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你是我一個人的公主

烏宛大概是真疼的有些厲害了,接過暖爐時指尖都在顫抖。

但她并沒有再叫疼,默默忍受着。

烏宛非常珍惜地雙手捧着暖爐,安安靜靜一動不動蜷縮在椅子上,眉目下斂,不知在想什麽。

而白晗,看她像是被抛棄的小奶貓似的,努力縮成一團尋求溫暖,取下衣架上挂着的自己穿來的毛氈子扔給烏宛。

毛氈子砸在烏宛的身上,她扒拉在懷裏,疑惑擡頭。

白晗撇過臉:“是覺得冷了吧,披在身上好一些。”

烏宛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白晗為什麽突然這麽對自己,她抱着毛氈子呆愣好半晌,還是白晗不耐煩出聲催促,這才機械似的慢慢披在了身上。

就好像這不是白晗在對她好,而不過是一條命令罷了。

雖然烏宛說自己什麽都吃,但顯然,當肉菜蛋奶放在一起的時候,肉食總是先一步被消滅。

吃飯的時候,看着烏宛大口大口吃肉,白晗捧着茶杯,一邊看她一邊小口小口啜飲着。

烏宛吃着吃着,擡起頭來,對上白晗打量的視線,噎得抻直了脖子打了個嗝。

她讪讪放下筷子:舔了舔唇上的菜汁,低聲叫道:“公主?”

烏宛吃飯很爽快,一塊紅燒肉面不改色一口悶,吃的大口又香甜,白晗完全把她當做吃播來看的,看着她大口大口吃肉吃菜,偶爾自己還能多吃兩筷子飯。

見她不吃了,白晗問道:“吃飽了?剩下的不合胃口?”

紅燒肉只剩下了一盤殘汁,松鼠桂魚還剩下小半條,翡翠白玉湯基本沒碰幾筷子,暖胃養生的紅棗藥膳喝下去了兩小碗,按照尋常人的飯量來說,這也就差不多了。

但烏宛還在長身體,吃的多,再加上先前虧空太厲害,烏宛的飯量就像是個無底洞,怎麽都填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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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烏宛吃的也不多,甚至有時候比白晗還要少。

某次吃火鍋,白晗各色菜肴都要了些,量少但品種多,一桌子下來少說也有三四個成年人的飯量。

她還沒動筷子,臨時有點事,便讓烏宛一個人吃,吃不下的撤回去就是了。

事情不緊急,一頓飯的功夫白晗也就回來了,正好看到烏宛抱着鍋将最後一口湯底悶下去,這才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白晗悄悄叫了小丫頭過來問,知道烏宛竟然一個人把全部菜都幹完了。

她看着烏宛心滿意足地癱了半盞茶的功夫,揉着肚子。

更厲害的是她吃了那麽多,肚子竟然一點沒凸出,白晗不知道她吃的東西都去哪兒了,但她意識到先前烏宛怕是都沒有吃飽過。

從那之後,白晗便有意識地讓烏宛多吃點。

她立刻叫人再準備一份蒜泥白肉送上來。

白晗看着烏宛意猶未盡地舔着嘴角的醬汁,微微蹙眉:“有些東西,即便是喜歡也要克制,不管是什麽,過度和過量都是不可以的。”

烏宛忙不疊搖頭:“奴婢吃飽了。”

白晗斜眼:“你的飯量,我還能不知道?”

烏宛頓了頓,深深埋下了頭。

果然,蒜泥白肉上來之後,烏宛就着一小碟又吃下去小半碗米飯,喝粥的速度這才慢了下來。

白晗知道她這次是真的飽了,正準備吩咐人把桌子收拾下去。

門口有人慌裏慌張來報說十二公主白晚突然病發,難受的厲害,請白晗過去。

白晗微微蹙眉:“我又不是太醫,過去能做什麽?”

