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是我一個人的公主
白晗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口不擇言下都叫了什麽,只為突然的驟雨初歇而松出一口氣,慢慢平緩着呼吸,全然不知更大的狂風暴雨正在等着她。
烏宛沉聲道:“你剛才叫我什麽?”
白晗微微揚起下巴,一臉茫然。
“嘶,好痛~”白晗大叫一聲,身子像是蝦子一樣蜷縮起來,但烏宛卻一寸一寸将她展平了,“你叫我什麽?”
“對、對不起。”白晗也不記得了,她現在大腦一片漿糊,完全沒法思考。
這聲道歉,聽在烏宛的耳朵裏,那就是對白晚念念不忘,無法接受自己的意思。
烏宛陰沉着臉,驟然抽身而去。
白晗縮在床腳,輕輕抽噎,側耳傾聽一陣。
感覺到沒聲音了,這才小心擡手将覆在眼上的絹絲拿下來。
眼睛被遮掩的太久,白晗看東西一片模糊,使勁揉了揉才勉強恢複清明,她低頭垂下眼睑。
雖然沒有真正發生什麽,但身上遍布了青色瘀痕,全都是被烏宛吸.吮和捏出來的。
陣陣刺疼。
白晗輕輕碰了碰胸口的一片青紫,倒抽一口涼氣。
她委屈地撇了撇嘴,伸手去勾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餘光瞄到一片衣角,白晗眼角抽了抽,她趕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裸露的身體,錯愕地擡頭:“你怎麽還沒走?”
烏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沒走,你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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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晗抿了抿唇,沒說話,但稍稍往床內縮了縮。
烏宛眼神暗了暗:“放心吧,今天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她的語氣如此真誠,如果不是剛才她弄出來的痕跡還在疼的話,白晗都要相信她說的話了。
烏宛又說道:“這一天我已經等得太久了,只要公主還在我身邊,我就不在乎這一朝一夕。”
白晗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無非就是只要自己敢跑,就要後果自負。
“呵——”烏宛突然輕笑一聲,白晗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滿是戒備地盯着她。
烏宛俯下身,鼻尖幾乎蹭着她的鼻尖,輕聲道;“如此珍貴的東西,自然要選個特殊的日子。”
什麽珍貴的東西,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白晗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烏宛看着白晗故作迷惘的模樣,指腹輕輕蹭過她的眼角,帶起一片酥.麻戰.栗。
不愧是反派,演技都能拿多少奧斯卡金獎了。
現在白晗面前的烏宛徹底褪去了一天前還在白晗面前僞裝的忠誠丫鬟模樣,搖身一變撐了一個成熟的商務精英,即便穿着一樣的衣服,身上也沒了做丫鬟時的唯唯諾諾和謙卑,舉手投足間都透漏着上位者的王霸之氣和侵略氣息,好似一把淩厲的刀,随時都有可能紮在旁人的心口處,讓人不得不謙恭低頭。
白晗對烏宛說:“烏宛,從我遇見你,我自認對你不錯,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小晚也沒得罪你,為什麽……”
烏宛表情猙獰一瞬,很快恢複正常,略有些委屈地說道:“公主,可冤枉我了。”
白晗:“我——”
烏宛:“十二公主的事,是她和三公主商議的,她們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份,又如何會尋求我的幫助,而——公主難道還不明白嗎?我愛你呀,公主。”
面對烏宛含情脈脈的眼神和深情的告白,白晗面色不自然一瞬,撇過臉說道:“但你從頭到尾都知道她要去送死,你不僅冷眼旁觀,甚至還加了一把推手?”
以白曉的能力,還不能完全瞞過衆人,讓王子殿下消失一整夜。
烏宛說:“公主是在為十二公主的事責怪我嗎?”
白晗想說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難道烏宛的心就這麽冷硬,毫無觸動嗎?但這話萬萬不能說出口,她咬着牙,努力憋了回去。
烏宛見白晗低着頭,看都不願看她一眼,壓抑着怒氣道:“若是要幫她,勢必要打亂我的計劃,她自己找死,我又為什麽要幫她?更何況……說話間公主要嫁給別人的日子就要定了,這是現下最好的拖延辦法了,不是嗎?只要再給我點時間,我就能徹底讓公主擺脫這種受制于人的生活,她的犧牲并不是沒價值的。”
烏宛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不過我現在後悔了。”
良心發現了?在說了這麽一番話之後?不可能吧。
白晗懷疑地看向烏宛。
烏宛說:“公主太聰明了,我不應該讓她為公主而死的。”
“!”白晗氣得臉都紅了,狠狠瞪着她。
烏宛伸出手在她腦袋上點了點,輕聲道:“公主,雖然我說過暫時不會動你,但我對你說的謊還少嗎?不要用這種眼神挑釁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說話不算數還這麽驕傲自豪的嗎?
