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節
地望着他，他卻突然抱起我，在原地轉圈。
我閉上眼睛感受這份眩暈和幸福的沖擊，這一天是我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的一天，他向我求婚了，用了一種完全意料之外的方式，在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時間和地點，所有的老師和同學們見證了我們的訂婚儀式，開始鼓起掌來，而接下來，我竟然看到夏淼淼在門口，靠着單川的肩膀，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笑。
後來陳凱說，公司情況很好，那筆錢其實早就收回來了，只是他一直沒有告訴我，他那天故意對我說了那樣的話，狠狠地摔上門，只是害怕看着我難過，我去外面賓館住的時候，他也跟着，因為不放心我，還特意在隔壁開了一間房守着。
“你跟大家一起預謀策劃了這一切。”我嘟起嘴來。
“事實證明大家都配合的很好，你們輔導員一聽說我的計劃，立馬要來幫我策劃。”
“所以，同學會也是你們的幌子咯？”
“不是，是你那天說要開同學會，我才突然想到這個點子。”
“你也告訴了單川和夏淼淼。”
“我是想讓他們幫忙勸勸你，總不能讓你恨我吧。”
“真是恨死你了。”我說。
他把我抱住，笑道：“恨也沒用了，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你幹嘛不問我會不會後悔？”
“你會後悔嗎？”
“不會。”我笑道，“我就是想回答一下這個問題而已，回答給你聽。”
這是實話，無論在當時，還是很久以後，直到我們分開，我都沒有後悔過這個決定，他讓人驚訝，也讓人感動。我斜坐在沙發扶手上，看他對我父母保證，我跟媽媽哭得一樣厲害。
“請放心地把她交給我吧，我會視她如珍寶，從今以後，就由我來代替你們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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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剛說完，我就開始哭，直到我們離開，他牽着我的手，好笑地問：“一個勁地哭什麽呢，傻丫頭。”
“就是想哭。”
“你這樣別人會以為我欺負你了。”他幫我擦幹淨眼淚，“不哭了好不好，我給你買棒棒糖？”
“誰要你的棒棒糖。”我說道，“你以後可不許欺負我。”
“好。”
“工資卡我保管。”
“好。”
“有事你要告訴我。”
“好。”
“婚禮照我的意思辦，你不許和我搶。”
“好。”他笑望着我，看我還有什麽要求要提。
“那個……我想先要個女孩，再要個男孩……”
他開始“哈哈”大笑。
“笑什麽！”我紅着臉，瞪了他一眼，可他絲毫沒有抑制的意思。
提到孩子的事，我又想起單川和夏淼淼，他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上天又跟他們開了一個玩笑，我能想象他們的孩子，像單川一樣帥氣，像夏淼淼一樣美麗，難道是因為太過完美，而遭到上天的嫉妒了麽？
本來應該完美的結局有一個小小的遺憾，但是這依然不影響它的美好，只要他們在一起，其他的遺憾又能算什麽呢？
終于到來的婚禮
夏淼淼婚禮的時候，方艾請了假，帶着顧晴回來了。子賢從英國寄了賀卡回來，這漂洋過海的賀卡上寫滿了祝福和遺憾，即便他不能到場參加，也希望我們能拍一段完整的VCR發E－mail傳給他看。
比起上一場未完成的婚禮，這場婚禮的規模小了許多，除了親屬以外，就只有我們幾個好友，我本以為夏淼淼心儀的婚禮，是一場大規模的世間少有的浪漫婚禮，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是恨不能把全世界的人都請來見證她的幸福，如今她的脾性的确收斂了許多，我想她應該和我想的一樣，只要身邊的人是他，什麽樣的婚禮都無所謂。
婚禮雖然小，但是卻很精致，沒有因為時間的提前變得粗糙，想來也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只有細心的夏淼淼才能想到這些主意。我不太喜歡婚禮的主要原因，是覺得費神費力吃不飽又看不好，不認識的人交了分子錢，給你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的祝福，而你明明不想，卻要彎腰點頭微笑着敬酒，一個本來應該成為美好回憶的婚禮，變成了必不可少的折騰人的形式而已，這是現代人際交往的必要程序，也是讓人無奈卻又非做不可的事情。