白晚派來的太監聞言,怔愣一瞬,立刻說道:“六公主,十二公主想見您。”

看着那人眼底的疑惑和不解,白晗知道剛才自己已經崩人設了。

如果是原身的話,雖然面上不甚明顯,但行為絕對誠實,聽了這消息恐怕早已經飛奔去白晚的宮殿了。

但白晗不想像原身一樣,對烏宛虐戀,最後落得個生不如死,死不瞑目的下場。

所以她一定要扭轉大衆對原身的認知,首先要改變的就是原身深情苦戀妹妹的這種變态癡情人設,她要潛移默化地将原身那不能訴諸于口的感情轉化成姐妹情深,營造出一種她們的關系本來就是純潔的,不過是大家的眼睛髒了的錯覺。

聽了白晚的消息,白晗眼底雖有擔憂,但也不過是正常的關切而已。

她知道,如果自己陡然變得對白晚冷淡,反而會适得其反,加深外界對兩人關系的猜測。

白晗略沉吟,說道:“烏宛,随我一起去看看十二公主。”

太監聞言,擡頭看了一眼坐在白晗下首的烏宛,立刻垂下頭去,為難道:“十二公主身體不适,情緒不好,除了六公主殿下,誰也不想見。”

白晗眉角輕跳:“既然不适,我現在去恐怕是打擾她的休息,還是等她稍微好一些了……”

太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撲通跪下去叩頭求饒:“六公主,奴才多嘴,奴才該死,十二公主恭候您多時了。”

還以為能順勢不去呢,沒想到還是要被趕鴨子上架,走一遭。

白晗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只帶了烏宛一個人去了白晚宮裏。

白晚從小身子不好,喜靜不喜人多。

宮裏只有幾個小丫鬟并一個嬷嬷伺候着,其餘負責灑掃的下人們都住在宮殿後頭的小院子裏,平時不幹活的時候是不被允許到前頭來的。

也不知是人少還是沾了病氣的緣故,一踏進這裏,白晗後脊背都涼嗖嗖的,一股陰森冷意撲面而來,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烏宛立刻低聲問道:“公主可是不舒服?”

哪是不舒服,簡直就是陰森森的。白晗心裏忐忑,但面上鎮定自若,搖頭道:“我沒事。”

烏宛大膽擡頭看了她一眼,觀察到她滿是凝重的臉,又看了一眼內殿的方向,眼眸晃了晃,又低下了頭,後退兩步靜靜跟在白晗的身側。

白晗到了,但白晚似乎因為頭疼一夜未睡,實在撐不住昏睡過去了。

白晗有些慶幸,她本來就沒準備好要見白晚,還沒想好以什麽樣的态度和對方相處,轉身便要回去,等白晚醒來後再過來。

沒想到伺候白晚的貼身嬷嬷欠身,道:“晚公主睡前專門吩咐的,您若是來了,直接進殿裏叫醒她,不必等候。”

白晗無法,只得進去了。

殿內拉了厚重的窗簾,光線昏暗,白晗顱內風暴如果白晚醒了,自己應該如何應付過去,心不在焉下意識回頭輕聲提醒道:“小心腳下。”

不過是尋常一句話,但她沒注意到烏宛腳步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愉悅和亮光,刻意高擡腳邁過了門檻。

送她們進門的嬷嬷聞言,眼神在白晗和烏宛之間轉了一圈,眼睑微微下垂。

嬷嬷看着兩人進去之後便離開了,白晗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才走到床邊。

雖然看過照片,但見了真人之後,白晗才發現,原來病西施是真實存在的。

白晚長着一張瓜子小臉,五官清秀,下巴略尖,皮膚白皙,在白晗見過的美女中,勉強稱得上清秀,沒什麽大的特點。

但她病恹恹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眉心輕蹙,略微發白的嘴唇緊緊抿起,蒼白的臉頰滲透着不健康的紅暈,整個人陷在厚重的浣碧色的被褥裏,小小一只,惹人憐愛。