烏宛見白晗猶如蔫巴了的小白菜,耷拉着腦袋不說話了,輕嘆一聲,道:“公主,不要想着耍花樣,更不要試圖用任何辦法逃離我的身邊,三公主因為你,現在還被軟禁在自己的宮中,你不想她也步上十二公主的後塵吧。”
白晗一愣,問道:“她怎麽了?”
烏宛道:“公主聰明,自然也不能當其他人是傻子不是,當朝皇上雖然殘暴沒有人性了些,但也不是蠢材,如此漏洞百出又明顯的設計,他豈能看不出來,只不過不能承認打自己的臉罷了。”
白晗問道:“那她現在怎麽樣了?”
烏宛輕聲道:“是不是所有人在你心裏的地位,都比我高?”
白晗咬着唇瓣不說話了。
烏宛眼底閃過一抹陰翳,低聲道:“風波過去了,大概就會因病而逝吧,這不是皇帝最擅長的把戲了嗎?這件事真相如何,大家心知肚明,但朝臣們總有一部分本就反對公主嫁到外邦,丢整個國家的臉,這件事正好給了他們反對的契機。”
“這口□□上怎麽咽得下去,十二公主已經沒了,自然就剩下同是幕後主使的三公主一個人承受皇帝的盛怒了。”
白晗說:“可最終得益人是我!”
烏宛道:“若是公主死了,那就太明顯了,不是嗎,就算是為了掩蓋這件事的真實內幕,皇帝也不會擅自動公主的,但也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
說罷,她湊到白晗臉跟前。
溫熱的鼻息噴在臉上,白晗偏過頭躲開了。
烏宛動作頓住,僵持了一秒鐘,她掐住白晗的下巴,狠狠吻住那張讓自己憤怒又瘋狂的嘴。
周身突然被烏宛的氣息覆蓋,白晗瞬間緊張,每一塊肌肉都繃緊了,但很快就在激吻中丢盔棄甲,身子綿軟地靠在床頭,大口大口喘氣。
烏宛指腹擦過她嘴角的水漬,滿意地接上剛才未說完的話:“公主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那時候,不會再有人敢動您了。”
她說着,直起了身子。
白晗抓住她的衣袖,低聲懇求道:“求你,幫幫白曉。”
烏宛臉黑了一多半。
白晗道:“我欠她們的。”
烏宛漠然道:“與我有什麽幹系?”
白晗:“……”所以你告訴我這些是想幹什麽?
白晗低着頭,硬着頭皮說道:“我答應你。”
烏宛好整以暇看着她:“答應我什麽?”
白晗囧的一張臉爆紅,唇瓣咬得發白,在烏宛眼神的催促下,咬着牙說道:“不管什麽,我都答應你。”
烏宛道:“難道公主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白晗:“……”
白晗對系統說:“她是故意的吧,一定是!”
系統落井下石:“你有什麽脾氣?”
我沒有,我不配有。
“哈哈。”烏宛忽然大笑兩聲,低頭刮了下白晗的鼻尖,“放心吧,我不會讓任何人在公主的心裏留下痕跡了,為了公主而死?除了我,沒人有資格。”
白晗:“……”姐妹,這不是什麽好事,不值得争!
烏宛說罷,轉過身去。
在白晗看不見的角度,猶如變臉般,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她狠狠磨了磨後槽牙,冷哼一聲,快步離開了。
白晗不知道烏宛怎麽弄的,她被變相軟禁在自己的宮殿內,竟然沒人知道,或許有人知道,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外面現在什麽情況,白晗也不太清楚,只是偶爾從烏宛的話裏和表情裏摳出一星半點的信息,大概猜到烏宛的計劃快成功了,老皇帝就要倒臺了。
白晗對原劇情中的皇上沒什麽好感,巴不得他早日下臺,但她擔心的是,一旦烏宛搞定了外面的那些事,她會怎麽對自己,又會怎麽對白曉。
若是她像原劇情中那般,肆意殺人發洩對當年坎坷童年的不滿,那白晗的任務就徹底失敗了。
但如果她能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只報複相關涉事人,那白晗的任務還有得救。
白晗日夜為自己的任務成功與否而擔心,吃不下睡不着,眼看着日益消瘦,她神思恍惚、憂思甚重的模樣看在烏宛的眼中,便是對自己的失望和對未來的絕望。
烏宛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一件小事也能讓她炸裂。
雖然她從不在白晗面前表現出來,但白晗能感受到,她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怒火,每當瀕臨爆表,快要爆發的時候,她就會立刻離開。
白晗膽戰心驚,好幾次都擔心她出門就拿劍砍人,愈發對她小心翼翼,唯恐惹她生氣。
可這般疏離的态度更是激怒了烏宛,讓烏宛好幾次都控制不住地差點對她動手。
有一次,白晗見她面目憔悴,神色疲憊,主動為她倒了杯茶,烏宛看了她好幾眼,才接過來。不過沒喝,而是珍惜地雙手捧着,緊擰的眉心略舒緩些。
白晗坐在她的對面,謹慎詢問道:“是不是遇到什麽難題了?”
