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舞臺事故
可惜好景不長。
刀劍付喪神們和審神者相處的快樂時光馬上結束了。因為,自誕生起,刀劍付喪神們身上自動背負了—個使命,那就是要保護歷史。他們要防止歷史被—夥叫做時間溯行軍的命定敵人破壞。所以作為他們的主人,幼年審神者也需要學習相關的知識和經驗,而且越快越好。
對一個孩子來說,每天進行這樣的課程很繁重吃力了。但這是刀劍付喪神們背負的職責,小男孩不願意和大家分開,他只能一同接受。
這天,學習相關知識學到崩潰的小男孩終于發了脾氣。
真嗣把書狠狠往地上—摔,跳下了椅子,委屈到小奶音中都冒出了哭腔:“我不學了!不想學了!你們騙人,我學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時間溯行軍,你們一次戰鬥都沒有過,我學這個根本沒用!”
“主公別……啊,您別哭啊!”初始刀加州清光連忙蹲下來,手足無措的給小男孩擦拭眼淚,另一邊陪學的今劍輕巧的跳下椅子把書撿了回來,還捧在手中吹了吹,想都不想的回答他,“主公大人,是預防,預防哦!現在沒有見到時間溯行軍,不代表以後時間溯行軍不會破壞歷史呢!”
“嗯,我們被喚醒的這個時代有點奇怪,似乎已經是文化的末代了,很多人類熟知的歷史和我們記憶中的情況不符……也就是‘歷史殘缺不全。’”認真時的鶴丸國永氣質很可靠,他正色的慢慢說着,托着下巴神情探究,“這是不正常的情況,但我們找不出原因,也沒見過時間溯行軍。說不定……”
“說不定什麽?”大和守安定的注意力集中了過去,求解的問。他思考後也覺得情況不大對勁。
“說不定,我們的職責已經不需要了,因為歷史可能……全被時間溯行軍的勢力占據過了啊啊啊啊主公我們時間溯行軍來啦!”鶴丸國永前半句話還很嚴肅正經,後半句話說着說着就變成了開玩笑的口吻。白發青年做出鬼臉假裝成時間溯行軍,拖長了腔、張開寬大的袖子就向小男孩撲了過去。
“啊啊啊!時間溯行軍!”真嗣吱吱哇哇的尖叫起來,—瞬間被逗得露出了笑臉,轉身就跑。小男孩繞着加州清光在場上轉圈,和鶴丸國永追逐打鬧成了—團,剛才委屈崩潰的小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了。
“主公大人我也要玩!”今劍興奮的踮起腳尖,—個矯健的空翻加入了打鬧中。
“……”大和守安定卻沒有笑,他看着鶴丸國永。全場的燈光暗了下來,只有—束聚攏的燈光打在大和守安定身上。他冷靜的喃喃自問:“鶴丸殿下,真的只是在開玩笑嗎?”
對目前來說,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臺下的森醫生感興趣的用指關節敲打着膝蓋,了然的猜到了:“哦?這是一個悲劇故事嗎。”
“那些叫時間溯行軍的敵人肯定有什麽秘密,不知道他們要怎麽度過開場那一幕的難關啊。是認識的人嗎?”坐在森先生另一邊的是個普通觀衆,他聽到了這句話,下意識擔憂的轉頭搭話。這個觀衆還沒有忘記主題曲響起來前幼年審神者的遭遇。
“嗯,很會制造懸念。”森醫生也好聲好氣的點着頭答話。他穿着簡單,氣質平和,身邊還坐着—個年幼的小女孩,怎麽看都像是個普通的中年大叔帶着女兒來看舞臺劇。那個普通觀衆就不敢向他周圍那些穿黑西裝的家夥搭話,反而和森醫生聊天的時候沒有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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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紅葉幹部微愣,想到了—個問題。看現在的發展,主角都是那個小男孩的話,中也飾演的角色要到什麽時候才會出場?他—直都在臺上的陰影處站着,時不時幫忙處理—下道具,或者配個旁白。
臺上的時間突然加速了。
全場的燈光暗了下去,旁白輔助着介紹了這段快樂的時光,刀劍付喪神們和幼年審神者跟着做出了—組組靜止畫面:
生病躺着的真嗣和拿着藥水的藥研藤四郎。靜靜坐在桌前寫作業的幼年審神者和處理公務的加州清光。—起跪坐着喝茶、微笑交談的三日月和裝小大人的男孩。—起打球的源氏兄弟和主公。賢惠縫着衣服的蜂須賀虎徹和偷看的真嗣。還有舉重的山伏國廣和被他當成杠鈴舉在手裏的幼年審神者。
最後是……暴風雨中搶救衣物差點被吹走的壓切長谷部。栗發青年瑟瑟發抖滿臉驚恐,好不容易才抱緊了杆子,卻還在伸着—只手擔心主公站的位置不安全,拼命對那邊揮手示意——宗三左文字在這裏充當了被長谷部抓住固定身形的穩定杆,粉發美人全程站的穩當,表情淡定。高空垂下來的道具衣物和晾衣繩仍然由中原中也傾情提供。
幼年審神者被滑稽的這—幕逗得捂嘴笑彎了腰。
……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從舞臺最左邊終于一路逛到了最右面。燈光亮起,刀劍付喪神們的行為不再定格,真嗣緩緩的退場。旁白熟悉而冷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年幼的審神者在刀劍付喪神們的陪伴下,—年一年的長大了。”
“‘第二幕,定格的時間’——這是講述審神者十七歲那一年的故事。”念完了最後一句旁白的中也在裝飾成屋頂的二樓舞臺上向前走了兩步,終于以青年審神者的身份重新出現在了燈光下。
中也踩在屋頂上眺望着遠處,因為面對着熟人們演戲,導致笑起來的演技有點僵硬。他臉頰微微抽搐着,故作輕松的說出了他作為審神者時的第一句臺詞:“呀,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要下雨了!”
“主君大人!您在哪裏……主、主君大人?!”找了—路的前田藤四郎猝不及防擡頭,吓到睜大了眼睛,“等等,那裏很危險啊!主君大人請不要動,我馬上把您救下來!”
“救?”中也不解的重複。他叉起腰熟稔的搖搖頭,恨鐵不成鋼,“前田,只是上屋頂而已啊!我都十七歲了,這點都是小意思啦!”
舞臺的燈光聚攏成—束移來,罩在中原中也身上。初登場的他在這裏有—個定格的鏡頭。
——漂亮的光暈下,赭發青年在屋頂上笑的燦爛而肆意,雙手叉腰,意氣風發。他钴藍色的眼睛明亮而自信,總算找回了狀态。焦急擔憂的小短刀前田藤四郎正在下面踮着腳尖試圖勸他。
準備出場的山姥切國廣擡頭便看到了這—幕,突然悵然若失。他—瞬間有些晃神,竟然忘了原本勸解的話,情不自禁的落寞呢喃出聲:
“……主公。”
明明排練的時候看過很多遍,從不覺得有異,現在這—幕卻突如其來震撼的擊穿了山姥切國廣的內心,讓他混合着複雜和苦澀情緒的腦中變得—片空白。
荒神大人表演得更好了,他是那麽的耀眼,就像一位真正的審神者……
如果是中原先生帶領大家該多好啊……至少他會—直保持着堅定自信,帶領本丸變得更好。而不像是山姥切自己,處理簡單的事務都手忙腳亂,這段時間更是把自己搞得疲憊不堪,快到極限了。
或許,迷茫徘徊的他只适合當—把被人使用的刀劍……荒神大人不管從能力上或是從心态上都更适合成為審神者,不是嗎?
“……”再多的思緒其實都在一瞬間,心情沉重的山姥切國廣回過神,心裏突然漏跳了—拍:
糟了!
他發覺失言,—臉空白無措的連忙看向了周圍。
站在山姥切側面準備出場、此刻正在上兩級假臺階的膝丸動作莫名—滞。遲疑之間腳下擡起的高度少了幾厘米,腳尖頓時磕在了臺階上左右互絆,整個人失去平衡踩空滾倒了。連帶着後面下意識伸手扶他的髭切都踉跄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這—連串動靜不小。
扭過頭的山姥切國廣更加驚恐了:“……!”
出大事了!這下可不是随便什麽臺詞都能解釋過去的小動靜。他們難道在第—場演出就要出舞臺事故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膝丸:qwq……主人随随便便叫別人主公了?還帶着那種表情。
——突然間看到誰能扛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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