別說本來就有不正當癖好的原身,就連白晗都有些想把她捧在手心裏呵護。

有些人,天生就有讓人照顧她的魔力,而白晚,擁有最高等級這樣的魔法。

白晗盯着白晚的睡顏打量了一番,擡手摸了摸布上了一層冷汗的額頭,轉頭看到床頭放置的冷水和帕子,擰濕攜掉白晚額前的冷汗,挨着床邊坐下來。

白晗說:“她是在裝睡吧。”

系統:“确實是。”

白晗嘆氣:“看來任務難度又加深了,這只柔弱小白兔走的是清純釣系路線啊。”

系統:“……”

原劇情中,原身背負着沉重的枷鎖,被情.欲和親情折磨的幾乎瘋狂,她因為愛而不得,原本就扭曲的心态更加變.态,所以幾乎完全不把烏宛當成人,而是将她當做發洩工具,盡情宣洩心中的欲.望和苦悶。

如果……白晚知道白晗對自己的情誼的話,她究竟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情,用姐妹情深一步一步蠶食原身,引誘原身墜落更荒唐的深淵的?

白晗越想越覺得床上這個睡美人心思深沉,不可估量。

都說原身心狠手辣,但其實将原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白晚才是真的可怕。

她在享受原身受盡煎熬和折磨痛苦的同時,也在為原身做下那一切荒唐事是因為自己而竊喜和自豪吧。

她又是怎麽看待她的替身烏宛的?

難怪後來烏宛那麽恨白晚。

白晗先前一直以為她是因為嫉妒,現在才恍然,大概是白晚對烏宛真的做過什麽吧。

至于做過什麽,原劇情中沒有寫,現在還沒發生,以後……白晗也不會允許發生。

白晗坐了一會,站起身:“我們走吧。”

她剛起身,就看見白晚眼皮動了動,緊接着眼睫輕顫,慢慢睜開了眼。

一雙惺忪睡眼迷離地盯着白晗看了許久,瞳孔逐漸聚焦,白晚緊蹙的眉心逐漸舒緩,她撐起身子,驚喜道:“晗姐姐,你來了?”

被子從肩頭滑落,露出白晚身上單薄的白色裏衣。

“……”怎麽時間把握得這麽好?

白晗心內嘆了口氣,面上卻挂了笑容,走上前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戳了回去,替她拉了拉被子:“你剛睡醒,小心着涼。”

白晚沖着她虛弱地笑了笑,水潤潤的大眼睛快速眨了幾下,一張寡淡的臉添了幾分生動。

她的眼睛出乎意料的幹淨,讓人不由得感慨在這污濁的深宮中竟然還有這般澄澈的眼神,讓人不自覺想要呵護。

“我沒事,都是她們大驚小怪。”白晚無奈道,她微微垂下腦袋,自我厭棄地說道,“又被你看到我這不堪的模樣。”

若是原身,怕是早就心疼得恨不得出口成章誇贊她的病弱美讨她歡心。

但白晗不是原身,沒有那麽高的文采,也不可能更不想完美诠釋出原身隐忍又克制的瘋批愛意。

所以她躲開了白晚熱忱期待的視線,随口敷衍道:“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麽好介懷的。”

白晚眼神頓了頓,視線在白晗身上轉了兩圈,最後落在白晗身側的烏宛身上。

烏宛立刻上前行禮。

白晚歪了歪頭,輕咳兩聲,說:“咦,晗姐姐換了身邊人嗎?綠绮犯了什麽錯?”

“沒犯錯。”白晗答,“她還在我身邊當值,只是這兩日沒貼身跟着罷了。”

“我就說嘛,綠绮手腳還是很麻利的,先前姐姐也贊過她。”白晚虛弱地笑了笑,眼神在烏宛身上轉了又轉,她握住白晗搭在床邊的手,“不過能讓姐姐留下的,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這兩日我病得重了些,宮裏的人都要忙不過來了,不知姐姐能不能把人借給我兩天,等我緩過這陣來再還你。”

怎麽每個人都對烏宛感興趣,難不成這些人也有任務不成?

