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被潛(3)
等尹陽到達隐秘會所,穿過冗長的走廊,想要粗魯的踹開門,可剛一擡腿那股酸澀感令他呲牙咧嘴,不甘心的老老實實推門進入。他見到沙發間的好友,正和幾個朋友各自帶着各自的玩伴。
不遠處正在側躺着少年,正枕着女人雙膝,懶洋洋的問道:“尹少這是怎麽了?何必這樣大怒肝火。”
“沒什麽,你們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尹陽坐在自己的老位置,僵硬的雙腿一旦坐下,立即無力朝着兩側分開。
“來了有一陣子,本來是想要喊你來着,可惜怎麽給你打手機也沒有任何回應,我還以為是你家老爺子又将你囚禁在家裏,不讓你出來了呢。”
尹陽第一次覺得平日玩得好的玩伴,居然這般恬噪的惹人讨厭,還有平常尋歡作樂的場所,也覺得烏煙瘴氣。空氣中彌漫着香煙的嗆人氣味,還有着眸中歡愉過後的暧昧氣息,淩亂的擺設都是如此令他感覺到煩躁心慌。
特別是見到好友們懷裏抱着包養寵物,他就立即回想起來昨夜自己的模樣。表情也越來越恐怖,眉宇間的皺痕近乎要凝成川字,瞪着面前好友懷裏的寶貝忍不住一陣膽戰心驚。
難不成自己昨晚上,在謝景曜那個人渣的眼睛裏,也是這幅軟弱無力模樣?
“尹少昨晚上那影帝伺候的如何?想必是令尹少愉悅極了?據我所知那影帝滋味可是不錯,許多包養過他的人都被他迷住了。”同樣是纨绔子弟的晉言,正坐在包間裏,笑眯眯抱着一旁軟糯可愛少年,一邊喂食一邊詢問着他昨夜的戰果。
尹陽聽到這些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都怪這個該死的東西,要不是他介紹着說謝景曜是從事那種行業,還經常要陪着糟老頭子,他也不會想方設法的接近到謝景曜。結果他這個狐貍想要吃肉沒吃到,反倒是被黃鼠狼給叼跑了,狠狠的吃了一整夜。
現在屁股還隐隐約約的作痛,讓人坐立難安。
“可謂是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他聲音帶着一股明顯顫音,甚至是從牙根裏擠出來這段話。
要是讓這幫人知道昨晚上自己是被潛的那一位,非得笑掉大牙不可。昨晚上的事情,只能打碎了牙往着肚子裏咽。
他氣的惱火不已,但還有苦說不出,只能不停的喝着酒,用來麻痹着思緒。
“呦,尹少這脖子是怎麽了,昨晚上那位影帝還挺火辣,這給咬的。”晉言噗嗤樂着,奪過他手掌心攥着的酒瓶子。
一旁安穩躺着的少年,阖上眼睛,慢悠悠帶着笑意說道:“要我說這是被熊瞎子給舔了吧,你看這不光是脖子,還要這手臂,每一處都是痕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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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哪來這麽多廢話!”尹陽宛如被踩到尾巴的貓,炸着毛擡高音量。
晉言收回喂着寵物的手指,眯着眼睛,冷了神色,帶着一縷認真。“怎麽了?氣成這樣,跟哥們說一說,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尹陽咽不下這口氣,但又無可奈何,面有愠色,“別提了。”他死死咬着下唇,手指擰着沙發上的墊子。那般難以啓齒的遭遇,他怎麽能在這麽多人面前說出來,即便是沒有人,他也不想告訴晉言這件丢臉的事情。
“恩?那影帝外邊是不是有着別人?”晉言見到他這般窩火,就立即意領神會。
“啊?”尹陽呆呆的凝視着晉言,偷偷揉着腿根的手指驟然停滞動作。
晉言篤定的看着他,“我早就知道那影帝不是什麽安分東西,沒想到你出馬還沾花惹草,看來真是應該教訓一頓才能老實。”
尹陽盯着晉言思索幾秒。
他稀裏糊塗的也沒有聽明白晉言的意思,但是能從晉言的話語裏邊聽出來,晉言願意幫他教訓那不知好歹的謝景曜一頓。
“那個人确實應該好好修理一番,你、你都不知道……”他委屈的看着晉言。
晉言從未見到他這副難過的模樣,臉色瞬時也轉為鐵青,對着身旁寶貝也沒有耐性伺候,幹脆丢點錢讓礙事的寵物離去。他坐在尹陽的身邊,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脊。
“有我在呢,明天我派人去修理那謝景曜一頓,你要不要在一旁看着解氣?”
