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姐妹胡扯

寧憑淵愣了一下, 不悅地看着他, 沉默不語。

穆予安緊緊地捉住他的袖子, 問:“這根繩子是哪裏來的?”

寧憑淵垂首,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知道這繩子從何而來?”

“我……”他忙在自己的兜裏掏了掏,卻發現找不到另一根了。

難到是自己送給寧憑淵的?

他仔細想了想,發現在無窮宗失去意識前,**吞噬了神識,有些記憶是模糊的, 會不會是他在迷迷糊糊的時候, 将另外一根送給了寧憑淵?

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時買繩子就是預備的一人一根,這麽一來就說得通了。

他抿了抿嘴, 說:“我不知道。”

寧憑淵先是看了一眼雲屏:“她醒了, 你先退下吧,我有事問她。”

“可是……”雲屏緊張地看了眼穆予安,并不放心。

穆予安點點頭:“對的,我也有事要和他說,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雲屏猶猶豫豫地離開了。

寧憑淵這才正色問:“你為何會去無窮宗?”

“我偷跑下山,被捉去了。”穆予安小聲地說,“你呢,為何會來無窮宗?”

“我……”寧憑淵沒回答, 不能和外人說起自己的病,便找了個借口,“聽聞你在那裏。”

穆予安點點頭, 小心地觑了他一眼,問:“對不起,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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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弟弟?”寧憑淵打斷他的話,眉頭緊蹙,“你是不是腦子受傷了?”

“可能吧,我有些細節記不大清了,你是怎麽來的,又是怎麽打敗羅炎陽的……包括他是怎麽消失的。”

寧憑淵以為是在問羅炎陽怎麽消失的,便耐心地解釋道:“我到的時候你已經失去理智了,他被我帶回來了。”

“真的嗎!”穆予安頓時瞪大了雙眼。

寧憑淵:“嗯。”雙晝花許久都沒養料了。

穆予安豁然開朗地笑了,他就知道,寧憑淵會救他弟弟的,哪怕是把人囚禁起來,可是兄弟情還是在的!

“我能看看他嗎?”

寧憑淵挑眉,以為他還要報仇,擔心他想起之前的事又再次失去理智,便說:“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帶你去看他的。

穆予安眼睛都亮了!

暗自猜

想是扁扁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以寧憑淵的能力,說不定能将人救回來,只是現在不便去打擾,所以才希望他此時不要去見扁扁,等到扁扁回來了,自然就會見到的!

只要能看到扁扁回來,他就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好的好的,你一定要讓我見見他!”

“嗯。”

穆予安興奮過度,頭暈了一下,他搖了搖頭:“我怎麽覺得有點難受。”

“你突破吞噬期,現在不太穩定,好好休息一下,我再教你修行之術。”

他微微詫異:“你教我?”

“嗯,是誰當時非要拜我為師尊的?”寧憑淵問。

穆予安馬上舉手:“我我!我這次一定好好修煉,絕不拖後腿,一定要能獨當一面!”

寧憑淵嘴角微勾:“好,先休息。”

“嗯嗯。”

寧憑淵等了片刻,床上的人很快就入睡了。

他這才仔細盯着手上的紅繩看,正欲解開,忽然頓了一下,餘光瞥到穆予安,又放下了手。

随後趁着人睡着的時候,他悄悄輸送了不少靈力進去,順便将自己起初注入進去的靈力調和了一番,待兩股氣息重新交融後,才轉身離開。

他去白南那休養,本身靈力就受損,再加上無窮宗花了不少力氣,此時也需要恢複一下。

白南給他安排了卧房,以防萬一,又拿出幾株解毒的靈藥給他。

閉上眼後,他開始打坐。

腦海裏卻漸漸浮現起一個人的身影,背對着他,纖細修長的身體縮在他的懷裏,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輕輕吻上對方的後腦勺,心裏瞬間輕盈了起來,用力地圈住懷裏的人。

他緩緩睜開眼,手漸漸摸上自己的胸膛,感覺那顆心髒正砰砰跳個不停。

他甩了甩頭,重新靜下心來,試圖轉移注意力。

卻浮現另一個粉色身影,蹦蹦跳跳的,忽然摔了一跤,然後被一群大男人圍着。

他察覺到情緒有些失控,忙調整好呼吸,繼續打坐,壓制住憤怒的情緒後,似乎看見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對着他說:“寧憑淵,你個狗日的。”

寧憑淵:“……”靜心靜心。

半月後,穆予安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醒來後得知寧憑淵也在休養,便回到自己的小院。

一進

去,就見雲屏端坐在房門口,懷裏抱着把劍,見他一回去,刷地一下拔出了劍,直指他的喉嚨。

他後退一步,郁悶地看着她:“你這是做什麽?”

雲屏冷聲問:“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圓圓啊,怎麽了?”他撓了撓頭。

雲屏眼睛一眯,往前一步:“你為何扮作女人?”

話音剛落,穆予安就閃到她身後,打掉她手裏的劍,捂住她的嘴往房裏帶,随後鎖上了大門。

雲屏掙紮了一番,他才松開,驚恐地問:“你怎麽發現了?”

雲屏警惕地看着他:“尊上吩咐我們給你沐浴,我們就發現了,你男扮女裝到底有何目的?!”

“噓,姑奶奶你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他忙捂上對方的嘴,“我是被逼無奈,你能好好聽我解釋嗎?”

