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你是我一個人的公主

這天,掐算着點剛吃完晚飯,白晗打算去找烏宛,但剛出門,就被帶刀的侍衛攔了下來。

“我只是要去見烏宛。”白晗解釋道,“絕對不去別的地方。”

侍衛面無表情,眼神冷酷地無聲拒絕了她,翻來覆去都只有一句話:“公主,請您回去。”

白晗抿了抿唇,悶頭不做聲強行往外走。

“刷——”冷光一閃,長刀出鞘,白晗吓了一跳。

她看着一個個侍衛舉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英勇就義地看着她,似乎只要她再向前一步,這些人就要集體引頸自刎了。

“!”大兄弟,有話好好說,你們要是集體死在我門口了,我晚上還睡不睡覺了?

白晗愕然,甚至都有些結巴了:“你們,你們什麽意思?”

侍衛們忽然齊聲喊道:“請公主回宮。”

铿锵有力,擲地有聲,白晗被他們震懾住了,呆愣在原地。

一抹鮮紅劃過眼角,白晗定睛一看,原來是侍衛們手上使勁,脖子上已經劃出了一條細長的血痕,刺眼奪目。

白晗怕他們來真的,趕忙轉身回了屋,從門縫看到他們在自己關門後齊刷刷放下刀,也不管脖子上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雕塑似的堅守崗位,輕嘆一口氣。

當天晚上,烏宛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當時白晗已經睡下了,夢中似乎被什麽魇住了,額頭上出了一層汗,掙紮着嘴裏大叫着醒過來。

“啊!”醒過來就看到一抹黑影飄在床頭,三魂七魄都吓沒了,大叫一聲随手抓起枕頭就丢了出去。

“公主,你沒事吧?”随着熟悉的聲音響起,白晗鎮定下來,借着窗外照進來的微弱白月光看了又看,不可置信地叫道,“烏宛,你怎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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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才反應過來,想到那天的懲罰,臉立刻紅了,急忙改口道:“我是說,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好像差不多?白晗咬了咬舌尖,恨不得自己壓根什麽都沒說。

這主要也怪烏宛,黑天半夜的站在自己床頭Cosplay阿飄呢。

好在烏宛并沒有抓住這點不放,而是點了一盞燈,挨着床沿坐下來,用手帕攜掉她額頭上的薄汗:“做噩夢了?”

“……”夢到烏宛了,所以被吓醒了。

這話要是說出來,怕是會發生比夢中可怕百倍千倍的事,白晗抿了抿唇,含含糊糊應了聲是,生怕烏宛追根到底問做什麽夢了。

不知是烏宛看出她的窘迫,還是如何,烏宛并沒有繼續下去,而是緊緊抱住她,輕輕拍着她的脊背:“不要怕,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的。”

為什麽不要怕?因為我害怕的是你,但你不可能會離開,所以我要習慣不再害怕?

白晗身子一僵。

烏宛手上動作頓了一瞬,很快恢複自然。

她松開白晗,出去要了一杯還冒着熱氣的甜茶進來,喂給白晗喝下。

暖融融的熱流溫暖了她冷冰冰的身體,白晗捧着茶碗,小心翼翼啜飲着。

甜讓白晗心中的焦慮平息了一些,她內心無處宣洩的郁悶漸漸消散,下午着急想要訴諸于口的對烏宛的郁悶和埋怨也咽了回去。

烏宛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臉頰一鼓一鼓的,猶如倉鼠一般可愛,嘴角不自知地勾起一抹弧度:“下午找我了?”

白晗抿了抿唇,鼓起勇氣道:“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麽時候?”

烏宛:“等到公主真心實意想要嫁給我的時候……”

“……”大妹子,那我豈不是這輩子都得困在這了?

烏宛揉了揉她的腦袋:“或者不管公主到哪兒,我都能随時随刻找到公主的時候。”

總而言之,就是我一定要在你的掌控中!

白晗本想再嘟囔兩句,但看着烏宛溫柔卻又偏執的表情,有些話還是沒說出口。

被烏宛這樣深情又溫柔的視線注視着,白晗總覺得自己就像個渣女,對方是真的喜歡自己,但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白晗要不起烏宛的感情,甚至不敢看烏宛的臉,撇開臉去。

……

最近烏宛很忙,只會在偶爾抽出時間來陪白晗吃個飯,待不了多長時間急匆匆又要離開。

白晗注意到她眼底的青黑越來越重,身形越來越瘦,眉心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道略深的溝壑,不怒自威。

她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關切地說道:“注意身體,健康才是本錢。”

烏宛很是驚訝,她沒想到這時候白晗還能跟她說出關心的話,她還以為白晗恨不得她出事,這樣就能恢複自由之身了。

烏宛揉了揉白晗的腦袋。

白晗的頭發異常柔軟,只是簡單地挽了個發髻,沒有帶任何發飾,毛茸茸的手感很好,烏宛很喜歡。

但白晗不喜歡,很不喜歡。

古代,尤其是宮中規矩多,頭上珠釵步搖一大堆,戴在頭上沉甸甸的,摘下來就會發現拉扯下來一大把頭發,本來就極易禿,她竟然還喜歡摸!

