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是我一個人的公主

白晗站在她的身後,拿過桌上的黃楊木梳,笑了笑:“小晚天生麗質,簡單的妝發也好看。”

“真的嗎?”白晚看着鏡子裏的白晗,欣喜地問道。

黃銅鏡中只能投射出模糊的影子,但那一瞬間,白晗感覺到了一陣被盯上的危險氣息。

她手上一頓,低頭看向白晚。

白晚眨巴着眼睛,露出無辜的神色。

白晗手下一抖,“嘶——”白晚倒吸口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姐姐,好痛。”

手裏的梳子上挂着幾根斷發,白晚仰着頭,兩眼淚汪汪看着她。

白晗:“!”

白晗趕忙揉了揉她的腦袋,:“抱歉抱歉,我失手了。”

“噗嗤——”眼角還挂着淚珠的白晚突然笑了出來,白晗茫然地看着她。

白晚的手從手腕慢慢下滑,和她十指相扣,輕輕道:“真好。”

白晗:“……”看着兩人相握的雙手,抿了抿唇不知該怎麽不動聲色地抽回來。

白晚緊緊握着她的手:“剛才姐姐一直拒絕我,我還以為姐姐真的跟我生分了。幸好,姐姐還是姐姐,還是那個會在我傷心難過摸摸我的頭安慰我的姐姐。”

白晗:“……”不,我不是那個一心只想占你便宜的姐姐,快松手!!

白晚眸子裏還閃爍着淚花,癡癡望着白晗:“晗姐姐,這深宮大院,也就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如果連你也不要我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她重重嘆一口氣:“與其拖着這多病的身子被人瞧不起,還不如早早去了,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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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麽!”不管原劇情中的白晚是好是壞,但她在白晗眼裏,看到的就是一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小屁孩。

作為多年社區工作者,實在接受不了□□點鐘的太陽說出如此暮霭沉沉的喪氣話,她打斷道:“你才多大,生命的美好還沒體驗萬分之一,就這麽死了豈不可惜。”

一瞬間職業病犯了,白晗先斬釘截鐵否定了白晚的話,再軟和了語氣,循循善誘勸導道:“你身為公主,是主子,誰敢看不起你?”

白晚垂下頭,:“我出生低賤,比不得正經主子……”

白晗:“什麽正經不正經的,你就是太妄自菲薄了,等天氣暖和了些,多出去轉轉,痛其他人多說說笑笑,別整日悶在屋子裏胡思亂想。”

白晚當即道:“我一個人也沒什麽好玩的,若是得了空閑,能否去姐姐那坐一坐。”

“……”

白晗剛表現出猶豫,白晚就立刻露出失落的神色,垂下腦袋,低聲讷讷說道:“是我不好,是我強人所難了,姐姐有自己的事要做,也有自己的朋友要會,不像我,什麽都沒有,誰也不認識。”說着情緒就上來了,眼淚順着臉頰慢慢滑落。

白晗見不得人哭,尤其是這種一邊控訴地看着你,一邊說着為你着想的茶言茶語,登時頭皮都發麻了,趕忙說道:“你若是想去,自然是歡迎的。”

白晚驚喜,但又怯懦地不願給她添麻煩:“不會嫌我煩嗎?會一直歡迎我嗎?”

白晗讪讪笑了笑,摸着下巴道:“只要你願意,随時都可以去。”

“晗姐姐!”白晚激動地起身一把抱住白晗。

白晗吓了一跳,差點沒接住她,身子後仰了仰,艱難穩住身形。

白晚下巴磕在白晗的肩膀上,唇瓣磨蹭着她的脖子,溫熱的喘息噴灑在肌膚上,激起一小片雞皮疙瘩。

她腦袋磨蹭了下白晗的脖子,語氣親昵,稍顯含糊不清地說道:“你怎麽這麽好,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你對我最好了,晗姐姐,我最喜歡你了。”

或許是白晚的臉着實具有欺騙性,也或許是白晚此時的真誠迷惑了她,即便知道她是故意這麽說的,但白晚依偎過來的這一刻,白晗還是短暫地放下了對白晚的偏見,回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你還小,這個世界很大,不要輕易說最這個字。”這麽極端的話,聽起來怎麽有那麽點吓人呢?