雲屏思考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點點頭。

穆予安這才松手,嘆了口氣,說:“我是逃出來的。”

“這個我知道,你原來的身份是什麽?”

“鳳陽宗弟子。”

“為何要逃走?”

穆予安沒答,反而問她:“你呢,好好的烈月宗弟子為何也要逃走,甚至甘願呆在魔宗這個地方?”

“我……我有難言之隐。”雲屏說。

“我也有。”穆予安認真地看着她,神色嚴肅,“沒有人願意一直假扮他人,但是第一步走錯了,後面就會越走越錯。”

雲屏抿了抿嘴:“你何不早些坦白,大家都被你騙了去,日後被發現的話,可說不準會發生什麽。”

穆予安很是感動她的關懷,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敢,誰知道寧憑淵焦朋義他們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我,我已經騙了這麽久了,也沒露出馬腳,應該也可以一直瞞下去的,你能幫助我嗎?”

雲屏雙手抱胸,不屑地看着她:“哼,圓圓才是我的姐妹,幫她我義不容辭,但你又是誰?”

“我就是圓圓,你不要把我當男人看就行了。”穆予安笑着說,“還是你想我被衆人發現,然後被拿去喂雙晝花啊?”

“你別吓唬我。”雲屏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走,忽然回頭,“對了,還有個人,對你欺騙的事更生氣。”

“還有人發現了?誰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

。”桃子一直在房間裏哭,一雙大眼睛腫成了大核桃。

穆予安苦苦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桃子,你別哭了,哎喲我真不知道怎麽安慰女孩子。你別哭了,我給你買包!”

桃子停頓了一下:“什麽包?”

“這也沒什麽包,嗯……菜包肉包叉燒包?”

“嗚嗚嗚哇哇哇!”

穆予安束手無策,求助地看向雲屏。

雲屏啧了一聲,将手裏的劍大力地拍在了桃子旁邊的桌上,冷漠地說:“再哭就宰了你。”

桃子小心地瞥了一眼劍:“嘤嘤嘤。”

雲屏拔出劍。

桃子立馬下嘴唇包住上嘴唇,使勁搖頭,模樣委屈得要命。

倒把穆予安逗樂了。

見人終于停了下來,他才在心裏舒了口氣,安慰說:“桃子,你還當我是姐妹嗎?”

桃子使勁搖頭:“你有小叽叽,不配做我姐妹。”

穆予安:“……”無法反駁呢。

桃子平複了一會心情後,才抽抽嗒嗒地說:“我還和你抱過了。”

“……”穆予安憋笑,“沒事,我沒把你們當女人。”

桃子抽泣了一聲:“你是說我們沒有魅力嗎?”

穆予安毫不掩飾地點頭:“你們覺得,你們有我魅力大嗎?”

桃子和雲屏同時看向他。

片刻後,桃子嚎啕大哭:“嗚嗚嗚哇哇!我沒有女人好看就算了,現在連男人都比不過,我不想活了嗚嗚!”

雲屏再次拔出劍。

桃子立馬擦了擦眼淚,委屈地說:“我不管,你騙了我們,得賠禮道歉。”

“道歉道歉,我由衷地抱歉,并致以最真誠的祝福。”他雙手合十拜了拜。

桃子打斷他:“道歉就不必了,主要是賠禮,你自己想想怎麽賠償我們吧。”

啧,果然,女人到了哪都不忘記趁火打劫。

他問:“你想要什麽,直接說吧,我能辦到的,一定給你辦到。”

“真的?!”

“嗯,別殺人放火就行了。”

桃子想了想:“我有一件事很好奇,只要你要老實告訴我,我就可以原諒你。”

“什麽事?”

話音剛落,他就注意到桃子的眼睛亮了,心裏頓時拉響了警報聲!

桃子搓了搓手,問:“老實交代,你既然是個男人,為何

天天想着爬尊上的床?你對他到底是什麽心思?”

呔,八卦精,快快現出你的原型!

他擦了擦額頭并沒有的冷汗:“你個女孩子,整天不好好燒火做飯,打聽這些做什麽?”

“作為朋友間的合理關心。”桃子十分理智氣壯。

他再次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雲屏,見她又拔出劍,笑了一下,誰知這劍竟是指向他。

雲屏嘴角微彎,臉上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快老實回答她的問題。”

穆予安:“......”

“我能有什麽心思,還不是為了自保。”他說,撇了撇嘴,“而且我也沒有成功過啊。”

桃子一語中的:“你很惋惜的樣子。”

“我哪有!”他頓時跳腳,“而且,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我才不稀罕他一個呢!”

桃子:“劃重點,不稀罕他一個,就是在稀罕的範圍裏。”

雲屏重重點頭,深表同意。

“……你們這麽會扯,怎麽不去說書?”

桃子說:“我會寫啊,等我了解你們的全部情況後,我的小本本就該換一下了,就叫《霸道尊上的俏男後》如何?”

穆予安豎起大拇指:可造之材,不去某綠色.網站寫文太可惜了!

他嘆了口氣,打算和小姐妹們分享他的少男心事,看看有沒有什麽解決辦法。

“可是我有點愁,我好像同時喜歡上了兩個人。”

桃子和雲屏大驚!

雲屏:“你好大的膽子,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連尊上都只是個備選?!”

桃子:“……我竟然有點羨慕你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一個男人過得比我還性.福?”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莫小染 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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