白晗抗議了好幾次,但每次烏宛總是一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認錯十分及時的良好态度,但依舊我行我素,死不悔改。

時間長了,白晗也說累了,到後來,反倒是慢慢習慣了這一動作。

甚至有一次在烏宛剛剛伸手過來,白晗就已經翻着白眼,自己歪了歪頭像是主動湊了上去,更誇張的是,她竟然還蹭了蹭烏宛的手心。

場面何其尴尬,白晗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烏宛也愣住了,看着她不自覺就笑出了聲音,白晗狠狠瞪她一眼,臉頰連帶着脖子根都紅了。

烏宛笑着說道:“放心吧,就算是為了你,我也會保重自己的。”

白晗聽了,也沒高興,戳着系統說道:“這任務,是不是要判定失敗了?我感覺,這就是無解的。”

白晗低落道:“就算任務完成,等我出了世界,那不就是離開烏宛了。到時候她來個大殺四方,再給我判定個失敗,我圖什麽?還不如現在直接失敗登出省事呢。”

系統說:“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晗:“……”我說這些話,是想讓你找解決辦法的,不是讓你陪我一起喪氣的。

只可惜,這只系統顯然沒什麽事業心,前腳還在跟她一起發愁,後腳白晗再跟它說話的時候,它就已經開始游戲了,只剩下白晗一個人為即将失敗的任務而憂心忡忡。

就這麽又過了幾天,眼看着白雪消融,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

這天中午,白晗正在睡午覺,迷迷糊糊卻被人搖醒,她還以為是烏宛,眼睛都沒睜,扇蚊子似的擺了擺手,嘟囔道:“烏宛,別鬧,我再睡一會。”

安靜了片刻,耳畔傳來一陣嘲諷:“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白晗猛地睜開眼,看到白曉就站在粗床前,眼神複雜地看着她。

白晗瞬間清醒過來,一骨碌翻身坐起來,第一時間就是看向外面:“你怎麽進來的?烏宛帶你過來的?不可能啊。”

和幾個月前比,白曉瘦了很多,原本吹彈可破,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臉頰也憔悴了不少,她啞着聲音道:“白晗,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烏宛了?”

還沒等白晗回答,白曉先一步說道:“當初那個計劃,是烏宛告訴我們的,她明明有更好的辦法,卻偏偏還是設計犧牲了白晚,她就是故意的,想要獨占你,白晗,你要是喜歡上她,你怎麽對得起白晚?”

白晗很想為烏宛駁斥一句,即便計劃是烏宛出的,但也是你們親口答應并配合執行的,白晚的死和你們三個都有關系。

但人已經沒了,再說這些無濟于事,要是吵起來吧,把烏宛招過來,又要大亂了。

白晗壓低了聲音,道:“你是偷偷跑出來的?”

白曉冷聲道:“我是來帶你走的!”

白晗:“?”

還沒等白晗反應過來,後脖頸忽然一陣刺疼,她錯愕地看了白曉一眼,身子逐漸軟倒,跌落在白曉的懷裏,慢慢閉上了眼睛。

白曉的聲音就好像從遙遠的地方飄過來的,虛虛實實,就像是催眠曲似的,白晗只勉強聽到了一句“對不起”便暈了過去。

她內心自嘲,怎麽所有人都在跟自己說對不起?明知道對不起,那為什麽還要做對不起她的事呢。

破船還有三分釘,雖然烏宛掌控了大半局勢,但在她和皇帝争權奪勢的時候,白曉的母親暗中為自己的女兒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将她送出宮的最佳時機。

而白曉又帶上了白晗。

……

等到白晗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們已經到達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小村鎮裏。

白晗是在一個農家裏醒過來的,她身上的錦緞華服已經換成了簡單布衣,床前坐着望着她發呆的白曉。

白晗四下打量一眼,再看看身上罩着的碎花被子,也猜到現在什麽情況了。

白晗看了她半晌,輕聲道:“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說謝謝。”

白曉問:“什麽謝謝?”

不等白晗回答,她自己反應過來了,輕嗤一聲:“誰稀罕你的謝謝,我把你從宮中帶出來,讓你從衆星捧月的公主一夕之間變成了鄉野村婦,你不恨我嗎?”