“可我就是最喜歡晗姐姐了,雖然晗姐姐最喜歡的可能不是我。”白晚聲音稍顯低落,但深吸口氣努力打起精神,白晗聽着由衷覺得自己就是個喜新厭舊的渣女。

她甚至有一種此刻若是不賭咒發誓白晚就是自己一輩子最愛的人就應該被拖出去浸豬籠的錯覺。

殊不知抱住她的白晚緩緩褪下楚楚可憐的面具,純潔的小兔子脫下僞裝,臉色陰郁,眼眸陰狠,滿是挑釁地看着烏宛。

而一邊一直默默關注兩人互動的江烏宛和她對上一眼之後,眼眸無波無瀾,面容平靜,立刻垂下了頭。

但垂在兩側緊緊握拳的手卻出賣了她此刻毫不淡定的內心。

白晗以為激動亢奮地抱一下也就完事了,沒想到白晚跟得了肌膚饑渴症似的,抱起來就沒完沒了,推了好幾次都都跟樹袋熊似的,黏在白晗懷裏不出來。

白晗無奈道:“頭發還沒梳好,再鬧下去就要天黑了,睡前吃東西對身體不好。”

烏宛的身子弱,可經不起餓。

白晚這才戀戀不舍脫手,撅着嘴替自己開脫:“膳食廚房都備好了,我怎麽舍得餓着姐姐。”她沖着白晗眨眼,“都是姐姐愛吃的,我都記在心裏呢。”

面對白晚無處不在的示好,白晗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她推着白晚重新坐回去,讓她背對着自己。

逃離了那炙熱目光的追逐,仿若壓在身上的大山陡然移開,白晗情不自禁呼出一口氣:“好了,快梳頭吧。”

白晗也不是很會梳頭,給她梳了個空氣劉海,紮了兩個低馬尾,樣子醜的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弄好之後就想拆掉,讓宮女們進來重新弄。

但白晚卻非常喜歡,護命似的趕忙擋住,抓着兩個馬尾到前面來愛不釋手,還說以後都要這樣梳頭發,輕便又好看。

馬屁拍的白晗臉都紅了。

……

吃飯的時候,白晚同樣也不喜歡有人候在一邊,丫鬟們擺好桌就直接下去了。

白晚看了一眼還站在白晗身後的烏宛,笑眯眯道:“這裏不用你伺候了,你也下去吃飯吧。”她招呼着正準備下去的宮女,“彩月,讓她跟你們一塊吃。”

“不、不用了。”白晗擺擺手,“烏宛最近身子不好,和她們吃不到一起去。”

她吩咐道:“就在這旁邊添一張小茶幾,一份碗筷。”

白晚眼眸暗了暗,笑道:“姐姐真是會體恤下人,不過也是,她若是病了,還怎麽伺候姐姐,彩月,去吧。”

很快,一張簡易的桌子很快便支好在角落。

白晚這邊的膳食過于清淡了些,但好在有不少強身健體的藥膳,白晗每樣都弄了點,壓得緊緊實實的,随手遞給烏宛:“去吃吧。”

白晚靜靜看着她動作,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沒說話。

她原本盛飯的手縮了回來,撅着嘴巴撒嬌道:“我也要晗姐姐幫我盛飯。”

白晗舀了一勺米飯,想了下白晚削瘦的體型,猶豫了下,又舀了一勺,沒發現白晚的臉色已經暗沉了下來。

白晚忽然說道:“姐姐許久不來看我,都不知道我的飯量如何了。”