烏宛挑眉:“你是在關心我嗎?”
那是自然,雖然原劇情中烏宛有驚無險,好幾次都化險為夷,最後成功奪得大權。
但劇情早就上了山路十八彎,不知道歪到什麽地方去了,這麽大的蝴蝶效應之後,白晗不得不擔心,尤其是在烏宛的動作明顯比原劇情中要早要快,也不知道穩不穩當。
但被這麽直白地點出來,白晗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
烏宛笑着掐了掐她的臉蛋:“有你這句關心,就沒什麽能難得住我的,為了我們兩人的未來,我也一定不會失敗的。”
這話白晗沒法接,一時間氣氛冷了下來,陷入一陣尴尬的沉默。
白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因為喝的太急,不小心嗆到了,劇烈咳嗽起來。
烏宛趕忙去拍她的脊背,好半晌才給她順過氣來,無奈道:“怎麽這般不小心?”
白晗咳得胸口疼,眨了眨眼睛,一滴生理性眼淚順着眼角滑落。
突然,一記濕熱的吻落在白晗的臉頰邊上,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滑膩的舌尖劃過她的眼角,輕輕舔舐。
白晗震驚瞪圓了眼睛,倏地又閉上。
舌尖頂着她的眼皮,描繪着掩藏在下面脆弱顫抖的眼瞳。
白晗抿着唇,死死攥着自己的衣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烏宛,對方一個失手給自己弄瞎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忽然傳來烏宛調侃的笑聲:“公主,再不呼吸就要憋死了。”
白晗恍然回過神來,終于松出一口氣,憋得大腦都有些缺氧,眼前微微眩暈了。
烏宛被她逗得唇角上揚,心情不錯的樣子。
白晗和她又說了會話,小心翼翼偷瞄她的神色,看她還算高興,假裝不經意地提道:“那白曉最近怎麽樣?”
猶如六月的天,瞬間狂風驟雨便下來了,烏宛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白晗猝不及防,茶杯被甩了出去,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她一臉錯愕地看向烏宛。
烏宛盯着她,眼神陰翳,猶如毒蛇的三角豎瞳一般,冰冷堅硬,白晗甚至能感受到對着她嘶嘶的紅信子。
白晗吞了吞口水:“你、你怎麽了?”
“好、好痛!”白晗沒聽到烏宛的回答,反而手腕越來越疼,腕子像是要被捏碎似的,白晗實在忍不住,痛呼出聲。
可烏宛好像根本聽不到,拽着她一把摔在了桌上。
後腰磕在桌角,白晗疼的五官扭曲,眼淚瞬間就飙出來了,她來不及伸手去揉一揉,烏宛整個人欺身傷來,将她壓在桌子上,用好似從地獄傳出來的陰郁冷酷的聲音問道:“你關心我,就是想打探白曉的事情?白晗,我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
白晗愣了一下,反駁道:“那我在你眼裏又算什麽?”
烏宛道:“我已經說過無數次了,我喜歡你,你是我這輩子最愛,也是唯一愛的人。”
白晗道:“你可知道為什麽稱之為相愛?因為愛情是相互的,只有兩人彼此都愛慕着對方,他們才是一對,可我們呢?你愛我,但我不愛你,所以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雖然有名有姓,但終将會過去,前方會有你真正會相愛的人等着你。”
烏宛定定看着她:“不,我不會再愛上愛他人了!”
孩子,你才多大呀,中二期過了沒?
姐姐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可專情了,喜歡一個人恨不得把全身心都奉獻給他,一次喜歡一個,一個喜歡平均不到三個月。
再過兩年,你就知道你的喜歡有多草率了。
當然這話也不能當着烏宛的面說,白晗委婉地說道:“你有喜歡我的權力,我也有拒絕你的權力,我不喜歡你,所以請你不要再……”
“但公主對我說過,每個人都有争取自己想要東西的權力,只要我有能力,最終就會是我的。”
“……”我是東西嗎?是嗎?
系統:“……不是吧。”
白晗:“……”
烏宛又笑了,只是這笑容中多少帶了些自嘲的味道:“更何況,白曉的命和白晚的屍骨還在我手裏,你若是不想白曉步上白晚的後塵,不想白晚死後還不能入土為安,那公主也擁有争取自由的權力。”
白晗:“……烏宛,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白晚她死了,她是為我而死的,你有必要跟一個死人過不去嗎?”