“就算恨我,也沒辦法改變了。”白曉道,“這裏距離京城遙遠,山路崎岖,村鎮封鎖,這裏不少村民甚至一輩子都沒出過大山,你就算想回去,也沒有機會了。”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你也別期待烏宛來找你,她縱使有通天的本事,想要找到這,還是不可能的。”

白晗倒是不期待,她主要是擔心。

擔心烏宛發現她不在了之後真的會發瘋,變成原劇情中殘虐無道的暴君。

正如白曉所說,這裏處于窮鄉僻壤,完全與世隔絕,這裏的村民甚至不知道現在的國號,但也正因為如此,這裏的村民純質樸實,在得知白晗和白曉是孤苦無依的姐妹之後,立刻接納了她們,并且處處給她們行方便。

和白晗比起來,白曉才是真正嬌生慣養的小公主,所以家裏的活計基本都是白晗幹的,而白曉則負責吃、看和驚訝。

白晗幹活的時候,白曉小雞崽似的跟在後面:“你怎麽會做飯?你學過?什麽時候學過?怎麽會學這種家常的菜?”還是禦膳房完全沒出過的菜式。

問題一個接一個,連珠炮似的,白晗被問得腦袋都大了。

她推着白曉的肩膀把人趕出了廚房:“話本上看到的,我也只是試試,做不出來或者做出來不能吃,我也沒有辦法。”

事實證明,不僅能吃,味道還不錯。

反正兩道素菜,白晗沒吃多少,全都進了白曉的肚子。

白曉揉了揉撐起的肚子,斜挑眼角:“沒想到你學習能力還挺強,做的不錯啊。”

白晗也就會做些簡單的,稍微有難度的肉菜都做不出來:“你覺得能吃就好。”

白曉似乎第一天認識她似的,盯着她看了半晌。

白晗被她看的頭皮發麻,站起身:“我去洗碗。”

白曉緊跟着站起來:“我來吧,你都做飯了,哪還能叫你洗碗。”

“那好吧,你來吧。”白晗立刻放下了碗筷,打了個哈欠,“前兩天躺的時間太長了,我現在有點乏,先去躺一會。”

白曉:“?”

白晗自然知道她想讓自己跟她一起去,但此刻她就是想躲着白曉,所以逃也似地進了卧室。

白晗戳着系統:“白曉會不會發現我已經不是之前的白晗了?”

系統:“不會,你還沒被強制退出,就算有也只能是懷疑,沒有确定。”

問的就是她有沒有懷疑,如果已經确定了的話,那還有什麽問的必要。

這系統,吃棗藥丸。

白晗翻了個白眼,覺得白曉就算懷疑,也沒法确定,畢竟她先前跟原身接觸也不多,只要把一切都推給兩人不熟,所以白曉根本不了解原身就好。

白晗打定了主意之後,緊繃的精神慢慢松懈,還真有些困了。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的時候,廚房裏傳來劈裏啪啦一陣碎裂聲,放鞭炮似的,白晗猛地睜開眼睛在。

果然,聲音是從廚房傳出來的,白晗走進去一看,一共用了四只碗兩個碟子,碎的就只剩下兩雙筷子了。

白晗無語地看着站在一地碎片中間茫然的白曉。

白曉看到她,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立刻蹲下身就要去撿碎片。

“小心!”就在白晗出聲提醒的瞬間,白曉輕嘶一聲,鮮紅的血珠從指尖滲透出來。

白晗趕忙過去,一把拉過她的手:“怎麽這麽不小心,我看看。”

一條細長的血痕,不是很嚴重,但一個勁地出血。

白晗問道:“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帶藥箱?”

白曉看着她擔心到焦急的臉色,愣怔了半晌,直到白晗問第二遍的時候才回過神來:“應該沒有吧。”

白晗:“這可不行,要立刻消毒,進了細菌可就麻煩了。”

白曉沒聽懂她說什麽,但看着她為自己擔心着急,一直烏雲密布的臉終于和緩放晴,眼底含笑地看着白晗,似乎受傷的根本不是自己。

白晗絲毫沒注意到對方怪異的眼神,拉着白曉走到一邊,舀了一盆清水仔細沖洗了好幾遍,又仔細翻了翻,随身行李裏還是有常用藥粉的,給她抹了點,簡單包紮之後才呼出一口氣:“這兩天別見水,過兩天就好了。”

看着還算工整的包紮,白曉說道:“有時候我都在懷疑,你究竟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白晗了。”

白晗正在收拾醫藥箱,心裏咯噔一下,好在她提前有準備,這會手都沒頓一下,面不改色說道:“有時候我也在懷疑,你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白曉。”

她擡起頭,盯着白曉的眼睛,認真說道:“我認識的白曉,絕對不會以身犯險,只為不讓我嫁到邊關去。”

