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呵地笑着，我知道，這一刻，她是幸福的，而這樣的幸福付出了太多的代價。這樣的兩個人，無論發生什麽事，無論相隔多遠，他們最終都會在一起。這是我對他們最後的祝福。
“淼淼，對不起……”單川撫摸着夏淼淼的臉，就像他從來都沒有摸過一樣，他看不見，只能靠指尖傳來的觸感在腦海中構建夏淼淼的輪廓。
“噓。”夏淼淼說。
“你的婚禮……”
“這些你都不用操心，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緊緊地抱住我，永遠都不要松手。”
“淼淼，我愛你。”單川堅定的說，不管他從前有沒有說過，這一定是他最認真，最動情的一次。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愛你。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我把門掩上，他們已經到了幸福的終點，經歷了這些事之後，他們一定會比從前更珍惜對方，比從前更幸福。
此刻的你，幸福嗎？
墨爾本的天空（方艾視角）
墨爾本的天空真美，無論是在C城或是北京，也許永遠都看不到這麽晴朗這麽美麗的天空，盡管我是這樣熱愛我的國家，但此刻有他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國度。我把目光從天空中移到他的臉上，陽光灑下來，他像極了熟睡的天使。或許宙斯睡着了也和他一個樣。
“今天要講一個王國發生的故事。這個王國是一個非常大，非常富有的國家，王國裏有一位公主，美麗無比，讓人一看一眼心就會顫動。
“公主和平凡人家的孩子在個學校學習，有無數的人追求她，但是她都拒絕了，她不喜歡這些人，她想要的那個人，一定要與衆不同，要能打動她的心。
“其實公主是有婚約的，是鄰國的王子，在他們出生的時候就定下了婚約，公主知道她終有一天會嫁給這個王子，但她依舊不甘心地等待。
“終于，她等到了自己心目中的那個人，而身為平民的他，也在不知不覺中對公主心動，但是他并不知道她是公主。他只知道她的姓在全國很罕見，只有王公貴族才姓這個。”
“好像單川和夏淼淼。”顧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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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
“我說故事裏的人，好像單川和夏淼淼。”
“是啊。”我把傑的手放在我雙手中間來回摩擦着，“傑，你還不知道吧，夏淼淼的角膜，居然是單川那家夥捐給她的。要不是子賢告訴我，我們都要被葉小米那家夥瞞過去了。沒想到他們和你一樣都是LUTHERAN血型的，所以排異反應才幾乎沒有。”
“這個血型的體質很特殊，所以角膜才會很難配吧。”
“你打算什麽時候原諒贏晨？”我問顧晴，“你們不要再像夏淼淼和單川一樣走那麽多彎路，最後弄成現在這樣。”
“等白斌傑醒了以後，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他。”
“你這麽說是因為你知道他終有一天會醒過來，還是因為覺得他醒來的可能不大？”
“他當然會醒過來！”顧晴解釋道。
我對她微微一笑，道：“原諒他吧，該珍惜的時候就珍惜，不要弄得像我一樣……”
“他會好的，一定會的。”顧晴走到我身邊，讓我的腦袋靠在她的小腹，“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傑最近的神經反應比之前要強烈一些，但現在還不能判斷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們要向好的方面去想。”
我撫摸着他的臉，想起初見時候的情形。
“我最近常常做夢，夢見我和傑初見的情景。”
“你們不是葉小米介紹認識的麽？”
“其實我們在那之前就認識。那一次S市舉辦的高校辯論賽，我們各自代表自己的學校參賽。初賽過後，在圖書館準備資料的時候，他看見了我，對我說：‘你的辯論很精彩。’我沒有想到還有人注意我的辯論，所以對他也格外留意。後來我發現，他的發言真的很棒，引用了大量的論證，當時我就想，這個人真是太厲害了，知識淵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麽有才氣的男孩真少見。”