烏宛湊上來,輕輕叼住她的唇瓣,厮磨着說道:“當她還活着的時候,多少次我都恨不得當場将她挫骨揚灰,即便她死了,這想法還是依舊盤亘在我的腦子裏,尤其是在公主為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揚了她的骨灰,燒了她所有存在過的痕跡,也能把她從公主的腦子裏和心裏除去呢?”
不,只會讓我一到晚上就想到她,提心吊膽害怕她找我來報仇。
白晗驚悚地望着烏宛,久久說不出話來。
說話間,白晗腰間一松,低頭看時,腰帶已經落在了烏宛的手上。
白晗:“……”這是練過的嗎?誰會專門練這個?
烏宛單手撐着桌子,另一只手靈活地勾開了白晚的衣襟,一層一層地剝開,很快就觸碰到了溫熱的肌膚。
白晗下意識想要護胸,但護住了上邊,卻失守了下邊。
腿上一涼,白晗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不着一縷,坦蕩蕩地被壓在桌子上。
胸口涼飕飕的,衣衫盡數散開,拖落在地上,露出白的反光的肌膚,白晗想要伸手攏起,手卻被按在了桌子上,無法動彈。
她眼睜睜看着烏宛的眼神暗沉下來,瞳孔漆黑猶如點墨,亮得驚人。
白晗眼睫瘋狂顫抖,哆嗦着嘴唇,強作鎮定。
烏宛輕笑一聲,輕薄道:“公主,我希望你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處境,不要總是說一些做一些我不喜歡的話和事。”
白晗瞳孔閃爍。
烏宛抓着她的胳膊,一只手就把她翻了個身,趴在桌子上,雙手反剪在身後。
前胸貼着冰冷的桌面,白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看不到烏宛的臉,她立刻就有些慌了,急忙道:“烏宛,我沒有。”我早就認清楚自己的處境了,哪敢跟你對着幹。
“看來公主也學會了識時務者為俊傑。”烏宛手指順着她背部優美的脊椎曲線向下滑,動作旖旎,但眸子和語氣卻清冷無比,嘆息道,“可惜已經晚了。”
白晗心裏一驚,急忙扭轉着身子想要從她的桎梏下滾出來,但除了将身上的衣物全扭到了地上,半點沒逃開。
“想跑?”烏宛輕笑一聲,摩梭着白晗光滑柔嫩的脊背,粗糙的指腹按在圓潤小巧的腰窩處,“公主既然這麽不乖的話,就要接受懲罰。”
白晗瞳孔驀地瞪圓,腰上忽然一陣酸軟,身子瞬間被卸去了力道。
她軟軟地倒在桌子上,任由烏宛胡作非為。
不知過了多久,白晗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薄紅。
尤其是臉頰,飛起兩片暈紅,就連脖子根都是紅了,順着鎖骨延伸到了衣服裏,讓人不自覺心生遐想。
額頭、鼻尖布上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潮濕的發絲黏在臉頰邊上。
白晗睜着一雙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使勁掙紮着扭頭向後看,媚眼如絲,眼底還殘存着尚未退卻的渴望,但更多的還是祈求。
近來雖然一直沒有上妝,但她素顏呈現出純淨的美。
頭發早在掙紮中散落開來,頭飾掉在地上,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不帶任何修飾地随意披散在後背,既清純又性.感,讓人欲罷不能。
烏宛心頭一陣躁動,她忽然反應過來,或者這不僅是對白晗的懲罰,同樣也是對她的。
她幾乎要壓制不住內心的那頭野獸,但一想到若是在這關頭便要了白晗,大概白晗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
烏宛眉頭微微蹙起,突然別開了眼睛。
對視許久,正鼓起勇氣準備開口求饒的白晗:“……”
烏宛拖着她甩到了床上,被子劈頭砸下來,将白晗捂了個嚴實。
“公主自行反省吧。”烏宛沙啞着嗓子,幾乎是從喉頭逼出來這麽一句話,說完便轉身快步離開了,背影倉皇,隐隐透着些許狼狽。
白晗艱難從被子裏爬出來,露出兩只眼睛小心翼翼偷瞄着房間,再三确定已經空無一人,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蝦子似的蜷縮在床上。
內心的躁動尚未平靜,白晗難堪地咬着下唇,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放任自己雙腿狠狠絞着被子,嘴裏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那天過後,有好一段時間烏宛都沒有再來找白晗,而白晗一個人被困在寝宮內,沒事可做,沒人說話,要不是系統能跟她拌嘴解悶,給她放電視劇消磨時間,怕是早就撐不下去鬧着要出去了。
但時間長了,白晗也覺得有些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