白晗:“……”正在盛飯的手就這麽尴尬地頓在空中。

白晚說完,又嘻嘻地笑了,好似剛才陰陽怪氣的話不是她說的。

緊接着,她的筷子在各式各樣的菜肴間猶豫不決,白晚的表情徹底失控了:“晗姐姐都記得一個宮女喜歡吃什麽,卻不記得我的口味。”

白晗強行挽尊道:“……她什麽都吃,但你最近不是身子不好嘛,我這不是在想你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

白晚冷笑一聲,沒說她剛才的每一筷子明顯都是有目标性的,有些挑得多,有些一點沒碰。

若說是随意選的,傻子都不信。

小孩大多都是喜歡吃甜的吧,白晗暗暗想着,讪讪夾了幾筷子甜口的給白晚,眼見着白晚接了過去,如釋重負吐出一口氣。

沒料到白晚筷子尖戳了戳,低着頭自嘲道:“甜的容易起痰,我吃不了這個,也不知道姐姐記得的是誰的喜好。”

白晗忙說道:“我就是随便夾的,什麽喜好不喜好的,你吃不了就換一碗吧。”

白晚倔強地吃了一口,含糊說道:“不,姐姐給我的,我一定要吃。”

白晗無奈,起身接過碗來:“胡說八道什麽,自個的身子也是随便開玩笑的嗎?吃不了我再替你弄一碗就是了。”

她把碗裏的菜都撥到一旁空着的碟子裏。

這次謹慎多了,挑了幾樣清淡,絕對不會出錯的,重新遞給白晚。

頗有些完成任務般的如釋重負,道:“這些好了吧,快吃吧。”

白晚看着精致白玉盤裏的菜,勉為其難沖着白晗勾了勾唇角,招呼着白晗:“姐姐你也吃。”

這可真是夠勞心勞力的,白晗心态都有些崩了,也确實餓了,低頭認真扒飯。

希望吃完飯能趕緊回去,這白晚,年齡雖小,但還挺能折騰人。

白晗對吃飯并不講究,況且白晚準備的也都是原身喜歡的,她吃了兩口便心不在焉起來。

時不時偷瞄一眼烏宛,看着她碗裏的小山尖迅速落下去,再看自己面前的這碗粉蒸肉。

油光透亮,顏色也很誘人,想到烏宛最喜歡吃蒸肉了,白晗欲言又止。

白晚心思更不在吃飯上,筷子都沒放在嘴裏過,視線一直落在白晗的臉上,見狀問道:“怎麽了?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不等白晗回答,白晚又失落說道:“姐姐許久不來找我了,口味也變了,我這就讓他們重新準備。”

白晗趕忙攔住她:“倒也不是,就……”

系統立刻出聲提醒道:“你忘了不成,先前還記得要在宮女們跟前收斂着不敢對烏宛太好,怎麽今天在白晚面前反倒變本加厲了,就不怕給她拉仇恨?”

白晗:“……”習慣了,沒改過來。

而且和白晚相處之後,白晗才明白和烏宛在一起有多麽輕松快樂,不用擔心崩人設,也不用怕她算計自己。

她心內嘆了一口氣,從善如流改口道:“我是想說你宮裏這廚子的手藝不錯,可否借過來教教我那邊的?”

白晚放下碗筷,笑道:“姐姐若是喜歡吃什麽,随時來就是了,也不必這麽麻煩,徒弟哪能做得出師傅的精髓。”

白晗總覺得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老往烏宛所在的方向瞟。

白晗疑惑:“她什麽意思?”

系統道:“說不定她在內涵和她外貌相似的烏宛沒她好。”

白晗嘴角抽搐:“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這麽能聯想?”

