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我都不知要送什麽好，你知道我最讨厭選禮物了，從小到大最煩的時候就是選禮物的時候。”
“你送我們的東西可不少了。”夏淼淼說。
單川也點點頭，道：“我們兩個現在能在一起，都是因為有你。”
“小米，謝謝。”夏淼淼擁抱了我，“你給我們帶來了太多，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說，我只希望你能幸福。”
“行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矯情來着？”
她笑着拍打了我一下，“這句話可沒有假，我真的希望你幸福。”
“我知道。”我說，“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上去，我可能不會有你們這麽幸福，你都不知道，陳凱他莫名其妙就對我發脾氣，他……”
“好啦好啦，你就別抱怨啦，就算是大叔也有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嘛，你不要太在意就對了。”她打斷我的話。
“那這幾天我住哪？我總要等到你們婚禮結束以後再離開，我也不能住你們那，你們還要洞房什麽的。”
夏淼淼白了我一眼：“為了姐妹，少跟老公睡幾晚上又怎麽了？這幾天你來跟我睡，單川睡客房去。”
“不太好吧，這多打擾你們，明知道你們兩個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人。”我壞笑道，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之前你說遇到什麽事才把婚禮提前來着，我看你吞吞吐吐的。”
“那個……”
“那個什麽啊？”
“告訴她吧。”單川說，“反正遲早會知道的。”
“好吧。”夏淼淼嘆了一口氣，“我們不是打算結婚來着麽，所以就去做了婚前檢查，結果……結果醫生說，我再懷孕的幾率，可能沒有了……”
“什麽？”我瞪大了眼睛，“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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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夏淼淼成年之前就做過一次手術，之後沒有多久又做了一次，這種手術本來就對身體傷害極大，當時夏淼淼并沒有去正規的醫院，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很正常。但是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難免還是會覺得驚訝，而更多的則是遺憾。
“我有産生過要跟他分手的想法，我不能讓單家無後，可是單川說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再分開，就算将來真的懷不上孩子，我們也可以做試管嬰兒，或者找人代孕，實在不行還可以去領養，我覺得他說的對，我們經歷了這麽多，傷害了那麽多人，廢了那麽大的周折才好不容易在一起，不管将來發生什麽我們都不會分開。”
“我們還決定結婚了。”單川補充道，“就像婚姻的意義，無論貧窮富貴，無論生老病死，我們都互不相棄。”
我又被他們的感情所打動，多少人，一輩子所追求的愛情，不就是如此而已麽，永遠在一起，互不相棄。
最後我還是厚着臉皮住進了單川和夏淼淼的新家，他們的房子剛買，住進去還不到兩個月。這一帶比較繁華，車流量也大，還好附近有禁止鳴笛的标志，所以也不算吵鬧，到了晚上，反而是一片寧靜，偶爾從窗戶裏望出去，還能看到都市夜景。
比起郊區的小屋，我更喜歡城中心的高樓，并不是高樓和小屋的區別，如果城中心允許建小屋的話，我一樣喜歡，喧鬧和安靜對我來說都一樣，沒什麽區別，而在空氣清新貼近自然和交通便利少有蟲蛇兩個中選，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我愛自然，但這份愛，抵不過我對林間昆蟲的厭惡。
同學會是在我回到C城的第三天，最早的同學會可能只是老同學直接聯絡感情的方式，但現在已經演變成人際交往必須要走的一個形式。我不善于跟他們交往，也沒有什麽感情要聯絡，但确實有很多老師和同學在大學時代對我幫助頗多，有機會的話，我也一定會報答。
雖然跟大家不是特別熟絡，但是這兩年沒見面，大家都很熱情，就連我一直認為叫不出我名字的老師，也竟然能說出我在學校裏的許多優點。本以為會相當尴尬的一場聚會，變得很輕松，大家互相交換這幾年的所見所聞，我突然覺得，其實多一些朋友挺好的。
原先跟我分到一個組的幾個同學，也跑來跟我聊天，雖然大多數人都沒有從事本專業的工作，但是他們都把我們小組的作品當成自己的驕傲。
終于有人記起了陳凱，輔導員問我：“聽說你跟陳凱在一起了，他怎麽不和你一起來？臭小子，有了女朋友就忘了自己的老師了！”
