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分手的理由

我又在客房睡了一晚,該死的龍銘幽都沒有友情問候一下我怎麽了,第二天一早他便又飛去日本為他旗下新開的一家多媒體電子拓展公司剪彩了。去公司露了一面我就回來了,躺在床上發呆,給兒子打了個電話心裏舒服一點了卻不能閉眼,一閉眼就能看到龍銘幽那萬年冰塊臉變成了豔陽高照顏,我氣得一口血噴出的節奏。

理了理最近發生的事情,我确定我是在犯太歲,先是失散幾年的老媽被找到了我卻不能相認盡孝道,再是被甄卯兒以牙還牙了一次,然後那個我想見了很多年的家夥終于出現在我面前,一連串的事情對我頗有點打擊。

下午的時候我竟然接到了成靖天的電話,他說剛回國,想見我一面。我當然要去,反正我正閑得長蟲。到了約定的地點,他果然一副剛歸游人的樣子,行李箱還放在一邊,隐在角落裏還戴了鴨舌帽和墨鏡。我無語地看了眼窗外的十月豔陽,替他出了一身汗。

落坐,他淺笑看着我,我回他溫婉一笑,他問我,“還好嗎?”

“好,好得不得了。”我實話實說。

可有些人就不愛聽實話,成靖天不苛同地搖搖頭,用很懷念很寵溺的口氣說:“又在逞強,你總是這樣。”

他又了解我了!這年頭說實話都不被認可,我還能說什麽呢,聳聳肩,任他去想。

侍者端上我們點的軟飲和食物,我點的牛排上布滿了洋蔥,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成靖天已經伸了叉子幫我撥開它們,我呆呆地看着他,他說:“我記得的,你不愛吃。”

拜托,這個是借味的我又沒打算吃得滿嘴蔥味,再說就是吃得全是味道又不他接吻關他鳥事。

喝一口檸檬蘇打水,成靖天正色看我,“卯兒做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你知道她有時候特別要強,她其實不夠聰明,所以……”

“你在替她說話?”我打斷他,嗤笑一笑,用喝水掩示我唇角的鄙夷。

縱然我對成靖天已經談不上愛或者喜歡,但畢竟是曾經的初戀、付出過真心以為可以在一起一輩子的人,他現在替別的女人出頭,我心裏很不舒服,無關風月,只是心裏不平衡罷了。

看我微怒,成靖天微舉雙手示意他投降,笑着,他說:“好了好了,我說錯話,不提她了,總之我回來了,會讓她收斂。”切,誰稀罕,我心裏唾着。

突然靈光一閃,就那麽一瞬間,我惡作劇的心情上來,不是比演技嗎,我也有啊。于是我放下手裏的刀叉看向他,成靖天被我認真的眸光看得一虛,我一臉真誠地問道:“靖天,我們這麽多年沒見了,有件事我一直很想親口問你,今天你能給我個答案嗎?”

成靖天警惕地看我,我心裏冷笑,他這表情真是……。我不傷心他對我的警惕,突然發現這幾年自己的心理素質竟然已練得如此強大,冰塊兒對我的态度讓我略寵辱不驚,還有什麽比法律都認可的關系甚至常睡在一張床上的人對你的冷冰更傷人呢,呵~

他不說話,我便自顧自地說:“你能告訴我嗎,為什麽當年睡我還不夠還要去睡另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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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車在城市下班高峰時擁擠的高架上一步步挪動,我半開着車窗叼着根煙很爺們的樣子,想到剛剛我問出那個問題時成靖天一瞬間白了的俊臉和支唔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拍大腿,他這個表情證明他是心虛的,他也知道他曾對不起我那顆熾誠的少女心。

我問出那句話後本也沒想要答案,所以看着他為難的樣子我故作不忍地隔桌握住了他的手,輕拍兩下後我收回手托着下巴說道:“算了,別說了,是我不對,都這麽多年了,提它做甚。”笑着伸出右手,我問他:“還是好朋友?”

成靖天那表情是真動容了,他看了我的手一眼,抿了唇淺笑着回握我的手,不說話,卻用力握緊,我想我們都成熟了,知道用成人的法則去面對往日的難堪。我們還約好有機會一定要一起合作,他表示就算甄卯兒再反對,他也希望能與我有更多的交集。要不怎麽說大多數男人都貪心又自私呢,不過我的目的達到了,雖然卑鄙陰險了些,但能挑起那倆人的嫌隙和戰火,也不失為一件好事,這叫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我一點也不愧疚。

車子仍然是緩慢移動,這個時間裏我理清了不少思路。我不是不懷念自己當年的愛情,天真的、癡狂的,我曾那麽渴望幸福啊。這些年我仍在圈子裏浮沉,自然見識了不少所謂的壓力分手,我想就算當初沒有甄卯兒的攪合,成靖天在成名後我們也是要分道揚镳的,與其那時候痛苦不如甄卯兒插上一腳讓我有足夠的理由去恨去怨。