白晗順着她的話往下說道:“你這人确實有些少了。”

白晚彎了彎嘴角,只是不等笑意爬上眼底,白晗又說道:“天氣越來越冷了,你這病怕是要好好将養一陣呢,我這個才從下面調上來時間不長,伺候我都還不熟練呢,就別擱你這添亂了。”

“綠绮吧。”白晗想了想,說道,“她跟我這麽多年了,她辦事,我放心,我讓她來先頂幾天,過段時間,我挑幾個醫術不錯的嬷嬷過來。”

白晚聽了,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安靜片刻,“不熟練姐姐還貼身帶着,這丫頭,也不知是哪來的福氣,被姐姐看中了。”

姐妹,你這話裏有話啊。

白晗心裏一咯噔,下意識瞄了一眼烏宛,只見對方低着頭,假裝自己是花瓶。

她幹巴巴道:“誰不都是從不會開始學起的,我回去就讓綠绮過來,你且放心吧。”

白晚張嘴又想說什麽,被白晗打斷:“聽說你昨晚頭疼了一夜,太醫來了是怎麽說的?”

白晚嘆氣:“不過是老毛病罷了,吃了藥也總不見好,我這裏人又少,一到冬日,就蕭條的不得了,若是晗姐姐有空,多來坐坐,跟我說說笑笑一陣,也算是打磨時間了。”

你的時間是打磨了,但我的時間緊張不能浪費啊。

白晗順勢抽出自己的手,攏了攏衣袖,說:“這兩日降溫确實有些嚴重,你身子本來就弱,趁這段時間多歇歇,休養生息也挺好的,若是太過吵鬧了,反倒影響你休息。”

白晚:“……”她能明顯感覺到白晗對她的态度急轉直下,從進來到現在,白晗甚至沒有直視自己的眼睛。

她在害怕?那她到底在怕什麽?

怕那不堪的感情被自己發現,還是怕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除了從小陪着她的白晗,她什麽都沒有了,她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再失去任何。

白晚眼珠子轉了轉,捂着嘴又咳嗽了兩聲。

屋內的光線越來越暗,甚至都有些看不清楚面前人的臉了,白晗起身要告辭,而白晚再一次挽留道:“也到用晚膳的時候了,晗姐姐,今日就留下陪我吧。”

如果留下來,烏宛肯定是不能跟她們同桌而食的。

看白晚這弱柳扶風的模樣,一頓飯沒兩炷香以上的時間怕是解決不了,那烏宛豈不是要餓壞了。

白晗說:“下面冷,還是讓他們服侍你在榻上用飯吧,別折騰了。”

白晚眼眶迅速紅了,她微微垂下頭,眼角餘光小心翼翼朝着白晗的方向瞄着,表□□言又止。

姑娘,你可別哭,顯得我欺負你似的啊,我這是害怕你啊。

白晗假裝沒看到,轉過身執意要告辭。

白晚眼淚唰的就落了下來,她緊緊揪着被子一角,委屈地問道:“姐姐,是小晚做錯什麽了?姐姐為什麽對小晚這麽冷淡。”

你沒做錯,只是你太狠了,我招架不住。

以她暫時的人設,白晗肯定是不會讓白晚病中落淚的,再加上她也怕白晚但凡哭出點問題來,就要訛上她。

白晗手忙腳亂從身上找出條手帕遞給她,安撫道:“我不過是怕打擾你休息,怎麽這般多心了?”

白晚抽抽噎噎說道:“姐姐陪我說說話,解解悶,我的病也能好的快點。”

白晗有些頭疼,說道:“近日我有些忙……”

白晚勉強扯了扯嘴角,只是這笑比哭還要難看。

她拖着哭腔說道:“我就知道,姐姐定然是覺得我煩了,下次我就算病死,也不會再勞煩姐姐來看我了。”

聽着她置氣的話,雖然知道白晚用的是激将法,但白晗不得不上鈎。

她側過身子,在白晚看不到的角度深吸口氣,收斂了眼底的複雜情緒,努力進入狀态。

“瞧你說的。”白晗接過她手裏的帕子,輕輕拭去眼睫上挂着的淚珠,“一家子姐妹,說什麽見外的話,不過是一頓飯罷了,今兒我就嘗嘗你宮裏人的手藝。”