“那個……他工作比較忙，所以……”
“陳凱是個挺好的小夥子，你可得好好抓牢了。”
“嗯……”
“要是他對你不好，就來告訴我。”
我一邊笑，一邊答應着，同學們還在樂此不疲地讨論這件事，輔導員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陳凱的往事，我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難看，我只知道自己心裏一點都不高興。
我把頭轉過去，暼見一個身影朝着這邊走來，陳凱的身材大概也是這樣，高高的，不胖不瘦，肩膀寬寬的，頭發剪的整整齊齊，他的眉毛很好看，他挑眉的樣子更好看，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他的臉型輪廓，他的……等等，那個人，怎麽……和陳凱一模一樣？
幸福的眩暈
“噗！”夏淼淼嘴裏的茶噴的單川一身都是，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單川無奈地拿起紙巾擦拭衣服。
“所以你們早就知道了，都瞞着我是吧？”我假裝生氣地問道。
“行了吧，你就知足了吧。”夏淼淼說，“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朝她做了個鬼臉。
老師，同學，就連單川和夏淼淼都知道陳凱來了C城，唯獨我不知道。不過我倒情願自己不知道，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樣被大家蒙在鼓裏，是如此的幸福。
那天同學會，當陳凱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一直望着他發呆，我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可是為什麽這個幻覺如此真實，我甚至開始考慮出現克隆人和雙胞胎的幾率，直到我身邊的人都開始起哄，我才确定我看到的不是幻覺，也并不是什麽克隆人和雙胞胎，眼前的人的确是陳凱。
“你……你怎麽……”我驚訝問道。
他在我面前，單膝跪下，我被他的舉動一驚，下意識帶動椅子往後一退，即便別人一眼都能看出來他要做什麽，我依然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小米，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但是我想，即使我不說，你也能懂得。那麽我就長話短說，你是我唯一一個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孩，我花費了半輩子的時間，才遇見你，我希望下半輩子，能和你一起度過，來彌補我們彼此錯過的歲月，我相信我的真心擺在你的面前，你一定能讀懂。你想要一個低調的婚禮，但我想給你一個高調的求婚，小米，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然後打開，盒子裏面的鑽石戒指美得讓人心顫，鑽雖不大，整個造型卻精致又別致，愛心上面鑲着一粒米，愛小米。
我靜靜地看着他，他眼中的真誠，期待，還有濃濃的愛意絲毫不加掩飾地顯露出來。我願意，我當然願意，我怎麽會不願意呢？不對，我不止願意，我還希望，期盼，哪怕他跟我說，喂，我們去結婚，我也會開心地找不着北。我跟他在R城這一年，早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他的未婚妻，如果不是認定了他，又怎麽會答應跟他去一個陌生的城市漂泊呢？
過了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他還在等我的回答，不僅是他，還有在座的老師，同學，都在等我的回答，我的喉嚨被卡住了，我想說話，可是沒有一個字能說出口。
“我……不知道。”
我能感覺到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而我在考慮到底訂婚戒指是要帶在左手還是右手，是中指還是無名指，我從來沒有把這個弄清楚過。
陳凱擔憂地望着我，他的眉移動了四分之一厘米，還看不出明顯的褶皺，我知道他在擔心他吓到了我，而不是擔心我會拒絕他。而我處于一個尴尬的境地，如果我答應他的話，我該伸出哪只手的哪根手指呢？
我已經拖了太久，再不回答的話，大家都要坐不住了，我斟酌着用詞，努力讓這些詞從自己嘴裏吐出來：“我……我不知道未來是什麽樣，但是但是嫁給你一定會是這一輩子最不可能錯的決定。”我很感激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這讓我的尴尬化解了不少，也讓陳凱知道了我對他的真心。
他笑着搖了搖頭，像是松了口氣，拿起我不知道要怎麽放的手，把戒指套了上去。我正在驚異這枚戒指奇特的造型之時，他站起身，拉我起來，我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