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還想看看

大院裏的澡房有啥亮堂,就是水喉邊兒上用搭個棚子,拉個簾子勉強湊合。

現在這裏唯一的光源,來自一盞破油燈,那還是因為麥苗怕黑,陳藜給點上的。

就着模糊的光,陳藜第一次瞧見,他弟弟光溜溜兒的樣子。

麥苗生得很白,站在日頭下,還能看到皮膚下細細的、青色的血管。

老人家說,那是氣血不足,親娘走得早,沒來得及把他沒養好。

于是,陳藜就常常給他買肉,買糧食,還買過牛奶、餅幹。

養了兩三個月,麥苗還是瘦巴巴的。

現在,麥苗的胳膊和腿都是泥巴,脫光了衣服,身體倒還能看見塊好皮。

渾濁的燈光裏,他的皮膚也變得黃渾,但是不像要幹活兒的男人。

麥苗的身子是無暇的,沒有曬過的痕跡,也沒有疤痕,看起來滑溜溜的,像塊白豆腐一樣。

他的鎖骨下連着肋,還有兩個乳頭也小小的,不比黃豆大點兒,好像不用手搓,捏一下,就能捏出水來。

陳藜別開眼,先試了一下水溫,才舀了一大勺澆在麥苗頭上。

麥苗一個激靈,兩腿蹬了蹬。

“臭泥猴子。”

陳藜抓住他的胳膊,幫他把身上幹掉的泥給搓下來。

陳藜一點勁兒都不敢用,怕把麥苗給捏壞了。

麥苗被他搓得全身癢癢,“嘶”“嘶”地吸氣,然後憋不住地咯咯笑。

陳藜搓揉着他,眼睛不自覺又去看麥苗。

從他的肚臍眼一直往下,到了腿根,那一片都是光光的,連點稀疏的雜毛都沒有。

陳藜在部隊裏待過,就算沒見過別人的,也看到自己的是什麽樣子。

麥苗的小玩意兒,說是沒長,也像是長好了,就是感覺小了一圈。

肉粉兒的,一點也不難看。沾了水後,好似挂着露珠,晃動一下就輕輕顫。

突然,麥苗“嗷”了一聲。

陳藜在麥苗圓圓的屁股拍了一下,扔了句“自己洗”。

他奪過地上麥苗的髒衣服,掀開簾子,踩着大步走出去。

麥苗雖然是少根筋兒,但是一向很愛幹淨。

他把自己收拾好了,回去屋裏,乖乖地等陳藜。

等了好一陣子,陳藜才回來。他也洗過了,頭發還滴着水,就去給麥苗搗鼓吃的。

兩兄弟吃飽了,陳藜還在收拾。

麥苗漱了口,就爬到床上,過了一會兒,陳藜才回來。

熄燈,上榻。

半夜,麥苗沒有困意,他側着身子。

他的眼亮晶晶的,看着身邊的男人。

陳藜閉着眼,睫毛濃密而長,麥苗伸了伸手,想悄悄碰一碰。

他剛要作怪,陳藜一個翻身,一個胳膊就把小小的麥苗給困住了。

男人的身體像一個火爐,才抱了一下子,麥苗就覺得要出汗。

他推一下。沒推動。

麥苗就不動了,他親娘教過他,做不了事情就不做,遇到欺負他的就跑。

麥苗一直很聽話。

麥苗觀察了好一陣,直到陳藜的眼皮動了一下。

黑暗中,響起了一聲:“哥。”

陳藜頓時沒了睡意,垂眼看看麥苗。

麥苗的嗓子發幹,可還是軟軟的:“哥,你叫……叫我什麽?”

陳藜應:“麥苗?”

麥苗卻搖搖頭,有些固執。

陳藜靜了一靜。半晌,又喊了一聲:“苗苗?”

“嗯……!”

