
楊蓮亭将他橫抱而起,坐下後擱置腿上,扶着他的腰說道“方才說到一半被唐若嫣岔過去了。你說那些人是動用了官府的,那咱們、、、咱們能動官府麽?”東方不敗靠在他懷中,輕輕扯着他的胡子道“‘民不與官鬥’這話還是要守的,不過官府自有官府鬥。”楊蓮亭不解,于是等他把話說完。東方不敗知曉他心思,微微一笑繼續道“我教在朝堂上也有扶持的官員,大家平日裏便是互取所需,這件事總能為咱們辦到的。”楊蓮亭恍然大悟,是了,東方不敗即位以來就一直在與朝堂上的人合作,原來還有這等考慮。贊許的親了他一口,随後楊蓮亭想到什麽,眼神便的有些兇狠,他繼續道“若是此次翻修結束,我要将那些工匠全部誅滅會不會有麻煩。”東方不敗一聽倒是吓了一跳,如今黑木崖上工匠将近四千人。蓮弟這番倒是真讓他想不到,于是問道“蓮弟,你要殺這麽多人?”楊蓮亭唇角一勾,表情有些捉摸不透,随後一笑道“若是內裏還有心存不軌之徒,倒是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了。”東方不敗心下更驚,他沒想到楊蓮亭的殺心如此之大。有些擔憂道“蓮弟,其實無需如此,只要他們不動咱們、、、”楊蓮亭低頭看向他,眼中帶有冰冷氣息道“對你起殺心,那便是死不足惜。”東方不敗笑了,手附上楊蓮亭的臉頰道“天下間沒人能殺得了我,蓮弟,勿憂。”
東方不敗說起這話,楊蓮亭又想到了任我行,他道“任我行沒死,他在哪?”這句廢話卻還真不能廢了。東方不敗不知他為何跳躍的如此快,脫口而出道“西湖梅莊。”楊蓮亭心道一句果然後說道“咱們現在就把他殺了可好?”東方不敗瞧他很是認真,輕咬下唇思索一番後站起身道“蓮弟,我需要他活着。”楊蓮亭不解,看向他,東方不敗凄然一笑道“這個教主之位我是處心積慮得到的,只有他活着才能記着我是誰。”看了看楊蓮亭,微微一笑道“我如今對正事失了興趣,可我依舊是叱咤風雲的東方不敗不是嗎,蓮弟。”這樣的話讓楊蓮亭很是高興,他知道,東方不敗雖然便了,可他骨子裏依舊是那個“東方不敗”他上去将他牢牢抱住道“沒錯,你就是東方不敗。”說着便是一個長吻。
雖然楊蓮亭同意了留下任我行,可書中的結果對他依舊是個心結,他道“若有一日他逃出,并且《吸星大法》已經被他完善呢?你當如何?”東方不敗呵呵一笑道“他逃不出,就算能出來,如今的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瞧着信心滿滿的東方不敗,楊蓮亭暗嘆口氣,心道“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最多老子在勤加苦練些。”低吼一聲将東方不敗重新抱起,緩緩步入內室而去。
京觀的作用很是明顯,三四千工匠又幹了七個月時間便完工。
這日,大殿廣場上擺上香案,上放三生,由教主主祭,告慰先祖。大殿牌匾裹挾紅綢,在爆竹聲中由教主親自揭開。楊蓮亭見了眼角有些抽搐,這個死唐啓明,讓他別弄,答應的好好的,結果還是“承德殿”說好的“日月殿”呢?帶着殺人眼神偷偷轉頭看去,眼見唐家二人擠眉弄眼只得暗嘆一氣。
東方不敗領着衆人入殿,好一派莊嚴景象。步入大殿兩壁之上刻有祥雲圖,衆人一共過了三道鐵門,每道鐵門隔間都有黃衫衛士守衛。第三道鐵門後便是一道長廊,長廊二側有二百名紫衫衛士拱衛。走上前,東方不敗額角有絲黑線,悄悄一招手,楊蓮亭趕忙上前,只聽他沉聲道“你這弄的是大殿還是牢獄之所。”楊蓮亭冷汗滴下,心中暗罵唐啓明不是個東西。走過長廊便是一扇漢白玉石門,石門打開便是一個近百丈的大殿。殿內環繞守衛,在暗處兩角有二個門洞,應該是衛士出入之所,兩側三十六根漢白玉石柱上雕刻祥雲與日月教徽。正前方一座六十六階高臺,上設黑色玄鐵大椅造型古樸,一條紅色地毯直至臺階下。寶座背後,一整塊漢白玉石镂空雕刻着日月神教教徽,镂空處鑲嵌琉璃,在陽光的照耀下輻射殿內,使整個大殿顯的熠熠生輝,如同戲文裏的天宮一般。
楊蓮亭完全看呆了,他沒想到一個蒼勁古樸的大殿今日被唐啓明整成了水晶宮一般。他是欲哭無淚,想着等會兒那些長老堂主進來指不定會被說成什麽,小心翼翼偷眼看着東方不敗的神色,楊蓮亭一愣。
東方不敗進入大殿,眼見此番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眼睛都要直了,看着琉璃閃爍的璀璨光芒心中大喜,轉頭瞧見楊蓮亭正在看他,對他微微一笑,騰起身飛掠至寶座前。楊蓮亭見他喜歡也就安下心來,樂呵呵的走到白玉臺階前站定。
衆人緩緩步入,眼見這等情景各個都呆愣住。擡眼見上首站立的教主,光暈中身形朦胧,玄色衣衫混合琉璃光華如同谪仙一般。衆人按照位置站定,齊聲高唱“參見教主。”聲音隆隆,回音中隐隐有震人心魄之感,使人對這站立巅峰之人肅然起敬、、、