我曾在去臺灣游玩時給成靖天算過命,大師說成靖天這一生事業可以如日中天,可感情運終是要毀了,還告訴我這樣的一個男人,就算最後沒有女人,他的生活也不會差,他是個很要名聲地位多于情愛的人,這一點我信。所以後來看多了、想透了,就明白了,我不再執着想要一個分手的理由,分手時要離開的那一方千言萬語訴說自己已經忍了很久的小事,使另一方一面怨恨一面愧疚,其實都是屁,提出分手的人其實最心虛愧疚,說千萬個理由無非就是把自己的錯誤責任降到最低。那些個哭着喊着不願分開的人也許永遠想不透,在那麽渴求那個人回頭的時候其實人家早已無心戀棧自由地要奔向下一個港灣。

這麽想透了也就好些了,我雖然沒勇氣算自己的命,但至少我相信世間一切的發生自有它的輪回,所以我想即使有一天我和冰塊兒真的分開了,我還可以笑着面對人生的。是呀,我都經歷了那麽多事情了,同齡的女孩,誰有我的閱歷豐富,誰敢說經歷過我這樣的大起大落?沒有傘的孩子必須學會奔跑,名人之言誠不欺我。

前方的道路在分叉路口後開始順暢,我選了一條車少卻要繞遠的線路加大油門,就算多比別人奔波又怎樣,至少我還是能到達我要的終點。我不會停洩不前等待大流移動,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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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冰塊兒竟然回來了!這一天飛兩個國度是怎樣的水平?

我沒有說話,繞過他準備上樓,他的聲音幽幽在身後響起,他說:“你要不要考慮,接下栾修他們公司的代言?”

哈,我就知道,他歸心似箭與我無關。

我轉身看他,眼裏閃着嘲弄的笑意,我用很好奇地口氣問他:“你不是不允許我接任何廣告代言什麽的嗎?現在怎麽改變主意了?原來受洋化教育也改不了骨子裏的性格啊,這算開後門嗎?”

龍銘幽皺了皺眉頭起身看我,我想他不理解我的刻薄,就像我不理解自己明明說好不放在心上為什麽還是忍不住計較。

我雙手環胸笑道:“接他的代言沒問題,不過開了先河嘛,那我是不是都可以接別的代言或者電視劇什麽的了?”

龍銘幽眯眼打量我,表情算不上好,但沒有明顯的怒氣,他倨傲地問我,“你的錢不夠花?”

怎麽不夠?太夠了!哪天我要是和他離婚,分他哪怕十分之一財産都能夠我不工作花到死,可為什麽一定要他的錢?聳聳肩,我顧作貪婪發說道:“誰會嫌錢多咬手。”轉身,我正擡腳準備上樓,他又說話了。

他說:“你接廣告代言只是為了錢?有錢什麽都肯拍?你不怕有人借題發揮壞你形象?”他一直看不上國內有不少女星小有名氣後拍廣告都不管代言的是什麽。

“我還有形象?哈~”我仰頭輕笑,“那好,不拍廣告,拍電視劇或者電影呢?”他一直左阻右攔,我今天倒要知個答案。

他淡淡地瞟我一眼,擡腿撈起沙發上的睡袍邊走邊說:“現在的電視劇或者電影裏都有吻戲、床戲做賣點,我不希望我的女人在所有人面前和陌生人秀這個賣點。你要是真那麽要,和我在家裏做就好。”說完,他長身閃進廚房,我聽到冰箱開合的聲音,他談這麽重要的事都漫不經心!

當他拿着一罐啤酒從廚房走出來時,我大步折回到他面前,仰着看他,我盡量不用吼地道:“你的女人?原諒我沒有這樣的自覺,在我看來,我們就是合作關系而已。所以對不起,如果你一定要讓我接那個代言,我們的合作開了新路徑,你要知道,女人有了第一次,就不會在意第二次第三次什麽的了。”

龍銘幽看着我,手裏的鋁罐發出“咔”的一聲,我不去看被他捏了變形的鋁罐,只是挑釁地看他,他喝光最後一口啤酒将空瓶子遙遙一擲便投入沙發邊的垃圾筐內,挑高單側唇角,他的眸又變得幽暗黑紫,彎身将我橫抱起,他要笑不笑地說:“是我沒有滿足了你,所以你才一定要出去找找感覺嗎?”

我很順勢地任他對我上下其手并且享受得樂在其中,不是我的脾氣太小了,而是吧,今天遇到金傲月時她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龍大BOSS昨天來接你下班了,後來你們在哪遇到的?”OH HOHOHO,所以,他昨天不是開直升機去見栾修而是開車來接我的嗎?所以,我原諒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最近玩游戲各種不順,服務器不穩總是掉線,所以今天更得算早吧?我每天看點擊率也還是有的啊,怎麽留言就這麽少……我太傷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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