比起中式婚禮，這場婚禮更像濃縮過後的西式婚禮，除了交換戒指以外的其他程序都被删掉了。婚禮在室外，午餐自助，至少大家都吃得飽，也不用等待主持人講完冗長的臺詞，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主持人。夏淼淼唯一堅持的，是定做的婚紗和西裝，昂貴又奢侈，她對奢侈品的偏執讓人難以理解，就像她一樣不能理解我收集書的愛好。
林宇航也來送了祝福，真摯而坦然，他真是個讨人喜歡又讓人心疼的大男孩。蘇倫也帶着自己的新女朋友來了，我偷偷望向顧晴，但她似乎只忙着哭，沒有注意到這些。夏淼淼和顧晴還有夏淼淼的媽媽是婚禮上唯一哭了的三個人，我和方艾即使紅了眼眶，也沒有哭出來。羅錦洛沒有來，聽林宇航說，他跟他的女朋友去旅行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
“就是高中那個，他的初戀。”
“初戀？”我想了許久，才記起他高中的時候交過一個女朋友，“他們又在一起了？”
林宇航聳聳肩。
這樣也好。我心想。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的話，已經分手的兩個人可能很難再走到一起吧？
如果不是方艾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顧晴跟贏晨分手的真正原因。她在感情方面一直是個很堅強人，卻在夏淼淼的婚禮上哭得像是要把幾輩子的眼淚都流出來一樣，我雖然覺得奇怪，但畢竟當時的場面确實很感人。
我是跟他們兩個接觸最多的人，我親生經歷了他們所經歷的每一件事，我真實地感受到了他們的每一次心動，每一次心痛，我能感受到他們之間濃濃的愛意，和對于現實的無奈，他們終于結婚了，我幾度堅持才沒有在婚禮上放聲大哭，如果夏淼淼和顧晴沒哭的話，我會表現地更好。
我想，顧晴也一定是真心為他們感到高興，只是聯想到自己，所有的委屈才宣洩了出來。
“我當時已經決定跟他結婚了，那個滿世界找我的男人，我幾乎都已經原諒他了，想要安安心心踏踏實實的跟他在一起，我以為我總算也找到了我的幸福，但是我錯了，大錯特錯。我用了一年才發現，他當時跟我分開的時候，又認識了另外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突然就變成了他的正牌女友，跟他回去見父母，跟他談婚論嫁，我就跟個傻X似得被瞞了整整一年，他說什麽我居然都信了。”
“這個人渣！”
“我跟他吵，跟他鬧，他說，他對我的感覺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特麽的感情變了你早說啊，耍了我一整年才告訴我？他還說他想跟那個女孩好好過，你想跟她好好過你特麽的找我回來幹嘛啊，消遣我啊？我突然覺得自己認識他就是個錯誤，在他身上花這麽多時間就是錯誤，他一直是個花心的男人，我就不應該相信他會變得專情，狗改不了吃屎，他連狗都不如，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恨不得他橫屍街頭！”
“消消氣，消消氣，為了他不值得。”我安慰道，“千萬別想不開，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犯法啊。”
“這是我當時的真實想法，後來我漸漸就想通了。那股恨意漸漸退去了，包裹着以前的愛，不舍，心痛，一起退去了，再想起他時，只有一片迷茫，我們之間發生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是忘了當初愛他的那種感覺，那種快樂，幸福，痛苦，悲傷，全都忘了。他過得好不好，他愛誰，他花心他專情，我一點都不想過問，他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就如同這世界上所有陌生人，我連恨，都已經不想恨了，他的一切都與我無關，就好像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你是怎麽做到的？”我驚奇地問她。
她苦笑道：“你們以前是不是覺得贏晨和單川很像一類人？”
“一點也不像。”方艾說。
“一點也不像。”我說。
“沒哪點像。”夏淼淼不滿道。
“好吧，現在你們可以全盤否認了。”
“單川才不是人渣，他也不花心，他也不會劈腿。”夏淼淼依然不放棄地解釋道。
“夏淼淼你夠了，你從小學開始，就沒有一天不說他好話，沒嫁過去就那樣了，現在嫁了，還變本加厲了。”我白眼道。
她朝我吐了吐舌頭，如果不是因為唇上有口紅的話，她恐怕會更加肆無忌憚。
“什麽時候扔花球？”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