但被系統這麽一說,兩人共處一室,白晗免不了有些心虛。

她抿了抿唇:“那就太打擾你了,偶爾晚上想吃也不方便,若是你這邊不方便,那讓廚師寫個方子吧,我讓他們多研究研究。”

白晚雙眼微眯,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一對暗色的青影,只覺得稍顯陰郁:“姐姐說笑了,姐姐也太見外了,我有什麽不方便的,不過是個廚師而已,就算姐姐說現在要他跟你去,我豈能不給。”

她才要說話,忽然嗆到了,咳嗽不止,連連喘息,滿面通紅地看着白晗。

白晗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白晚緩過勁來,抿了口茶水,啞着嗓子徐徐說道:“只要是姐姐想要的,就算是我沒有的,我也會努力為姐姐讨來的。”

白晗無言以對:“……”別說這麽奇怪的話。

白晚說:“不過我那小廚房也配了不少廚師,各人有各人的拿手絕活,只不知姐姐喜歡的是哪道菜。”

原身和烏宛,白晗和烏宛,口味天差地別。

白晗剛才自己吃的那幾道菜,恰好都是素的,如果大剌剌說出肉菜,以白晚的聰明,肯定會猜出她的真實意圖。

白晗踯躅了沒兩個呼吸,白晚便笑道:“莫不是姐姐要把我的廚房搬走?”

白晗微笑搖搖頭:“說笑了,就這幾道葷菜吧,看着倒是新鮮口味,不過我今天沒什麽胃口,想過兩天仔細嘗一嘗。”

白晚沉默了一會,道:“嗯,就送給姐姐吧,我倒是不怎麽喜歡這個口味。”

白晗莫名聽出了嫌棄和咬牙切齒的味道,雖然感覺到了不對勁,但也不敢問,說道:“那好,若是你什麽時候想要了,再還回來。”到時候自家的廚師也應該出師了。

白晚勾了勾唇角,但臉上卻沒多少笑意。

氣氛有些僵硬,白晗看在廚師的面子上還努力起了好幾次話頭,但白晚興致缺缺,總讓白晗的話砸在地上。

次數多了,白晗也就不說了。

好幾次她都想直接告辭,但白晚卻捧着一碗湯,小口小口啜飲着,也不擡頭看白晗。

就好像明知道白晗着急想走,但就是不給她提出來的機會。

本來就沒怎麽吃好的白晗更是胃難受,勉強又撐了白晚一碗湯,其他人能做一碗湯的時間,看了一眼早就已經吃完候在一邊的烏宛,起身道:“白晚,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是真的只把你當成妹妹,如果你再這麽無理取鬧,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白晚都沒站起來,只擡起頭看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嗯,我就不送姐姐了,左右姐姐身邊也有可信任的人呢。”

白晗一口氣差點嗆死自己。

白晗沒多說,帶着烏宛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白晗心事重重。

她猶豫良久,開口詢問道:“烏宛。”

“公主。”烏宛垂着腦袋應道。

白晗說:“你是第一次見十二公主吧。”

烏宛遲疑了半晌,點頭道:“是,奴婢位卑低賤。”

白晗微微蹙眉:“一個人無法決定她的出身,但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她的未來你不要妄自菲薄。”

烏宛微楞,似乎很不明白白晗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她說:“奴婢但求能好好伺候公主……”

“你這想法就不對!”白晗惱怒打斷,她停下腳步,嘟囔着道,“我現在教你念書,幫你調理身體,以後還會教你更多東西,難道我培養你就是為了讓你伺候我的嗎?”

難怪會被斯德哥爾摩,這什麽雛鳥情結。

原身不過是她一段時間的領導而已,跳槽之後就可以說毫無關系了,怎麽說的跟爹媽一樣了。

自己為了她和白晚費心思擀旋,就換來她這種奴隸思想?白晗只覺得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來,幹勁都被打擊沒了。

烏宛頓了頓,不知白晗為何生氣,有些慌亂和局促。

良久後,她慢慢消化了白晗的話,眼眸晃了晃,但看不出有多高興和反擊,反而眼眸暗淡。

白晗眯眼,想要借着月光仔細看。

對方眼睑下斂,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緩緩點了點頭,應聲道:“奴婢會努力做的很好的。”