尹陽指尖殘留着淡淡牛奶香皂味,“去,我當然要看看得罪我的人的下場,我到時候要看看那謝景曜還能不能硬氣起來。”
想到謝景曜那個人渣被修理場面,他興奮的一整夜沒有休息好,頂着兩個濃重黑眼圈,就和好友派來的人氣勢洶洶的去往謝景曜片場。
謝景曜正在出演的電影《蒼龍卧虎》正在緊鑼密鼓制作,只為了盡快拿去審核後趕在賀歲檔。當然也是這個關鍵時刻,投資方意見不合,彼此間争吵不休。
他聽到此消息,氣的整張面孔扭曲,他本以為這次沒有後臺的謝景曜肯定和此片絕緣。沒想到謝景曜此刻竟然還能出演這場戲,令他挫敗不已的同時,更是恨着謝景曜牙根癢癢。
“謝景曜在哪裏?”尹陽随便拎到一個工作人員,面色陰霾的問道。
工作人員見到尹陽,不禁擺了擺手,一副敷衍的語氣,帶有訓斥意味的說道:“這裏禁止記者拍照。”
“去你大爺的,小爺看着像是狗仔隊嗎?滾滾滾……”尹陽氣的推了那人幾下,自顧自地的朝前走着,看到不遠處休息室謝景曜還穿着戲服。
一襲繡有炫紋的暗紅色長袍遮掩住颀長身影,腰身束着白玉色錦帶,坐在椅子上衣袍下筆直雙腿正翹着。面無表情,凝視着手中的書籍,飛眉入鬓,眸色血紅充溢着嗜血殺伐戾氣,手中的書籍彷如鋒利冰冷巨刃。隐隐約約帶着王者之意,聽到門口的響聲,謝景曜一雙平靜的雙瞳正盯着尹陽。
尹陽感覺到這凜冽目光,心生怯意,反射性朝後退了幾步,直到被晉言派來的人輕輕扶住,這才回過神來。
小爺帶來這麽多人,還有何必要害怕這個謝景曜,他要站在這裏看着這謝景曜被修理一番。讓這個謝景曜不知道好歹,竟敢對着小爺做出來那般恥辱事情的後果。
他目光巡視一圈,擠到休息間裏,反手将門結結實實鎖上,确認幾次後還特地反鎖幾圈。
“尹少,您來了,又想要潛規則?怎麽還帶來這麽多人,難道尹少喜歡在床笫時有人觀看。”謝景曜放下書籍,見到這麽多人,也沒有絲毫懼意,薄唇微微勾起。
“你、你給小爺閉上這狗嘴!胡亂說着什麽話,我告訴你我今天過來,是要修理你一頓,我要讓你知道有些人是能碰,有些人則是永遠都不能碰。”尹陽臉上滿是忿怒。
謝景曜挑眉冷哼一聲,森冷的瞳仁裏滿是凜冽寒意,令人心旌發寒。“就憑你帶來這群廢物?”
尹陽測過身子,看着身後的那群人,聽聞此言,迅速朝着謝景曜沖過去。他雙手環胸,靜靜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取出來一次性紙杯,為自己倒上一杯咖啡,怯意的觀賞着面前的戰局。
哼?廢物?等你能撐過這群人的修理之後,在硬氣的來和我說這句話吧。
他眯着眼睛,側倚着休息打盹。
劇烈的聲響過後,身側一沉,他正要欣喜坐起身來嘲笑着謝景曜一番,卻發現躺在地上的人怎麽都是他派來的。他倍感不妙,緩緩的擡起頭,凝視着身旁活動着手腕的謝景曜,身上的戲服沒有絲毫淩亂,連呼吸都維持着平靜。
他想要迅速起身,想要從這裏逃脫,可拉扯幾下,才回想起來剛才自己将門反鎖幾圈。
他肩膀一沉,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轉過身來,背脊緊貼着門板,胸前抵着胳膊壓制住他的動作。掙紮幾下,扭動着腰肢,氣喘籲籲,汗水濕漉漉的黏膩在胸口,滑落紐扣緩緩敞開暴露出纖細的頸側,令面前的男人平靜面上閃過侵占*。
“喂喂喂……你、你壓着小爺幹嘛?”他警惕的輕顫着。
頸間濕濡的舔舐感,讓他毛骨悚然,瞪圓的眼睛浮現不敢置信,僵硬的沉默一會,感受着那人的動作愈發肆意。他忍無可忍的用力踢着門板,也顧不得什麽形象。
“救命呀……殺人了……謝景曜瘋了……要殺人了……”
謝景曜輕而易舉單手桎梏他的手腕,舉到頭頂,慢條斯理取下來腰間錦帶,熟練的塞入到尹陽口中。看着他淚汪汪的模樣,反倒是更加加重着嗜虐心,忍不住想要對着這個人做出來更加兇狠的動作。
“怎麽了?謝前輩?”門外傳來青年溫柔的詢問,讓尹陽湧現希望的光芒。
尹陽眸中水光潋滟,白淨面上滿是可憐兮兮的軟弱,嗚咽的喘息着,“嗚嗚嗚嗚嗚嗚……”
謝景曜用力壓制着尹陽動作,感受着他的屈辱動作,他唇角挂着預約笑意。緩緩貼着他頸側,慢條斯理的吸吮,留下來暧昧痕跡。
“沒事,我在和人練習下一場戲,你去忙吧。”