唐啓明此刻得意洋洋,雙手抱于胸前還颠着腳說道“怎麽樣,哥們兒牛逼吧,按照原著再加創新,怎樣,有沒有亮瞎狗眼?”楊蓮亭這會兒真想輪死他,好端端一個正兒八經的議事大殿被這小子搞得跟個歌舞廳似的,幸好自家主子還算喜歡。于是也沒太過煩躁道“行啦,你就省省吧啊,趕緊帶我去瞅瞅我的‘秘密花園’。”說着楊蓮亭就一把拖着唐啓明往外走。這時候唐啓明可就不樂意了,抓着廊柱道“不行,若嫣說了,一定要等教主一起的。”楊蓮亭滿臉苦澀道“省省吧,指不定你們又整出什麽呢?我先過過目,就算你們整個盤絲洞我心理也得有個底啊。”說着依舊奮力拽人。結果自然他的小身板抵不過人家內力高強啊。
就在二人較勁時,一名小厮跑來躬身道“楊總管,賈香主求見。”楊蓮亭一聽,也不與唐啓明鬧了。整理了下衣衫就與小厮步入了大堂。
賈布此刻一身墨綠袍子,只是上面星星點點布滿黑斑。楊蓮亭入內立刻揮退衆人,賈布上前抱拳躬身道“楊總管,都已經辦妥了。”看着他判官筆上幹枯的血跡,楊蓮亭微微皺眉道“怎的不處理下再來?”随後不待賈布解釋,直接道“這件事除了目前知曉的就別在讓他人知曉了。賈香主,哦不,很快我就該改口叫賈副堂主了。”賈布一聽喜上眉梢,躬身道“屬下謝楊總管。”楊蓮亭微微一笑,又問道“屍首處理好了?”賈布當即點頭道“已經用青龍堂的毒水消除幹淨。”回憶起那堆如小山的屍首,在想想那“呲呲”腐屍聲,哪怕他這個手上沾了數百工匠血的人也心生恐懼,瞧着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沒想到心卻如此毒辣,難怪教主越來越信任他了。
楊蓮亭點點頭,又道“教主很滿意你們的辦事能力,賈布,好好幹,青龍堂堂主的位子早晚是你的。”這話楊蓮亭完全是對着原著說的,不過他到是覺得這個賈布的确有這個資格。賈布一聽頓時心花怒放,一邊拍着馬屁一邊給楊蓮亭塞着銀票。沒辦法楊總管搞的愛巢實在是太花錢了,現在整個黑木崖上,想找楊總管幫忙的,那敲門磚就只有銀兩了。眼見有銀子到手,楊總管自然不客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賈副堂主客氣了。回去等消息吧。”賈布自是千恩萬謝,他走後,楊蓮亭迫不及待的打開銀票一看,樂了,心道“一萬兩,這賈布倒是很夠意思,明早下崖給教主尋幾匹上好雲錦倒是不差錢了。”
樂樂呵呵的走向教主新居,此刻的教主府完全跟王府差不多一個意思了,雕梁畫柱不說,內附乾坤也不提,光是滿目玲琅就叫人啧啧稱其。楊蓮亭走到門前,門房早已屁颠颠的跑來了“呦,楊總管,您來啦。快請快請。”楊蓮亭“嗯”了一聲也不理會,直接大踏步入內。如今楊總管可是教主面前大紅人,教主越來越少出入,來訪者也就難得讓進門,唯獨楊總管,教主明言“不得阻攔”啧啧,這是多大的殊榮啊。
七繞八拐的進了正院,一衆仆從見了,各個退避躬身行禮。楊蓮亭對這場面心中只有三個字“老爽了”。腳不停頓,直接步入教主後院。若是旁人誰敢?哪怕教主如今心不在美人,只知習武,當然這只是外人眼裏的教主,但他們也不敢入那後院不是?
“蓮弟,你來啦?”還沒繞進去,便聽東方不敗越顯尖利的聲音響起。楊蓮亭面無表情入內,一般情況他只有推門進去時東方不敗才會這般叫一句,可這還沒靠近卧房就叫開了,那定然是不一般情況,這不一般情況下楊蓮亭學會“以不變應萬變”其實說白了就是假裝生氣博諒解。
東方不敗如今時常女裝打扮,楊蓮亭也很放縱他,因為他的《葵花寶典》和那個藥的确讓他便變的越來越女氣了,不是說他樣貌,而是在心态上,特別是對着他楊蓮亭時,有時候只有吼他兩句他才會收斂些。
今日東方不敗一身男裝,這倒是讓楊蓮亭有些發愣。東方不敗上前牽過他的手道“蓮弟可是不喜我男裝了?”楊蓮亭才不管他男裝女裝呢,反正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對“情人眼裏出西施”這會兒楊蓮亭提起石桌上的茶壺喝了一口,道“怎麽穿這樣了?要出去?”東方不敗從袖口抽出絲帕為楊蓮亭擦盡水漬道“嗯,若嫣派人來說叫咱們去他們那吃飯呢。”楊蓮亭吧嗒吧嗒眼睛,心中奇怪,後來一想一定是與“秘密花園”有關,可是那個花園究竟被她整成什麽鬼樣子他心裏真的是沒底。于是沒好氣道“不去,明天老子一早要下崖,你叫人回了去。”
東方不敗一聽他又要下崖,臉色有些黯淡,上次接到回報說楊蓮亭最近一直出入一家綢緞莊,雖然時不時為自己帶回幾件衣衫,可為何一直往那處跑?之後命人查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