“這就叫緣分。”顧晴評論說。
“決賽是我們兩個隊的較量，可是我精心準備了很多天的發言稿卻遺落在圖書館裏，他撿到了我的發言稿，幫我補充了一些有利于我們的證據，又在後面備注了幾本參考書籍。他本來可以根據我發言稿上的錯漏，找到對立的論證，奪得冠軍，但是他沒有那麽做。”
我注意到太陽改變了它的角度，陽光從傑的臉上照到了他的胸前。
“墨爾本真是太美了。等他醒來，我們就在這裏辦婚禮。”我望着外面藍藍的天，遙想着我穿着婚紗，和他一切走過紅色的地毯，“你知道，我想要的幸福有多麽的奢侈嗎？”我把頭靠在他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噗通”“噗通”，跟正常人沒有半點區別。
“以前我也喜歡這樣，把頭靠在他的胸前，聽他的心跳。”顧晴說。
“只要你願意，你随時都可以聽。你還可以享受他的愛撫，他的親吻，享受他對你說的每一句話。我卻什麽都沒有，回想起來，從前和傑在一起的每天都珍貴地可怕。”
“Alex是很專業的醫生，有不少這樣的病例在他的醫治下痊愈，白斌傑也一定可以。”
這樣的話，她每天都會說好幾次，但我一點都沒有感到安慰。“你知道嗎，我每天都不敢睡太熟，我害怕我睡太熟了，感覺不到他指頭的抽dong，我怕我熟睡的時候他會醒來，我怕我還沒有醒，他又睡過去了，我害怕太多的事，我每天夜裏都會被驚醒，看着他依舊在我身邊沉睡，心裏又高興，又失落……”
“咱們四姐妹，現在就只有小米還握着幸福了。”
“你也可以，為什麽你遲遲不肯放過他，也不肯放過自己呢？”
“如果你是我，你就會明白，曾經心都快死了，為何又要重來？我對他那麽真心的時候，他卻不肯給我一個家。說到底，他對我不過是一種占有欲而已，當他再度擁有我的時候，他會發現，其實他沒有那麽需要我。無論如何，我的孩子是他害死的，我沒有辦法釋懷。蘇倫回過後也來找過我，我理都沒理他，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當我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那麽今後，他可以滾了，沒有他，我也活過來了。”
“蘇倫就算了，他只不過是一個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孩子，贏晨他現在是真的想給你一個家。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沒有逼你和他在一起的意思，我只是說，顧晴，你看看我和夏淼淼，我們多麽想要得到那份幸福，但是怎麽抓也抓不住，所以我才更希望你幸福，希望你不要錯過。”
“其實我已經有些動容了，但是一想到那個晚上，他要我打掉孩子的那個晚上，我下決心離開他的那個晚上，我又變得冷漠起來。”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她還有自己的選擇，可是我呢？有誰給過我選擇嗎？
“what’swrong？”門外傳來Alex的驚呼，“警示燈是什麽時候亮的？”
我的心像是被揪住了，連接呼吸道的神經被突然切斷了，我慌忙站起身來，差點被椅子絆倒。
“剛才還好好的啊……怎麽突然亮了？”顧晴也慌了手腳。
警示燈是什麽意思，亮了是什麽意思？我望着Alex，慌張，惶恐，所有負面情緒一下湧上心頭。
“看……”
屋內的各種儀器争相響起，像是在合奏一首歌曲，又像是在競争。難得的大片雲層飄來，遮住了傑身上的陽光，我感覺溫度驟然降了好幾十度，這個屋子的光線也被抽走了，整個世界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看望
“準備好了麽？”我幫夏淼淼系好絲巾。
“嗯。謝謝你們去看他。”
“他也是我們的朋友。”我拍了拍方艾的肩膀，“蘇倫也要一起去，顧晴你沒有關系麽？”
“沒事，我當他不存在就好了。”
“大家都這麽關心他，傑一定很開心，這些日子在澳大利亞都是我和顧晴陪着她，安靜久了，也會喜歡熱鬧的。”方艾道。
“誰會願意讓他一個人待着呢？”
“就在墨爾本多好，藍天白雲，還有袋鼠和考拉。”
“他想回國，他爸爸媽媽也希望他回國。”
“家鄉好。”
“那麽……我們出發吧。”
“我去開車。”夏淼淼拿上她新買的愛馬仕白色鱷魚皮手包，踩着比我手還長的高跟鞋出了門，我們三個緊随其後。她曾經笑着說，這不能說明她的鞋跟很高，只能說明我的手指很短。
“就像婚禮一樣，你們是我的伴娘團，正要把我送過去。”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