白晗略放了放心,一邊走一遍絮絮叨叨教育道:“你現在年齡尚小,見識少,難免目光短淺,等你識的字多了,看的書廣了,無師自通就會明白很多道理。”

白晗又說道:“當然,人的想法是會變的,你現在的想法并不代表你以後的想法。”

她看向烏宛,認真道:“改日若是你有了其他打算或規劃,盡管告訴我。若是合理,我即便是想要離開,我也不會攔着的。”

整個國家還在等着你來解救呢,只希望你可別讓這個國家從狼窩進入了虎穴就好。

烏宛動作頓了頓,沒有答話。

白晗覺得她還是受封建思想荼毒太久,重塑三觀需要一段時間,也不勉強,只在心裏暗自籌謀着如何讓她短時間內改頭換面,成長為新新人類。

那晚過後,大概是聽進去了,烏宛學的更加認真,進步神速,很快就能獨自看書了。

白晗的文學素養有限,沒法在這方面輔導烏宛,好在她有錢有權,專門為烏宛請了家教。

原本以為自以為奴婢的烏宛會拒絕,再不濟也要惶恐地推辭一番,但沒想到烏宛面色都未變地就坦然應了下來。只說了一句感謝的話。

白晗又是高興,又是發愁。

系統不解:“這不是好事嘛,你焦躁什麽?轉來轉去的,都快把我晃暈了。”

“要是她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是個獨立的個體,有權學習,那我是應該高興,可是。”白晗嘆氣,“我就怕她依舊把自己當成我的所屬物,只因為學習是我的命令,這老師是我找來的,所以她才無條件服從的。”

不管烏宛現在怎麽想的,只要她願意學習,思想總會被糾正過來的。

畢竟她所用的課本都是系統出品,現在教導她的老師也是白晗提前打過招呼的,二者相輔相成,一定能在夠潛移默化解放烏宛的奴性,讓她慢慢接受人人平等的觀念。

就在白晗以為一切步入正軌,自己也能歇口氣的時候,白曉不知道吃錯什麽藥,隔三差五來拜訪。經常一呆就是大半天。

早上天還未亮,白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還沒起床,下人們誰敢大聲喧嘩。

白晗掀開帷幔,看到烏宛的床已經空了。

這段時間每天早上烏宛都要去書房早讀,等到白晗起床再回來,和她一起用過早膳之後再去書房開始一天的課程。

她眨了眨惺忪的睡顏,突然聽到白曉不容拒絕的命令:“把你手上的書拿給我看看。”

白晗瞬間清醒,随手披上外套就趕緊出去。

推開門就看到烏宛跪在地上,面前站着一個面容兇狠的丫鬟,要奪她雙手緊攥着的書。

而白曉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烏宛。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相比起白曉第一次出現,烏宛的氣色明顯好了不少。

先前面黃肌瘦的皮包骨充盈了起來,原本蠟黃的臉也變得紅潤有光澤。

正值隆冬,白晗擔心她早起凍着,專門替她定制了幾件加厚的棉衣,穿起來雖然有些臃腫,行動不便,但勝在保暖。

潔白兔毛制成的高領能将下半張臉整個擋住,只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或許是長開了的緣故,烏宛的臉已經和白晚不甚相似,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不少影子來的。

白曉擡頭,看到白晗衣衫不整地站在門口,迎面一陣涼風還打了個噴嚏,狠狠皺着眉,很是不高興的樣子。

她走過來,順手将懷裏的暖爐遞給白晗,輕笑道:“也真是奇了,宮女穿的那樣保暖,你這個主子倒是寒酸的緊,小心着涼。”

印象中,白曉對原身從來都是冷嘲熱諷,明褒暗貶的,從未對她如此體貼過。

白晗一時竟然忘了接。

白曉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悅地收回手。

“怎麽這麽早就來了?”白晗讪讪摸了摸鼻子,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白晚: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愛她?

白晗:???必須是愛我自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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