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愛寵若驚
11月,接近年底,各家各業的收籠事宜都搬上了臺面。有記者問過我關于演唱會的事,我只答還在籌劃中,我并沒有撒謊,我如果開演唱會,一定要轟動的一次而不是一年或者一月随便的一次。很多藝人開始為跨年演藝活動做起了準備,我也計劃起了我的第三首單曲。
這段時間我和龍銘幽相處平和,回到家後我們就像普通夫妻一樣,先各忙各的,再一起坐下來看看電視或者直接上床聯系感情。栾修自那次緋聞事件後沒有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裏,這樣的安靜讓我有一種違和感。
我磨着龍銘幽偷偷帶我去看了兩次媽媽,每次他都跟在我身邊卻從沒有進過病房,我想我的媽媽一定也勾起了他一些不愉快的回憶,所以不敢提什麽方法能把媽媽接回我身邊,我感覺得到他對我已經在讓步了,做人要有分寸不是。
新歌又進入了MV的拍攝日程,這首歌是龍銘幽幫我從美國的音樂制作人那裏買來的,他能為我做這些,真讓我受寵若驚。于是按他的意思,我聽話地飛去美國拍MV,主要是三個多月不見兒子,我實在是想得慌。
我到了美國便把對MV的創意講給他聽,我說我要請一水兒的美國街頭藝人與我共舞,歡樂的、張揚的甚至是放肆的,誰讓這首歌的歌名就叫《高調》呢,我要讓所有人看到我高調的快樂。龍銘幽聽到我如此嚣張的創意後只是眉頭一揚,修長手指夾着的企劃書便落在辦公桌上,淡淡一句“随便你吧”,我再次受寵若驚。
這次的MV制作真心比之前地投入要手筆大一些,畢竟請一群上鏡的老外DANCER就是不菲的費用,所以在國內,不到一定級別的藝人一般不會來國外甚至請老外來做陪襯,可姐窮得就剩錢了,不得瑟得瑟怎麽證明我愛國。
在滿是塗鴨的背景牆前我和一群DANCER群魔亂舞,淩亂中不失秩序,我想如果我再不跳兩段,恐怕連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經是載歌載舞出身的藝人。舞曲非常HIGH,我跳得相當盡幸。其間龍銘幽帶着兒子來探過我兩次班,兒子第一次看我跳舞,那表情簡直可以用震驚形容。龍銘幽倒是看過我練基本功卻真心沒怎麽看過我跳HIP-HOP,他環胸站在那裏抿着唇,眼裏有考量目光很深沉,就因為這樣的眼光,我跳得越發起勁兒,狀态好過任何一天他不在場的時候。因此,MV拍攝異常順利,一周後,我還在大洋彼岸,新MV已經通過網絡傳到國內家喻戶曉。追趕潮流的孩子們很是喜歡我這次MV的風格,更有90後不明當年我離開的真相将我奉為心中真正的女神。因為這首歌,因為我努力打造的全新而快樂的我,很榮幸的我得到了年度最佳女歌手的提名。
因為要回國參與頒獎,我不得不告別兒子準備起航,我要離開那天兒子哭着不讓我出門,龍銘幽站在他美國的別墅的大廳裏抱臂看我,昨晚我們一直纏綿到淩晨三點,我精神不濟他倒神采奕奕,目光明亮地看着兒子纏我,不言不語。
我說:“龍銘幽,你快管管龍念,再晚點我就趕不上飛機了。”
龍銘幽閑适地坐進了真皮沙發裏,“再陪他一會兒吧,我送你去機場。”
從來都是他派司機送我,而習慣了這樣安排的我和小龍念都驚呆了~
陪兒子又親親了半個小時,小家夥終于在龍銘幽的眼神示意下乖乖回房睡午覺了,看着兒子落寞的身影其實我真的有愧,舔了舔唇,我說道:“要不,我改明天的機票吧,再陪小念一天,反正三天後才頒獎。”
龍銘幽站的地方正好是落地窗旁一米處,窗外的陽光隐約映在他的身上,他沉沉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發毛,他終于開口,“如果你說你不回中國了,說你不再踏進那個圈子了,說你放棄那可笑的報複,我想兒子會更高興。”
這我又不明白了。如果我說我不回國了,兒子高興得跳起來都是情有可原。可那個圈子、或者我的報複,這些是兒子不知道也不可能懂的事兒,他提這個做什麽。我白了他一眼,哼道:“別拿兒子當掃箭牌,其實你也舍不得我吧?”