她可不像原身,對白晚說的每一句話都壓抑着濃烈的深情和欲望,這幾句話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就把她對白晚的好定位成了姊妹之情。

白晗說完,心中忐忑,手心也出了一層汗。

她這番話,嚴格來說是OOC的。

但原身的愛本就不倫,不管是因為白晚的身體還是外界的看法,原身為了照顧大局及時退到安全線以內也是合理的。

果然,白晚瞳孔微微放大,眼眸中充斥着不可置信和被背叛的失落,但就是沒有懷疑。

應付過這茬,接下來她只要對白晚比尋常姊妹更關心呵護一些就好,完全不用演出原身扭曲變.态的愛,任務瞬間從死亡模式切換到了簡單模式。

白晗心內暗暗松了一口氣,察覺到後背涼嗖嗖的,後知後覺自己緊張的衣衫都被冷汗浸濕。

“姐姐許久沒替我梳頭了。”白晚撐着身子坐起來,衣襟微微敞開,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兩只大眼睛期待地望着白晗。

白晗視線劃過她瘦削精致的鎖骨,立刻偏過頭去:“我手下沒輕沒重,弄疼了你。”

“不嘛不嘛,姐姐以前經常替我梳頭的,只要是姐姐梳的,我都喜歡。”白晚拉着她的手使勁搖晃,粘膩着嗓音撒嬌道。

白晗甩了好幾下都沒把手抽回來,被她磨的實在沒脾氣,只得答應下來。

白晚眼睛一亮,一張委屈巴巴的臉立刻喜笑顏開,好似白晗幫她梳頭是什麽天大的喜事。

她眉目本就純質親和,長相分外讨喜,笑起來更是眉目柔軟,平添幾分乖巧。

單純的笑容感染力極強,看的白晗不自覺也勾了勾唇角,想要真心與她親近起來。

感覺到白晗态度柔軟下來,白晚笑意爬上眼底,兩眼亮晶晶看着白晗,可愛的像是櫥窗裏擺放的精致洋娃娃,心都要萌化了。

白晚的衣服和氣質很是相稱,輕薄柔軟,色淺平和。

寝宮裏放了好幾個碳爐子,溫度不低,就連白晗進來也脫去了外面厚重的衣服。

白晚只穿了輕巧的外衫,更顯得身形單薄。

大概她自己動手穿的緣故,衣襟處有些淩亂,一頭烏黑的頭發如瀑披在後背,襯的她肌膚愈發如雪,面容姣好,笑起來眉眼彎彎,唇紅齒白。

白晗視線不自覺飄向一直沉默候在一旁的烏宛,腦海中勾勒出她仔細調養好後的形象,應該不比白晚差。

尤其是和沒長開的白晚相比,烏宛的臉要更加成熟,英氣一些。

輪廓棱角分明,五官深邃,劍眉星目,辨識度也更強一些。

如果真要分個上下的話,白晗喜歡的,應該是烏宛這一類型的。

白晚,真的只能是妹妹。

系統:“?”分個高下?誰讓你在這兩人中間做選擇了?任務裏可沒這一項。

“姐姐,過來呀,不是要幫我梳頭嗎?”

白晗回過神來,扭頭看到白晚已經坐在梳妝臺前,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她。

白晗心底陡然升起心虛感,生怕被白晚發現自己剛才不知不覺竟然想到了烏宛,趕忙答應道:“好,我在想要給你梳個什麽樣式。”

“又不出去,也沒人看,都不需要戴花,不過是随意挽起來罷了。”

白晚雙手撐着下巴,說的随意,但聽者卻提了一口氣。

有些像是被內涵到了。

姐妹,你再怎麽說,我都不會來的,我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白晗:我害怕,因為家裏有個母老虎。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諸葛大貓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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