白曉扭過頭去,沒說話,也不再追究剛才的問題了。

白晗呼出一口氣,暗自慶幸皇宮裏的人都是兩面派,她不算特殊。

……

“嬸娘,這魚怎麽賣啊?”白晗穿着一身素色的棉布衣裙,未施粉黛,頭發在腦後挽了個發髻,做婦人的裝扮,胳膊上挎了個竹篾編的籃子,裝了不少新鮮蔬菜。

“又是給你姐買的?要這條吧,今早剛打上來的,活蹦亂跳的。”說着大嬸一把捉住魚,尾巴猛地一甩,濺起一大片水花。

“是呀,她就喜歡吃魚。”白曉在宮中大魚大肉吃慣了,來到這世外桃源但窮鄉僻壤的地方,剛開始粗茶淡飯還能當作嘗試新鮮,但時間長了便耐不住了。

只可惜縱使她們不怎麽缺錢,奈何這裏物資有限,白晗手藝不高,飯桌上很少出現硬菜。

好在這裏依山傍水,一年四季都不缺魚,白晗專門找了當地人學習,練就了一身燒魚的本事,變着花樣做給白曉吃。

白曉也很給面子,不管是清蒸紅燒還是酸菜魚湯,都吃的津津有味又幹幹淨淨,給了白晗極大的滿足感,也喜歡給她做魚,看着她大快朵頤。

“你們姐妹倆感情真好啊。”大嬸感概道,她一手捉魚,一手拿刀,“還是給你處理好,待會過來拿就是了。”

這樣的話白晗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禮貌地笑着道了謝,留下魚錢轉身走了。

“可惜了。”旁邊買菜的大娘看着白晗的背影嘆息,“長得這麽漂亮,又這麽能幹,偏生丈夫和孩子都死了,據說是精神有些不穩定,她姐姐才帶她來這裏的,以後都不出去了。”

“是呀,上次本來打算給姊妹倆介紹好親事的,但她姐說這孩子嫁給誰就是禍害誰,要是犯病了可不是鬧着玩的,為了照顧妹妹,她也不打算成親了,就怕夫家嫌棄妹妹精神不好……”

大嬸們嗓門大,白晗有又沒有走遠,聽的一清二楚。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心裏第無數次把白曉拉出來痛打一頓。

這離譜又糟糕的借口也不知道白曉是怎麽想出來的,更離奇的是這些樸實的村民還真的就相信了。

就這樣,白晗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喪夫喪子以後都不會再結婚的小寡婦了,而白曉則是她品格高尚,一切以妹妹為先的當代感天動地偉大姐姐。

兩人背井離鄉來到這裏,從今往後相依為命,也不嫁人。

剛開始白晗聽到這言論,尴尬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但面上還要保持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再後來,她慢慢也就習慣了,甚至還很配合這個人設,談話間也會說一些讓人信服的話。

畢竟……只有這樣,才能完全謝絕那些好心大媽的說媒,一個人獨自美麗。

白晗待業在家,專職家庭主婦,白曉在村子裏當私塾老師,一個月有點進項,但兩人不靠這點過日子,畢竟白曉的母親為她準備了足夠她驕奢淫逸三輩子的錢財,她倆親歷親為,幹點活也是為了能盡快融入鄉村生活。

白曉有點職業病,嗓子不好,再加上前兩天受了點寒,嗓音沙啞的厲害。

白晗繞道專門去買了梨,準備回去冰糖炖雪梨給她吃。

只是飯都做好了,遲遲都沒等到白曉回來。

就算是拖堂,也該到了,白晗還專門去了隔壁家問,得知今日下學還比往常早一些,白晗不知怎的,心裏生出些擔心來。

她問道:“怎麽會早一些?你們回來的時候,白老師幹什麽呢?”

虎子端着飯碗,含糊不清說道:“好多陌生人來找白老師,兇的很呢,白老師就讓我們回來了。”

白晗心裏咯噔一下,抿了抿唇,又問道:“帶頭的什麽樣?”

“什麽樣?”虎子抓耳撓腮好半晌,“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

白晗:“……”好的,找白曉的是人,不是怪物,我知道了。

白晗按捺住急切的心,循循善誘道:“長得什麽樣?穿的什麽衣服?可有什麽标志?”

“是個女的,長得……沒敢看,不知道啥樣子,穿的嘛,一身黑,怪吓人的。”虎子露出懼怕的神色,“就是她,看着白老師可兇了,哦哦哦,想起來了,她衣服上挂了一個很好看的玉墜,白色的小兔子,很可愛,就……不像是她會帶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白晗:莫名其妙變成了小寡婦。

烏宛:……我覺得我收到了冒犯。

白曉:據說隔壁的小寡婦貌美如花,空虛已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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