我發誓我只是随口說說啊,沒想到龍銘幽竟然沉默了,他盯着我,眸光漸深,我的心空跳了一拍,我不相信我說中了事實。落荒一般,我拉起行李箱沖出大門,擦過他的身邊時我聞到了熟悉的檀木清香,我其實,一念之間真的想,不走了。
上了車,龍銘幽靜坐了一會兒,他不開車,我就靠在一邊斜睨他。終于他發動車子,随着聲響發出,他沒有情緒起伏地吐出一句話,“小念跟我說,很怕你哪次離開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我本來還挂着笑意的唇角一下子拉平又垂下,眨了眨眼理理思路,忍不住哭笑不得,我說:“咱兒子怎麽會這麽沒安全感啊?這點随誰呢,反正不随我。”不對,我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我側過身很正經地對他說:“哎,龍銘幽,你給兒子灌輸過什麽他會這麽想啊?拜托你跟兒子說,媽媽永遠是媽媽,他是媽媽身上最重要部位的一塊肉,在心尖上那種,除非媽媽沒命了,否則永遠不可能不要他。”
龍銘幽盯着我,黑眸晃動了下,轉頭,踩油門奔出。一路上他都不再說話,任我怎麽“咦,你看那邊的樓好像重新漆過了嘛”“哎,你看這邊這塊地現在改植被了嘛”,他沒再搭我一句腔,搞得我本來蠻好的心情變得郁卒。
到了機場,我問他:“還有啥交待的不?”
他随意擺了擺手,不看我地望向別處,難道這個機場有比我更迷人的人或物存在?!直到我過了安檢,回身,丫早不知道何時就撤了。我嘀嘀咕咕,“什麽玩意啊,搞得我還瞎想了一通,以為那話其實不是兒子而是他說的呢,果然驢拉到紐約還是驢。”
第二天剛落地我便打電話親自把那句話講給兒子聽,兒子卻用跟他爹一樣鄙夷我智商的口氣說道:“媽咪,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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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當天,我挎着已經在我生活裏消失了一陣兒的栾修走過紅地毯,享受着閃光燈帶給我的刺激後眼前仍一片花白。栾修倒是比我更适應燈光,一直保持着微笑那麽溫和的走着其實根本跟他的工作不相幹的地毯。
我甫回國那天晚上便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問我走紅毯有沒有男伴,我問他一個人走不行嗎,他在電話低低地說,“如果不介意,我來做的你的男伴好嗎?”這句話帶着善意的笑,聽起來溫暖得不似人間的美好,我在電話這端眨巴了半天眼睛才問道:“為什麽啊?”他答,“小幽在國外回不來,打電話給我拜托我的,當然,你做為我們公司的代言人,如果主辦方同意我攜你出場的話,我也樂意曝曝光。”這我又不明白了,別說龍銘幽不在國內了,就是他在國內也不可能陪我走一圈啊,那他現在操的是哪門子心,難道還怕我一個人走紅毯怯場啊,搞笑了。我猜不透他們倆的葫蘆裏賣什麽藥,順水推舟就答應了栾修。再說我也得幫幫周廣知不是,這回我和栾修的緋聞他寫不為過了,畢竟大家都看得到,是龍銘幽自己把栾修推到浪尖上的哦,與我與周廣知,真心無關。
對于栾修今晚地出現,主持人也是興奮異常,女主持人頗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站在了我和栾修中間笑眯眯地問他道:“栾先生今天出現在這裏真是讓我們這次頒獎典禮的主辦方受寵若驚了,您對雅崎這麽好,該不會你們真的在交往吧?”
