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是屠夫就是變态
雪飄飄灑灑的落着,大地被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蒼茫。
夜色已經降臨,積雪的反光卻令夜晚并不顯得黑暗。
宛城城頭飄搖着曹家旗幟,雖然穿着厚厚的冬衣,守衛城牆的軍士仍然被凍的直縮脖子。
曹铄站在窗口,望着滿是積雪的庭院。
雪景雖美,他卻無心欣賞。
他知道不久的将來會發生些什麽,而且将要發生的事情又和他的性命息息相關。
來到這個時代已經三天,雖然明白他是穿越了,曹铄卻始終有點犯迷糊。
他原本是個兩千年後的特種兵,卻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裏,成了曹操的二兒子!
更讓他無語的,是曹操離開宛城去了城外的軍營,當時病重的他卻因為需要救治不能受到風寒,被留在了城裏!
本來是想讓兒子得到更好的救治,曹操絕對不會想到,不久之後張繡會翻臉。
留在宛城,他反倒是死多生少。
前世身為特種兵,他經常需要執行任務,極少有機會回家。
來到這個時代,白撿了個牛逼哄哄又疼兒子的老爹,卻被老爹無心的給坑了一把!
得想個法子出去。
曹铄心裏嘀咕着,只要能離開宛城,或許還可以提醒曹操留意坐鎮宛城多年的張繡。
即使已經有些晚了,無法改變張繡叛亂的大局,出城總比留在城裏活下去的可能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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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庭院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張繡軍身上。
如果張繡不翻臉,這些人無疑是來保護他的。
正琢磨着怎麽撇開那些崗哨離開宛城,曹铄看到夜色中有兩個人飛快走來。
走過來的,正是曹操留下保護他的衛士。
衛士也不通報,進屋反手關上門,其中一人小聲對曹铄說道:“公子快走,張繡叛亂了!”
越擔心什麽越來什麽,曹铄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衛士說道:“趁這裏的守衛還不知情,公子快點跟我們走!”
曹铄當然不會迂腐到明知危險降臨卻留在這裏等死。
他對衛士說道:“不能這麽出去。你倆穿着曹家衣甲,我的穿着更加惹眼。”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衛士焦急的催促。
“叫三個守衛進來。”曹铄向衛士吩咐道:“騙他們進屋撂倒,換上張繡軍的衣甲再走!”
事情已經十分緊急,兩個衛士恨不得立刻擡着曹铄離開。
偏偏這位二公子卻不慌不忙,讓他們心裏更加焦躁。
曹铄要換上張繡軍的衣甲,衛士不敢多說,其中一人出門去了。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曹铄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有些無奈的笑容。
以前的曹铄身體太弱。
曹操這次帶他來到宛城,為的就是讓他多些歷練,沒想到他卻不争氣的病倒了!
如果是穿越之前,解決即将進屋的三個守衛,他一個人就能辦到。
然而現在這副身體……
只能先想辦法逃離,以後再考慮加強鍛煉增強體質了!
衛士出門,曹铄和另一個衛士閃身躲到門後。
不過片刻,出去的衛士帶着三個張繡軍進入屋內。
進了房間沒見到曹铄,一個張繡軍滿心疑惑的說道:“公子哪去了?我們沒見他離開。”
“這呢。”曹铄并沒有趁三個張繡軍不注意突然發起進攻,他滿臉笑容應了一聲。
見他躲在門後,三個張繡軍一同行禮:“公子叫我們進來,不知有什麽吩咐。”
“很重要的事。”曹铄笑着對一個張繡軍說道:“你靠近些說話。”
張繡叛亂雖然有預謀,卻不可能告訴每一個士兵。
兩個衛士是通過在城裏安插的眼線得到的消息,負責保護曹铄的張繡軍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
他們對曹铄并沒有提防。
曹铄招呼的那個人靠近他,兩名衛士也悄然靠近另兩個張繡軍。
“我跟你說……”曹铄站在張繡軍的身邊,裝作附耳說話的模樣,突然抽出短劍一劍刺向對方心口。
只顧等着曹铄說話,張繡軍兵士毫無防備,被刺了個透心涼。
圓睜眼睛,他的嘴被曹铄死死捂住,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另外兩個張繡軍見狀,大吃一驚正要拔劍,嘴被身後的衛士捂住,緊接着兩把短劍分別刺進了他們的後心。
“衣服上有血,湊合穿吧。”脫着一個張繡軍身上的衣甲,曹铄對兩個衛士說道:“小命要緊,這會也不是追求幹淨整潔的時候。”
曹铄殺人,兩個衛士滿臉愕然。
他們本來是打算對付了身前的兩個人再一起幹掉另一個。
沒想到曹铄下手居然比他們還快,比他們還狠!
印象中,曹家二公子從沒殺過人,他只是個身體羸弱的病夫。
可眼前的曹铄卻讓他們大吃一驚。
殺人毫不拖泥帶水不說,殺了人之後還能平靜的像屋外的積雪。
對于一個從沒殺過人的人來說,第一次殺人能做到這樣,不是個天生的屠夫,就是個天生的變态!
他們哪裏知道,正換衣服的曹铄早就不是以前認識的那位。
那時的曹铄不知道哪裏去了,此時蟄伏在這具身體裏的,是一個極其強大的靈魂!
來到這個時代之前,曹铄雖然是和平年代的特種兵,卻沒少執行特殊任務。
對他來說,殺個把兩個人,還不跟捏死一只小雞沒什麽區別?
殺人之後的心理陰影?
對當兵之前的他說去吧!
從死人身上脫下衣甲換了,曹铄向兩個衛士點了下頭,仨人離開房間。
由于他們穿着的是張繡軍的衣服,外面的守衛并沒多問,只是感到有些奇怪,這三個人離開房間,怎麽直接出院子去了?
轉念想想,曹铄叫他們進屋,肯定是有事吩咐,其他守衛也就心安理得了。
離開住處,曹铄帶着兩名衛士一路快走。
還沒到外院,他們就看到迎面過來一隊人。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個身材高大披着銅甲的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