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段輕言住在主樓的時候,段路昇常是三更半夜來尋他,生生擾了他的清夢,只為行那颠鸾倒鳳之事。

段輕言被訓誡着學會了許多羞惡之事。

薄薄的唇瓣被段路昇的胯下之物強行打開,艱難地吞吐撫慰着每一條贲張的血脈。

然後坐在段路昇身上,被迫掰着自己的臀瓣,吸進那灼熱又堅挺的巨物。

被瘋狂颠着,攪着,折騰得死去活來。

而這一切最令他不齒的,是自己的身體總是很誠實地給出反應。他總是被操得汁水橫流,淋濕了床單,又或者常常被玩弄得射了段路昇一手。

“把我哄開心了,你也算報了段家的恩。”

段路昇總是最清楚他的軟肋。

段輕言被撥弄得眼角的淚痣有些微微發紅,在白皙的臉上十足搶眼。段路昇的指腹摁上那粒痣,意亂情迷間喃喃道:“言兒,你真美。”

段輕言一愣,除了沈素心,從來沒有人這麽喚他。

走神不過數秒,段路昇便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注意力又拉了回來。

段路昇不允許他在床上分心。

段輕言白天總是一副倦容,也引起了沈素心的注意。

沈素心探娟兒的口風,娟兒說:“他每天不是在房間看書就是喝藥,有時喝完藥到花園走走又回來了。”

“他平常靜得很,也不跟人說話,不瞞您說,我一開始還将他當了啞巴呢。”

沈素心問:“都看些什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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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在看什麽…海上花…”

“海上花列傳?”

“對對,就是這本。”

“雖說此書并無厚非之處,但總歸是本禁書,所以府上從未藏有…”沈素心想了想又問,“誰給他尋的?”

“據說是二少爺給的。”娟兒弱弱說,“我以為太太您知道…”

娟兒又說:“段公子病了以後,二少爺常常過來探望他。”

沈素心心想段路昇不過出門讀了幾年書,回來竟與段輕言如親兄弟一般了,實乃幸事。

經沈素心這次一問,娟兒從此相信段輕言是段家養子這件事了。

段輕言喜歡清靜,平日裏除了吃飯時間,娟兒極少去擾他,所以她也不甚了解段輕言的作息。

至于沈素心說他倦容,娟兒倒是覺得他一向都這麽憔悴的。

“紅顏薄命诶——”娟兒想起他那張臉,感嘆道。

這夜行房事時,段輕言捂了胸口輕咳一聲後,便發現段路昇的動作輕了許多。

段路昇将陰莖拔出,改放在他兩腿間磨蹭。段輕言腿軟夾不住,段路昇也不勉強,最後只抱着他躺了一會就披衣離去。

第二天段輕言的床頭被放了幾罐西洋保健品。

“我之前差人送的魚肝油可吃了?”段路昇上次這麽問他。

段輕言怕段路昇問娟兒的不是,于是便先敷衍了他,等段路昇走後才将櫃子深處的魚肝油拿了出來吃。

“吃了怎麽沒見長個?”段路昇話裏明顯是不信他的。

段輕言說不上來為什麽,便不說了。

“你騙人也不會騙,我送你魚肝油不過半月,長個哪有這麽快。”段路昇嗤笑,“看把你吓的。”

有時候段路昇晚上過來,并不欲動他,只是抱着他,與他合衣而眠。通常是段輕言半夜醒來,發現段路昇已經走了。

段路昇也有不來的時候,段輕言睡眠淺,半夜偶爾聽見隔壁房間門關的聲音,知道段路昇又應酬忙碌到深夜。

段輕言這次回主樓,一住便是大半年。在十六歲這年,他長高了不少,身上也多了些肉,兩個臀瓣被操弄時竟開始能晃得起來。只是臉依舊清瘦着,腰窩依舊深陷,仿佛這增了的幾斤肉全跑屁股上去了。

第二年一開春,他就搬回了仆人樓,搬回仆人樓的那天,便聽說段路昇在主樓發了脾氣,把房間裏的東西砸了一地。

誰也說不清二少爺為何心情不好,有人說,準是生意上的事。

段輕言不說話,專心看着手裏那本《海上花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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