唉,這姑娘這智商真讓我這智商下線的人都急,你是替主辦方問還是替你自己問啊,你問得這麽赤果果就算我倆沒什麽也會讓人反感好嗎?一下子我平衡了許多,如果龍銘幽在,一定會贊同這個世界我的智商還算略高一些人的。
栾修微側垂着頭以耳對着女主持人狀似認真地聽着她的問題,然後點點頭回道:“我陪雅崎走紅毯主要是因為她是我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我和她一起撐起一個更隆重的場面,我覺得對我們公司産品的宣傳是個正面宣傳。目前我們是很單純的工作合作夥伴,當然如果以後能發展成好朋友我覺得也不奇怪,至于其他的……我希望大家不要多猜,”這個時候他已經擡眼看向攝像機位,他說:“雖然我夫人現在在國外療養不在我身邊,但我不希望她不在的時候有任何對我們婚姻不利的傳言破壞我們的關系。”
女主持人笑得很尴尬,我則是驚呆了的表情看着他,我真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而且似乎很在乎那個女人……很快我便回複了女神高貴完美的笑臉,我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我剛剛那個傻樣,但我自己的內心肯定是已經傻得透透的了。
直到入座,我仍然沒有完全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栾修應付着身邊各種藝人的問候,直到頒獎典禮開場,我都沒有機會和他探讨一下他和冰塊兒各種婚娶到底是鬧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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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頒獎典禮真是賺足了噱頭,事先完全未像往常的頒獎典禮一樣彩排、告知藝人獲得什麽獎項,所以當我被宣布獲得年度最佳女歌手的獎項時,我還愣在椅子上緩不過神來。當然,我緩不過神這事兒在別人看來并不是我自己知道的原因,他們一定是把頒獎嘉賓和我的關系當成了最大的賣點和看點,給我頒獎的人,是成靖天和甄卯兒。
我是不知道我這個年度最佳女歌手有沒有冰塊兒的暗中授意在內,但我相信這兩人的出現絕對是動了一些關系的,當我踏上舞臺時看到臺下齊大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在心裏肯定,他不是我親爹。因為他讓主辦方這麽安排只是給人看了笑話,笑話了他的繼女和繼女婿,而我也一樣的待遇,唉~
栾修坐在臺上沉靜地看着我們,他長指橫在唇上一臉思索,很明顯,他也在揣測頒獎嘉賓到底是誰授的意,目的為何。
主持人更加興奮了,滔滔不絕地先是對我的新歌及MV一陣熱烈點評,誇我歌唱得好舞跳得棒,末了問我:“對于故友給自己頒獎,有何感想?”
我捧着獎杯拉着唇角彎身對着話筒一番感謝各種V後說道:“他們二人是國內手屈一指的偶像明星了,能得到他們的祝福和授獎我真有些受寵若驚。”然後我回身對二人露以感謝一笑,全場掌聲雷動。我繼續說:“說到唱歌跳舞,我想如果今天卯兒和靖天仍然活躍在歌壇,這個獎未必是我得到,不對,靖天不得我這個獎,不好意思啊,總之,感謝他們的退出,給了我一個機會。當然,我也感謝其他歌手對我的承讓,說實在的,這獎,我受之有愧。所以來年我一定更加努力,謝謝大家。”我既作小伏低的讓沒得獎的人心裏舒服一些了又諷刺了離開了歌壇轉戰影視圈的甄卯兒,她要真有我這水平,至于放棄唱歌跳舞嘛~姐其實壞得很謙虛,你們懂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我生日啊生日,就沒有人想對我說點啥!!就這麽霸王我?!!太傷了,明天不更了,去PARTY~~我被霸王傷得體無完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