麥苗這才答應一聲。

陳藜覺得好笑,忍不住想用力捏一捏他,又怕他疼。

陳藜只好低下頭,動作不太熟練,在麥苗的腦門上親了一下。

他圈着麥苗:“睡了。”

麥苗還在蹬腿,不肯安分。

陳藜數了一二三:“閉眼。”

麥苗靠着哥哥的胸膛,硬邦邦的。

他默數着的心跳,這才閉上眼睛。

**********

大院裏住了不少人,還有不少外人進進出出。

出過一次事情,陳藜就不大放心把麥苗扔在家裏。

旁人都說,這是白瞎的擔憂。

麥苗沒爹沒娘的,能長這麽大,還有啥能奈何得了他。

那些話,聽着都有點道理,陳藜就是放不下。

麥苗不理王二家的黑娃了。

誰欺負過他,他都記得呢,一見就跑得飛遠。

現在,他又懂事了,只要跟着他哥,壞人別說走過來,連瞧都不敢瞧他。

每天喂了雞,收拾了雞棚,麥苗就跑去田裏找陳藜,老跟着他。

一開始有人直笑話,後來他們都發現,陳藜不高興別人逗麥苗,就也不敢再鬧了。

現在是最忙的時候,大夥兒都在割麥子。

陳藜割得最快、最多,一捆捆麥子疊得比人都高。他忙完了自己的地,就去幫別家的,不要工錢,連根煙都沒要。

大夥兒都說,陳藜這人很是不一般,幹啥都比別人出色,實在是有點玄了。

可一想到他老陳家的麥苗,又覺得平衡了。

兩兄弟一個天一個地,老天爺也并沒有偏袒他們姓陳的。

麥苗在田裏看了一圈,金黃色的麥田裏,沒有陳藜。

“麥苗——”劉家的大兒子認出他,給指了一個方向喊,“你哥到那抓魚去了!”

麥苗找到了林子。

那裏有一條河,村裏人平時都在那兒洗衣服、抓黃魚。

正午後的太陽毒得很,沒有哪家的姑娘這時候出來洗衣。

麥苗沿着河邊找,往上又走了一長段,才看到了他哥的身影。

陳藜站在河裏,這一段不咋深,只夠到他的大腿中腹。

也許是天氣太熱了,陳藜沒抓到魚,整個人都有些燥。

麥苗剛要出聲,猛地一瞅陳藜掀起衣服,脫了扔到岸上。

不知咋的,麥苗就躲起來了。

陽光下,男人的皮膚是深麥色的。

他不像村子裏幹農活的那樣粗武,而是結實精壯,肌肉的線條如刀割一樣分明。

他的身體還有不少疤痕,一道又一道的,不僅不瘆人,還增添了一股難以言說的魅力。

陳藜完全沒有留意到有別人,往常他是很謹慎的。尤其,是當麥苗在附近的時候。

興許是麥苗身上的麥香,和周圍的青草氣息混到了一起,陳藜沒有發現他。

他的頭頂全都是汗,身上仿佛烤着火,似是有股力氣沒地方發洩。

樹叢後,麥苗猛地一屏息。

陳藜拽下了褲子,偉岸的性器一下子彈了出來。

麥苗從來沒見過那樣子的龐然巨物,眼睛都看直了。接着,他就眼睜睜地見陳藜用手,快速地上下套弄。

那雞巴越弄越硬,變得越發粗長,像一柄充滿了力量的兇器。

陳藜一邊自慰,一邊發出壓抑的悶哼聲。

過了好長一陣,麥苗看見那未見過的東西噴出了液,射了好幾股。

陳藜得到了短暫的滿足,胸膛一起一伏,無聲地喟嘆。

傍晚,陳藜帶了黃魚,回到家中。

麥苗在後院的雞棚裏,撒着雞料。不久,大院裏就飄起了黃魚湯的香氣。

兩個人吃了飯。

收拾好後,麥苗先上了榻,陳藜點了蚊香。

最近,蚊子越來越多,給麥苗臉上都叮了兩個包。

陳藜在部隊的時候,什麽苦日子都過過,現在養個麥苗,講究得連睡覺得時候,蚊帳都得搭上了。

晚上也很燥熱。

陳藜摟着麥苗,沒撒開手。

麥苗早習慣了,偏偏今夜,他也熱得慌,睡都不能睡。

麥苗睜大着眼。

他的視線,從陳藜的睫毛,一直往下,最後停在男人的腿根。

陳藜穿着一條布做的褲子,出汗後貼着身,那裏的形狀都遮不住。就算是沉睡的,依然很大。

麥苗……還是想再看看。

他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伸出手,在黑暗中去碰陳藜的褲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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